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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这个春节,是个名副其实的祥和快乐的春节。我和老妈,加上孩子,再加上屏幕上的妻子。四口人,两地,整整聊了2小时,在除夕夜。然后吃了好几天的剩菜剩饭,中间还跟老妈一块做了好多传统的春节食品,像是炸麻花,炸馓子,还有粘豆包一类的。为了能让大家都过好春节,我让员工全体休息到十五,在家里陪着自己的父母,一家人过个完完整整的团圆节。
  正月十五的上午,我吃了很少的早饭以后,开着老马的路虎,带着给所有员工订的好利来元宵和红包上路了。这些元宵是给每个员工准备的,人人有份,每人还有一个红包。我要亲自把这些东西,在元宵佳节当天送到他们的家里,给他们和家里人一个惊喜。先到了白玲家里,吃了一碗她亲手煮的香甜的糯米汤圆,然后继续出发。天气还不错,虽然不是太晴朗,但算不上阴天,天空中飘着几朵云。气温不是太低,风也不大。我顺利的把这些东西都送到了他们手里,当然也收到了他们和家人的衷心感谢。这个春节过的再好不过了,一边开着车,我一边哼着曲。看着最后两份红包和元宵,我朝六子家里开去。
  六子家在铁西,我到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钟左右了。天上已经开始下雪了,飘飘洒洒的,但不是太大。我坐在六子家里,吃着六子妈准备的饺子,顺便跟六子他妈唠了一会嗑。磨蹭了大概1个多小时,已经是3点钟了。六子提醒我外面已经下大了,让我赶紧走。说实话,下雪对北方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我根本就没当回事,其实一场百年罕遇的雪灾正在等着我。
  “快走吧,老大。我刚才给伟晨打电话,他说电台里发布橙色暴雪警报呢。
  要是路不好走,就别给他送了,他也不缺钱花。“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经理这不是一片心嘛,现在这样的领导上哪儿找啊。“六子妈在旁边说话了。
  “不要紧,阿姨,这都是应该的。六子他们就是公司里的支柱,没有他们就没有公司。过年了,还不应该好好感谢大家?”
  “对了,老大。小马哥那车里,简直就跟个城堡似的。送车那天,他特意给我展示了一下。后面的两个军用整理箱里面什么都有,连伞兵用的小铲子都有。
  “那家伙玩真人CS走火入魔了,老是弄那些看着肝颤的玩意儿。得了,我走了。阿姨,别送我,要不我就不好意思了。”我站起来走向门口。
  “行,张经理,那你慢点儿开啊~”身后响起了六子妈亲切的嘱咐。
  “哎,知道了。”
  到了楼下,我才意识到雪真的很大。楼门口的雪已经快要超过半个小腿的高度了,墙角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了。费了点劲,我走到了车子跟前。还真不是吹,陆虎揽胜不愧号称在西伯利亚冷冻24小时能一次点火成功,一下子就点着火了。打开雨刮器,没几下雪就扫干净了。安全起见,我把全地形反馈适应系统打开,定位在雪地模式。暖了一会车,我慢慢的开动了。出了小区以后,我看见路面上已经是以往常见的场景。路上的车子缓慢的移动,不时有人停下来整理一下困住车轮的积雪。由于我坐的高,所以并没有意识到雪到底有多深。也是因为车子好,所以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其实,沈阳市有的地方的积雪已经很深了,很多车都被困在路上了。我所在的地方雪不是太大,所以我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继续朝东陵区开去,我想着赶紧把最后一份红包送出去,然后赶紧回家。所以,加快了车速。等到了铁西广场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宽阔的马路上面,拥挤着很多车辆。引擎的轰鸣声充斥了整个铁西广场,中间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叫喊声音。道路上飘洒的雪花和汽车尾气把空间填的满满的,能见度不到100米。
  这么多车都被困住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雪已经大到了一定的程度。
  我在这些被困住的车群里拐弯抹角的行走,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方向盘,仪表板上面的各种功能警示灯不时的亮起一下,显示某种电子辅助功能正在工作。
  车头灯的灯光、马路上的路灯、人的叫喊声、汽车尾气构成的白雾、漫天飞
  舞的雪花、呼啸的北风、引擎的轰鸣,这一切构成了一幅喧闹的雪图。有的人在跟其他人研究对策,有的人在闷头苦干清理自己车轮下的积雪,我还看见有一小堆人在齐心合力的把一辆公交车向前推。在我的印象里,很少有这样的景象,可以说只有小时候看见过如此大的雪。但那时没有这么多车,而且雪还在越下越大,恐怕到最后应该是我从未见过的一场雪灾。正在行驶着,我看见一个抱小孩的妇女从公交车的车窗里向我拼命招手,嘴里还喊着什么。我把车窗放下来,停在她旁边,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大哥,能帮着拽一下车不?太冷了,后面推车的人少,能帮帮忙不?”她的声音在呼啸的北风中颤抖着传来。
  “……”我有点犹豫,毕竟这不是我的车,真的出了意外我不好跟老马交代。
  “大兄弟,帮个忙吧。这孩子都冻坏了~”她带着哭音的祈求让我彻底软化了。
  “行!你去把司机喊过来。”说着,我开始倒车调头。
  “铁子,谢谢你!你在前面拽,后面让他们再加把劲推,应该没问题。”司机没有任何客气话,直截了当。
  这辆陆虎揽胜装备的4.4升排量的引擎,仰仗着低转速高扭矩输出的强劲动力,没费什么劲就把一辆公交车拽出来了。看着乘客和司机带笑的脸,我也笑了。
  说老实话,由于车子的动力分配是由电子控制差速器自动控制的,所以根本不需要我的驾驶技巧有多好,我也没感觉多困难。只是低速行驶,凭着感觉一点点的把公交车拽出来而已。但,那种看着全车人都朝我微笑的感觉真的好极了。
  没等我继续上路,一个电话打来了,是老妈。内容当然是提醒我早点回家。刚刚挂断,白玲、六子、小梅、张晶和伟晨就接连打过来电话询问情况,并叮嘱我早点回去。
  他们都是看了新闻,知道沈阳的雪出奇的大,伟晨是接到了六子的电话,才告诉我不要去他家了。带着他们的关心,我继续朝家的方向驶去。
  虽然路上不时的有人拦车,想让我帮忙,但我都没答应。他们都不是必须要被帮助的,都是私家车。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我的油箱已经所剩不多了,这车虽然好,但耗油量太大了。对那些寻求帮助的人,我只能在心底说声对不起了。
  但眼前的人,死活都不肯让开,拼命的挥手让我下车。我真的有点怒了,请求帮助也不至于跟我来硬的吧?停车,下来。
  “怎么地?怎么个意思啊?”我冰冷的问了一句。
  “朋友,能帮个忙不?”对方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很让人有好感。
  “没油了,帮不了。”我转身就要上车。
  “铁子,那是个急救车,要不我也不能……”他焦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哪呢?”我停下来问了一句。
  “那边儿,胡同里。”看我停下来,他的语气才有点缓和。
  “上车。”我上车,也让他上来给我带路。
  “我那车实在是不行,我估计也就得你这车了。”上了车,他一边搓着冻得通红的脸一边说。
  “你什么车啊?”我顺口问了一句。
  “那不是吗?”他指着前面胡同口的一辆宝马X5说。
  “X5也不行?那我这手儿,恐怕也够呛。”我真的有点担心。
  “你的车肯定没问题,刚才过去一个陆地巡洋舰,说死也不干。要不,他的车也行。这逼天儿,唉~”他的话让我有点尴尬,刚才我不也是差点没同意吗?
  “不好意思啊,哥们儿。我还以为你不想帮忙呢。”他看到了油表,憨厚的笑了。
  “没事儿。不过你要不说是急救车,我还真跑了。”相视一笑,刚刚的误会烟消云散。
  为了要拖出急救车,他的宝马也陷进去了。我先把他的车拽出来,然后他人在后面推并且跟据情况一边指挥我,我在前面拽,急救车也上路了。看着急救车步履蹒跚的上路了,我俩也笑了。
  “妈的,平常挺牛逼的,到了肯急儿(东北方言,意即:关键时刻)上就拉垮了。”他无奈的踢了一脚X5那18英寸的大轮胎,骂了一句。
  “赶紧回家吧,要不指不定什么地方又拉垮了~”我一边说,一边准备上车。
  “回不了家!越野俱乐部的这帮哥们儿都在路上呢,明天还得比比谁拽的多呢。哎,谢了!”他的话让我感动,用宝马去无偿帮助别人,还要冒着自己被困的危险。眼前的这个人,让我想起了鲁迅那篇曾经选进小学课本的文章,《背影》。
  “谢什么?我差点真成了见死不救的东西了,要说谢,我还得谢谢你呢~。
  哦,这个给你,留着兴许有用。“我把老马车上的发热包拿出来几个送给他,以备不时之需。这本来是老马为了冬季运输热带鱼准备的,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车速慢到了极点,要不是卓越的设计和天寒地冻的天气,我估计水箱早就开锅了。朝着家的方向行驶,一路上又拽了5辆车。刚开始的时候,还满怀着激动帮助别人。可最后,这种激动变成了习以为常以后,我的热情随着油表指针下降。
  依照目前的油量和车速,我对能安全到家的指望已经越来越小了,而且听老妈说家附近已经堵车堵的不像样子了。我下了决心,不管了,我能到家就已经是奇迹了。一边诅咒这鬼天气,一边暗骂这喝油的破车!
  虽然只是5点多钟,但天已经暗的像是6、7点钟一样。黑灰色的天,雪没有丝毫的停歇,好像还在增量。路面上的能见度估计连5、60米都没有,所有的车子都打开了远光和雾灯。这2个多小时,我才走到了东北解放纪念碑,再往前就是光荣街了。凛冽的寒风中,借着路灯和车灯,我在路旁看见了一个模糊但熟悉的身影。一个女人站在路旁,弯着腰紧紧的搂着一个孩子,右手伸出来不停的挥舞,但显得很无力。是她,雨!
  “是你吗,雨?”狂风夹杂着雪花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我不得不眯着眼睛问了一句。
  “帮……帮……冷……”带着哭音,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传出来。
  是她,尽管只有几个字,我也听出来了,是她!
