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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三十三)

  转眼又要入春了,山里遍地都绽开了嫩绿,屋前屋后满是扑鼻的春的气息。

  二娃娘抱着孩子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身边是一只木制的摇篮,里面垫着薄棉
被,边框上还插着一只花纸做的风车,暖暖的阳光让人感到很惬意,孩子躺在她
怀里睡得正甜,脸蛋儿胖乎乎的还泛着红晕。

  场子上也晾晒着几匾的陈米,二娃娘想着要把这些有些泛黄的陈米碾作面粉,
趁着天气好便拿出来晒晒,素云就坐在那里,小心地在匾内拣拾着掺杂在米中的
石子。

  几只母鸡就围着那匾转悠着,咯咯叫个不停,想要啄食那匾中的米粒,却无
法够着。

  “二娃媳妇,过来一下……”二娃娘在那边叫素云。

  “呜……”素云答应了一声,便起身走去,她的嘴上还紧紧地绑着白布,所
以无法出声。

  二娃娘已经把孩子放入了摇篮,让素云坐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从素云的兜
里掏出两块叠好的纱布,让素云仰起头,把纱布封在她的眼睛上,再拿胶条贴牢,
然后把那只纱布眼罩给她戴上绑紧了。

  素云乖乖地坐着,很自觉地就把手放在了膝盖上,二娃娘就用绳索捆绑了她
的上臂,并和她的身子绑紧在一起,然后把孩子抱到她身前,让素云用可以活动
的手抱住了。

  “你先帮我抱一会,我去挑点水,明天还要磨面,别把孩子惹哭了……”说
完,二娃娘就去了柴房。

  素云抱着孩子,可却看不见孩子,听着二娃娘渐渐远去的脚步,忍不住用手
抚摸着孩子的面颊,心中早已满是温存,母性的慈爱此刻更是无以言表,想跟孩
子说说话,可嘴上绑着的白布将嘴封得死死的,却又无法说出口。

  每当此刻,她便会偷偷地轻轻地俯下身子,在孩子的额头留下一个吻,可惜
那个吻却不是嘴唇般最温柔的,无法实实在在地亲吻这个就在眼前,却始终不能
见面的骨肉。

  孩子现在也不再吸吮她的乳房,而由二娃娘动手挤奶,挤奶时,便会把她捆
绑了,有时捆在床上,有时捆绑在屋内的木柱上,本就鼓鼓胀胀的乳房,只消稍
稍一挤,乳汁便会喷溢而出,二娃娘早就把奶瓶口罩着她的奶头,不消一会便会
有大半瓶,那也够孩子吃的了,随后便给她把乳房擦洗干净,再封贴好清爽的纱
布,戴上胸罩,这才会给她解开了绑绳让她干活。

  幸好每天也就挤一两次,因为二娃娘已经开始给孩子喂食一些稀稀的粥汤,
她可不愿意孩子一直离不开素云的奶水,要想让孩子跟自己贴心,就要让他慢慢
远离他的母亲,这是二娃娘早就计划好的事。

  素云心里也明白,可却无可奈何,孩子虽然是她心头掉下的肉,可孩子的来
历也让她感到很彷徨,有时还会感到羞辱,如今二娃娘的做法,却也没有过多地
刺激她,内心或许早已麻木了。

  只有二娃对孩子却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傻乎乎的根本就不会去关心,他心中
只有他的女人素云,一到晚上就会贴着素云的身子,哪里还管她是否被捆绑了,
必要搂着她才能入睡。

  老王头昨天就出门了,今天天黑了才回来,二娃娘赶紧把冷了的饭菜又热了
一遍,老王头喝着酒,有些兴奋地告诉二娃娘:“孩他娘,过几天我和你出去一
趟,有趟生意还要我俩跑一下。”

  二娃娘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什么生意了,想了想说道:“我们走了,二娃咋办,
还有他媳妇和孩子呢?”

  “没事,不就几天么,让隔壁胖婶照看一下不就行了,嗯……孩子么,我们
先带上,半路上给你妹子带几天,回来时再去接回来。”

  二娃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明天我准备一下。”

  “行,后天我们就走,这一趟估计有好几个,他们催着我们赶紧去呢,那几
个女娃都捆了好几天了,就等我们帮他们出手呢,价钱也基本上说好了。”老王
头又喝了一大口,夹了一颗花生在嘴里。

  “那我们还是套上那马车去?要不然路上不好带。”

  “嗯,我也这么想来着,多带上些绳子……”

  “老头子……”二娃娘打断了老王头的话,压低了嗓子说道:“要是有再嫩
一点的,我看就绑回来给了我们儿子,再把这个转手了……”她用眼睛看了看阁
楼上,老王头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没表态,只是晃了晃脑袋说道:“到时候再
说吧。”

  第二天,二娃娘就把屋内的被褥什么的都拿出去晒着,又拿针线缝制着一些
什么东西,一上午倒是忙碌的很,还满满当当地打了两个包袱。

  到了中午,素云就被她拉到了柴房旁边的磨坊里,先把她的身子和胳膊反臂
捆绑结实,然后捆在那磨盘的把手上,素云知道大概又要磨面了,便也不敢作声,
静静地让二娃娘捆绑妥当。

  二娃娘将素云的身子牢牢地捆在了把手上,又稍稍扒开了她的胸襟,将那对
扣着小小的胸罩的乳房显露出来,胸罩白白的,紧紧地裹着那丰满的几乎要蹦出
来的乳房,因为周围绳索的捆绑,更显得高耸白嫩,从衣襟中释放出来,就是为
了等会儿方便为孩子挤奶水。

  素云不敢看她,怯怯地微低着脑袋,二娃娘托起她的下巴,大拇指亲亲地扣
住了她的下嘴唇:“把嘴张开了,干活的时候可别说话了,憋着气干活有劲。”

  说着话,已经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云的嘴里,毛巾白白的,那可是二娃娘原
先买来给孩子擦脸的,一直就掖在她的怀里,此时正好拿出来堵上素云的嘴。

  然后便依旧用纱布封住了她的眼睛,不过好像还不放心,又折回屋里,拿来
了一大卷绷带,这可是她年前在陶医生那里拿的,大概陶医生也不知道,绷带严
严密密地把素云封着纱布的眼睛仔细地密密缠上,裹得紧紧的,却是一点缝隙都
不漏,素云哪里还能够看到一点光亮。

  “别不高兴,这样拉起磨来才不会累,你没看见骡子拉磨都是蒙了眼睛的,
好好干,我让二娃来陪你。”二娃娘仿佛是在安慰素云,不过素云被捆绑的也太
结实牢固了,几乎就和那磨盘成为了一体。

  二娃和素云在一起总是很开心,看着机械地拉着磨盘转动的素云,他也会在
她身后帮着推一下,不时还会在她腮帮子上亲上一口,然后说道:“媳妇,磨完
了面,我让娘给你做饼子吃,娘做的可好吃了……”

  素云无法理会他,依然绕着磨盘转动,二娃把磨上的米往那孔里扫了一些,
便又爬上了磨盘,这一下素云可有些吃力了,憋着劲还是有些拉不动,倒把二娃
看的嘿嘿笑了起来。

  “呜……呜……”素云知道是他在捣乱,把脑袋转向一边,似乎在寻找他的
方向,发出那听不清的声音,似乎在责骂他。

  二娃不言语了,他看着素云身子上那些紧紧捆绑的绳索,此时因为用力都陷
入了她的肌肤,莫名地让他兴奋了起来,他跳下磨盘,拉住了捆着素云的把手,
素云停下脚步对他“呜呜”叫唤,示意他放开手,她心里也生怕活干晚了,会被
二娃娘责骂。

  二娃可不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要好好的抱抱他的媳妇,这
么想也这么干,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素云,那脸蛋紧紧地贴住她的乳房,死命地
蹭来蹭去,随后就扒下了她的裤子,她的臀部仅仅穿着一条窄小的三角裤,三角
裤可是二娃娘特意用棉布缝制的,仅能遮住阴部那一小块地方。

  心急的二娃几下子就脱光了自己的裤衩,抱着素云就要干那事,可素云被捆
在那杠子上站着,二娃怎么也进不了她的身子,急的他又是抬她的腿,又是托她
的屁股,总也不能成功。

  他一急之下,居然打开了门跑去求救他的母亲,二娃娘看着他提着裤子跑来,
便知道他的傻儿子大概又要和素云干那事,便放下了手里的活,带着二娃来到磨
坊。

  素云还站在那里,光溜溜的下身赤裸着,裤子就掉在脚踝上,想拉磨也不能
行走,只能无助地站着。

  二娃娘一看,便拿来一张矮几,垫在素云的身下,让她跪在那几上,分开了
她的大腿,身子却依然和磨盘的把手捆着,这下便让她的臀部高高地翘了起来。

  二娃这下可高兴了,看着他娘笑咪咪地离开后,便站到了到了素云的身上…

                 …

  整个一下午,素云就在那里拉磨,其间也被解开了休息了一下,眼看着天快
要黑了,孩子又啼哭起来,二娃娘喂了稀饭,可孩子却是不愿意吃,无奈,二娃
娘便又来到磨坊里,让素云停了下来,便解开了她的怀,撕了封贴乳房的纱布,
再次挤了半瓶的乳汁,这样孩子才算安定下来。

  当蒙眼绷带被解开时,天早已黑了,二娃娘将素云带到屋里,二娃和老王头
已经吃好了晚饭,就剩她和二娃娘还没吃,孩子就在饭桌旁的摇篮里躺着,眼睛
睁得大大的。

  素云听到了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知道他就在身边,可她看不见,她的眼睛
还被纱布块封着,刚刚恢复知觉的手端着饭碗,小心地往嘴里扒拉着,她真想悄
悄地掀开纱布,看看自己的孩子,她心里想着,盼望着,可一想到二娃娘对她的
警告,她就不敢稍有动作。

  今天晚上,二娃娘一直忙到了很晚,似乎为她和二娃准备了好多东西,当然
主要是吃的,那些磨好的面粉,现在已经变成了许多香喷喷的饼子。

  二娃就在一边陪着他娘,他喜欢这香味,也喜欢尝一下刚做好的饼子,却把
素云一个人丢在阁楼上。

  好不容易等到二娃娘把熟睡了的孩子,带进他们老两口的房间,这才领着二
娃上了阁楼,帮他们铺好了被子,然后才把素云的捆绑解开,重新用布带捆绑了
上身,把那条白布在她嘴上绕了两圈后收紧了,便让他们上了床。

  二娃嘻笑着钻进被窝里坐着,把素云搂在怀里,眼睛傻笑着看着坐在床沿上
的二娃娘。

  “明天在家可要好好听胖婶的话,别老出去,在家里呆着陪你媳妇,听见了
没有?”二娃娘摸着二娃的脑袋,有点依依不舍地说道。

  老王头在楼下大声道:“老婆子,好了没有,快下来,还有事跟你说呢。”

  二娃娘站起身,用手把素云胸前的绑绳理了理:“你也好好待在家里,什么
事都要依着二娃,不许出去,就给我呆在屋子里,我会让胖婶看住你的,要是出
了什么事,小心我打烂你的腿。”

  素云低着头不敢看她,知道她是会那样干的,她想问问孩子怎么办,可又不
能说话,心里有些着急,二娃的手此刻还在她胸部摸捏着,让她感到很不好受。

  二娃娘大概也猜到了素云的心思,为了安慰她,便说道:“你放心,小狗蛋
我会让二娃他小姨带几天,等我回来就带回家,只要你好好待我家二娃,我不会
亏待你。”

  小狗蛋是她逗着孩子玩的时候叫的,一直叫着便叫顺了口。

  “二娃,早点睡了,别再胡闹了,快睡。”二娃娘拨开了二娃捏着素云乳房
的手,让他躺了下去,怕二娃晚上又要惹素云,便找来一块布条,把素云的下身
被绑了起来,还捆上了大腿,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傻儿子人傻,那玩意儿可不傻,
要是没有节制的话,会伤了他的身子。

  第二天,老王头便早早地套好了马车,马车上还照例搭了一个牢固的布蓬,
并做了一个帘子挡着,二娃娘又是一番不停的关照,这才坐上车上了路。

  胖婶就住隔壁,受了二娃娘的委托照看二娃,其实主要还是看住素云,顺便
也帮他两做做饭。

  二娃看爹娘一走,便开心得不得了,便照他娘的吩咐,把素云关进爹娘的房
间,独自个便跑了出去,现在出去玩,可不会再有娘的限制了,更不会遭责骂。

  素云呆在房间里,却不能随意走动,因为一早起来后,身子就被二娃娘用细
柔的麻绳,仔仔细细地捆绑了结实,并将她的手指都蜷曲了用绷带裹紧,然后再
用胶布包着,两只手俨然变成了一个秃秃的陀,还关照了胖婶和二娃,不管吃饭
还是睡觉都不能给她解开手上的包裹。

  她的眼睛依然被蒙着,嘴上绑着布带,大腿上捆绑着绳索,也许只有二娃才
会有机会给她松了捆绑。

  可是二娃此时正在外面,和那些比他小许多的孩子一起,玩得很开心。

  胖婶是个心肠很好的女人,虽然受了二娃娘的托付,看管着素云和二娃,但
作为一个女人,她也知道素云的心情,所以,看二娃傻乎乎的在外面玩,素云一
个人孤单地被关在屋内,心里也觉得她挺可怜的,于是便为她煮了一碗红枣汤,
打开门给她端了进去。

