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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非相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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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诸行无常长公主(万字大章)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望着广信宫大门,范闲没由来的想到了这句话。他和婉儿结婚后就会接管皇
家内库,这就是挡了长公主的财路,这是个零和博弈是一种冲突性博弈,双方都
没有退路可言,不是做了女婿孝敬个丈母娘就能化解的。

  待到了广信宫门外,一路跟着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到了后方,大气不敢吭一
声,宫女醒儿也紧张得很,低声对范闲说道:「范公子请进。」

  范闲挑挑眉,心想还没传自己,自己就进去,未多有些不合规矩,万一被长
公主岳母殿下一剑砍了,自己找谁说理去?林冲当年不就是着了这道。但他知道
今儿没那么恐怖,这些太监宫女只是无来由地害怕长公主而已。

  长公主李云睿,名字多有几分男儿气,却是个极柔弱的人。当然,这只是个
假象而已。她有很多身份,内库的实际控制者,宰相当年的老情人,陛下最得力
的政治助手,后宫里超然的存在,太后最疼爱的女儿。

  而对于范闲来说,对方其实只有两个身份:一是曾经想杀自己的仇人,二是
自己未来的丈母娘。

  广信宫里透着丝阴寒,大白天的,宫门自然没有关,站在门外都可以看见里
面种着些沉睡之寒梅,厌暑之幽兰,经年之青竹,未开之雏菊,宫殿里可以看见
许多白色的幔纱在轻轻飞舞着,整体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童话世界般纯净与稚嫩。
范闲眉宇间一阵清冷,似乎受到这座宫殿气息的感染。

  一个约二十多岁的宫女出现在门口,向着范闲微微一礼。这宫女眉毛极长,
眼神却有些冷漠,但说话和肢体动作依然很有礼数,很恭敬地将范闲迎进宫去。

  白纱,全是白纱,范闲有些愕然拨开迎面而来的白色幔纱,广信宫里的幔纱
比前次在靖王府后花园里看见的要多上太多。四周的布置也显得有些怪异,与皇
宫里的庄严气氛不符,倒有些像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女生住的地方。

  重重幔纱的最后,是一张矮矮搁着的床榻,有一个穿着浅粉色宫装长裙的女
子正斜躺在那里,单臂支颌,腰段间自然流露出一股风流,眉眼如画,神色却是
怯生生地引人怜爱。

  这是范闲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丈母娘李云睿,就像许多第一次看见长公主李云
睿的人一样,他瞠目结舌,不知眼前所见女子是真是假,是画上的人儿还是水中
的仙子。

  李云睿年约三旬,臻首高盘桓髻,髻上插一株金色牡丹,鹅蛋脸,面如桃花,
细眉如柳,杏眼琼鼻,樱桃小嘴一点红,真的是肤白胜雪,身材高挑,一双水汪
汪的大眼睛透着一股淡淡的孤冷,神态像极了青涩少女,那自然散落在榻上的顺
直黑发又长又密,胸前一对高耸的双峰更是浑圆硕大,丰满绝伦,足以让世上的
所有男子都心神向往。

  这时,李云睿从榻上坐了起来,这是一具多么成熟诱人的女体啊,一件浅黄
色束衣托住胸前的两座肉峰高耸坚挺,饱满的乳房入目一片腴白,束衣没能完全
覆住硕大的乳房,仍有半截鼓胀的乳肉溢出,巍巍乎直似要跌出衣外,平坦光滑
的腹部不见一丝赘肉,丰腴熟美性感的臀部浑圆翘挺,露在裙外的两条修长的玉
腿白晢光洁。

  范闲面上惊愕,而他奇妙遭逢,澹州十六年练就的心性,却让他的脑中一片
平静,但依然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丈母娘,虽然和婉儿有些相像,却比婉儿还要
美丽许多。范闲虽然还能保持着冷静,却也不愿意在心中将对方喊成丈母娘,似
乎觉着这样喊,确实与对方的天生姿色极不相配。

  手里撸着一只白猫的李云睿看了范闲一眼,这一眼里不知包含了多少内容,
怯生生的惹人怜爱,淡唇微启说道:「你自己拾个椅子坐吧,我有些头痛。」

  范闲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李云睿说了一句废话,这偌大的广信宫里,
竟然是一个椅子都没有。正纳闷的时候,又听李云睿柔声说道:「范卿家,听说
你精通医术,婉儿这些天身体大好,全亏了你。」

  范闲赶紧躬身道:「长公主谬赞,全赖御医们精心护理,臣只是出些偏方。」

  「噢?」李云睿伸出细细的手指,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随着指尖的揉对,
她的额角处渐渐乏红,「可有治偏头痛的偏方,我这些日子头痛得厉害。」

  李云睿有头痛的顽疾,这点范闲听婉儿说过,上次在避暑庄外也偶尔听太子
提到过。但范闲此时更注意的乃是李云睿对自己的称呼以及自称,几句话中,李
云睿称你称我,显得格外亲热。范闲微微一笑道:「头痛有许多种,老师当年教
到这里的时候,也颇为头痛。」

  这话淡,但两个头痛也挺有趣,李云睿浅浅一笑,柔媚顿生。范闲自己与费
介的关系,在京都里早就不是秘密,更不可能瞒过李云睿,所以干脆挑明。

  「真没有什么好法子吗?」李云睿今日不问其余,竟是单单在头痛症上打转,
满脸愁容,柔弱不堪,「这几日真是痛死我了。」

  范闲微微低下眼帘,静心宁神:「臣倒是学过一套按摩的法子,虽然只能治
标不能治本,但总有些舒缓之效。」

  李云睿眼睛一亮,柔声道:「那赶紧来试试。」

  范闲苦笑道:「这……怕是有些不方便吧。」

  李云睿掩唇噗哧一笑,「想不到名满京华的范大才子,居然还是个持礼的酸
儒之人,且不说病急从权,只是再过几日你就也是我儿子了,又怕什么?」

  范闲看着对方少女般的娇态,再一联想到对方的真实年龄,本来应该产生很
恶心的感觉,但是看着李云睿嫩滑的脸颊,清如初叶的眉,还真很难产生反感。

  但听到儿子二字,他心中依然生起一丝冷笑,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应道:「长
辈有命,岂敢不从?」

  太监端上铜盆清水,范闲仔细地洗净双手,然后缓步走到李云睿身边,深深
吸了几口气,平伏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稳定地伸出双手,搁在了对方的头上。

  手指穿过李云睿的黑发,发尖飘过温柔,有些微微的痒。

  范闲手指尖摸到李云睿的发际,然后轻轻向上,双手拇指摁在太阳穴上,两
根食指同时在她的眉上描了一描,确认了眉心的位置。

  一叩。

  李云睿似乎没有准备好,轻轻哼了一声,倒是听不出来是痛楚还是按到了部
位。范闲平心静气,倚仗自己对人体穴道的认识,缓慢而又稳定地为她揉按着头
部,手指与李云睿头部肌肤的每次接触,都是那样的稳定。

  「嗯。」李云睿皱了皱眉,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手法竟然如此好,指尖
似乎带着一道道细微的气流,在揉弄着自己痛楚的根源,每一捺,每一摁,都会
让自己轻松许多,精神渐趋放松,竟似缓缓生起一股睡意。

  「这手法也是费介教的吗?」她半闭着眼睛,斜靠在床榻之上,朱唇微启,
随口问道。

  「认穴之法是费先生教的。」范闲的手指依然稳定地在光滑的肌肤上移动着,
声音也没有一丝颤抖:「这按摩的法子,却是自己学的。」所谓久病成医,当他
前世静躺在病床上,所以那位可爱的小护士常常帮他按摩腿部及全身的肌肉的手
法,范闲却记了下来。

  「挺不错的。」李云睿表扬了一句,又缓缓地闭了眼睛,享受着那双少年的
手所带来的温暖放松感觉。

  广信宫里一片安静,李云睿的双眼一直闭着,长长的睫毛搭在白皙的皮肤之
上,微微颤抖,她忽然开口说道:「你要娶婉儿,就必须忘记四年前的事情。」

  范闲的手指一顿,恰恰停留在了李云睿耳下某处,那处看似寻常,却是致命
的穴位。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范闲马上又面带微笑开始揉动,声音却有略微有些诧
异:「四年前?」

  李云睿笑了笑,唇角拱起好看的曲线,似乎在心中暗叹这位少年郎,转了话
题:「陛下的意思,我想范大人应该和你说的很清楚。」李云睿甜甜柔柔的话语,
忽然说出这样严肃的话题。两相比较,格外透着一股寒意。

  范闲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知道对方说的是内库的事情,此时装傻也不
可能再蒙混过关,只好微笑说道:「听陛下公主安排。」

  「噢?听说你最近在京都开了家书局,开了个豆腐坊。」李云睿忍不住微微
笑了起来,闭着眼的脸颊一笑之下,依然美丽,「世家子弟,多半是些只会清谈,
不会做事的无用之辈,你能提前进入这个行当,为将来按手内库做准备,这点我
是很欣赏的,只是豆腐坊这件事情未免胡闹了些。」

  范闲嘿嘿笑了两声,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只好继续为李云睿按摩颈椎,
两手轻轻搭在她那纤细白嫩的脖子上,入手嫩滑,如同绸缎,范闲揉了几下,感
受着长公主的天鹅脖,先用两手拇指按揉「风池穴」,然后沿着颈椎骨两侧一分
半处一点点按了下来。

  李云睿只觉范闲按摩之后的地方轻爽舒适,感觉范闲按完脖子之后就停了下
来。

  李云睿微微眯眼,说着:「嗯…别停啊…下面一点,再下面一些……就是那
儿……」

  范闲的手按照李云睿指示往下移动,经过李云睿的锁骨,来到她那丰满的胸
脯上,轻轻揉捏,虽然李云睿的大奶子近在咫尺,但范闲只敢在她双乳边缘游弋,
不敢靠近那乳肉地带,怕惹得李云睿不高兴,被她借口惩治。

  即便如此,范闲依然感到无比愉悦,这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美艳绝色的长
公主……他的呼吸不由粗浊起来,鼻息喷在李云睿脖子后面。

  李云睿感到脖子暖暖的,痒痒的,尤其范闲身上透着一股男子阳气,这让她
心中荡起丝丝涟漪。

  她见过的男子多不可数,尤其喜欢这种纯情少年郎,每次遇到都要逗弄一番。
多少年了,她还未遇到过范闲这么有趣的少年人了,而且又马上要成为她的女婿,
难得的禁忌和刺激,让她生起了亵玩的念头。

  范闲两手在李云睿的胸脯周围打圈圈,指尖与嫩肉触碰,陷入其中,又反弹
回来。

  「位置再挪挪,下边,左边……就是那儿……啊……」李云睿一声娇呼。

  原来范闲根据她的指点,两手来到她胸部中间,隔着薄薄的衣物覆盖在那一
双丰满大奶子上,指尖刚好触及乳头,这让李云睿浑身酥麻。

  李云睿居然让自己给她摸奶!