  “快,快上车。你自己能走不?我来抱孩子。”我一手抱起她的孩子,一手扶着她。
  “我……走不……动……”她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颤抖和恐惧,显然已经快要冻僵了。没办法我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用单臂架起来。
  “别怕,我抱住你了,抓紧我!”几米的距离,在狂风暴雪中却让我举步维艰,几乎是拼了命的顶风逆雪才把他俩都送上车。
  “冻坏了吧?快暖和暖和。”为了节省燃油,我把空调关了。看到她冻得发青的脸,我把暖风调到了最大,并且握着她的手放在出风口处,一边帮她快速的揉搓。
  “扬扬~,还冷吗?”半晌,她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她的儿子。
  “多大了?”我有点失落,顺嘴问了一句,准备重新上路。
  “扬扬?你怎么了?”她没回答我,孩子也没回答她。
  “糟了,发烧了。”我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烫手。小脸通红,眼睛无力的闭着。
  “扬扬!”她哭着抱起了孩子,紧紧的抱着。
  我刚要挂档,却发现仪表板上面的油量警告灯亮起来了,快要没油了!我知道,这种车耗油量极大,在这种天气和路况下的耗油量更是惊人。这样的剩余油量绝对支撑不了多久,所以我得赶快决定要去哪里。
  “没油了,怎么办?”我询问了一下雨,看看她想到哪儿去。
  “扬扬~”她还在做着无用功。
  “别哭了!快说!”我大声的喝止她。
  “我不知道……呜……扬扬……”她的表现,真的让我头疼了。
  “这样吧,先到我单位去吧,那里离这最近,也可以让孩子休息休息。”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冒险往家里开,要是真的困在半路上,那就真的成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
  “行~,你说怎的都行……”她无力的回应我。
  刚要起步,眼前被一对打着氙气远光的车灯晃的我睁不开眼睛。妈的!找死!
  我真的愤怒了。
  “操你妈的,会不会开车呀你?找死!”我下车了,大声的咒骂。
  “不好意思啊~,哎,是你?”光晕旁边闪出了一个人,是那个X5的车主。
  “又碰到你了,这么巧?”我乐了,他也乐了。
  “真他妈有缘。对了哥们儿,我还忘了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他憨厚的笑了。
  “张毅,你呢?”
  “秦远,秦始皇的秦,远方的远。电话多少?”直率的让人有点不适应。
  “139xxxxxxxx”
  “我给你打过去,你别接。铁子,你人不错,交个朋友吧?”他一边拿出手机输入号码,一边问我。
  “你不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我也拿出手机,准备存储。
  “啊,对了。你那发热包还有没?那几个我送人了。”
  “等着,我给你看看。”说着我重新回到车里,留下了3个,剩下的都给了他。
  “行了,等过几天找你吃饭啊~”他走了,开着那辆助人的宝马X5走了。
  “路上小心!”我知道他听不到,但我还是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回到车里,我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挂档、起步,小心翼翼的向公司驶去。
  晚上6:22,我带着雨和她的孩子到了公司,车子也彻底没油了。把空调打开,饮水机加热打开,热水器打开。找出来所有的食品,然后把衣柜里面的一套羽绒被拿出来。给老妈和白玲打了电话,告诉她们我今天回不去了,但在店里很安全。小梅、张晶、六子和伟晨,依次给他们打了电话,好让他们放心。然后出门,再次确认车子停放的位置很安全。最后,在附近的药店询问了店员以后,买了一瓶美林、一瓶枇杷膏和一盒蛇胆川贝止咳露,还有一个体温计带回来。快到公司的时候,又在小超市买了一大堆食品和饮料以备不时之需。
  进了会议室,我看见她的孩子躺在桌子上面,盖着羽绒被。雨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孩子,手里还捧着我给她倒的那杯热水,看样子已经凉了。她变了,变得成熟了,至少从外表上是这样的。身材没有太大变化,原来披肩的长发已经挽起来了,一个标准的少妇。哭红的眼睛黯淡无光,表情麻木,麻木的让我有点心疼。
  “怎么样了?”我走近问。
  “还烧呢。什么时候能走?”她看着孩子问我。
  “不知道,刚才在外面我看雪根本没有停的意思,估计最快也得等到明天。
  如果明天停了,道路稍微清理出来一点儿,我就送你回去。“
  ”你不是说没油了吗?“她抬起头来问我。
  “还有一辆车,在后院停着。”
  “那现在就走,得送孩子去医院。”她腾地站起来。
  “如果能走,你以为我会不送你走吗?那辆车是普通的捷达,现在别说是走,就连院子估计都出不去。我买了点药,先给孩子吃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是背着他,也会送他去医院。要是这么硬走,路上再耽误了,那反倒麻烦了。”她还是那么冲动,让我有点不耐烦。
  “什么药?我看看。”她一把抢过来。
  “不用看了,我问了卖药的,这是退烧效果最好的了。”说着,我走到饮水机前面倒水,准备给孩子吃药。
  “不用你,我自己来。”她抢过我手里的吸管,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控制剧烈颤抖的手,没办法把药液吸出来。
  “别逞强了,让我来。”我拿过吸管,对准了刻度吸了一些药,然后挤到孩子嘴里。
  看着孩子把药咽下去,我俩只能干坐着,默默无语的看着孩子。空气似乎凝结了,变得让人忍受不了的宁静。坐了一会儿,我实在是觉得很难受。起身,走到办公室,把食品和饮料拿来,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面。
  “吃点儿东西,要不然身体内没有热量会觉得冷。”
  “我不吃。”
  “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要是再病倒了,我可折腾不了你们两个人。我就在隔壁,有事儿你就吱声儿,喝点儿热水,吃点儿东西。衣服我给你放这儿了,自己披上,别着凉。”尽管屋子里的温度已经很温暖了,可我还是叮嘱了她一下,然后又回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准备看看网上的消息。
  不看不知道,原来各大网站上面都有这场雪灾的报道。还有受灾城市的状况,还有图片。估计怎么的也得等到明天早上雪才能停,看来今晚就只能待在这里了。
  妈的,好好的春节,正月十五就只能在这里过了,这是什么事儿呀?在我的印象里,橙色警报从未出现过,好像只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情景,还真他妈发生了~。
  正看着网上关于这次雪灾的新闻,雨进来了。她坐在我的对面,低着头。
  “今天,幸亏遇到你了,谢谢你。”她小声的说。
  “没什么。你怎么会在那儿?你老公呢?”
  “我带孩子去游泳馆游泳,谁知道出来以后一辆车也打不着,连公交车都瘫痪了。我老公在外地,本来说好了下午能赶回来的,后来打电话来说困在路上了。
  要是我老公在,也不会让我在雪地里冻3个小时了。“她又开始流泪了。
  “来,擦擦,别哭了。这儿什么都有,坚持到明天没问题。”我把面巾纸递给她。
  “给家里打电话没?”我才想起来问她。
  “打了,给我老公也打了,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打的。”
  “放心吧,我看孩子只是发烧,也不咳嗽,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这是你的公司?”
  “嗯。”
  “看来你过的不错。”她的神色有点黯淡,不知道什么原因。
  “对了,你儿子叫扬扬?”
  “宋扬。”
  “他爸爸干什么的?怎么正月十五还不在家?”
  “他爸爸跟你一样,也开了个公司,是做网络的。本来也想好好过完年再说,可是外地一个工程竞标好像不太顺利,过完年就开始投标了,所以他赶着过去处理一下。”
  “哦。”
  “你……”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没听清楚。
  “你过的怎么样?”她的声音很小。
  “我?还行,凑合活着呗。”
  “哼,还是那样儿,说话也掖着藏着的。你开公司,趁两辆车,这也叫凑合?
  “完了,又来了。
  “我什么时候掖着藏着的了?那辆越野车是我朋友的,我可买不起那么贵的车,后面那辆也就是个捷达,是公司的车。这公司也是维持,又不是什么大公司,不是凑合是什么?”我有点没好气的说。
  “我看也是!”
  “看样子,你老公的公司一定比这个大了?”
  “跟你这差不多,我不经常去,只是偶尔去一下。不过我老公比你强,最起码开的是宝马。”她有点得意洋洋的,明显是在炫耀,以报复我抛弃她。
  “能开得起宝马,当然比我强了。”我让着她,由着她炫耀。
  “你这儿是干什么的?”由于我平时就喜欢让公司里呈现出一种随意的氛围,所以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做网络的。公司里的陈设跟普通的贸易公司没什么区别,再加上我的桌子上面没有名片盒。
  “也是做网络的,平时接点儿小活儿。”
  “改天我老公回来,让他跟你吃顿饭,平时多联系联系。我老公认识人多,兴许能帮你联系一点儿活儿。”看来,变的只是外表,里面还是没变。
  “那就谢谢了。对了,去看看孩子吧。”我不想再继续贬低自己了。
  “你老婆呢?哦,对了,我忘了你还有两个二奶呢。”一边走,她还一边臭我。
  “我老婆在南方,给共产党打工。我那两个二奶现在都在各自家里,谢谢你的关心。”我头也不回的回答她。
  “怪不得你敢这么张扬的包二奶~”她开始阴阳怪气了。
  “呼吸顺畅均匀,脸色也不错,也没听到呼吸里面有杂音。嗯,好像比刚才好点儿了。应该没什么问题,过一会儿叫起来,让他喝点儿水。如果明天早晨还继续烧,我就想办法送他上医院。”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对雨说。
  “你吃点儿东西,然后睡一会儿吧,都冻了那么长时间了。”
  “我得看着孩子,你自己吃吧。”
  “我没事儿,你吃东西睡觉吧,披上我的衣服。孩子我来看着,要是有事儿,我叫你。”我把衣服脱下来,递给雨。
  估计也是折腾的够呛,雨草草的吃了点儿东西睡了。我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面,寻思着得干点儿什么,要不这么干坐着太没意思了。正想着,电话响了,赶忙按下接听键,然后看了看雨和孩子。还好,他们都还睡着。一看来电,是白玲。
  “Hello啊~”我低声的说。
  “你在哪儿呢?”
