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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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哭笑不得,爬上去敷衍一阵就要起身。婉儿掐着屁股骂他不专心,要罚二遍。 夏雨只得认起真来干,一干上婉儿就扯了喉咙叫,夏雨去掩嘴,嘴没掩住手倒被 咬了一口。
弄的泄了,婉儿扯着姑爷耳朵问:“你咋偷上我姐姐的?”
夏雨红着脸说:“两个都愿意,谁偷谁了?”
婉儿笑着说:“你两个不是她偷你,就是你偷了她。其实,你和秋莹姑结婚 前,我就想过来偷你的。”
夏雨笑着说:“你在柳溪读初中,能偷我?”
婉儿说:“秋莹姑和春梅姐读小学时,不也被你偷了,谁不知你是偷女人的 老手?你偷得,我偷不得?”
夏雨就红着脸不作声。
婉儿格格笑了一阵,去喝了姑爷嘴说:“老实告诉你,我偷的比你还多哩?”
夏雨吃惊的问:“你偷了谁?”
婉儿说:“男人呀!喜欢谁就和谁困。”
说过了,又搂着夏雨吻起嘴来道:“我们私奔吧。”
夏雨吓了一跳问:“奔哪儿?”
婉儿说:“海南。我姐夫在那儿,一天能挣几百元的。”
夏雨说:“我不走一天也是几千元,要去你自去,我是不去的。”
婉儿去扯了耳朵问:“你去不去?”
夏雨被扯痛了,只好投降说:“去、去。”
婉儿放了手说:“我晓得你在哄我,你怕秋莹姑姑扯你耳朵,也放不下我姐 姐。我是要去的,我和姐夫早约好了。”
夏雨说:“你姐知道不?”
婉儿说:“能告诉她吗,告诉她她还不给气死了。”
夏雨说:“你们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婉儿笑着说:“我们早做了那事。姐夫和姐姐结婚前,我就同他干上了,我 们是在草屋里干的,第一次弄进去好痛的,二次三次就不痛了。结婚后姐姐晚上 同他困,我就白天拉他去后山上干。前次他从海南回来,我是白天晚上都偷着和 他干了半月的。他那东西比你的还粗大,一干起来要流三四回水,我那儿就是被 他搞大的。”
说着叉开腿来,自个把手去扒,叫姑爷看,夏雨只见雪一样的阴户下一个红 亮亮的喇叭口儿,正汩噜噜往外冒着白浆,又是一个没长毛的。
正要抬头,婉儿突然一把把姑爷的嘴按在自己穴孔上,去揪着耳朵问:“我 刚才的话,你告不告诉姐姐?”
夏雨被憋得闷声闷气一连说了三个不字,婉儿才放了手。
夏雨抬起头来,就糊了一嘴的白浆,正要去揩,婉儿笑着去他胯下扯过鸡巴, 拿掌作刀横了说:“你敢去告,看我不把这狗卵一刀给劈了!”
两个又去清货,清了一会,婉儿嚷着有虫儿在爬,又要姑爷的东西进去吃。 夏雨知道小妖精厉害,不敢不依。两个躺到帘上,一弄起来婉儿就蹬了两脚叫, 一脚蹬着货架儿,货架摇晃起来,一瓶雪花膏“砰”地砸在地上,如爆炸了颗炸 弹,震得库房和走廊嗡嗡作响。老会计从门市结帐回来,正要进会计室,听得巨 响,吓得尿了一裆的尿,提着湿裤儿推门瞧了老半天,终于瞧见一对白屁股,咳 了一声嗽,慌忙退了出来。
此后婉儿仍天天缠夏雨,直到秋莹回来的前一天,向夏雨要了五千元,到海 南找姐夫去了。
再说晓晓被夏雨两次拒绝后,心里虽恼恨着,却仍不死心。后来见婉婉姐妹 和夏雨出奇的亲热,又生出许多醋意,跟踪了几次,一来夏雨早防着她,二来三 人又是亲亲的姑侄关系,抓不着一点把柄。不过,她在跟踪夏雨期间,接过苏兰 几次电话,意外地发现夏雨和苏兰的秘密,于是象抓着什么钢鞭儿,开始向夏雨 讨价还价。
夏雨自晓晓出卖春梅后,就把她视作“尤大”,从没给过好脸色。晓晓是个 没脸皮又不知进退的货,别人愈黑脸她就愈要攻下不可。一次夏雨从经理室出来, 晓晓上楼到会计室,两人在楼道相遇,晓晓嘻嘻去拐夏雨的肩,夏雨厌恶地瞧一 眼满头的黄发,黑着脸闪过。晓晓便学了七仙女拦董永故事,夏雨向左,她就左 堵,夏雨向右,她就右堵,夏雨被堵的火了,一把将晓晓推倒在楼梯上。
