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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是流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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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18章 你是不是太狡猾
    李向东很清楚,有些想是可遇不可求的,完全取决于一种灵光一现。灵光一现却又取决于对某一情况的熟悉程度。有一段时间,他除了看一些必要的文件,召开一些必须参加的会议,便把时间放在摸底熟悉上。白天下去各镇跑,与各镇的领导班子成员座谈,与那些家庭作坊式企业的业主聊天,与那些经营商谈经营之道。晚上上网看一些与打造品牌有关的文章和跟贴。看文章是闷的,看那些跟帖却常常会有一种啼笑皆非的畅快。
    当然,李向东并不是死抱着某一个问题去下面跑,要了解的事情很多,打造品牌的内容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像是很不经意地提出一些问题。也不是每个晚上都沉溺于上网学习,只是在下面跑了解情况时,有一些想,有一些疑难才到网上去转悠一会儿。
    晚上,李向东几乎没有应酬,即使上面有人下来,不到那个级别,也未必要亲自出面。官越当越大,周围的人对你也敬而远之,偶尔吃顿晚饭,也没人敢叫你喝酒。李向东便很有些怀念过去的日子,便想如果黄也在,就可以趁初来乍到没什么人认识一起去溜到街上吃大排档喝茅台酒。与文仔也可以去吃大排档,但毕竟年纪兴趣职务相差太大,文仔拘束,李向东也不能太放任。
    他打电话给杨晓丽,问她在干什么?杨晓丽说,很无聊。他也说很无聊。杨晓丽说,你要想我早点过去陪我,就去催催调动的事。这么说,想起住房的装修就问,那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问有没把她的意思转告那些装修的人。
    李向东说:“告诉文仔了。”
    杨晓丽说:“文仔能理解吗?”
    李向东说:“应该可以吧!”
    杨晓丽沉默了一会,想还是应该让表妹跟这事,她知道市县那个家的浴室是怎么样的,只要说按那样弄,她就明白了。李向东不知杨晓丽在想什么?问在想什么?杨晓丽却告诫他,你可不要偷偷跑去找表妹,不要侥幸会没人知道。她说,没我在,你们不能再一起,不要到了东江市又搞得风言风语的。
    李向东说:“我清楚。”
    杨晓丽说:“你不要嘴上说清楚,一放下电话就忘了,就管不住自己往她那跑了。”
    李向东笑着说:“这都几点了?黑灯瞎火的往她那跑,就是清白也不清白了。”
    杨晓丽说:“你就不让我省心。”
    李向东说:“我现在是让你省心得上班下班都在办公室里了。”
    杨晓丽问:“最近在忙什么?”
    李向东说:“在忙再创辉煌。”
    杨晓丽问:“什么意思?”
    李向东说:“在青山市搞了一个再创辉煌,到了东江市还希望再搞那么一次。”
    杨晓丽问:“这么快就出思路了?”
    李向东说:“未必行得通。”
    杨晓丽问:“遇到难题了?”
    李向东说:“还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杨晓丽就说:“说来听听。”
    李向东便告诉她打造品牌的事,告诉她遇到的困难,也把自己在网上了解到的知识向她复述了一遍。有时候,通过这种谈话闲聊,总能把脑子里一些零乱的东西理清楚,或许,就会出现期待的那种灵光一闪,眼前一亮。
    他是拿着手机跟杨晓丽聊的,一会儿来来回回地走,一会儿坐在沙发上,聊得口干就斟杯茶喝。杨晓丽也拿着手机,也能感觉到她不是定定地坐在某一个地方。有一会儿,还听到她下楼关洗衣机的声音,然后就像回二楼,便听到她的细喘。
    她问:“打假球案查得怎么样了?”
    李向东说:“正在查。”
    她说:“你不是说那个强哥有些不乐意吗?”
    李向东说:“有洪常委盯着,他应该不会怠慢。再说,他还不敢跟我玩什么花样吧?”
    杨晓丽说:“很难说!开始,人家想要巴结你才公事私事一起往身上揽的,你不让巴结,把那住房的事交给市委办去负责了,他还指望你什么?想要跟你玩花样磨洋工,你又能把他怎么样?”
    李向东笑着说:“那可不一定。他这人是有些问题,但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对我失去希望。其实,每一个新任领导都会拒绝这种私下交情,都不希望一到任就欠什么人的人情债。我那么做,他应该可以理解的。”
    杨晓丽问:“你是希望跟他交往下去吗?”
    李向东说:“说得难听点,我更希望利用他,利用他想巴结我想表现自己,让他把假球案弄清楚,运气好的话,连断桥事件一起办了。”
    杨晓丽说:“你这还不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李向东说:“这是纯工作关系。我指挥手下做事,事做成了,他敢跟我谈条件?”
    杨晓丽说:“人家不是这么想的。”
    李向东说:“我会让他慢慢明白这个道理。”
    杨晓丽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太狡猾了。”
    李向东笑了起来,说:“有时候,不是因为自己是市委书记,人家就怕你,就一定尽心尽力给你做事。”
    他说,其实,每一个领导要手下干事,多少还是有一些欺诈性质的,多少还是让他们有某种幻想,认为做成某一件事后,会给领导留下好印象,让领导认为自己有能力能办事。
    他说,再多做成几件事,就在心里想,领导应该提拔自己了吧?有机会一定会想到自己会提拔自己。于是,领导就不断地利用这种心理,让手下的人干一件件的事,真有机会的时候,不提拔人家的时候,就找许多很让人信服的理由,说得人家那种幻想又膨胀起来。
    杨晓丽说:“强哥未必那么好唬弄!有了一次,下一次就不卖你的帐了。”
    李向东说:“那就用另一种办。”
    他说,让他知道,如果他不为我做事,把他挪到其他位置去。他是公安局政委,可以让他去当文联党委书记,让他拿枪的去耍笔。工作需要,又是平调,他想不去也提不出不去的理由。
    他说,我不欠他的人情,就不怕没办对付他,更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反过来对付我?
    不知杨晓丽在那边干什么,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李向东问,你在干什么?杨晓丽说,你别管。就响到流水声,李向东这才知道那声响是厕所板盖扣下来的声音,便似乎看见她那硕大的臀把坐厕坐得满满的情形。便想,这会儿,她一个人在青山市的别墅定是穿着睡裙的,想她穿睡裙总不戴胸罩,便想她这一边跟他说电话,一边做其他事,那丰盈的胸定是无束缚地晃来晃去。他记得,有一次表妹说她,以后,不准你只穿睡衣不戴胸罩,晃得人眼睛都花了。这么想,李向东心里就热热的,就很有一种恨不得杨晓丽就在眼前的**。
    她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李向东说:“我想你了。”
    她说:“你不觉得很肉麻吗?”
    李向东说:“我这是心里话。”
    她说:“你李向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儿女情长了?”
    说完,她才意识到他想她的意思包含多少内容。她说,你起色心了是不是?李向东说,不想怎么会起色心。她说,你是起色心才想吧?李向东笑“嘻嘻”地说:“这分得清吗?如果,只是想,怎么说得出口,又想又起色心,才想得厉害才说不出口。杨晓丽说,你这是什么谬论?李向东说,正常男人的正常心理。
正文 第1819章 我没有不回去的理由
    说实话,到了李向东这个年纪,手头又有那么多事忙,如果没有那种需求和**,是很难去想什么夫妻恩爱的,即使嘴里说得好听,那也是虚假讨老婆喜欢。有那需求和**,才会突然发现想得强烈不能和老婆分开得太久。
    他想了想,今天只是星期三,只是三天没在一起,怎么就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想自己这书记是不是当得太轻松,没事干就有心情想这么些事?刚调去青山市的时候,一两个星期不见面,也没见有这般强烈啊?就想是不是这两年在一起把这种**调教得放纵了,有点像脱缰的烈马收也收不住了?
    他发现,在他们结了婚的日子里,大多的时间都是分开的,能够真正地生活一起也就是青山市那两年。他想,那时候跟枝子走到一起,跟杨晓丽不在身边是不是有关?想和表妹在一起,是不是也跟杨晓丽不在身边有关?他想,早知道枝子对自己图谋不轨,开始自己还能抵挡她的诱惑,就是因为杨晓丽还没调去江边市,想自己和表妹搞到一起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共同点。
    他问自己,如果,在东江市再遇到这么一个女人,会不会还犯同样的错?想自己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了,想枝子给自己招惹的麻烦还少吗?想表妹给自己增添的烦恼已经够多的了。
    他又想自己,表妹只是给你增添烦恼吗?如果,只是给你增添烦恼,那段时间,她离开你,你也可以离开她的时候,你还会想着念着拉她回头吗?
    这个时候,他是不该想到表妹的,想到表妹就想到她总用手遮住那小白虎的样子,就想到自己拨开那手狠狠咬下去的欢愉,于是,那本就强烈的**更加强烈了。
    这个晚上,李向东过得在些艰难,想自己以前遇到这种状况总会做一些看是很不正常的傻事。有那么一刻,他是想要再做那傻事了,洗澡的时候,手上就有了动作。不知是久没做了,还是心里根本不想做,总有一种不爽的感觉,就对自己说,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还干这种傻事?哪一天,表姐妹俩凑到一起,你就后悔自己消耗自己有多不理智了。
    第二天接到了表妹的电话。表妹问,你有时间一起吃午饭吗?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问,你在市区?表妹说,不在市区还叫你一起吃午饭?她说,你是不是不敢跟我在一起?她说,我和文仔在一起,我们三人一起吃午饭你总不用担心了吧?李向东知道文仔一早就说去看住房那边的装修,想会不会是文仔把表妹叫上来的?想他是叫表妹一起参详装修的事,还是有另有什么想?他想,文仔应该不会另有其他想,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和表妹之间的事。
    表妹说,是表姐叫我来的。她打电话给我,说她担心文仔不能理解你的意思,刚好我今天上午没课,我就过来了。现在在住房这边。
    李向东松了一口气,问:“你计划上哪吃午饭?”
    表妹说:“步行街前有几家餐厅,好像也很卫生。”
    李向东说:“还是叫文仔带你来食堂吃吧!你叫他给食堂打个电话,让他们加两个菜。”
    他想,有文仔带表妹来,总不会有人怀疑什么吧?他想,表妹第一次露面,到他办公室来总不会有人疑神疑鬼吧?这会儿他想,不要自己吓自己,搞得自己草木皆兵。
    表妹说:“还是在外面吃吧!让表姐知道我跑到食堂吃饭,还不知她会怎么骂我。”
    李向东说:“她骂你什么?不是还有文仔在一起吗?”
    表妹说:“他不知道我们的事的。”
    她说,小郝记者告诉我,她没有跟文仔提起过我们的事。这么说了,觉得很不妥,忙又说,小郝记者成天笑我,笑我跟你有那种事,我当然不承认,所以,她也只当是跟我开开玩笑。在文仔面前,她就一句没说。李向东说,你也太紧张了,你比你表姐还紧张。过来食堂吃顿饭要那么多顾虑吗?你不过来,文仔反而会起疑心了。表妹想了想,说,去食堂吃也可以,但吃完就叫文仔送我回去。李向东说,随你吧!表妹说,我下午有课,一定要回去的。李向东心里就知道表妹这话是在自欺欺人,想要自己说服自己到食堂来到他的办公室来。
    然而,吃了晚饭,表妹果然就叫文仔送她回去。见文仔先上了车,她便悄悄对李向东说,文仔知道我下午有课,我没理由现在不回去,更没理由上你办公室。她说,我想好了,就算我上你办公室也没有机会。我不走,文仔总不会离开,他不是要送我回去吗?总不可能没送我回去就回宿舍睡午觉吧?
    李向东慢步往前走,走得离车远一点,表妹也跟着还有许多话要说。
    她说,你没有不高兴吧?没有以为我在躲避你吧?其实,我也很想上你办公室,很想和你呆在一起,只要那么一小会儿,我也很想。每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的时候,都很想跑到市区来,我那里过来也就二十分钟,但是,我们能去哪见面?唯一的地方就是你的办公室,晚上我跑到你办公室去干什么?别人知道了不怀疑也会怀疑。
    她说,表姐说得对,没有她在,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不要让其他人起疑心,说三说四。所以,我很想很想跟你在一起也要克制自己。现在,我很想你抱抱我,一看见你,我就有一种想要扑进你怀里的冲动,但是,我要克制自己,我是为你好才克制自己。我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想长久跟你在一起才那么艰难地克制自己。你也要像我一样克制住自己!