  “在店儿里,你呢?”
  “在家。你怎么样了?”
  “没事儿,好吃好喝的。看样子得明天才能回去了,外面已经都封死了。”
  “早知道,上午我就不让你走了。你真的没事儿?”
  “真的,我还能骗你?”
  “你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我确定一下而已。”
  “好了,早点儿睡觉。”
  “嗯,你也早点儿睡。”
  “好,拜拜。”我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白玲的电话,我打开伟晨的笔记本,联系了两个朋友,准备跑跑一会儿打发时间。慢慢的,我开始沉浸在卡丁车激烈的竞赛中,忘了身处的环境。激战正酣,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
  “小毅~”这是一个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声音,那么熟悉,又是那么让我心碎过。
  “哎,来啦。”本能的反应,我抬起了头。
  雨站在我身边,泛红的眼睛看着我,圆圆的脸庞上泛着红晕,上面还有泛白的泪痕。她就站在我的左边,凝视着我。时间好像倒退了,又回到那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年代了。好像她还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看着我羞涩的笑着。
  “怎么了?”我拉起她的手,让她坐下来。
  “我做梦了。”
  “做什么梦了?说出来,梦就破了,别怕。”
  “我又梦见分手那天晚上的情景了,又梦见你不要我了。”她哭了,哭的让我心疼。
  “别哭,都是孩子他妈了,还这么孩子气。”我找来纸巾递给她。
  “你知道吗?其实下午在雪里的时候,我心里一直想着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的不是我老公。我老是想着你能像那天晚上赶走那些流氓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有你呢!别怕!然后像那天晚上一样,带着我回家。虽然想,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连你在哪儿住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跑过来接我呢。可是你真就出现了,真的就在那么大的雪里出现了!当时我都感觉我是不是在做梦呢。看见你的脸,看见你硬是顶着那么大的风雪走过来以后,我就感觉到一颗心彻底的放松了。有你,我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谢谢你还想着我。”我只能这么回答。
  “有件事儿,我上次看见你就想问你,可是一看到那两个……,我就来气。
  从那以后,我老是忍不住想,越想越难受,所以,我今天必须得问清楚。“
  ”你问吧。“
  “这么多年了,你想过我吗?”她问了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别这样儿,都过了而立之年了,也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现在,你是有夫之妇,我是有妇之夫,再问这些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我没想怎么样,就是想知道答案。你不是说过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帮我吗?
  连这么个小小的问题都不愿意回答?“
  “我……”
  “你不是挺能言善辩的吗?怎么结巴了?别骗我,我要听真话!”
  “别这样,还有孩子呢~”我只能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掩护。
  “你跟我来。”她硬拽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办公室里。
  “现在能说了吧?”
  “想过。”我只能说实话,我不会撒谎,但声音很无力。
  “呵呵,想过!那你为什么不找我?我不相信你要是想找我会找不到。”
  “找你干什么?各自成家立业,各自有自己的生活轨迹,这不是挺好的吗?
  再说,每当想起你的时候,我都感觉到愧疚。“
  ”你还会对我愧疚?真没想到!“
  “别说了。”
  “你爱你老婆吗?我说的是你妻子,不是那两个东西。”
  “别侮辱人,她俩是我的朋友。确实有过性接触,但问心无愧,请你不要随便侮辱别人。”
  “好,我不说她们。你爱你老婆吗?”
  “爱,深爱!”
  “我早就知道你会跟她结婚,没分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输得心服口服,输给她我认了!”她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
  “你怎么会知道的?没跟你分手以前,我都没想过。”我有点好奇。
  “她是个聪明人,最起码比我聪明。她能那么不记得失的关心你,甚至帮着你追我,光是这份心思就够深的了。”
  “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说了。”
  “是啊,都过去了。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还行,不好不坏,不香不臭。”
  “不想说?”她很敏感。
  “不是不想说,是没什么可说的。每个家庭的生活都不一样,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既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现在幸福吗?”
  “我觉得还不错,最起码过得挺顺心的。想干点儿什么就干点儿什么,想吃点儿什么就吃点儿什么,还要求什么呢?你呢?也别光打听我。”
  “平淡,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像白开水似的。”
  “你老公对你不好?”
  “好,太好了,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地方,他都替我想到了。从打结婚到现在,他从来没让我哭过,也没跟我吵过架,你说好不好?”
  “能找到这样的老公,是你的福气。”这不是我的心里话,如此无趣的生活,要是我的话肯定会忍受不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像所有人那么以为,以为这样的婚姻是最理想的,所有人都羡慕我。后来,慢慢的我越来越觉得乏味,越来越不耐烦,脾气也越来越大。有的时候甚至会无理取闹的希望他跟我打一架,可是总不成功,他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容忍我。吵够了,闹够了,就像跟一个根本不还手的对手打架一样,我也就不闹了。”
  “要学会知足,学会享受现有的生活。我觉得这样的人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你的性子急,必须要有一个能对你很细心、非常能包容你的人来爱你,来理解你,来呵护你。要不然,你会闯祸的,可能闯了祸你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是啊,后来我开始慢慢的去理解他。最近一年多,我看着他每天在外面忙忙碌碌的,人都瘦了一圈儿。但每天再忙,除非在外地,他都回家来吃晚饭。后来我妈也跟我说,现在这样的男人太少了,也让我好好珍惜。”说到她的丈夫,她的神情显得很祥和,看来她很幸福。
  “对了,你丈夫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沈阳的IT业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不定我还认识他呢。”
  “凌光科技,全称叫什么来着……我老是记不住。”她的话让我像听到了一个炸雷一样的惊讶。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我的声音有点无力。
  “宋宇峰,你认识?”
  “不,不认识,可能见过也没印象了。”
  “对了,你老公的公司最近一年的效益怎么样?”我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问了一句。
  “他说还好,我也不介入他的生意。怎么了?”
  “没什么。”
  “你好像不高兴了?”她感觉到了我的变化。
  “没有,我突然想起来有点儿事儿要办,你去睡一会儿吧。联系完了,我再过去看你。”
  “那你忙吧,我先出去了。”她推门走了。
  “六子,睡了吗?”她走后,我拨通了六子的电话,低声的询问。
  “凌光科技的老板是不是叫宋宇峰?”
  “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姓宋。干嘛呀?”六子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我。
  “别问,想尽一切办法帮我查查,所有关于凌光公司的事情,还有最近一年的大概盈利情况,然后给我电话。”
  “对了,可能张晶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好,我给张晶打电话。你帮我查查凌光科技的情况,然后告诉我。”
  “好嘞~”我挂断了电话。
  “晶儿,你知不知道凌光公司老板叫什么名字?”我又拨通了张晶的电话。
  “姓宋,叫宋……,宋什么来着,你看就在嘴边上,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是不是叫宋宇峰?”
  “对,对对!咋地了,哥?”
  “没事儿,我就是想确定一下。”
  “是不是有事儿啊?”
  “没有,没事儿。等过几天路上清理出来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哥。我自己回去,只要路通了,我就坐大客回去。”
  “不行,就是你自己回来,也只能坐火车。这样的路面,大客的安全系数太低了。”
  “行,听你的。哥,我想你了~”
  “我知道,好好休息。过两天,就见到面儿了。”
  “那好,拜拜~”挂了。
  这世界太小了,如果……,不是如果。我现在就能肯定,雨的丈夫,就是跟我竞争的那家公司老板。这一年来的盈利肯定不怎么样,否则他也不会瘦了一圈儿。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这么巧!看来,他现在应该在xxx地税局,不是想搞定老孟,就是要搞定那几个评委。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确实跟我差了一大截。
  网络工程这种行业,不是你技术过硬就一定可以的。主要的还是要靠人际关系,交际手腕,和灵活多变的应变能力。就像是我说的,做生意实际上就是在做人,就是在玩人。无论什么生意,其本质都一样,网络也不例外。都拿出同样的钱来铺路,都是差不多的资质,那“最短的那根木条”就是人际关系了。
  “老大,查到了。凌光公司是2003年成立的,公司法人叫宋宇峰。原来还有两个合伙人,2005年合伙人因为不满宋宇峰只强调技术至上的经营理念而撤资,凌光科技成了宋宇峰一个人的企业。那两个合伙人另外注册了一家公司,叫凌云科技,凭借着以前凌光的客户资源,发展的很快。原来凌光主要客户都是国有企业,包括中捷友谊厂和606所的下属企业。后来分家以后,这些客户大都被凌云科技挖走了。06年年初,凌光科技开始自己开发新的客户。本来他以为进行的很顺利,总算是要见着亮儿了,可惜碰上咱们了。这一年来,他们总共就接了两单,一个是军哥儿那单,一个是一个小型网络。后来的,你就都知道了。”
  六子的电话很快打过来了,快的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快的?”
  “我的一个同学的好朋友在凌光科技,正好想跳槽,跟我同学商量好长时间了,想让我同学帮着找路子。刚才,在电话里还跟我说想到咱们这儿来呢。咋地了,老大,是不是xxx那边有变化?要是有事儿,我明天就过去。”
  “没事儿,放心待着,有事儿我给你电话。”我挂断了电话。
  看样子,xxx地税局的工程对宋宇峰来说,应该是根救命稻草。要不是山穷水尽了,他不会轻易的改变客户群,去到一个官方背景如此身后的陌生客户群身上想路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却被我“杀的干干净净”。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正月十五还要在外地去工作。雨是个单纯的女孩,她不会想到这些。而且,我相信如果雨说的是真的的话,宋宇峰也不会把这些不如意的消息告诉雨。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男人。但是,雨又说他开宝马,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六子,你再帮我联系一下那个凌光的员工。我想知道他们真正的财务状况,或者是大概的员工待遇也行。”我又拨通了六子的电话。
  “不用联系,他们过年都没分东西,连包瓜子儿都没分。如果财务状况良好的话,哪个老板也不会这么抠儿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想跳槽。听他说,凌光公司年底还辞了几个平时不太重要的员工。现在的凌光公司,就是在苟延残喘。老大,你是不是想干什么?痛打落水狗?”
  “屁呀?你电视剧看多了?就算是逼黄了凌光公司,我们的竞争对手就少了?