晓晓爬起来,拍拍屁股,仗着是秋莹同学及亲信,冲着夏雨恨声道:“你别 耍老板脾气欺侮下人,你当我不知道,你粘上县长太太就瞧不起我了。哼,还瞪 眼睛,让你瞪么,秋莹姐回来只要我一说,看你耳朵还硬不硬?在莹姐眼里,我 的耳朵总比你的还硬哩。莹姐会给我撑腰的,你也砸不了我的饭碗。”
晓晓虽狡诈却也极愚蠢,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那左一个秋莹姐, 右一个揪耳朵就不该提,何况以揭主人隐私来要挟,更是恰得其反。夏雨听的脚 板心儿冒火,真恨不得踢她几脚或偿她几个耳光。
可他毕竟是教师出身,知道怎样治服学生,于是压着火气儿,陪了笑脸说: “晓晓,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撞倒了你。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不是不领情的人, 你需要什么就提出来,我满足你。”
晓晓见老板陪了笑脸,倒不好意思起来,埋头卷着衣角说:“只要你对我好, 县长太太的事我就不告给莹姐听。”
夏雨笑着说:“好的,和你好就是了,只是咋好法,你说说,那一千元用完 了吧,需用钱么?”
晓晓抬起头来,嘻嘻的摇了两摇。
夏雨说:“女孩都好打扮的,明天给你买件花衣服。”
晓晓又摇了头。
夏雨笑着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到底要啥呀?”
晓晓红着脸丢过一个媚眼说:“你们男人是晓得的,还来问?”
夏雨招了手说:“好,你过来。”
晓晓扭扭捏捏走了过来,夏雨抓了手儿,晓晓就势倒在怀里。夏雨也不客气, 把手去摸小俏脸,去捏两个半园奶,再从小腹下插进去,摸着湿淋淋的孔儿,两 指勾入阴道里,不管是紧是窄,翻动了指头左抠右挖,晓晓哼叫了一气,就搂着 主人扭起屁股来。
夏雨见楼上没人,一把托起屁股,抱到经理室的写字台上平放了,掩上门说 :“晓晓,你说说,你到底需要啥?”
晓晓拿脚去蹬着裆口说:“要、要这个的。”
夏雨说:“好,我给你。”
扯去晓晓裤衩,扳开两腿看了一番,也不管白虎不白虎,扒着小孔儿,扯出 鸡巴抵入了问:“舒服不?”
晓晓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说:“舒服,太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的东西抵 进去,只有那么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动么。”
夏雨撑着晓晓两条腿猛抽起来,晓晓就呻吟着喊快活,待快活得要起身去搂 夏雨时,夏雨两指突然猛挤了进去,在极窄的穴壁间一阵乱抓,指甲陷进肉里, 晓晓身子一抖,蹬着双脚杀猪般叫了起来。
夏雨边抵边挖问:“还舒服不?”
晓晓叫着说:“不、不舒服,痛、痛死我了,你的啥子弄进去了哟,里面痛 得象刀割一样?”
夏雨说:“我那棒儿是长了獠牙的,弄进去一般都这样,你得忍着点。”
晓晓叫着说:“我尝过多少男人的东西,就从没听说有长獠牙的,你的啥鸡 巴哟,我不要了,不要了。”
伸手去扯,夏雨挡开说:“我的东西最特殊,它专整爱打小报告的人,不仅 把肉划烂,还要吃掉哩。除非认了错,獠牙才收回去。我问你,你告过谁?”
晓晓双手紧抓了台边,咬着牙说:“我没告过谁。”
夏雨死劲一挖,食指的长指甲就划进一处肉里,晓晓又一声大叫。
夏雨说:“你看,你不老实,那獠牙又伸出来了。”
晓晓煞白着脸说:“我、我只告过春梅。”
夏雨说:“你咋告她?”
晓晓说:“我恨她抢走了小老板,心里气不过。”
夏雨说:“咋告我送陪奁呢?”