  素云眼睛上的蒙眼绷带被解了开来,堵嘴的布带也被拆了,倒是那包着手的
白布和胶布,胖婶不敢拆开,便只能端起碗来喂着她吃了。

  很少能有这么关心的人在她眼前出现,素云自然心里感激,便连声道谢,胖
婶心里也高兴,便索性解开了她腿上的捆绑,又把二娃叫了进来,让他带着素云
出去走走,她明白,在这个地方,素云要是想自个跑出山去,那一定是很难做到
的,何况她身子还被牢牢地捆绑着呢。

  二娃正玩得高兴,见胖婶要他带着媳妇一起玩,便咧着嘴很高兴地样子,立
马拉了素云就要出去。

  “早点回来,别到处乱跑……”胖婶在他身后大声地嘱咐着。

  二娃应了一声,带着素云就往山上走,他早就习惯和素云一起在山林里窜来
窜去,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家,还不曾和她一起上过山呢,今天的天气也特别的好,
胖婶还准许他们出来玩,他哪有不高兴的。

  上山的小道,必然要经过阿贵的小杂货铺,阿贵就坐在那撑起来的竹扉帘子
下,见二娃从门前经过,身后还跟着他的媳妇,心里顿时一阵狂喜。

  “二娃……过来……”他笑眯眯地招呼道。

  “嗯,贵叔。”二娃走到他那窗户前。

  “怎么啦,带着媳妇出来玩啊?是不是到山上去?”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
素云的胸脯。

  “唔…”二娃趴在窗台上,眼睛在那些好吃的东西上扫来扫去。

  “你娘呢?”阿贵又问道,人也整个趴在了窗台上,往外探着身子。

  二娃嘴角似乎有口水落了下来:“我娘和我爹出门了,要好多天呢。”这个
傻子,他哪里知道阿贵的心思,脱口便说了出来。

  阿贵心里实在兴奋不已,赶紧从货架上拿下一瓶饮料递给了二娃:“二娃,
渴了吧,先拿着喝,我有一样东西很好玩,要不要给你看看?”他开始钓鱼了,
眼睛期待地看着二娃。

  素云在阿贵的脸上,已经看到了危险,她用身子撞了撞二娃,压低了声音说
道:“二娃,我们走吧……”

  此时,阿贵居然拿出了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在二娃面前打了开来,立刻里面
便出现了嘈杂的声音,他调拨了几下,便有音乐传了出来。

  这下二娃可高兴了,他跟他爹娘出门时见过这东西,可从没玩过,一见阿贵
要把这东西给自己玩,哪有不高兴的。

  “来,进来……傻子,把你媳妇也带进来,我教你怎么玩……”他看着二娃
把素云扯着被捆绑的臂膀拉了进来,心里暗喜。

  二娃拿着收音机,哪里还顾着其他,阿贵在他耳边悄声地说了一句:“出去
玩去,到山上听还能听得更清楚……快去吧。”

  见二娃丢下自己就要出门,素云心里急了:“二娃……带……”还没说完,
阿贵把早就拿在手里的一团白棉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呜……呜……”着,
看着二娃全神贯注地在摆弄那台收音机,全然不顾她了。

  才走出门,二娃似乎想起了什么,回了回头,见阿贵正在放下那窗户帘子,
帘子放下的一刹那,他看到了素云站在阿贵的身后,嘴上已经紧紧绑着一条白布
条,布条下有一大团白布塞着她的嘴,二娃没在意,心思全在那收音机上,他要
爬到山坡上去,听听里面到底有什么好听的。

  素云看着那窗帘子放下,屋内的光线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知道自己又落在
了这个小杂货铺老板的手里了,可恨那个傻子,居然一点都不懂。

  看着阿贵笑眯眯地走近她,她把憋得通红的脸使劲地扭开,不去看他,可阿
贵偏要她面对着自己,托着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脸扭了过来:“好妹子,好久不见
咯,好像有两年咯,是不是啊?”

  素云的脸被他说得又红了起来,眼睛羞得不敢看他。

  阿贵可不管,将她拉到床前坐了下来,伸手就从她胸口的绑绳里,扒开了胸
襟,将那白色的胸罩展露出来,然后脱下她的鞋,就把她的身子横放在了床上,
随后跑回去把门插上了插销,这才回到床边,放下了蚊帐,迫不及待地就钻了进
去。

  素云挣扎着把身子抬起,努力得想要爬起来,那阿贵哪里会让她得逞,按住
她的肩头就往下压着,素云嘴里“呜呜”叫着,却是怎么也挣扎不了。

  竹帘子垂挂着,屋子里便黑古隆冬的,阿贵倒是很适应这样的环境,素云可
感觉到很害怕,尤其是在那被蚊帐裹着的床上,她知道二娃已经被阿贵骗走了,
自己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眼看着他正在扯着她的裤子,一切都在迅速
的发生,便把最后一点支撑的勇气放弃了,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

  四十多岁的阿贵,此刻身上充满了活力,他心里明白,这是春天赋予它的,
所以他不能浪费这春天的好时光,也不能白白放弃身下这大好的春光,这个久违
了的身子,还是那么让他发狂,光滑柔嫩富有弹性,尤其那被捆绑着的样子,是
如此的无奈和可怜,他就喜欢她那被驯服的神态。

  他的动作很猛烈,耳边不住地响起素云低低的“呜呜”声,那是被窒息住的

               呻吟……

  二娃玩了很久,那半导体里再也调不出什么好听的,别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这才想起该回去了。

  杂货铺的窗户依然被撑起打开着,阿贵就坐在窗前看着柜台,二娃把半导体
递给了阿贵:“贵叔,没有了……”

  “哦,二娃,好玩吗?明天还来,怎么样?”阿贵笑眯眯的说道,身子却没
站起来,好像他的手在柜台下摸索着什么。

  “嗯,我明天还来,我媳妇呢?”二娃似乎想起了他的媳妇好像还在里面。

  “在我这里呢,你等一会,我把她带出来。”阿贵说话间,人也站了起来,
随手居然把素云从柜台下抱了出来,坐在他的腿上,原来素云一直在柜台下的小
凳子上跪坐着,就坐在阿贵两腿间。

  她的两腿被曲着和大腿牢牢地绑在了一起,裤子的腰带却没系上,松垮垮地
掉着,臀部细嫩的肌肤一览无余。身子上还是捆绑的好好的,只是衣襟完全敞开
着,把那雪白的胸罩尽情地暴露在外面,刚才阿贵的手就在那里一直不断地享受
着她胸脯的温软。

  素云站在那里,看到了二娃,似乎看到了救星,眼神急切地看着他,可却无
法开口,她的嘴上被一条长长的白布条紧紧地缠绕着,嘴里也塞满了布团,那是
阿贵完事后重新给她堵上的,为的就是怕她在二娃面前说什么,也方便他摸弄她
的乳房而不让她叫唤。

  二娃说道:“媳妇,我们回去咯……”

  阿贵打开了门,捏着素云的胳膊把她带了出来,素云腿上的捆绑已经被他解
开了。他笑着对二娃道:“二娃,明天来的时候,就这样把你媳妇的嘴堵上,要
不然我不给你玩,听见了吗?明天来还有好东西呢。”说完,还不忘偷偷在素云
的屁股上捏一把,并对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嗯,好的。”二娃接过素云,也不管她的胸襟还没完全拉好,扯着她就回
家而去。

  胖婶早就在屋门口等得心焦了,她不知道二娃带着素云去了哪里,就怕这个
傻小子出事,此刻见他安全回来,便松了口气。

  可她一看素云的嘴上还绑着布带,便责怪道:“你这傻小子,上山玩还要堵
上你媳妇的嘴,不怕把她憋坏了?”说着话,赶紧跟进屋,帮着把素云嘴上绑得
紧紧的布带解开,看着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布团,倒是有些于心不忍。

  晚饭时,胖婶照例给素云松了捆绑,由她来喂着她吃饭,素云的手一直被布
片和胶布包裹着,自然无法拿拾东西,这也是胖婶可以为她松绑的原因。

  睡觉前,胖婶按照二娃娘的吩咐,帮素云脱光了身子,又照二娃娘的做法,
把素云反臂用软布带捆绑起来,关键是把她的臂膀和身子牢牢地捆在一起,素云
趴在床上,任由她捆绑着,那二娃就坐在她头前,手里也拿着一条小毛巾,往她
嘴里塞着,看她的嘴塞严实了,便也脱去了衣裳抱着她躺下,胖婶把被子给他们
盖上,这才拿起床头箱子上那只纱布眼罩,封在素云的眼睛上,又抬起她的脑袋,
把带子在她脑后系紧了。

  “二娃,早点睡觉,别胡闹了,听见没有?”

  二娃使劲地抱住素云,把被子都裹在了身上,嘴里含含糊糊地道:“知道了
……”

  第二天,胖婶跑来告诉二娃,说是自己要到后山看她侄子,原因是他侄子派
人来让她给他去说个媒,怕二娃和素云在家里没人照看,便想带上素云一起去,
二娃可以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玩,倒也不会误事。

  二娃当然高兴,没人管他了,他哪会不高兴呢,不过让素云跟着胖婶一起去,
他倒是有些不愿意,胖婶知道他的心事,便安慰了他几句,他才高兴地吃了早饭
就出去玩了。

  胖婶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素云穿的却不是很那么整洁,便回家把自己
年轻时穿的几件旧衣裳,拿出了给素云试了试,最后选了一件蓝花布的外套,穿
在素云身上倒还算合适,只是胸部似乎略小了些,把素云的乳房箍得紧紧的。

  胖婶整理着给素云解开了的绳索,对素云道:“姑娘,今天我带你出门走走,
那可是违了二娃他娘的嘱咐了,我呀,还是蛮喜欢你这一幅漂亮身子,跟你聊了
一些,觉得你人也蛮好的,要不然二娃他也不会那么死心眼的喜欢你。”

  素云嘴上绑着白布,说不了话,但还是用眼神感激地看了看胖婶。

  “别看我,咱们出去呢,我还得把你捆上,要不然出了岔子,我可没法交待,
你可得依了我,要不然还是把你捆在这屋里的柱子上,我要走了,还真不放心二
娃那傻小子。”她说着话,已经看到素云把身子背了过去,并把那包着白布的手
放在了背后。

  胖婶便也不再说话,很利索地就把素云的身子绑结实了,素云很乖巧地站着,
让她检查了一遍绳索的牢固度,因那胸部的绳索捆得稍稍紧了一些,便低声地
“呜……呜……”了一声,把那身子扭了扭。

  胖婶把手伸进她胸部的绳索间:“不要紧,捆紧了伤不了你的奶子,到了那
里我再给你松一些,先忍着一点。”

  随后胖婶就解开了素云嘴上的白布,在二娃娘的床头拿了一块白棉布,很小
心地塞进素云的嘴里,不过却不是塞得很紧,大概也是照顾了素云,怕她透不过
气来,然后依然把那条白布绑在她的嘴上,不让素云有机会把嘴里的棉布吐出来。

  胖婶在素云脑后用力收紧着白布,并在她嘴上绕了两圈,把素云勒的“呜…

  …“的哼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光,胖婶已经带着素云走在了通往后山的山道上,此时的素
云脸上绑着一只小小的白纱布口罩,口罩紧紧地包住了她的嘴部和鼻尖,并被带
子牢牢地绑紧在她的脸上,一头秀发也被胖婶挽成了一个髻,拿一块花手帕扎着,
要不是被绳索五花大绑的捆绑着,那模样儿看起来一定像个年轻的小媳妇,挺俊
俏的。

  胖婶看着素云的模样,心里也是挺羡慕的,别看她的嘴上封着口罩,但素云
的那双大眼睛,就在口罩上方忽闪忽闪的,却是实在的好看,山风轻拂着她额头
的刘海,更显得她的妩媚和动人。

  “我要有儿子,也一定把她抢了来作儿媳妇。”胖婶心里嘀咕道。

  她侄子所在的村子并不远,翻过两座山就到了,其实就是和原先刘大奎的村
子是邻村,只是并没有从刘大奎的村子经过,所以,素云也没有什么印象。

  侄子看到胖婶来了,自然很高兴,他爹也迎了出来,一看他妹子还带了个捆
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便有些不解:“你怎么还带了她来?她是……”

  进屋后,胖婶简单地说了一下,那父子两才明白,于是,他们也把事情给胖
婶说了。

  原来,胖婶的侄子,七岁那年就死了娘,一直跟着他爹生活,除了有这么个
姑姑来看看他们以外,也没什么亲戚,今年,他也有十九岁了,不知怎么的居然
看上了同村刘翠花的儿媳妇了,那刘翠花的儿子去年刚刚生了一场大病死了,这
个媳妇也是为了给他儿子冲喜才花钱买来的。

  婚礼那天,这个女子也是大哭大闹的死活不肯,后来还是村里的后生把她捆
绑了才拜了天地。

  没过一个月男人就死了,人们以为新娘子一定会萌生逃跑的念头,婆婆也天
天把她盯紧了,一到晚上还将她牢牢地捆绑在床上,没想到,这新媳妇居然有了
在这里扎根的念头,对这婆婆也慢慢地孝顺起来,令村里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
从此以后也渐渐对她放松了,但也惹来了许多年轻后生的垂涎。

  后生们之所以对她有了非分之想,的确是因她长的也真是好看,白白净净的,
身子又凹凸有致,尤其那胸脯鼓鼓囊囊的最是诱人,走在村里,哪有不偷看她的
男人。

  虽然如此,但她婆婆还是小心翼翼地防范着她,白天里,总会拿一根绳子将
她的身子绑紧了,只留下小手臂尚能活动,那也是能让她帮着在家里干活,可这
一绑,却让她那胸脯子又挺起了许多。

  胖婶明白了大概,看来自己的侄子,也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寡妇,不过听他
这个哥哥的语气,似乎对那小寡妇的婆婆也有意思,心里便暗暗的笑了起来,真
要是说成了这事,倒是很好的一幢喜事,父子迎娶婆媳,这种事大概古时候也难
得有。

  既然来了,那便是愿意为他们做媒,可今天还带着捆住的素云,一时倒也不
是很方便,原本也只是来听听消息的,还得把什么都准备一下,才能上人家的门。

  于是,胖婶便把一些该准备的东西都告诉了父子俩,午饭后,自己也带着素
云回了村子。

  回到家里,匆匆的就到了二娃家,没想到那傻小子不在,却把大门开着。她
便把素云依旧缚在了二娃娘房间里的柱子上,找了一块长布条便把素云的眼睛蒙
上了:“你先在家里呆着,我去找你男人,一会就回来……”

  好一会,素云便听到了门口二娃的声音,一路“媳妇”的叫着就进来了。

  二娃一进屋就急着把素云从柱子上解了下来,好像久违了似的,抱着素云狠
狠地在她脸上亲着。

  然后把她的蒙眼布摘下,又解开了口罩和嘴上的封堵,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
走。

  “哎哟……你慢点……”素云被他扯着被绑的手臂,拉得太急了有些生疼,
看二娃兴奋的样子,又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贵叔让我带你去他那里玩,他还给我好东西呢。”二娃说道。

  素云脸上一下子又红了:“我不去,他人太坏了……二娃,你也别去,好吗?”