  没事儿了,这件事别跟别人说。“
  ”我知道了。老大,店儿里还行不?要是不行,我过去给你送点儿东西?“
  “老老实实的陪着你妈过完十五,我这里不用你操心。就这样了。”我挂断了电话。
  我若有所思的走进了会议室,雨看见我进来了,给了我一个微笑,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我坐在她身旁。
  “你跟他都一样,大十五的也忙着生意,真的那么忙吗?”她不解的问我。
  “还好了。对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你老公?”
  “怎么?想认识他,介绍点儿客户?”她的微笑让我心里一紧,有点怜惜的看着她。
  “嗯。”
  “我根本不懂做生意,更不懂他那些网络什么的,我只知道他的朋友不少。
  具体让我说,我也说不清楚,他从来都不用我操心生意上的事情。等过几天,他回来以后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出来吃顿饭,认识一下,也算是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你告诉你老公我的事情了吗?“我问了一个实在是不该问的问题。
  “没有。”雨的表情变了,说不清是好是坏。
  “这么说,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了?”
  “你想说什么?”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没什么,有点儿好奇而已。”我也意识到我的失礼了。
  “其实,他跟你很像~”沉默了半晌,她幽幽的说。
  “外表?”我早就知道了,是在六子和张晶嘴里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这次轮到她惊讶了。
  “我的员工见过你老公,他们还以为是看到我了呢。”我实话实说。
  “原来你认识我老公。”
  “不,不认识。我只是偶然的机会,在公司聚会上听员工说过一下。我既不知道他是你老公,也不知道他叫宋宇峰。只是知道他也是个网络公司的老板,姓宋,仅此而已。”
  “你还是那样儿,老是掖着藏着的。你没变,还跟以前一样,在我眼里你总是有很多东西瞒着我。”
  “男人有很多事情瞒着女人,是一种关爱。对了,你老公开宝马?我就喜欢宝马,能跟我介绍一下不?”
  “介绍什么?那是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给我的,是宝马3.”她不耐烦的说。
  “以前,他送过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没有,他说今年盈利了,所以送我一辆宝马。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开车,给我也没用,平时都是他开着接我和孩子。你怎么对他特别感兴趣?”
  “没有,就算是爱屋及乌,我也应该多知道一点儿他的事情啊。”我没意识到自己的语病。我的心里在思考,思考这些凌乱的线索。他在财政情况极差的情况下送给妻子宝马,而且时间正好是军哥儿那边工程还没开始的时候。我知道了,他肯定以为那单生意手拿把掐了,所以提前支出了一大笔钱。这是在粉饰太平,好让妻子以为他真的盈利了不少。看来,现在宋宇峰应该是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了。
  “爱屋及乌?你爱过我吗?其实,这句才是我真正想问的。”她的话一下子惊醒了我的沉思。
  “都过去了,你还提它干什么?”
  “你说爱屋及乌,你知道吗?我才是爱屋及乌。我之所以那么快就嫁给了宋宇峰,就是因为他长得几乎跟你一摸一样。因为你是学计算机的,他也是。你们太像了,每次我看见他,都会想起你。有几次我故意跟他吵架,也是无意识的想把你对我的伤害发泄在他身上!”
  “你别这么说,别把孩子吵醒了。”我提醒她,还有孩子。
  “孩子?你知道这孩子几岁了吗?”
  “我哪儿知道啊?”
  “6岁了。”
  “哦,……你……”6岁了,她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难道……?
  “吓着你了?”她斜眼看着我。
  “你开玩笑的,是吗?”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眼睛,拼命的想要在里面看出哪怕是一点点的闪躲。
  “你觉得呢?”她笑着看着我问,没有一丝破绽。
  “你说清楚!”我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抓着。
  “你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她想要挣脱。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了!”我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越抓越紧。
  “哎呀,你真的弄疼我了,你松手,我说。”
  “说吧。”我放开了她。
  “开个玩笑也不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她揉着手腕说。
  “真的是开玩笑?”
  “废话,你以为这孩子是你的?要是你的,我一天打他一遍~,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呼……”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说真的,他是我妈同事给我介绍的。开始的时候我说死也不去,可是我妈非得让我去。见了他第一眼,我就离不开他了。处了不到3个月就订婚了。后来,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太快了,快的让他不敢相信。”
  “缘分啊~”
  “缘分,我跟你怎么没缘分啊?”
  “缘分,这东西有点儿玄!我常常觉得,每个人都和其他人有着某种与生俱来的联系,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连着一样。平时,大家都在各自的轨迹上面运动着,各自互相之间没有干扰,也不会碰面。可能,有的人一辈子也没碰过面。
  但是,总是有些障碍出现在运动的轨迹上面,这些障碍阻挡了两人之间的那条无形的线,再运动一段时间,线的两端就会被束缚着碰到一块儿。也有的障碍力度不够,还没等到两端碰到一起,障碍就被线截断了。这样的话,两个本应该碰在一起的顶端就会分道扬镳,继续各自原来的轨迹。有的障碍坚硬无比,最终会导致线的两端会无休止的纠缠在一起。有的可能是几根线一块纠缠在一起,总之什么样的都有,最终纠缠在一起的也有,最终线断了的也有,最终障碍被截断了的也有。这些东西,都是不可预测的,也不能推算。要是非得解释,我就把这些障碍和线,叫做缘分。“
  ”啰啰嗦嗦一大堆的,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爱听~“她在那发牢骚。
  “呵呵,我也觉得有点儿啰嗦了~”我笑了笑,走到孩子旁边。
  “扬扬,醒醒~”我轻声的叫唤孩子起来。
  “你扶着他,我去给他倒杯水,他得多喝水。”我把孩子交给雨,转身去倒水了。
  历经了一夜的疲惫,次日清晨,雪晴了。天空异常的晴朗,主要的马路都被清理出来。街上都是步行的人们,马路上从没有这样的情景出现,除了公交车以外没有几辆车在行驶。马路两旁堆了高高的积雪,很多车子干脆就被雪完全掩埋了,路边的树上都是美丽的雾凇。阳光照在洁白的雪上面,反射的光让人睁不开眼睛。看来这场雪,真的是雪灾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捷达发动起来,跑到最近的加油站买了40升97# 汽油,回来给那个越野性能卓越的吸血鬼加上。尽管慢,但还是把雨和她那已经退烧的孩子送到了家。我开着车,回到了老妈家。然后,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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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丽湖蒸菜的包房里,雨和她的丈夫坐在我的对面。宋宇峰真的很像我,只是嘴唇比我更厚一些,神态和气质跟我不一样。如果在街上碰到,不注意看还真容易认错人。点了一桌子的菜,他们夫妻俩倒上一杯啤酒,我倒了一杯饮料。
  “我得谢谢你救了我老婆,来我敬你一杯。”他站起来,端着酒杯。
  “客气。碰巧路过,再说我跟她是初中同学,也别说救,就是帮了个忙而已。
  “我只能也站起来,废话了几句。
  “听小雨说,你也是搞网络的?最近忙什么呢?”喝了一大口,他坐下来夹菜。
  “xxx地税局的单子。”我一边夹菜,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他停下来,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假装没看见,还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丽湖蒸菜的招牌特色菜,豉汁蒸排骨。
  “吃啊。”我说了一句。
  “进行的怎么样了?”他故作镇静的问了一句。
  “老公,你的活儿不是也在xxx吗?”雨不明就里的问了一句。
  “啊,是啊。”他敷衍着回答,眼睛还看着我。
  “路子都铺完了,就剩下等着开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都被我解决了。宋老板,你的单子想必也快要有结果了吧?”我斜眼看着他,嘴里还在大嚼特嚼那美味的排骨。
  “差不多了。”他低下头,看着桌子上面的菜,就好像那些菜都是白骨精用石头和癞蛤蟆变的一样。
  “看来宋老板的买卖比我好啊,毕竟宝马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我在继续挑战他的心理极限。
  “张老板开玩笑呢吧?”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表情很不自然。
  “小雨,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我没搭理宋宇峰,看着雨说。
  “说吧,还弄得跟演讲似的,快说。”她根本没意识到目前的情况,对于她老公来说有多糟。
  “你知道你老公在外面有多难吗?”
  “你要说什么?”宋宇峰紧张的问我。
  “你怎么了?”雨不解的看着宋宇峰问。
  “没想说什么,你别紧张。我想让她知道你是多么爱她,也想让你知道妻子是除了父母以外最亲的人,什么事情都要共同承担。报喜不报忧固然是为了她好,但却不明智。”我一字一句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俩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宇峰,你说!”她愣住了。
  “他不好意思说,还是我说吧。”
  “好,你说。”雨的脸很冷,冷冰冰的看着我。
  “那辆宝马是你去年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给你的,对吗?你知道那时候他在干什么吗?”我问雨。
  “他在xx,他从来不骗我,他不会撒谎。”这句话,雨说的斩钉截铁。
  “没错,他是在xx.他正在为了xx地税局的局域网改造,四处公关。可能他以为那单一定能拿下,很可惜,他碰到的竞争对手是我。他败了!不说那辆宝马值多少钱,单单是给评委的好处也不少吧?”
  “这是真的吗,宇峰?”雨看着自己的老公,声音颤抖的问。
  “……”他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输了单子以后,他又开始打后续维护的主意,可能是想亡羊补牢吧。很可惜,对方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更是个怪胎。他还没搞明白对方是怎样的人,就花了一堆钱。其结果,就是圈没补上,羊还照丢,钱也打了水漂儿了。”
  “宋宇峰,我说的没错吧?”我把一块排骨夹到自己的碟子里,接着问他。
  “没错,你说的对!我承认我输了,你觉得你这么羞辱人很开心吗?”他怒了,我却笑了。
  “你别激动,听我说。我不只是说给你听,更多的是说给她听。”我用筷子指了指雨。
  “再接下来,就是xxx地税局的单子。这个单子比xx的大了一倍不止,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下了最后的血本儿了,想最后搏一把,对吗?”