晓晓说:“那次你赶走我,我就恨了你。”
夏雨说:“以后还告不?”
晓晓说:“不、不告了,我算死了这份心了。”
夏雨还要问,婉婉从楼下跑上来,掀开门去推着夏雨说:“你个大经理大白 天的搞啥女人,搞也不是这种搞法,把人朝死里整,街上的人还以为你关了门在 打晓晓哩。”
夏雨才笑着放了,婉婉给她穿上裤子,晓晓边哭边跛着两腿走了。
话说秋莹一行到了香港,胖县长找到在H县建造天外天的K经理,由老K陪 着,逛尽香港繁华街市及各处名胜,再去拜访这个集团,那个公司,受到一番非 常接待。秋莹私下和几家大公司签订了进货合同,收获也颇丰。一行人正兴高采 烈要返大陆时,六十六岁的K经理突然垂涎起秋莹的美丽和干才来,要留下作助 手,被秋莹断然拒绝。K经理不死心,找来胖县长,以投资H县两百万和另给二 十万酬金为代价,要困困这个大陆妹。胖县长知道秋莹性子烈,开始十分为难, 后来经不住金钱的诱惑,终于答应对秋莹下“蒙汗药”。当晚会餐时,胖县长在 秋莹酒里放了五粒安眠药,秋莹喝后不到十分钟,头就垂到胸前,胖县长说醉了, 扶去一处特别套房。K经理正等在那里,一见这个大美人,自然欢喜得了不得, 转着床欣赏三遍后,再剥去衣裙,从头吻到脚,又从脚吻到头,然后扳开两条玉 腿,去妙胯间闻了几十遍又舔了几十遍,待弄得淫水荡漾了,才变幻着各种花样, 奸了一次又来二次,直奸到床上留下一滩滩污浊的精液,才搂着睡去。
睡到黎明,老K走了,胖县长去接秋莹,见秋莹赤身裸体昏睡在床上,妙胯 间黑白分明又精液荡漾。这位官儿早垂涎了这位美人三四年,如何肯错过这个良 机,如饿虎扑食扑了上去,奸流一次还不满足,又奸二次,在射精的一刹那,忍 不住去吻秋莹粉嘴,一吻又吻着了鼻子,才活活儿把秋莹给憋醒了。秋莹醒来, 见身上压团大白肉,一股什么东西在朝体内流,她本是守节如玉的烈性女子,骇 得抓了床头花瓶朝肥额上砸去,胖县长被砸滚下床,秋莹再抓了枕儿被儿直往胖 子身上摔,待没摔的了,去抓了胖头上的几根黄发,哭骂着要扭到香港警察局, 告他强奸民女罪。胖县长吓得卟通跪到地上,一再申辩说是K经理奸污她,自己 来接,一时忍不住才去补火的。秋莹不信。胖县长说你瞧瞧床上流的,我一个人 会射那么多?秋莹一看更不得了,要告两人合伙轮奸罪。胖县长又申辩说那不是 轮奸,是发展经济,引进投资的重大举措,人家投资两百万,我们能不付出点牺 牲?秋莹更跳了脚骂狗官被钱迷了眼,自己找不着就拿女人去换,有能耐去办企 业开公司,挣光明正大的钱,拿女人去作牺牲品,你们还象人么?就是拿女人去 换,咋不拿你妈、拿你妹去换,偏要去糟蹋别的女人,你们还有人心人肺么?硬 要扯着去见警察,让港人看看大陆官儿的丑恶嘴脸。胖子辩不过就磕头作揖答应 给补偿,从两万加到四万、六万、八万,最后咬着牙增至十万,并保证今后不再 动她一根汗毛,当场写下字据,秋莹才放他走了。
胖子走后,秋莹又哭了一场,去浴室冲洗尽阴道里的秽物,穿上衣服,回到 自己房间。胖县长额上绷块碗口大的白纱布,也没心思再在香港逗留,带着一行 人灰溜溜回了H县。
秋莹是何等精明人物,去考察前早布下了耳目,回到公司还没来得及擦脸, 耳目们就尾随了来,有反映某人睡懒觉迟上班的,有揭发某人将公司化妆品送亲 友的,有检举某人五元当作八元卖多卖的钱揣腰包损害公司信誉的,等等。待汇 报的一干人走了,晓晓突然跪到秋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状告夏雨如何勾搭 上县长夫人,她发现了又如何挟隙报复,把她整得好惨。
晓晓边哭边站起来解开裤子,去扒了指着说:“莹姐,你看么,这两片都肿 成烤红薯了,里面还发炎,指儿都不敢动一下,好多天了,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别人问又不好说,只推是摔着了。”秋莹瞅了一眼,那地方果然有些红亮,有几 处还有黑指甲痕,忙别过脸去叫她穿上裤子。