  “我要去……你跟我一起去么。”二娃扯着她已经出了屋子,也不管她愿不
愿意,直往那小高坡上走去,那里便是阿贵的小杂货铺。

  素云心里着急,但面对二娃又说不出口,便把身子使劲地往后挣扎着,嘴里
放软了语气:“二娃,好二娃,我们回去吧,你……你要怎么样……我都依你…

  …好吗?“

  二娃哪里肯依,放了素云跑回了屋里,又迅速的跑出来,手里已经拿了一团
棉布,不由分说就往素云的嘴里塞,素云看他那样子,知道拗不过他,便张开了
嘴,让他把棉布严严地塞实了她的嘴,看素云说不出话了,二娃满足地笑了起来,
拉着她又往前走,素云这下只能乖乖地跟着,不敢再不依他,怕他又拿出什么来
对付她。

  阿贵正在无聊,跟二娃聊天时,原以为今天见不到素云了,没想到此刻二娃
居然带着他媳妇来了,而且还是那样捆绑着带来的,他的嘴立刻就像被鱼线吊起
了嘴角一样,往上弯弯地翘了起来,他笑的实在太开心了。

  阿贵早已跑出了门,在门口就把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塞进了二娃的手里,低
声地嘱咐他让他去山坡上玩去。

  素云眼角隐隐有泪光,身子想要挨着二娃,可阿贵已经把她的手臂拉住,并
把她往他身后扯着,眼看着二娃一蹦一跳地上山而去,素云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
力。

  还没转身,阿贵的手已经一把握住了她的胸脯,几乎是搂着她就进了屋子,
随后把门反锁了,那窗子上的竹帘子依旧被放了下来,屋子里又和昨天一样陷入
了昏暗。

  窗外,阳光慢慢的向山的西边斜了过去,喳喳的鸟鸣声就在屋前屋后不停地
响着,阿贵把素云按在床上,将她的身子扒的光光的,仔仔细细地捆绑了一番,
把个素云捆得结结实实的,却是不让她的身子有任何可以挣扎的地方,还严严实
实地堵着她的嘴,并用棉花封着她的眼睛,再用黑布牢牢地绑上。

  这一番享受,足足让他快活了好久,直到二娃又来敲门,他还躺在素云的身
边温存个没完呢。

  二娃等了好久才见阿贵把门打开,见他把素云送出来时,素云的身子,早就
被阿贵用他的细麻绳捆绑的十分结实,那嘴上紧绷绷地包裹着绷带,嘴里分明还
塞着棉布团。

  看素云的眼睛,似乎还留着泪痕,可二娃哪里又能体会到什么呢,虽然十分
的喜欢他的媳妇,但却不懂得怎样爱护他的媳妇。

  “二娃,我都帮你把媳妇捆好了,你看我好不好啊?”阿贵居然还会做好人,
笑眯眯的对二娃说道。

  二娃把素云拉过来抱紧了,吸了一下快要留下来的鼻涕:“嗯,好的,贵叔
真好……”手里的收音机有些舍不得地还给了阿贵,阿贵倒是爽快,拿出一些糖
果来给了他,这令二娃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两天以后,胖婶又到后山去了,这次没带素云一起去,而是把素云带到了阁
楼上,将她捆在了床上,她已经耳闻到阿贵在杂货铺里好像欺负了素云,怕二娃
又上了阿贵的当,这才把素云捆在阁楼上,并撤了梯子,不让二娃带素云出去,
还把一些话教给了二娃,让他不要去阿贵那里。

  总算没有再次被阿贵糟蹋,素云心里倒是有了些安慰,虽然被捆在床上有些
孤单和寂寞,但还是能在那小窗户前听听外面的声音,眼睛上那蒙得厚厚的棉布,
被一条花布带紧紧地绑在眼睛上,遮挡了所有的光亮。

  她咬了咬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布团结结实实的很有弹性,可却吐不出来,
嘴上早已被一只小小的,黑布缝制的布罩子兜住了紧紧地绑着,这也是胖婶在那
床头的箱子上看到后给她绑上的,估计是二娃娘自己手工缝制的,倒是十分的精
致。

  一眨眼,快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傍晚,二娃娘居然先回来了,匆匆忙忙的
像是有什么事,回到家里时,脸色倒是很开心的样子,晚饭后,便把素云带到了
楼下她和老王头的房间里。

  “二娃他媳妇,这些日子里,你跟着我们二娃也有好些日子了。”二娃娘一
反常态很和善地说道,眼光里充满了温柔。

  素云低着头不敢看她,只是把被捆住的身子稍稍侧了侧。

  二娃娘继续说道:“你看,我们家二娃是不是有些傻,这些日子来让你受委
屈了,我呢,想给你换一个好一点的男人,你愿不愿意?”

  素云一听,心里一惊,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眼睛里满是惊恐地看着她。

  “别怕,二娃他爹给你找了一个好人家,你呢,以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好
日子了,也不用整天跟我们二娃受罪。”二娃娘说到这里又补充道:“那孩子可
是我们二娃家的,你就一个人走,明天就带你过门。”

  素云一听孩子将要离开自己,心如刀绞一般,顿时就泪如泉涌,“呜呜”地
哭泣起来,二娃娘脸色又冷了起来:“哭什么,以后你还可以生一个,再哭的话,
别怪我心狠,把你扔到山里喂狼。”

  她说着话,便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云的嘴里。

  大概到了半夜,便听到了门外有马车的声音,素云斜躺在床栏上已经迷迷糊
糊的,那是二娃娘没让她跟二娃到阁楼上睡觉,一直就把她丢在他们的房间。

  外屋的灯火被点亮了,大门开处,老王头走了进来,肩上还扛着一个女子,
女子被放到了椅子上,素云悄悄地挪到了门边,偷眼往外一看,那女子是个很年
轻的女人,看那身子就知道了,虽然她的身子上也牢牢地捆绑了很多绳索,但一
眼就能看出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

  女子的嘴上也封着胶布,一只口罩紧紧地绑在脸上,眼睛上还缠绕着厚厚的
绷带,分明是个被绑架来的女人。

  随后进屋的还有一个女人,脸型很像二娃娘,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小孩大概
刚刚睡醒,正依依呀呀的发出声音,素云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此刻一见,
居然感到很陌生,以前一直是被蒙着眼睛才能抱在手里的孩子,现在竟然活生生
地让她看到了他的模样,怎不让她激动,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泪水模糊了她
的眼睛。

  没多会,二娃娘和老王头就一起把那女子扛到了阁楼上,不一会便听到了二
娃吵闹的声音,素云听在耳朵里,知道二娃哭着要她而不要那个新绑来的女人,
老王头一怒之下给了他一耳光,这才把那女子脱光了捆绑起来丢进了二娃的被窝。

  素云的心在颤抖,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是如何。

  外面传来了他们走下阁楼的脚步声,她含着毛巾又乖乖地坐在了床上,听着

           那脚步声一点点地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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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三十四)

  天气很灰暗,仿佛要下雨的样子,虽然才过午后,但天色俨然便是黄昏般的
阴沉。

  李凝芳背着一个小包,静静地站在并不宽敞的街道口,那件质地柔软的花布
连衣裙,在微风中轻轻地飘动着,不时紧贴着她的身子,尽情地体现着她柔美的
身材,树影婆娑下更显得婀娜动人。

  城市的景象跟县城当然是无法比拟的,虽然是小城市,但总比县城要有一些
气派。凝芳被借到市打拐办来,也快有半个月了,一直忙忙碌碌的,也没有机会
像今天这么悠闲地打量这个小城市。

  因为好几次成功的救援被拐妇女,凝芳在市公安局也算有了小名气,并荣立
了还几次的功,一段时间的安静以后,最近因为又有几个案子涉及到妇女的失踪,
市局和妇联联合成立了一个打拐办,临时抽调了一线有经验的民警来参加,凝芳
便是被首选的一位。

  自然为了工作的便利,凝芳也推荐了柯兰参加,可是柯兰却远在探亲的路上,
估计还没接到通知。说是探亲,其实是和队友小王回家看望他父母,凝芳也没想
到,小兰居然和小王发展得这么快,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心中也为他们感
到高兴。

  这一次的借调,凝芳也知道任务的艰巨,所以内心希望柯兰能早一点回来,
和她并肩战斗,如今暂时和她搭档的却是其他县调来的民警,客气有余默契不足。

  从失踪女子的情况来看,很多的都是年轻姑娘,而且都是在开春以后断断续
续的失踪的,市府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这些案子,以响应中央坚决打击拐卖
妇女的行动号召。

  这些天来,案件一直陷入停顿状态,丝毫没有进展,局领导为了调整一下关
键队员的情绪,便给凝芳和几位同志放了两天假,让他们适度放松一下心情,以
便于后面能更好地进入状态。

  凝芳不想放弃这么短暂的空闲,便决定到郊外去转转,那里的空气正是开春
后最好的时节。

  很少有机会穿上连衣裙,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裙子的柔软自然挡不
住轻风的吹拂,紧贴着胸部便把那高耸的胸脯展露无遗,让她多少有些遮遮掩掩
起来。

  一辆显得很破旧的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是那种过了时的东欧车子,司机
从窗户里伸出脑袋,眼光有些闪烁:“要车子吗?”

  他问得很从容,凝芳被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犹豫了一下道:“好的。”拉
开了那很难拉开的车门就上了车。

  “去哪里?”司机回头问了句,眼光不断地在凝芳的身上转来转去。

  后排椅子上有些脏,凝芳用手抹了几下:“哦,去郊外的小龙潭,想去那里
转转。”凝芳随便说了个地方。

  司机不再多话,车子便在难听的噪音中向前开去。

  车子走了没多远,便拐了一个弯,在一个小巷口停了下来,凝芳正诧异呢,
司机回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买包烟。”

  凝芳看了看,小巷子里不远处的确有一家烟酒铺,门口有一辆脏兮兮的摩托
车停着,司机就在那里买了烟,大概和那店主熟悉了,两人还在那里说了几句话。

  车子再次开动后,司机点燃了一支香烟,话就开始多了起来,车子不紧不慢
地往城外驶去,凝芳发现司机总在反光镜中有意无意地往后看自己,眼光多少有
些躲闪,心里便有了些警惕。

  城外的道路可比城内要宽敞多了,车辆和行人也少,可车子因为破旧,依然
提不起速度来,不一会居然熄了火,司机显得满焦急的样子,下了车忙来忙去的
察看着,凝芳坐在车里也有些心烦,好不容易车子又开动了,司机却说道:“我
上前面那个村子借一个工具,可以把车子稍微修一下……”

  凝芳到了此时也无办法,便只能由那司机,不一会汽车拐上了一条小道,不
远处有一些农户的房舍,就在路口便有一户围着围墙的人家,司机好像很熟悉这
个地方,车子没减速,直接就进了那户院子。

  凝芳此时才发现,这两扇木板的大门居然很宽,早早地就敞开在那里,好像
知道有车子要进来似的,院子里也停着一辆脏兮兮的摩托车。

  看着那摩托车,凝芳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还没等她有所思索,左右的两扇车
门被同时打开,一边有一个男子把身子探了进来,右边的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子,一下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凝芳立刻知道遇到了险境了,内心下意识地想要作出动作,可突然一想,这
么些日子一直在寻找的线索,或许此时就有可能让她找到头绪,要是自己反抗,
或许能逃出此地,但也许就打草惊蛇,为以后的破案又制造了障碍,于是绷紧的
神经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老实点,别动,否则割了你的脸……”拿刀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那把刀
居然还在凝芳的脸上刮了一下,凝芳把身子紧贴着椅背,心理镇定之中又故意神
态稍显慌乱:“你……你们想干什么?”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男子说道:“别废话,跟我下车。”说话间,把手里的一
条白毛巾往凝芳的嘴里塞去,凝芳本想反抗,但随即就放弃了,嘴一张任由他把
毛巾将她的嘴塞实了,然后被他推向拿刀男子的那扇门。