  我问宋宇峰。
  “对,你还……”他很激动。
  “别激动,你怎么这么冲动?听我说完了,你再激动也不迟。”我夹了口笋丝,又喝了口饮料。
  “冤家路窄,又碰到我了。这次,连门也没进去,所以你才在正月十五还身在xxx,对吧?”其实,这些我早就从老孟嘴里知道了。
  “宇峰,这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雨开始哭,幸亏这里是包房。
  “说句难听的,你老公现在就算不是山穷水尽了,也差不多了。他手下的人已经开始琢磨着跳槽了,今年春节什么也没给员工买。”我在火上又浇了点油。
  “雨,你看到了吧?他在外面受的委屈要远比今晚受的多,在外面低三下四的求人,可能还要忍受比这更多的羞辱。回到家里,在你面前还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你知道这有多难吗?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吗?”
  “你怎么不告诉我啊?……”她只是重复着这句话,我看到宋宇峰的眼圈红了。
  “宋老板,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行吗?”我换了一种商量的语气。
  “说吧,我是手下败将。”他叹了口气。
  “技术至上没什么错,但那只是在工程进行中的重点。没有工程,技术还有什么用?人才是重点!摆平了人,你才有工程。说白了,你要摆平了对方,才有机会发挥你技术的优势。不要小看了人际关系,你败也就败在人际关系上了。我这么说,你认为有道理吗?”这几句话,我说的很诚恳。
  “你不说,我也知道了。现在知道,还有什么用?”他有点自嘲的说。
  “有用!因为我打算跟你分享xxx地税局的工程。”说完了,我闷头苦干,目标是那一大碗鱼骨汤。
  “你打算干什么?你什么意思?”他不解的看着我。
  “你喊什么啊?差点儿呛死我~”他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首先,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怜悯你,更不要以为跟你分享是没有代价的。我帮你,不是没有原因。小雨是我的初中同学,我曾经喜欢过她,也追求过她。只是没有你这么有福儿,最后没成。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也不愿意看到她的生活出现困境。其次,从你的所作所为看,虽然说不上八面玲珑。但最起码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是个勤劳肯干的人,尽管有点儿愚,总算还是一个好人。我希望所有的好人,都能得到回报。最后,这个工程虽然不大,但如果完全靠我的人干,还是有点吃力。钱不是一天赚的,这点儿钱吃不了一辈子。既然还得雇人,那不如便宜咱们自己人,何必便宜了外人呢?如果你愿意把我也看做自己人的话,我是说。”
  “张毅,你说的是真的?”雨先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尽管你最后没答应跟我搞对象。”我朝雨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别说破了。
  “我还是不相信,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宋宇峰不解的看着我。
  “老实说,没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我晚上睡觉的质量能好点儿。
  再有,就是施工队的老刘太嚣张了,我不想再迁就他了,好像每个活儿都得找他似的。分给你一点儿,也能让我省点儿心。“
  ”我不相信以你的脑筋,会帮助一个竞争对手。“他很顽固,真是愚的不一般。
  “说老实话,我不认为你是竞争对手。你别误会,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做事情跟一般人不一样,知己知彼固然重要,搜集对手的资料也很重要,但这都不是我的重点。我在面对人的时候,只是分析对手的弱点,人性的弱点。我不管我的竞争对手在干什么,我只是尽我最大的能力,在对方的人性弱点上面做文章。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老天都不帮着我,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相信毛主席的话,我是在坚持毛主席的战略思想,”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在自绝后路。
  “我从没听说过这么干的……”
  “其实,你有个毛病,可能你自己也没意识到。我说了,不管什么事情都应该是夫妻共同承担,同甘苦共患难。你应该把事情告诉妻子,两个人的智慧要多过一个人的。就算她不懂得网络,也不懂得去拉关系搞门路,但她总有你的思维里没有的东西,说不定就能另辟蹊径弄出来点儿不一样的点子。多一个人去思考,总比你一个人的思路要宽广,对吗?”
  “而且,在同甘苦共患难中,还能增进彼此的了解和信任,更能增进彼此间的感情。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举几得的好事情,你为什么不做呢?除非你想藏小金库儿~”我接着说。
  “呵呵,我今天算是真的服了你了。张老板,来,我再敬你一杯!”他笑得有点勉强,但话说的很诚恳。
  “我也敬你一杯,以茶代酒。其实,我也是你的手下败将。小雨不是跟了你,没跟我吗?”我这才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哈哈……,对,对!彼此彼此!”他笑了,他的直肠子甚至让我感到自己有点卑鄙。
  宋宇峰去了卫生间,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雨,气氛有点尴尬。
  “你没变,还是那么让我恨得牙根儿痒痒!”雨看着我狠狠地说。
  “你也没变,还是那么冲动易怒。”我回了她一句。
  “十五那天你还装得挺像呢~,整的好像你真不认识他似的。”
  “我确实不认识他,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刨根问底儿的问你他的情况。这一点,我说的是实话。”
  “你这么打击他,又这么帮他,我是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恨你呢?”
  “应该恨我!因为我没帮他,我是在帮你!我说过,只要你有困难,我都会尽全力帮助你。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了你有困难,结果都一样。我不能袖手旁观,你明白吗?”
  “小毅~”她倒在我身上。
  “别,别!他回来看见,还不得杀了我?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我急忙推开她,让她坐好。
  “你瞅你那胆儿~,两个二奶你都敢那么招摇过市的,我就抱你一下,就吓成这样?”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笑了。
  “他是个好人,只是脑筋有点儿硬。就冲他那么爱你,也是个值得帮助的人。
  找到这么一个爱你的男人不容易,我希望你们能永远的幸福快乐,这是我的真心话。“
  ”谢谢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能原谅你。可是现在想想,我有什么理由恨你呢?从一开始到现在,哪次不是你一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关心我,帮助我。
  那时候我太任性了,不会体会你的心思。现在有点儿会了,又都各自成家了
  “也不晚啊?”
  “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儿?都有两个二奶了,还撺掇我?”她误会了。
  “想什么呢你?我是说,把你的心思用来体会你老公~。都这么大了,思想还那么复杂~”
  “死吧你~”她的娇嗔和翘起的眼角,总是让我难忘。要不是现在的情形,我估计我还是能迷醉在她身边。
  张晶自己回来的,晚上我吃的太多了,回家以后躺在沙发上面喝着张晶预备好的茶水。因为白玲的两个弟弟还没走,所以张晶暂时住在我家。下午的时候,张晶自己在市场看到80块钱一盒的夏家绿色草莓,买了一盒等着我晚上吃完饭回来吃。
  “吴大力放出来了?”我看着电视问正在忙着洗草莓的张晶。
  “放出来了,我亲自去接的他。你看他那样儿,脸都绿了。我都纳闷儿了,我当时怎么能看上他?没囊没气的东西~”
  “我还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儿,等过一阵子我再找老魏吓唬吓唬他,省的他没事儿就起幺蛾子。”
  “不用了,我都跟他说明白了。来,哥,尝尝。”她端着一大盆草莓放到我面前。
  “说什么了?嗯……甜,有味儿。”
  “不用说我都知道他怎么想的!他以为到了家了,你就拿他没办法了,怎么说也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儿了。再说,他也知道你不是警察了,所以才敢来那么一下子。放出来那天,我告诉他。别以为我哥拿你没办法,这就是例子。我哥确实不是警察,但那天晚上的警车可不是假的。我还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就是你的二奶,他要是再敢起幺蛾子,我就叫你往死了收拾他!”这小妞儿真狠。
  “咳……咳……”她的话,差点呛死我。
  “咋地了?”她轻轻的拍打我的后背。
  “你……咳……,你怎么这么说呢?不是说好了你是我妹妹吗?”
  “我就那么吓唬他呗。还说呢,我妈一个劲儿的跟我打听你多大了、结婚没、身体怎么样、家里还有几个人?好像巴不得我给你做二奶似的。”
  “完了,没成想弄巧成拙了~”我又塞进去一个草莓。
  “成了还不好?”她一翻身爬上来,丰满的乳房隔着薄薄的睡衣挤压在我的胸前,热!
  “再来一个,大的没小的好吃~”她反过手拿了一个小的,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
  慢慢的低下头,长发散落在我的两侧,红红的小脸慢慢的逼近我。草莓在她娇艳的嘴唇中间夹着,先是草莓接触到我的嘴唇。刚要张开嘴咬,她一下子把草莓吸进嘴里,然后飞快的吻上我的嘴。甜甜的散发着草莓味道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的舌头也伸进她的嘴里,草莓和舌头一起跟着被推来推去。她的小手开始不老实了,从后面伸进我的睡衣,抱着我的后背,不停的上下摩挲。嘴牢牢的吻住我的嘴,身体却在我的身上扭动,温热的屁股在我的大腿上面磨蹭,贴着我胸部的乳房也随着身体在我的胸前揉来揉去。浑身的温度都在上升,张晶火热的胴体在我的身上极尽挑逗之能事。早先说过尽量不跟张晶接触的话,早被这小妞儿的动作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我干脆一手钻进她的睡衣,握住那被挤压的有点变形的乳房,死命的揉搓。另一只手费劲的伸进她的睡裤里面,在我的大腿和她的屁股之间艰难的移动,抓住屁股上面的肉开始抓捏。
  “唔……你想我没,哥?……”嘴里含着草莓,她的话含混不清。
  “嗯~”我点了点头,我舍不得离开她嘴里的草莓。
  她把草莓推进我的嘴里,然后用舌头在我的嘴唇上面轻舔。两只手搂着我的脖子,抬起屁股跪坐在我的身上。抚摸她乳房的手向下移动,两只手都紧紧的抓着她的屁股,她的身体直立着,媚眼如丝的看着我。
  “我想你了,哥~”
  “这……别叫哥了,你这么叫我,我别扭。”
  “就叫!好吃不?”