晓晓涕泪交流着说:“莹姐,我也是一心忠于你才落得这样下场的,你要为 我作主呀。”秋莹给她抹过泪再塞给三十元,叫她捡药敷敷,又安慰几句,才挥 手喊走了。
晓晓刚走,一个小职员悄悄进来,去附着秋莹耳朵,告诉夏雨如何如何与小 侄女婉儿通奸,弄砸了雪花膏,又如何如何被老会计发现。原来老会计撞着夏雨 和婉儿之事,一直守口如瓶。一次公司职员们一起喝酒,谈到公司时,老会计说 还是秋莹老板行,公司全靠她撑着,夏老板虽是男人,却有些不检点。那职员是 专理小话的小男人,听后就灌老会计的酒,央求他说出夏老板不检点的具体艳闻。
老会计一来醉了,二来也经不住央求,就含含糊糊说了仓房之事。说过又后 悔,叮嘱小职员千万不得外传。小职员明里点头,暗里却要邀功,秋莹一回来, 就来添枝加叶告了密。话还没说完,秋莹一巴掌掴到他脸上骂:“你说别的我还 相信,说夏经理偷人我不依你,你再张嘴去造谣,看我不开除了你?”
小职员被掴得愣了半天,逃出门去。
秋莹洗了澡已近黄昏,草草吃了婉婉打的饭菜,安排夏雨去洗脱下的脏衣脏 裤,和婉婉来到经理办公室,正碰着苏兰电话,要夏雨去天外天酒巴喝冰淇淋。
秋莹也算沉得住气,叫婉婉回了说,夏经理正忙公司的事,叫她等二十分钟 再打来。过了十五分钟,苏兰电话又响了,这次秋莹去按了免提键,嘴对了电话 说:“喂,兰姐吗,听不出我的声音啦?我是秋莹,今天才回来。好久没见你了, 向你问好,也向县太爷他老人家问好,感谢你们对公司的支持……喂,兰姐,你 和夏雨的事夏雨都对我说了。我说兰姐帮了那么多的忙,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他是个窝囊废,怕县长砍他脑壳,说什么也不来了,让你自个去喝。我可没办 法呀。是不是让他在电话上给你说?不了么?喂,兰姐,为感谢你,我在香港买 了双意大利进口皮鞋,是犀牛皮浅高跟的。明天中午给你送来,到时要等着我哟。 拜拜!”秋莹回完电话,回到套房,地上泡了几大盆脏衣脏裤,夏雨正勾着腰在 搓洗她的内裤衩。
秋莹劈头夺过裤衩,“嘭”地甩到盆里,顺手给了夏雨一耳光骂道:“你这 没良心的,我为公司东奔西走,忙得脚不点地,你倒有闲心去偷野婆娘。”秋莹 一回来,夏雨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关,边洗边想对策,正准备死不认帐,那耳光掴 来,就顺势倒在沙发上装死。秋莹去踢,怎么踢也一动不动,一把扯起道:“你 干了坏事还有脸装死,我看你还装不装?”又啪啪两耳光煽去,夏雨才睁开眼。
秋莹揪着耳朵骂道:“那婆娘是啥人?是H县的土皇后,你动了她一指头, 土皇帝还不砍了你脑壳,叫我作寡妇呀?你没听说过李五、马六、张三、王一, 他们搞的还是一般病人和教师,还不被他红笔一勾,一个砍了脑壳,一个漂了尸, 一个逃走,一个被逐出境。你个小小的经理,还是我封的,就猖狂到去摸皇后的 臭穴,皇后臭穴都敢摸,全城女人的还不去摸么?我出外才一个月,你那骚驴尾 巴就露了出来,要是三年五载不回来,你岂不要象狼猪一样爬遍H城的所有女人? 你这天杀的咋去做那没廉没耻的砍头勾当……”夏雨见她冷不丁端出苏兰事来, 心知是晓晓告的密了,心里就把晓晓恨了个要死,恨了一阵,硬着头皮作无声的 抵抗。待秋莹骂到砍脑壳时,那腿才一软去跪了地,一五一十交待出和苏兰勾搭 经过,不过,夏雨倒有男人豪气,把责任全揽到自家身上。交待毕了,自煽着耳 光骂道:“我咋昏了头,这山望着那山高,见着个比婆娘漂亮的就去摸,去挖老 县长的墙脚?”