  范闲心神摇曳,不能自己,甚至一时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这李云睿心思
多变,当真令人捉摸不透。

  范闲壮着胆子揉弄起来,两手覆盖着李云睿的丰满大奶子来回揉弄,李云睿
的奶子柔软嫩滑,又有惊人弹性,往下压时非常轻松,两手几乎都能陷入乳肉之
中,只稍一松手,那乳肉便立刻反弹,恢复原状。

  突然李云睿站起身来,脱去了外面穿的浅粉色宫装长裙,为了方便范闲按摩,
还换了个姿势,改为趴卧在云榻上,薄纱之下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两颗瓜乳压
的扁扁的,乳肉竟然从肋下挤出一半,丰腴成熟的大屁股更是高高隆起,和纤细
的腰肢形成夸张的曲线。

  木榻上那温软身子的体香不断传来,鼻中更是闻到如兰花芬芳一般的女人气
息,看着眼前那乌黑秀发随意披在肩头,丰腴大腿雪白修长的长公主,范闲只觉
头脑一阵晕眩。

  范闲先是在长公主肩颈臂膀轻拍按压,再两手忽轻忽重在背脊肩头揉捏,李
云睿的身子一阵阵地酸麻舒爽,那种酸软感觉从肩背窝一下下地涌往全身,不由
对范闲的手法大加称赞:「继续,本宫后背也有些酸痛。

  范闲答应了一声「是」,沿着脊椎两侧一寸寸按揉了下去,直到腰臀相互连
接的丰隆地方。虽然恨不得立刻伸手把两瓣肥臀像揉面一样狠狠揉捏,但范闲还
是忍了下来,从腰重新按摩回了颈椎。

  李云睿满意的又趴卧改为仰卧,正对着范闲,不经意间让衣襟和抹胸松开,
露出大片雪白的乳肉,甚至连鲜红的乳晕都隐隐约约露出一丝,两颗瓜乳挤成的
乳沟更是深不可测,范闲偷偷扫了一眼立刻移开目光。

  李云睿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得意,却假装没看见,故意问道:「我头脑昏沉
是因为颈椎不好,那肩背酸痛是为何呢?」她当然知道原因。

  范闲期期艾艾,一脸为难:「回长公主,是因为……是因为殿下……胸前负
累过大,因此牵扯肩膀背部酸痛。」

  李云睿故意道:「你这孩子直接说我乳房大就是了,何必文绉绉的。」

  范闲「啊」的一声,维持着羞涩大男孩的人设,面红耳赤地应道:「是……
是……」

  李云睿心里更加得意,回首说道:「你我以后会是一家人,有些话直接去就
是了,不要拐弯抹角显得生分了,好了好了,接着继续按摩吧?」

  范闲只有唯唯诺诺,嘴里应是,手里加劲。

  范闲将李云睿双足握住,一双秀美的赤裸美脚便展现在了眼前,足背平滑如
玉,五根细长淡红色的的脚趾整齐并拢在一起,五枚脚趾红润嫩滑,淡青色的血
管隐约可见,一股女人特有的温热浓郁的脚香像春药一般深深地刺激他。

  范闲咽下口水,开始非常轻柔地按摩她的右脚,先从脚跟开始,慢慢的通过
足弓到足尖。他用大拇指推拿足底,轻微地施加压力做圆形滚动,然后慢慢地移
向足弓,并且用揉捏她的大脚趾,轻轻地牵引,从脚趾跟部到趾尖的肉球。

  范闲一双手力道适中,恰到好处,一手握着李云睿脚踝,一手以两根指节在
她脚心磨动起来,李云睿只觉脚心处即是酸麻不堪,又是异常舒坦,不由自主地
全身放松下来。

  初时她还有些担心范闲会乱摸,但那两根指节在她脚掌纹路上划来捏去,舒
畅不堪,随着那一波一波的酸软,李云睿慢慢闭上双眼体会那轻松的感觉。

  范闲手劲渐渐加重,不住按捏钻抠她的脚指到脚心一带,使她只觉酥酥麻麻
的搔痒由脚心蜿蜒而上直透心底,那感觉既难过却又有些舒服,范闲此一脚底按
捏手法本就有催情之效,一阵阵有如潮涌的快意席卷李云睿全身,四肢百骸感到
一种难以言喻的酥软。

  李云睿闷哼了几声,感到脚底传到大腿根部一波波异常的酸麻舒畅,瞬间感
到蜜穴传来丝丝缕缕、钻心蚀骨的搔痒,就好似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小穴里叮咬一
般,她脸色愈形红晕,双腿轻轻扭动起来,口中发出的一丝销魂的呻吟。

  李云睿沉浸在腿上传来的酥软感觉中,渐渐觉得全身松弛麻软无比,更奇妙
的是,在这全身放松的同时,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下体大腿根部尽然随着范闲的一
收一放传来一阵阵的轻微麻痒,虽然那些羞人部位并未被接触,却隐隐地有些发
酸的感觉。

  李云睿此刻正在全身舒畅当中,不疑有它,只是本能地觉得将双腿分开一些
比较舒服,便不由自主地将本来只是微微分开的大腿往两边分去,把整个下体都
暴露出来。范闲低头细看,只见两腿之间,那美妙的臀线和女子阴部丰满的形状
仍然是隐约可见,而女性下体特有的芬芳味道更是让范闲几欲疯狂。

  范闲实在是忍不住将手掌往靠近李云睿大腿根部的柔软部位捏去,方一用力,
范闲便突然警觉,大为后悔,生怕李云睿突然翻脸。但此刻却见躺着的长公主只
是哼了一下,竟然又扭动腰肢,将大腿往两边再分开了一些。

  其实女人生性多变,李云睿本来就有股疯劲,初时让他按摩就有让范闲先占
点小便宜,她再翻脸拿捏他的意思。

  但范闲所用按摩技巧为极为高明的暗含挑情认穴之法,虽不接触敏感部位,
但在足底脚掌小腿大腿等穴位挑拿按捏揉叩,一样地能让女子春情勃发。

  先前李云睿已被在下体腿部各处血脉得到充分按摩,等到范闲按到她大腿内
侧柔嫩部位时,便如引发了积蓄多时的激流一般,一阵阵有如潮涌的快意席卷李
云睿全身,四肢百骸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酥软,身子顿时又麻又软,竟是情不自
禁地哼了出来,双腿还不由自主地将臀部往上翘起。

  李云睿只觉下体空虚瘙痒,似无数的小虫子在爬,这一瞬间竟希望有东西在
下身那敏感处挠上两下,虽然心知再继续下去必然会遭范闲轻薄,但身体慵软就
是不愿动弹。

  范闲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起身慢慢的在她肩胸部按摩起来,想要测试一下
李云睿的底限,李云睿放心之余渐渐陶醉在这推拿按摩的酥爽催眠中,任由范闲
的十指慢慢的从肩部搓揉到她那对饱满乳球上。

  范闲见李云睿没有出声喝斥,心中大喜,卖力的变换各种手法揉搓长公主胸
前的一对雪丘,时而将它们向中间挤压,时而向两边分开,十根手指感受着乳球
的柔滑绵弹,李云睿的乳头迅速充血膨胀变硬凸起,喉中发出一声不能抑止的低
微呻吟。

  范闲听到长公主刻意压抑而显得凌乱的轻喘,心知努力得到了回报,便见机
便停手叫李云睿翻身,趴在凉榻上做腰部推拿按压摩,李云睿依言翻身趴在凉榻
上,范闲从她小腿足跟揉捏到丰腴的大腿上,上下来回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李云睿只觉双臀一紧,那范闲的双手已是按上了李云睿那丰满的大屁股,此
等敏感部位骤然遇袭,李云睿不由得轻呼一声道:「闲儿,屁股也要按吗?…」

  此刻范闲摸到了长公主的臀部,心下之爽岂止溢于言表,心知长公主不过是
本能的羞涩,他正色道:「长公主,腰臀乃是女性身子的重要部位,要知道女子
年老后体形臃肿,往往也都是从腰臀开始。长公主天生丽质,我想按摩后效果更
佳。」

  李云睿本来已被挑起情欲,此刻听说能有助于保持身材腰臀线条,姑且无论
真假,但凡人在此等情形下,终是要给自己一个理由。此刻李云睿便想到,看看
这手法到底如何却也好,至于那范闲要占便宜,嗯,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李云睿腰部纤细,而臀部却丰满挺翘,范闲双手颇有节奏地在她敏感的腰臀
地带来回揉捏按摩,却给她带来无法形容的酥麻感觉,只见她银牙轻颤,美目紧
闭,死死忍着不叫出来。

  然而此刻她再怎么控制,又如何能违背身体的反应。范闲颇有节奏地在她敏
感的腰臀地带来回揉捏抚摸,终于让李云睿娇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口中随着
对方手上的力道而间断地轻呼出声。

  范闲见李云睿终于失控呻吟出来,心知自己已可放开手脚大干,便将手掌从
腰部下移,一只手开始揉捏李云睿那粉嫩臀肉,另一只手则轻轻插入了她的两片
臀肉中,利用手指在屁股缝中不停划动。屁股不但被男人恣意抚弄,敏感的屁股
缝都落入范闲的手中,那羞辱和麻痒难当却舒服已极的感觉让李云睿头脑一片混
乱。

  李云睿由于是趴在凉榻上屁股紧绷翘起,因此肥美阴户已透过湿润亵裤显出
了轮廓,范闲的手掌穿过李云睿两条雪白大腿在腿间嫩肉揉捏按摩,大拇指头有
意无意的戳到沟壑幽谷中的柔软凹处。

  李云睿胯下要害处被袭,两条大腿受惊本能夹紧,范闲被夹得紧紧的左掌立
刻感受到长公主两片肥厚阴唇的温热饱满,马上用力紧紧掐住这最诱人的部位轻
轻地扣动捏揉,李云睿忍不住发出愉悦的呻吟,花瓣蜜穴开始悸动起来,一股春
水暖流从肉穴深处涌了出来,沾湿了范闲整个手掌。

  范闲见这平日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现在趴在面前任他摆弄,雪白的肌肤透出一
层红玉般的微晕,两颗饱满硕大的乳房坠挂在胸前微微摇晃,丰满浑圆的雪臀高
高翘起,只觉得全身血气上涌,内心的情绪像火山一样躁动着,竟是有前世第一
次见女人裸体时那种心跳的感觉。

  李云睿俏脸酡红,媚眼如丝,那种虫爬蚁行的下体骚痒更似直透心房,小腹
一阵紧似一阵,丹田内一股暖流四下直撞,只觉得全身燥热,气血翻腾,凝脂软
玉般的肌肤透着红晕,渗出丝丝汗津,下体也已经泥泞不堪,内心天人交战,不
知道是该让范闲继续按摩还是让他立刻离去。

  此刻范闲的手法已经全然和按摩无关,一只手在李云睿柔嫩而富有弹性的臀
肉上揉捏,另一只手已经透过那薄薄的亵裤按在李云睿的阴户,感觉到里面粘滑
的淫水一波一波地涌出来,手指深深地探入了李云睿的阴唇,隔着薄裙在她的肉
洞四周抚摸。

  李云睿本能地将屁股翘起迎合着范闲,只觉得下体肉洞一阵阵地收缩,每次
的收缩都带来如电流般的酥麻,而范闲还不时隔着薄裙在她屁眼上轻轻揉动,让
她纤细的身子不时无法控制地紧绷起来。

  李云睿呻吟越来越急,下体一阵阵的快感让她控制不住叫起来「不要……,
哦……闲儿,……停……停手啊……」虽然一边口中反对,一边却不由自主地将
大屁股耸动起来配合这范闲的手指。

  看到李云睿淫水直流染湿了整条亵裤,娇躯在自己手下不住颤抖,范闲更加
起劲地揉弄着她的屁眼和阴户,透过那已被体液染湿的内裙,已经可以感觉到李
云睿下体阴唇已经完全分开,随着他的手指一收一放,体内淫液更是泊泊流出无
法自制。

  范闲只觉得刺激异常,这平日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终于在自己手下露出了女人
的娇弱之态,分开双腿翘着屁股让自己玩弄着。他快意之下,一下子隔着衣裙将
食指插入了李云睿屁眼半个指节,而放在李云睿阴户上的手指也大力按在她阴门
上揉动起来。

  屁股缝本来又酥又痒,突然被暴力侵入,李云睿只觉一阵难言的感觉从肛门
处传来,似是疼痛又似快乐,那古怪的感觉让她只觉得阴道连同子宫一阵收缩,
不由自主地绷直了双腿夹紧脚趾。

  这时下体阴户处范闲那灵活的手指突然也从阴道口强行挤了进来,身体两处
最敏感的部位被人侵入,李云睿只觉得下身甬道用力地夹紧了侵入物,整个腰肢
和臀部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收缩。

  只听李云睿娇哼一声,两条雪白修长双腿猛然伸直,她只觉猛地眼前金星乱
冒,下体一股如同电击般的感觉突然涌遍全身,身子一下子绷紧,屁股翘得老高,
口中忍不住娇呼出来。跟着又是一阵难以言语的酸软,婀娜的肉体又不受控制地
瘫倒在榻上,随着一阵阵的余波不时地痉挛着……

  看到李云睿终于春情勃发的娇态,范闲再无法忍耐,猛地掀开了李云睿下体
丝裙,将她里面的亵裤一下子扯开,露出白白的丰腴大腿和粉红张开的阴户。

  他只觉眼前一亮,雪白肥硕的大屁股一下子露了出来,那两条修长的大腿竟
是白得晃眼,偏偏大腿根部的女子性器竟是大大张开,两片粉色的大阴唇和小阴
唇如芙蓉盛开一般分在两边,露出中间粉红的肉洞。而那肉洞此刻正在不规则地
收缩着,冒出一股股白色粘黏的淫液……

  范闲伸出手指摸上了那正在蠕动收缩的粉红阴缝,李云睿娇躯一抖,下意识
地紧夹双腿,把阴门紧闭,屁股不但被男人恣意抚弄,敏感的屁股缝都落入范闲
的手中,那羞辱和麻痒难当却舒服已极的感觉让李云睿头脑一片混乱。

  李云睿全身发软瘫在榻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移动,只觉身子疲软之极,不
但酸软不堪,现在只觉得下体肉洞一阵阵地收缩,每次的收缩都带来如电流般的
酥麻,偏偏胯下蜜穴难受的空虚感却愈来愈强,她清楚地感到现在是多么渴望有
根东西能插进自己的阴户,她知道再继续下去,肯定便是失身于范闲。

  李云睿现在头脑里一片混乱,怎么可能把身子给女婿?将来如何面对婉儿?