  “好吃。”
  “给你~”
  刚才的一通折腾,她的睡衣领口已经大大的裂开了,露出里面娇艳欲滴的半个乳房。随着话语,她一下子把丰满的胸部狠狠地压在我的脸上。然后,双手抱着我的头,像是要用自己的乳房憋死我一样。
  “想你,这几天……没事儿就想你……”她闭着眼睛,梦呓一般的自言自语。
  我抱着她的大腿和屁股,拼命的向后使劲,极力的把她的身体贴向我的身体。
  她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从裤腰钻进去,握住我已经勃起的鸡巴,使劲的捏了一下。
  半晌,我放开她,喘着粗气,大口的呼吸。她歪倒在一旁,胸脯急剧的起伏。
  可是两条腿还缠着我的腿,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我擦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燥热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脱掉了衣服。张晶一下子坐起来,拉我站起来,然后快速的连带着内裤脱掉了我的睡裤。一下子含住了我的鸡巴,两只手握着鸡巴的根部和阴囊。我一只手扶着沙发的靠背,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低头看着鸡巴在她嘴里进进出出。布满青筋的鸡巴沾上了她的口水,在退出她的小嘴的时候显得闪闪发亮。她吐出鸡巴,用舌头在整个鸡巴上面轻轻的舔,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骨一路上行,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整个身体都跟着抖了一下,她好像怕我摔倒一样,双手抱着我的屁股,用嘴含着我的鸡巴,牙齿在龟头上面轻轻的刮。
  我的腿开始发软,我担心我会摔倒。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躺在沙发上面。她很配合的跨坐在我的身上,标准的69姿势。
  我迫不及待的扒掉她的睡裤,发现里面根本没穿内裤。两腿夹着的阴部就像两片丰满的嘴唇,中间的缝隙闪着光,我知道那是淫水。微微突出的屁眼,显示出她已经处于兴奋的状态。我用双手捧住她的屁股,舌头在阴唇中间轻轻的舔,上下运动。就在舌头接触她阴唇的那一瞬间,她抖动了一下,随后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平时看着宽大的沙发,现在却显得很窄小。屁股下面的真皮沙发被汗水浸湿,紧紧的贴着屁股,有点黏。随着刺激的递增,她逐渐向后使劲。屁股整个覆盖在我的脸上,嘴已经不再完全被鸡巴占据,她时不时的松开鸡巴,大口的呼吸和叫床。舌头在两片阴唇中间进进出出,淫水和口水混合起来充斥着我的嘴和她的阴部,时不时的还用舌头舔一下小屄和屁眼中间那光滑的会阴穴。舔的时候,我还用指尖在她的屁眼上面划圈,偶尔还往里面捅一下,引来她的屁股一阵扭动。
  实在是这几天忍得挺难受的,我摁住她的屁股,让她保持着跪趴的姿势。抽出身体,两手扶住她的腰,一下子从后面插进去。插入的一瞬间,我看见她向上扬起头,深深的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呻吟。缓慢的移动身体,她一只手反过来抓住我握着她腰的手,像是怕我跑了一样。这样的举动让我很兴奋,逐渐的加快了运动的频率,噼噼啪啪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看着自己的阴毛在她白生生的屁股上面扫过,红黑色的鸡巴沾满了淫水在她的屁股中间进进出出,我感觉到热血沸腾,全身的血管都开始膨胀。手指头摁在她的屁眼上面,快速的抖动。害怕从沙发上面掉下来,我不时的调整一下身体,把自己从边缘拉回来。由于沙发的窄小,她只能并拢双腿,这样倒夹紧了本来就很窄小的阴道。阴道内壁的褶皱对鸡巴的挤压就更加明显,我本能的把鸡巴尽力的插到底。龟头在阴道尽头的嫩肉上面不停的撞击,大腿带着汗水击打在她丰满的屁股上面,每次撞击都引起一阵白色的肉浪荡起。渐渐地,她的屁股被阴毛和大腿撞击的泛红,我忍不住用手拍打她的屁股,更红了。
  她向后使劲,迫使我躺下来,她顺势坐在我的身上,鸡巴一直插在她小屄里。
  勃起后的鸡巴本来应该是向腹部贴近的,被她直立的身体限制得只能别着劲的挺立着。但这样的姿势,反而增加了鸡巴对整个阴道内壁的摩擦力度。她开始上下运动身体,肥大的屁股在我的大腿上面啪啪的重击。柔顺的长发有些贴在充满汗水的后背上面,跟雪白的后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一些随着她的运动而左右飘散。我的两只手尽量伸直,握着她的腰,随着她的运动而运动。这一刻,我没当她是我妹妹,而是我的情人。我坐起来,紧贴着她的后背抱住她,两只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乳房,屁股向上挺撅。她的身体被我限制住,只能小幅度的上下移动。
  阴道几乎是在蠕动着夹紧我的鸡巴,龟头一直顶在阴道尽头的嫩肉上面,随着身体的扭动不停的摩擦着那堆嫩肉。张晶的高潮随着龟头的摩擦而来到,大量的淫水涌出。可能是长时间的思念一瞬间迸发的原因,这次高潮的反应非常大。
  阴道夹紧的力度异乎寻常,我甚至感觉到阴道尽头的嫩肉在吮吸着龟头,就像婴儿吮吸奶嘴一样。
  “爽没?”我抱着她,小声的问。
  “……嗯……”她颤抖着点头。
  “还要不?”
  “……嗯……”
  我放下她,贴着沙发靠背抬起她的右腿,让整个小屄呈现出来。努力的摆正了姿势,然后用手摁着高高翘起的鸡巴,对准了她的阴道插进去。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坚硬的龟头和冠状沟对她阴道内壁侧面的刮擦,她的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向她自己拉近。洁白的牙齿轻咬自己的下唇,紧紧的闭着眼睛,脸上泛着红晕。
  手臂紧贴着乳房,把丰满的乳房压得有点变形,身体随着没有结束还在继续的高潮颤抖着。我每次都用尽全力的把鸡巴插到底,这种姿势是鸡巴能最大限度进入阴道的最佳姿势。每次龟头都能插进那一堆嫩肉中间,两个人的耻骨都紧紧的贴在一起,阴毛挤压着阴毛。我甚至觉得,要是没有耻骨的限制,鸡巴会不会直达子宫?
  没过多长时间,她开始更加剧烈的抖动,阴道把鸡巴夹的生疼。我拔出鸡巴,然后用手指头伸进阴道把淫水涂满了整个屁眼。把她摆正了,抬起双腿,又用口水涂遍了整个鸡巴,对准了屁眼。张晶的屁股非常丰满,加上松紧适中的屁眼,一直都是我神魂颠倒的对象。龟头在紧闭的括约肌前面慢慢的挺进,等到整个龟头都插进去以后,括约肌紧紧的箍在冠状沟上面。如此缓慢的插入过程,再加上鸡巴本来就火烧火燎的温度,留在外面的鸡巴表面已经干了。我重新用唾液在鸡巴和屁眼括约肌涂抹起来,向外突出的括约肌紧绷着,涂上唾液以后显得非常的丰满滑腻。我一边用手指头在括约肌上面滑动,享受着这种丰满而又滑腻的感觉,一边慢慢的继续插入。张晶的身体全都紧绷起来,她似乎开始慢慢适应并享受肛交的乐趣了。
  大部分都进去以后,我开始慢慢的抽出来。括约肌随着鸡巴的抽出开始向外翻,然后是一小截粉红色的内壁紧紧的扒着鸡巴表面,等到扒不住了才退回去。
  一直到括约肌包裹着最后的龟头,我才开始重新插入。红黑色的鸡巴闪着光,在白白的屁股中央慢慢的抽插。粉红色的真丝睡衣覆盖在她的后背,我几乎要被这香艳至极的景象迷醉了。随着屁眼和鸡巴都开始适应了,我加快了动作。张晶的双臂都放在沙发上面,头紧紧的顶着沙发扶手,屁股高高的撅着,睡衣已经滑到她的肩头了。我的身体向后抽出的时候,她也微微的向前移动屁股。等到我重新插入的时候,她也配合着把屁股向后撅。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身体的扭动幅度也越来越剧烈。
  我把两只手都绕过她的大腿,一只手按在她柔软鼓胀的阴蒂上面不停的抖动,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阴道里。隔着那层薄膜,感受着鸡巴在她肠道里的运动。我甚至能隔着薄膜摸到自己鸡巴上面遍布的青筋,还能清楚的摸到冠状沟的环状突起。她忽然用双臂支撑起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响声,好像哭泣一样的呻吟。我把手指头拿出来,放在她嘴边。她下意识的用舌头开始像舔鸡巴一样的舔起来,然后侧过头把鸡巴含进去,用力的吮吸。
  随着她第三次高潮的来临,我把鸡巴拔出来,一道白色的精液喷射到她的背部。漂亮的抛物线击打在她洁白的背部,有一些精液还溅落在睡衣上面。她没改变姿势,屁股高高的撅着,浑身颤抖着。鸡巴跳动着射精,持续了一会儿,终于偃旗息鼓了。我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面,屁股上面的汗水让我感到有点凉。
  “哥,我想一直跟着你。”半晌,她突然做起来,趴在我身上说。
  “这不是在一起吗?”
  “我怕你离开我,我怕。”
  “不怕,我会让你不害怕的。”
  “我回去不了,这次回家我觉得我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但没掉下来。
  “那是因为你变了,变得更适应城市生活,这是好事儿呀。难道,你想重新回到农村去?”我抚摸着她光滑的长发。
  “不是,我只是想跟着你。”
  “傻丫头,早晚有一天你会觉得我是个累赘的。就像……”我原本想说“就像小梅一样”,但我忽然意识到她根本不认识小梅,白玲应该也没跟她说过。
  “不会的,哥,我不会的!”
  “哥知道。来吧,陪哥洗洗,然后搂着你睡一觉~”
  “嗯……”她紧贴着我,慢慢的走向卫生间。
  刚要睡觉,白玲的电话打来了。
  “睡没?”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一个密闭的容器里面说话一样。
  “刚躺下,有事儿吗?”我也压低了声音,纯粹是一种玩耍的心态。张晶淘气的把耳朵贴近了听筒,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明天早晨我弟弟就要回去了。”她的声音中透着高兴。
  “你想怎么着?”