    她说,那住房很快就装修好了,很快我们就有自己的空间地方了,那时候,你想怎么都可以,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现在还是不要想那么多。我要走了,不想跟你再说了,再说我怕自己不想走了。
    说着,表妹就给他一个笑,装扮得很有点潇洒地说:“我走了!”
    李向东看着表妹上车的背影,想自己又让下半身左右了大脑,想表妹都看得清楚的事,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他想,自己真有点比表妹也不如。
    文仔载着表妹离开后,他便一个人回办公室,想自己差点又犯下半身的错了,想自己如果把表妹带回办公室,又找个借口把文仔支回去,文仔那么精灵的人,不可能不往那方面想,不可能不猜到你和表妹有一腿。他不是不相信文仔,不是认为文仔知道他和表妹有一腿就张扬出去,但这种事,还是不能让他知道更好。
    在电梯口李向东碰到了市委办那位负责住房装修的副秘书长,他正乘电梯下来,见了李向东忙收住脚步,用手拦住电梯门,做着让李向东进电梯的手势。
    李向东说:“这才下班吗?”
    他说:“是的。”
    李向东进了电梯,他便按了关门键,又按了李向东去的楼层,随李向东往上走。他说,刚才去看了一下那边装修的情况,你的表姨子也在,提了一些意见,说是你夫人吩咐的。他说,听你秘书说,她也在东江市,在一所村委会的学校教书。他问,要不要把她调到市区来?
    李向东看了他一眼,说:“她那学校离市区并不远!”
    副秘书长明白他的意思了,便很有些自讨没趣,把李向东送出电梯,自己又乘电梯下楼。
正文 第1820章 歪打正着
    强哥没想到李向东会那么快就把常务副市长的人选定了下来,更让他迷惑的是,李向东还重用了冯玉如把他提拔进常委班子。
    这阵,大家都纷纷议论这个事。
    有人从正面说,李书记这是一碗水端平,不管是上任重用的人,还是被打压的人,只要他认为有能力都能被这届班子重用。
    有人从反面说,李书记这是笼络人心,想把所有人的劲都鼓足,想让所有人都卖力气为他做事,为他出政绩。
    议论的这些人都在官场混迹多年,你使的这些招,他们也对手下运用过,一眼就看得透彻见底。然而,也有人公正地说,李书记还没坐稳就提拔人,就把那空位填上,完全是为东江市的干部着想,动了一个洪常委就腾出了一个常委的位置,动了一个冯玉如又腾出了一个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一条线走下去,就腾出了一大串位置,就有一大串人受益。如果,那常务副市长的位置空得太久,一个不小心让外来人占了,东江市的干部就一个也不能动了。
    这么一分析,正面反面的人都不说话了,就只是苦笑,想这好事怎么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别人想想也就算了,因为都与李书记没多少交情,身份也没有洪常委和冯玉如特殊。强哥却多少有些不服气冯玉如,想常务副市长自己不敢奢望,但这常委怎么就不是自己?冯玉如身份特殊不假,但在东江市自己可是为李向东做事最主动,也应该是最多的一个。
    强哥是一个冷静的人,细想想,李向东对自己的态度,便感觉到他对自己还是不信任。上次谈话就明显感觉到李向东对他的不满,戴水平又亲自过问李向东住房装修的事,很明显李向东是有心防他不想欠他人情了。他想,这个新书记有几分威严却不失谨慎,想要牵住他的鼻子并不容易,没有一年半载,甚至更长的时间,他是不会相信任何人对他忠心的。
    于是,他就再要表示自己对李向东的忠诚,或者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李向东这次是否提拔重用他。
    这次,他没直接打电话给李向东,只是打电话给文仔,知道李向东在办公室就过来了,想先到传达室一样的文仔办公室询问一下,李书记办公室里有没有人?再决定等还是进去,那知,却不见文仔,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李向东办公室的门。一般情况下,都是敲了门等一会,再扭那门把。强哥扭那门把推开门却没进去,站在门外看里面什么状况,如果,只有李向东再进去,如果还有其他人,就点头打个招呼再把门关上。
    强哥看见了冯玉如,他背对着门,与李向东隔着办公桌面对面坐着,听到门响,也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强哥忙连连点头打招呼,又把门关上了,心里却很有几分尴尬。
    冯玉如是来向李向东汇报工作的,也是向李向东表忠心的。本来也知道李向东不会像上任那么对待自己,却没想到会那么快就提拔他进常委班子,他为这届班子可是一件事也没干过啊!
    他说,非常惭愧!
    他说,戴市长向我转达了你提拔我进常委班子的意见后,我首先感到肩上的担子重了,再就是感到非常惭愧。
    他说,我会紧记李书记的教诲,以大局为重,以更有利于东江市发展为重,坚定不移地执行市委的决定,努力争取在较短的时间内,抓好大企员工教育的试点。
    李向东笑了笑,说:“说些实在的东西。”
    冯玉如便也不见外地跟着笑了笑,说:“我就谈谈我的一些看吧!”
    他说,从派驻机构的性质来说,进驻企业的单位主要有两大类,第一类是公务性质机构,比如派出所、工会组织、共青团组织等。开始,企业对派驻工会组织和共青团组织还有些顾虑,后来经过解释,他们才对这两个组织有了一定的认识。
    他说,工会组织的主要任务不仅仅是代表工人利益,同时,也维护企业的利益,它是企业与工人之间沟通的桥梁。企业的一些想,希望工人如何为企业服务,也可以通过工会组织向工人们反馈,如果,企业发挥好工会的作用,许多企业与员工之间的误会就能及时化解。
    他说,共青团组织也一样,这个组织是培养接班人的组织,是提高年青人思想政治素质的阵地。不要一提到政治,就认为仅仅是为**服务,它也是为社会服务为企业服务。**不再是一个武装斗争的政党,目前,更是一个建设繁荣社会的政党。
    冯玉如说:“第二类是服务性质机构。比如,提高文化、技能再教育单位。这些单位要适当收取一定的费用,主要以员工自愿为主。”
    他说,这些机构的进驻,必须牢固树立为企业服务的宗旨。如何做到这一点?我认为,一定要高薪养廉,凡是公务性质派驻的单位,要确保人员的高素质,比如,派出所派驻的干警,必须具备政治水平高、文化水平高、业务水平高,而且。还要年青化。采用选送和考核相结合的形式物色派驻人员,一旦被选用,薪金就比普通干警的待遇高。
    他说,待遇高,惩治也要严,一旦发现向企业收取好处等不良倾向,一律进行相应处理,有证据既成事实就更不用说了,不管轻重大小,必须严惩不贷,不管是什么职务,一律开除公职,情节严重者还将追究律责任。我们经常说,高风险高回报,既然有高回报,就也要有高风险。
    他说,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建立一个完善的监督机构,监督派驻各企业的机构在为企业服务中有什么违乱纪行为。目前,在抓试点中,这项工作还可以暂缓一步,但也必须着手进行,通过抓试点,逐渐建立起一套相应的监督机制。我个人认为,这支队伍,是相对独立的,相当于香港廉政公署,由市委书记直接领导,不受任何人左右,这样才能确定它的权威性公正性。
    李向东点点头,说:“不错,很有自己的想,高薪、严惩。”
    他说,提高监督的权威性和可执行性,是高薪、严惩的基础。
    他说,你可以参照先进国家一些严惩贪污**、违乱纪的作。
    李向东意识到了什么?伸出食指示意他等一等,自己的话还没说完。思考了片刻。他说:“现在看来,你的这套管理办不仅仅是为了监督派驻企业的机构建立的,它还必须提高到一个新层次。”
    他说,香港老板的企业是抓加强大企员工教育的试点,通过这个试点,建立一套高薪、严惩的管理机制,然后,在全部大企中全面铺开运用和推广。
    他说,这只是第一个层次,也是你的初衷。
    他说,现在,我希望这套管理机制,在大企推广中再不断完善,三五年后,成为一个更成熟更具*作的管理机制,再在全市范围内推广。
    李向东问:“明白我的意思吗?”
    冯玉如连连点头,说:“明白,完全明白!”
    此时,李向东突然有一种歪打正着的感觉,想当初只是不想引起外界关注才没有让冯玉如去负责打击赌球风,现在,让他去抓大企这一块,反而倒找对人了。他鼓励道,大胆探索,大胆实践。冯玉如很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这会儿,李书记不是担心他乱来,而是担心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胆量不够大了。
正文 第1821章 思路出问题
    强哥看着冯玉如满面春风地走出李向东的办公室,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迎上去跟他握手,笑呵呵地说,祝贺了!冯常委。冯玉如摇着头,一副无奈的样子说,还言之过早。强哥说,你还担心捏有手心里的东西飞了?冯玉如说,待遇没变,还是副厅,只是责任重了。强哥说,你还年青是该压压担子,人大那地方不适合你!冯玉如似乎不想跟他废话,说,进去吧!李书记在等你。
    强哥推门进来的时候,李向东站起来示意他坐沙发上,他要让强哥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谈话可以随便一点,可以不必像冯玉如纯汇报工作那样拘束。
    他说,我先得感谢你为我找到住的地方。
    他说,上个周末我去看了一下,环境还可以,不过,装修的事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跟戴市长谈了,由市委办去安排,让你花钱总不好,常委局长虽然没意见,但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要尽量避免。
    强哥说:“李书记考虑得就是周到,连这些细小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说着,他便往李向东杯里斟茶,李向东拿起斟好的茶喝了。强哥说,最近,东江市的干部都在议论这届新领导班子,当然,主要还是议论你李书记。李向东“噢”了一声,问:“都议论些什么?”
    强哥说:“大家都说,这届班子很有亲和力,关心同志,特别是能从政治上关心大家的进步,说跟这样的班子领导干事很鼓舞人很有奔头。”
    李向东问:“没有听到一些反对意见吗?”
    强哥说:“我知道,李书记是一个实事求事的人,不但要听大家好的议论,更喜欢听大家私底下议论不足的方面。”
    他说,我随便整理了一下,也不一定全面。大致有三点吧!
    他说,一是这届领导班子,党政一把手都是新人,你是从青山市调过来的,戴市长是新提拔的。这样的班子工作有干劲,但经验略显不足。二是东江市的经济发展已经处在全省前列,再想要有什么大突破难度很大,所以,只能稳定发展。当然,这是客观原因,谁当市委书记都一样面临这个问题。三是一些企业,特别是大型企业,经过多年的发展,已呈疲态,一些本来掩盖的矛盾可能会慢慢突现,可能会出现一些棘手的问题。
    李向东说:“你等一等。”
    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了笔记本和笔,把强哥刚才说的那三点一一记下来。强哥心里暗自喜欢,想这李向东果然是不愿单听好话的人,有时候,还真应该用心搜集一些反对的声音。
    李向东问:“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强哥说:“这个嘛,大家好像还在关注,谈的不多。不过,关于重用冯玉如,大家却有一些想。当然,大多数人是朝好的方面想,但也有少部分人说,冯玉如这次被重用,会对球市产生一些不良影响。”
    李向东笑了笑,说:“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冯玉如的能耐就只是查假球?以前提拔他当副市长的时候,看中的是他其他能力吧?应该与排球没有什么关系吧?”
    强哥说:“毕竟,他是因为这个才到人大的。”
    李向东问:“这会不会给你们的工作造成一定的不利。”
    强哥说:“不利因素应该是有的,至少那些赌球的人会有所收敛。”
    李向东说:“看来要冯玉如负责的工作应该给大家交代一下,减少大家的误会,同时也是麻痹一些人,为你们的工作创造良好的氛围。”
    强哥说:“听李书记这么一说,我也松一口气了。我一听说冯玉如要当常委,心里就‘咯噔’那么一下,真担心那些目标会躲风头隐身不露面了。”
    李向东问:“工作开展得怎么样了?”