  婉儿,想到林婉儿,李云睿一下就人间清醒了,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看向
范闲问道:「你和婉儿相识有段时间了,可曾做过男女之事?」

  面对突面的画风,反应极快的范闲连忙垂首道:「回长公主,我和婉儿之间
清清白白,从未有任何逾越之事。」

  李云睿啐他一口:「你每天去给婉儿送药,然后两人在她闺房中一呆就是一
整天,说清清白白的谁信?」

  范闲面红耳赤,神情紧张口中呐呐无言。

  李云睿缓缓靠近范闲,香甜的气息轻吐在他脸上,好像一条缠住了猎物的美
女蛇,「你们名分已经定下了,年轻人年少慕艾,一时间把持不住,也不是什么
大事。」

  「告诉我,你们亲嘴了吗?」

  范闲呼吸急促,「嗯」了一声。

  李云睿将嘴巴凑近范闲赤红的耳朵,轻轻喷吐热气,「那么,你这个坏小子
把玩过婉儿的大奶子了吗?」

  范闲「明显」被高贵的长公主说出大奶子这个词刺激的头昏脑胀,又颤抖着
「嗯」了一声。

  李云睿伸手从范闲胸膛摸索下去,抚过结实的腹肌,一把握住他胯下的龙蛇,
吃了一惊后笑道:你这人看起来秀气斯文,想不到鸡巴却如此硕大!「在李云睿
的揉弄下,范闲胯下的大肉棒顿时坚硬如铁,高高向上勃起。

  李云睿的纤手在勃起近乎炸裂的鸡巴上滑撸,轻声问道:「那么!你用这根
大鸡巴肏过婉儿的小逼了吗!」

  范闲再也「把持不住」了狠狠地一把抱住了李云睿,喘着粗气挺着高耸的鸡
巴就隔着两人的衣服在岳母的小腹腿心处乱戳。

  「住手!」李云睿脸色一变,一瞬间就从放荡到了凛然,仿佛刚才那个抓住
女婿鸡巴揉弄,用淫话儿勾引的荡妇从未存在过。

  范闲呆住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僵硬的抱着岳母,鸡巴依旧隔着衣服
插在岳母腿心里。

  李云睿厉声呵斥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挺着
根大鸡巴,是不是给个骚屄你都会肏进去!」

  长公主面容严厉,嘴巴里:「大鸡巴,骚屄」乱骂,腿心还紧紧夹着女婿的
鸡巴,范闲只觉得心中兴奋不已,却还是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羞涩样子,期待李
云睿接下来的表演。

  李云睿继续呵斥道:「刚才你说要让婉儿一辈子幸福,我不过是稍稍用些手
段试探一下,你就要挺着大鸡巴肏岳母,你就是这样让婉儿幸福的?用本来应该
肏她的大鸡巴肏她的娘?」

  范闲心中得意,大赞自己演技成功,脸上却是一副悔恨的表情,连连道歉。

  李云睿「呸」了一声:「现在道歉有什么用,你连我这个岳母都挺着大鸡巴
想肏,更何况外面那些狐狸精小淫妇,岂不是招招手你就硬了!为了避免婉儿以
后受苦,我看,这婚事还是算了吧!」

  范闲连连告饶:「岳母大人在上,念在小婿一时糊涂,还望绕过这一回,小
婿日后绝不再犯!」

  「还说什么以后!」李云睿一脸冷笑,用力夹了一下双腿,「你这根混账鸡
巴还在这里硬着呢!」

  范闲「羞愧」地道:「其实小婿心里已经没了欲念,只是岳母美腿夹的太紧,
小婿实在没法子控制。」

  「好啊,反到推到我身上来了!你自己的混账东西都控制不住,还要它做什
么,割掉算了。」

  范闲被吓的一跳,连忙求饶道:「岳母不要,婉儿的日后的幸福还全凭它了。」

  李云睿冷笑道:「不听话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这是话里有话呀,范闲敏
锐地察觉到。

  李云睿凭借手段想让范闲理屈,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拿捏他,因此要给他一个
台阶下。

  「听你这话,是心里面不想,但控制不住这根坏东西,对不对?」

  「对对对,小婿心无杂念,但实在控制不住啊。」

  「那可不行,多少男人就是控制不住下面这根东西坏事的,你要学会控制自
己。」

  范闲一脸迷茫:「这要怎么学?小婿实在不知道。」

  李云睿所有谋划为的就是此刻:「罢了,我毕竟是婉儿母亲,为了她今后幸
福,就帮你一下,把裤子脱了。」

  「啊……」范闲似乎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是想我把你要肏我这个岳母的事告诉婉儿吗?」

  范闲「一脸羞愧」的低下头,慢慢脱下裤子。

  看着范闲自己脱下裤子,李云睿走近前,仔细看着这根粗如儿臂,上面满是
纵横交错的血管与青筋,有着鹅蛋般的龟头的大鸡巴,质问道:「看你大鸡巴这
颜色,这模样,你敢说你没肏过婉儿的小逼?」

  范闲面红耳赤的,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呐呐不敢言。

  ……

  「其实,我想杀你。」刚刚才似乎变得暧昧了一些的气氛,却因为长公主面
带微笑的这一句冰冷话语,顿时化作了庆国北疆的寒夜,冻住了广信宫里的一切,
四周飘舞着的暧昧白纱,也颓然无力地垂了下来。

  范闲依然温柔地保持着微笑,将右脚往后方挪了两寸,摆出了最容易发力的
姿式。

  监察院早就察出来了吴伯安与这个女人的关系,既然这个女人已经有两次想
杀死自己,在这清清粉粉却暗藏杀机的广信宫里,再来第三次,似乎也不是不可
能的事情。

  当然,自己入宫是京都皆知的事情,按道理来讲,不可能有人会疯到在皇宫
里对自己下手,但是入了广信宫后,看着长公主的稚嫩神态,说话的语气,擅变
的脸庞,范闲无来由地心中寒冽。

  ——这女人似乎是疯的!

  自己此时为长公主按摩全身,虽然是对方要求,而且自己要娶对方的女儿,
但毕竟男女有别,上下有别,万一这个女人随便用个调戏公主,逆乱伦常的罪名,
调人狙杀自己,自己身后的那些人能怎么办?想救自己也来不及。

  范闲清楚,这个世界上真正恐怖的就是小孩儿、女人、疯子,因为这三种人
不可以用理智去判断,去分析,随时可能做出一些疯狂而有严重后果的事情。而
在范闲的眼中,自己眼前这个美丽到了极点的少妇,无疑是集这三毒于一身。

  神智清醒毒辣的女人,行事却有些小孩儿的稚气,手段却有些疯气,构成了
长公主李云睿的与众不同,却格外可怕的存在。

  正在此时,几位宫女走进了殿内,一身淡石榴颜色的紧身宫女服,曲线毕现,
却十分方便出手,腰带略有些厚。在澹州浸淫暗杀之道十年的范闲,一眼就瞧出
来了那些腰带里面是锋利至极的软剑!

  但范闲一边轻松地整理好衣裤,一边满脸不解地说道:「公主殿下为何想杀
我?」

  「很多人都认为我有杀你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很充分。」长公主似乎根本
不害怕范闲会暴起反击,将自己毙于指下。

  范闲半低着头,根本不再回答,似乎将注意力都专注在自己的手指上,那里
还残留有长公主的春水淫液。

  ……

  广信宫里安静地连一只幽灵猫走过都能听见。几个宫女缓缓地靠向公长主的
身边。范闲盯着长公主,只是脑袋微微向右偏离了一点点。

  「请范公子净手。」不知道宫女们从哪里又端来温水与毛巾。

  范闲向长公主行了一礼,又微笑着谢过这几位宫女,将有些酸麻的双手泡入
温水之中,取过毛巾擦拭干净手掌上的水渍,一躬身到底:「不知殿下感觉可好
了些?」

  长公主李云睿似笑非笑望着他,柔软的眼波里犹自带着一丝怯弱的感觉,但
范闲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那一类人。

  「好多了。」长公主缓缓坐直了身体,拉过一张薄毯将赤裸雪白的大腿遮住,
侧头将肩上的黑发理了理,半低着头温柔说道:「想不到婉儿要嫁的夫君竟然还
有这样一门好手法,说真的,我都有些不舍得……你了。」

  范闲很恭敬很安静地站在下首,不敢多言一句,他知道面对着一个这样的女
人,不论你说什么,都会造成很难分析的结果,所以干脆玩个千言万言不当一默
的手段。

  「你去吧,我有些乏了。」长公主唇角绽出朵花儿来,柔声说道,「给柳姐
姐带句话,她今天没来看我,我很失望。」

  等范闲恭敬地离开广信宫后,长公主的心腹宫女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请示道:
「公主,杀不杀?」(画外音:大风,大风!)

  「只是逗小孩子玩玩罢了,不然这宫里的生活还真是无趣啊。」长公主像猫
儿一样伸了个懒腰,慵懒至极,诱人至极,「这个少年还真出乎我的意料,倒像
个三四十岁的人一般,很能忍,很能掩饰。」

  长公主今日起初当然没有动杀心,但看着范闲步步防备,不露半分破绽,这
个将争斗视作游戏,玩弄人心当着刺激的奇妙女子,却是心中渐渐痒了起来,以
她在这宫中的地位,以及范闲都能想到的变态心理,如果范闲真的稍一失神,只
怕她真会下令杀了他。

  她的眼光瞥了一眼隔着垂重白纱隐约可见的宫门,唇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心中想着:「在你准备出手前的那刹那,微微偏头,这是什么意思?本宫真好奇,
范闲……你究竟是怎么长大的?可惜啊可惜。」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在可惜什么,
或许是可惜范闲过几日就要面临的危局?