  “我想见你~”
  “我也想见你~”张晶也压低了声音插嘴,这情形就像是3个孩子在玩某种故作神秘的游戏一样。
  “死张晶!”白玲的声音豁然高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被窝里打的电话?”我明白了。
  “是啊~,怕我弟弟听见~”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这样吧,明天包饺子,你晚上5点钟过来。”
  “好~”
  “我要吃三鲜馅的~”张晶又插嘴。
  “我也爱吃三鲜馅的~”白玲也这么说。
  “行,明天给你们做。”
  一大块五花三层的猪肉放在水里煮,里面加上点花椒大料和葱姜,煮熟了以后剁碎。加上粉条和韭菜末,然后加上很少的熟油,拌在一起做馅。包出来的饺子一点也不油腻,馅料爽滑,入口鲜香爽口。其实,这是河北的一种做法,突出的就是熟肉做馅,跟煸馅不同的是一点也不油腻,非常爽口。
  “怎么样?不比三鲜馅差吧?”我拍了拍鼓鼓的肚子,坐在那里洋洋得意。
  “好吃,又是你发明的?”白玲笑眯眯的问我。
  “那是,我哥是谁呀~”张晶撑的比我厉害。
  “错了,这是我老家的做法,河北农村都这么做。”
  “啊……你老家是河北的?”白玲问我。
  “是啊!你也是?”
  “不是,我老家是苏州。”白玲回答我。
  “我老家是吉林。”张晶也凑热闹。
  “不行,这么干坐着得撑出病来,我得下楼走走。”我想下楼散散步,好消化肚子里的东西。
  “走喽~”张晶拉着白玲站起来。
  楼下就是园区,天气不是很冷。人吃饱了以后,身体内充满了热量,根本感觉不到冷,反而觉得很舒服。她俩一左一右的陪着我,慢慢的走在园区的小路上面,不时的开着玩笑,笑声在园区里传出老远。我听见前面有争论的声音,不用问,又是那两个老顽童。
  “张毅,来!这老东西又嘴硬呢~”李李哥先看到我了。
  “少废话,你有证据再说我嘴硬,也让我心服口服一下呀?”李哥是人老心不老,嘴也不老。
  “二位,又争论什么呢?”我笑眯眯的走过去,看着这两个宁死不服输的老朋友。
  “你听说没?前阵子,一颗导弹把风云气象卫星打下来了?”李李哥问我。
  “没有……你说什么?”我愣住了,想起了妻的话。
  “你看,我就说小道儿消息不可靠吧?别老听风就是雨的!”李哥趁机打击李李哥。
  “我听说,前两天中国用一颗弹道导弹,把一颗废弃的风云气象卫星打下来了。刚才我还在网上看到不少人都在议论呢。好像是……C1,你说,这是真的不?
  “有点儿脑袋行不行?网上有多少是真的?说你小,还不承认~”李哥臭他。
  我知道,这一定是真的。看来中国真的开始“勃起”了,告别了多年的阳痿了!风云卫星的飞行轨道至少应该在700到800公里的高度,比大多数的美国低轨道侦查卫星的飞行高度都要高。用弹道导弹打卫星,就相当于用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200公里距离上的一只超高速飞行的蚊子一样。如果真的……,不对,这就是真的!那也就意味着,美国的大多数侦察卫星都在中国弹道导弹的打击范围内了!既然能击中风云卫星,那么GPS全球卫星导航系统和航母就更不在话下了,更别说战区导弹防御系统了。这个消息太重要了,这可以在多个领域内大大缩短,某些甚至超过西方国家的技术差距,更是一种威慑!
  “李哥,这回你输了!”我一字一句的对李哥说。
  “你咋知道呢?你……”刚要反驳我,李哥停住了。
  “没屁了吧?张毅都说……”李李哥也停住了。他俩都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这个消息的证据一样。
  “不对,这次你咋不和稀泥了呢?哪次都整的跟国务院新闻发言人似的,说了等于没说,这次怎么这么肯定?……对,平时你不是老叭叭儿的一番论证吗?
  这次你怎么不叭叭儿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快说!“这两个人罕见的一致对外了,其目标是我。
  “有!不用争论,这次也不用分析论证,肯定是真的!我只能说这么多,再多了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说。”我知道他俩都不是三言两语能瞒过去的,只能老实说。
  “操你妈的,好!”李李哥的兴奋溢于言表。
  “解气,真他妈解气!早就应该这么干了!”李哥的眼睛都冒绿光了。
  仿佛导弹击落的不是我国自己的卫星,而是真正的美国军事间谍卫星。他俩罕见的异口同声,罕见的露出强烈的内心反应。对于他俩这种商场上搏杀多年的“老人”,这种轻易表露内心感受的时候很少。但今天,他们真真切切的开心、高兴、自豪!我知道,他们跟我都一样,都是为了祖国军事力量的强大而兴奋,为了祖国日益强盛的国力而自豪!表面上都是一身铜臭的商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好像看起来都是混吃等死的行尸走肉。但骨子里都有一颗爱国的心,都有着强烈的民族自豪感,都有着为祖国强盛尽最大一份力的赤子之心!
  “走,业主会所,我请!”李李哥嚷嚷着。
  “凭什么你请?你趁几个钱儿?”李哥立刻反唇相讥。
  “我吃撑着了,我不去,你俩自己掐吧~”说着,我赶紧拉着两个女孩飞快的逃离现场。
  “哎,你别走啊。还有事儿跟你说呢,有活儿给你介绍……”李李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打电话联系吧,我真吃撑着了!”我大声的回答,但没回头。
  “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对呀,你怎么知道的?”白玲和张晶都问我。
  “你知道我老婆是干什么的吗?”我微笑着反问白玲。
  “老是神神秘秘的,问你也不说,我怎么知……难不成?”白玲好像明白了。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我故作神秘。
  “哥,我知道了!那什么云卫星,是嫂子打下来的!”
  张晶的话,让我一头摔进了雪堆。
  “现在两颗卫星,你一颗导弹到底行不行啊?”白玲躺在床上,媚眼如丝的看着我问。
  “怎么是两颗呢?明明有四个洞嘛~”我斜叼着烟,不屑的回答。
  “真的假的啊?”白玲继续调笑我。
  “你看看!就我这”根儿红杆儿亮“的,还能是假的?”我扒开裤子,露出已经傲立的鸡巴,深红色的龟头在灯光下显得很光滑。
  “就说不能在床上抽烟,就不听。哪呢?哪破了?”张晶紧张的跑进来,很明显她只听到了“四个洞”。
  “哈哈……”白玲看着我瞠目结舌的样子,狂笑。
  “笑,笑!我让你笑!”
  我开始粗暴的把白玲身上的衣服扒下来,一件件的扒下来,一点点的露出里面让人血脉喷张的肉体。就在只剩下胸罩和内裤的时候,她突然笑着钻进了被窝,用被子把头蒙住,开始哈哈大笑。我回过头,看见门口站着的张晶,她也看着我笑。
  “我让你笑!”
  我把张晶拉倒在床上,如法炮制,把她的衣服也脱下来。奇怪的是,她也是脱得只剩下胸罩和内裤的时候,蹭的一下钻进了被窝。然后,两个女孩扭动着哈哈的笑,被子被她们的动作弄得此起彼伏。我真的被她们笑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脱得只剩下内裤,钻进去。一把握住了一个脚脖子,手感丰盈,应该是张晶的。顺着小腿向上摸索,一直摸到棉质的内裤和热烘烘的大腿根,还有那微微隆起的阴阜。被子覆盖着我的全部身体,十分的闷热,但大脑中的细胞被全部唤醒。粗暴的翻过张晶的身体,一把扒下她的内裤,把头紧紧的贴近她的屁股。牙齿在她粉嫩丰满的屁股上面轻咬,舌头也在上面体味着少女特有的芬芳。
  我感到有一双手,迫不及待的脱下我的内裤。我知道是白玲,她含住我的鸡巴,贪婪的把鸡巴狠狠地含进嘴里,用力的吮吸,好像要把里面的体液吸出来一样。两只手在我的身上四处摸索,用肢体语言表达着她饥渴的欲望。这两个人对我来说,相同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对我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而两个人又有着本质的不同,燕瘦环肥,春兰秋菊,各领风骚。每一次她俩同时面对我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冲动,这次更是如此。
  我粗暴的把张晶屁股举起来,然后把鸡巴从后面插进去。白玲躺在她旁边,用手隔着胸罩挤压揉搓自己的乳房。我一边猛烈的撞击张晶的屁股,一边把手伸进白玲的内裤,我惊奇的发现白玲的阴阜非常的光滑,仔细一看原来她把阴毛全都刮掉了。白白的阴阜上面寸草不生,下面就是两片薄薄的阴唇紧闭着。如此的情形,让我产生了更大的兴奋。迫不及待的把手指头伸进白玲的阴道,鸡巴更加硬挺。我的右手扶住张晶的屁股,仿佛要把鸡巴全部种进去一样的,重重的撞击她丰满的屁股。龟头一次次的在阴道尽头的嫩肉上面撞击,她的反应不是往常的循序渐进式的,上来就是大声的娇呼。两只丰满的乳房在身体下面低垂着,乳头随着身体的摆动在床单上面来回摩擦。左手中指在白玲的阴道里发狠的抠着,大拇指在阴蒂的位置上使劲按压抖动。淫水顺着左手的中指殷出来,在指缝间聚集,直到每个指缝都变得非常黏滑。
  张晶和白玲似乎都很享受这种3P式的性交,她们居然开始在我面前互相挑逗。
  张晶的头偏向左边,嘴含住白玲的耳垂。白玲的一只手抓住张晶向下低垂的乳房,另一只手在自己的乳房上面抚摸。三个人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很奇怪的场面。
  我猛地拔出鸡巴,把张晶放在床上,然后把鸡巴插进已经满是淫水的白玲的小屄。
  一下子把手指头换成了鸡巴,白玲的反应很突然也很剧烈。她甚至抱住了张晶的脸,然后主动把舌头伸进张晶的嘴里,张晶也报以热烈的回应。抬起白玲的两条腿,架在肩上,我用这种传统的姿势使劲的把鸡巴插到底。眼看着自己的鸡巴在没有阴毛的阴部进进出出,黑色的阴毛跟白生生的阴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晶开始斜过身体,趴在白玲的胸前,嘴含住白玲的乳头,轻轻的吮吸,另一只手覆盖在我的胸部,抚摸我的胸。温热的小手在胸前的抚摸,让我感觉更加热血沸腾。
  好像现在所做的并不能完全满足我的欲望,我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释放这种将要烧焦自己的欲望了。
  我干脆躺下来,示意白玲骑到我的上面。白玲骑上来了,却没有在我的腰间,而是骑到我的脸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气味的阴部就在我的眼前,很显然她下午来之前才把阴毛刮掉的。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光滑的阴部,还有一点点阴毛的根部残留。正在抚摸着,张晶已经跨坐在我的鸡巴上面,肥厚的阴唇温柔的包裹着鸡巴的根部。两只手从后面绕上来,抱住白玲的两只乳房,狠狠地挤压。
  白玲的双手也绕到背后,抱住张晶的屁股,随着张晶的身体起起落落。我开始用舌头代替鸡巴,在白玲的阴唇之间钻洞,舌尖在阴道内壁堆积的嫩肉中间舔弄。
  口水混合了淫水,舌头就在这种超级滋润的环境中如鱼得水,白玲的娇喘随之变成了跟张晶一样的叫床。忘情的扭动着身躯的白玲,把一只手挪到自己的阴蒂上面使劲儿的揉捏。我用两只手抱住她的屁股,使劲的捏着她娇嫩的屁股,舌头拼命的插进阴道里面。我能用舌头感觉到她阴道的夹紧频率,还需要不时的松开嘴,呼吸一下空气,否则我害怕有窒息的危险。
  极度的刺激,让白玲开始剧烈的颤抖,也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的禁欲造成的高潮特别强烈。大股的淫水涌出来,我的嘴里一瞬间就充满了她的淫水。她颤抖着趴在我的身上,腹部就贴在我的脸上。我紧紧的搂着她的身体,我看见她的屁股已经被我捏红了,使劲的抬高自己的屁股,配合张晶的动作。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把张晶的高潮带出来。随着她第一次的高潮来临,我实在是累坏了,抽出了鸡巴。看着鸡巴在空气中一跳一跳的,我大口的呼吸着室内不算清新的空气。张晶就趴在旁边,白玲却像是故意挑逗我一样,在我的面前高高的撅起了自己的屁股。光洁的阴部在两腿之间露出一线,粉红色的屁眼就在阴道口上面。我的手在她光滑的屁股上面抚摸,那么爱不释手,又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怕真的捅破一样。正在看,白玲好像等不及了一样的轻轻摇晃着她白白的屁股。洁白光滑的屁股,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白色光晕,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可是,摇晃的屁股让我来不及多想。抓起鸡巴就往前推,慌忙中龟头顶在了她的屁眼上面。
  “嗯~”她好像是要躲开一样的,嘴里发出一声娇弱的抗议。
  “嗯什么嗯!”我开始在鸡巴上面涂上口水,还敢跟我抗议?