  两个男人扭着凝芳的手腕,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进了屋子,司机早已把院子
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此刻也进了屋子,并把屋门反锁了。

  凝芳被他们拉扯着扭到了床前,不由分说就取出了一捆麻绳要将她捆绑起来,
凝芳心中有了准备,但不想就这么被他们捆住,便反抗起来。

  此时司机也上来了,拿起桌上的刀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再敢动,就在
这里杀了你。”

  凝芳被他一骂,心里也激起了无名火,眼睛怒视着他,但身子却放松了,不
再作出反抗。

  三个人合力将她捆绑得结结实实,麻绳捆得很紧,将她的臂膀都反捆在了身
后,连同身子一起绑扎得十分牢固,凝芳感到了疼痛,不由得“呜呜”哼哼起来。

  连衣裙被那绳索束缚在身子上,几乎就将她的身体都隐现了出来,尤其那白
白的胸罩,更是衬托着饱满的乳房在绳索中翘突而起。

  刚才拿刀子的那个男子一把将凝芳拉了起来,一个耳光就扇在了她脸上:
“叫什么叫?再叫看老子割了你。”

  凝芳哪受过这样的气,愤怒中一脚就踹了过去,踢的那家伙一下子就倒退了
好几步,撞在了墙壁上,这下把他可气坏了,扑上来就揪住了凝芳的胸襟,举起
拳头就要往下砸,司机却把他拦住了:“小华,算了,都已经到手了,你不怕把
她打坏了以后不能干活,那我们还绑来干什么?算了算了……”

  叫小华的似乎还没消气,一把从凝芳嘴里抽出毛巾,又把床头边放着的两块
白手绢拿起来,一块一块狠狠地塞进了凝芳的嘴里,估计那白手绢是别的女人丢
下的。他好像还不解气,又找来白布条将她的嘴绕了两圈绑得紧紧的,嘴里还骂
骂咧咧的:“妈的,憋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敢踢老子……”

  几个忙碌了一会,总算把凝芳捆绑妥当,又在院子里等待了一会,看看外面
没有什么动静,便一起又回到了屋里。

  司机把小华拉到一边:“你先回去告诉你姐,就说有货了,赶紧叫你舅舅来,
要不然夜长梦多,我在这里准备准备,你赶紧去吧。”说完,把车钥匙给了他。

  小华看了看凝芳,悻悻然地走了,外面传来了那辆破汽车的声音,不一会便
消失而去。

  此时,凝芳才有些恍然,司机在买烟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暗递消息,于是那
两个人赶在他们前面做好了准备,司机又在路上故意装作车子坏了,以便拖延时
间给他们。

  看来他们倒是分工明确,估计跟失踪的女子一案必有关连,不过既然有了线
索,也不怕他们能够逍遥法外,接下来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案情再查清楚,以便解
救那些至今还不知道下落的失踪女子,但愿自己不要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遭
受他们的凌辱。

  原来这两个男子,都是那司机的小舅子,年长的那个叫小华,年轻的叫小文,
此刻,司机对他说道:“小文,要是你舅舅明天能够赶过来的话,你和你姐一起
送一趟吧,别让你哥去了,他的脾气会坏事的,听到了吗?”

  “恩,好的。”小文倒是很听姐夫的话,可眼睛也滴溜溜地看着凝芳,久久
地不愿离去。

  凝芳坐在床沿上,身子捆得紧紧的,嘴上的布带也包得紧紧的,把她憋得脸
色通红,精巧的鼻翼正轻轻起伏着,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听他们说话,好像要把自己带往别处,心里便暗暗地盘算着,以后的情况该
怎么来防备和面对,今天的情况有些突然,是她始料不及的,心里也自责自己没
有做好防范,希望不要和上次一样,被那些犯罪分子恣意凌辱。

  司机对小文道:“你出去看着,我来把她再弄结实一点,别出了什么岔子,
那就麻烦了。”

  小文“嗯”了一声便出去了,司机就走到凝芳的面前,用手托起了她的面庞,
让她看着他:“姑娘,别怕,我们也不是坏人,把你绑来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
帮我们干几天活,完事后就能放你回来,只是你要老实的听话,否则就怪不得我
们了。”他的手在她脸上抚弄着那封嘴的布带。

  凝芳稍稍扭动了下身子,眼睛里充满了不屈的神态,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又
问道:“哦,你会做针线活吗?或者踩缝纫机?”

  凝芳狐疑地看了看他,又把眼光转向了别处,司机碰了个钉子,有些恼火,
口气有些火冒的样子:“问你话呢,快说……”又一想,她的嘴还被塞着呢,便
又把她的脸扭过来面对着他。

  凝芳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猜测着他的话,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司机坐在凝芳的身边,掏出香烟点燃了,侧着脸看着凝芳,凝芳的脑袋稍稍
低垂着,齐脖的短发往前滑落下来,那紧紧绷在嘴上的白布严严地封着她的嘴。

  紧捆在身后的胳膊紧贴着背部,令她的胸脯高高地挺起,透过那花布连衣裙,
隐隐地便能看到里面兜着胸脯的白色胸罩,正紧绷绷地箍着丰满的乳房,并在绳
索的捆绑下更为高耸。

  他咽了口吐沫,身体有些反应,嘴里的烟也不断地吞吐着。

  终于他站了起来,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回头看了看那关着的屋门,
便取过几条细细的麻绳,把凝芳拉起来站着,轻声地说道:“别动,给你把腿捆
上,不要乱动,很快的,不会让你疼的。”

  说完,撩起她的裙子,仔细而认真地把她的腿脚都绑紧了,凝芳看他弯下身
子要捆绑自己的腿脚,内心有些矛盾,本想努力的反抗一下,但终究还是放弃了。

  只是被他把裙子撩了起来塞在腰间的绳索上,便把下体都暴露了出来,虽然
穿着那小小的内裤,但那几乎就跟没穿一样,哪里又能完全遮挡住那诱人的地带。

  她的脸红红的,但从眼光中却能看到她在忍耐,那是一种无比坚定的意志力
和信念在支持她。

  司机也在忍耐,绳索从凝芳两腿间穿来穿去的时候,他的手就开始在颤抖,
那腿上滑嫩的肌肤,发烫的体温让他几乎就要发狂,不过,他的忍耐力也很不错,
居然还是有条有理的捆绑着。

  把凝芳的大腿根部捆扎好后,又在她的膝弯和脚踝处都牢牢地绑着,然后又
把那长长的裙摆放下,遮住被捆绑的腿脚,依然让她坐在床沿上,只是裙摆下那
双黑布鞋内,一双穿着白袜子的脚踝上,绑着的绳索还是依然显现。

  凝芳看出他在强忍着自己,他的眼睛一直就在看着她的身子。

  为怕刺激他,她便把脸转过了一边,司机走到窗户前往外看了看,悄悄地把
屋门里面的插销插上了,这才回到凝芳面前,小心地一把握住了凝芳的胸部。

  凝芳使劲扭动着身子,无奈被他捏着乳房不敢太多的挣动,但却发出“呜呜”

  的反抗声,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司机心里正火烧呢,哪会理会凝芳的反抗,随手拿过一条白布,往她眼睛上
一蒙,就在她脑后扎紧了,不过他的手也只能隔着连衣裙摸弄一番,想要伸入裙
内却也不能,因为她乳房上下都被绳索缠绑着,手是无法插入进去的。就这样,
司机已经感到了无比的兴奋,这样漂亮的女人,这样富有弹性的乳房能被他抚摸,
他也是头一遭,只是心里有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他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的小舅子就在外面呢,要是被自己老婆知道了,
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凝芳此刻也稍稍安心了,多少还有些庆幸那些捆绑着自己身子的绳索,几乎
就是一道无形的防护,只是他的手太肆无忌惮了,让她感到十分厌恶和气恼。

  黑暗之中,居然想起了她的心上人,她喜欢赵志平温存的捆绑了她后,在她
身上的那番抚摸和激情。

  司机的手又伸入裙内在她臀部和腿上抚摸着,她知道自己小小的三角内裤遮
不住那诱人的性感,幸好他捆绑她的大腿时,捆绑的是那么严实,以至于她的两
腿都是紧紧地并拢的,此刻尚不至于被他进一步的凌辱。

  小文在敲门,司机赶紧停止动作,把凝芳扶起来坐好,定了定神后就把门打
开了,小文进来道:“姐夫,外面好像有人来了。”

  司机赶紧出去查看,不一会便回来道:“没什么,是过路的,我出去买点酒,
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她,别出了岔子。”

  说完,他骑上那摩托车出了村子,留下小文一个人守着凝芳。

  凝芳眼睛上的白布已经被取下,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心里渐渐平
静下来,看小文的模样大概还不满二十岁,稍稍的还有些稚气未脱,心下便有了
主意。

  她把脸转向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对他在发出什么暗
示。

  小文狐疑地看着凝芳,好像也在思索,但还是走近了她,他盯着凝芳那双实
在很好看的大眼睛,有些紧张地问道:“想干什么?我不会放了你的。”

  凝芳摇着头,还是不断地“呜呜”叫着,似乎在告诉他:我不会跑的。

  “你要说话?”小文有些明白了。

  凝芳点着头,眼光里露出赞许的眼神,还微微有了些笑意。

  小文犹豫了很久,说道:“那你可别乱叫,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说完,
他居然真的在旁边的桌上拿过一把刀子来,摆在了凝芳的身边。

  凝芳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温和,小文不由自主地便给她解开了嘴上的白布,
然后抽出嘴里的白手绢。

  “谢谢你,你真好。”凝芳不失时机地表示对他的感谢,倒让小文有些脸红
起来。

  不过他随后就拿起了那把刀子攥在手里,站在凝芳面前问道:“快说,你想
说什么,说完了,还得把你的嘴堵上。”

  “你多大了?”凝芳不紧不慢地问道,显得十分的镇静,语气充满了亲切和
温柔。

  “十七,问那么多干吗?”

  “真年轻,上学了吗?”凝芳显得更加关切了。

  “早就退学了,上学有什么用。”说完,小文又拿起了那手绢,作势要往她
嘴里塞。

  凝芳赶紧把头扭过一边,说道:“我就想问一下,你们把我捆来了,想让我
干什么?”

  小文顿了顿,说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让你帮我舅舅家做活。”他又
要塞她的嘴。

  “哦,什么活啊,我能做得了吗?”凝芳极力避开他的手。

  他放下了手,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做不了,做不了也要做,都是缝缝补补
的活,不都是你们女人做的吗?告诉你,我舅舅家那地方,每家每户都有绑来的
女人,嗯,和你一样,要是想逃跑,那就要被打断腿,你也不用想什么歪点子,
我早看出来,你们这些城里女人,看起来很好看,其实都很坏的。”

  凝芳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想法,本来还想再套一些情况,可小文已经不耐烦了,
手里的手绢又要塞进她的嘴。

  “能换一些干净的布吗?这个塞着太难受了……”凝芳把头躲避着他。

  小文看了看白手绢,那上面还湿漉漉的,便扔在了桌上,又从抽屉里翻找了
些棉布出来,把凝芳的嘴堵塞得严严实实,这下凝芳没有反抗,很自觉地就把嘴
张开了,让他把嘴塞好后,又用那条布带子将嘴绑扎结实。

  人虽然又失去了说话的自由,但心里总算有了底,最起码不会被人贩子卖给
别人做女人受到凌辱,要是在什么地方干活的话,那就一定有机会可以查找线索,
或者逃离那个地方。

  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渐渐的便进入了夜晚,小文的
姐夫,也就是那个司机早已回来,此刻和小文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基本上酒
足饭饱了,可却没让凝芳吃任何东西。

  此刻,凝芳已经斜倚在床上叠好的被子上,一整天都没进食,实在也很饿了,
看样子他们就是不让她吃东西,故意要饿她似的。

  快到半夜时分,司机的老婆赶来了,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了看凝芳,倒
是很满意,便让他们两个男人都回去了,自己在这里守着凝芳睡了一晚。

  一早,小文开着那摩托车就又匆匆赶来了,并带来了一些吃的,凝芳也给了
些食物,让她填充了一下已经饿得发慌的肚子。

  这样在这个屋子里待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下午两点多钟,外面终于传来那辆
破出租车的声音,随后小华和一个老头子走了进来,那老头子一进来就急着要看
看凝芳。

  小华早就一把将凝芳从床上拉了起来坐着,小文已经把手电筒照在了凝芳的
身上,小华拉着凝芳的头发让她仰起了头:“舅舅,就是她,你看看怎么样?”