             ※※※※※※※※※

  出了皇宫,上了等在广场远端的马车,范闲的面色还有些发白,自嘲地笑了
笑,在广信宫里短短的一个多时辰,他见识了长公主的柔弱,威严,美艳,端庄,
放荡,媚惑,孤冷,杀意……等等各种假面,真不知道这个疯女人的那一张面具
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还好吧?」范若若同情地看着后背竟已经是汗湿了的兄长,根本不知道他
在广信宫里是怎样的耗费心神,以为他只是四处拜见娘娘,累着了。

  马车驶进了范府旁的侧巷,范闲向柳如玉告了声罪,便拉着妹妹微凉的小手,
往后园里飞奔而去,不过片刻功夫,就进了书房。

  范若若按着不停起伏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哥……做什……么呢?」

  范闲不及解释,笑着命令道:「我说,你记。」他此时来不及磨墨,随手拣
了只鹅毛笔,蘸了些砚台里剩的墨汁,递给了妹妹,然后紧闭双眼,开始回忆皇
宫里面那些复杂的宫院分布和道路走向。

  范若若越写脸越白,范闲因为记忆耗神,脸也越来越白,兄妹二人倒变成了
两个大白脸。好不容易将皇宫里的路线图画了个七七八八,范若若终于忍不住低
声叫了出来:「哥哥,你知不知道,这是谋逆的大罪。」

  范闲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今天花了半天的时间
在宫里,既要与那些贵人们说话闲聊,又要记住繁复的道路,最后还和长公主精
神交锋了半晌,实在是太过耗损心神,一时缓不过来劲。

  范闲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拿起妹妹画的图,发现虽然匆忙,但妹妹的笔法依
然一丝不苟,不由高兴地拍了拍妹妹的脑袋,说道:「事情成了。请你去一石居
吃海味。」

  范若若生气了,一把将地图抢了回来,说道:「还事情成了?什么事情成了!
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事情?不行,我要告诉父亲去。」

  范闲苦笑了一下,心想帝权不可侵犯这个概念果然深入人心,当然他也明白,
妹妹主要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和阖府子弟,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私画皇官地图,只怕
以范府与皇家的情份,也会惨得非常厉害。

  「放心吧。我呆会儿歇歇,马上就把这图背下来,然后烧掉,没有人会知道
的。」范闲笑着安慰着妹妹。

  范若若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为什么要画这图?」

  范闲叹了一口气,低头严肃望着妹妹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因为皇宫里
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要去皇宫偷……?」范若若惊讶地想要尖叫,赶紧掩住自己的嘴。

  范闲认真说道:「不错。但不是偷,因为那件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范若若从震惊的情绪里摆脱出来,马上回复了平日的冷静与聪慧,判断出了
事情的真相,压低了微抖的声音说道:「是不是和……叶姨有关系的?」

  范闲笑了笑,说道:「这事须瞒不得你。」很简单的几个字,却饱含了兄妹
二人间相知相信的情愫。

  若若有些艰难地笑了笑,依然是忧心忡忡,却知道范闲是个外表漂亮温和,
但实际上心神格外坚硬冰冷的人,说也说不动,只好由他去,自己天天在家中祈
祷罢了。

  「其实我很自私。」范闲看她眉梢的忧愁,忽然平静自省道:「每当有什么
我一个人极难承担的事情,我都愿意告诉你,表面是信任,实际上或许只是想找
个人分享压力。但却总没有想到,其实这种压力对于你来说,是一种更大的痛苦,
至少我还有你可以倾诉,你又能向谁说去呢?比如我的母亲是叶家的女主,比如
我马上要去皇宫偷东西。」

  若若略带一丝愁苦看了他一眼:「信任与压力,两相抵消,我还是欢喜哥哥
不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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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非相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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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祈年殿中数风流

  (原著名场面,缩写为一章,最近给大家的肉菜上得太多了,特来道素
菜调剂一下诸君的味口。本章无色,不喜略过,略过不影响后续)

  身为庆国鸿胪寺谈判副使的范闲,得到消息,北齐密谍总头目的言冰云在北
齐上京的绸缎庄里,被北齐大内高手们生擒了!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庆国内部高层,有人里通外国。

  言冰云被抓的消息当然不可能散播开去,那样虽然会对庆国的声望造成一定
的打击,但更加不符合北齐的利益,北齐是需要用这样一个头目来换取相应的利
益,不仅仅是要打击敌国士气而已。

  而对于庆国官场来说,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大人的长公子,四年前就已经
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被朝廷派遣去了北齐。

  这几天里,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没有睡好觉。

  范闲他不喜欢因为国家的利益而放弃任何一个人,尤其是那位言冰云,身为
高官之子,潜伏四年,牺牲良多。如今的范闲早已经将自己视作庆国的一分子,
监察院的一分子,自然而然的,对于未曾谋面的言冰云,有一种敬畏。

  从鸿胪寺少卿辛其物口中得知,北齐要求用言冰云换两个人,庆帝同意了。

  「一个是已经被关了二十年的肖恩。」辛少卿温和看着他,知道这个年轻人
不知道肖恩的名头。

  「这个人是当年北魏的密谍头目,二次北伐之前,监察院陈院长与费大人亲
率黑骑,奇突一千里,在肖恩儿子婚礼之上生擒了他。他被咱们抓住之后,北魏
谍网群龙无首,顿成一盘散沙,陛下亲征之时,才能势如破竹,生生将一个庞大
的帝国打成如今的孱弱模样。后来论功之时,监察院就因此事论了个首功,而当
时我们这些年轻士子都认为,如果肖恩不是胆子大到离开北齐上京如此远去参加
儿子婚礼,朝廷一定没办法捉住他,那后来的战事就不可能如此顺利了。」

  听着这些数十年前的过往,范闲感叹无语,又听着辛少卿后一句话。

  「当然,肖恩胆子大敢离开上京,陈院长胆子更大,居然敢深入敌境八百里,
虽然付出了一双腿的代价,但毕竟捉住了肖恩。在那之前,北魏的肖恩,南庆的
陈萍萍,被世人称为最可怕的黑暗大臣,肖恩被陈院长生擒之后,自然就再没有
人敢和陈院长相提并论了。」

  范闲听的心神向往,原来那个老跛子的腿竟是那次断的,想不到陈萍萍当年
还有如此神勇的一面。

  「拿肖恩去换言冰云。」他想了想,纯粹从理智出发判断道:「似乎我们亏
了。」

  「昨天夜里,几位大臣也这么认为。」辛少卿微笑看着他,「不过陛下和陈
院长不这么看,肖恩毕竟已经是七十的人,而且一旦在陈院长手中败过,自然不
可能再重复当年光彩。言公子忍辱负重,潜伏敌国四年,功勋不授自现,拿一个
老头子去换庆国的未来,这有何不可?」

  范闲连连点头,好奇问道:「难道还怕北齐不愿,又加了谁?」

  「那个女子是北齐往日就提的要求,所以圣上干脆一并准了。」辛少卿看着
范闲,忽然笑了起来,「听说北齐皇帝很喜欢那个女子,看来范大人已经抢先给
北齐的年轻皇帝戴了顶绿帽。」

  范闲的脸色有些精彩,讷讷道:「难道是司理理?」

  ……

  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在庆国付出了相当大的筹码之后,双方拟定了换俘以
及暗中的交换暗探协议,皆大欢喜,庆国得了面子和土地,北齐得了面子与肖恩
还有皇帝喜欢的女人。

  只有东夷城的使团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众人似乎都快将他给忘了。庆国
朝廷也是在故意冷淡对方,以便靠着苍山脚下宰相二公子被刺杀之事,敲诈出更
多的金钱来。

  今日,是签定协议后,庆国皇帝陛下殿宴两国使臣之日,范闲身为谈判副使,
自然是要来宫中赴宴,这是他的第二次入宫,也是他计划中的行动之夜。

  宴席的地点安排在皇宫的外城祈年殿中。

  殿内外张灯结彩,礼乐大作,下方宾客往来络绎不绝,好一个煌煌盛世景象。
北齐使团与东夷来客在庆国主宾的欢迎下,满脸笑容,沿着长长的通道,走入了
庆国最庄严的皇宫之中,看着三方表情,似乎这天下太平异常,前些日子的战争
与刺杀,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在平几前来回端上食盘与酒浆的宫女们长的非常漂亮,范闲挑着眉尾,满脸
带笑望着她们在宏大的宫殿里忙来忙去的身姿。这些宫女们发现年轻英俊的范公
子对自己投注了一些不一样的目光,不免会有些羞涩,淡淡胭红变得愈发红润了,
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

  殿前名士云集,却鸦雀无声,庆国这方主宾有许多是范闲都未曾见过的各部
主管和一些王公贵族,只有陈院长与宰相大人同时称病未来。对面坐着的是北齐
使团与东夷城使团。

  往对面望去,只见北齐使团的长宁侯旁边有一老者,那人年约70,面容苍老,
一双眸子却是清明有神,额上皱纹里似乎都夹杂着无数智慧,一身白色士袍如云
般将他并不高大的身躯护在正中,不问而知,这位就是北齐大家庄墨韩了。谈判
期间都未见此人,听说来庆国后一直住在宫中老太后处。

  而在东夷使团的首席,却坐着一位中年大汉,这大汉便是大宗师四顾剑门下,
向来剑不离身的四顾剑首徒云之澜了。范闲倒吸一口吟气,双眼微眯,顿时感觉
到那系剑大汉身上自然流露出的一股厉杀之意。

  就在这个时候,殿侧一方传来隐隐琴瑟之声,宫乐庄严中,有太监高声嘶喊:
「陛下驾到。」整个天下最有权力的人,庆国唯一的主人,皇帝陛下携着皇后,
缓缓从侧方走了过来,满脸温和笑容地站到龙椅之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前的群臣恭敬跪下行礼,使团来宾躬身行礼,赐宴正式开始。首先是北齐
使团大臣出列,例行的一番歌功颂德,宣扬了一番两国间的传统友谊,便退了回
去。又是东夷城云之澜出列,面无表情地说了几句,也退了回去。

  范闲微笑与北齐使团饮着酒,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最近几天,长公主管理
的那些商会开始对澹泊书局下手了,提纸价压书价,简简单单的两手,就让范思
辙和七叶掌柜非常郁闷,但他知道,对方真正的手段应该在后面。而他今天的应
对手段,正好需要酒浆的帮助。

  不醉酒难,装醉酒更难,这是范闲第一次宫廷赐宴时最强烈的感觉。北齐那
边也不行了,八个使臣倒了六个,最后连长宁侯都不再顾着自己身份,结果壮勇
牺牲,半挂在范闲的胳膊上。

  这时,只听得陛下高声说道:「值此夏末明夜,君臣融洽,邦谊永固。范闲
你向有诗名,不若作诗一首,以志其事。」

  群臣纷纷附和,知道陛下是给范家一个颜面,看来陛下灵机一动,想借今日
廷宴之机,让诸臣知晓,这范氏子,这位八品协律郎,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陛下
是要给范氏子一个出头的大好机会,只是小范大人此时喝得半醉,恐怕会浪费这
个机会,真是可惜。

  范闲酒意上诵,自嘲一笑,对着龙椅方位一拜道:「陛下,下臣只会些酸腐
句子,哪里敢在一代大家庄墨韩老先生面前献丑。」

  此言一出,群臣目光都望向了庄墨韩,这才明白陛下的意思,绝对不仅仅是
给范氏子一个露脸的机会而已,而是借此机会,要向天下诸国万民证明,论武,
庆国举世无双,论文,庆国也有足以匹敌庄墨韩的才子!

  范闲「万里悲秋常作客」的名头,在京都里早已响了数月,只是后来他坚不
作诗,才渐渐淡了。诸臣听他一句话便把事情推到庄墨韩那里,还以为他与陛下
早就暗中有个计划,要打击一下北齐文坛大家的气焰。

  这庄墨韩来国之后,出入宫禁,虽然是太后及诸位娘娘敬其文名,但是只怕
陛下的心里会很不舒服。偏生庆国并无文章大家,于是乎自己这个文抄公,便被
很无辜地推上了擂台。

  范闲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陛下的意思,因为隔着老远,他强悍的目力依然能够
看清楚,陛下的双眼渐渐眯了起来,目光幽深里透着一丝欣赏。

  这欣赏,白然是欣赏小范大人深明朕心,同时也是警告,作首好诗出来,莫
在庄墨韩面前丢了庆国的脸面。

  「不若你作一首,让庄墨韩先生品评一番,若不佳,可是要罚酒的。」皇后
微笑说道,她也清楚自己身旁男人的想法,提前布了后手。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范闲回到席间,不顾醉意已浓,又倾一杯,让微酸酒
浆在口中品咂一番,眉头紧锁。

  众臣皆知范公子急才,所以暗中替他数着数。大约数到十五的时候,范闲双
眼里清光微现,满脸微笑,双唇微启,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
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如同范闲每次丢诗打人一般,此诗一出,满堂俱静。

  此乃曹公当年大作,范闲删了几句,抛将出来,值此殿堂之上,天下归心正
好契合陛下心思,最妙的是周公吐脯一典,在这个世界里居然也存在,而且此周
公却不是抱皇帝之徒,而是实实在在做了皇帝,故而范闲敢于堂堂皇皇地写了出
来。

  许久之后,宏大的宫殿之中,群臣才齐声唱彩:「好诗!」

  皇帝陛下面露满意之色,转首望向庄墨韩,轻声道:「不知庄先生以为此诗
如何。」

  庄墨韩面色不变、他这一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种场面,也不知品评过多少
次诗词,之所以能得天下士民敬重,就连殿下这些庆国官员,也有不少都是读他
的文章入仕,所依持的,就是他的德行与他的眼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自身
宏博的学问。

