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古典武俠] 任中杰传奇
本頁主題: [古典武俠] 任中杰传奇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xianjianlin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6882
威望:950 點
金錢:16 USD
貢獻:812 點
註冊:2011-06-06

          丽影蝎心第十四回∶神秘的金叶子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几个追敌的人拖动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大厅里,从他
们的沮丧的面色就可以看出,这次追踪根本就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那女人难道是幽灵不成?」祁楠志一走进来就大声嚷嚷道∶「她怎么可能
溜得这样快?一眨眼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难道她是狐狸精变得?」

  孔威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眉目之间隐隐的流动着一层杀气!罗镜文却只是拍
打着长衫上的尘土,淡淡道∶「那女人的轻功高明的出乎意料,能把我们甩脱倒
也不足为奇。」

  祁楠志叫道∶「要不是她手里拿着「惊魂夺魄针」,使我们大家终究心存忌
惮、不敢过分逼近的话,想抓住她也并非难事!」

  罗镜文也不与他争执,只顾凝望着左雷东的遗体,神情黯然的道∶「旧人尸
骨犹未冷,新人又已命归阴。想不到短短数日之内,我神风帮就连着发生了七、
八起谋杀,殉难了十一个兄弟姐妹!再不找到凶手碎尸万段,怎能鼓舞帮中诸人
的士气?又怎能向天下英雄交代?」

  任中杰微微的点了点头,忽然道∶「适才左当家的话尚未说完就惨遭毒手,
以诸位之见,他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毫无疑问,他要说的是凶手的名字!」罗镜文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的恐
惧,寒声道∶「也就是「月下丽影」的名字!所以他才会被杀了灭口!」

  孔威目光闪动,沉吟道∶「这个凶手究竟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任中杰回答的很干脆∶「我只知道两件事!第一,「月下丽
影」是凌帮主的红颜知己,看起来真的是个女人……」

  「废话!」孔威打断了他,怒声道∶「难道她还会是个男人?你当我们帮主
是喜好男色的龙阳君吗?」

  「第二……」任中杰也不理睬,继续道∶「她能从你们手中逃脱,武功必然
相当了得。请问罗三当家,现下总坛里有哪些女人是会武功的?」

  罗镜文咳杖了一下,才扳指数道∶「十三姨太方婉萍,韩冰姑娘,卫夫人黎
燕,这三人的武功都不弱。傅恒的那个女徒弟小琳儿肯定也会,只是不知深浅,
再有就是偎红、依翠两个婢女了……」

  「你还漏说了一个人!」祁楠志忽然插口道∶「还有凌大小姐,她似乎也很
有两下子呵!」

  孔威不耐烦的道∶「荒谬!帮主就算想将藏宝图遗留给大小姐,也不会在遗
书上称她为「红颜知己」的!她不在怀疑之列!」

  祁楠志面色凝重,好像想说什么话,但他看了任中杰一眼,最终只是欲言又
止的叹息了一声。

  罗镜文「唰」的收起折扇,奋然道∶「不管怎样,月下丽影必定就在这几个
女子当中。只要我们认真仔细的去调查,总能够揪住她的狐狸尾巴!」

  任中杰耸了耸肩,微笑道∶「但愿罗当家能马到成功,解决这个棘手之极的
难题!」说完,他拍了拍祁楠志的肩膀,悠然道∶「麻烦的事就让别人去头痛好
了,咱们俩可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喝杯酒!」

  祁楠志拊掌道∶「妙极!虽然喝醉了也一样会头痛,可是这种头痛却比他们
那种头痛要愉快的多啦!」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大厅,罗镜文羡慕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忽然间觉得
做一个无牵无挂的江湖浪子有时的确是很幸福的,起码他们拿得起、放得下,天
大的难题都可以暂时的抛在一边,随时都可以纵情的享受美好的生活。

    ?***????***????***????***

  可是祁楠志也错了,喝醉酒时的那种头痛一点也不令人愉快,不但不愉快,
简直比任何一种头痛都要难受的多!

  他宿酒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从床边的窗户望出去,满天的繁星都在眨着眼,
夜色美丽的就像多情少女的秋波,朦胧而又恬静的笼罩着苍茫大地。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只觉得脑袋痛的就要裂了开来,仿佛有千百只蠹虫在
里面肆虐。他记得自己只不过喝了二十来斤烧酒,想不到头就痛的恨不得拿把刀
子斩下来!

  「小任,给我点水,我口渴的要命……」祁楠志迷迷糊糊的叫唤着,伸手推
了推睡在自己旁边的人体,谁知触手却是一片温暖滑腻的肌肤……

  咦?他猛地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昨晚一起醉倒的任中杰,
而是一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妙龄少女!

  这少女面朝外侧睡着,晶莹如玉的胴体是那样白皙润泽、那样青春美丽,滑
如凝脂的柔肩雪背,在星空下隐隐的反射出圣洁的光芒,修长结实的美腿微微的
蜷曲着,全身上下只有臀部上还遮着一块巴掌大的亵裤……

  祁楠志的眼光不由自主扫了过去,贪婪地盯着那露出了一小半的耸翘粉臀,
一颗心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口渴的更厉害了,喉咙里像是烧着了一
把火。

  ──这女孩子是谁?怎么会躺在我身边的?难道是小任那家伙安排好的?

  祁楠志笑了,喃喃道∶「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想的还挺周到!我现在真的很
需要一个女人了……」

  他看了看自己胯下的高高凸起,一股强烈的欲望腾的从心底里冒了出来,双
臂在床板上一撑,整个人使了招「癞驴打滚」,迅速的压到了那少女的娇躯上!

  「嗯……不要嘛……」那少女娇媚地呻吟了一声,刚刚转过俏脸,柔软的双
唇立刻就被祁楠志粗鲁地占有了,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后,随即就乖乖的不动
了,任凭他那满是酒气的大嘴在自己娇嫩的面颊上逡巡,任凭他那无恶不作的舌
头吸吮住了自己丁香般的舌尖……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已摸上了她的胸膛,那鸽子般的乳房小巧而挺拔,未
经人道的乳头正在指尖的刺激下勃起,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已扯掉了那最后的遮羞
布……

  突然间,祁楠志倏地推开了她,残余的酒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瞪着
这少女的脸,失声惊呼道∶「凌大小姐!是你!」

  凌韶芸半支起娇躯,瞟着他吃吃的笑了,咬着嘴唇问道∶「怎么?你没想到
么?」

  祁楠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苦笑道∶「实在没想到!你……你简直吓了我一
大跳!」

  凌韶芸掠了掠散乱的鬓发,娇笑道∶「好啊,我总算给了你一个惊喜!你开
心不开心?」

  祁楠志一迭连声的道∶「开心……开心……我开心的要命……」一边说,一
边抓起了裤子,勇猛的往自己头上套。

  凌韶芸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瞪眼道∶「喂,你想干什么?」

  祁楠志苦着脸道∶「什么也不想干,我……我只希望能快点离开……」

  凌韶芸双手叉腰,挺起了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胸部,冷笑道∶「你扒光了我
的衣裳,吻过我,搂过我,还摸了我最……最珍贵的地方,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么?」

  祁楠志几乎要叫了起来,道∶「是你先跑到我床上来的!衣裳也是你自己脱
的,我只不过……只不过脱了你这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布片……」

  凌韶芸面寒如水,恨声道∶「我不管!你已经动了我了,你怎么赖都赖不掉
的!」

  祁楠志苦笑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凌韶芸一句话都不说了,她用最狂热的行动来说话──那双粉白圆润的玉臂
忽然就勾住了祁楠志的脖子,滚烫的双唇亲昵的吻上了他结实的胸肌,富有弹性
的双乳夹住了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祁楠志突然笑了,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这实在是一件很荒
谬的事,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方式来笑的!

  「我总算明白你的目的了……」他大笑着道∶「可惜你却不明白任中杰的为
人!」

  凌韶芸浑身一震,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祁楠志凝视着她,平静的道∶「你这样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想报复任中杰
么?他找了别的女人,所以你也去找别的男人,而且找的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你
觉得这样才能让他痛苦,是不是?」

  凌韶芸整个人都像是挨了一鞭子,美丽的脸庞立刻扭曲了,明亮清澈的大眼
睛里满是痛苦之色,洁白的贝齿用力的咬住了下唇,咬的几乎迸出了血!

  祁楠志同情地叹了口气,用种洞悉人生的眼光看着她,缓缓道∶「我想告诉
你两句话。第一,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你就不得不连他的缺点一起去爱。第二,
你若想伤害像任中杰这样的男人,你最终都会发现,伤得更深的是你自己……」

  「够了,你给我住口!」凌韶芸猛地扬起纤掌,一个巴掌摔在了祁楠志的脸
上,眼泪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嘶声道∶「我恨死他了,也恨死你,你们俩都不
是好东西……」

  她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披上了外衣,痛哭着冲出了房门,冲进了深沉的夜色
中。

  祁楠志懊丧的摇了摇头,心里忽然觉得十分难受,他一直喜欢看到男女两情
相悦的幸福笑容,不愿意见到多情少女芳心寸碎时的悲哀……

  他已经忍不住开始埋怨任中杰了∶「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要让女孩子这么伤
心?而且总是要让我来收拾残局呢?」

  忽听的有人娇笑道∶「因为收拾残局这样高难度的事,我们的祁大侠最拿手
啦!」随着语声,两个窈窕的人影从窗外掠了进来,带着一股浓洌的香风,轻飘
飘的落在了他的床上。

  祁楠志板起脸道∶「偎红,依翠!你们两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我么?」

  偎红风情万种的飞了个媚眼,甜笑道∶「啊呦,我们姊妹的胆子一向是很小
的,不像您祁大爷,胆子比个天还要大,竟然连神风帮的小公主也敢得罪!」

  依翠抿嘴笑道∶「我看他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不仅胆子变大了,就连……就
连那里……嘻嘻……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呢!」说完,两人一齐吃吃娇笑,娇躯
犹如花枝乱颤般抖个不停,激起了一阵阵的乳波臀浪、无边胜景!

  祁楠志瞅瞅这个、望望那个,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着,他突然张开双臂扑了
上去,一把将偎红依翠同时搂在了怀里,重重的压倒在了床板上。

  「呀……不要……讨厌……」两个女子齐声娇嗔,水蛇似的纤腰不停地在扭
动挣扎着,两双同样晶莹的玉臂粉腿却绕了过来,欲拒还迎的交缠着他厚实的胸
背,三个人顿时在被单上滚成了一团。

  祁楠志喘着粗气,双手焦急而熟练地伸进了她们的领口,两三下就攀上了高
耸的乳峰。他一边用手掌体会着那丰绵柔软的弹性,一边装出凶狠的样子,冷笑
道∶「是你们自己挑逗我的,等会儿被我弄到喊爹叫娘时可别求饶!」

  偎红俏脸飞红,咬着嘴唇道∶「鬼才向你求饶哩!姑奶奶今天宁死也不会屈
服!」她嘴里虽说的强硬,心头却已趐软激荡到了极点,不禁暗恨自己的身子不
争气,平时男人也见识的不少了,但是不知怎么搞的,眼前这个冤家手指一碰就
能让她动了春情。

  再看看一边的依翠,粉颊上正渗出细密的香汗,双眼中射出娇羞不依的丝丝
柔波,两条浑圆白腻的美腿早已自动的翘起,十根竹笋般尖嫩的玉趾轻轻一伸,
就蹭在了祁楠志的阴囊上技巧十足的搓揉按压,舒服的他差一点就爆发了出来。

  「嗤──吱啦──」的衣衫撕裂声响起,床下多了几条破烂不堪的布片,床
上却多了两个一丝不挂的美人!

  祁楠志欲火沸腾,猛地将偎红雪白饱满的臀部抬高,挺着勃起的阳物用力往
前一捅!偎红身子一颤,发出了糅合着兴奋和痛苦的尖叫,只觉得那粗大的肉棒
凶猛地分开了自己股间的肉缝,顺遂的顶进了淫水泛滥的娇嫩阴道里!

  「哎……你这狠心鬼……啊啊啊……一点也不懂……不懂怜香惜玉……」

  偎红的娇躯在他的剧烈冲撞下悸动起伏着,双唇半开半闭的吁吁娇喘,动听
的呻吟声中夹杂着喃喃的咒骂,使她的模样看起来越发的诱惑妖娆,令人从心底
升起征服的欲望!

  祁楠志自然不会放过这千娇百媚的尤物,他酣畅淋漓的在那青春的胴体上发
泄着热情,这可苦了等在一旁的依翠啦,她羡慕的望着这热火朝天的一幕,一双
纤手情不自禁的在自己的娇躯上抚摸游走,一会儿揉弄着又红又硬的乳尖,一会
儿又刺激着春潮潺潺的花唇,希望能稍微的缓解一下越炽越旺的情欲。

  蓦地里,依翠觉得腰部上有只大手一托,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飞上半空,她惊
呼一声,双腿下意识的一夹,牢牢的盘在了祁楠志的头颈上,这才勉强稳住了身
形。只听祁楠志嘻嘻坏笑道∶「小美人儿,你既然如此性急,我就一起替你解决
了罢!」

  依翠媚眼如丝的白了他一眼,呻吟道∶「怎么……怎么解决?你可只有……
只有一根吃饭家伙呀!」说了这句羞人的话,心中忍不住一荡,一股暖流不可抑
制地从腿间涌了出来。

  祁楠志呵呵大笑,伸掌扶稳了她的身子,低下头凑近了那片黑森森的戚戚芳
草,长舌一探,已灵活的扫在了鲜红粉嫩的花瓣上,随即开始轻柔地舔弄吮吸。

  依翠哪里受的了这样强烈的挑逗?欢快的娇吟声立刻响彻了整间厢房,俏脸
红红的满是甜美销魂的媚态,白皙的美腿紧紧的缠住了男人的身子,柳腰疯狂的
前后摇摆,竟似比偎红还要心醉神迷、快感连连!