夏雨这一骂又惹恼了秋莹,一脚踢到他屁股上骂:“你说她漂亮,她漂亮在 哪里?是天上的嫦娥,还是地上的西湖景?一个鹅蛋脸象撒了层白灰面,说人不 人,说鬼不鬼。你咋是这种美丑不分的东西?”
夏雨被踢痛了,惶恐地说:“我、我刚才咋说的?我说谁漂亮了?”
秋莹见他不是有意的,才停了脚,可心里还是气不过,去揪了耳朵问:“今 后还和那婆娘来往不?”
夏雨护着耳朵说:“不了!”
秋莹说:“她再打电话来,你还接不?”
夏雨说:“早就没接了,不信问婉婉,她可以作证。”
秋莹说:“除了苏兰外,还摸过其她女人没?比如公司里的小姐们,个个都 象花儿一样,你就没动过一个?”
夏雨心里一颤,颤过之后,咬了牙说:“只摸过晓晓,那不是搞男女关系, 是惩罚叛徒,她作尤大,我看不惯。”秋莹放了手,让夏雨坐到沙发上,自己去 一把躺椅上躺着说:“我不是要存心给你难堪,我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公司。 我早看出苏兰不是好货,自己男人不行就出来偷野,听说连前妻的儿子也偷了。 你也老马不死旧性在,在柳溪偷女人偷成了惯偷,便把手脚带到城里来。搞搞乡 下女没人知道,就是知道也翻不了大船。乡下比得城里么?城里不是有权的就是 有钱的,哪个不是行实人?还有这部门那部门,谁不为了自己部门说?那些黑道 更不得了,一出来一窝蜂,今天打架,明天伤人,后天死人,哪天不在出事,还 不都为了财色你争我斗?前一月,两个团伙为争夺一个OK小姐,在河边打了半 夜的仗,动了白刀子,一死两伤,死方去砸了OK,轮奸了OK所有小姐,有一 个下身都奸烂了,还在住医院,你咋就忘了?捅了马蜂窝你脱不了手,公司也跟 着遭殃。你那色鬼脾性不改,叫我咋放心。”秋莹说得口舌干了,去茶几上摸茶, 摸着一盅白开水,夏雨慌忙冲了龙井,讨着好递过去。秋莹呷了一口,又指着训 斥道:“我说你糊涂蛋你真个糊涂蛋,晓晓当尤大,出卖过春梅,还打过不少人 的小报告,行为尽管卑下,公司也少不了这种人。没人反映下情,你不成了瞎子 聋子,咋去管理几十号员工?你枉自花去两万多元培训三个月,那管理学学到牛 屁眼里去了,连最起码的管理常识都不懂。”秋莹斥到这里,呷了口茶,拿手绢 揩着嘴说:“你也真下得手,晓晓一个未婚黄花闺女,竟拿指去抠人家处女膜, 膜都给抠裂了,肿得象烤红薯,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有你这样教训人的吗?告诉 你,晓晓是公司功臣,你得向她陪个不是,对下人要恩威并施,她才听你使唤。” 秋莹说完,夏雨就咬着牙巴道:“你说的其他都照办,给晓晓道歉,宁可跪死也 绝不去的。她是啥东西,是千百人困过的烂货,还有脸去当尤大?”
说罢要朝地上跪。秋莹见他耍起倔劲来,“卟”地一笑,拿脚去挡了说: “我怎不知晓晓烂,现在的姑娘有几个是清白货?听说你婚前也和女人来过的, 只是读了几天书,就有些臭老九架子。不去也罢了,我送她件衣服,代你陪个不 是。”说毕,突然收敛了笑容道:“问你一件事,我走后婉儿来过没?”
夏雨没防她会提到婉儿,心里一振,半天才说:“来过的。”
秋莹端起茶杯,杏眼渐渐逼过去,如审讯犯人般道:“有人反映你们在库房 弄砸了雪花膏,那是怎么回事?”