    强哥说:“第一阶段的摸底工作基本已经完成,一些基础情况已经搞清楚了。”
    他说,十年前,交通部门的领导班子,除了退休的之外,只有一个人离开,也就是建桥期间的局长,那时候叫主任,当了市委常委,现在是市委副书记老任。
    他说,如果说,断桥事件有什么猫腻的话,他是开脱一个重要的人物,或者说,是得益最大的一个。因为桥梁由谁承建是他任期间定的,而且,他当常委后一直分管交通部门。其实大家都清楚,老任是前任市委书记提拔上来的,传说在戴市长之前,还曾想让他当市长。
    他说,我还了解到这样一个情况,冯玉如鼓励那位被判刑的裁判揭发吹黑哨打假球的几场球赛中,其中有一支球队就是交通部门的球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那裁判才被判刑,冯玉如才被挪去人大?
    强哥说:“如果,真要是这样,副书记老任动不动?以及前任书记动不动?”
    李向东强调了一句,说:“我们是查假球案,不是查断桥事件。”
    强哥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个人认为,查假球案,就有可能动不了副书记,更涉及不到前任书记。”
    李向东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既定的原则不变。”
    其实,他也拿不定主意,真要把交通部门那些喽罗搜出来,他们坦白立,把所有的问题都交代出来怎么办?这还不仅仅涉及到副书记老任、前任书记,可能涉及的面还会更广,继续查下去的事情还会更多,他一个市委书记是肯定稳不住阵脚的,必须还要请示省委主要领导。
    他说:“谈一谈交通部门那些人与打球的情况吧!”
    强哥说:“目前,我们的工作队只做到这一步。但似乎可以肯定的是,交通部门现任局长与打假球可能有关联。”
    他说,他是一个典型的排球迷。年青的时候,还是一个很有些威力的主攻手,据说,交通部门球队那几个主攻手还是他物色回来的,即使再忙,隔个三五天,他都会去观看球队的训练,球队的比赛更是能不拉下就不拉下。每年,交通部门倾注球队的资金也相当可观,因此,他们这支球队每年都是全市前六名的球队。
    他说,一个这么关心球队的人,而且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如果与打假球无关,怎么也说不过去。如果,他不参与,谁敢收卖他们的球队打假球?门门道道他的看得清清楚楚,哪一个球员尽力没尽力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李向东问:“建桥期间,他担任的是什么职务?”
    强哥说:“当时,只是一个科长。”
    李向东有点失望,一个小科长能在断桥事件中得到多少油水?如果把他揪出来,似乎真是只整治赌球风,与断桥事件没多少关系了。
    强哥说:“唯一庆幸的是,他当时是桥梁科的科长。”
    李向东又缓了一口气,这或许还会弄出点名堂,但是,他马上又意识到了什么,说:“只是查出一两个人还不得力,我希望,整个班子,至少也要大部门人都涉及到打假球案中,甚至于那些已经退休的,自认为得了好处,平安着陆的人也要揪出来。如果这样,才会让外人明白我的意图,仅仅是一两个人说明不了问题。”
    强哥说:“这个似乎很难。”
    李向东问:“能不能调整我们的思路?”
    这会儿,他发现原来的思路有些问题了,以查打假球案作掉这么一班人,是不是可行?实践似乎证明这个思路并不全面。许多事情,在思考阶段总存在某些偏差,在实践中会渐渐暴露出来,因此,在实践中还要不断矫正自己的思路,制定更有效的方,才有可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正文 第1822章 对人不对事
    强哥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扩大侦查范围。他说,针对这些人,了解他们有可能在哪些方面有违规乱纪行为,然后,一网打尽。他说,继续查假球案,这个前提不变,最好查出三至两人。再查其他人的经济来源问题,特别是那些退了休的人,他们认为已经平安着陆了,在经济花销方面可能会露出一些马脚,再查出一两个。再在其他问题上,比如生活作风问题等,希望能找到一两个人的问题,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面,一下子就能让人意识到你的意图,就是想要做掉与断桥事件有关的人。他说,查清问题后,再施行全面收网,只要有问题,那就一个也跑不了。
    李向东说:“这会加大你们的工作难度。”
    强哥说:“这个没问题。只要他们有问题,真要下工夫查并不难。”
    李向东当然同意这一点,你的固定资产和你的支出比收入还大,肯定就是有问题。这种人少吗?很明白的道理,只是想不想查?只是能不能下这个决心查?李向东要下这个决心,而且是秘密查,查到证据就做掉,查不到证据也不穷追猛打,一则不要闹得人心惶惶,一则也不要树敌太多。
    有一点,李向东不得不考虑,动了下面的人,上面的人不动,那些人会不会秋后算帐?也找各种理由把参与查案的人作掉,当然,也包括你李向东。
    这么想,他又不得不考虑一些实际问题了。这是今天与强哥谈话遇到的第二个拿不定主意的问题。
    官做得越来越大,遇到的难题似乎也越来越多!
    有人说,官当得越大越好做事,其实,这话根本不对。官当的越大,遇到的难题应该是越多,而且,你要解决的再不是一些普通问题,你要解决的都是大家都看在眼里,却未必去处理,甚至于不敢去处理的问题。比如刚才说,查经济收支不平衡的问题,老百姓都看得清清楚楚,官们会看不见吗?当大官的人会看不见吗?但谁都望而却步,都知道敢于跨出这一步便在众人中脱颖而出,但大家似乎更担心死无葬身之地。
    强哥看着李向东,等着他做决定。
    李向东说:“必须小心谨慎,必须及时汇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强哥说:“明白!”
    李向东又补充了一句:“还要有最坏的打算,真要有什么问题,我也自身难保!”
    强哥说:“我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李向东看着强哥离去的背影,开始想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舍命为他李向东做事?他似乎并不是洪常委那样的人,上一次谈话,他就已经流露出他为你做事是讲回报的,他也知道你趁他没开口堵住了他的嘴,目前,市一级领导这个层面已经没有空位了,他还那么舍命做事是为什么?
    他问自己,是不是正因为上一次露了马脚,他要努力挽回改变你对他的看?即使在没有任何晋升的机会,他也那么舍命为你做事!
    突然,李向东发现,其实,并不是没有机会,如果,把那些人做掉之后,可能会牵扯到副书记老任。他不是总强调老任的问题吗?当然,他未必敢瞄着那位置,却可以步冯玉如的后尘。
    然而,为了这么一个官位,就豁出去命都不要了?
    李向东觉得不大可能,觉得强哥还应该有其他的想。他想,难道强哥在给自己造势,在让东江市的人知道,他是你李向东的人,他那么努力为你做事,以后,你要待薄他,大家都瞪着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这更加不可能!
    李向东有点不好理解强哥了,搞不清他是一个什么人了?某一个人越是搞不清,就越是让你不得不提防着点。他问自己,难道他还能在你李向东面前翻出什么惊涛骇浪?一个处级干部,一个公安局二把手,别说跟市委书记斗,就是跟常委局长也斗,也显得势单力薄!
    他把常委局长叫到自己办公室,向他了解强哥是怎样一种人?他并没谈打假球的事,只是说了自己到东江市后,强哥主动帮自己的经过,然后问,他不应该只是讨好领导才坐上那个位置吧?常委局长却说,应该差不多。他说,他专干这种事,只要是官比他大的人,他都这样,正经事却没一样能干成。
    李向东笑了笑,问:“具体什么事没办成呢?”
    常委局长说:“去年,让他负责查某娱乐城吸毒案,案子是有点难度,但也不是没有线索,结果,案子是破了,但贩毒分子一个也没抓到,抓到的只是几个吸粉的瘾君子。今年初,要他去处理的士司机罢驶事件,事情是平息了,但真正的问题并没解决,交通部门意见很大。”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问:“交通部门都有哪些意见?”
    常委局长说:“反映他偏袒的士司机,给交通部门施加压力,不得不答应的士司机提出的一些无理要求。”
    李向东问:“他与交能部门不会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常委局长说:“这个我搞不清楚,但是,那次事件之后,交通部门的人告到当时的市委书记那去了,市委书记把强哥狠狠批了一顿。”
    李向东说:“我听说,他这政委还是市委书记额外安排给他的。”
    常委局长说:“可以这么说吧!当时的政委还没退休,为了让他当这个政委,先让原来的政委退居二线,把位置腾给他了。”
    李向东想,强哥不是还说断桥事件可能牵扯到前任书记吗?不是还有把前任书记揪出来的意思吗?他说的是心里话,还是在试探我李向东?他应该是想把副书记老任揪出来又担心牵扯到前任书记吧?如果,这分析成立的话,强哥似乎也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怕揪出前任书记,反倒怕他把自己也招出来了。
    李向东想,如果,真像常委局长说的那样?强哥处理事情和办案能力差的话,洪常委为什么又提出由他负责查打假球案呢?常委局长的话似乎也不能全相信,当然,他不会说假话,那两起事件也的确存在一些处理不当的问题,但常委局长就一概而论,说明强哥负责的每一个件事每一个案子都办得那么糟糕。
    李向东想,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强哥会很乐意去查打假球案,未必一定想要在你李向东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毕竟,交通部门曾告了他一状,遇到公报私仇的机会还不把你们做掉?当然,又公报私仇,又能在你这得到好处更好!
    这天,李向东还跟洪常委谈了话。
    洪常委首先否定了常委局长对强哥的看,他说,我不认为强哥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只能说,有些事他办的还不够好,每个人都不可能事事都干得完美。他说,强哥这人,不仅能办事,也懂得搞点小恩小惠,因此,大家对他印象都非常好,如果说交通部门对他有意见,我想,交通部门那边也有问题,或者认为有老任给他们撑腰,谁都要按他们的意思去。
    李向东是相信洪常委的,于是便把今天与强哥的谈话复述了一遍。他希望洪常委把好关,千万不要出现强哥因公报私仇出现鲁莽行为,自己把自己搞被动了。他说,这事不用急,我不要求马上出结果,我更要求不动声色秘密进行。这一点始终不改。至于老任的问题,我们还是看事态发展,再决定怎么处理。
正文 第1823章 住房装修
    星期五,李向东叫文仔早点回青山市,把他那辆车开回去,退还给青山市政府。文仔本还想说他要跟住房装修的事,没想要回青山市的,但因为也是公事就没说什么。吃了午饭便开车回青山市了,反正是要赶在下午下班前回到青山市办有关移交手续,中午不走,下午一上班也要走的。
    然而,文仔还是有些不放心装修的事,就打电话问表妹下午有没有课,如果没有课,是不是上来跟一跟?他一点不放心那些装修的,他们只管干活,并不知道会是什么人住,或许,知道是市委书记住,做事还更不认真。哪一次,文仔就发现,他们弄的地板砖不够平顺会绊脚。
    表妹说,她下午有一节课,四点应该可以上来了。
    因为赶时间,住房的装修分几拨人在干,外面有人在安铁门,房间这边在干木工活,厨房洗浴室正在镶瓷片。镶瓷片的人说,这也不知住的什么人?要把浴室弄得那么大,说这里比经营桑拿按摩室的级别还要高。见表妹进来,就偷眼看她,许是想这漂亮的女人不知是这的女主人还是小情人。表妹像是要证明自己与这住房的主人没关似的,打电话给杨晓丽,问她什么时候过来?是过来吃晚饭还是吃了晚饭才过来?她说,你不过来吃晚饭,我可就跟表姐夫一起吃了。杨晓丽在电话里说,不行。说你们不能一起吃晚饭。她说,今晚她还不去东江市,明天上午才过来。
    表妹说:“为什么要明天上午才过来?”
    杨晓丽说:“省里有人来,我带他们去宽县。现在还在宽县呢!”
    表妹说:“你也真是的,不知道今天是星期五吗?还陪他们跑那么远?你不是就要离开青山市了吗?那边的事叫其他人忙不行吗?”