  秋风温柔的吹过,满天的星光静静的铺洒了下来,在如此美好的夜色中,三
个赤裸裸的男女在恣意的交合着,尽情的享受着彼此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肉体,放
纵着自己的感情和爱欲……

    ?***????***????***????***

  就在祁楠志心无挂碍的大快朵姬时,任中杰却没有那么舒服和运气了,此刻
他正站在迎宾酒楼的「天字第一号」房里,凝视着一丈开外的那顶巨大花轿。

  他明明知道里面有一个美女,但就是想不出办法来一亲芳泽!

  「任公子过誉啦!我可不是什么绝色佳丽呀……」一个慵懒柔和的女子声音
从轿子里传了出来,轻声笑道∶「恰恰相反,本小姐长的难看的要命,所以才一
天到晚躲在里面不敢见人哩!」

  任中杰盯着纹风不动的轿门,长叹道∶「只怕是金叶子小姐生的太过美貌,
深恐震呆了全天下的多情男子,这才遮挡住了绝世的姿色,不肯让我等凡俗之人
一饱眼福吧!」

  金叶子咯咯娇笑,嘲弄的道∶「江湖中人都说任公子有张能骗死女孩子的甜
嘴,以前我还不相信呢!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任中杰面不改色,微笑道∶「江湖上的传言,有很多都是不可信的,在下若
真有这样一张厉害的嘴,早就骗的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啦,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无
缘一睹芳容了!」

  金叶子沉默了片刻,柔声道∶「你真的很想看看我么?」

  任中杰立刻道∶「想的要命!」

  金叶子「扑哧」一笑,妩媚的道∶「但是你看到我之后,就只有两条路好走
了!」

  任中杰问道∶「哪两条路?」

  金叶子的语声突然变得非常冷淡,一字字道∶「要不,你娶了我;要不,你
就杀了我!」

  任中杰怔住了,好半天才嗫嚅道∶「我能不能有第三条路选择?」

  金叶子想也不想就断然道∶「没有!任何人见到我的容貌之后,都只有这两
条路选择!」

  任中杰搔了搔脑袋,苦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倒越来越强了,
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进轿子里去,瞧瞧你到底是怎样一副天香国色!」

  金叶子幽幽的道∶「那你为什么不来呢?你难道就那么害怕娶我?」

  任中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我的确在害怕,但却不是因为怕娶你
……说老实话,我怕的是娶了你之后养不起你!」

  金叶子在轿子里重重的顿了顿足,娇嗔道∶「你……你怎么知道养不起我?
你对自己的赚钱能力就那么没信心么?」

  任中杰淡淡道∶「我的确没有信心。因为要养活一个把纯金当作暗器来用的
女孩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只有某一个势力雄厚的帮会才做的到!」

  金叶子突然不说话了,只听的见细细的喘息声,从轿子里隐约的传了出来。

  任中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可是再富有的帮会,也不会嫌钱多的,所以
一打听到「赤焰遗宝」的消息,就忙不迭的派人过来分一杯羹了。妙的是派来的
这个人恰好是凌帮主的恩人,让神风帮抓又不是、揍又不是,只好呆在一旁干瞪
眼了!」

  金叶子终于重新出了声,冷笑道∶「不错,我是想得到『赤焰遗宝』,左雷
东也确是被我收买的,但我并没有叫他去行刺凌夫人!你要是不肯相信,我也没
法子!」

  任中杰微微一笑,道∶「金小姐恐怕是误会了,在下今天来此,既不是为了
指控您,也不是为了兴问罪之师!只是有一个小小的疑团想要请教!」

  金叶子的语气和缓了几分,轻声道∶「请教什么?你尽管说好了!」

  任中杰面容一肃,沉声道∶「左雷东临死之前对我们言道,你为了追查藏宝
图的下落,曾经叫他偷偷进入「珍品阁」查阅凌帮主的遗书!」

  金叶子缓缓道∶「不错!」

  任中杰目中突然射出了异彩,凝视着轿门道∶「请问那『珍品阁』的钥匙,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金叶子诧异的道∶「这件事说来也有几分奇怪,我原本不晓得『赤焰遗宝』
的地图在神风帮手上,可是半个多月前,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我,叫我急速赶到金
陵城谋夺藏宝图,随信还附上了这柄钥匙,说是能给我带来有价值的信息。我见
到左雷东后,才知道这是用来开启「珍品阁」的,于是就交到他手里了。」
                 
  任中杰沉吟了良久,忽又道∶「左雷东看过遗书后,是否有跟你说过里面的
内容?」

  金叶子道∶「有啊!左雷东告诉我,凌帮主在遗书里写明了他和玉面罗刹之
间的约定,假若他惨遭毒手,藏宝图就会被送到凌夫人的手上。万一凌夫人也有
个三长两短,则由另外一个人接收地图……」

  任中杰的心跳陡然间加快了,紧张的问∶「这个人是谁?」

  金叶子吁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呀!当时左雷东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
名字,他只是很神秘的笑着说,想不到凌帮主竟会把这个人视为红颜知己,说出
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人的名字不说也罢!」

  任中杰失望的揪了揪头发,叹道∶「如此一来,我的线索可就断了!此人屡
次三番图谋行刺凌夫人,手段之毒辣委实令人心寒!难道非得等她失手被擒后,
我才能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么?」

  金叶子忽然一笑道∶「那倒也未必!左雷东这家伙粗中有细,前几天『珍品
阁』起火时,他就已想到纵火者的目的是为了毁去帮主的遗书。于是他就把遗书
的内容详细的抄录了一份,和原件分开两个地方收藏,以防自己遭到不测……」

  任中杰倏地跳了起来,惊喜的说道∶「那份抄下的笔录在哪里?原件又在哪
里?你可知道么?」

  金叶子沉吟道∶「抄本好像是收藏在总坛的『绿玉华堂』里,原件我就不大
清楚啦,不过听左雷东的语气,假如他被人灭口的话,就会有人将遗书原件送交
给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侠,以便替他擒凶雪恨!」

  任中杰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小姐提供了如此宝贵的情况!在下这就告
辞了!」言毕身形一闪,人已迅速的向外疾掠而出,转眼间就从视线中消失了。

  他离开了很久以后,轿帘才微微的掀开了一条缝,一双锐利而又不失妩媚的
眼睛探了出来,神色复杂的凝注着他刚才站立的空间。

  「你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她的喃喃自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着,听起来是那么娇慵、那么平淡,似多情又似无情,一字字的道∶「但是你若
一定要作我的敌人,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的!」

    ?***????***????***????***

  夜色凄迷,枯叶纷飞。现在虽还未到深秋,微风中却已带上了丝丝的寒意。

  凌韶芸的心却比秋意更加的寒冷,冷的像冰!

  她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狂奔,迎面拂来的秋风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却吹不
干她玉颊上的泪痕。她记不清今晚究竟哭过几次了,只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
流过这么多眼泪。

  「你最终都会发现,伤的更深的是你自己……」祁楠志的那些话,就像一把
刀准确地刺中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痛。而他那种略带讥诮和轻蔑的神情,更是深深
的刺伤了她脆弱的自尊。

  ──祁楠志,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为了你今晚对我的无礼拒绝和羞辱!

  ──至于任中杰……任中杰……他最好去死!

  凌韶芸用力的摇着脑袋,仿佛想把这两个可恶男人的身影从记忆里清除,可
惜却怎么也做不到。她生气的咬着嘴唇,眼光落在自己因恼怒而起伏的趐胸上,
那对秀气挺拔的乳房不算很大,但却充满了青春活泼的气息,而且已经完全发育
成熟了。

  ──男人都是色狼,只想着去恣意玩弄、欺负女孩子的这里……

  她恨恨的想着念头,逐渐的放缓了脚步,伸手轻轻的扯了扯胸襟,薄薄的稠
衫立刻被双峰绷紧了,隐约的凸现出了两点小巧玲珑的乳头。

  她这才省起自己在忙乱中只穿走了外衣长裙,把肚兜亵裤全都忘在祁楠志的
床边了,一张俏脸不由臊的飞红,懊丧惶急的差点儿跳了起来。

  ──竟然把内衣裤遗留在男人的房间里,真是羞也羞死人了!他……他会怎
样处理呢?是毫不留情的扔出去,还是……还是……把它们收藏起来作纪念?

  他……他起码也会好好的闻一闻罢……

  想到这里,凌韶芸只觉得呼吸急促了许多,心头返起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奇妙
滋味,双腿一阵酸软无力,连路都走不动了,只好把温热的娇躯斜斜的靠在了墙
上。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慌乱的抬起头默问苍天,天上却
没有写着答案,只有灿烂的蘩星在夜空里顽皮的眨眼。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用清凉的气息平复血液中奔涌的燥热,可是一念及
自己最贴身的内衣也许正拿在男人的手里,也许正在被他的鼻子、口舌、阳物肆
意的舔弄磨蹭,她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好闻吗?你……你快告诉我,香不香……」凌韶芸缓缓地合上美目,薄薄
的红唇无意识的嘟哝着,一只手撩起了长裙,直接的抚上了平坦光滑的小腹……

  当她的手指触着了早已泛滥多汁的娇嫩花瓣时,一股混杂着犯罪感的兴奋蓦
地冲上了头顶,她忍不住绞紧了修长的玉腿,失声娇吟着∶「任中杰……祁楠志
……我要……」

  突然之间,她猛地从情欲的幻梦中惊醒,冷汗立刻从香肌雪肤里沁出!

  ──我……我竟同时念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难道我心底里盼望着的是……

  凌韶芸不敢再往下想了,纤手颤抖着掩好了凌乱的衣襟,跄踉的转过身子准
备离开,谁知她刚刚迈出一步,眼前人影一花,忽地凭空多出了一个相貌猥琐的
男子。

  她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立即拍出一掌,娇叱道∶「大胆狂徒!还不给我滚
开?」

  那人随手架住了她的纤掌,顺势在她皓白的玉腕上一捏,轻薄的笑道∶「狂
徒都不会主动滚开的,特别是像我这样又好色、又无赖的狂徒,保证你一辈子都
没有见过!」

  凌韶芸气的俏脸煞白,飞腿猛踢那男子的下阴,同时双掌连环进攻,出招又
快又狠,在一瞬间就已变了五种风格迥异的掌法。凌家的大小姐自幼即得到众多
明师的指点,涉猎过的武功不下数十种,本来就不是好惹的。

  可惜的是,她犯了一个很常见的通病──博而不精!所以当遇到真正的高手
时,那些根本没有练足火候的招数就完全不起作用了,不论她攻的如何迅急,始
终连对方的一片衣角也碰不到。

  「哈哈哈……小姑娘,你的脾气还蛮大的!不过,我就喜欢驯服你这样的烈
马……」那男子笑嘻嘻的在她的拳风腿影中进退趋避,双眼色迷迷的打量着她曲
线曼妙的娇躯,突然探出脏兮兮的大手,狠狠的在她的趐胸上抓了一把,得意的
仰天大笑。

  凌韶芸又痛又惊,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咬牙道∶「你……你到底
是谁?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会死的很难看的……」

  那男子眯着眼睛,把手凑到鼻端一嗅,低笑道∶「好香!凌大小姐,你全身
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香的,亵裤更是香的不得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哈
哈……」

  凌韶芸花容失色,羞愤的顿足道∶「你不要脸,竟然偷看人……人家……」

  那男子龇着牙一笑,道∶「你可以自慰,我就不可以说说吗?好啦,你这就
随我去罢,以后也不用饱受欲火煎熬啦,跟着我「长乐神鞭」楚天良,还怕找不
着乐子么?」

  凌韶芸大吃一惊,颤声道∶「你就是四大淫贼之一的楚天良?」

  那男子傲然点头,慢条斯理的道∶「你既已知道我的名号了,就该明白自己
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吧!」

  凌韶芸的心沉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突然飞身向屋顶急纵,速度之快已远
远地超过了平时,但当她的双足离地仅仅三尺时,膝弯的「环跳穴」上却忽地一
麻,整个人立刻无助的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揉了揉痛入骨髓的腰背,眼看着楚天良面带狞笑地步步逼近,心头
一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任中杰……祁楠志……你们这两个大混蛋,快来救
我呀……救我呀!」

  楚天良阴森森的道∶「认命吧,凌大小姐,没有人救的了你的……」

  他正要出指制住她的哑穴,蓦地里听到身后有人冷笑道∶「你怎知没人救得
了她?」

  楚天良闻声骇然变色,霍地转身一看,只见满天星光之下冷冷地卓立着一个
少年,正用一双寂寞而又残酷的眼睛,淡淡地、不带丝毫感情地凝视着他。

  「阁下何人?意欲何为?」楚成良从牙缝里挤出了八个字,猥琐的脸上已布
满了杀机。对于一个淫贼来说,最让人愤怒的就是好戏刚开始时就被人打断了。

  「我叫阿平!你最好现在就滚!」少年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上去没有一点儿
火气,仿佛在和人客气的寒暄∶「……否则我马上就杀了你!」

  楚天良纵声狂笑道∶「好小子,口气倒不小!你以为自己是武林盟主么?嘿
嘿,就算是威名远震的『三大神捕』,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放肆……」

  他笑的虽然大声,可是心里也不知怎么搞的,竟隐隐的感到了恐惧。这个少
年看似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像
一柄出鞘的利刃,随时都可以置人于死地。

  「你现在滚还来得及……」少年忽又开了腔,缓缓道∶「若等我亮出了刀,
你想后悔就太晚了!」

  这个「了」字话音刚落,楚天良突然感到一层无形的厚重压力,就像泰山压
顶般笼罩到了他的身上,逼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他大惊之下奋起生平之力向后
疾跃,总算见机的快,终于脱出了对手无形杀气的包围。他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
膛,哪里还敢再作停留,立时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了。

  阿平也不追赶,俯身解开了凌韶芸的穴道,淡淡道∶「凌大小姐,你这么大
一个人了还不懂事?夜里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这就老实的跟我回去罢!」

  「你这是什么意思?教训我么?」凌韶芸翻身跳了起来,随即秀眉一蹙,清
叱道∶「你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告诉你,本小姐是不会
领你的情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走!」

  阿平皱眉道∶「楚淫贼说不定会去而复返,我要是走了,你……」

  凌韶芸抢着道∶「我的安危用不着你来管!哼,本小姐刚才倒在地上,那不
过是诱敌之计罢了!你以为我当真打不过那下九流的无赖吗?谁要你来坏我的事
了?自作多情!」

  阿平脸色一沉,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大小姐就请自己保重了!」略一拱
手,人已轻飘飘的跃上了墙头,眨眼就不见了。

  凌韶芸盯着他的背影,眼圈儿渐渐的红了。她呆呆的站了好半天,才拖动着
沉重的步伐,缓慢地向总坛走去。


 三更过去了,繁星开始变得黯淡,月亮却悄悄的从云层中探出了笑脸。

  任中杰站在「绿玉华堂」里,一边拍打着满身的灰尘,一边摇着脑袋苦笑。

  他已经忙了整整一个时辰了,每一个角落他都巡视了至少三次,就算是一粒
老鼠屎都能翻出来了,可是他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金叶子呀金叶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他叹息着坐到了靠窗的一张椅子
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假如金叶子没有撒谎,左雷东确实在「绿玉华堂」里藏着那份手抄笔录
的话,为什么现在会不见了呢?难道说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抢在自己前面取走笔录的会是谁?十之八九就是那个犯下累累血案的凶
手!她会不会是个大家根本熟识的人?