  “行,还可以,赶紧让我带回去吧,我那里缺人手,别人家都赶做了好多,
我们就两个人干活,哪里赶得上人家。”老头子急火火地恨不得马上就要上路。

  小华说道:“舅舅,你们现在回去,还是不要坐自家的车子了,我怕出事,
那就麻烦了。”他担心地看了看他姐夫。

  司机一听,心里也衡量了一下,觉得把凝芳关在这里也不是个问题,便说道
:“那就让小娟陪舅舅走一趟,还是跟上次一样坐公共车比较好,这路上的公共
车一般都很少人,我们只要小心点就行了,要是万一出了事,你们一跑就完了。”

  大伙商量了一下,觉得只能这样了,于是便开始准备起来。

  兄弟两人在外面把风,屋里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地重新把凝芳捆绑的结结实实,
身子和胳膊都被捆绑的紧紧的,那身连衣裙早被脱去,小娟脱下了自己的那件紧
身的汗背心,套在了凝芳缠绑着绳索的上身,遮掩着满是绳索缠绕的胸脯,又用
宽宽的布带缠绑在她的胸前,把背部高高吊绑着的手臂一起牢牢地包裹严实,让
人很难看出她背后有被捆绑的手臂。

  凝芳被他们摆布着,有疼痛传来时,便忍不住地“呜呜”哼出声来,小娟不
忘用毛巾暂时塞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来,等到身子完全捆绑结实后,这才取
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进了凝芳嘴里,然后剪了两小块医用橡
皮膏,上下粘贴住她的嘴唇,再撕下一块略大于嘴的透明胶带,密密地封贴了嘴
部,接着,用一些纱布叠成厚厚的一个长方块,敷压在她的嘴唇上,上下沿用胶
条紧紧地贴牢,又交叉着贴了两条。

  “嗯,就这样,要是有人来检查,就说她犯了病,开刀后刚从医院回来……”

  老头子很满意地说道。

  “老公,把口罩拿出来,给她戴上,要不然这样她太招眼。”小娟对司机说
道。

  司机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口罩,口罩白白的很小,但却很厚,绑在脸上后,
居然紧紧地贴附着脸面,把嘴部完全地遮掩住了,小娟还不放心,把口罩带子再
次在凝芳的脑后,收得紧紧的绑住,并让凝芳的一头秀发很随意地披散在她脸颊
上,只有白白的口罩和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乌黑的秀发间忽隐忽现。

  最后,给凝芳穿上一身最普通不过的,农村里人常穿的土布褂子和裤子,随
意地扣着扣子裹在身上。

  凝芳已经无法动弹,也谈不上反抗了,脸上紧绷着口罩,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过,那时候她被绑架的那段时间,就已经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心理,平静下来才
能呼吸顺畅,现在她便再次用这个办法来调整自己的呼吸,在毫无反抗必要的情
况下,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小华看看已经将凝芳捆绑的差不多了,便对他姐说道:“姐,我和你一起去
吧,要是路上有麻烦,我还能给你搭个帮手。”

  “不用,你就在家呆着,就你那脾气,还怕你坏了事呢,有我和舅舅就行了。”

  小娟知道他的脾气,便不让他去。

  “姐,你不知道她还蛮厉害的,刚才还踹了我一脚呢,我就怕她路上捣乱,
你还是让我跟你去吧。”

  “你就让他陪着你去吧,反正一天就到了,没事的。”司机在旁边帮小华说
了话,小娟便也同意了,小华这才拿起刀子插进了背后,还拿了几条绳索放进了
一个陈旧的皮包里。

  临上车前,小娟再次检查了一番凝芳的身子,看了看捆绑的是否牢固,是否
遮掩得妥当,并对她说道:“姑娘,我先把话说在头里,路上你可要小心点,别
给我们捣乱,要是听话的话,我们会早点放了你,要是你坏了我们的事,那我这
个弟弟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听明白了吗?”

  凝芳看着她,沉闷的“呜呜”声从她口罩里传了出来,表明自己不会反抗,
并流露出一点惊恐的样子。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把凝芳带出了屋子,司机很快就发动了车子,小华坐在了
他旁边,小娟和她舅舅将凝芳夹在了中间坐在后排。

  这车子本来就破,再加上空间很窄,凝芳被他们夹着,坐在那里更加难受了,
小娟把拿上车的几张报纸,用胶布粘在后窗玻璃上,然后把一条黑布蒙住了凝芳
的眼睛。

  车子很快的就驶上了公路,他们要先离开城市一段距离,才能在乡镇道路上
拦农村公交车,这样对他们来说会安全很多。

  一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这里看起来就很偏僻,不宽的砂石路面蜿蜒地
通向远方,路边就有一个茅草搭就的凉棚,算是简易的车站,车子就停在了离车
站不远的地方。

  等一行几人都下了车,司机便先开车回家了,小娟观察了一下四周,便给凝
芳摘去了蒙眼黑布,扯着她的衣衫将她拉到了茅草棚里。

  一坐上农公车,大家心里便有了早点到达的心愿,还好,一路上比较顺利,
一整天的路程,换了两次车,也没引起其他乘客的特别留意,只是后来看凝芳额
头隐隐渗出了汗珠子,小娟便给她解开了口罩,并打开她身边的窗户,让她稍稍
吹吹风透透气。

  车子在离终点站前的一个小站停靠了一下,这里离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最近
的,于是他们在这里下了车,离车站不远有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集市,坐了一天
的车子,都感到了肚子在咕咕的叫,便不约而同地进了这个小集市。

  凝芳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自己的双手被捆绑在了身后,自然是无法整
理的,小娟毕竟是女人,看到凝芳那婀娜的身姿,其实心里也一直挺羡慕的,多
少还有些同情。

  于是,她便给凝芳稍稍捋了捋秀发,把她下巴上扣着的口罩重新给她拉到嘴
上,再把那带子在后脑勺系紧了,几个人裹挟着凝芳进入了一家路边小吃店。

  店主知道刚才靠站的是末班车,平时很少有人这个时候还来吃东西,本想早
早打烊了,没想到居然还进来了几个人要吃东西,心下倒也开心,便忙活了起来。

  店主是个年近三十的矮个男子,满脸的热情,一会儿倒水,一会儿递毛巾,
只是眼光不断地在凝芳身上瞟来瞟去,心中嘀咕着:这女人道是难得看见,怎么
长得那么好看,虽然看不见她的脸蛋,但瞧她的眼睛就能看出一定是个美人,看
她戴着口罩不声不响的样子,大概生了什么病不成。

  他想归想,却也不敢多问什么,开店的总有开店的规矩,别把客人得罪了那
就坏了生意了。

  客人要的饭菜都端了上来,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却没给凝芳摘掉口罩取
出堵嘴物,一直就那么让她坐在角落里。

  凝芳倒是没在意,虽然肚子也实在很饿,但她却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把
一些主要的特征都默记在心里,也留意着当地人的口音。

  老头子一吃完就出了门,不一会便悄悄地在街上雇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了
门口,车子不大,但铁皮制作的车斗还是能挤下三四个人,他们需要连夜赶路,
所以价钱上基本满足了那个开车的中年人。

  一上车,凝芳的眼睛就被小华再度蒙上,大概昨天的事还让小华记在心里,
所以手里的布条在凝芳的眼睛上缠的狠狠的,打结的时候更是咬着牙死死的收紧
了。

  小娟舅舅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先到三十里外他老婆的侄女那儿住一晚,明天
一早他就带着凝芳回他的村子,这样也就不用小娟他们陪着了,这一路上可都是
农田和河流,大概也碰不到什么麻烦,不过小娟还是决定陪他一起回村子,让小
华先回去。

  天已经黑了,三轮电动车摇晃着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这才到那庄子。

  打发了那开车的,老头子带着他们便找到了他老婆侄女的家,可敲了几下门,
里面却没反应,老头子有些不耐烦了,便跑到后窗去查看。

  果然那屋子里还亮着灯火呢,因那后窗外便是一片菜园子,所以窗户上没有
拉上窗帘,昏暗的灯光下,便看到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唯有胸罩还紧裹着丰满
的乳房,此刻她弯着腰趴在桌子上,脸带泪痕正在扭动着身子,她的背后一个男
人手里拿着绳索,正在往她身上缠绕着,绕了一道就收紧一道,已经将那女人的
身子捆绑得紧紧的。

  女人似乎不愿意被他捆起来,还在不断地扭动挣扎,她的嘴里塞着毛巾,堵
住了她的呼叫。

  老头子已经看明白了,男人和女人都光着屁股呢,正在起劲地干着那事,这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老婆的侄女和侄女婿,这可把他气坏了,心想,要干那事也
别躲在窗户下干,还把人捆了起来,我说怎么叫了半天的门没人来开,真是倒霉。

  这下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敲了窗户叫他们夫妻别干那事,只能在外面等待着。

  好不容易门打开了,是男子来开的门,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擦干净呢,不好意
思地叫道:“哟,是二姑夫来了,快进来……”

  一番客套以后,便忙碌起来,赶紧安排他们住下,老头子又故意问了一句:
“我侄女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这个……哦,她先睡了,要不我让她出来一下……”男子有些尴尬,嘴上
那么说,却站在那里没动。

  老头子当然要看看侄女,最起码回去后也可以向老婆交代。

  男人没办法,只能回到他房间里,过了好一阵才把门打开,女人脸色还没恢
复过来,估计刚才很生气,此刻出来也是很勉强的样子,身上已经披了一件衬衣,
就在门口和老头子招呼了一下。

  老头子知道她身上一定还捆着那绳子呢,也不道破,就对男人说道:“回去
睡吧,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媳妇……”

  一清早,几个人便各自上路,小华自己回去了,小娟和老头子押着凝芳开始
前往目的地。

  上路前给凝芳吃了些东西,以便能有气力赶路,然后一切还照原样的把凝芳
捆绑得结结实实,嘴也依旧堵塞着并封贴严密,那只口罩被老头子狠狠地绑紧在
了她的脸上,疼得凝芳使劲地把头甩了一下,那沉闷的“呜呜”声从鼻腔里低声
地透出来。

  “别叫,绑紧了你,也是让你听话一点,要不然有你的罪受。”老头子用手
在她嘴上抚摸了一下,看看那些封嘴的纱布和口罩,都已经绷紧在了她的嘴上,
估计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来了,便又说道:“路上可不要给我捣乱,否则别怪我
心狠……”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接下来行走的道路,都是在乡间,一般来说也
不会碰到什么麻烦,即使绑着的女人想要逃跑,也很难跑得快,到处都是田野和
低矮的树丛,很难躲藏起来,所以他也只是吓一下凝芳,省得在路上找麻烦。

  凝芳当然现在不会自找麻烦,她还要顺藤摸瓜解救那些失踪的女子,可能自
己现在面临着很大的危险,或许还会遭受凌辱,但事已至此,倒不妨舍弃个人的
安危,也许能事半功倍。

  可身子被捆得实在太结实,让她上身所有关节几乎都不能有丝毫的松动,尤
其是嘴里塞的棉布,堵得满满的,嘴唇还被胶布粘住了并用纱布块封贴着。

  她感到有些难受,便把眼光投向小娟,鼻腔里发出的“呜呜”声似乎有些可
怜,心里期望她能给她稍稍有一点松动。

  可小娟脸色冷淡,一把扯着她就出了门:“好了,别叫了,这样绑着不是很
好么,赶紧跟我们走,到了那里就可以给你解开了。”她回头看了看她舅舅,又
悄声地问道:“舅舅,我看还是把她的眼睛蒙上吧,以后也不怕她跑了,要是出
了什么事,那也找不到你们村子……你看呢?”

  “嗯,行,只是这十几里路,走起来可就慢了。”老头子点了点头。

  “没事,反正能赶到村子吃饭,咱慢慢的走,路上也能和你说说话呢。”

  老头子看了看小娟:“好,就怕你那老公在家等你等的心里发急,还会骂我
这个舅舅呢……”

  “舅舅,你又来了,不和你说了……”小娟笑着,便回到了屋子里,问她舅
舅的侄女要了一条花布,还扯了两团棉花,把棉花压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那花
布牢牢地绑紧了。

  看看凝芳的眼睛被那花布缠了个严严实实,小娟还不放心,反正正好有棉花,
便又撕了棉花把凝芳的耳朵也塞严了。

  凝芳没想到她会把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封闭了,本来还准备把路线默记在心里,
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便只能听天由命了,正在她被小娟搀扶着出了门的时候,
又有一顶草帽扣在了她脑袋上,不禁让她感慨起来,大概自己现在的形象,也和
乡下农妇差不多了。

  田野是空旷的,随处都是碧绿的刚刚绽放的嫩芽,他们忽而行走在田埂上,
忽而又穿行在小路上,早起的正在田里劳作的人们,又有谁会关心正匆匆行走的
三人呢。

  老头子很放心,背着手一路走在前面,让小娟搀着凝芳在后面跟随,他走路
匆匆的,真希望立刻就赶到家,这可害苦了凝芳,趔趔趄趄地被绊倒了好几次。

  整整走了一上午,这才到了庄子,还没进村呢,便有人老远的和老头子打起
了招呼:“老耿,从哪回来?赶得那么急?”

  “哦,城里……”老耿没心思多说话,躲躲闪闪地就把凝芳带进了自己的家
里。

  小娟早把凝芳按在了椅子上,老耿的女人也从里屋跑了出来,小娟叫了声舅
妈,就急急忙忙地喝起了凉水,随后便给凝芳解除蒙眼布,耳朵里的棉花也给掏
了出来。

  凝芳适应了一下光线,这才观察了一下,一眼便看到了这破旧的砖房外,居
然便是陌生的田野,周围还有一些零落的房舍。

  “别打什么主意,这里你是跑不了的。”老耿注意到她在四处张望,便告诫
道。

  老耿女人端来了一碗水,对小娟说道:“绢子,给她解开嘴,让她也喝两口。”

  小绢应了声便摘下了凝芳嘴上绑着的口罩,撕下封贴着的纱布和胶布,最后
从嘴里抽出来的布团早已湿透了。

  凝芳干咳了几声,毫不客气地就着那碗水喝了个痛快。

  “先给我松下绑吧,都捆了那么久了,实在太难受,我不会跑的,好吗?”