    杨晓丽说:“有些事你不懂。”
    表妹当然不懂,省里的关系不仅限于在青山市要搞好,就是在东江市也是需要人家支持的,虽然,杨晓丽到东江市可能去教育局工作,但教育文化多少还是有关联的。
    表妹打了这个电话很有些郁闷,想这天又不能见李向东了,便在装修的屋子里呆了一会,见没什么事,灰尘也大,离开去外面透透气,站在楼下,看了一会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就见那些安装铁门的人下来。她问,装好了吗?有人说,装好了。她说,我上去看一看。那人说,如果,有什么不妥再打电话给我们。表妹说,现在一起上去看看不行吗?人家不愿随她上去,说,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安装。说你们还没付款,有问题还怕我们不来弄好啊?表妹就问钥匙呢?人家说,钥匙留在上面,交给那几个做木工活的了。
    表妹再回来,镶瓷片的也收工清洗工具了。表妹见他们把那些沾了水泥的工具放在洗脸盆里洗,就叫了起来,说,你们怎么可以放在里面洗?又见有人开了浴缸的水喉,把脚伸进去“哗哗”洗,就说,其他地方不能洗吗?其他地方不能洗吗?人家才不管你这些,还继续洗,就见黑乎乎的洗脚水把浴缸染黑了。
    表妹急得在那里跺脚,说:“你们真是的,你们真是的。”
    有人就逗她,说:“你紧张什么?水洗神仙净,再脏的东西用水洗一洗就干净了。”
    表妹说:“你们洗啊?”
    人家说:“当然是你洗。”
    说着,那些人就笑了。
    表妹生气了,说:“你们先别走,等我看看你们的活做得怎么样?”
    她要挑他们的剌,找他们的麻烦。那知他们似乎也愿意,说你看吧!慢慢看吧!有人就坐在地上或靠着墙壁抽烟等着表妹检查验收。表妹左看看右看看,还用手摸,看那些镶在墙壁上的瓷片平不平?实不实?有够不着的地方,就拉那手脚架过来踏上去,好些人就过来扶那手脚架,表妹踏了两个阶梯,见他们围过来就说,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一边说,一边退下来。
    有人说,我们帮你啊!
    有人说,你小心一点。
    有人说,我们怕你掉下来。
    表妹说:“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她说,你们都走开,离手脚架远一点。
    她说,你们都离开洗浴室,别呆在这里。
    她心里想,一个个都流氓样,想从下面往上看,想看到不该你们看到的东西。这么想,她就卡着腰,扎皮带似地扎紧衣服下摆。
    那些人就散开了,却没离开洗浴室。表妹打电话给文仔,问你现在在哪?文仔说在青山市。表妹说,有人欺负我。文仔问,谁欺负你?表妹说,那些装修的人。文仔说,我马上叫人过来看看。说了,就打电话给强哥,说来也巧,强哥驾着车刚好经过楼下,就停了车上来,表妹还在想文仔似乎也爱莫能助,就见一个穿着警服的人上来,问你们干什么?你们好好干你们的事,别***胡乱,信不信我一个个把你们铐回公安局?正凶凶地说着,眼前一亮,就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心里马上知道这就是文仔说的表妹了。
    他说:“你有什么事?谁欺负你?”
    表妹问:“你就是强哥政委吗?”
    强哥绷紧的脸一下子像开了花,说:“是的,我就是。”
    表妹就伸出手跟他伸手,说,我早听我表姐夫说过你了。她说,我表姐很忙没时间,叫我过来帮他们看看这装修的房子。强哥问,有什么不满意吗?表妹说,也还可以吧!就是这上面的瓷砖不知怎么样?强哥就对跟在身后的人说,你们检查一下,看看镶好没有?跟在身后的几个也像强哥一样穿着警服的人就踏上手脚架一点一点地检查。
    后来,强哥问表妹要不要送她回市府大院?表妹说不用,说我表姐今天不回来,我不能去见我表姐夫。强哥问,为什么?表妹说,怕东江市的人误会。她说,我表姐夫刚到这来工作,不想让一些人对他有什么不怎么有的想。这么说了,她就问,你可以送我回去吗?强哥说,当然可以。就问送你去哪里?表妹告诉他自己在哪个村委会。强哥就亲自驾车送她回去。离表妹那所学校还有一段路的时候,表妹说到了,说我要下车了。下了车,表妹以为强哥应该不会跟在后面,就直接回了学校。
    到学校后,表妹打电话给杨晓丽,说,我回来了。杨晓丽说,你回哪里了?表妹说,还能回哪里?当然是回学校了。杨晓丽说,我还以为你回青山市了呢!表妹就问,你是不是喝酒了?杨晓丽说,喝了一点点。表妹说,还一点点呢?听你说话太不对路。杨晓丽说,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忙着呢!表妹见她挂了电话,就想你就知道忙自己的事,表姐夫也不管了。这么想,就打电话给李向东,问你吃饭了吗?这一问才知道自己还没吃饭。
    李向东说:“吃了。”
    表妹说:“我还没吃呢!”
    李向东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吃?”
    表妹说:“还不是因为住房的事。”
    李向东问:“你现在在哪?”
    表妹说:“刚回到学校。”
    李向东说:“你那么快回去干什么?怎么不吃了饭再回去?”
    表妹说:“你以为我不想啊?以为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啊?我今天去市区就是以为表姐会回来,就是想一起吃饭,但表姐说她不回来,我只好回来了。”
    说完,心里很有些凄凉。
正文 第1824章 模特儿
    表妹任教的那所学校的教师多是外地人,且外省人占大部分,星期五的晚上大家也呆在学校,但学校食堂却放假了,没回家的老师只得去外面吃饭。表妹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只在一家很简单的小食店吃了一碗馄饨面,想想也没要哪,就无目的地逛超市和商场。由于这里的消费群体多是外来打工的,大家逛超市商场的目的都很明确,该买什么就直接买,买了就大包小包地提回去,晚上八点,街上的行人就少了。毕竟,企业大多每周还是单休日,星期五还不属周末。
    表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听那铃声就知道不是李向东或杨晓丽的电话。她的手机可以较多种铃声,便特意把李向东或杨晓丽,以及他们办公室的电话较了另一种响铃。手机响的是学校同事的铃声。表妹看了一下显示屏,是长发老师的电话。
    长发老师大约三十岁左右,是外省人,美术老师,人也很艺术家的样子,留着长发,精心地在脑后扎一束马尾巴。原来他在那个省的第二大城市一所中学任教。据说,还是那个省美术协会的会员,举办过美术作品展。表妹曾问他,你跑到这小地方来,不觉得可惜了自己吗?搞艺术应该在大地方才更有作为,接触圈内的人多,层次也高,就是信息交流也快。
    他却说,现在有了网络,在哪都一样,在小地方信息交流并不见得就比大城市慢。他说,在这里地方虽然小,但接触外界的东西,尤其是新事物比他原来那个城市还要多,更能体会到改革开放的气息。他说,搞艺术更讲,呆在一个封闭式的大城市未必就及呆在一个充满活力的小地方。当然,他更想呆在改革开放最前沿的深圳,但那是以后的事。目前,他只能在这里落脚。
    后来,表妹听说,他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和周末还很弹性地在一家公司兼职,且在那兼职公司挣的比学校发的薪水还要多。
    长发老师在电话里问:“表妹老师今天没离开学校吧?”
    表妹知道他那话的意思,就是问她有没有离开学校回家过周末?在学校,只有三几个老师是珠三角附近的人,其他人如果不是有急事,一般都是放长假才回家。
    她说:“没有。”
    长发老师说:“你现在在哪?”
    表妹说:“在逛超市。”
    长发老师说:“是逛市区的超市还是我们这的超市?因为了市区近,学校的老师要买东西,还是喜欢去市区。”
    表妹说:“逛这的超市。”
    长发老师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
    表妹问:“电话里说不行吗?”
    长发老师笑着说:“可以,只要你不嫌烦。”
    表妹心里够烦的了,恨不得能有个人跟自己说说话,能不要太有时间总想那些心烦的事。
    长发老师说:“我在外面兼职你应该也听说的。”
    表妹说:“听说过。”
    长发老师说:“我兼职的那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公司,只能说是一个工作室,一个专门为服装经营商研究预测下一年、下一季服装流行的工作室。”
    他说,以前,我们只是在网上收集资料,绘制一些图样,然后向经营商推荐。现在,我们那工作室被一个经营商收购了,他现在提出的要求不但只要我们把预测形成图样,还要制作成服装。
    他说,制作成服装,必然就要找模特儿展示。在这种地方上哪去找模特儿?想来想去,希望你来干这个事。本来,副镇长是想亲自跟你谈这个事的,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都没接,他只好叫我跟你谈了。
    这几天,副镇长的确打过几个电话给表妹,但表妹听了表姐的劝告,总不接他的电话,担心这电话一接,就被他缠上了,倒不如不接更干净。反正表姐很快就会调到东江市教育局,想他就是对自己有什么看,那时候,也不能把她怎么样。那想到,副镇长找他竟是谈正经事。
    她问:“副镇长也管你们工作室的事?”
    长发老师说:“副镇长也有股份的,他是我们那个工作室的创始人之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当初,他同意你当舞蹈老师,除了学校认可外,还看中你的身材,就是想把你留下来当那个模特儿。”
    表妹说:“我可以吗?我能行吗?”
    长发老师说:“如果,严格地说,你当然比不上那些专业模特儿,甚至连业余模特儿也比不上,但是,我们不是找不到吗?再说,你的自身条件也还可以,我们又不是要你去走秀,只不过是要你试穿着走那么一下,让那经营商看看效果,要求也不高。”
    表妹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长发老师说:“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又不是无时无刻都要你穿着衣服转给那经营商看,大不了每个星期才那么一次,有时候,一个星期也未必会有一次。”
    他说,一开始会有点麻烦,制作服装的时候,还要量身定做,以后,我们对你身体各部位的尺寸都熟悉了,各种数据都存入电脑就不会那么麻烦了,服装制作好了,你再去试穿,再示范那么一会,就可以向那经营商展示了。
    他说,其实,这对你也是一件好事。你从市县到这来为什么?还不是希望挣更多的钱,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
    他说,你先开个价吧!每月想要多少报酬?
    表妹说:“不是钱的问题。”
    长发老师说:“那还是什么问题?”
    表妹说:“我怕我干不来。”
    长发老师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技术并不是问题,我们现在还不是太在乎那些,你的身材摆在这里,再有你学舞蹈的那点基本,应付这点事已经绰绰有余了。”
    表妹说:“我没学过舞蹈,更没什么舞蹈基本。”
    长发老师说:“好,好。就算你没学过舞蹈,就算你没舞蹈基本。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就像你当初那样,你是来应聘英语老师的,但是学校觉得你也可以当舞蹈老师,这就不是你的水平问题了,是用人单位认为你合适的问题。我们觉得你可以,你就可以,这跟你认为自己行不行没有关系。”
    表妹说:“你是知道的,我经常要回市县,周末我没有时间。”
    长发老师说:“这也是问题吗?你回市县是因为周末在这边也无聊,如果有事干,我相信你就是会处理好这些冲突了。”
    表妹似乎再找不到推辞的理由了。
    长发老师还在苦苦哀求:“你就当帮帮我吧?帮帮我总可以吧?”
    他说,你先干着,容我们有个缓息的时间,容我们有时间再找其他人,或者你干着干着就喜欢了,就愿意干下去了。给个机会我们,也给个机会你自己。
    他说,其实,你也知道,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副镇长的意思,他同意你留下来当舞蹈老师,现在,他希望你帮帮他,你也应该当感谢他,还他这个人情吧?何况,又不是白帮。
    表妹已经明白那副镇长并不像表姐说得那么可怕,知道他对自己的热情原来是这个原因,是想要自己当他们那个工作室的模特儿,但是,她的担心却是另一个原因。她说:“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想帮你,但是,我怎么跟你说呢?我怎么跟你说呢?”
    长发老师说:“你有话可以直说啊!”
    表妹的脸就红得透亮,虽然,长发老师看不到。或许正是看不到,他才不能从她的表情猜测到她不愿意干的原因,才要她开口说那些说不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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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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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追到现在!文章写的一个人几年官场生活,其中的苦辣酸甜各种滋味……,看着很不错。坐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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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是流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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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25章 工作室
    表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学校走,这会儿,就快到学校门口了,长发老师就站在表妹宿舍门前的走廊上打电话。表妹住的教师宿舍楼在场边,且是新来的住在最顶层,一眼就能看到校门口,长发老师一抬头就看见表妹了。
    他说:“我看见你了,我下去吧!”
    表妹却连连说:“我别下来,别下来。”
    长发老师不知表妹什么意思,以为她要上来跟他谈,就说:“那我等你上来吧!”