夏雨刹地红了脖子,去沙发上拾张报纸,装了看报,掩饰着说:“那是疯、 疯耍撞倒的。”秋莹嗤着鼻说:“我知道你们是疯耍,你除了疯耍还能干出啥大 事儿来?疯耍有脱了裤子疯的吗?她是十八大姑娘,你是三十大男人,大姑娘和 大男人光了屁股疯,还有不疯进去的?”
说到这里,气就冲起来,一把扯过报纸甩到地上,指着夏雨鼻子骂:“婉儿 是什么人,她是你侄女,姑爷骑了侄女干,你还有脸没?今天干侄女,明天还干 丈母娘哩?象你这样野这样骚,我还敢带你回去吗,带回去你还不把我妈也按来 干了?”
把茶盅往桌上一撂,茶水泼了一桌,边揩边说:“婉儿和你虽不是血亲,毕 竟你和我结了婚,要定你个乱伦罪也不过分。”正骂得气愤,婉婉敲门进来,告 诉秋莹说胖县长额上贴了碗口大块白纱布,提着个涨鼓鼓的黑提包,不知装些啥 东西,说要亲自交给你手里,正在公司候客室里等,问秋莹见不见?
秋莹恼着脸说:“叫他把提包交给你,锁到办公室保险柜里,再喊他滚!”
婉婉去了,秋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叹口气道:“责任也不全在你。她两姐 妹我了解,婉婉本分得多,婉儿就不行,十六岁便和她姐夫干上了,她母亲骂她, 她还顶嘴说,谁叫你给我生个穴的,生个穴不让人干不是白生了?气得她妈躺了 三天。现在十八了,还没个正经婆家,哪有不心慌的。我相信她不勾引你,你也 不敢动她一指头。今天这社会,别说婉儿,就是在校读书的学生又有几个是贞洁 的?有人半夜去沱江捕鱼,河滩上叠着一对对白屁股,女的大都是中学生,男的 尽是些城里二流子、小老板。十六七岁的女孩还不一是图钱,二是图了快活……” 说到这里,秋莹想起香港之行,格嚓嚓咬了一阵牙说:“相形之下,男人就坏得 多。尤其那些官儿和大款们,不仅遭蹋女人取乐,还打着什么‘开发经济,引进 投资’的幌子,把女人当作商品去换取大把的钱,大把的权,满足他们的狼子野 心,女人在他们手里就成了被宰割被兜售的羔羊……”边说那泪就流下来。夏雨 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是见不得女人泪的,慌忙掏出手绢,心痛的给揩。秋莹一头 扑到怀里痛哭道:“我也有一肚子苦水呀,我的苦水能诉说么,能诉说又向谁说 去,谁能理解我同情我……”
夏雨只道她为自己不争气而哭,一边给揩一边掴着自己耳光说:“别哭了, 别哭了,都怪我不争气,给你丢了脸,以后我改正就是了。”秋莹哭着去拉开手 说:“你打什么,你和他们比起来,你还算好人哩!”两个抱着哭着又相互安慰 着,那脚步就朝大床移,移到床边,‘轰然’一声倒在床上……
次日秋莹送皮鞋去县长家,让苏兰比了,果然合足。秋莹又重复着夏雨没勇 气不敢来陪之话。苏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心里却感激得不行,以后不仅不再 和夏雨来往,还鼎力向老公推荐秋莹。秋莹后来荣获H县头号改革家和拨尖人才 的称号,多半是苏兰的努力,这是后话。
了却苏兰和夏雨之事后,秋莹去安抚晓晓,送她一件新款式衬衣,夸她立了 大功,是公司的大功臣。晓晓受宠若惊,当面对天发誓要永远永远的忠于秋老板, 为秋老板卖一辈子死命。后来听说夏雨跪死也不陪礼,又发现送的衬衣和地摊上 的一模一样,卖价不过十来元,心里就凉了半截。加之有人检举她卖货多收钱不 交公司,影响公司声誉,秋莹扣了她一月工资奖金,她自觉在公司呆下去已无前 途,又去找了小老板,小老板再把爱情之花向她开放。