  ──对,一定是这样!凌帮主在遗书中提到了她的名字,所以她不惜冒上败
露的危险也要把左雷东杀掉灭口!可是,「惊魂夺魄针」是怎样落到她手里的?

  她又为什么会有「珍品阁」的钥匙?是的,钥匙……钥匙……

  任中杰苦恼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他觉得脑子中有某个重要的「想法」正在蠢
蠢欲动,可是他偏偏无法具体的把它捕捉到……

  就在这时,他的心中忽地一凛,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倏地从背后逼来,霎
时间就传遍了他全身的每一条经脉!

  他再也来不及转念,猛地纵身向前疾扑,只听「哧……」的一声脆响,饶是
他这一扑快如闪电,背心的衣衫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只要他的反应慢了半拍,这时候已成了地府的幽魂了!

  任中杰在心里叫了一声好险,左手袍袖向下挥出,浑厚的内力激起了一股强
大的气流,他的身子立时藉势凌空翻身,轻飘飘的掠到了窗外。

  他的双足刚一落地,就看见了一个绝美的身影正在月光下俏生生的立着。

  虽然这女子的脸在黑纱里,娇躯也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夜行衣中,可是那种风
华绝代的风姿,却是什么布料也无法遮挡住的,就像是天上的嫦娥重新回到了人
间。

  任中杰咽了口唾沫,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千方百计寻
找的凶手、所有血案的幕后主使者。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这一刻他既不为自己险
遭暗算而愤怒,也不为这女子的毒辣心肠而惋惜,甚至连她面纱下的真面目都不
急于知道了!此时在他心里盘旋的竟只有一个念头……

  ──好一个蛇蝎美人!我一定要占有她!
TOP Posted: 09-01 15:19 #36樓 引用 | 點評
xianjianlin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6882
威望:950 點
金錢:16 USD
貢獻:812 點
註冊:2011-06-06

            丽影蝎心第十五回∶凶讯

  月色更加的明亮了!在皎洁的月光下,隐藏着的深沉杀机似乎也蒙上了一层
淡淡的温馨。男人和女人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目不转睛的凝注着对方。

  良久,任中杰终於长长的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月下丽影,你总算出现
了!」

  女人窈窕的身影轻微的一震,低低的应道∶「嗯!」

  任中杰打量着她玲珑有致的动人曲线,叹息道∶「我一直盼望着能早日见到
你,只因我很想看看,你的姿容是不是真的艳若桃李!当然我也很想见识一下,
你的心肠是不是真的毒若蛇蝎!」

  「是吗?」月下丽影眨了眨明如秋水的美目,幽然道∶「现在你已经看到我
了,却不知你感觉如何呢?」

  任中杰双眉一轩,目中射出刀锋般凌厉的光芒,冷然道∶「你的心简直比蛇
蝎还要毒、比虎狼还要狠!在这一点上,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月下丽影咯咯娇笑,轻盈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子,风情万种的道∶「那我的姿
色呢?是否也没有让你失望?」

  任中杰淡淡道∶「姑娘好像忘记自己脸上着的面罩了!假若你肯揭下那劳什
子,让任某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在下自然会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的。」

  月下丽影轻轻的喘息了一下,明媚的秋波中似乎闪动着一点柔情,柔声道∶
「任公子的外号叫作「逐花浪子」,生平所见过的绝色美女定然是多不胜数了。

  此刻我真想不顾一切的展现出自己的容色,让你看看究竟是我漂亮呢?还是
你从前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漂亮!「

  她说到这里忽然摇了摇头,惋惜的道∶「但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你若是看
见了我的相貌,我就不得不杀了你灭口啦!像你这样一个可爱的男人,我还真不
舍得下手呢!」

  任中杰微微一笑,悠然道∶「原来姑娘不肯揭下面罩还是出於一片好心,在
下实是感激不尽!」他顿了顿,眼光缓缓移到了女人紧身衣下绷紧的饱满趐胸,
慢吞吞的道∶「其实品评一个女子美丽与否,倒不一定要亲眼见着她的脸蛋,有
时看到身体的其它部位也行的!」

  月下丽影自然听的出这句话里的轻薄之意,她的俏脸尽管遮挡在面罩下,可
还是无可救药的烧红了,咬着嘴唇道∶「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麽!」

  任中杰不动声色,道∶「哦?」

  月下丽影瞟着他,恨恨的说道∶「你在想像着我衣衫下赤裸裸的身子,是不
是?你在盘算着怎样才能撕碎我的衣裙,用力地把我按到床上去!」

  任中杰苦笑道∶「不错!但你却实在不必说的如此直接的,我这个人意志本
来就很薄弱,再被你这样一说,也许真的会忍不住强奸了你的!」

  月下丽影「扑哧」一笑,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诱惑,娇滴滴的道∶「你要是
肯答应人家一个条件,今夜我一定如你所愿,逆来顺受的任你肆意轻薄……」

  任中杰立刻道∶「什麽条件?」

  月下丽影一字字道∶「马上离开这里,和你的朋友祁楠志一起离开!永远也
不要回来!」

  任中杰叹息道∶「你知道我是绝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的!你已经杀了那麽多
人,我不会让你的那双纤纤玉手,再沾泄上凌夫人的血迹!」

  月下丽影眼中的缕缕情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火,娇叱道∶「我非
杀了那贱人不可!你不知道她从前是怎样辱我太甚的,我……我一定要叫她死的
惨不堪言!」

  任中杰凝视着她的双眼,缓缓道∶「你和凌夫人能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置
人於死地才甘心?我看她无非是阻了你的发财美梦,才招来你的无情猝杀吧?」

  月下丽影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赤焰遗宝』麽?哼,想要那宝藏的另
有其人!对於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把她送进地狱,让她和那个死鬼丈夫在阴曹
地府里团聚吧,哈哈哈……」

  任中杰猛然一惊,厉声道∶「你刚才说什麽?你再说一遍!」

  月光铺洒在月下丽影的娇躯上,照耀着她黑漆漆的衣衫、黑漆漆的秀发和黑
漆漆的眸子。她那清澈妩媚的剪水双眸中忽然泛起了泪光,成熟而丰满的身体也
开始了轻微的颤抖!

  半晌,她忽然叫了出来,嘶声道∶「是的!我已经杀了凌振飞!是我亲手杀
了他的,杀了我平生最爱的男人!谁叫他用情那样不专?他既然要了我,就应该
对我的一生负责!可他心里始终记挂的却是那个贱女人,所以我乾脆成全他们,
让他们到冥界里做一对鬼夫妻!」

  任中杰沉住了气,问道∶「凌振飞真的已经死了?江湖上为什麽没有传出讯
息?」

  月下丽影吃吃的笑了,媚笑着道∶「告诉你也无妨!九月初一那晚,我骑快
马奔驰了一整夜,在金陵城北面百里外的一条小村子边截住了凌振飞。可笑他自
命英雄,对我这个红颜知己连一点防备也没有,哈哈……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
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

  她笑得彷佛十分开心,柳腰款摆、香肩耸动,胸前高耸的双峰夸张的在弹跳
着,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诱人,可是她的声音里却隐含着无尽的凄凉、无尽的痛
苦。任中杰静静的听着,心中不禁对这个满手血腥的女子升起了深切的同情。

  「我明白,你是想通过杀戮来报复世人!」他走上两步,叹息着道∶「但你
就算成功的害死了凌夫人,心灵上也永远不会得到补偿的。失去的快乐就如流逝
的青春,本来就不是任何事物、任何行为可以换回来的。」

  「胡说!你胡说!我一点也不相信你的鬼话……」月下丽影重重的顿足,娇
叱道∶「呸,你想用花言巧语哄骗我,可没那麽容易!我就是要杀了她,就是要
杀,偏要杀……」

  她不停的重复嚷嚷着,彷佛想坚定自己的信心,可是不知为什麽,说着说着
就悄然无声了,她懊丧的抬起头,秋波同任中杰的灼灼目光一触,立刻略显慌乱
的逃了开去,与此同时,她的呼吸却陡然间急促了起来,丰满的趐胸起伏的越发
剧烈,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任中杰心神一荡,随即强行压制住了绮念,温言道∶「我绝不会骗你的!一
个人老是戴着面罩生活,就算侥幸行凶得手,也永远体会不到真正的快乐的。只
要你现在揭开面罩,勇敢地暴露出自己的容颜,就能够得到身体和心灵的双重解
脱……」

  在他耐心而充满煽动力的劝说下,月下丽影的防线似乎开始崩溃了,她就如
同被催眠了一般,玉手缓缓的伸向自己的脸颊……

  就在这时,三丈外的一棵大树上忽然惊起了几只雀鸟,只听「呼啦啦」
的衣袂带风声响起,一条黑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凌空飞来,掌中一柄
明晃晃的长刀掩映着月色,劲急无伦的砍向月下丽影的颈子。

  任中杰大喝一声,身形闪电般疾掠而前,右手悍然不惧的插进了刀光,左手
在女人肩上轻轻一推,想把她带到自己身後。

  谁知月下丽影的身子一个跄踉,竟然娇弱无力的倒了下来。任中杰顾不上夺
敌兵刃,食中二指在刀面上一按,人已借力向後飘出五尺,顺手搂住了正在俯跌
的温暖娇躯,但几乎在同一瞬间,敌人的刀锋又已凶猛的劈到!

  凌厉的刀风激起了任中杰的鬓发,雪亮的刀影一下子就裹住了他的胸腹!

  这一刀的快速狠辣,已不是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可惜的是,太过迅疾的招数,往往沉稳不足。这一刀堪堪出手,任中杰就已
瞧出了三处破绽,他有绝对的把握在最後一刹那击破敌招。

  刀光落下,他的手指运劲弹出……

  蓦地里,任中杰心中一震,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刚才他的右臂搂住月下丽影
的身子时,出於多年来的习惯,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覆盖在了她的乳峰上,而且
顺势停留到了现在。

  任中杰这一生,摸过许许多多女孩子的趐胸,每一次当他掌握住富有弹性的
双乳时,都会陶醉在妙不可言的触感里,从来也不会再顾及其它!可是这一次,
也许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罢,他竟鬼使神差的注意到了月下丽影心跳──坚强有力
的、十分平稳的心跳!

  一个激动到呼吸急促、胸部起伏的女人,怎麽可能有如此规律的心跳?

  任中杰不及多想,猛地把环抱着的娇躯掷出,同时凌空翻身,整个人矫捷的
逸出了刀影的包围。

  他还未站定脚步,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叱,一股劲风如泰山压顶般撞来!

  月光下瞧的分明,月下丽影的右掌上套了个巨大的、可怖的黑色手套,看上
去就像个狰狞森恶的猿爪,毫不留情的向他的头顶拍落!

  ──枯心掌!这就是杀死蒋舵主和白衣八剑婢的枯心掌!

  任中杰吸了一口气,全身真气充盈激荡,右掌在飘飞的袍袖中缓缓推出!

  双掌相交,发出「砰」的一下巨响,女人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
去,在空中极其巧妙的转了个圈,翩翩然的落到了左首的树梢上,窈窕动人的娇
躯随着枝叶一上一下的摇晃着,在凄迷的夜色中看来,就像出尘的仙子般风姿卓
绝、飘逸潇洒!

  「好!任中杰果然不愧是人中俊杰!」她随手除下被震裂成两半的手套,银
铃般娇笑道∶「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居然还能破去我的「枯心掌」!
看来我从前一直小看了你……」

  「我也一直小看了你!」任中杰打断了她,冷冷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
的含义我到今天才算是真正领教了。」

  月下丽影笑得花枝乱颤,纤细的腰肢充满挑逗地在扭动着,她故意的挺起了
本就饱满之极的胸膛,笑吟吟的道∶「任公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对我又恨又
爱!」

  任中杰的目光却凝注在那虎视眈眈的刀手身上,这人同样黑衣面,从体形上
看似乎有些眼熟!他一边极力的思索着,一边随口应道∶「哦?」

  月下丽影柔声道∶「你既恨我的辣手无情,可是又不由自主的被我吸引!嘻
嘻,你想必在盘算着,只有彻底征服了我这样一个智计深沉、毒如蛇蝎的美艳尤
物,才对得起你『逐花浪子』的威名……任公子,我说的对吗?」

  任中杰洒然一笑,淡淡道∶「不错!此刻你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我
可以向你保证,世上没有永远揭不破的秘密!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中的……」

  月下丽影怔了一怔,吃吃媚笑道∶「真有那麽一天,小女子必定乖乖委身,
领教任公子的「高招」!」说完,她和刀手的身形一齐冲天飞起,两三个起落後
就消失了!