    表妹说:“不是的,我们还是在电话里谈吧!电话里谈方便。”
    她也已经看见长发老师了,进了校门就钻进场边的树荫里,像不让他看见自己。她说,我暂时做那模特儿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不穿内衣的。话一出口,反而被自己吓了一跳,急忙纠正道:“不是,不是。我说我不试穿内衣的,不穿那些很暴露的服装的。”
    长发老师那边似乎也愣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后,笑了起来,说:“你吓了我一跳。”
    他说,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其实,试穿内衣又有什么呢?大家都是为了工作。那时候,大家虽然看着你,其实看的是服装,是这服装穿在你身上效果怎么样?根本不会有其他念头。
    他说,穿得暴露一点也不应该是问题啊!你的身材不是那么好,我们也不会找你。身材好秀出来也是一种本钱一种骄傲啊!
    他说,真没想到,表妹老师还这么保守!
    表妹的脸热热的,说:“我知道,好多人都像你那么想,但是,各人有各人的观点,反正我就是这个观点。”
    长发老师就说:“我不仅想让表妹老师做我们工作室的模特,还想让表妹老师当我的绘画模特儿呢!看来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表妹说:“你别想,别想得寸进尺。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么说,仿佛自己真的一丝不挂坦露在长发老师面前,就用拿电话的手臂遮住自己的上身,另一只手慌忙遮住下身。
    长发老师笑了一阵,就说:“你放心吧!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他说,我们那个工作室主要是预测流行服装的,并不是预测流行内衣性感内衣的。最多也就是衣领低一点,也不会低得太过分,也就是露露肚脐,这点要求不会接受不了吧?
    表妹想了想,说:“勉强还可以。但是要签合同的,要把一些事项写得清清楚楚。
    长发老师便说:“看不出来,表妹老师还这么懂得保护自己。”
    他说,出门在外,女孩子是更应该懂得保护自己。”
    表妹说:“什么女孩子女孩子的?我不知道你对女孩子是怎么定义的?我认为,结了婚就不应该叫女孩子了。”
    她对什么人都强调自己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她不想让未婚男人对自己有非份之想,再不想遇到貌似于梁明山那样的事,再不想给自己,包括李向东和杨晓丽招惹什么麻烦。
    长发老师从楼上下来后,对表妹说,我带你去见见副镇长吧!我刚跟他通了电话,他知道你同意干那模特儿很高兴,现在就想跟你谈一些具体的事情。表妹说,这是不是太急了?长发老师说,不急。说他给你几次电话你一直都不接,有些事都耽误下来了,今天,他是给我下的死命令,一定要我说服你当那模特儿。
    表妹问:“就找不到其他人吗?”
    长发老师说:“有你这身材的未必有你这气质,有你这气质的又未必有你学舞蹈的柔韧。”
    表妹说:“我有什么气质?我有什么柔韧?”
    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就我这身材也算好吗?我总觉得自己没有表姐的身材好,该丰满的丰满,该纤细的纤细,那才叫真正的女人身材魔鬼身材。她心里突然想,如果,叫表姐去当那性感内衣模特儿一定杀死人!
    这么想,就想起表姐就打电话给表姐,也不知她的酒喝完没有?也不知她喝成什么样了?长发老师说是去开摩托过来载表妹去他们那工作室见副镇长,表妹就站在原地一边等他,一边打电话给杨晓丽。
    杨晓丽那边很吵,像是吃了饭喝了酒又搞什么联欢活动了,想文联的人就喜欢这个,唱歌跳舞比人家好,有机会就总想展示展示。又想,在青山市跟米米学那点舞蹈功底,到了东江市竟派上用场了,不仅当了舞蹈老师,还要去当什么时装模特儿。
    杨晓丽在电话里问:“又有什么事?”
    她离开了那个吵杂的地方,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楚了。
    表妹说:“无聊给你打个电话不行吗?”
    杨晓丽说:“你无聊我可不无聊,没有时间跟你说闲话,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表妹说:“那你就挂吧!我找表姐夫聊去。”
    杨晓丽说:“你找他聊吧!今天周末,文仔又回青山市了,想也没人陪他。但是,你可不准去见他。”
    表妹说:“我要见他还回来啊!我要见他早留在市区了,早就趁天没黑就上他办公室了。”
    杨晓丽说:“你跟他电话聊吧!我这边还早呢!还没散呢!”
    她把电话挂了,弄得表妹也不知想要跟她说什么?后来她想,反正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模特儿的事,是她自己不想听的。
    这时候,长发老师开着摩托过来了。表妹很小心地坐上去,本是想侧身坐,长发老师说,侧身坐警察大佬会查牌的。表妹只好坐端正了,但尽量坐得靠后点,尽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想即使人家看到他们也可以从这距离看到他们之间只是一种普通关系。
    长发老师他们那个工作室也在九楼顶层,长发老师说,他们的工作室有固定的客户,不是为散客服务的,因此,地方不必太显眼。僻静没人打扰反而更有利于脑力劳动。他们是爬楼梯上去的,毕竟,他们这属村委会的地头,小地方得再小地方不过,即使是发达地区也没装电梯。
    上到九楼,在门外等长发老师开门时,表妹扶着楼梯喘得很厉害,想自己去那装修的九楼也没体会到九楼有多高有多费劲,这会儿算是知道了,如果天天那么爬真不知会怎么样?长发老师开了门,屋里并没人,他开了灯说,副镇长还在应酬吃晚饭,晚饭一结束就过来。表妹问,什么时候才结束?长发老师说,应该快了。他知道我们在等他,应该不会太久的。也不知什么原因,表妹心里多了一分警觉,想这长发老师会不会有什么坏想法?想他要是有什么坏念头,把自己骗到这来,门一关,真有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自己太大意了,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长发老师了?
    长发老师当然不知道表妹心里想些什么?只是带他参观他们的工作室,向她介绍他们最近预测的服装,还拿了好几个图样给她看。看着看着,表妹的才放心了,想自己怎么把人家想得那么坏呢?想长发老师怎么也不会是那种坏人呢!
    就是这时候,表妹的思绪又走神了,又跑到那个装修的九楼了。
    她想,这时候,那里还会有人吗?那些干木工活的人也应该收工了吧?想如果自己跟李向东去那里,一定不会有人知道的。
    突然,她发现自己好傻,怎么就没想到要带李向东去那里呢?他不是白天忙没时间吗?晚上可以去啊!看看住房装修得满意不满意啊!她想,自己怎么就跑回来了?怎么就不在市区呆多那么一会儿?
    ..
正文 第1826章 赚创意钱
    表妹心里有点急了,希望那副镇长快点过来,希望这次见面早早结束,在还不是很晚的状况下,赶去市区约李向东看装修的住房。后来,她又想,就是多晚约李向东,他也会跟她一走去的。
    坐了一会,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长发老师说,副镇长过来了。说着,站起来开门,果然,就见副镇长喝得满脸通红地走进来。他说,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一边说,一边叫长发老师斟杯茶给他。他问,表妹老师不介意吧?他说,工作上的应酬,没办法!他说,台湾老板都很能喝,我少喝一点都不行,还没散呢!又转移阵地去喝啤酒,我在转移的路上偷偷溜出来的。刚在楼下,电话又追过来了,说什么也要我回去再喝。
    表妹心里想,你回去最好,最好下次再谈。
    副镇长问:“长发老师都跟你谈了吧?我们的目的你都清楚了吧?”
    表妹说:“知道了。”
    她在稍远一张沙发坐下来,不想闻到他嘴里喷出来那股浓浓的酒味。
    副镇长也没介意,说:“经营商收购了我们工作室,对我们是有一些硬性要求的,但对你没有太多要求,更没有什么硬指标,主要就是希望你能更形像地帮我们向经营商展现我的设计,形象地让经营商的客户更理解我们的服装。”
    他说,所以,我对你的要求是,希望你能更多地理解我们的设计,能够更到位地,甚至更充分地展现出来它们的特点。
    他说,刚才长发老师在电话里跟我说了,说你担心我们叫你做内衣模特儿。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做的不是这个,其实,我们真要做这个也没有那实力,首先,我们制作的技术就不够,不是我说自己不行,在东江市,还没有哪个服装厂家可以做那么精细的产品,更不要说那些家庭作坊式的小企业了。
    他说,我们制作的服装,说得难听一点,多是一些大路货,更适合于普罗大众。我们的宗旨是,走在潮流前面。在经营商的客户还没提出新一季流行款式时,就先一步制造出我们的产品,占流行先机,通过占流行先机赚取更大的利润。当然,这也是我们的生存之道。
    副镇长说:“这样吧!我还要赶时间,也不多说什么了。我相信,在以后的合作中,你会更了解我们这个团队,会知道我们是一个非常敬业的团队,是一个敢干与世界任何一个服装名牌厂家争先机的团队。”
    他说,具体的事还要坐下来慢慢谈,但是,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就加入我们这个团队,或者说,从现在开始就知道近期我们要你做的工作,了解近期我们设计主题。
    他示意长发老师把近期设计的那几个服装图样拿出来。他说,我们不是不相信你,但还是要提醒你,这些图样都是秘密的,不宜向外公开的,我不想在我们还没最后确认生产前,别的人就知道了我们的设计意图。这是商业机密,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要遵守的职。
    长发老师就从锁着的保险柜里拿出两张新图样,放在茶几上。副镇长许是明白表妹为什么站得那么远,先喝了一口茶,让嘴里喷出的酒味没那么重,才叫招呼表妹坐得近一点。
    副镇长说:“你从这些图样可以看出,并不是什么暴露式的服装。”
    表妹凑过去看了看,一张是衫裙装,一张是衣裤装,还有一套是男式服装。但都是很实在的服装式样。副镇长说,男式服装我们已经找到人了,也已经跟他谈过了,现在,你再加入,我们的人员搭配齐了。他对长发老师说,你向表妹老师讲解这两套女式服装的主题吧!长发老师便讲解起来,从式样到颜色,到松宽的尺度所表现的内容,甚至于一个小小的钮扣也有许多名堂。
    副镇长说:“我们就是希望你通过对这两套服装的理解,尽量反映出我们的设计的理念。”
    他说,明天上午吧!我们把裁缝师也约过来,一起具体研究。
    他说,因为以前我们没有干过这个程序,不仅你是新人,就是裁缝师也是新加入的,就是我们也是第一次把我们设计的东西形像化,所以,我们要摸索的东西还很多。
    这么说了,副镇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对着手机说,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他站了起来,伸手与表妹握手,说,今天就只能谈到这了,明天再细谈。他对长发老师说,你通知一下裁缝师。上午九点好不好?周末休息睡晚一点。他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对表妹说,你放心,裁缝师也是女孩子。我们一开始就考虑到了,考虑到女孩子给你量身会更方便一些。
    听了这话,表妹心里有一种愧疚的感觉,想自己开始还怀疑长发老师会有什么坏念头呢!从他们考虑得那么周到就可以看出他们真是那种一心扑在事业上的人。
    副镇长离开后,表妹对他倒有点儿兴趣了,问长发老师:“他这么忙,顾得了那么多吗?”
    长发老师笑了笑,说:“平时,他也不用每天都往工作室跑,主要还是我们几个搞设计的呆在这里。大家一边上网浏览各种信息,一边互相交流,互相讨论各自的想法,然后,形成一个主题,再用服装的形式反映出这个主题。形成图样后,他才过来看,听大家的意见。”
    他说,以前,他是这的老板,给我们付工资,如果设计出给力的图样,能够打动经营商,为经营商赚钱,我们就能从经营商那里分得红利。我们这部分按三七比例分,我们出创意的分三,他做老板的分七。表妹对这些管理经营一窍不通,便也没再深问下去,只是长发老师似乎还要让表妹知道得更多。
    他说,对外的事情多是他负责的,比如向经营商推荐我们的设计,了解经营商按我们的设计制作了多少服装销出了多少件(套)。这些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到。因为他是副镇长,经营商即使也会骗他,也会隐瞒一些销出量,但也不好隐瞒太好。
    他说,我们赚得最多的一次是去年夏季设计的那个秋季款式,制作了五十多万套,销往十多的国家。
    他说,这种服装赚得比那些由国外厂家出式样订作的服装要多,经营商可以多赚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百。现在,有一个国际有名的服装公司,每年都直接要我们为他们设计一款秋季服装。这已经成了一个固定的业务。那个经营商收购我们的工作室,就是看中了这个效应。
    表妹问:“他一边在政府部门打工,一边自己做生意,这样也允许吗?”