  「好诗,」庄墨韩轻声说道,举筷挟了一粒花生米吃了,「果然好诗,虽意
有中断,但强在其质,诗者,意为先,质为重,范公子此诗意足质实,确是好诗。
想不到南庆如今也能出人才了。」

  范闲微微一笑,他对这位文坛大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不喜欢对方的
作派,浅浅一礼后便往自己的席上归去,只是脚下有些踉跄。

  廷上诸官还在窃窃私语小范大人先前的诗句。如果一般而言,文事到此便算
罢了,但今天殿间的气氛似乎有些怪异,突然有一个人冷冷说道:「庄先生先前
言道南庆,本就有些不妥,先生文章大家,世人皆知。在这诗词一道上,却不见
得有范公子水平高,何必妄自点评。本朝文士众多,范公子自属佼佼者,且不说
今日十五数内成诗,单提那首万里悲秋常作客,臣实在不知,这北齐国内,又有
哪位才子可以写出?」

  这话说得非常不妥,尤其是在国之盛宴之上,显得异常无礼。庆国皇帝没有
想到寻常文事竟然到了这一步,陛下的眼眉间渐渐皱了起来,不知道是哪位大臣
如此无礼,但这人毕竟是在为本朝不平,却也无法降罪。

  范闲停住了回席的脚步,略带歉疚地向庄墨韩行了一礼,表示自己并无不恭
之意。庄墨韩咳了两声,有些困难地在太后指给他的小太监搀扶下站起身来,平
静地望着范闲:「范公子诗名早已传至大齐上京,那首万里悲秋常作客,老夫倒
也时常吟诵。」

  范闲忽然从这位文学大家的眼中看到一丝怜惜,一丝将后路斩断的决然。范
闲忽然心中大动,感觉到某种自己一直没有察觉的危险,正慢慢向自己靠近了过
来。他酒意渐上,却依然猛地回头,在殿上酒席后面,找到了那张挑起战事的脸
来——郭保坤。

  被自己打了一拳的郭保坤,太子近人郭保坤,宫中编撰郭保坤,今日也有资
格坐于席上。但很明显他的这番说话,事先太子并不知情。所以太子和范闲一样,
都眯着眼睛,看着郭保坤那张隐有得意之色的面容,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范闲感觉到了危险,微微笑着。

  此时听得庄墨韩又咳了两声,向皇帝陛下行了一礼后轻声说道:「老夫身属
大齐,心却在天下文字之中,本不愿伤了两国间情谊,但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陛下的脸色也渐渐平静起来,从容道:「庄先生但讲无妨。」

  陛下说话的同时,皇后也端起了酒杯,张嘴欲言,复又收回。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大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宫殿之上无比安静,不知道这位名动天下的文学大家,会说出怎样惊人的话
来。

  「这诗前四句是极好的。」

  听着末一句,群臣大感不解,这首诗自春时出现在京中,早已传遍天下,除
了大江的大字有些读着不舒服之外,众多诗家向来以为此诗全无一丝可挑之处,
但精华却在后四句,不知道庄墨韩为何反而言之。

  只听庄墨韩冷冷说道:「之所以说前四句是好的,不是因为后四句不佳,而
是因为……这后四句,不是范公子写的!」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哗然,然后马上变成死一般的寂静,没有谁开口说话。

  庄墨韩抬起头来,满是智慧神彩的双眼里,飘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这诗后
四句,乃是家师当年游于亭州所作,因为是家师遗作,故而老夫一直珍藏于心头
数十年,却不知范公子是何处机缘巧合得了这辞句。本来埋尘之珠能够重见天日,
老夫亦觉不错。只是范公子借此邀名,倒为老夫不取,士子看重修心修德,文章
辞句本属末道。老夫爱才如命,不愿轻率点破此事,本意来庆国一观公子为人,
不料范公子竟是不知悔改,反而更胜。」

  范闲险些失笑,心想无耻啊无耻,但旁人却笑不出来,殿前的气氛早已变得
十分压抑。如果此事是真的,不要说范闲今后再无脸面入官场上文坛,就连整个
庆国朝廷的颜面都会丢个精光。

  天下士子皆重庄墨韩一生品行道德文章,根本生不起怀疑之心。更何况庄墨
韩说是自己家师所作,以天下士人尊师重道之心,等于是在拿老师的人品为证,
谁还敢去怀疑?

  但皇帝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他不是淑贵妃,也不是太后,他根本就不喜欢这
个庄墨韩,所以冷冷说道:「庆国首重律法,与北齐那般孱弱模样倒有些区别,
庄先生若要指人以罪,便需有些证据才是。」

  众臣都听得出来陛下怒了,万一庄墨韩真的指实了范闲抄袭,只怕范闲很难
再有出头之日。

  庄墨韩微微一笑,让身后随从取出一幅纸来,说道:「这便是家师手书,若
有方家来看,自然知道年代。」他望着范闲,同情说道:「范公子本有诗才,奈
何画虎之意太浓,却不知诗乃心声,这首诗后四字如何如何,以范公子之经历,
又如何写的出来?」

  殿内此时只闻得庄墨韩略显苍老,而又无比稳定的解诗之声:「万里悲秋,
何其凉然?百年多病,正是先师风烛残年之时独自登高,那滔滔江水,满目苍凉
……范公子年岁尚小,不知这百年多病何解?」

  庄墨韩越说,众人愈发觉得这样一首诗,断断然不可能是位年轻人写得出来。
又听着庄墨韩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繁霜鬓乃是华发丛生,范公子一头乌发潇
洒,未免强说愁了些。」

  ……

  庄墨韩最后轻声说道:「至于这末一句潦倒新停浊酒杯,先不论范公子家世
光鲜,有何潦倒可言,但说新停浊酒杯五字,只怕范公子也不明白先师为何如此
说法吧。」他看着范闲,眉宇间似乎都有些不忍心,「先师晚年得了肺病,所以
不能饮酒,故而用了新停二字。」

  此言一出,庆国诸臣终于泄了气,那幅纸根本不需要了,只说这些无法解释
的问题。范闲抄袭的罪名就是极难逃脱。

  便在此时,忽然安静的宫殿里响起一阵掌声!

  一直似乎伏案而醉的范闲忽然长身而起,微笑看着庄墨韩,缓缓放下手掌,
心里确实多出一分佩服,这位庄先生的老师是谁,自然没人知道,但是对方竟然
能从这首诗里,推断出当年老杜身周之景,身染之疾,真真配得上当世文学第一
大家的称号。

  不过范闲知道对方今日是陷害自己,那幅纸只怕也早做过处理,故而不能佩
服到底,清逸脱尘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狂狷之意,醉笑说道:「庄先生今日竟是连
令师的脸面都不要了,真不知道是何事能让先生不顾往日清名的。」

  旁人以为他是被揭穿之后患了失心疯,说话已经渐趋不堪,都皱起了眉头。
皇后轻声吩咐身边的人去喊侍卫进来,免得范公子做出什么耸动之事。不料皇帝
陛下却是冷冷一挥手,让诸人听着范闲说话。

  范闲踉跄而出,眼中尽是好笑讥屑神色,高声喝道:「酒来!」

  后方宫女见他癫狂神色不敢上前,有大臣却一直为范闲觉着不平,从后方抱
过个约莫两斤左右的酒坛,送到范闲的身前。

  「谢了!」范闲哈哈一笑,一把拍碎酒壶封泥,举壶而饮,如鲸吸长海般,
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壶中酒浆倾入腹中,一个酒嗝之后,酒意大作,他今日本就喝
得极多,此时急酒一催,更是面色红润,双眸晶莹润泽,身子却是摇晃不停。

  他像跳舞一般踉跄走到首席,指着庄墨韩的鼻子说道:「这位大家,您果真
坚持这般说法?」

  庄墨韩嗅着扑面而来的酒味,微微皱眉说道:「公子有悔悟之心便好,何必
如此自伤。」

  范闲看着他的双眼,微微笑着,口齿似乎有些不清:「凡事有因方有果,庄
先生指我抄袭先师这四句,不知我为何要抄?难道凭先前那首短歌行,晚生便不
能赢得这生前身后名?」

  生前身后名五字极好,便连庄墨韩也有些动容,他心系某处紧要事,迫不得
已之下,今日大碍平生清明,刻意构陷面前这少年,已是不忍,缓缓将头移开,
淡淡道:「或许范公子此诗也是抄的。」

  「抄的谁的?莫非我作首诗,便是抄的?莫非庄先生门生满天下,诗文四海
知,便有资格认定晚生抄袭?」

  看庄墨韩手指轻轻叩响桌上那幅卷轴,范闲冷笑道:「庄大家,这种伎俩糊
弄孩子还可以,你说我是抄的令师之诗,我倒奇怪,为何我还没有写之前,这诗
便从来没有现于人世?」

  庄墨韩似乎不想与他多做口舌之争,倒是范闲轻声细语说道:「先生说到,
晚生头未白,故不能言鬓霜,身体无恙,故不能百年多病……然而先生不知,晚
生平生最喜胡闹事,拟把今生再从头,你不知我之过往,便冤我害我,何其无趣。」

  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难得有机会发泄一下郁积了许久的郁闷,范闲那
张清逸脱尘的脸上陡然间多出几分癫狂神色。

  「诗乃心声。」庄墨韩望着他温和说道:「范小友并无此过往,又如何能写
出这首诗来?」

  「诗乃文道。」范闲望着他冷冷说道:「这诗词之道,总是讲究天才的,或
许我的诗是强说愁,但谁说没有经历过的事,就不能化作自己的诗意?」

  他这话极其狂妄,竟是将自己比作了天才,所以借此证明先前庄墨韩的诗论
推断,全部不存在!

  听到此处,庄墨韩的双眉微微一皱,苦笑说道:「难道范公子竟能随时随地
写出与自己遭逢全然无关的妙辞?」这位大家自是不信,就算是诗中天才,也断
没有如此本领。

  见对方落入自己算中,范闲微微一笑,毫无礼数地从对方桌上取过酒壶饮了
一口,静静地望着他,眼中的醉意却渐趋浓烈,忽然将青袖一挥,连喝三声:
「纸来!」

  「墨来!」

  「人来!」

  醉人三声喝,殿中众人不解何意,只有皇帝陛下依然冷静地吩咐宫女按照范
闲的吩咐,一会儿功夫就准备好了这些。殿前空出一大片空场子,只有一几一砚
一人,孤独而骄傲地站立在正中。

  范闲微笑看了庄墨韩一眼,眼中醉意更胜,对身边正执笔以待的三名太监说
道:「我念,你们写,若写的慢了,没有抄下,我可不会写第二遍。」

  这三名太监无来由地紧张起来。很多人都在猜测范闲准备做什么,他如何能
够让世人在庄墨韩与他之间,相信自己才是真正的一代诗家。此时入夜不久,夏
末夜风并不如何清凉,但场间的气氛却有些类似于战场之上鼓声渐起。

  ……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天
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毫无征兆,毫无酝酿,范闲脱口而出一段,尽是白居易所作,不一会儿功夫,
便有了十几首。他站在书几之旁,眼神望着宫殿外的夜色,不停吟诵着自己这奇
怪大脑里能记住的所有名诗,几名太监挥笔疾书,却都险些跟不上他的速度。

  众人默然,细品。

  面对着源源不绝的阴谋与算计,强大的压力之下,他此时终于爆发了出来,
癫狂之下,只顾着将脑中所记之诗朗朗诵出,既不在乎太监记住了没有,也不在
乎旁人听明白了没有。那些咀之生香的前世文字,经由他的薄薄双唇,在这庆国
的宫殿里不断回响着。

  庄墨韩的眼神渐渐起了一些很奇妙的变化。

  而一开始只是纯粹看热闹的诸位臣子,此时终于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起来,
这些诗他们一首也没有听过,但确确实实是极妙的句子,难道……都是范公子所
作?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白乐天在饮酒。

  「君不见……」接下来轮到太白饮酒。

  「对影成三人……」这是太白依然在饮酒。

  「但使主人能醉客……」这还是太白在饮酒。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这是太白
酒已经喝多了。

  ……

  殿中的人们再也顾得君前失仪之罪,渐渐围坐在了范闲的身边,听着他口中
诵出的一首首诗,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无法置信。一诗如何,大家都是有耳朵的,
世上奇才颇多,但溯古以降,也断然不会有像今天这般的景象。

  见过写诗的,没见过这么写诗的!作诗,绝对不是在菜场里搬大菜——但无
数首从未断绝过的诗句从范闲的嘴里喷涌而出,就像是不需要思虑一般,和搬大
白菜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些诗里某些用句奇怪,那是因为众臣不曾知道那个世界里的典故,但
众臣依然骇然惊恐,这些诗……首首都是佳品啊!