  奇怪的是,任中杰居然没有追赶,他垂下头,喃喃道∶「老天呀老天,希望
我回去的时候,这一路上千万别碰见任何人!」

  他念叨了两遍,小心翼翼的才迈出一步,身上的衣衫立刻片片成碎,幻化成
大大小小的蝴蝶在风中飞舞──适才的对掌,他虽占据了上风,可是「枯心掌」
威猛无涛的劲力,也已把他全身上下、由里至外的布料统统撕裂了!

  他只有不停的苦笑,想起那身材绝佳、撩人遐思的对手,心里不禁恨的牙痒
痒的,占有的欲望更加的浓了……

    ?***????***????***????***

  天空依然是墨色的,距离日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金陵城里的居民仍然沉浸
在酣甜的睡梦中,没有人注意到长街上正疾弛过二十匹高头骏马!

  密集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就如同战鼓一般,沉重地敲打在每个骑士
的心头!

  领头的两匹马上,坐着的正是神风帮的四当家张继远,和「鹰爪神捕」

  孙元福。此刻他们的心情也沉重得像是压上了沉甸甸的大石,脸色阴郁的让
人害怕,眼睛里隐隐流露出闪烁不定的光芒!

  身後跟随的十八飞骑,个个俱是青衣劲装的剽悍大汉,精神抖擞的驱策着跨
下的骏马,面上都呈现出坚毅不拔的神色,使人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不管多麽艰
巨的任务交到他们手中,都能得到圆满彻底的解决!

  「孙老爷子,依您的意见……」张继远沉吟着,闷声问道∶「任公子说的话
是否可信?城北百里外的某个小村子里,难道真的就是……」

  孙元福双目一翻,沉声道∶「任公子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这一点老朽是
信的过的!只是,凶手今夜的举动却让人有些费解!照理说,她应该竭尽全力的
保守住凌帮主遇害的讯息才是,怎麽会如此轻浮的泄露出来呢?」

  张继远低沉着嗓子,道∶「也许她是想用之来扰乱任公子的心神!只要她最
後能将他杀了灭口,这个秘密仍将无人知晓!谁想却功败垂成,被任公子机警的
逃过了毒手……」

  孙元福点头道∶「所以这次发生的事件,可以说是凶手的一个意外疏忽!

  但我们若不能抓紧时机予以验证,恐怕一连串血案的真相依然会是个迷!」

  张继远微一颔首,在马屁股上奋力的加了一鞭子。健马长嘶,带着众人风驰
电掣的向城外冲去。

    ?***????***????***????***

  二十骏骑风风火火的奔出了城门,神风帮的总坛里却仍是平静如水。星星点
点的灯火像往常一样,在秋风中忽明忽暗的飘摇。

  月亮恬静的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巍峨矗立的听雨楼,轮廓精致的楼影被月
光勾勒的分外清晰,看上去彷佛也充满了说不尽的寂寞和凄凉。

  小楼一共有四层,前三层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最顶上那一层,还是亮堂如白
昼,无论何时都亮堂如白昼──好像在那里,黑暗是永远也不会来临的。

  楼的後面,是一条偏僻的林间小迳。此刻,正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隐藏在
树丛里,眨也不眨的盯着楼顶的灯光。

  打更的梆子声已经响过很久了,黎明也马上就要到了。现在通常是人们的精
神最困倦,警惕心最容易放松的时候,也正是富有经验的夜行人出手的好时机。

  一阵微风吹过,枝头残馀的枯叶呼啦啦的作响,就在这一刹那,树丛里的那
双眼睛已经开始移动了!在夜色的掩映下,淡蓝色的身影就像一股轻烟,悄没声
息的欺到了楼下方圆一丈的范围内。

  昏黄的火光射在他瘦削的脸上,那孤傲刻薄的神情,彷佛是用小刀雕刻上去
的,已成为了他面容的一部份──这个人竟是唐门的少年高手,「千手罗汉」唐
钢!

  长空下,唐钢的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笑容
究竟意味着什麽。他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形突然旱地拔葱般纵起,轻灵的跃上了
第二层,接着足尖在栏杆上一点,人已向更高一层飞去。

  突然,一个温和却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唐少侠请留步!」随着语声,一
股深厚的劲力迎面拂来,罩向唐钢胸腹间的七处大穴。

  「找死!」唐钢低声怒斥,手腕一翻,数十点寒星暴雨般从袖口打出,直击
那人的头脸要害!

  那人微微一惊,眼见暗器来势疾不可挡,危急中和身扑上,双掌挟着雄浑内
力,快如闪电般疾拍而落!

  「砰」的一声,唐钢肩头已然中掌,身子立时向後摔下。但他的反应也是极
为迅速,细长的五指探出,竟牢牢的勾住了那人的手腕,两个人一起从三层楼跌
下地来!

  「可笑呀可笑!」唐钢的双脚甫一着地,随即飘身退後数尺,冷笑道∶「堂
堂的『仁义大侠』卫天鹰,居然也会给神风帮当起看门狗来了!日後若传到江湖
上,岂非是大大的笑话一件?」

  卫天鹰并不动怒,和蔼的面上满是宽容之色,淡淡道∶「唐少侠言重了!今
夜张当家奉命外出,我替他当值守卫,以免凌夫人遭到刺客的毒手,那也是应该
的。」

  「你要防备刺客,那很好!」唐钢强忍着肩部的痛楚,咬牙道∶「但我却不
是刺客……我要见凌夫人,是有极重要的事情想和她商量!」

  卫天鹰眉头一皱,低声说道∶「唐少侠,你不是不知道,刚才孔当家下了严
令,不管凌帮主逝世的消息是真是假,暂时都不许告诉凌夫人!」

  「我不是要对她说这个……」唐钢嘲讽的苦笑了一下,然後肃容道∶「我向
你保证,绝不提起任何与凌帮主有关的话题!只要你让我进去说几句简短之极的
话……」

  「恕难从命!」卫天鹰忽然打断了他,斩钉截铁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
事!我不会开这个後门的,唐少侠请回!」

  他神态坚决的做了个手势,那样子再没有转圈的馀地了。唐钢怒气勃发,双
拳握了又握,似乎想冲上来拼命,但最终他还是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我知道你为什麽要和我为难了!」他瞪着卫天鹰,眸子里闪动着恶毒的光
芒,冷冷道∶「就因为任中杰睡了你的老婆,而我又在大庭广众之间揭穿了这个
秘密?」

  卫天鹰的嘴角忽地痉挛了,平素镇定的面庞竟起了轻微的颤抖,宽大袍袖下
的拳头也握的紧紧的,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把它们送到唐钢
那可恶的鼻子上去。

  唐钢纵声长笑,再也不看他一眼,霍地转过身子,大步沿着来路退了回去。

    ?***????***????***????***

  祁楠志再一次睁开惺忪的睡眼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拍了拍脑袋,
感觉到头痛大大的缓解了,不由的喜出望外。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因为他马上察觉到身体的另一个部位开始痛了──昨
晚强行征服了那两个风骚入骨的小妖精,其结果就是自己的腰部像针扎一样隐隐
作痛!

  「他妈的,老子的酒量退步了,难道连御女之能都泡汤了?」祁楠志喃喃的
咒骂着,伸手抚上了右侧的腰。突然,他的全身骇然一震,指尖上竟真的摸到了
一根针!原来不是他「不行」了,而是有人恶作剧的把长针放在了他的床上,针
尖差一点就刺进了肌肤!

  「这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他生气的叫着,转过身子一看,第一眼瞧见的
就是任中杰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祁大少爷,您终於醒啦!」任中杰瞅着他,慢吞吞的道∶「我还以为你从
此长眠了呢!」

  「老天爷!」祁楠志松了口气,埋怨道∶「你就算想叫人起床,也不用使出
如此暴力的手段吧!要是把我割伤了怎麽办?」

  任中杰悠然说道∶「咱两人今天都险些儿受伤,这样子才公平嘛!你说是不
是?」

  祁楠志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道∶「你说什麽?你险些受伤?是有人暗
算你麽?」

  任中杰没好气的道∶「你现在才想到关心朋友麽?哼,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
搏杀,你却搂着美女睡大觉,真是岂有此理!」

  祁楠志盯着他,盯了好半晌,突然捧腹大笑,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你一定在女人那里吃了哑巴亏!」他狂笑着道∶「否则你不会这
样一副嘴脸的!快说快说,到底是哪个女孩子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连你都能戏
弄?」

  任中杰却没有笑,板着脸道∶「戏弄?嘿,我差一点连命都送了!你以为这
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麽?」说着,他犹有馀悸的喘了口气,把经过从头至尾的说
了一遍。

  祁楠志越听越是脸色凝重,沉吟良久後才问道∶「月下丽影的真实身份,你
当真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任中杰摇了摇头,忽然道∶「但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今夜配合月下丽影
袭击我的刀手,和前几天晚上用『奇淫合欢香』暗算方婉萍的偷袭者,是完全不
同的两个人!」

  祁楠志一怔,动容道∶「哦?你怎能如此肯定?」

  任中杰自信的道∶「从他们的武功可以看出,一个人走的是刚猛路线,另一
个却是纯阴柔的!这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了的。」

  祁楠志目光闪动,道∶「你是说,月下丽影身边,至少也有两个高手在替她
卖命?」

  任中杰不答,他突然向祁楠志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站起身蹑手蹑脚的朝
房门的方向走去。

  祁楠志不动声色,平静的道∶「也许替她卖命的还不止两个……不知道现在
来的又是谁?」

  这「谁」字刚刚出口,任中杰猛地拉开了门,伸手倏地将一个人抓了进来,
冷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到……」他的语声忽地顿住了,因为他的鼻子嗅到
了一股熟悉的淡雅清香!再仔细一看,他抓住的不是别人,竟是和他有过合体之
欢的美貌少妇──「鸳鸯剑」黎燕!

  「咦……你怎麽会在这里?」任中杰目中满是惊诧之色,急忙缩手放开了她
的皓腕,嗫嚅道∶「对不起,我不晓得是你站在门外……」

  黎燕抬起头来,一张清秀明艳的俏脸看上去是惨白的,妩媚的眼睛中饱含着
泪水。她怔怔的望着任中杰,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
了他。

  「啊……」任中杰措手不及,只感到一个颤抖着的温暖娇躯贴在了自己的身
上,少妇特有的成熟气息立刻冲上脑门,他犹豫了一下,终於还是伸出手掌,怜
惜的轻抚着黎燕的千缕青丝,柔声道∶「别哭,别哭!天大的事情都好商量……
你可是受了什麽委屈吗?」

  黎燕不答,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尽情的抽泣着,双肩耸动的像是秋风里的
落叶。任中杰也不再说话了,用力的搂紧了她的胴体,同时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
心,任凭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

  祁楠志尴尬的咳杖了一声,勉强笑道∶「两位慢慢的叙旧,我到外面散散步
去……」说着就准备开溜。

  黎燕的身子一震,恍如从梦境之中惊醒,蓦地挣脱了任中杰的搂抱,红着俏
脸说道∶「祁……祁大侠不必出去啦!我不敢打扰你们休息,我这就……这就走
了……」边说边无限凄楚地凝视着任中杰,一步步的向後倒退着,泪水似珍珠般
一粒粒流下。

  任中杰胸中热血沸腾,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
「我不让你走!在你没有告诉我原因之前,我绝不会让你走出这间屋子,也绝不
会让你再受别人的欺负!」

  黎燕摇了摇头,凄然道∶「这是我夫妻间的家事,你就算知道了原因,也是
没用的……」

  任中杰的嘴角一阵抽动,目中忽也露出了愤怒和痛苦的神色,咬牙道∶「你
丈夫……他又打了你麽?」

  黎燕低垂着粉颈,默默地卷起了右手上的衣袖,只见在皓白如玉的娇嫩臂膀
上,赫然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乌青鞭痕!

  任中杰的眼睛眯起来了,他的面容扭曲着,冷笑道∶「嘿嘿,好一个『仁义
大侠』!你下起毒手来可真够仁义的……」

  他一甩衣袖,忽然大踏步的冲了出去。黎燕悚然一惊,惶急的连泪水都来不
及擦,人已疾步跟了上去,口中惊呼道∶「任公子,你千万不可乱来,你……你
听我说呀……」

  等两个人的身影都离开後,祁楠志矫捷的从床上跳起身,快步奔到了屋门边
仔细的巡视着。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在屋外的某个墙面上,有一小块区域相对的比
较乾净些,而且摸上去似乎还有点儿湿滑的水气!

  ──只有当一个人长时间的把脸凑在这里时,才会因呼吸而留下这样的痕迹
的!

  他若有所思的挠了挠额头,喃喃自语道∶「奇怪呀奇怪……这地方的每一个
女孩子好像都很神秘,似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隐瞒着什麽……」

    ?***????***????***????***

  秋风微凉,一灯如豆,昏暗的光亮把两个人的影子映照在地面上,拉得长长
的!