    长发老师说:“这应该不算做生意,这只能说是出售自己的创意,或者说,他采用工作室的形式,把我们这些人集中起来,设计市场需要的东西,通过经营商这个渠道,为我们赚取创意报酬。”
    他说,其实,这并影响不了他多少时间。
    他说,这种形式的工作室在东江市很多,也有许多是公务员参股的,特别是一些年青的公务员。他们通过这种形式实现自己更大的人生价值。
    表妹说:“东江市的人都很会赚钱。不像市县的人青山市的人,有了一份平稳安定的工作就想着如何过平淡的日子。”
    长发老师说:“这就是珠三角地区的人与内地人最大的区别。当然,这也与他们所处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他们有这个环境与氛围,就算内地人想像他们那么搏,也没有这个环境和氛围,搏也不知该怎么个搏法?”
    表妹点点头,想这或许就是长发老师乐于从一个全省第二大城市到这么一个小地方的最大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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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27章 最后一次机会
    表妹并没想得太多,并没有想到自己加入他们这个团队能改变自己什么?她不是有太多想法,不是逮着机会就要自己如何如何的人,何况,她也没觉得自己遇到的是什么机会。她在他们这个团队里,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一个,扮演的只是一个滥竽充数的角色。当然,她对那副镇长的兴趣也只是一时好奇,觉得一个政府官员分身干这种事会不会影响正常工作而已。
    但她很快又发现,其实许多政府官员也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时满负荷工作的,就像她在青山市那些日子,下班的时间几乎就没什么公事办了,即使有时候也有一些群众团体要搞文艺排练和演出,邀请米米和她去指导,那也只是偶尔加加班。
    和长发老师谈了一会话,表妹又想起约李向东的事了,就说:“你在这忙吧!我回去了。”
    长发老师当然不会让她一个人回去,说:“我们一起回去吧!”
    表妹说:“不用了,又不远。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长发老师还是把电脑关了,说:“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怎么能让你走路回去?”
    其实,表妹是想下了楼打车进市区的,长发老师一定要送她或和她一起回去,反而更不方便。她说,我也想一个人走一走,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我还要好好消化消化。长发老师问,你不会打退堂鼓吧?表妹说,不会。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觉得你们都是好人,一点也不担心了。长发老师笑了笑,说,你不会把人都想得那么坏。表妹说,是的,是的。我愿意加入你们了,你们都是好人,需要我帮我当然帮,至于多少报酬,你们看着办吧!我不会太在乎。说老实话,我不是很在乎报酬。她说,你让我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理解你们设计的那两个图样,如果,就这么直接回到宿舍,你也知道的,宿舍那么窄小的空间,把什么思路都禁锢了,什么思绪都没有了。
    长发老师还是坚持,说:“我陪你一起走吧!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还可以问问我,我还可以跟你解释清楚,甚至帮你拓展一下思路。”
    表妹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长发老师已经把其他灯关了,只还留着客厅的灯,出去关门才最后关这盏灯。表妹见是他是不送不行了,就又有点后悔自己说要走路回去的话,想真要走路回学校,自己再从学校出来去市区,至少要多花大半个小时。后来,表妹才发现自己担心长发老师陪她走回去是非常多余的。他不可能推着摩托吧?这可不像推单车那么轻松。
    表妹再不多说什么走路回去的话,越说越浪费时间,就直接让长发老师载她回学校,只是在摩托上就发信息给李向东:你在干什么?
    好一会,李向东也没复她。
    她又发:见字速回!
    李向东那边还是没反应。
    表妹就拨通了他的手机,手机响了两声,她又挂了。
    许是做贼心虚,她担心与李向东通话时,长发老师会听到李向东的声音,知道她在跟男人通电话。这么晚了,你还跟哪个男人通电话?这个男人跟你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李向东那边依然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表妹急得火烧火燎的,想你李向东到底在干什么?你就是跟别人谈话也不可以听不到电话响啊?你就是谈再重要的话,也不会连个发信息的时间也没有啊?打几个字能占用你多少时间?
    长发老师减缓了车速,一边开着摩托一边说,我们去吃宵夜吧!表妹愣了好一会,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却没听清楚他说些什么?她装风大,故意大声问,你说什么?长发老师又说,我们去吃宵夜好不好?表妹连连摇头。长发老师没看见,便问,你想吃什么?表妹这才说,不吃,不吃。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又放平和了声音说,晚上我不吃东西,怕胖。晚上吃东西很容易胖的。她说,你也不希望我胖吧?你们那个团队也不希望我胖吧!她说,你还是载我回宿舍吧!
    学校就一幢宿舍楼,长发老师也住楼上,只是跟表妹不是一个楼层。表妹下了摩托,也不等长发老师把摩托停放好,就急急往楼上跑,连一句分手道别的客气话也没说,到了两楼,只听见长发老师在下面说,别忘了,明天九点。表妹还是没停脚步,一边跑一边说,知道了,知道了。
    跑到三楼拐角,想长发老师应该看不见自己了,表妹这才再次拨打李向东的手机,那想到,李向东的手机却占线。她以为,李向东是看到她的信息打电话给她,两人同时拨出所以都占线了,于是,忙收了线等他拨打过来。但等到自己把宿舍的门开了,李向东的电话还没打进去。她就想,你就是看到我手机占线,也可以发短信过来啊!
    表妹再打电话过去,李向东的手机还是占线,气得她眼泪差点流下来。她知道,李向东原来是在跟杨晓丽通电话。他一定看到她发给他的信息了,却不复她,却宁愿跟杨晓丽通电话也不复她。她想,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明明先给你发短信的,那时候,你的手机还没占线,你看了我的短信,总得先复我吧?总应该问问我有什么事吧?如果,我有什么急事找你怎么办?你就那么心安平得地跟老婆通电话?
    表妹站在宿舍里团团转,隔一会,打一次李向东的一次李向东的手机,然而,他跟杨晓丽还说个没完没了。她就对自己说,算了,算了,别再想见他了,他都不想见你,你还见他干什么?她对自己说,人家当然是老婆更亲了,你吃什么干醋?你焦什么急?你犯什么贱?还以为想到好办法可以带他去看那装修的住房呢?可以在那装修的住房里跟他亲热呢?别想好事痴心妄想!
    表妹看看时间,快十点了,就想你不嫌晚,九楼那幢楼下那值班门卫还嫌晚了,人家不可能十二点还敞着门让你随便出入吧?她咬咬牙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再不接我的电话,你明天别想能见我,你们后天也别想能见我!她拨打的是李向东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一响,李向东就意识到是表妹打进来的了。平时晚上,表妹总会打一两个电话进来,八、九点的时候,她会问他在干什么?问他是不是很忙?问他有没有一点点想她?她说,她也不希望他太想她,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就够了。十点多一点的时候,她还会打电话给他,说她睡了,说她那些学舞蹈的学生要利用早时间多练习练习。所以,她要早睡早起。这天下午,她说,她已经离开市区那装修的住房回去后,就一直没有给过他电话。
    李向东对杨晓丽说:“有电话进来了。”
    杨晓丽问:“是表妹的电话吧?”
    李向东说:“应该是吧!”
    杨晓丽说:“她一定是打你办公室电话的。”
    李向东说:“应该是的。”
    杨晓丽说:“你跟她聊吧!”
    她便挂了电话。
    这时候,李向东才一眼撇见有两个未看信息。表妹发信息过来时,他正在洗澡,就是那两声手机响也没听见。杨晓丽的电话响个不停,断了线又接着响,他才匆忙从卫生间跑出来。接了杨晓丽的电话,他还往回走,夹着手机在卫生间里穿裤子,当时根本就没时间顾得上看手机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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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28章 电梯上行
    表妹说,你怎么不复我信息?李向东说,我现在才看见?表妹说,你就会欺负我,我发信息给你就看不见,打电话给你也听不见,表姐一打电话给你就听见了。李向东说,你打电话来我听到了啊!表妹说,我是说刚才,我发信息给你的时候就打过电话给你,你没听见。李向东很迷惑的语气说,不可能吧?又说,响了多少下?
    表妹说:“响了两下。”
    李向东便笑了说:“我在洗澡,响两下我那听得见。你表姐响了又断,断了又响,响了几十下,我才听见的。如果,你也响久一点,我也会衣服还没穿就跑出来接的。我根本不知道是你还是你表姐打来的电话。”
    表妹说:“早知道我也响个不停。”
    她接受了他的解释,脑子里却在想他没穿衣服跑出来接电话的情景,本是觉得挺滑稽的,不想心里却烫烫的。
    她说:“我要见你。”
    李向东说:“我也很想见你。”
    表妹说:“现在就见。”
    李向东说:“好啊!你能飞过来吗?”
    表妹却说:“我直接飞到你办公室去。”
    李向东便“嘿嘿”笑。
    表妹说:“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就去市区。”
    李向东说:“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门口的武警会问你找谁?不问清楚,不打电话证实是不会放你进来的。”
    表妹说:“我不去你那,你出来见我,我们去酒店开房。”
    李向东说:“你胆大也太大了吧?”
    表妹便笑起来,说:“跟你开玩笑的。”
    她说,我带你去看那装修的房子。今天下午,我去看的时候,刚好在装铁门,他们装好门,把门匙交给那些干木工活的,我也拿了一把。
    李向东看了一下时间,问:“是不是太晚了?”
    表妹说:“晚吗?我都不怕晚,你还怕晚吗?”
    李向东被表妹说得心动了,说:“我在哪等你?”
    表妹说:“就在那楼下,我到了给你电话。”
    两人是在装修住房的门口见面的,李向东先一步到,觉得一个人在楼下转悠怪怪的,就问表妹到了没有?还有多久?表妹说,就快了,还有五六分钟吧!李向东就先乘电梯上去了。这么晚,他跟表妹一起乘电梯,如果遇到人,即使不认识,人家也会多看几眼,也会给人留下一定的印象。
    那门口很黑,看到电梯“当”一声响,门一开,便有光照射过来,知道是表妹上来了,于是摇晃着手机的光,让她知道他在什么方位。表妹说,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李向东笑了笑,说,有一种做贼的感觉。表妹问,是偷是抢的?李向东说,不偷也不抢,就是怕让人看见。表妹找钥匙,没找到,人却被李向东紧紧抱住了。他说,你也真是的,既然有钥匙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上来?表妹说,我开始还没想到要带你到这来,后来才想到的。她已经把找钥匙的事忘了,也紧紧地抱着他。四周不仅黑且静,李向东甚至想,就算没有钥匙也应该早点到这地方来。这个钟点,是怎么也不可能有人到这一层楼来的了。
    表妹说:“还是先进屋吧!”
    李向东说:“进不进屋都一样。”
    表妹说:“进屋不更踏实吗?”
    说着,又在包里找钥匙。那钥匙只是单独一条,放在包里不好找,找得李向东心里都焦急了,在后面抱着她贴着她,她就说,你这么动来动去不老实,闹得人心慌慌的怎么找?李向东没听见,手已经到了他想去的地方,且是钻进裙子里的。本来,表妹是穿裤子的,只是出门前那一刻才换了裙子,觉得穿裙子应该方便许多。隔着一层薄得再不能薄的纱捂住那小白虎,表妹找钥匙的动作又停下来了,只感觉那手好温暖好温暖,贴得她好舒服好舒服,就后仰着身子靠着他。这个姿势,使自己更加门户大开,他那手就运动起来。
    她说:“不要,还是先开门吧!”
    李向东气喘息息地说:“你开吧!我不影响你。”
    表妹说:“这还不影响啊?这还不影响啊?就这样,一辈子也开不了门。”
    李向东说:“那我就先把你的门开了。”
    表妹说:“你再等一会不行吗?再等二分钟不行吗?”
    李向东说:“一分钟也等不及了。”
    表妹说:“你还没我那么焦急吧?你上个周末还跟表姐亲热的,我都好几个星期了,不然,我也不会一想到可以在这里见你,那么晚还跑过来。”
    李向东说:“那你快开门啊!”