  范闲依然没有停止。众臣此时望向范闲的目光便开始变得怪异起来,觉得面
前这个清逸脱尘的年轻人,不再是凡间一属,而是天人下世。

  惊恐之余,早有清醒的文渊阁学士替下腕力不支的三名太监,开始埋头奋笔
抄写这些出口即逝的诗句,小范大人先前说过,他只会说一遍。

  范闲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景象,他依然闭着双眼,脑筋转得极快,一面是在
回忆这些诗句,一面却是在想着呆会儿的行动,如果让众臣知道他此时犹有余暇
去想别的事情,只怕会更加骇异。

  他觉着嘴有些渴了,于是将手伸到旁边的空中,早有识趣的太学师正拿过酒
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手里,生怕打扰了他此时的情绪。

  从诗经中的君子好逑,到龚自珍的万马齐喑,唐时明月光,宋时春江木,杜
甫盖草房,苏东坡煮黄州鱼,杜牧嫖妓,梅三变也嫖妓,元稹曾经沧海包二奶,
李易安锦瑟无端思华年,欧阳修爱煞外甥女。

  范闲闭目,饮一口酒,「作」一首诗,三壶酒尽,三百诗出!

  阔大的宫殿之中,似乎有无数的光影正在飞舞,渐渐凝成只有闭着眼睛的他
才能看清楚的画面,那是前世的诗家,前世的老帅哥小帅哥,在竹下轻歌,在床
上袒腹,在亭中大道此风快然,在河畔黯然垂泪。

  这是前世的所有,范闲前世的所有,以这种突兀的方式,陡然降临在庆国的
世界,击打在众人的心上。范闲在前世无数千古风流人物的帮助下,在与庄墨韩
战斗。

  他猛然睁开双眼,冷冷看着庄墨韩,却像是看着更远处的某个世界。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谁能比李白更洒脱?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谁能比苏轼更豪迈?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谁能比李清照更婉约?

  千古风流,岂能以一人之力敌之?

  ……

  当的一声脆响,庄墨韩颤抖的手终于无法再握住酒杯,酒杯摔在青石地上,
化作无数碎片。

  安静,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闲终于停止了这次疯狂的表演,但是庆国皇宫大殿里的
人们却还一时无法从这种情绪里摆脱出来、已经换了几轮的学士和执笔太监,首
先醒了过来,跌坐在地,抚着自己酸痛无比的右手,用看神仙一般的眼光看着范
闲。

  范闲喝多了,摇摇晃晃地走到庄墨韩身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摇
了摇,打了个酒嗝后轻声说道:「注经释文,我不如你。写诗这种事情,你……
不如我。」

  殿中依然是一片安静,所以这句话虽然说的极轻,却是清清楚楚地落入众人
的耳中。此时的臣子们,当然对这句话无比相信,他们对于小范大人的诗气才华
早已是五体投地,不论庄墨韩有如何高的声望,但如果说诗文一道,凡是现场听
范闲「朗诵」古代名诗三百首的这些人,在今后的日子里,都不可能再去相信,
会有人的诗才胜过范闲。

  此时更不要再提什么抄袭之事,众人早已相信范闲所言,世上是有所谓天才
的,是可以不必经历某些事,却一样可以写出字字惊心的诗文来。

  刚才是什么?那是诗中仙人才能有的手段!抄你MB,袭你MB!

  既然没有人相信以范闲的才能还要去抄诗,那自然就是庄墨韩在说谎。此时
殿上诸人望着庄墨韩不免流露出失望、怜悯、鄙视的眼光,心想这位一代大家,
半生清名,不料居然临老亏德,与后生争名。

  庄墨韩看着范闲,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眼中流露出一片黯然,不知为何,
忽然胸口一闷,用白袖掩唇,吐了口血。

  陛下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望着范闲说道:「有此佳才,平日为何不显?」

  范闲似醉非醉,回望着陛下说道:「诗文乃是陶冶情操之物,又不是争勇斗
狠之技。」

  这话说的就有些无耻了,他今天夜里难道还不算争勇斗狠?只见范闲终于止
不住满腹牢骚酒气,一屁股摔坐在御前阶上,斜乜着眼望着嘴唇微抖的庄墨韩,
口中喃喃说道:「我醉欲眠君且去,去你妈的。」

  终于摆完了李太白当年的最后一个POSE,范闲在皇帝老子的脚下入了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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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非相思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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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母女对饮成三人

  8563字。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范闲聊发诗仙疯,一代大家庄墨韩黯然退场,陛下摆明要栽培范家的大公子,
太子地位稳固,今夜的信息太多,所以不论是东夷城的使团,还是各部的大臣,
回府之后,都与自己的幕僚或是同行者商议着看到的一切。但是让大家无比震惊,
讨论最多的,当然还是八品协律郎范闲今夜在殿前的表现。

  最后得出一个共通的结论,小范大人实乃诗仙也。

  总而言之,与庆国这个世界相近的那个世界里,一应或美好或激越或黯然的
文学精妙辞章,今日便借范闲之口,或不甘或心甘情愿地降落,从此以后,成为
这个世界精神里再难分割的部分。

           ***  ***  ***

  回范府的马车上,范闲已经醉倒人事不省了。有好事者给他计算一下,当夜
宫宴之上,他作诗多少暂且不论,便是御制美酒也喝了足足九斤。

  他是被太监从皇帝陛下脚下抬出宫的,浑身酒气熏天,上了范府的马车,宫
里的公公们细细叮嘱了范府下人,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主子,那些老大人们都发了
话,这位爷的脑袋可是庆国的宝贝,可不敢颠坏了。

  车至范府,消息灵通的范府诸人早就知道自家大少爷在殿前夺了大大的光彩,
扇了庄墨韩大大一个耳光,阖府上下与有荣焉。

  近侍兴高采烈地将他背下马车,柳如玉亲自开道,将他送入卧房之中,然后
亲自下厨去给他煮醒酒汤。范若若担心丫环不够细心,指挥下人将热水端到床边,
她正小心地拧着毛巾,给范闲着清洗脸上的残酒。

  被吵醒的范思辙又嫉又服地看着醉得人事不省的兄长。司南伯范建在书房里
执笔微笑,老怀安慰的模样,连不通文墨的下人都能在老爷脸上看懂这四个字,
他心想给陛下的折子里,应该写些什么好呢?估计陛下应该不会奇怪发生在范闲
身上的事情才对,毕竟是天脉者的孩子啊。

  夜渐渐深了,兴奋了一阵之后,大家渐渐散开,连路过范闲院子外面的下人
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范闲醉梦。

  丫环们都离开后,留下来独自照顾范闲的若若,发现他的衣裤都被酒水打湿
了不少,一股浓浓的酒味弥漫在房间里,所以若若就将范闲全身衣物都脱去了。

  若若眼波如水,一脸倾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脸色有些微红,她真的是爱煞
了这个哥哥,虽然平日经常和范闲亲亲摸摸,但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
离观察一个裸体男子。

  范闲本来白皙的肤色现在呈现着一种酒红色,帅气的五官中透着棱角分明的
冷俊,满脸通红,呼着熏人的酒气,全身结实无赘肉,宽厚的胸肌配上六块腹肌
很有男性魅力,今晚酒喝得太多的原故,小腹有些微微鼓起,他的屁股浑圆结实
紧紧的,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优美曲线,再顺着腿部的肌肉曲线而下,黑亮的阴
毛从肚脐往下逐渐浓密起来。

  越过这些黑亮的毛发,结实粗壮的大腿间垂躺着一根粗如儿臂的大肉棒,因
为龟头太大了,硕大的龟头发着亮,肉棒上布满了隆起的青色血管和筋肉盘居虯
结,然后是皱缩却显得沉甸甸的阴囊,或许是受到烈酒的刺激,范闲胯下躺着的
大肉棒居然跳了几下后稍稍有点硬起来了。

  若若用毛巾沾湿温水给范闲擦拭着身体,从手臂到胸膛,从腋窝到肚皮,顺
腹肌而下,然后伸出玉手拿起范闲粗大肉棒,擦拭范闲的睾丸和阴茎。不知是不
是喝太多酒的原故,范闲的龟头呈现着一种不正常的深紫色,龟头前端的马眼微
微张开着,跳动的血管散发出强大的热力,薄薄的皮肤红亮红亮的。

  可能是擦拭中牵拉捏扯的刺激,范闲的肉棒在若若手中慢慢涨大,若若握紧
这条巨棒,硕大的龙头高高扬起,肉根狰狞威猛昂扬,一根粗悍的精管由顶端一
直延伸到肥大的卵袋,变得狰狞可怖。若若是读过不少医书的,知道酒喝得太多
能增欲催情,范闲的肉棒在迅速胀大,已经胀大到八寸长,这哪里像正常的勃起,
她已经万分肯定,这么粗的家伙肯定不正常。

  她琢磨着,恐怕范闲体内的酒量已到了自己承受力的极限,再不帮他发泄出
来的话,穷则尽,尽则溢,溢满则射。如此射出,必然大亏气血,恐怕不利于哥
哥今晚的行动。

  若若不敢再犹豫了,立刻跪到了范闲的胯下,将一双柔荑小手捧住在大肉屌
的中部,缓缓地套弄起来……

  正在这时,她听到有人走进了小院,她没有起身,她已听出是谁的脚步声了。

  柳如玉端着醒酒汤来到卧房,定睛一看,若若正跪在全身赤裸的范闲面前,
两只纤纤纤手握住那粗壮的大鸡巴,正给他套弄肉屌。柳如玉虽然知道他们二人
一向亲密,但眼前一幕还是让她大为惊骇,低声喝道:「若若,你……」

  若若自顾自地套弄着手里的肉棒,头也不抬地说道:「姨娘,哥哥到家里的
第一晚,我就站在这窗外……」

  最大地秘密被女儿知晓了,柳如玉吓得脸都白了,反应过来的柳如玉放下手
中的醒酒汤,走过来低声说道:「若若,姨娘也是为你好,毕竟你云英未嫁……」

  若若继续边撸边低声说道:「我自有分寸,正好你来了,现在去把哥哥的头
抬高点,医书上说,醉酒之人易被呕吐物堵塞咽喉。」

  ……

  「哥,你醒了!」

  就在范闲刚从醉酒状态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耳边传了清脆悦耳的少女娇呼。

  范闲虽然平日酒量还是不错的,但今晚喝得太多了,而且这御酒的度数也不
低。若不是他另有准备,今晚就只有真的醉了。

  随着知觉的渐渐恢复,他感觉身体很热,腹中有团烈火在窜动,似梦似醒间
他隐约感觉到那从下体传来的一阵阵舒爽刺激——硬挺的鸡巴好像正被女人柔若
无骨的小手紧紧攥着,不时龟头上还被掌心磨蹭几下。这让他本能地想挺动下身,
在那双销魂手儿里捣个痛快。

  心中正这般想着,晕乎乎的范闲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自
家小院卧房的床上,后脑正枕在一双饱满而富有弹性的女人大腿上,呼吸间一阵
阵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芳沁入鼻腔,让人有种安逸温馨的感觉,这个体味他很熟悉,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是柳姨娘。

  范闲眼睛一眯,先是微微起身警惕往自家两腿间一瞥,映入眼帘的是个长着
一张白皙瓜子脸,眸如灿星的少女笑妍。

  「若若,你……」范闲感到喉头如火,声音嘶哑。

  若若正趴在自己两腿之间,一双嫩嫩的小手正环住自己怒挺的阳具上下撸动,
十根葱段似的玉指黏连着从马眼中分泌出的透明淫液,在粗长黑紫的男根对比下
显得有些淫靡的意味。

  发现范闲已经醒来后,若若灵眸闪动着,满脸惊喜:「哥,要喝水吗?」

  「呃唔……」

  范闲喉咙蠕动了一下,却因为太过干涩而没法发出声音,一阵香风晃过,白
瓷茶杯被一只丰腴白皙的手臂递到少女身前,若若极为熟稔地接过杯子,在嘴中
蓄了一口,随即凑到范闲干裂的唇角边,嘴对嘴渡水过去。

  眼见这天仙化人般的少女颔着象牙一般雪白的颈子向自己低头凑来,范闲自
然不会客气,迎着一抬头,干涩的大嘴直接吻合在若若红润温软的香唇上。随着
少女芬芳扑鼻的樱桃小嘴一张,一股清冽的甘泉混合著香津玉唾便被渡到了范闲
焦渴的大嘴里。

  「咕嘟,咕嘟……」

  范闲连着吞咽了几口后,顿时觉得这水甜丝丝的,仿佛甘霖般直接沁入心脾,
眉头一下子便舒展开来。酒后阳亢的难受遇上女性阴柔的舒服,真是天降甘霖啊!