  「师父,你为什麽要偷拿『碧玉华堂』里的东西?」小琳儿的眼珠骨碌碌的
转动着,怯生生的道∶「如果被人知道了,恐怕您老人家的一世英名都尽付流水
了!」

  傅恒的眼皮一跳,沉着脸道∶「好徒儿,师父这麽做都是为了你!这份笔录
要是落到其他人手中,也许你的身份就永远没有办法证明了!」

  小琳儿喘了几口气,稚嫩的脸蛋已因激动而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师父,
您说的都……都是真的吗?我……我真的是凌帮主的女儿?」

  傅恒庄容道∶「那还能有假?你的确是凌振飞的小女儿,是凌韶芸小姐同父
同母的亲妹妹,大名叫作凌琳!十六年前,当你还在襁褓中时,就被你的母亲送
到为师这里学艺!」

  凌琳的身子开始轻微的发抖,颤声道∶「为什麽?我……我妈妈为什麽把我
赶出家门?她难道不想要我这个女儿麽?」

  傅恒的目中似有怒火在闪动,恨声说道∶「世上哪有不疼女儿的母亲?好徒
弟,我告诉你罢,你妈妈之所以要送你走,是因为当时她已经朝不保夕,大难临
头了!」

  凌琳的眼泪流了下来,哽咽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您能详细的说给我听
麽?」

  傅恒颔首道∶「当然!你妈妈和爹爹,原本是武林中的一对美满眷侣。

  在他们生下了你姐姐凌韶芸後,有一天神风帮里来了个绝色的美人,她的名
字就叫季雅琴。这女人年纪虽小,但却极工心计,平时装出一副圣女贞德的模样,
暗地里却勾引了你爹爹……」

  凌琳娇躯剧震,咬着嘴唇道∶「她……她是否就是现在的凌夫人?」

  傅恒脸上肌肉跳动,切齿道∶「除了她还能是谁?这妖女迷惑了你爹爹後,
就开始挑拨他和你妈妈的关系,後来更设下圈套,使你爹爹相信……相信你妈妈
和奸夫偷情,生下来的你是个孽种……」

  凌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强抑着泪水问道∶「後来
呢?」

  傅恒观察着她的脸色,缓缓道∶「你爹爹误信了诽言,激怒之下就想处决你
母女二人!幸亏你妈妈见机得快,偷偷托人将你送到了我这里,她自己随即不知
所踪,听说已死於西域。季雅琴奸计得逞後,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正室凌夫人!」

  凌琳霍地立起,一张小脸已变得苍白,原本天真无邪的眼波也射出了怨毒的
光芒!

  傅恒转过了头,似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眼眸,低声道∶「可是你爹爹事後却也
後悔了,他逐渐变得放纵而滥情,一连娶了许多个老婆,在江湖上到处寻花问柳
……孩子,不管怎样,你的确是凌帮主的亲生骨肉,我听说他曾留下一份遗书,
就想到上面说不定会有些文字谈及从前的这一段公案,也许那就是为你母女正名
的最好物证!」

  他说到这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密封好的卷宗,神情凝重的道∶「遗书的原
件虽然已不知所踪,可是左雷东抄录的副本却被我拿到手了!我把它抢先一步取
来,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

  凌琳颤抖着伸出手,迟疑地接过卷宗,谁知她的五指尚未捏稳,窗外突然闪
电般窜进了一条长鞭,毒蛇般的鞭头灵活地一缠,就将她手上的卷宗夺了过去!

  傅恒暴声怒喝,使出一个「推窗望月」式,人已迅疾的腾身飞出,左手扣向
变幻无方的长鞭,右手迎面拍出一掌,要逼的对头撒手退後!

  不料对方武功也非泛泛,眼见掌力劲急凌厉,身形立刻顺势向後倒掠,这一
下身法极其巧妙,他的整个人竟像是被掌风送出去的,轻轻巧巧的就飘到了三丈
开外!

  傅恒脸色铁青,冷笑着道∶「我道是谁这样大胆,原来又是你这不要脸的淫
贼!哼哼,楚天良,今天你休想再从我手中逃脱!」言毕又纵身扑了上去。

  楚天良面带不屑,怪里怪气的嘲讽道∶「我虽是个采花贼,总还是个表里如
一的真小人!说起行事的不要脸,怎比的上你这位道貌岸然的所谓大侠?为了不
可告人的目的,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傅恒怒发如狂,紫涨着面皮厉斥道∶「住口!」拳脚如急风暴雨般攻到,出
手之间再不容情,恨不得将楚天良打成一团肉酱!

  此时凌琳已跃出了屋子,眼看着二人打得不亦乐乎,怯怯的说道∶「师父,
我……」

  楚天良呵呵大笑道∶「傅老儿,今天就到此为止,少陪了!」身子滴溜溜的
一转,不知怎地就脱出了掌影的包围,展开轻功往黑暗处逃逸去了!

  傅恒喝道∶「喂,把你抢去的东西留下!」足底加劲,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
後。两个人一前一後,纵跃的速度都快的惊人,眨眼间就消失在晨曦的阳光中!

  凌琳呆呆地站在屋外,纤细单薄的娇躯就像是秋风中的一朵菊花,看上去愈
发惹人爱怜!她的小脸正泛着一种病态的嫣红,大眼睛里焕发出异样的神采……

    ?***????***????***????***

  任中杰回到自己厢房时,只觉得心里窝囊的要命!

  刚才他在激愤之下,冲动的想把「仁义大侠」卫天鹰揍上一顿,可是那家伙
偏偏又踪影不见!他四处寻找不到,心头的怒火却也渐渐的消了,取而代之的则
是深沉的无奈──黎燕毕竟是别人的妻子,他又有什麽理由去多管闲事呢?

  何况,他给卫天鹰带了一顶绿帽,没被人当作奸夫浸猪笼已经是万幸了,哪
里还能理直气壮的兴问罪之师?

  任中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满腹的烦恼,但在这种关
键的时刻,祁楠志竟也不知所踪了!

  「这小子真他妈的不够朋友!」他嘟哝了一句,四肢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
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缠绕在脑海里,他又怎麽能睡得着
呢?

  时光一点一点的流逝了,任中杰在翻来覆去的烙着烧饼。当太阳晒到他屁股
上时,他忽然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他倏地翻身跳起,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

  「是我!你紧张什麽嘛!」一个冷冰冰的、但却无比悦耳的声音响起∶「大
名鼎鼎的任中杰,也会有害怕的时候麽?」

  任中杰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苦笑道∶「韩冰小姐,你戏弄得我还不
够麽?又来找我这个可怜虫作什麽?」

  韩冰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清丽冷艳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淡淡道∶「你若
是不愿意见到我,那我也可以走的!」

  任中杰没有说话,他的眼光就像磁石一样,牢牢的粘住了这个冰山般冷漠、
却又神秘的不可捉摸的女人。她依然穿着一袭苹果绿色的轻纱,质地考究的衣料
紧贴在她缎子般光滑的肌肤上,领口微微的敞开,露出了一截雪玉似的粉颈!

  「我怎麽会不想见到你呢?唉,我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你!」任中杰舔了舔嘴
角,终於艰难的出了声。他忽然发现,昨夜连续的奔波劳碌、险死还生後,体内
潜藏的情欲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激发……

  韩冰「嗤」的一声笑了,白嫩的双颊上梨涡隐现,浮现出了浅浅的红晕。

  每一次当她娇笑起来时,都像是千年的冰雪融化,给整个人间都带来了暖烘
烘的春意!

  任中杰盯着她成熟而坚挺的胸膛,那对轻柔颤动着的浑圆乳峰,比任何时候
都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恍恍惚惚的起了一种幻想,彷佛看见了那两粒轮廓分明
的乳头正在渴望着挣脱束缚!於是熊熊的欲火腾地升起,把他的理智彻底的吞噬
了……

  他再也顾不上别的了,猛然间纵身扑了上去,一把搂住了韩冰柔软的娇躯,
张开大嘴就往她的俏脸上吻去!

  「你干什麽……」韩冰尖声惊叫,奋力的扭动着纤腰,挣扎中一个跄踉,两
个人一起摔了下去,他正好压在她的身上!

  任中杰喘着粗气,贪婪的寻找着她红红的樱唇,嘴里含混不情的道∶「你这
迷死人小妖精,我……我知道你是在故意……吊我的胃口……」话犹未了,舌头
已撑开了她的唇齿,强行的渡进了她的檀口中。

  「嗯嗯……哼……嗯……」韩冰只能从鼻子里挤出几声微弱的抗议,俏脸火
烫的像是在燃烧,又湿又软的丁香小舌慌乱的躲闪着,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只
得乖乖的微启双唇,任这轻薄浪子恣意的品尝自己的香吻。

  两人的津液放肆的交流着,任中杰不断的吸吮着那芬芳润湿的小嘴,直把韩
冰吻的娇喘连连,平素冷漠美丽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晕红,星眸中也蒙上了娇媚之
极的波光!

  「嘶……」的一声轻响,任中杰的手已经撕开了她的轻衫,熟练地抚上高耸
的胸膛。滑如凝脂的双乳挺拔而富有弹性,乳尖硬的像是两粒烧红的小石子……

  突然,韩冰的娇躯一震,像是猛地里从无尽的绮梦中惊醒,她用力一口咬在
了任中杰的嘴上,同时修长的玉腿一蹬,把他狠狠的踢下了床!

  任中杰痛的惨叫了一声,心情迅速的从情欲的高峰中跌入谷底,他摸着自己
渗血的上唇,恼怒的大叫道∶「你……你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也没有……」韩冰像只羔羊似的蜷曲着身子,俏脸上犹带着醉人
的绯红,可是神情已恢复了往昔的冰冷。她拨弄着自己散乱的乌黑秀发,口气淡
漠的道∶「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已不该像小孩子那样冲动……」

  任中杰心里的欲望一下子全转成了怒火,冷笑着问道∶「你到底想对我说什
麽?」

  韩冰全然不惧的迎视着他的目光,讥诮的道∶「你一定要我直说麽?好,我
就告诉你,本姑娘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你!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做这种事,只会
让我觉得呕心!」

  任中杰就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整个人都似沉浸在了冰窖里,巨大的沮丧迅速
的席卷了他的神经,一时之间,他竟失落的连思考的能力的丧失了,什麽话也说
不出来。

  屋子里静静的全无声息,两个人充满敌对的互相凝视着,刚才的柔情蜜意已
然消逝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韩冰忽地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许多∶「对不起,我
本不想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求你一件事……」

  任中杰涩然道∶「你说好了!」

  韩冰咬着嘴唇,踌躇了片刻,终於道∶「如果你拿到了『赤焰遗宝』的藏宝
图,你能把它交给我吗?」

  任中杰正色道∶「第一,藏宝图是帮主留给凌夫人的,我绝不可能拿到手。
第二,就算这副图真的落到了我的手中,我也想不出理由要把它交给你……」

  韩冰打断了他的话,微笑道∶「我不会白白的要你办事的,我跟你谈的,本
来就是一笔交易……」

  任中杰冷笑道∶「交易?赤焰遗宝是一宗巨大的财富,你能用什麽东西来交
易?」

  韩冰平静的道∶「用我自己!」

  她忽然伸出白玉般的小手,缓缓的脱掉了那苹果绿色的轻衫,接着是质地考
究的长裙,被香汗略略濡湿的鹅黄色肚兜,最後,她褪下了贴身的亵裤……

  她的动作是那麽的从容、那麽的典雅,彷佛是在空无一人的香闺里更衣。

  清丽的俏脸上神色淡然,既不像初经人事的少女那样羞涩,也不像风骚入骨
的荡妇那样挑逗,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偏偏又蕴含着的不可抗拒的成熟魅力!

  「用我的人,交换你的藏宝图!」韩冰用最自然的姿势,一只手护住了自己
的乳房,另一只手掩住了私处,柔声道∶「我可以先把身子交给你,但你必须发
誓,一旦得到了藏宝图,就必须无条件的送到我手中。」

  任中杰死死地盯着她,边吞咽着口水边道∶「如果……我最终拿不到藏宝图
呢?」

  韩冰嫣然一笑,道∶「那就算我倒霉好了。做交易,总是会有风险的,我心
甘情愿!」

  任中杰忽地伸掌在床头一拍,厉声道∶「你怎知我一定会和你交易?有了藏
宝图,找到那笔财富,全天下的美女自然会滚滚而来。我又何必舍多求少?」

  韩冰毫不动怒,淡淡道∶「世上的美女固然很多,但真正的绝色却不是金钱
可以买到的!」说完,她风姿优雅的移开了手,任凭自己美好诱惑的胴体一丝不
挂的裸露了出来!

  这时候阳光已经完全照射了进来,均匀的铺洒在她傲人的玲珑娇躯上。

  胸前的一片肌肤白腻的欺霜赛雪,两个丰满的乳峰形状完美的令人惊叹,矗
立在顶端的粉红色的乳头微微翘起,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变
硬。

  而那白皙平坦的小腹下,一双晶莹修长的粉腿紧紧的合拢着,雪白的大腿匀
称而健美,并起来时密实的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我知道你见识过不计其数的女人,可是,你可曾看见过这样动人心魄的裸
体麽?」韩冰的美眸里闪动着朦胧的春情,充满自信的道∶「任公子,你常常说
『千金易得,一美难求』,我保证这笔交易绝不会让你後悔的……」

  她顿了顿,俏脸上泛起了两个可爱的酒窝,春葱似的玉指轻轻拨弄着自己樱
桃般诱人的乳头,娇媚的道∶「你不是一直想尝尝我的这里麽?来呀,任公子,
只要你愿意,今天你就能得偿夙愿……」

  这句话还未说完,任中杰突然长啸一声,像头野兽般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
她的左乳尖端,咬得很用力!

  韩冰痛得流出了眼泪,窈窕的娇躯一颤,失声娇呼道∶「啊呦……」

  任中杰彷佛没有看见她目中的痛楚,粗鲁的把她重重的推倒在了床上,喘着
气再度压了上去,五指如铁钳一样尽情的蹂躏着弹力十足的乳房,把这对充满生
命力的鼓胀肉球,肆意的挤捏成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形状!

  很快的,一道道乌青发黑的淤痕、一排排深浅不一的牙印,显眼的出现在韩
冰成熟的胸膛上。那对原本完美无缺、毫无暇庇的乳房就像两只可怜无助的小兔
子,默默的承受着狂风暴雨的猛烈摧残……

  半晌,韩冰渐渐的适应了这种暴力侵占似的「爱抚」,她的娇躯开始情不自
禁的扭动,一股热流从腹部缓慢的升起,无可逆转的向腿股间的密处聚积。

  她忍不住舒展开粉光致致的美腿,紧紧的交缠住了任中杰的虎腰。

  「插我……快……快来插我吧……」她的呻吟声像是在哭,失魂落魄的浪叫
道∶「亲哥哥……用你的肉棒……狠狠地插我……插我……噢噢……」

  任中杰咬牙冷笑道∶「贱女人,平常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荡妇
一个……」

  「骂的好……啊……我是荡妇……」韩冰只觉花唇上痒痒的似有千万条小虫
在蠕动,急不可耐地主动的挺起纤腰,用股沟、用阴毛摩挲着粗大的阳物,泛滥
的蜜汁失控地涌了出来,她抛下了所有的矜持,焦急的道∶「快点……快插进来
占有我……占有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任中杰忽然放开了手,掷下了韩冰那千娇百媚的身
子,跳下床冷冷的看着她。

  韩冰一下子懵了,她坐起身,颤声道∶「你……你这是什麽意思?」

  这句话是任中杰刚才质问她的,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这麽快就问了回来!