    表妹说:“我还没找不到钥匙。”
    李向东说:“你不会忘放什么地方没带来吧?”
    表妹说:“不可能,我一直放在包里,一直没动过包。”
    她找到了,那单独一条钥匙夹在电话本里。李向东开了手机,照着表妹开门。先往左边转开不了,再往右边转还是开不了。表妹就说,这些装门的是怎么装的?怎么这么难开?李向东说,让我来吧!他就挤过来,也像表妹那样先左转,转到尽头,腾出一只手抓住门把两手使劲,门没开,再右转,又两手使劲,这次门开了。但前面还关着一个木门,用手抓住木门把,摇了摇,门也锁着,就问表妹拿钥匙。
    表妹心一惊,问:“木门没锁吧?”
    李向东说:“锁了。”
    表妹说:“平时不锁的啊!”
    李向东说:“白天可能不锁,但晚上一定锁的。”
    表妹头大起来,说:“我没钥匙,我只有铁门的钥匙。”
    李向东说:“只有一把钥匙,你还带我到这来。”
    表妹说:“我每次来这木门都不锁的,只是随手拉上,一扭就开的。”
    她似乎不相信木门锁了,扭了扭门把,门把一动不动。李向东奸笑着说,看来还是原来的选择是正确的,白把时间浪费在这开门上了。两人又纠缠在一起,这次是李向东想开门的事了,想怎么开表妹的门。表妹也不再拒绝,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一点点感受他来开她的门。突然,她贴着他的耳朵说,等等,你等等!都到门口了,他不想等,但又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一丝恐慌,就问,怎么了?表妹说,有人上来。李向东回头看,见电梯显示上行的灯一跳一跳地往上走。
    他们的眼睛已经适应这的黑暗了,左看右看,无处藏身,便有一种束手待毙的感觉,眼瞪瞪看着那跳跃的一点光一层一层爬上来。跳到八楼的时候,他们的脑子“轰”一声爆了,想越是怕鬼就越见鬼,越是不让人看见就越会被人看见,而且是在这种状况,一眼就能看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表妹说:“都怪我,都怪我。”
    李向东说:“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整理零乱的衣服,等着那值班门卫的手电筒光照过来。他脑子飞快地转,想自己应该怎么回答那值班门卫的问话。他想,其实,那值班门卫应该见过表妹的,应该认识表妹的,应该知道表妹经常到这来看装修。
    他们也是来看装修的,今天刚安的新门,所以进不去。他马上发现这么回答不对。今天装的新门不是已经打开了吗?应该是旧门没开,是忘记带旧门钥匙了,正在焦急呢!刚打电话叫人送过来,所以,就在这门口等。
    这是最关键的,如果你没钥匙,还站在这干什么?那值班门卫可能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没有钥匙还在这上面呆那么久干什么?
    他想,等值班门卫下去的时候,就随他一起下去,就说,不等了,明天再来看。明天杨晓丽回来,肯定是要来看的。带上表姐妹俩过来,那值班门卫应该就不会怀疑他跟表妹有什么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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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29章 文娱室
    李向东想着如何骗那上来的值班门卫,电梯那盏显示上行的灯只停在八楼不动了。不知乘电梯的人住在八楼,还是值班门卫巡夜,现在在八楼检查,等一会还会到九楼来。偏这时候,李向东的手机响了起来。因为太静都吓了一跳。忙紧紧地捂住口袋把声音捂得弱一点。心里知道是杨晓丽打来的,知道不接不行,非工作时间,不接杨晓丽的电话,她会一直打到接为止。李向东只好接了,一边接一边往电梯口走去。
    他问:“还没睡啊!”
    杨晓丽说:“睡了一觉。刚才放了电话就睡了,醒来酒也醒了。”
    李向东说:“这才几点啊?”
    杨晓丽说:“像睡了午觉一下,再睡也睡不着了。跟你说说话。”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妥,问,你说话怎么怪怪的?像是故意压低声音。李向东提高了几分声音,说,难道还要我大声叫啊!杨晓丽问,你在干什么?李向东说,我在看报纸。杨晓丽问,今天有什么重大新闻?李向东说,你没看吗?杨晓丽说,我又不是在家。李向东说,平平静静,没什么重大新闻。表妹走过来拉了他一把,向黑暗处指了指,他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见那文娱室的门开着,想可能是自己接电话时,表妹试那门能不能开?才发现那门没关上。
    杨晓丽问:“住房装修得怎么样了?”
    李向东说:“差不多了吧?我没去看。你问问表妹吧!她今天还来看过的。”
    杨晓丽说:“现在她应该睡了。”
    李向东说:“不是周末吗?明天不上课,她没那么早睡。”
    表妹在一边焦急,想你李向东怎么可以这样吧?怎么可以叫表姐打电话给我呢?你应付她总比我应付她好啊!我只要跟她说假话,她马上就察觉了。
    李向东还在说:“我刚才跟她通电话呢?放下还没到十分钟。”
    杨晓丽说:“你们聊了那么久啊!”
    李向东说:“不让见面聊聊电话都不行啊!”
    杨晓丽说:“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见面?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说,我也没说不让你们聊,我只是问你们聊些什么?她没跟你聊装修的事吗?李向东说,没有,说如果你想知道装修的事,最好问她,再晚一点,她可能就睡了,可能就关机了。他这么一说,表妹才醒悟,忙掏出手机关了。杨晓丽那边也收了线,像是要打电话给表妹了解装修的事。李向东呼出一口气,忙把手机调到振动。他当然不能像表妹那样关机。但如果杨晓丽再打进来,就不用响得那么剌耳了。
    经这么一折腾,李向东一点兴致也没有了。他说,我们回去吧!表妹很有些不心甘,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就只是为了受这惊吓啊!虽然,知道那电梯又降下去了,知道真要是那值班门卫来巡夜,也进不了文娱室。那门已经关了,那门不用钥匙外面开不了,里面却能开,然而,他还是担心杨晓丽的电话会打进来。
    表妹说:“打进来就别接了。”
    李向东说:“不接不行,她打去办公室就更麻烦了。”
    表妹说:“你说出来吃宵夜,忘记把手机带出来了。”
    李向东笑了笑,说:“让你表姐知道你这么教我骗她,看她怎么惩罚你?”
    表妹说:“她已经惩罚得我够可以的了。”
    李向东问:“她什么时候惩罚你了?”
    表妹说:“不让我单独见你不是惩罚我吗?”
    李向东又把她抱紧了,说,你是想要我惩罚你才心甘是不是?表妹说,你知道就好。她踮起了脚尖,让自己能够得着他。她发现他一点状态也没有。他说,被刚才吓的,可能了。表妹“丝丝”笑,说,我不信。就把他的手拉进裙子里,很快就感觉到了他的反应。她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说着,又把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感受他一点点开门进来了。他进得很有点艰难,像刚才开那铁门似的,左转转又右转转,她就抬起一条腿,像在做某一个舞蹈动作,后来,就双脚都抬起来,直接挂在他脖子上。
    李向东突然有一种入心入肺的酥麻,不得不深深地吸一口气,把那股正要冲上脑门的酥麻压下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与表妹疏远了一段时间,再闯进她的门,总先是寸步难行,一个小小的分心,劲用得不足,随时都会被她驱逐出境,终于深入彻底地占据了她的地盘,紧接而来的就是一种被挤压的酥麻,如果不及时深吸一口,这酥麻完全能让他一下子飞起来。此时,这种挤压和酥麻又一阵阵袭来,便有一种感觉自己不行要缴械了。李向东不敢再那么硬杠着,匆忙逃跑似地退了出来。
    表妹正陶醉,感觉一阵空虚,睁开眼问:“怎么了?”
    他说:“你太强了。”
    表妹说:“有吗?应该你更强吧?”
    再次走进去就没那么艰难了,但那酥麻还是让他不得不连连深呼吸。她以为他累了,就先放下一条腿,再想放下另一条腿,他却搂着那腿不让她放下来。只是放下一条腿,那酥麻又强烈了几分,如果双腿都放下来,那么一夹击,他李向东一定完蛋了!他说,我真有点斗不过你了!他说,你这是把积蓄的力量一下子都施放出来了!
    表妹问:“不好吗?”
    李向东说:“太好了。好得受不了了。”
    表妹说:“你不能受不了,你要很受得了。”
    她双把自己挂在他脖子上。她可不想他受不了,这才刚刚开始,她不可以让他那么快就受不了就结束吗?
    突然,听到“当”的一声,感觉眼前有亮光闪动,就听到电梯那边传来脚步声,还从文娱室的门缝看到了手电筒光的摇晃。
    李向东悄声说:“可能是值班门卫巡夜了。”
    表妹问:“他看不见吧?”
    李向东说:“应该看不到我们这边。”
    这时候,他们离那门有五十多米远,就算从门缝往这边张望,黑漆漆一片也不可能看见这里站着两个人。表妹说出了一句让李向东毛骨悚然的话,他会不会打开文娱室的灯?李向东说,不会吧?那灯闸不会在外面吧?但也不是没有这种不可能。
    又是虚惊一场,那值班门卫只是站在电梯口摇晃了一下手电筒,就又退回电梯下去了。
    李向东发现,这次惊吓却是好事,表妹没那么可怕了,她即使把双腿放下来,也没有刚才那样令他酥麻得入心入肺了。他捧着她移了几步,把她放在桌球台的边沿上,她便双手撑在桌球台上,半坐半仰地迎接他。
    她说,还说我强呢!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有多强。
    她说,还说你弱呢!倒是你强得我快受不了了。
    表妹躺了下去,她是不想躺下去的,嫌桌球台脏,但她又不得不躺下去。他把她翻了过来。她就身子趴在桌球台上,双脚站在地上承受来自后面的狠劲。彼此都知道,只是站着不躺下,他是不能让她达到死过去的境界的。她说,她不要,今晚她不要死过去,她就要现在这种境界,她就要他没完没了地对她使狠劲。
    其实,李向东也很难让她死过去,因为,她抗拒的力量还是太强,强得他的承受力非常有限。再一次涌起那种酥麻得入心入肺的感觉,他就不想再控制自己了,但还是表妹先“啊啊”地叫了起来,每叫一声,双腿就绷紧一下,每叫一声就绷紧一下,李向东便也合着她的节拍一起“啊啊”地叫了。
    ..
正文 第1830章 交情不浅了
    吃了早餐,送走省里的人,杨晓丽兜了个圈先回青山市区,把文联的人送回去,才叫司机载她去东江市。她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叫这司机送自己跑东江市了。她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司机的不满,你一个就要离开青山市的人,还能给他多少好处呢?每个星期都占用他的休息时间来来回回地跑。人就是这么现实,而且还是一个老油条的司机。
    在车上,杨晓丽打电话给表妹。那时候,表妹已经与长发老师他们喝了早茶回工作室了,四周的环境很静。她问表妹是不是还赖在床上没起来?问她昨晚那么早就关机睡,也应该起床了吧?你一天要睡多少小时才够啊?
    表妹说:“我早起来了,早茶都喝了。”
    杨晓丽心里一跳,问:“跟谁喝的早茶?”
    表妹说:“我知道你以为我跟谁喝早茶?”
    这么说了,就看了其他人一眼,站起来想找一个别人听不见她说电话的地方,但工作室就那么点地方,于是,走到窗前,说,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等一会再给你电话。
    杨晓丽问:“你现在在哪?”
    表妹不想作太多解释,说:“我在学校。”
    杨晓丽问:“你来不来一起吃午饭?”
    表妹说:“现在几点了?不去了。”
    杨晓丽说:“你在忙什么?”
    表妹说:“没忙什么?你不是说我在睡觉吗?我就是在睡觉。”
    杨晓丽便感觉表妹语无伦次,且怪怪的。每次自己说要去东江市,还没上路,表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就巴不得她到了,她当然清楚表妹并不是急着要见自己,她是急着想见李向东。这让杨晓丽感觉到这个星期两人还听话没有背着她偷偷见面。
    现在,表妹这一反常态,很让她怀疑他们是不是见过面了?昨天下午文仔离开了东江市,这一离开,没人可以随便出入李向东的办公室,不就等于给他们提供了方便的空间吗?于是,她不得不怀疑李向东是不是故意把文仔支回青山市?李向东知道她不来东江市,便支走了文仔,他单独跟表妹在一起,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其实,杨晓丽并不在乎他们在一起,不在乎他们会干什么,只是担心开了这么个头,两人就不听她的劝,以后,表妹会更多地往他办公室跑,你一个市委书记总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找你,不管这个女人是谁,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议论。
    李向东说:“她没来过我办公室。”
    杨晓丽说:“来过你也不会承认。”
    李向东说:“这种事我还会骗你吗?我会不懂分寸吗?”