  凝芳用很委婉的语气说道,似乎在和他们商量。

  老耿看着她,想了想便让他女人动手给凝芳脱去外面的衣衫,松开了手腕上
的捆绑,让她的手腕能够自由地垂落下来,但上臂依然和胸部捆绑着,却不给她
解开。

  屋子里的墙上挂着一幅中堂,已经被油烟熏得发了黄,地上堆放着几大包物
品,看样子似乎是织物。

  老耿女人端出了做好的饭菜,看样子大家都准备着吃饭了,女人说道:“你
们先吃着,我去把他们替回来。”

  不一会,便有一对年轻的男女进来,打过招呼以后,凝芳便知道,他们是老
耿的一双儿女,女儿是姐姐,看起来就像个没上过学的样子,不过发育很好的身
上,爆发着春的活力,颤巍巍的胸脯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一进来她就看着凝芳,眼神满是羡慕和惊讶,饭后他们在重新捆绑凝芳时,
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很文静也很单纯。

  凝芳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在身子被他们捆绑着不断摆动时,她还不忘给那
女孩一个温柔的微笑,她心里在猜测着,也许这个女孩倒是个突破口,就看时机
掌握得如何了。

  凝芳被捆紧了绑在屋子里柱子上,看样子大家都很高兴,就等着马上带她到
什么地方去,凝芳也期待着想知道,即将出现在面前的是什么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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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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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三十五)

  因为又绑来了一个女人,全家上下似乎都很高兴,午饭后,一家子就拥着被
捆绑了身子的凝芳,向村外走去。

  出了村,走不多远便是一片小河塘,河塘的水是从远处的大河支流分叉过来
的,又在前方不远处流向田野,塘边生长着茂密的芦苇,还有葱郁的绿树和杂草。

  就在塘边有几间破旧的土房,被杂乱的竹篱笆围着,篱笆内养了几十只鸭子,
只要一打开那篱笆门,鸭子便会呱呱叫着涌进塘内。

  凝芳被他们带进那土屋,屋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从外面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类
似缝纫机的声音。

  一进屋,凝芳便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不满十平方的屋内,昏暗的光线下,
几条拼在一起的板凳上,堆满着女人的内衣裤,五颜六色都有,两个女人正在屋
里埋头干着活,一个正踩着那脏兮兮的破旧缝纫机,好像在往内裤上缝制商标,
另一个则在给胸罩的背扣上手工缝制搭扣,而且两人几乎都是裸着身子,仅戴着
胸罩坐在那里,每人的背后好像还有一个木桩子钉在了泥土地上,她们的身子被
麻绳捆绑着就拴在那柱子上,只有两臂是可以活动的,而两个手腕又是被一条细
细的麻绳捆住了连在一起,中间留有一段距离。

  女人看见有人进来,稍稍抬头看了看,又赶紧害怕地低下头继续干着自己手
里的活,那眼神就象老鼠见了猫一般。

  凝芳已经看见角落里还有一根木桩子,木桩前也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台子,心
中已经猜测到,她将会被他们绑在那里,果不其然,老耿直接就将她带到那个角
落,让她坐下后,就把她捆绑在那柱子上了,却不是像另两个女人一样拴着,而
是用绳索牢牢地将她捆住在那柱子上,大概此时还不想让她干活。

  那一家子此刻都各忙各的,把那些做好了的都归整在一起,用布单打了包,
老耿女人则把带来的饭菜给那两个女人分了,吩咐她们赶紧吃。

  踩缝纫机的女人小心地端着饭碗,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另一个女人则被老耿
女人拉住了头发,把她的脑袋仰了起来,原来那女人的嘴里还塞着布团,一张大
胶布正死死地封着她的嘴呢,老耿女人给她解除了嘴上的封堵,催促她也赶紧吃。

  “翠儿,等会儿你教她缝扣子,告诉她尺寸,我们先走了,看着点,别出了
岔子,啊?”忙碌了一会以后,老耿女人扛起了一个包袱,回头吩咐她女儿道。

  “唉,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翠儿看着他们出了屋子,便把门又关上了,
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是他们在外面把门又锁上了。

  凝芳看着翠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嘴里的棉布塞的实在够严,嘴上绑
住的布带也缠的够紧,一点点的“呜呜”声也没引起翠儿的注意。

  翠儿从堆放的货物中搬过来一张木板条凳,坐在凝芳的面前,开始把尺寸和
缝制标准告诉凝芳,反复了多次以后,就问道:“看懂了吗?”那双好看的眼睛
很温和地看着凝芳。

  凝芳其实不用看就会做,但苦于被捆绑着,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以
点头来表示。

  “你可要都做好了,要不然我娘和我弟弟会打人的,你可别怪我帮不了你。”

  翠儿说道。

  踩缝纫机的女子已经吃完了饭,自己默不做声地又继续干起了活,凝芳看着
另一个女子,觉得她的身子挺白皙的,身材错落有致,倒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
大概也超不过二十四五岁。

  此刻她也刚刚把碗放下,悄悄地又拿起了台板上的胸罩,准备继续干活。

  翠儿站到了她身旁,问道:“你今天做了多少了?”

  女子指了指身边那个箩筐,又看了看翠儿。

  翠儿俯身看了看,从里面挑出了几个:“你怎么就是教不会呢?你看看这些
……”她好像很生气,随手拿起台板上那块棉布,抖了一下后就往女子嘴里塞去。

  那女子倒是不敢反抗,张着嘴任翠儿把棉布塞严实,仍然被布条子将嘴唇都
绑紧了。

  随后翠儿拿了些放在了凝芳的面前,这才给凝芳解开了手腕,让她也照着样
子做了起来。

  大概凝芳的聪明和巧手让翠儿感到了高兴,看她干了许多活,居然都是符合
标准的,翠儿便给凝芳解开了绑嘴,抽出嘴里的棉布,端上一碗白开水:“先喝
口水吧……没看出来,你这么白嫩的人,还会做这个。”

  “姑娘,你们这是做的什么活?为什么要把我们捆着?”凝芳喝了口水,很
和善地问翠儿。

  翠儿瞥了她一眼:“不捆着,还让你们跑了?”

  凝芳看到有搭话的机会,便不想错过,又问道:“看你们这些活,又不是什
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要把我们绑到这里来,还怕我们逃跑?”

  “别乱问了,要是不绑着你们,跑了的话,我们可付不起钱请人来做……”

  “哦……”

  “我们这里都是这样的,穷得很,哪有钱请人干活,还不都是把人绑来了干,
你也不要害怕,干完了会放你们回去的……”翠儿说着,又觉得好像自己的话太
多了,便戛然而止。

  凝芳说道:“你们这样可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我们又没杀人放火,把你们捆了,不就是干点活么,我们还管
你们饭呢,又没有饿着你们。”翠儿说话间声音抬高了许多,好像有些激动起来。

  “你知道绑架也是犯罪吗?”凝芳耐心地说道,不过总觉得今天的话题太突
然了,会不会让翠儿反感,心里也有些担心。

  果然,翠儿开始烦恼起来,脸色红里泛白,心急之下,拿起了她搭在肩上的
毛巾,一下子就要塞进凝芳的嘴里,凝芳知道她心烦了,顿时也觉得有些后悔,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便张开了口,让她把毛巾塞得严严实实。

  翠儿看凝芳脖子上还挂着一只口罩,便把那口罩给她重新绑上,封住了她的
嘴,还把那口罩的纱布紧紧地贴附着凝芳的面颊,似乎这样才能让她烦躁的心情
放松。

  邻近傍晚,翠儿的弟弟来了,那个看上去瘦瘦的,没有几两肉的小青年,一
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进了屋子,便让翠儿去把鸭子赶进圈内。

  大概这个赶鸭子的活都是翠儿干的,所以他一来,翠儿就操起了屋门外,那
根梢头上绑着一条白布带的竹竿,嘴里呜噜呜噜地叫着,便把鸭子从池塘里赶了
上来,呼啦啦地往篱笆内赶去。

  “小弟,把门关了,别让鸭子进了屋里……”翠儿对着屋里的小伙子喊道。

  屋内,小弟似乎没有听见,他已经走到那个白皙的女子身边,眼睛里满是色
咪咪的神态,俯下身子就搂住了她的肩膀,那张没有肉的脸就在她的面颊上摩挲
着。

  “今天做了多少了?”他的手捏着她的胸部鼓突起来的地方,声音很轻地在
她耳边问道。

  “呜……呜……”白皙女子把身子缩作一团,塞着的嘴里发出了稍稍的抗拒
声。

  女子停下了手里的活,作出抵抗的样子,无奈手腕被绳索绑着,牵扯了她的
活动余地,她满脸通红,紧张地环顾左右,希望有人来帮帮她。

  凝芳一直就被绑紧在那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嘴根本就无法出声,眼看着那个
瘦男子正在欺负白皙女子,想要帮助她却无能为力。

  她试图扭了几下身子,发觉动弹不了,便放弃了,眼看着那个年轻人,从白
皙女子的手里拿下她正在做活的棉布胸罩,不由分说就绑在了她的眼睛上,蒙住
了白皙女子的眼睛。

  白皙女子开始又“呜呜”地叫个不停,小弟已经把她紧紧抱住,那双手开始
肆无忌惮地浑身乱摸起来,凝芳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他
铐起来,可此刻自己也被捆绑着失去了自由,又怎能解救他人。

  踩缝纫机的女人大概也知道身后的女人正遭受凌辱,便压低了身子默不做声
地做着活,身子还微微地颤抖着,唯恐引起他人的注意。

  翠儿回到屋内时,便看到了她弟弟那副神态,便上前把他拉开了:“小弟你
干什么,怎么又来了,我告诉爹去……”

  小弟一副得意的样子:“去去去,摸摸又怎么啦?以后还不是我的女人……”

  嘴里虽然说着,但还是放开了怀里的女人,悻悻然地站起了身子,并把脑袋
一仰,不屑地看了看他姐姐。

  翠儿上前把白皙女人眼睛上绑着的胸罩解了开来,女人的眼睛里隐隐闪着泪
光,却没敢让泪水流下来,默不做声地又干起了活。

  翠儿给她从柱子上解开,让她放下手中的活,解下手腕上的绳子,叫她把手
背到了身后,回头招呼蹲在门口的小弟:“小弟,过来,给她捆上,早点回家去
吧,今晚又停电,晚上干不了活了。”

  小弟这才起身,从墙角里拿起几条长长的麻绳,麻利的开始捆绑白皙女子,
一边捆绑,一边还把她的身子转来转去,不时地捏一把摸一下,那绳索故意的在
她身上左一道右一道地死死的绑着,直把她捆绑得结结实实,尤其在她的胸部,
更是把那对丰满的乳房捆的高高地耸着,并面对着她,在那胸部仔细地把绳索摆
布好,让她满脸通红地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趁着翠儿没注意,又在白皙女子脸上亲了一口:“晚上我把你抱到我房里去,
好好地陪陪我……”他在她耳边悄声地说道。

  翠儿正在捆绑那个踩缝纫机的女人,哪里会注意小弟在干什么,老耿此刻也
来到了屋里,看他们都快将三个女人捆好了,便说道:“回家去,又没电了,晚
上还要下雨,翠儿,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别淋湿了,后天蒋老板就会来提货的。”

  “嗯,知道了。”翠儿答应着,把那最后一道绳子在女人的腰后收紧捆牢了,
这才把绳头递给了老耿。

  一行人出了屋子,三个女人被一条长长的绳子串在了一起,具被捆绑得结结
实实,除了凝芳嘴里塞着毛巾戴着口罩,那两个女子则有布团紧紧地堵着嘴,白
布团塞得满满的,把嘴都撑的合不拢,凝芳和那踩缝纫机的女子,身上已经被披
上了衬衣,并扣好了扣子,唯有走在后面的白皙女子的衣衫却是敞开的,只把颈
部的一颗扣子扣了,以防被风吹落了衣衫。

  此时天气已经灰暗阴沉,风儿一吹,便把白皙女子的衣裳都吹得撩了起来,
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便毫无顾忌地显露出来,小弟就走在她身边,眼睛一直盯着
她丰满的胸部,他是故意不给她扣上扣子的,这样他可以随意的窥视。

  白皙女子一直很小心地提放着,身子缩作一团,但却无法掩藏那对被白色胸
罩裹住的乳房,她感到那里被风吹得有些凉凉的,还有被绳索捆绑的稍稍的痛感。

  “兔崽子,快走,又想干什么……”老耿一回头,看到了小弟的手正在女人
的胸部摸来摸去,便呵斥道。

  小弟嘻皮笑脸地把手缩了回来:“爹,把她给我吧,我这几天都累死了,让
她也帮我解解乏,你说好不?”