  「什麽意思也没有……」任中杰欣赏着她脸上羞愧的怒容,淡淡道∶「我只
不过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男人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天生贱骨头,永远都经不
起美色的诱惑……」

  韩冰羞愤交加,咬着嘴唇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任中杰拾起外衣披在身上,悠然说道∶「第二呢,我也想让你明白,做这种
事,是要两个人都愿意才行的。刚才我很想要的时候,你不愿意!现在你虽然愿
意给我了,但我突然又不急着要了!」

  他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只听见韩冰的破口大
骂声,滔滔不绝的从里面传了出来。

  ──自从闯荡江湖以来,任中杰已不知被女人骂过多少次了,可是惟有这一
次,这恶毒的骂声却令他听的无比开心,无比舒畅,简直是从内心深处高兴了上
来!
TOP Posted: 09-01 15:20 #37樓 引用 | 點評
xianjianlin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6882
威望:950 點
金錢:16 USD
貢獻:812 點
註冊:2011-06-06

          丽影蝎心第十六回∶淫贼的任务

  天已经完全的亮了,明媚的阳光映照在大地上,驱散了深秋浓浓的凉意,却
无法赶走这间小屋子里的寒冷!

  没有日头,没有灯!甚至连生活的气息都没有!在这间屋子里,除了刺入骨
髓的寒冷外,剩下来的就只有令人心悸的黑暗了!

  楚天良艰难的睁开眼睛,胸口烦恶的直欲呕吐。他缓慢的转动着眸子,竭力
的习惯着四周围的模糊景像,思绪开始翻腾起来……

  ──奶奶个熊,想不到那老鬼的功力如此厉害!

  他喃喃的咒骂着,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情景,手心里不由得沁出了冷汗!

  楚天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和「铁颈判官」傅恒追逐交手了十来里路,那
老鬼兀自占据不了上风,眼看就可以从容的脱险,谁知道冤家路窄,半路里突然
杀出了个程咬金,笑嘻嘻的把自己给拦住了。

  「祁楠志!好小子……」楚天良圆睁怪眼,怒叫着道∶「大爷我和你无怨无
仇,你吃错了药啦!跑来多管我们『四大淫贼』的闲事?」

  「把你手上的卷宗放下,我就让你离开!」祁楠志口中淡笑着,展动灵活异
常的身法,不论楚天良如何变招飞跃,总是轻松自如的挡在他的去路上。说话之
间,傅恒也已从后赶到,发掌就朝后心要害上拍来!

  「好,我给你,接着!」楚天良振臂疾掷,一蓬毒针挟着腥臭的气息射向祁
楠志的胸腹。与此同时,他已抡起长鞭护住全身,整个人幻化成了一团鞭影,企
图硬生生的从掌力的空隙中穿出!

  ──傅恒虽然名震武林三十余年,但毕竟年纪老迈了,很可能比不上年富力
强的祁楠志!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从弱者那里撤退!

  这就是楚天良在一瞬间所做出的判断!作为恶名远播的淫贼,他能屡屡犯案
而不失手遭擒,这样的「成绩」本就不是侥幸得来的。

  ──心存侥幸的人,是永远也无法在江湖上屹立不动的!

  可是这一次,楚天良的抉择居然出现了罕见的失误──他没有料到的是,祁
楠志的武功比他想像中还要高明的多!

  眼看毒针劈面飞到,祁楠志脑袋一低,竟迎着满天暗器冲了过来!情势的凶
险连傅恒都忍不住失声惊呼∶「小心!」

  这两个字刚刚才喊出口,祁楠志已经使出了个「凤点头」,避过了狠辣的毒
针,一伸手就抓住了上下翻飞的长鞭,密不透风的防御圈子立刻消解于无形!

  楚天良大惊之下当机立断,撒手抛下鞭柄,身形如同燕子般冲天疾飞,忽然
他只觉的背心上一痛,原来已被傅恒乘机印了一掌!

  他咬着牙,勉力提气横掠了数丈,口一张,鲜血泉水般喷了出来,肺腑已受
了重伤!

  就在他晕倒的一刹那,仿佛看见有个窈窕的人影仙子般翩然而至,拉住了自
己的手……

  「你醒过来了!很好!」突然,屋子的角落里传来了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女
音,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思绪,把他重新拉回了现实。

  楚天良吓了一跳,本能的平臂当胸,断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
作什么?」

  一个模糊的人影幽灵似的出现在他面前,阴森森的道∶「我是谁?你可以叫
我『月下丽影』!要不是我救你出来,你此刻还想有命么?」

  「刚才是你救了我?」楚天良不等对方回答,脸上已露出警惕的神色,厉声
道∶「我是一个人人不齿的淫贼,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帮你,当然不是出于好心!」月下丽影冷冷的道∶「我想要你留着一条
贱命,去替我完成一个任务!」

  楚天良双手抱肩,傲慢的道∶「我为何要替你做事……」

  月下丽影平静的道∶「因为你不想死!」

  她的声音并不凶恶,也不恐怖,可是楚天良听在耳里,却感觉到了一种深沉
的杀机和血腥!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他的气势已然被压倒,低声道∶「但也不
知怎地,我却很愿意听你的话……」

  「你的确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月下丽影的语音里带着讥讽,森然道∶「我
保证,你在我手下做事是绝不会后悔的!」

  楚天良苦笑,嗫嚅道∶「那么,你究竟想要我完成什么任务呢?」

  月下丽影淡淡道∶「我要你去强奸一个女人!」

  楚天良一怔,随即大笑道∶「别的我不敢说,这件事你可真是找对人啦!强
奸女人本来就是我的老本行!嘿嘿,只是不晓得你要我强奸谁?」

  月下丽影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怨毒,仿佛充满了不共戴天的愤恨,一字一句
的道∶「凌夫人季雅琴!」

    ?***????***????***????***

  整个白天,任中杰都在呼呼大睡。尽管他只能躺在凹凸不平的长椅上休息,
但这并不妨碍他做了一个极好的美梦!

  他之所以不上床,是因为那张柔软舒适的床已经彻底的毁掉了。不仅是床,
房间里几乎每一样家具都被砸的稀烂!要不是他跑的快,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会被
韩冰给生吞了──愤怒中的女人本来就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不过,任中杰一直到醒来以后,心情都非常的愉快。他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小小的惩戒了一下那个自以为是的、专门作弄男人的女孩子。

  当然,这样的愉快也是有代价的。他凝视着自己被单下翘起的一点,回想起
韩冰那成熟动人的裸体,小腹里腾的升起了一股热流,「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放
进她的嫩穴里去的……」他伸手套弄着自己的阳物,喃喃安慰道∶「放心好了,
她那可爱的樱桃小嘴、秀气的小菊门,都会是你尽情耍乐的好地方……」

  「谁?你说的是谁?」门外突然响起爽朗的笑声,祁楠志大模大样的晃了进
来,一脸调侃的道∶「看你这副颓废的死相,该不会是在动用『五姑娘』吧?」

  任中杰一个枕头摔了过去,笑骂道∶「臭小子!张嘴就没人话……你凌晨时
分跑到哪儿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害的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祁楠志叹了口气,道∶「我没你那样好福气,常常躺在床上也能发现线索!
若不四周围的寻找蛛丝马迹,你道凶手会自动送上门来让你捉吗?」

    任中杰失笑道∶「勤于跑腿的老朋友,请问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有两个重要的情况!」祁楠志顿了顿,凝重的道∶「第一,小琳儿原来是
凌帮主的女儿!这是我潜伏在傅恒窗下时听到的……」说着,他把来龙去脉源源
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任中杰也觉得十分意外。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楚天良夺走的那个
卷宗,看来就是左雷东所抄录的凌帮主遗书了。你可曾问过傅老前辈,那里面写
的到底是什么?」

  祁楠志懊丧的道∶「傅恒老头子说,他从『绿玉华堂』翻走了这个卷宗后,
从来也没有拆开看过!咳,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早点阻止楚天良靠近他们师徒才
是……」

  任中杰微笑道∶「不然!真要那样的话,你可就听不到这个天大秘密了!」

  他低头思索了一阵,缓缓道∶「那卷宗后来怎样了?落到了谁的手中?」

  祁楠志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怕人,一字字道∶「一个面的女人!」

  任中杰猛地坐起身,紧张的道∶「难道又是月下丽影?你……你也和她交过
手了?」

  祁楠志摇头道∶「没有!眼看我们可以连人带卷宗的擒住楚天良,谁知这面
女子突然从天而降,手里还拿着『惊魂夺魄针』……」

  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施施然的将楚天良带走
了!」

  任中杰心中一跳,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过了好一会儿,他
才动问道∶「还有呢?第二个情况是什么?」

  祁楠志看着他,淡淡道∶「说出来你只怕会大吃一惊!你知不知道黎燕和凌
振飞有什么关系?」

  任中杰随口道∶「能有什么关系?她总不会也是凌振飞的女儿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明白过来了,失声道∶「难道她也是……也是凌振
飞的旧情人?」

  祁楠志冷峻的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旧情人,目前还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来
证明!」他不让任中杰说话,接着道∶「我所调查到的只是某些事实──凌黎二
人早在五年前就已认识!而且,在最近一年内,凌振飞曾出巡过江南七省的二十
三个城镇,无巧不巧的,黎燕居然在同一时间走过这些地方……」

  任中杰失神的望着屋顶,黯然道∶「原来如此!嘿,她刚才哭的那么伤心,
难不成是因为……因为听到凌振飞的死讯么?」

  祁楠志同情的叹息一声,默默的闭上了嘴。

  任中杰却倏地跳了起来,大声道∶「对,肯定是这样!也许卫天鹰根本不曾
打过老婆!是黎燕想掩饰自己的痛哭失态,才把原因推到丈夫的身上!」

  祁楠志提醒道∶「但你也莫要忘记,她臂膀上确实有鞭痕!」

  任中杰冷笑道∶「那些鞭痕未必是卫天鹰打的!嘿,眼前就有一个使鞭子的
大行家在此,你怎知不是那『长乐神鞭』楚天良做的好事?」

  祁楠志一拍大腿,叫道∶「对啦!楚天良曾经意图对黎燕施暴,用鞭子将她
身上的衣服抽的干干净净,说不定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任中杰紧皱眉头,闷闷不乐的道∶「多猜无益!眼下我们只有尽快找到楚天
良,才能了解更多的前因后果了!」

  他边说边站起身,拉开了厚厚的窗帘,让阳光充分的照射进房间里,仿佛想
藉此赶走隐藏在无形中的阴暗!

    ?***????***????***????***

  「帮主!天哪……这是咱们帮主啊……」凄厉的惨叫声蓦地里响彻了整个河
面,周围的十多条人影立刻淌着水花冲了上来。

  发出惨叫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此刻他的面容完全扭曲了,双目中饱含着悲
痛、愤怒、怀疑、不信,和无边无际的惊骇恐惧。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就看见了一个令他们撕心裂肺的场面!

  河床的深处有块大石,石上捆绑着一具赤条条的尸体,死鱼般惨白的眼珠子
瞪着天空。每个人都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失踪月余的神风帮帮主,威震江南
的武林大豪──凌振飞!

  「还楞着干什么?快……快些把帮主的遗体捞上来!」张继远厉声喝斥着手
下,语音已有些哽咽。这个平素内向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当家,似乎也控制不
住自己的感情了,一言未毕,眼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

  凌振飞的尸身很快就重见天日了,平稳地安置在河边的沙滩上!不论他曾经
是个多么了不起的英雄,不论他往昔怎样的叱吒江湖,现在都已变成了没有生命
力的躯壳!从此陪伴他的,将是同样冰冷的寒风凄月、黄土青松!

  ──只有面对死亡时,大人物和庸碌之辈才是完全平等的!

  孙元福感慨地叹息着,俯下身仔细地观察尸体。良久,他才直起腰沉声道∶
「凌帮主的致命伤显然是在胸口的这一刀上,但在这之前他必然还中了毒……」

  说到这里,他伸手掰开了凌振飞握紧的拳头,想要检验伤口,但就在这时,
他忽然发出了「咦」的一声低呼,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骇异的事物!

  张继远闻声抬头,含泪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孙元福定了定神,一双骨骼突出的大手隐藏在袍袖下,偷偷地将一个发亮的
东西收起,接着不动声色的道∶「张当家请看,凌帮主的掌心上有个极细的梅花
型针孔,近旁的肌肤呈墨黑色,根据老朽的判断,凌帮主想来是被『极乐神针』
所暗算!也正因为身带剧毒的缘故,遗体才能保持至今而不腐烂……」

  张继远一挥手,打断了孙元福的话,咬牙切齿的嘶喊道∶「极乐宫!好一个
极乐宫!我神风帮和你誓不两立!」

  十八条大汉昂首挺胸,一起瞠目大喝道∶「踩平极乐宫,为帮主报仇!」

  言毕齐齐纵声长啸,像是狼群一样迸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嘹亮之音,惊得四围
的大树呼啦啦的摇动,地面上的沙石滚滚飞扬!

  一股悲壮的气氛完全的笼罩了这个平凡的小村、这条安静的小河!天际缓慢
的飘来了浓厚的乌云,沉甸甸的压在头顶,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血雨腥
风!

    ?***????***????***????***

  「我要你强奸的女人就是──凌夫人季雅琴!」

  月下丽影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听在楚天良耳朵里,却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
轰得他差一点从床头跌下地来!