    杨晓丽说:“你就是不懂分寸。要知道分寸我还替你们担心?你什么事都很有分寸,就是这种事,一点分寸也没有。你老实说,昨晚,她是不是在这过的夜?一早,你们一起喝了早茶才送她回去的?”
    李向东说:“你的想像力是不是也太丰富了?”
    杨晓丽说:“不是我的想象力丰富,是你们的表现让我怀疑。”
    李向东问:“我什么表现了?”
    杨晓丽便改口说:“表妹为什么喝了早茶又回去睡了?到现在还没起床?”
    李向东说:“我怎么知道?”
    他笑了起来,说,你不会是以为,昨晚,我们一起鬼混,整夜没睡吧?杨晓丽绷着脸说,笑,笑。你别想笑笑就蒙混过关。这时候,他们在李向东的办公室。杨晓丽便往卧室走去,像是要找到表妹在这里睡觉的蛛丝马迹。她走很急,那硕大的臀很有劲地扭摆,扭摆得李向东心里升腾起一缕燥热。虽然,昨晚的确与表妹在一起,也亲热了,但在那么一种环境,没敢逗留得太久,只属小试锋芒,回来躺在床上还直后悔太不给力,太不该那么轻易就让表妹回去了。这会儿,见杨晓丽这般生气的样子,便想自己还是很有能力让杨晓丽体会到自己如饥似渴的。
    杨晓丽先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周卧室里的状况,见床上的床单、被子、枕头摆放得齐齐整整,就知道已经收拾过了,即使表妹在这睡了一晚,也看不出什么破绽。然而,她还是不甘心,还是认定表妹昨晚一定在这过的夜,就走近床边,弯腰仔细看那枕头上没有留下表妹的长发。那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腰一弯,李向东就贴上来了。她说,干什么?你干什么?却没有动,感觉身后这个男人好厉害。她说,你是不是怕我发现了你们的秘密?
    李向东说:“你能发现什么?你什么也发现不了。”
    她还是那么弯着腰,但双手已经支撑在床上了。这个姿势,让胸前那两团肉自然下垂,李向东的手伸过来便握得很扎实。
    她说:“门还不关紧呢!”
    李向东说:“星期六谁还会进来?”
    她说:“那也不能大意吧?”
    李向东觉得这时候中断去关紧门是一件很扫兴的事,说:“只要把卧室的门关了,就算有人进来,也不会乱推这个门。”
    她说:“不推开这门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啊!”
    其实,她也不想他这会儿离开,他的手很温暖很让她舒服,他贴得她滚烫滚烫很让她渴望。昨晚,她就很有些想了,昨晚喝了酒,周身发热,她就很想这个男人,很想这个男人让她死过去。
    李向东说:“听到就听到吧?又不是跟别人。”
    她说:“你这是什么话?我都为你说出这种话害臊。”
    李向东说:“我还是更喜欢抱你去关。”
    她当然知道他抱她去关门是怎么个抱法,想他是越想越不靠谱了。她说,刚还说你不服气,这一会儿,就自己打自己嘴巴了。一遇到这种事,你就一点控制力也没有,一点分寸也没有了。她说,你快去快回,几秒钟的事。她说,我又不跑,又不是不给你。有时候还真就是这几秒钟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杨晓丽放在手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便笑了一下,说,你不去关门都不行了。李向东很懊恼地说,这时候谁打电话来?杨晓丽说,打不打电话来,接不接电话你也要去关紧门。李向东便去关紧门,杨晓丽便去接电话。她的手袋放在沙发上。
    表妹在电话里问:“你到了吗?”
    杨晓丽说:“到没到怎么了?你不是不过来一起吃饭吗?”
    表妹说:“我没想到会那么快完事,现在完事了,想问你到了没有,还可以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吃饭?”
    杨晓丽说:“我早就到了,刚吃完饭,你还是吃了饭再过来吧!”
    表妹说:“那我就跟他们一起去吃饭了。”
    话音未落,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表姐是不高兴她与其他人有太多交往的。果然,杨晓丽问,你跟什么人在一起?这时候,她已知道表妹不是跟李向东喝早茶了,想表妹和谁在一起?又是喝早茶又是吃饭的?
    她问:“你是不是跟那个副镇长在一起?”
    表妹连连说:“不是。怎么会呢!都是学校同事。”
    她说:“你不许骗我。”
    表妹说:“我骗你干什么?”
    杨晓丽知道再怎么追问表妹也不会承认,然而,她还是隐约感觉到表妹在说假话,感觉到表妹一定是跟那个副镇长在一起。那个男人对表妹可没安好心,这个表妹,明明告诫过她别跟他来往,她还就是不听,还就是要跟他来往,而且还一起喝早茶又一起吃饭。这交情似乎还不浅不是一天两天了。
    ..
正文 第1831章 另一种担心
    李向东说,你对谁都不放心,一会儿审这个,一个会审那个。我和表妹都成犯人了。杨晓丽说,谁审了,谁审了。她说,如果不是你跟表妹搞成这样,我会超那心吗?现在倒成我的不是了?我好心没好报了!李向东便“嘿嘿”地笑。杨晓丽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再提这话题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提这事,反而显得自己小心眼总记挂这事。
    她说:“你相信我,不能让表妹跟那副镇长来往。”
    李向东说:“你不要那么神经过敏,表妹那么大的人了,应该知道该和什么人交往,应该分得清好坏。”
    杨晓丽说:“她分得清吗?她分得清就不会会闹出梁明山那样的事了。”
    李向东说:“你就总记住这事,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要总认为,到处都有梁明山那样的人,不要总觉得,表妹遇到的总是梁明山那样的人。”
    他说服不了杨晓丽,但口气还是软了,说:“反正我是要管这事的。”
    这会儿,她已经分心了,李向东缠上她,她不可以不分心。但她还是看了一眼窗户,那个百叶窗并没有关,虽然,窗外是一片空旷的大*场,但她还是感觉外面有眼睛盯着他们。她说,抱我到床上去吧!他问,怎么抱?她说,正正经经抱。他就横着把她抱了起来。他说,抱你比干事还累。她说,就是让你把力气都耗在别处,让你不要有那么多力气折腾人。他把她放在床上,直接就压了下来。
    她抱住他说:“我也想你了。”
    他问:“哪里想了?”
    她说:“那里都想。”
    他问:“上中下都想吗?”
    她不明白,问:“什么意思?”
    他就摸摸她的头,摸摸她胸心,最后,手就放在她双腿间。她贴着他耳朵说,那里想最厉害。他说,让我看看是怎么想的?她说,还用看啊?还不知道啊!他说,本来是知道的,现在不知道了。他说,你不叫我去关紧门,我们又可以第二回了。她说,就是不去关紧门,表妹的电话也会打进来啊!他说,打进来你也不会接吧!
    杨晓丽便说:“表妹的事还是要管。”
    李向东问:“怎么管?”
    杨晓丽说:“等一会去找她,看她都跟什么人在一起。”
    李向东说:“找得到吗?”
    杨晓丽说:“有电话还怕找不到?打她电话她还会不接。”
    李向东说:“现在,别想那么多了,想我们自己的事吧!”
    她就抬了抬臀,让他更容易走进来,然而,他却不急,只是在门口徘徊,她也不说什么,收拢双腿,让他连门口都碰不着,他笑了笑,说别把门关上啊!她说,你不是不进来吗?他说,进啊!怎么不进呢?这不是先热热身吗?她这才又把门打开,心里很清楚他会报复自己,会狠狠闯进来,果然,他就闯进来了,而且是那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地闯进来,即使做好了准备,还是受不了地叫了一声,就见他得意地咧着嘴笑。
    她说:“就知道你会这样,就知道你会得意。”
    话还没说完,便又感觉那家伙电钻似地往里钻,本是不想他那么强烈的,双手却把他抱得更紧,那往里钻的狠劲越发强烈了好几倍,不得不又松开手,放软自己,嘴里只有一个字,你,你……
    李向东也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且还在战斗中迅速成长,角色一一下子就变得不清楚了,更像是在狭窄的空间苦苦挣扎,就见杨晓丽身子发软了,只是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意识到了不妥,想把集中在某一个点上的劲卸下来,但周身的劲不听使唤,依然聚集在那个点。
    杨晓丽就在这一刻,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很安详地躺在那里。刚见面时,李向东还感觉她的脸色有点差,应该是昨晚喝了酒的原因,这会儿,却渐渐泛起两朵红晕。说也奇怪,两朵红晕泛起,他变得平静了,她也慢慢睁开了双眼。
    她说:“我死过来了。”
    他很迷惑,问:“怎么醒过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唤醒她,她就醒过来了。她很温柔地说,李向东,你骗我。其实,你跟表妹在一起了。虽然,她很愿意有这么一种死去活来,但还是要把话说清楚。如果,他们没有在一起,李向东是不会有这种异变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同的只是,这次他和表妹没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表妹才那么给力。
    李向东说:“我们不是在办公室。”
    杨晓丽问:“不在办公室在哪?”
    李向东当然不能说实话,说:“在那新装修的住房。”
    杨晓丽说:“昨晚,我还问你那住房装修得怎么样?你怎么还说不知道?”
    李向东说:“没顾上看。”
    杨晓丽说:“你说我能省心吗?你这人能让我省心吗?”
    李向东说:“你不要口是心非好不好?其实,你刚才很陶醉的!”
    她就贴着他的耳朵说,再来,再给我陶醉。她说,就是因为表妹能时不时让你有一种异常变化,让我时不时有一种意料不到的陶醉,我才愿意她跟我们在一起。她说,我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不想你对我说假话,不想你明明和她在一起还说没有。李向东不再是异样的李向东了,她可以承受他了,但一点也不想动。
    她说:“刚才的杀伤力太大了。”
    李向东“嘿嘿”笑。她说,你别得意,不是你打败我。她说,以前,我们最多也是打个平手,只是表妹给力你才那么厉害,应该是你们一起合力。她说,她怎么就能那么给力你呢?李向东想说,他和表妹是绝配。但没有说,这太伤杨晓丽。
    她说:“我总感觉要把她带在身边,不能让她离我们太远。”
    李向东说:“你要相信表妹,不要有过一次梁明山,就总不放心,总以为随时还会发生那样的事。”
    她说:“你就不会还有另一种担心?就不怕别人把她弄走了?”
    李向东笑了笑,说:“别人把她弄走,最开心的应该是你吧?”
    她说:“以前可能是,现在不一定。”
    李向东说:“那我还担心什么?又多了她表姐帮我,我更不担心了。”
    她说:“我最看不惯你这种得意。”
    他把她翻到身上,就可以抱住最想抱的地方,又多了几分兴奋,示意她动,她便合着他手上的节奏动起来。都不再说话,只想感觉对方,也想给予对方。有那么一刻,杨晓丽还想再得到刚才那种承受不了的痛苦。那可是与以前那种死去的感觉不完全一样的,那其实还没有彻底死过去,还有那么一点清醒,感觉整个人在空中上飘,飘得一点方向感也没有。
    他用动作告诉她,他想要她死过去。她说,别急啊!她说,我还想再要刚才那种感觉。他说,或许,不能再过了吧?她说,我明白了,只要表妹越久不跟你在一起就越给力,你给我的那种感觉就越强烈。他说,你不会只想着自己,每一次都让她等那么久吧?她说,我就知道你贪心!她说,偶尔一次总可以吧?说着,她就顺了他的意,让他压在自己背上,把自己的臀压得像面团似的,一点弹性也没有。
    她说:“不要咬我。”
    他说:“好久没咬了。”
    她说:“好久没咬也不能咬。”
    他说:“偶尔一次总可以吧?”
    杨晓丽便不说话了,并不是允许他咬,而且是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 此貼被流氓是流氓在2013-03-04 08:5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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