春梅嫁给鸡胸,鸡胸确实搂着这个小美人热乎了两三个月。热乎之后,卤鸭 生意正走俏,春梅有心要学秋莹,挣出个家业来,便把离婚时付的十六万交给小 老板,要他办个烧鸭公司,垄断全城卤鸭行。然而小老板正如婉婉所说,是个成 不了气候的家伙,卖卤鸭挣的几个钱,都丢到了牌桌和女人身上。他吹嘘有十多 万,其实只有两三万,还是开卤鸭店贷的款,婚礼上赛排场全给赛光了,心里正 虚着。拿上十六万,把笔去涂了“鸡胸卤鸭店”招牌上的“店”字,在后面添上 “公司”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就甩给母女俩去办,拉着晓晓去日赌夜玩去了。春 梅村妇不懂卤经,卤出来的鸭子生不生熟不熟,咸不咸淡不淡,三天卖不出一只 来。眼看“公司”要关门,春梅急得寻遍全城赌场寻着小老板,责骂着要追回十 六万。鸡胸此时正搂了具有高中水平的晓晓快活,哪有心思去理小学水平的春梅, 被骂得火了,舞着鸡爪拳就打。春梅冒着拳雨去抓猴脸,猴脸上就留下十几道耀 眼的彩条。
春梅走后,晓晓给鸡胸涂着红药水说:“跟这种没文化的女人生活真没意思, 自己没本事搞垮了卤鸭公司,还有脸来耍泼。你看好下得手,一张青菜叶脸都抓 成了星条旗。这都怪我,那次不该叫她到我床上睡,你也是,粘上她那土芋穴就 象灌了缇糊,不明不白把我给甩了。”
鸡胸说:“都是那狐狸精勾搭的。那次干了我要走,她硬拉着不放,叫再来 一回,干起来又套近乎说啥是老邻居、老同学,小时又是搞过的,她还记得那快 活。小时不懂事是闹着玩过,人大了见着许多世面换,哪个还回忆得起?以后便 跑到卤鸭店赖着不走,我才同她结了啥鸟婚。虽说没扯结婚证,可在街上走了一 圈,谁不说她是我婆娘,婆娘有权利管男人,我真成受气包了,抓烂了这张脸咋 去见人?我咋瞎了眼睛,娶了这样个不讲理的横婆娘?”
说毕便自打自耳光。晓晓忙去扯住说:“已经是星条旗了,还要打成一面小 红旗么?还是想想以后路子吧。听说海南搞得很火热,一天要赚好几百的,几个 同学都在那里发了财,我想和你去闯闯,就是没本钱,你路子宽,想想办法吧。”
鸡胸摸了一阵脑壳说:“钱倒是有,可是她母女的。如果一走,这店不就甩 了,她母女又咋办?”
晓晓变了脸说:“你看你又是个粑耳朵。她当初甩得夏雨,你就甩不得她? 卤鸭店是空壳壳,做一点有一点,没做就成了藏老鼠的窝,有啥稀罕的,甩给她 母女算了。”小老板终被说动了心,把赌后余下的十四万一鼓脑儿卷着,同晓晓 逃了海南。鸡胸还算有良心,走时留张条子给母女,说卤鸭店经营不下去,就卖 了作生活费。鸡胸逃走后,赌徒来索赌债,银行来催贷款,卤鸭店即使折价也抵 不清,春梅村妇只得关了门,成天的哭。
一天夏雨去农贸市场,回来时从鸡胸卤鸭店门前经过,见地面粘了泥的干鸭 毛,被风一刮,卷得满巷都是,散发出股臭熏味来,忙拿手掩了鼻。店门关着, 一块“鸡胸卤鸭公司”的招牌,半边绳索断了,被风刮得一摇一摆。门前蹲着个 小妇人,正在埋头垂泪。仔细一看,见是春梅,十分惊讶,蹲下身去招呼。春梅 见着夏雨,掩面逃进屋里,抵了门哭。
夏雨正在发愣,村妇提着半篮菜回来,愁眉苦脸去敲门。夏雨扯住问:“岳 母,咋把铺门关了,不做生意了?”
村妇转身见是夏雨,红着脸愣了一阵,突然跳着脚大骂道:“我们瞎了眼遇 着个活强盗了!那天打五雷轰的骗了我娘俩的钱,伙着个女妖精逃跑了,还要我 们替他还赌债贷款,就是把铺面折了也还不清的。买米买菜的钱都没了,还开啥 铺子?我们咋瞎着眼走了这步路哇……”
蹲下身去哭着说:“几天没菜吃了,今早从抽屉里搜了半天,搜出一元,到 市场又舍不得买,只好去拾人家丢下的黄菜叶,混一顿算一顿。我说回柳溪去, 当初听了你的话,房子卖了,土地也退了,退路也没了,以后日子咋过呀,人还 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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