  愈发渴求的他干脆舌头直接顶开了少女的贝齿,长驱直入地在她微凉柔腻的
芳口中恣意地四处舔舐,汲取着甘露。他一会儿用大舌粗糙的舌面刮蹭着少女的
上颚,一会儿又卷起少女柔软芬芳的丁香小舌忘情的吸吮,一会儿又干脆来个乌
龙搅水,整个地搅动着少女的口腔,甚至用舌尖点钻少女牙根舌底的隐秘穴窍,
激得她的丁香小舌阵阵酸麻,香津玉唾汩汩而出。

  俩人嘴中的津液交融,唇齿相连,吻得羞涩的少女也不得芳心乱撞的,意乱
神迷。她那香甜的丁香小舌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范闲的舌头,俩人的舌头在口腔中
情意缠绵地纠缠在了一起。

  范闲更是心头火起,干脆直接一口噙住少女的丁香,如饥似渴地吞食着少女
口中的香津玉唾,直吸得情窦初开的少女双腮酡红,舌酸牙倒,眉眼藏春。

  良久,唇分……

  「哥哥,你酒喝得太多了!」少女娇嗔埋怨道,樱唇启张之间,热烘烘的酒
气暖香自她芳口呼出,喷吐到近在咫尺的范闲脸上痒酥酥的,几乎直痒到了人心
尖儿上。

  尤其是瞧见她那令人沉醉的娇羞之态,更是让范闲情欲暴涨,热血沸腾,伸
手就要将若若揽入怀中,尽情享用。

  「咳,咳……」头顶传来一阵干咳声,旁观许久一脸尴尬的柳姨娘无奈出声。

  范闲头顶又是一阵香风飘过,空掉的茶杯被人拿到一旁,妇人微凉的指腹按
在范闲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温柔地给他按了一会儿,待等他情绪稳定下来,这
才有些幽怨道:「闲儿,你今晚酒喝得太多了,你可总算是醒了,姨娘差点担心
死了!」

  范闲抬头,只能看见两团硕大而沉重的阴影悬在自己额头上方,柳如玉跪坐
在床榻上,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淡青色的纱裳,樱唇娇艳,红艳俏丽;
香腮圆润,玉颈微曲,她雪藕似的玉臂轻搁在范闲的胸膛上撒娇般地慢揉,将他
沉重的脑袋调整了一下位置,以方便范闲更舒适地枕在自己丰腴的白嫩大腿上。

  尤其是以范闲此时由下往上的视角上,几乎正对着她衣襟内那两团硕大而宏
伟的吊钟乳颤颤巍巍地悬在自己头上,一阵阵乳香仿佛长腿儿似的往自己鼻孔里
钻,勾得他不禁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

  「唉,是闲儿贪杯,让姨娘担心了。」

  范闲本来就是阳亢体质,而且近来随着武艺精进,气血充足,今晚御酒喝得
太多,腹内有火无处发泄,醒来就看见头顶柳姨娘的这一对豪乳,那还讲啥客气,
大手不老实地在她的乳儿上使劲捏了一把。

  「唉呀,闲儿,你喝昏头了吗?」柳如玉脸色酡红地骂道,眼睛却不自然地
看了若若一眼。

  范闲喉头蠕动了几下,只觉得眼下这美妇人光是白花花地一身美肉儿晃得自
己眼睛发晕,那股子成熟女人特有的淡淡膻味掺杂着肉体幽香,刺激得他心猿意
马,要不是眼下酒醉昏沉,说不得直接便要将她按在胯下就地正法了。

  更何况此时柳如玉丰满的巨乳几乎将衣襟顶开大半,只剩下两颗坚挺的大红
枣凸起勾住青布的包边,维持着不会彻底袒胸露乳的状态,别有一种放荡的诱惑
感。

  范闲看得心中发痒,使坏般地把颗脑袋往柳如玉的腹底跟腿心顶,贪婪地嗅
闻着从她成熟女阴中散发出来的浓郁性香,实际却色兮兮地伸手一把捉住她那双
晶莹润白的玉手不断摩挲。

  柳如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男人握住自己的大手,再瞥一眼在一旁似笑非笑
的范若若,一颗心怦怦直跳,脸上却妩媚地笑了起来,将玉手故意轻轻往后抽了
抽,见范闲依旧死死抓住不肯放手,索性雪臀一扭,由着他继续轻薄,将男人热
烘烘的脑袋往自家腿心那搔痒处蹭了蹭,娇嗔道:「闲儿,你干什么嘛,快松开
姨娘呀,当着家里妹妹的面,如此这般是万万不可呀~」

  柳如玉口中虽然这样说,可那对明亮的杏目却俏生生地盯着范闲的眼睛,端
地是一个媚眼如丝,那股子久旷怨妇的情愫丝丝缕缕地顺着交织的目光传递了过
去。

  晕乎乎的范闲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今晚有要事要办,立刻闭眼静了一下,
猛地睁开双眼低声说道:「快扶我起来……」

  柳如玉和若若合力将范闲扶着在床边坐起,范闲看了一眼胯下的坚挺一眼,
对守在床边的妹妹说道:「腰带里,淡青色的丸子。」

  若若不及问话,赶紧走过去从衣架上的腰带里摸出那粒药丸,小心喂他吞服
下去。

  「扶我起来,身上这酒味太浓了,三丈远都能薰倒人,我要洗个澡换一身衣
服。」范闲虽说吃了自制的解酒药丸,但药效没这么快,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

  「洗澡水早就准备好了,哥你别乱动,扶好了。」若若和柳姨娘一左一右,
扶着范闲踉踉跄跄地走进了浴房。

  浴桶里的热水早就让下人装满了,若若看范闲的样子自己洗澡恐怕还是不行
的,就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若若再去卧房脱了自己的罗裙鞋袜,只穿了
薄褛衣亵裤来帮范闲洗澡。

  都到这个时候了,范闲也不矫情,任这母女二人施为,自己闭目端坐在椅上
缓缓运着真气,加速解酒药丸的催化。

  若若侧过身子,伸出雪腻的藕臂拿起木瓢,把浴桶里的温水一瓢一瓢地舀起
来温柔地浇淋在范闲身上,范闲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高高盘起,今夜有事就不
洗头发了。

  若若手中瓢里的温水浇淋在范闲宽大的肩背上,流过那厚胸窄腰,穿过那鼓
起的结实腹肌,最终在男人两条结实雄壮的大腿中间汇合,顺着胯下那根又长又
粗,像根擀面杖一样挂在两腿之间的,黝黑的棒身上布满青筋的,硕大如鹅蛋般
狰狞可怖的龟头前端流到地面上……

  柳姨娘抓紧时间,快速地给范闲全身上下抹遍香皂,若若再舀水浇淋,柳姨
娘再用搓澡巾仔细搓洗,母女两人倒也配合默契,共同服侍着这个她们都深爱的
男人,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先前母女间的些许芥蒂都烟消云散了。

  若若看见在柳如玉手中的那条已经又开始硬起来的巨蟒,低声说道:「你快
点把它解决了……」

  说完,若若就离开浴房去换衣服了。

  柳如玉尴尬地看着手中已经坚硬如铁,高高向上勃起的大肉棒,媚眸里水汪
汪的异彩迭见,不知如何是好。

  范闲刚好运功催化完解酒药,睁开了双目,范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摸了
摸柳如玉的头。柳如玉意会神领,俏脸微红,蹲在范闲的身前,一手托着他的卵
蛋,一手握着他的肉棍,然后伸出一条粉嫩的香舌,先在范闲的马眼上舔了舔,
随后檀口微张,含住他那鹅蛋大的龟头,如品尝美味般,用心地嘬了起来。

  柳姨娘此刻正雌伏在范闲的胯下,忘情的吸吮着他的巨屌,范闲伸手撩开她
的衣服,拉开她的抹胸,左手用力地揉捏着她的大奶子,右手向她的挎下探去。
柳如玉心领神会,虽然没有停止嘴里的动作,双腿却自然地打开,并且挺起柳腰,
迎合着范闲双手的蹂躏。

  范闲看着眼前这副熟媚的身躯,想起今晚还要进行的行动,有心速战速绝。

  柳姨娘端庄的长裙下的亵裤已湿透,肥穴泥泞的触感让他很满意,右手开始
在柳如玉的阴蒂上揉了起来。感受到了手心传来的热气,范闲将手指插了进去。

  「呜……」柳如玉燥热不已,嘴里情不自禁闷哼一声。

  插进去的手指动作忽然加快了起来。才几十下的功夫,柳如玉的娇躯就开始
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强烈地扭动着。嘴里的动作也跟着开始加快,用力地上下吞
吐,阴道内壁娇嫩的平滑肌也在剧烈地有节奏地收缩着。

  范闲感觉手指被一大股强劲的吸力给袭击了,那种软软的有弹性的嫩肉把他
的手指夹得甚是舒服,就像按摩一样,说时迟那时快,柳如玉的肉洞往外一翻,
一大股淫水从阴道口流了出来。

  「转过去!」柳如玉刚站起身,就被范闲严声喝令道。

  只能乖乖地转过去扶住浴桶边沿将屁股高高撅起,范闲撩开美妇人的长裙,
露出光滑的雪臀。细碎的阴毛长在肥厚的阴户上,淫水已经流到了小腿处。

  范闲扶住柳如玉的腰肢直捣黄龙,一没而进,继续大力抽动着。柳如玉觉得
屁股后面强而有力的冲撞几乎让她无法维持平衡。柳如玉扶住浴桶也被撞得匡匡
直响。如果不是她的腰部被范闲紧紧抓住。她多半都要把桶撞翻了。

  这样高速的抽插很快就让柳如玉来到了高潮的边缘,范闲抽出一只手来,用
力地揉捏她的屁股,柳如玉痛苦和快乐交织在一起,很快就喷出了第一股高潮的
淫水。

  范闲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粗暴地把柳如玉的身体翻转过来,将她的腿架在
肩膀上,浑圆的大屁股配合地抬起,迎接新一轮的重击。

  操干了一会儿柳姨娘的花心嫩肉之后,范闲觉得不过瘾,自从体会过把鸡巴
捣入女人子宫的快感之后,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非得把对方的肉穴给穿透不可,
当下使劲耸动身体,把鸡巴狠狠往柳如玉体内撞击进去,龟头立刻变得如鹅蛋般
大,撑开柳姨娘的子宫颈,深入进了她的子宫腹地里面。

  这样的抽插最能体现大肉棒的优势,龟头突破层峦叠嶂捅进女人的子宫,让
柳如玉有种被男人一枪一枪插穿了的感受。大肉棍重重撞在里面肉腔之中,把柳
姨娘的小腹顶起一个明显大大的肉包。

  「啊……我要死了……啊啊啊……」柳如玉犹如触电一般,猛地浑身剧震,
螓首高举,秀发散开,柳腰弓起,一双丝袜美腿大大张开,往前方伸直,足尖也
绷紧,大股大股的浪水从她肉穴深处狂涌出来,根本止不住!