  老耿又回头看了看他,把脸一板:“小兔崽子,活倒没干什么,光知道叫苦,
晚上再说,快走……”脚下自己先放开了步伐,攥着手里的绳索,牵着三个女人
匆匆地行走在田间。

  小弟一看,觉得有希望,便笑嘻嘻地看了看白皙女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夹着她就往前走。

  才一进村子,凝芳便看到了,隔壁也有两个女人被从别的地方绑回来,大概
也是和自己一样是从工棚里捆绑回家,不过那两个女子的眼睛被黑布蒙得严严实
实的,嘴上也封着胶布,看情形也是两个年轻的女子。

  凝芳心里有些震颤,看起来这个地方倒是很盛行把捆来的女子做女工,难道
当地政府就没人来管么?自己倒要好好的查探一番,以便解救这些受苦的姐妹。

  晚上,凝芳三人就被关在了一间土屋里,土屋就在老耿房子的后院,地上用
门板铺着,上面又铺了些稻草,再铺上一条床单,然后把她们三个都捆绑了丢在
了上面。

  他们考虑的也算周到,怕她们睡觉时伤了胳膊,没有将她们的手臂捆在身后,
而是用布条把她们的手都屈指包裹得紧紧的,再用细麻绳密密的捆绑住手腕,并
拿布条将上臂和身子也捆绑的牢牢地,让她们三个人并排躺在一起,将她们的嘴
上都包上白布条,绑得紧紧的,然后脱去她们的裤子,仅剩小小的内裤,把绳索
连续地捆绑住三个人的大腿,横着盖上一条被子,这才反锁了屋门。

  当油灯的火光从门缝里渐渐的暗淡下来,屋子里便又陷入了黑暗,不一会,
便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了屋顶上,从门缝里钻进来的风,一下子就拂到了地铺
上女人们的脸上。

  风儿带着潮气,让人难以入眠,被子仅盖着上身,又因腿脚都被捆绑在了一
起,便只能把脚伸在被子外面,身子就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屋子里只有静默,谁也发不出声来,那粗重的呼吸都能耳闻,凝芳试着用被
布条包住的手在嘴上扒了几下,却不能扒下那裹住嘴的布带,便放弃了,开始盘
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雨似乎开始大了起来,不一会便从瓦沟里往下滴水,女人们也渐渐地进入了
梦乡,迷迷糊糊中,凝芳听见了开门声,警觉下便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门开处,进来的居然是翠儿的小弟,反手掩好门以后,便把昏暗的油灯放在
了地上,悄悄地便走近了女人们躺着的地铺。

  凝芳心里提防着,已经猜测到他有什么不轨的意图,果然,小弟掀开了被子,
看了看后,手脚利落地便解开了白皙女人腿上的绳索,一拽她胸部的绳索,便把
她拉了起来,并把被子蒙住两边两个女人的头,好像不愿意她们看见。

  白皙女人坐在那里,身子有些摇晃,小弟看她似醒非醒的样子,从兜里掏出
一条黑布,在她眼睛上绕了两层打了个结,便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然后一把抱起
她的身子往肩头一扛,端起油灯出了屋子,不一会便听到了不远处发出的吱呀开
门声,随后又是轻轻的关门。

  凝芳心里那个气,真恨不得立刻就将那小子揍一顿,可是现在又无能为力,
自己都被捆绑着,如何还能帮助别人。

  好不容易等到那白皙女子被送了回来,凝芳借着火光看到,女子的头发乱蓬
蓬的,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没有消退,依然被布带包裹着的双手,此刻已经被牢牢
地反捆在了身后,本来那只很合适的胸罩,也被换上了一只小一号的薄薄的白色
的,紧裹住她丰满的乳房,并在绳索的捆绑下显得尤为饱满高耸。

  她躺下时,凝芳已经看到她的眼里隐隐的还有泪痕,但却哭不出来,她的嘴
里被一团白色的棉布塞的严严的,自然无法出声。

  小弟仍然把她抱进被窝,放在凝芳和另一个女子的中间,并把她的腿依然和
她们拴在一起。临离开时,好像还意犹未尽,居然伏下身子在她的脸上又亲了一
口,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锁门而去。

  屋子里安静了一阵,凝芳默默地把身子挨近了白皙女子,在她耳边用裹着白
布的嘴摩挲着,白皙女子大概也领会了她的意图,也用嘴在凝芳的脸上搜寻着,
想帮她弄下绑着嘴的布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布带还是绑得紧紧的,白皙女子有些失望了,粗重的
呼吸让她感到很疲乏,好一会,她便开始自己设法吐出嘴里的棉布,一阵不懈的
坚持以后,居然真的把塞满了嘴的棉布吐了出来。

  短暂的呼吸顺畅,让她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但不敢大声,只是把脸伏在了
凝芳的肩头:“姐姐,你救救我们……”她居然相信凝芳能够把她解救出去,这
倒是凝芳没有想到的,不由得感到惊讶。

  凝芳“呜呜”着,轻轻地用脸摩挲着她的面颊,算是安慰她,白皙女子似乎
想起了什么,停止了抽泣,开始用嘴咬住凝芳嘴上的布带往下拽,不一会便让凝
芳得到了自由的呼吸,嘴里塞得不紧的小布团被她也吐了出来。

  那个踩缝纫机的女子,此刻还是背对着她们,似乎对她们的行为很害怕,一
直没敢回过头来,始终假装睡着,凝芳心里有打算,暂时还不想打扰她,便也没
有理她。

  两个呼吸获得自由的女人,便在被窝中悄声地交谈起来,到此时,凝芳才知
道,这个白皙女子叫谭韵,是从边区来到那个城市的,因为长相标致,身材又十
分的窈窕,便招来了许多男人的追逐,没过多久,她便稀里糊涂地跟了一个,比
她年纪大得多的男人好上了,原因是他肯为她花钱,也很顺着她,一来二去的一
眨眼就相处了一月多。

  可惜好景不长,这个男人的本来面目就暴露了,吃喝嫖赌什么都来,谭韵心
里苦楚,但又没有办法,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个小伙子,两人似乎一见
钟情,便悄悄地相好起来,没想到被那男子发现了,便恶狠狠地要把她废了,谭
韵没办法,惊恐之中,在那小伙子的怂恿下,便和他偷偷地私奔了。

  本以为到了别处可以安安稳稳地开始新的生活,哪想到这个小伙子居然也是
个不务正业的,整天和人赌博,最后居然把她赌输了。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做好了几个菜,等待着小伙子回来,没想到
进来的是两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不由分说就要把她带走,她惊吓之余便要大声喊
叫,那两个人掏出了刀子,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脸上:“叫什么?是你那没用的
男朋友把你输给我了,叫有什么用,再叫老子就废了你……”

  谭韵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万般哀求之下,那些人哪里会理会她,看她哭着
不肯走,便翻找了几条绳子出来,把她捆绑了起来,又用毛巾塞住了嘴,趁着夜
色便把她带到了一个僻静的住所。

  几天以后,那个捆绑他的赌徒又带来了一个人,看那样子是个常年在外面跑
来跑去的人,黑黑的脸上灰扑扑的。

  那人当着那谭韵的面把一叠钞票数给了那个赌徒,,然后就解开了她一直被
捆在身后的手腕,并把她本就穿戴不整的衣衫都脱去了,仅剩胸罩和三角裤,掏
出带来的绳索将她双臂扭到了身后,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谭韵身子微微发抖,
惊恐地看着赌徒,不知道那个黑脸汉子想对她怎么样,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光亮,
却不敢哭出声来。

  “这女人可够白的,怎么样?这个价钱还不算亏了你。”赌徒在一边笑着说
道。

  黑脸汉子正在把绳索收紧,嘴里敷衍道:“还行,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告诉
我一声,价钱不会亏待你。”

  谭韵越来越害怕,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惶恐中,黑脸男人已经把一团准备好
的棉布往她嘴里塞去,那棉布很柔软,紧紧地充塞着她的口腔,压在嘴里让她失
去了喊叫的能力。

  她满嘴白乎乎的棉布,畏惧地躲闪着往后退缩,不想让他再把她的嘴塞的严
实,可退了几步,便被那墙角的大厨给挡住了。

  黑脸男人的脸很难看,应该是有了火气,一步步的逼近了她,谭韵把身子缩
在那角落里,委屈的脸上泪光盈盈,黑脸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再跑啊,都被
捆住了,还能跑多远?老实点,要不然上了路,老子就把你弄死了完事……”

  其实他当然不会弄死她,花了钱买了个如此白皙的女人,他可不会做傻子,
找个时机享受一下,那是很快活的一件事,不过看着眼前的她,倒也有些楚楚可
怜,板着的脸便稍稍放缓和了些。

  “听话,别害怕,把嘴塞好我们就可以上路了,要不然我把你装在麻袋里,
你愿不愿意?”,他看她连连摇头,便安慰一般地又道:“这就对了么,只要你
路上乖乖的跟着我,不会让你吃苦头的。”他的手很轻巧地把她嘴里的棉布团往
里塞了塞,从兜里拿出一卷白色的医用橡皮膏,撕了几条交叉着把她的嘴唇给封
贴了起来,然后把一只口罩给她戴上,把带子在她脑后绑紧了。

  最后把衣衫给她穿好,尽管袖子空空的,但却不妨碍她行动,此时天气恰是
刚刚回春的季节,穿多穿少都不会有影响,他从带来的包袱里取出一身男人的衣
裤,很利落地就帮她穿上了,居然是乡下最普通的,衣衫很宽大还打着几个补丁,
遮住了她捆得紧绷绷的身子,只是第一次穿上男人的服装,倒让谭韵脸红了起来,
把头垂得低低的盯着自己跌脚丫。

  出门时,黑脸男人已经警告了她好几次,一路上要是敢动脑筋逃跑,他就当
街杀了她,那明晃晃的刀子就掖在他的腰里,她的心也在那刀子的闪光下恐惧的
跳动着,自然出门后很乖巧地就跟在他的身边,哪里还敢拉开半步。

  这黑脸男子倒是胆大得很,押着被捆绑堵嘴的谭韵,一路上穿街走巷还乘坐
了公共汽车,居然便一路顺利的到了目的地,其实有几次谭韵有机会可以报警的,
但慑于黑脸男子的威胁,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规规矩矩的被他拉着躲开了。

  不过在公交车上,还是有差点被人看破的时候,原因是她和那黑脸男子的肤
色反差太大了,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眼光,可黑脸男子镇定的神态和谭韵的十分
土气的打扮,却没引起他们的怀疑,只是好奇而已。

  既然错过了被营救的机会,那以后的发展便让她后悔不已,黑脸男子把她带
到了一个偏僻的乡下,这个地方是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她被他押着离开城
市,进入乡村的那一刻起,眼睛就被棉花压着,用白布条缠的厚厚的蒙上了,不
管是行路还是坐船,也不管是在小店歇息,还是夜晚临时借宿,始终没有给她解
开过蒙眼睛的布条,哪怕是晚上在床上,他将她搂在被窝里的时候。

  每天好像都在赶路,不时的坐车,不时的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并在适当的时
候找一个无人的角落,给她吃一点东西垫饥,随后依然把她的嘴塞严实了,贴上
橡皮膏绑上口罩,然后晚上便会住进一个似乎是什么人家的地方,反正她知道那
是黑脸男人跟人家央求下,人家临时借给他们住一宿的,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
他才会给她解开反绑的身子,将她剥得精光后,捆住两手腕抱紧在被窝里。

  这样过了有七八天的光景,终于被解开蒙眼白布的时候,她才知道到了这个
地方。

  后来也慢慢的晓得,那个黑脸男子便是老耿的一个远房亲戚,专门在外面给
他找寻干活的女人,要是看得上眼的好看女人,就是花点钱也会替他弄来,反正
到时没活干了的时候,还可以把女人卖了,总之是亏不了本钱的。

  谭韵说到这里,便又低低的哽咽起来,凝芳也知道她一定是刚才被老耿那儿
子欺负了,便安慰了她几句,却也没对她说破自己的身份,她知道现在还没到时
机,需要再等待一下。

  凝芳动了下被捆住的身子,稍稍舒缓了一下,虽然捆的不紧,但终是限制了
自由,眼看着再过段时间天就要亮了,还得抓紧时间休息,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老耿就把她们叫了起来,由翠儿给她们简单的把脸擦
了一下,便给她们吃了一些干糊糊的饼,为的是怕她们干活时老上茅房。

  当时,老耿看见凝芳和谭韵的嘴居然没有被堵上,脸上就很难看,虽然没说
话,可心里就有了想法,果然,当天晚上,她们再次睡觉时,就用布团将她们的
嘴塞上了,还用橡皮膏贴着,并让翠儿拿厚厚的棉布缝制了几个封嘴罩,牢牢地
绑在她们的嘴上,眼睛也蒙上了黑布,还是那样捆绑了手脚,他可不希望她们晚
上嘀嘀咕咕的,一起商量着逃跑。

  这样在这里被他们禁锢着有三四天的光景,凝芳心里也慢慢的有了着急,一
时也拿不出逃跑的方法,这村子里有好多的人家都在接外地的活干,好像也成了
一种风气,捆来的女工能绑得就绑,能省的就省,只要不花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样的事,应该跟地方上的干部有直接的关系,在这样闭塞的偏僻地方,确实是
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没想到,这天下午居然有了转机,凝芳正在埋头干活,来了几个人,起先也
就是来拿做好的货物的,没想到其中的一个人,在屋里转悠的时候,眼光便停在
了凝芳的身上,傍晚时分,凝芳莫名其妙地就被他们捆绑了塞进他们的车子。

  车子是一辆脏兮兮的小卡车,车厢里堆满了打了包的货物,停在村口不远的
地方。

  凝芳当时心里一紧,不知道要被他们带往何处,但心里明白,老耿愿意把她
交给这几个来人,一定和他有什么交易。

  因为身子刚刚被他们重新捆紧了,感觉有些难受,加上被他们推搡着带出村
子走了一段路,便有些气喘吁吁,嘴里的毛巾还一直紧紧塞着,把她憋得脸色通
红。

  两个人将她推上驾驶室,让她挨着司机坐下,另有一个人坐在她身边看住了
她,这个人便是那在工棚里看中她的人,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有城府的样子,粗
粗一看,便会觉得他很像是一个什么乡干部的模佯。