  「原来是你……」好半晌他才回复了平静,盯着眼前俏丽动人的身影说道∶
「是你千方百计的想除掉凌夫人,神风帮里发生的一系列血案都是你干的,是不
是?」

  月下丽影磔然一笑,答道∶「猜对了!不过你可以放心,这次我只要你奸淫
她,不是让你去先奸后杀的!你大可不必害怕!」

  楚天良沉默良久,淡淡道∶「我虽然从未见过凌夫人,可是她的性格脾气,
我却可以略为猜中一、二!」

  月下丽影在等着他说下去。

  楚天良接着道∶「像她那样高贵美丽、端庄典雅的女人,如果真的被我这个
淫贼所玷污,就算我不杀她,她也无颜苟活于人世了!嘿,你这一石二鸟之计好
毒!」

  月下丽影居然没有否认,冷冷道∶「你要是怕了那几个当家不敢去,那也由
得你!」

  楚天良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你这样说,未免太小看在下了!我名列四大
淫贼之一,色胆自然比天还大,越是不容易弄到手的女人,我奸淫起来就越有滋
味!」

  他顿了顿,色迷迷的淫笑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也弄上手痛快地强暴一
番的,你信不信?」

  月下丽影发出银铃似的娇笑声,讥诮的道∶「你若能顺利完成任务,除去我
这个心头之患,我就把身子给你发泄一下满腔欲火,那又何妨呢?」

  楚天良咽了口唾沫,猥琐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月下丽影曼妙的身姿。丰满高
耸的胸脯,在紧身衣下涨鼓鼓的撑着。两个浑圆结实的乳房,即使在黑暗之中也
可以看出,那轮廓是多么的诱人、多么的完美。他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假如能
在这两团软肉上狠狠的抓上一把,就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月下丽影显然感觉到了他贪婪神情,厌恶的蹙了蹙眉,道∶「今夜三更,你
准时赶到『听雨楼』去执行任务,到时我会设计将所有的防卫调开……」

  楚天良双眼一翻,目中忽然射出了少见的凌厉光芒,冷然道∶「你怎么会有
如此大的神通,竟然能调遣的动帮中的护卫?嘿,你到底是谁?」

  月下丽影阴恻恻的一笑,随手取出卷宗托在掌心,淡淡道∶「我的名字就写
在这里面!可惜的是,你和傅恒那老鬼都再也没有机会打开看一看了!」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突然之间,卷宗上冒出了缕缕青烟,火苗藉着风势越烧
越大,转眼间燃烧成了旺盛的火花!

  熊熊的火光映照着月下丽影的黑面罩,更显得说不出的诡秘阴森。她振臂一
抖,残余的灰烬飘飘扬扬的洒落在地板上,就像天上落下了一场黑雨!

  楚天良怔怔的瞧着她,也不知怎地,冷汗一颗颗的从皮肤里沁了出来!

    ?***????***????***????***

  「砰」的一声,韩冰冲进了屋子,随手重重的关上了门,一张冰雪般美丽的
俏脸绷得紧紧的,眼光中满含着羞恼和愤怒。

  屋子里点着一盏明亮的灯,鲁大洪正坐在灯下大口大口的吞着美酒。他闻声
抬起头来,诧异的道∶「咦?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任中杰那家伙竟如此不济事
么……」

  「别说了!」韩冰一声娇叱,打断了他的话,咬着嘴唇恨恨的道∶「那个姓
任的臭小子不识好歹!总有一天我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鲁大洪一怔,粗犷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古怪的表情,不能置信的道∶「他真的
拒绝了你?连你这样出色的美人儿,他都能狠的下心拒绝?」

  韩冰不答,只顾别着俏脸暗暗的生气。她发怒的样子也格外的动人,粉颊气
的红红的,挺拔的趐胸略微的上下波动。鲁大洪张开了大嘴,一双环形的豹眼死
死的盯着她,魂不守舍的呆住了。

  韩冰独自的出着神,半晌才惊觉对方火辣辣的目光正贪婪的扫视着自己。

  她白了他一眼,板着脸道∶「你死气白赖的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身上长出
了一朵喇叭花不成?」

  「你身上当然没有花,再美的花也比不上冰小姐的人好看!」鲁大洪砸咂舌
头,仰起丑脸由衷的道∶「若能让我一睹你不着寸缕的裸体,就算少活十年也值
了!可惜冰小姐却始终不肯让我一饱眼福!」

  韩冰「呸」了一口,似笑非笑的道∶「骗人!我要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漂亮,
为什么那姓任的小子却能不上钩?」

  鲁大洪搔了搔后脑勺,皱眉道∶「你整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
自然会将些胆小的男人吓跑的!呵呵,或许你该学学我手下的偎红和依翠,这两
个小骚蹄子奉我的命令去勾引祁楠志,进展就十分的顺利……」

  韩冰眉毛一挑,淡淡道∶「哦?」

  鲁大洪又斟了一碗酒吞下,得意洋洋的道∶「她两个已与祁楠志几夕风流过
了,相信很快就能用媚功把他彻底迷惑住……冰小姐,你若想牢牢的勾引住任中
杰,最好得闲的时候向她们学两手床上的功夫……」

  韩冰咯咯一笑,用眼角瞟着他,嫣然道∶「最好学完之后先和四哥你试用一
番,看看功效如何,是不是?」

  灯光下,她窈窕的身影显得有些朦胧,她的声音更朦胧。略为凌乱的衣襟和
秀发,不但没有削弱她的绝美姿容,反而使她看上去更充满了说不出的诱惑。

  鲁大洪巨大的身躯开始发抖,喉结不停的滚动着。他忽然摔下了酒碗,一个
饿虎扑食跳起,张开结实的双臂去搂韩冰的腰肢!

  「啊呦!」韩冰掩口轻呼,纤腰灵巧的一闪,姿势无比巧妙的从他的腋下躲
开,嗔道∶「好好的说着话,干吗突然之间动粗?」

  鲁大洪一连扑了几次,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的半片裙角。他心中怒火升腾,忽
然停下了脚步,勃然道∶「冰小姐,你今天若再不帮我出出火,以后咱俩也不用
合作了!」

  韩冰俏脸一沉,双臂抱在胸前,冷笑道∶「鲁四哥,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好啊,不合作就不合作,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你想要的是帮主之位,我想要
的却是藏宝图,咱们俩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鲁大洪无言以对,粗糙的脸皮凶狠的抽动着,仿佛想就此翻脸,但最终他还
是软了下来,沮丧的道∶「是我一时情急,冒犯了冰小姐……刚才的话就当是说
笑罢……对不住了……」

  韩冰神情冰冷的瞪着他,瞪了好久,忽然「扑哧」一笑,嫣然道∶「四哥是
在说笑,小妹也是在说笑呀,四哥怎么就当真了呢?」

  她掠了掠秀发,整个人就像是朵流云一样飘到了鲁大洪身边,纤手探出,春
葱似的嫩指灵巧的解开了他的裤带,将他粗大的阳物掏了出来。

  「噢……噢……」鲁大洪快活的一声长啸,火热的阳物被韩冰的两只小手包
裹着,感受着她温暖的掌心和细腻的轻抚,肉棒立时膨胀了一倍有余,强烈的刺
激使他险些当场就射了出来。

  「哼,没出息!」韩冰嘲讽的撇了撇嘴角,一只手托住鲁大洪的阴囊,另一
只手在肉棒粗糙的表皮上前后搓揉。手法虽不甚熟练,但是她却做的十分认真,
指尖按在敏感的马眼上轻轻的拨弄着,尽力的迎合着他的渴求。

  「冰小姐,你终于想通了……」鲁大洪喘着粗气,荷荷怪笑着,张开蒲扇般
的大手,禄山之爪放肆的抓向她胸前隆起的双乳。

  「住手!」韩冰秀眉微蹙,轻盈的闪身让开这一抓,冷喝道∶「我只答应帮
你出出火儿,可没说任你放肆轻薄!只要你的手碰上了我的一丝头发,我就永远
也不睬你了!」

  鲁大洪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他巨大的手掌离韩冰的胸襟已是近在咫尺,却
怎么也不敢握住那对坚挺的乳峰。他摇了摇脑袋,苦笑道∶「不碰就不碰吧……
能得冰小姐如此照顾,我已经很满足了……」

  韩冰「哼」了一声,贝齿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一双玉手就似穿梭般的忙个不
停。片刻后,她已是微感疲累,不得不屈膝半跪在鲁大洪的胯下,冷艳的脸孔上
满是晕红之色,一双明眸亮晶晶的闪着朦胧的光芒,秀挺的鼻子上渗出了几粒细
细的汗珠。

  鲁大洪享受着她细致的服务,不时的发出舒服到极点的低吼声。眼见这平素
总是冷冰冰不假辞色的美女,竟会在搓揉自己肉棒时露出少有的妩媚之态!

  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兴奋的无以复加!

  「哇呀呀……」蓦地里,他爆发出了野兽般的怪叫声,鹅蛋大的龟头急剧的
跳动了两下,一股腥臭之极的浊白浓精暴射而出!韩冰吓得花容失色,急忙低头
闪避,虽然躲过了迎面喷来的凶猛洪流,但终究还是有少部份溅在了她白腻的颈
子上,并顺着柔和的曲线淌进了深深的乳沟……

  鲁大洪哈哈大笑,系好裤带,心满意足的迈着四方步离开了。韩冰跄踉着掩
上了门,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王八蛋……」她愤恨的骂了一句,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厌恶,弯下腰开始剧
烈地呕吐,几乎连胆汁都要呕了出来……

    ?***????***????***????***

  「大小姐,你好!」任中杰微笑着同凌韶芸打了个招呼。她正站在花丛间默
默的出神,俏丽的脸颊红扑扑的,仿佛有着很重的心事。

  一看到任中杰,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昂起头拔步
就走,还故意把丰满的胸部用力的挺了起来。

  「喂,我向你问好呢,你为什么不理我?」任中杰好像一点也没看出她的薄
怒,身形一晃就拦住了她的去路,笑嘻嘻的道∶「能找个地方聊聊吗?我还有好
多好多的话想跟你说呢!」

  凌韶芸狠狠的瞪着他,咬着嘴唇道∶「你那好多、好多的情话还是去对别的
女人说吧!我可是一句也不想听!」

  任中杰眨眨眼,喃喃道∶「我原以为大小姐又漂亮、又温情,是个百里挑一
的好女孩……谁知我看走了眼,她竟是个蛮不讲理的醋坛子……」

  凌韶芸气的连脖子都红了,尖叫道∶「什么?谁是醋坛子?你少臭美啦,本
小姐是何等样人,怎么会为你吃醋……」她一边大声的嚷嚷,一边娇嗔的顿着足
尖,亮如星星的大眼睛睁的圆圆的,生气中又带着点儿羞涩,那模样儿真是可爱
极了!

  任中杰哈哈大笑,洒然道∶「我的话你不是连一句也不想听吗?怎么又把刚
才那几句听的一清二楚?女孩子就是口不对心……」

  凌韶芸这才知道上了当,粉脸上登时挂不住了,她撇了撇嘴角,眼圈一红,
双目中已是水光莹然,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泪来!

  任中杰怜惜的望着她,柔声道∶「你最近好像很不开心……」

  话音未落,凌韶芸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跺脚道∶「废话!有你这个
混蛋在,我哪里开心的起来?呜呜……你滚,滚!去陪我那个整天冷着脸的表姨
好了,又何必来找我?呜呜……」

  任中杰叹了口气,苦笑道∶「若我告诉你,我不但没去找韩冰小姐,而且还
拒绝了她的主动献身,你肯不肯相信?」

  凌韶芸拼命摇头,哽咽道∶「不信!美味当前,你这只发情的猫儿还会不偷
荤腥么?」

  「不管你信不信,猫儿这次的确是老老实实的!」任中杰凝视着她的容颜,
淡淡道∶「倒是大小姐你,不应该为了报复我而随意放纵……」

  凌韶芸愕然抬头,满脸通红的道∶「你……你胡说什么?」

  任中杰长长叹息,苦涩的道∶「只要你真能得到幸福,找一个比我更好的男
人又何妨?小祁、阿平都是不错的人选,还有唐钢……」

  凌韶芸俏脸一板,不满的道∶「越说越离谱了!我几时和唐钢有过来往?他
整天板着一张自以为是的臭脸,我一看见就浑身不舒服!」

  任中杰微笑道∶「你不用再隐瞒啦!前几天的一个清晨,我曾见到唐钢从容
进出你居住的那片树林子!若非受到了你的邀请,他怎能如此轻松随便?」

  凌韶芸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片刻后突然跳了起来,哭叫道∶「没有!我从
来都没有邀请过他!你……你为什么总是冤枉人家?呜呜呜……你欺负我,欺负
我……」

  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越哭越大声,双肩抽抽噎噎的耸动,一张清秀的小
脸梨花带雨,被泪水滋润的粉颊晶莹的就似透明了一般。

  任中杰心头懊丧,深悔自己不该提起如此扫兴的话题,惹的这小妮子泪水涟
涟。凭着过往的经验,他明白对付她这样无理取闹的女孩子,只有一种办法才是
最有效的……

  蓦地里,任中杰一个箭步窜到凌韶芸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把她紧搂在怀里,
一手牢牢地箍住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逗起她的下颌,放肆的伸嘴吻了下去!