  范闲只感到自己的鸡巴被对方的浪水一个浇灌,热烫无比,层层阴道嫩肉不
住裹缠他的肉棍,他拔出肉棍,只留龟头在肉缝里面,带出汩汩黏滑的淫水,又
骚又浪,淫靡的气息朝周围飘荡。

  稍一拔出,范闲又重重插入柳姨娘的肉洞之中,龟头穿过花心,直达最深处,
抵住柳姨娘的肉腔底部,此时大鸡巴的根部刚好尽根没入,两人的性器官严丝合
缝,密合在一起,几乎不分彼此!

  柳如玉此时处于连续不断的极度高潮中,白皙的娇躯不住颤动,在范闲的撞
击下来回晃动,雪嫩的奶子不住弹跳,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此起彼伏,还有噗哧
噗哧的鸡巴进出肉腔的声音,何止是柳如玉,范闲也感到十分舒爽,尽情地操干
身下的柳姨娘,不停地大力抽送着她的肉洞。

  「太深了……不要这样……太深了……慢一点……」柳如玉终于经受不住,
忍不住地叫了起来。

  范闲放慢了操弄的速度,轻抚着她的脸颊,柳如玉得到范闲的爱抚喜上眉梢,
脸色愈发红润起来。范闲笑了笑,猛的拉起女人,用力揉捏着她的大乳房,加快
了抽插的动作,粗壮的鸡巴把柳姨娘的肉穴操的水花四溅。

  换好衣裙的若若推开门一进来,就看到媚眼如丝的柳如玉两腿环绕在范闲的
腰间,被范闲拦腰抱起抵在桶上操弄。若若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不由得脸泛红
晕,娇喘连连。

  范闲对若若微微招手,胯下地频率慢了下来,范闲吻上了柳如玉的嘴巴,若
若也走过来乖巧地凑了上来,范闲放下了柳如玉的一条腿,伸出一只手搂住若若,
若若主动地伸出粉嫩小舌,在他嘴上轻轻舔着,三个人的舌头相互搅动了起来,
不时有口水滴落在若若刚换的衣裙上。

  吻到动情时,范闲搂着若若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下来,从若若的臀部开始,一
路直上,揉起了少女的酥胸。

  感觉到柳如玉早已被范闲干得浑身酸软,有些不接后劲,范闲轻轻按下若若
的肩膀,少女即刻会意,乖巧地跪下,在姨娘的小穴旁张开了檀口。

  范闲从柳如玉体内拔出了巨根,将大肉棍对着若若的檀口樱唇,若若蹙起蛾
眉,她闻到了大鸡巴传来的无比淫靡的骚气,虽然有些抗拒,但心中又跃跃欲试,
不由自主地闭上美眸,伸出一条小嫩舌。

  范闲慢慢把龟头往她檀口推进,终于触碰到她的红润樱唇,并往她嘴里送去,
若若张大小嘴,大龟头便一点点没入她的檀口之中,触上她的嫩舌。

  终于把这条大鸡巴全给吃进嘴里了,若若微微滑动嫩舌,蠕动樱唇,舔弄和
吮吸着这条大鸡巴,把上面的骚浪淫水都吃进嘴里,顺着喉咙吞入腹中,这里面
有范闲的精液,也有柳姨娘的淫水,若若不由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有些变态,
又有些刺激。

  随着大鸡巴被若若含弄,范闲颇感舒爽,下意识按住她的螓首,轻轻挺动起
来,慢慢操干她的小嘴,更换着方位,把大鸡巴在她嘴里来回进出,若若的俏脸
时不时鼓起,时而右边鼓起,时而左边被顶出一个包,时而又深入她的喉咙。好
在她不是头一次吞吐这根巨物了,纵然被深入咽喉,干得她呼吸困难,还是能够
承受的,她蠕动咽喉,喉咙前庭的嫩肉与龟头来回摩擦,口中不时发出「唔唔唔」
的声音。

  范闲感到若若的咽喉如同小穴一般蠕动,吸得龟头十分舒爽,登时快速抽送
起来,把她的小嘴和喉咙都当作了小穴来操干,把若若干得一阵呜咽,大量的口
水从她嘴里涌出来,顺着嘴角落在胸前的衣裙上。

  干了片刻,若若已经开始翻白眼,有些受不了了,轻轻拍了拍范闲的屁股,
他这才抽出肉棍,这时柳如玉跪下来又把小嘴凑了过来含住。

  范闲一挺腰,肉棒一下就又回到了柳如玉的口中狠狠抽插了数十下后,范闲
从柳如玉喉道里抽出了大屌,美妇人眉头微蹙,轻吸一口气,范闲知道过度的耕
伐已经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范闲感觉还有些不过瘾,再次插入若若的小嘴,伸手抱住她的螓首使劲往自
己小腹压,同时挺起肉棒猛插。

  「咳咳,呜……」

  刚深喉了几十下,若若便支持不住了,发出干呕声,晶莹的口水从小嘴中不
断溢出,范闲低吼一声,在她的檀口内喷射了出来。

  范闲身为炼气高手本就远胜寻常男人,再加上头一次遇到母女同伺,海量酒
精刺激下的骤然爆发,精量简直犹如洪水喷涌,瞬间就灌满了若若的小嘴,又从
里面跳脱出来对准若若那张粉嫩的小脸一阵猛喷,若若直到被喷了个满脸花,这
才如梦方醒地赶紧将男人一边疯狂抖动,一边不停喷吐白浆的脱缰巨蟒重新纳入
口中。

  只可惜以范闲这个七品高手的精力,哪怕若若红着小脸憋住了气,紧赶慢赶
地往腹中吞咽却依旧招架不住,依然还是有数股浓稠的白精从口腔中溢出,顺着
棒身淌到了地面上。

  柳如玉在一旁瞧得玉体酥软,情不自禁地把手托在范闲的卵囊下面揉搓摩挲,
只觉得男人射精时的力度大到骇人,紧绷提起的卵囊缩得跟核桃皮似的,褶皱夹
得手指生疼,一缩一涨间的力度也是极大,几乎握持不住。

  而连光洁的前额都糊上了一层浊精的若若则是满眼喜悦,一脸崇拜地吸着范
闲的鸡巴,小手托住他的睾丸不停地抚摸揉擦,待等从马眼里再也没有精液射出
后这才将有些软下来的龟头吐出,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地又撸动了几下,再次
含起龟头一阵让人销骨噬魂的吮吸。

  过了好一会,终于将鸡巴里面最深处残余的精液尽数吸了出,这才炫耀似的
边向柳如玉张开嘴巴,边用手指将脸上的浓精刮下抿进嘴里,口中盛着满满地精
液,含着满嘴的浓精,然后张开小嘴,眼神迷乱地看着范闲,由于刻意地大张着
嘴,浓白的精液顺着红润的嘴唇四淌而下,形成了一条条极为淫荡的精液丝涎,
媚惑和天真顿时融为一体。

  让范闲这个阅女无数的家伙也不由得暗叹厉害,心说若若勾引男人的本事竟
比其母这等熟媚妇人还要厉害三分!

  柳如玉凑到若若近前,母女二人的檀口竟然直接碰在一起,陶醉似地拥吻了
起来,两条粉嫩的香舌在搅拌纠缠的当口上,若若口中的浓稠精液也跟着渡进了
柳如玉的嘴里,以至于亲吻间不时发出「啾滋啾滋」的淫靡吸吮声,两母女的喉
头也在整个过程中不停地蠕动吞咽着。

  良久,母女二人才唇齿分离,脸上泛着红晕,口中的精液则是早已被分食殆
尽,俏生生地一对母女花跪在一起,为端坐在椅上的范闲一同清理棒身的淫靡模
样,差点让范闲昂扬再起。

  范闲闭目缓缓运行真气,发现出精后果然神清气爽,这时胸腋间已经没有了
丝毫难受,大脑里也没有一丝醉意。范闲让柳如玉赶快回去休息,只留下若若守
门。

           ***  ***  ***

  「我担心半夜会不会有人来看我,毕竟我现在的状态应该是酒醉不醒。」范
闲一边在妹妹的帮助下穿着夜行衣,一边皱眉想着,他的双眼现在一片清明。

  「应该不会,我吩咐过了,我今天夜里亲自照顾你。」范若若知道他要去做
什么,不免有些担心,担忧地看着他的双眼,低声说道:「不过哥哥最好快些。」

  范闲摸了摸靴底的匕首,发间的三枚细针,还有腰间的药丸,确认装备齐全
了,点了点头:「我会尽快。」

  从府后绕到准备大婚的宅子里,他此时已经穿好了夜行衣,在黑夜的掩护下
极难被人发现,只有动起来的时候,身体快速移动所带来的黑光流动,才会生出
一些鬼魅的感觉。从准备好的院墙下钻了出去,身形一抖,真气运至全身,马上
加速了起来,消失在了京都的黑夜之中。

  范府离皇官并不远,不多时,范闲已经摸到了皇城根西面的脚下,借着矮树
的掩护,仗着自己体内源源不绝的霸道真气,半闭着呼吸,小心翼翼绕过了两道
拱桥,来到了皇宫一侧的幽静树林。

  这处树林旁的宫墙足足有五丈高,墙面光滑无比,根本没有一丝可以着力处。
范闲像个影子一般贴着地从树林里掠到墙边,找到一个宫灯照不到的阴暗死角,
盘膝而坐,缓缓将体内的霸道真气通过大雪山转成温暖的气丝,调理着身体的状
况。

  宫墙上传来动静,前后飞出两道身影,正是五竹叔假冒四顾剑意,把宫中那
个传说中最神秘的大宗师老太监洪四痒引出皇宫了。

  黑暗中的范闲站起身来,将双手摁在了光滑的宫墙之上,整个人像只不会飞
的蝙蝠般,在宫墙上缓缓向上爬行,虽然缓慢,但是非常平稳,翻过宫墙,小心
翼翼地避开可能的暗哨,范闲的双脚终于安全地踩在了宫里的草地上。此时站在
皇宫之中,看着天穹夜幕下的庞大宫殿群,听着远处隐约可闻的更鼓之声,范闲
的心头略微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夜已经深了,宫里的人们大多睡了。

  范闲隐藏在含光殿外的黑暗之中,确认了内宫并没有大内高手,真正的带刀
侍卫似乎都在前殿和角楼,五竹五天前最后一次入宫,确认了钥匙藏在含光殿中
某处,所以范闲首先探的便是这里。

  殿内一阵极淡的香气飘过,不论是小太监还是宫女,都死死地睡去。

  在昏暗的灯光之中,范闲沿着相对阴暗的角落,滑入寝宫之中,双眼看着远
处那张华贵异常的大床,微微皱眉,上面那位盖着薄绸轻被的老妇人,就是太后?

  他冷静地走到了那张床的旁边,看都没有看床上这位可能是全天下最有权力
的老妇人一眼。而是很直接地滑入太后的床下,手掌开始抚摸着床下的木板,过
不多时,他在床底的黑暗中睁开双眼,眸子里清亮一片,闪过一丝夹杂着荒唐的
喜悦。

  自己在澹州将无名功诀藏在床板下的暗格之中,鹿鼎记里毛东珠也将四十二
章经藏在床下暗格之中,庆国的这位太后床下居然也有个暗格。

  匕首轻轻用力,从侧边开了进去,刀锋破木无声,不一会儿功夫,就将那个
暗格取了下来,此时不敢伸手去翻拣,但他在夜里的视力很强,所以很简单而好
运地看见了那样东西。

  暗格里面没有珠宝没有银票,只有一张白布,一封信,还有……一把钥匙。

  范闲看着这把钥匙的形状,微微皱了皱眉,脸上出现一种很怪异的表情。他
没有取出白布和信,只是将钥匙揣入怀中,然后滑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又出现在了宫墙之外。上了马车,在王启年的带领下来到预先
安排的锁匠处,复制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就连上面留下的一些锈斑都几乎没
有差别。

  然后范闲重入含光殿滑入床下,重新放回复制好的钥匙,取出身上带着的粘
剂,将暗格重新布置好,这才轻声退出了宫殿。

  但就在这时,他的眼光却落在了皇宫另一边的一个小院里。

  那处是广信宫,长公主居住的地方。
TOP Posted: 06-21 09:17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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