  车子一开动,男子便把车窗摇了下来,窗外的风哗哗地便吹了进来,把凝芳
的秀发不断地拂掠着,清爽的风顿时让她稍感舒适了许多。

  一会儿,车子就拐上了一条小道,勉强可以行车的小道,干部模样的男子从
兜里摸出一条黑布来,又在那车子座椅边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两大块叠好的纱布,
先把其中的一块敷在了凝芳的右眼上,用两条胶条贴着,凝芳想要躲避,但空间
狭小,又被他强行搂住了身子,哪里还能够反抗,“呜呜”了几声便只能被他将
眼睛封住,接着左眼也被他如法炮制,此时的凝芳已经无法看见身边的一切了。

  虽然如此,不过在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也就是车子驶上小道的之前,她还
是依稀记住了出村的那些情景,或许以后凭着记忆还能找到这里,只是接下来的
路程又将在黑暗中行进。

  稍稍庆幸的是,男子此刻还暂时没有将黑布绑在她眼睛上,大概还没到时候,
要不然她的眼睛又将被包扎的紧紧的,那一定是很难受的。

  车子一路行驶着,始终没有停过,过了很长的一段路后,大概驶上了一条大
路,因为凝芳能听到不断有车子在耳边呼啸而过,路也变得平坦了许多。

  此刻她嘴里的毛巾已经被取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白色的棉布,棉布很严实
地塞满了她的嘴,嘴上还被一条白布条裹紧了绑着,一只小小的口罩套在她嘴上,
紧紧地遮掩着那鼓鼓囊囊的嘴。

  原本被反捆在身后的双臂,一直高吊在背后,双股的麻绳,严严地将她的身
子捆扎得结结实实,绳捆索绑的身子被一件薄薄的汗衫套着,将那戴着蕾丝胸罩
的胸部隐藏在了里面,不过丰胸和捆绑的身子,隐隐的还是能够显现出来。

  车子要加油,还没进入加油站的时候,男子就把自己的灰布中山装披在了凝
芳的身上,并把黑布包在她蒙着纱布的眼睛上,眼看着司机下车去加油,男人的
手从背后伸入她的汗衫里面,捏住凝芳被捆紧了的手腕,手腕上热乎乎的,上面
交叉着绑着细麻绳,和背部紧紧贴着,他需要这样抓住她防备万一。

  车下在忙碌着,车上的男人好像有些紧张,但车下的工作人员似乎并没有关
心车上的人,男人的手在凝芳的身上感到了热量,渐渐地便往侧方移动,一下子
便摸到了她腋下胸罩的围带,围带勒在肌肤里,暗示着她的胸脯是高耸的,于是
他的手一紧,便搂住了她的身子,顺势手掌就实实地握住了她的胸部。

  凝芳扭动身子极力反抗着,,但被他死死地搂着又无法挣动,男子大概看她
反抗,怕在这里出了岔子,便松开了手,但依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司机上车了,准备发动车子,一个姑娘来到了车窗外,把一张发票递给了男
人,男人一时没注意,慌忙接了过来,那姑娘也发现了凝芳,有些奇怪地看了看,
好像被她的打扮吸引了,眼里有一点怀疑的样子。

  男人用眼神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当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男人从窗户里往后
看了一眼,便看见那姑娘正在身后和另一个女孩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由得心
里咚咚的跳了几下。

  那姑娘可是真的有了怀疑,就在他们的车子开后不久,姑娘就跑了一里路到
镇子上报了案,具体什么事她也说不清,只说自己怀疑那车上的女人是被别人捆
绑了,看那女人的样子不像是个农村人,加上她常听人说,经常有人在路上捆绑
了女人卖钱,便觉得这几个人很有问题,所以才来报案。

  镇子很小,也就那么几个警察能够管事,接了报案,便很随便地派了个人,
沿着那公路出去查看了一下,不过此时出去哪里还能追到那辆车子,便也就不了
了之。

  车子在一个村子停了下来,一个很破败的村子,在村东口却有一幢比较像样
的二层房子,红砖的围墙似乎显示着这里的主人与众不同,一扇铁门在司机的敲
击下缓缓打开,车子进入后,男子便把凝芳抱下了车子,司机则把车子又开出了
院子,向别处而去。

  凝芳被带到了二楼一间屋子里,一直紧绷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了下来,口罩
也被摘下,接着绑住嘴巴的白布被解开后,凝芳顿感脸上的肌肤一阵松弛,但嘴
里塞着的棉布依然让她无法自由的呼吸。

  “呆着别动……”那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后就被他按在一张椅子
上坐了下来。

  凝芳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因为眼睛上的纱布块还依然封着她的光明,男人又
给她脱去了披着的外套,让她就穿着那件无袖的白棉布汗衫,凸显着高耸的胸脯。

  不一会有人进来了,男人开口说道:“俊生,快过来,这次去小塘村给你弄
了个好货,你看看喜欢不?”

  一个男子站在了凝芳的身边,看了一下说道:“二舅,不错啊,那个破地方
也有这么好的女人?”

  “哪里,是那老耿头从城里捆来的,我跟他要,他还不肯给我呢,没办法,
我给他加了三件货的价格,再给了他五百元,他才苦着脸给了我……”

  他润了润嘴唇又说道:“路上差点惹事,还好我们走得快。”他说的就是加
油站那段时间。

  俊生说道:“哦,那以后可要注意点……”他心不在焉,注意力早已在凝芳
的身上,他二舅也看了出来,便知趣地关上门走了。

  凝芳心里很紧张,知道接下来她将面对着困境,心里努力稳定情绪,做好应
付不利的局面。

  果然,那个叫俊生的开始动作了,很轻松地就把她身上的那件汗衫往上一拉,
给脱了下来,凝芳那被绳索牢牢捆绑着的身子,便一览无余地露了出来,尤其那
对丰满的胸脯,更是被捆得高高耸立着,只把薄薄的胸罩撑得紧紧地绷在上面。

  “呜……呜……”凝芳哼叫着,想尽力躲避他的目光,但又看不见他的方位,
便只能从堵着的嘴里发出反抗。

  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开始给她揭开封住眼睛的纱布,突然的光
线,让她感到很刺眼,她稍稍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是个二
十多岁的瘦弱男子。

  这个叫俊生的,看起来打扮得很干净,一张有些白净的脸上看不出来是个农
村人,不过那有些空虚的眼神中,大概也能看出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

  凝芳也猜想得到,像这种人大概也就是在某种情况下,突然发了点财,便开
始在乡村之中干些不法勾当,横行不法。有些还是依仗着做官的父母或亲戚,滥
用权力,大发横财。

  这个俊生就是这种人,他的父亲便是乡里的副乡长,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玩弄
权术的人,自然他的儿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欺男霸女那是常事。

  他在他父亲的关系网中,揽到了不少的生意,开了一家内衣厂,又想不花钱
或者少花钱便投入市场,便在各偏僻的村落发放指标,让村民给他干活,当然给
的报酬都是极低极低的,于是便衍生出了那些村民,想尽办法找寻不花钱的工人
来干活,而俊生的手下们,也都在那张网的庇护下更加肆无忌惮,自然也保护着
那些村落里的不法勾当,以至于那些村民捆绑欺辱妇女更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所以才有了凝芳等妇女,在村子里被捆绑着行走也无人奇怪的现象。

  此刻,凝芳被他的目光盯视着,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但又无法躲避,而他的
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胸脯上,她猛地一挣便站了起来,却被他一把紧紧地搂住了。

  他的嘴唇压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的脑袋晃动,耳边传来凝芳“呜呜”的叫声,
更让他感到了兴奋,怀里扭动的身子让他欲望升腾起来。

  他一把抽出她嘴里的棉布,再次把嘴贴上凝芳的嘴唇,却不妨凝芳把头猛地
扭向了一边。

  “住手,放开我,我是警察。”凝芳突然喝道,声音是如此的威严。

  俊生被她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便松开了怀抱,退后一步,将信将疑地
看着她,这时才有了心思仔细地端详着凝芳,那张坚毅的脸上,既有威严又充满
着女性的魅力,白嫩的肌肤上端庄的神态,一看就不是一般农村妇女所能有具有
的表情。

  “把我放开,你知道绑架警察是犯法吗?”凝芳怒目而视,那被捆绑的紧紧
的身子依然耸立着那对丰满的胸脯,面对眼前试图非礼她的男子,令她感到尴尬
和羞怯,但又不能表示出胆怯和退缩,便脸带红晕地毅然面对着他。

  俊生心里也乱得很,长期的放任和放纵,早已对女人产生了临驾之上的感觉,
何曾被女人喝问过,眼看着到手的女人居然自称是警察,不由得也有些心虚,从
他自身来说,也有一个女警察被他玩过,还查点闹出官司,结果通过他父亲的关
系,将她调离了警队,成了他公司里的一员,从此以后也助长了他更加为非作歹,
肆无忌惮。

  仰张着他父亲的权势,在社会上混了这多时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镇定了
一下之后,他便又恢复了他以往的满不在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凝芳那双美丽的
眼睛,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更让他感到心跳,他再次走进她,想要伸手抚摸她。

  凝芳把身子扭向一边,怒目而视地喝道:“请你放尊重点,赶紧放开我,我
是出来调查案子的刑警,你胆敢侵犯我,那你就是罪犯,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不管你的后台是谁……”

  迫不得已之下,凝访发除了最严厉的警告,也算是完全暴露了身份,她内心
已经有了思想准备,现在这个时候再要隐瞒,可能对她和对整个案子也会很不利,
倒不如说出身份也许会有转机。

  这几句话,倒真的把俊生给镇住了,他也掂量出一个女刑警对他的分量,虽
然尚不能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警察,但也不至于茫茫然的去冒险。

  于是,他顿住了脚步,稍稍沉思了一会,立刻就露出了笑脸:“哎哟,原来
是民警同志,怎么会这样……误会,误会……”他言不由衷,一边说话,却并没
有给凝芳松绑的意思,那眼珠子还在她的胸脯上瞄来瞄去。

  他回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大头……”一会儿,开门进来一个光着脑袋的
胖子,看见俊生就恭敬地叫了声:“王总,什么事?”

  “你去看看有没有空房间,我要安排一下这位……这位女士现住上几天,快
去。”

  他居然对他没有说出凝芳的身份,让凝芳也感到奇怪,内心便又有了警惕。

  果然,等光头离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干净的白色绵布来,一幅抱歉的
神态对凝芳说道:“对不起了,警察同志,我还不能确定你的真实身份,还得先
委屈你一下,过一会我会派人去调查的……”他说着话,已经把凝芳推倒在了沙
发上,凝芳仰着身子,头枕在椅背上,被他把棉布再次严实地塞住了嘴,“呜呜”

  了几声,知道现在反抗也是徒劳。

  “姑娘,我知道你害怕,不过拿警察来吓唬我,那是没用的,告诉你,我在
这个地面上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就算你是真警察,那又怎样?嘿嘿,我这就派人
把你送回去,这样大概就不会给我定罪了吧?”他似乎又恢复了那份得意。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都看到了,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休息的地方,
住上两天,我就放了你。”他心里有想法,先把凝芳留着,查一下是不是她真的
是警察,要是的话,那他会考虑怎么把她处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买卖都被警察
知道了,如果不是警察,那又另当别论了。

  凝芳坐在沙发上,那棉布塞的她嘴严严实实,她甩了几下脑袋也无济于事,
便只能张着嘴含着棉布,满面怒火地看着他。

  “你看看,我都说了,你还那么看着我……”俊生走到她面前,一边说,一
边把一条白布条紧绑在她的嘴上,兜住了她嘴里的棉布,生怕她吐出来。

  一会儿,光头来了,说是房间准备好了,俊生把凝芳从沙发上拉起来,扯着
她被捆绑住的胳膊,来到了那间房间,房间在阁楼上,里面铺了一张小床,床头
上还有一个木柱子,凝房一看就知道那是捆人用的,因为那柱子上还留着许多绳
索在上面。

  果然,他们让凝芳躺了上去,先把她的腿脚都并拢了捆绑起来,然后给她解
开了背缚着的胳膊,待她稍稍恢复了一下知觉以后,便让她背倚着柱子,把手反
绑在了柱子背后,再用麻绳仔细地将她的身子也牢牢地捆绑在柱子上,大概又怕
她的脑袋会乱动,又把一条长长的布条子绕着她的额头缠绑在柱子上。

  凝芳扭动了几下身子,毫无松动的余地,知道现在想要逃离是很难的,便把
眼睛闭了,想要好好的安静一下情绪。

  “刘妈,上来一下……”俊生大声喊道。

  不一会,上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看样子就是这里做下手的保姆,可能
她见的也多了,知道那捆着的女人对于俊生来说,是这几天最重要的,于是她笑
眯眯的说道:“哟,俊生那,又来了一个漂亮的,我去给你们弄些好吃的”

  “恩,这几天你和光头,给我好好看住她,我要出去办点事,别给我出了岔
子。”

  凝芳也看见了这个叫刘妈的,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也许是她可以脱困
的唯一方法。

  这刘妈倒是能干,走到凝芳身边,便取出纱布来。叠得厚厚的盖住了凝芳的
眼睛,然后就用胶布条把纱布牢牢地粘住,一下子就严严地蒙住了凝芳的眼睛。

  “这样蒙着就不会惹事了,再说,有我老婆子呢,你办你的事去吧,放心好
了。”刘妈挺会讨好的,说起话来也很利落。

  她听着他们陆陆续续的下楼而去,便把思绪投向了那屋子尖顶下,刚才注意
到的,唯一可以透进光亮的小格子窗户,窗子外面有他的战友,还有她没有完成
的任务,她要努力逃出去,继续为此而战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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