  凌韶芸「嘤咛」一声娇吟,开始还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但马上就迷失在这
充满侵略意味的强吻中……

  「唔……唔……」她微微的开启了芬芳的双唇,主动的奉献上少女甜蜜的热
吻。好不容易才装出来的矜持忽然间就烟消云散了,不可抑制的呻吟声一点一滴
的从喉间挤了出来。

  任中杰满意的笑了笑,双手抚摸着这成熟而青春的胴体,指掌在山丘沟壑间
高速游走,时而攀登上弹性十足的双峰,时而抓捏住耸翘结实的盛臀,到最后,
掌缘竟然大胆的顺着股沟滑向深渊……

  凌韶芸娇躯剧颤,口中呢喃道∶「不要……不要嘛……」一双美腿本能的并
拢了,臀部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可是她的身子却在逐渐的发烫,柔软的胸部也
已变得坚挺,严丝合缝的挤压在男人强壮的雄躯上。

  「不要什么?是不要摸呢,还是不要停?」任中杰啜着她娇嫩的耳珠子悄声
调笑,指尖朝前一顶,轻而易举的分开了她的臀肉,隔着裙裤按在了隆起的花丘
上……

  凌韶芸双腿一软,整个人娇慵无力的倒在他的臂弯里,星眸中蒙上了茫然而
柔情的水雾,轻启樱唇低唤着∶「别……别停好吗?嗯嗯……求求你啦……我投
降了……」

  她的双颊晕红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贝齿时不时轻嗑着水果般新鲜的下唇,
俏脸上满是舒适销魂的动人神态,眉目间隐隐的流露出丝丝焦急、嗔怪和渴望。

  任中杰见这骄傲野蛮的小公主变得如此驯服,忍不住色心大起,就想马上拿
她大快朵姬一番,但此地来往之人不少,实非一个翻云覆雨的好场所。他只得强
行压下欲火,附耳轻声道∶「现在不行……今晚三更我会去找你的……那时你想
叫我停手都办不到啦!」

  凌韶芸惊喜的睁大了美目,脱口而出道∶「真的吗?那太好啦……」一句话
未曾说完,猛然省起这话大有语病,俏脸立刻飞红了,娇羞的低垂着粉颈不住顿
足。

  任中杰纵声长笑,伸手在她的趐胸翘臀上各捏了一把,笑吟吟的道∶「性急
的丫头,总算开心了么?好了,快回去好好睡个觉吧,不然晚上你可就什么精神
也没有啦!」

  凌韶芸柔顺的「嗯」了一声,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半
晌后才依依不舍地挪开了身子,三步一回头的朝远处走去,眼光里含情脉脉的写
满了幸福。

  任中杰看着她那喜悦无限的小女儿神态,内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惶惑、有些伤
感,还夹杂着几分不安──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是永远也不可能带给她恒久的幸
福的,谁叫他是一个浪迹天涯、漂泊不定的浪子呢?

  他正在心里暗暗叹息着,凌韶芸却突然奔了回来,清澈的明眸眨也不眨地凝
视着他的瞳仁,一字字的道∶「今晚三更,你一定要来!我等待着你的恩宠……
但你若是再一次欺骗了我,也许我就会做出连自己也控制不了的可怕举动……」

  任中杰一怔,愕然说道∶「我为什么要骗你?难道你把我看作无情无义之人
么?」

  「你不是就好!」凌韶芸嫣然一笑,对他挥了挥手,转身飞快的跑开了,婀
娜的背影在阳光下活泼的跳动,看上去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鹿,转眼就消失在
视线中了。

  任中杰自言自语道∶「可怕的举动?她一个女孩子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这倒让人大惑不解了……」他嘟哝了好一阵,终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

  深夜,马上就要到三更了!天空是如此的漆黑,黑的令人心里充满了窒息和
绝望,就连月光都仿佛带上了不详的惨白色。

  「听雨楼」宁静的坐落在夜色里,狭长的楼影映照在大地上,有风吹过的时
候,似乎连影子也在微微的晃动。

  七当家易斌把裹着的大衣拉紧了些,抵御着不断袭来的寒气。他的四围井然
有序地站着二十余个青衣武士,笔直的身躯就如一柄柄标枪,动也不动的坚守着
各自的岗位。

  「他妈的,又要挨过一个无聊的夜晚!」易斌无声的抱怨着,粗糙的手指牢
牢的握住了掌中的叉柄,握的是那样用力,好像抓的是女人饱满硕大的乳房!

  今晚轮到他当值保卫凌夫人。两个时辰前,罗镜文急匆匆的闯进他的寝室换
班,那时他才刚刚剥下依翠的绸衫,甚至还来不及除去那白皙胴体上的肚兜和亵
裤!

  这个迷死人的小骚货,已经答应了他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在最后的关头
溜之大吉!他在恼羞成怒之下,用蒙汗药麻翻了她,正准备好好的享用一下这得
来不易的美味,偏偏却赶上了这样一桩苦差事!

  「他妈的,老子走的如此匆忙,别要便宜了三哥才好!」易斌懊恼的摇了摇
脑袋,抬头望着楼顶微弱的灯火。屋檐上悬挂的一对红灯笼在他的眼中逐渐的朦
胧了,仿佛变成了依翠胸前那两个巍颤颤、白嫩嫩的奶子……

  可是,当他贪婪地睁大眼睛时,所有香艳的景像都不见了。易斌勉强吞了口
唾沫,喉咙里咕咕直发痒。他发现自己是如此渴望的想知道,依翠的乳房究竟长
得是什么样的?双峰是竹笋形还是圆月形?乳晕是粉红色还是紫褐色?还有……

  他正在心猿意马的遐想,忽听的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衣袂带风声。心头一惊之
下,他倏地拧身错步,反手刺出短叉,同时低声喝问∶「是谁?」

  「斌弟,莫紧张!」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温和的道∶「你连我的轻功
都听不出来了么?」

  易斌的神经立刻松弛了,笑说道∶「小弟的反应仍是慢了半拍,让兄长笑话
了……」

  来人健步走上前来,展颜道∶「秋夜风凉,我特意烫了些热酒,犒赏犒赏你
手下的兄弟,也好让他们饮了暖暖寒意!」说罢,他打开手里提着的大麻袋,取
出了十几个精致的小铜壶,浓烈的酒香刹时弥漫了周围的空气。

  易斌迟疑道∶「当值之时,按帮规是不准喝酒的……」

  来人打断了他的话,微笑道∶「我说能喝就能喝,你怕什么?若出了事,大
不了做哥哥的替你说几句情也就是了!」

  易斌这才放了心,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抓起一壶酒,一口气就灌了
大半入肚,胃里暖烘烘的甚是舒服。

  他抹了抹嘴唇,一声呼哨,把所有的武士都召集到身旁。这群人直挺挺的站
了几个时辰,早已又冷又渴,此时这美酒对他们来说,正好比是雪中送炭!

  当下你抢我夺、大呼痛快的畅饮起来,两三下就把十几壶酒喝的干干净净!

  来人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和蔼的道∶「诸位觉得这酒的口感如何?」

  众人呵呵傻笑着不答话,易斌咂着嘴,打着嗝道∶「那还用的着说吗?自然
是好极了……「

  来人不动声色,淡淡道∶「既如此,你们就可以无怨无悔的去了!」

  易斌的头脑忽然变得有些沉重,他懵懂的道∶「这酒的后劲还挺大……嗯,
你刚才说什么?叫我们去……去哪儿?」

  来人的目中突然露出了阴寒的杀机,冷笑道∶「去地狱!」

  这三个字说的也不是很大声,可是在寂静的环境中听来,每个字都是那么清
晰!易斌的脑中轰然鸣响,不能置信的瞪着对方,颤声道∶「你……你……」

  来人惋惜的摊了摊手,慢悠悠的道∶「你别怪我狠心!我杀你也是迫不得已
的!你我多年的结义之情,迟早都有断绝的时候……」

  易斌脸容扭曲,满头汗水潺潺而落。他突然察觉,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已经
一个不剩的倒下去了,只有他自己还在无望而痛苦的挣扎。麻木,就像汹涌的洪
水一样,势不可挡的侵占了全身上下的经脉。

  来人连看也懒的再看他一眼了,身形轻飘飘的掠起,翩然融进了深沉的黑暗
中。

  易斌的泪水从眼眶里滚了下来,那泪里有血!鲜红、鲜红的血!他知道自己
今生今世,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依翠的乳房长的是什么样了……

    ?***????***????***????***

  楚天良警惕地探出了脑袋,在确定前后左右都无人窥视后才凌空飞了出来,
使出「燕子三抄水」的轻功身法,从一个枝桠跃到了另一个枝桠,小心翼翼的躲
藏在繁茂的树叶间。

  他刚刚潜伏停当,一队全副披挂的巡逻武士就出现在视野里,由东面的假山
后整齐的迈出,悄没声息地穿越过大半个广场,消失在西面的花间小迳上。

  「好险!」楚天良暗叫侥幸,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一草一木的动静,耐心的
等待着下一个行动的机会。

  他不能不特别谨慎些,因为这次他的猎物是美丽端方的凌夫人。近十年来,
不知有多少淫贼垂涎于她的绝色风姿,想要一亲芳泽,可是最终他们连目标的影
子都没见着,就个个遭了神风帮的毒手!

  「嘿嘿,只要我得到了凌夫人的身子,把灼热的精液射进她空虚销魂的小穴
里,就算立刻被人五马分尸,从此名头也必将列于『四大淫贼』之首了……」

  楚天良想到这里不禁热血沸腾,一颗心咚咚的跳动起来。

  对于今晚的采花之举,他觉得成功的机会起码有七成──月下丽影的非凡神
通使他的胜算进一步增加,现在他对这个神秘莫测的面女子是又佩服、又忌惮!

  她不仅展露了一手内力燃纸的上乘气功,还轻描淡写地就治好了楚天良的内
伤。他原本以为,自己中了傅恒刚猛劲急的掌力,起码要休息一个月才能恢复武
功,但月下丽影只用了短短一个时辰,就把他的伤势完全的治愈了!

  ──有这样一个靠山暗中帮忙,还愁不能和凌夫人春宵一度么?

  楚天良信心十足的笑了,笑容中满带着淫亵、得意和骄傲,这使他原本就丑
陋的脸看上去更加的心!

  他没有注意到,就在离他不远的树梢上,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正在冷
静而沉着的观察着他!

    ?***????***????***????***

  三更已经过了,听雨楼的顶层却依然灯火通明。襄嵌在墙壁上的珍珠宝石发
射出五彩眩光,照耀着房间里俏立着的一个绝色美人,使她整个人都包围在夺目
的光辉之中。

  「今晚……又是一个孤枕难眠的凄凉夜!」凌夫人酸楚的笑了笑,慢慢的走
到了一人多高的铜镜前,凝视着镜子里清晰的身影,怔怔的出了神。

  她已不再青春了!三十岁女人的寂寞,或多或少的在她身上留下了岁月的刻
痕!往昔秋波流动、顾盼生辉的一双美目,如今竟也已浮现出了极淡极淡的鱼尾
纹。

  可是,她的容貌姿色却一点也没有衰退,相反,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成熟
韵味和卓约丰姿,使她看上去远比未经人道的少女更加的吸引人!更何况,她还
有一副完美的几乎找不到缺陷的身材──可以让任何男人消魂落魄、神魂颠倒的
玲珑身材!

  十多年前,为了得到这个令人梦寐以求的身体,江南武林掀起了滔天巨浪。
每一个在江湖上稍有斤两的人都想得到她,都渴望能把她收归私房恣意玩弄……

  「男人,没有几个是不好色的……」凌夫人轻轻的啐了一口,对着镜子里的
自己皱了皱眉,撇了撇嘴。她犹豫了一会儿,纤手缓缓伸出,用最优雅的动作褪
下了外衣!

  灯光下,镜影中,她的娇躯在轻微的颤动!白皙的肌肤晶莹剃透,就像是用
最完美的古玉雕刻出来的一样,隐隐的流动着暖色的光泽。

  那丰满坚挺的乳峰非但没有丝毫下垂,反而骄傲的向上拱起,即使包裹在严
实的肚兜之中,还是无法遮掩住那呼之欲出的完美曲线。

  她的双腿更诱人,雪白匀称的大腿上找不到一丝瑕疵,紧紧地合拢起来时,
中间密实得找不到一丝缝隙。浑圆而结实的臀部鼓鼓翘翘的,上面没有一点儿赘
肉……

  「这样美好的身子,难道就永远荒芜着吗?」凌夫人用力咬着湿润的红唇,
喃喃自语着,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从前。她记得丈夫第一次脱光了她的衣服,用
粗糙的大手在她的娇躯上轻怜蜜爱的情景,可惜那已是十分遥远的往事了,遥远
的连那种温馨动情的感觉,都变成了模模糊糊的尘封记忆……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颓然坐倒在锦绣华丽的软床上,俏脸上泛起了醉人的红
晕,内心深处仿佛有股热火在熊熊燃烧,驱使着她颤抖着把手探进了自己的贴身
亵衣裤里。

  「我……我快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她失神的呻吟着,表情荡漾的抿
着小嘴,美目中闪烁着朦胧的光芒,双颊娇滴滴的像是能拧出水儿来。

  夜风轻拂,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情欲味儿。凌夫人在床上正辗转翻
覆,柔美的腰肢轻微的扭动,趐胸如波浪般急剧的起伏。片刻后,她的娇躯猛然
间弓起,修长的粉腿绷得紧紧的,纤巧白嫩的脚趾牢牢的抓住了被单,双手热切
地爱抚着自己滑如凝脂的胴体,喘息声清晰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真下流……我……我是个淫乱的女人……我不要脸……」凌夫人极力的压
抑着兴奋的娇吟声,蛾眉似痛苦似快乐的微蹙着,随着她动作的逐渐激烈放荡,
奶油般的肌肤上开始沁出了淋漓的香汗,使她看上去越发显得娇艳动人……

  就在她马上就要攀上沸腾的顶峰时,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阴恻恻的、令人毛
骨悚然的冷笑!

  「是哪个?」凌夫人的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惊慌失措地叫了出来,满腔的
欲望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纤腰一挺,就想翻身跳下床来,谁知双腿竟莫名
其妙的一软……

  「嘿嘿……哈哈哈……」夜枭似的怪笑声中,一个猥琐丑陋的男子掠进了屋
里,贪婪放肆地盯着她半裸的身体,淫笑道∶「尊贵的凌夫人,在下的『三阳合
欢香』滋味如何?是不是让你从花心里痒出来啊……」

  凌夫人神情恚怒,羞愤中又似带着说不出的惊惧,颤声问道∶「你……你是
谁?深夜擅自闯入听雨楼,到底……想干什么?」

  「在下楚天良!」男子一步步向床边挨去,色迷迷的道∶「我来的目的只有
一个,那就是……」他顿了顿,阴险的道∶「让夫人在我的肉棒下彻底臣服!」
   
TOP Posted: 09-01 15:20 #38樓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01(s) x2 s.9, 11-09 1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