  “强奸啊!”我的龟头已经进去一半了。
  “说对啦!”我也大声的叫喊起来。
  我一边继续涂抹口水在鸡巴和屁眼上面,一边缓缓的用力推进。鸡巴艰难的一点点的进去了,直到大半个鸡巴都进入以后,我停止了前进,擦了一下已经滑到眉梢的汗滴。白玲也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的,屁眼夹紧的程度明显一下子松了。
  没等她喘息,我马上开始抽插,强烈的动作幅度让她来不及喘息就开始陷入兴奋状态中。我喜欢在肛交的时候,把手指头伸进阴道里面,隔着薄膜刺激另一个腔道中的鸡巴,这次也不例外。白玲干脆把脸贴在趴在旁边的张晶的屁股上面,两只手捧着张晶的屁股,舌头开始进攻张晶的小屄。白玲的双乳紧紧的贴着张晶的大腿,被挤压的有点变形,可这好像根本就没被她意识到。我看见白玲白皙的身体开始泛红,身上开始出现潮湿的汗水。
  张晶显然没有尝试过白玲的技巧,马上就开始发出听起来极其痛苦的呻吟,手指紧紧的抓着枕巾,身体僵硬的扭动着。白玲的舌头非常的灵巧,我曾经体验过,相信她正在不遗余力的进攻张晶的阴道和屁眼。如此的刺激,让我很快就有了射精的欲望。我停下来,整个身体都趴在白玲的后背,她柔弱的身躯就这么承受着我的重压。我的手握住白玲身子下面的乳房,轻轻的揉捏着她乳房上面柔软的肌肤和丰盈的乳房。娇小的乳头在指缝间轻轻的被扭动着,我甚至能感觉到乳晕上面的小小的突起。白玲恶作剧似的加紧了屁眼夹紧的频率,一下一下的。我知道她的想法,又开始动作,但速度没有刚才那么快了。我开始慢慢的享受白玲带给我的欢愉。
  缓慢的动作,让白玲的进攻也开始放缓,她开始在鼻腔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张晶的高潮却突然来临,她从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全身开始扭曲着抖动,双腿弯曲着夹紧,两只手臂紧紧的抱紧了自己的胸部。白玲的手钻进她的双臂中,把玩她的乳房,好像不把张晶折磨死,她就誓不罢休一样。为了解救张晶,我只能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冲锋。我加快了速度,手指头开始在阴道内壁上面的那一小片突起物上面扣弄。白玲显然被我的手指和鸡巴降伏了,她颤抖着趴在床上,两瓣屁股紧紧的夹着我的鸡巴。已经没有精力再对付张晶了,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自己的高潮。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浑身抖动着把精液射进去。然后,鸡巴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夹紧的屁眼挤出来,扔在外面。
  3个赤裸的身体,剧烈的喘息着躺在床上。
  4月上旬,xxx地税局的工程顺利完成。刨去我用来上下打点的支出,我分了一半给宋宇峰。我不能让手下的员工,因为我的感情用事而有所损失,所以他们的收入没有丝毫的变动。宋宇峰感到很不好意思,非要请我吃饭,我死活不去。
  我不想再面对雨,也不想跟宋宇峰再有接触。帮忙总是有限度的,我建议他远离官方背景深厚的客户群,还走原来已经轻车熟路的客户,不过要把对方的人际关系摆平放在首位。按摩院的事情,已经筹备的七七八八了。老妈担任经理,两个小规模的按摩院分开在街道的两旁。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两个按摩院在打对台戏呢。一间是头疗的“清心堂”,一间是足疗的“轻足居”。都是以自然风格装修的,但内部很干净,整洁典雅。张晶跟着老妈在两个按摩院中间忙活,即是培训的主管,又是打杂的小工,还是清心堂的管理者。
  白玲买了车,又在浑南的大学城附近买了一间72平米的小户型房子。每天开着车在她自己的住处和我的公司之间忙忙碌碌,新房子她说死也不住,说是要留给弟弟结婚用的新房,不能用旧了。白玲跟我一样,天生的车感好,再加上练车的时候是用的我的车,比她自己的要大,所以开起Polo来如鱼得水,一点也不像个新手。李李哥真的给我介绍了一个生意,是他的一个朋友准备为自己在全国各地的分公司建立一个完整的VPN解决方案。既然是朋友介绍的,那就更得尽心尽力,好在利润很丰厚。李李哥还特意跟我说,不用便宜他,他他妈早年没少坑别人,就当这回是“为民除害”就行!这期间,我没找过小梅,她也没找过我。我想,她正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可能已经忘了我了吧!
  刚到店里,小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实话,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联系,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有空儿没?我想见你。”小梅的语气很开朗,好像心情不错。
  “有啊,去哪儿?”
  “你到我档口来吧,等你来了,再商量去哪。”
  “行,那你等我。”
  重新穿好衣服,发动车子,赶奔春天地下。到了春天地下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车位。停好了车子,我朝小梅的档口慢慢的走去。
  隔着老远就听见小梅甜甜的笑声,还嚷嚷着什么。我加快了脚步,想看看是什么事情让小梅这么高兴。来到小梅的档口前面,我以为会看到小梅跟刘成林在一起。
  但我看到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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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1 17:03 #3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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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你好。”我看到陆军了,这让我有点意外。
  “你好。”还是那么憨厚的笑容,让人感觉亲切。
  “我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点儿事儿,他正好过来找我。”小梅在忙着收拾东西。
  “得,正好一块儿吃顿饭。”我说。
  “不了,哥。你和白鹭吃吧,我还有事儿。”他笑了笑回答我。
  “有事儿也得吃饭啊,走,我请客。”我坚持。
  “让他走吧,他真有事儿。再说,我跟你说的事儿他不方便听。”听小梅的话,好像跟陆军挺熟的,让我更加好奇了。
  “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哥。”说着,陆军走了。
  “我最近迷上了一家米线,可好吃了,走,我带你去。”她拉上卷帘门,挽起我的手。
  “这大白天的,就关张?”
  “没事儿,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开着车子到了奉天街北面的一家小门脸,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牌匾,只有两个字“米线”。进去一看,内部还算简洁大方,环境也挺干净的。点了一个米线,又点了一大堆特色煎丸子和熏鸡架,我和小梅才开始边聊天边等着上菜。
  “找我什么事儿?”点上一根烟,我问。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啊?”小梅翻着白眼,反驳我。
  “不能!”我也翻着白眼,气她。
  “就找了,怎么地吧~”她还嘴硬。
  “打你屁屁~”
  “我想结婚~”她忽然小声的说,声音很轻。
  “嗯?这么短的时间就决定了?你了解他吗?”因为刘成林以前的表现,所以我有点担心。
  “我也知道短了点儿,可是我忍不住。我怕他又像你似的,能看不能吃的。
  好男人不好找,再说我确实很喜欢他。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有安全感,就跟和你在一起一样。虽然很多地方他都不能跟你比,但最起码我感觉得到他是真心对我好。最重要的是,他早就知道我做过小姐,他能坦然接受我。“小梅的脸,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我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打心眼里喜欢他,可没有安全感是你说的啊?再说了,他有经济基础吗?”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他在一块没有安全感了?经济基础?他说不上有钱,但最起码的生活还能保证,再加上我的收入也不少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只能祝福你啦。”经过了刘成林的事情,我把小梅的离开看得很开,不像以前那么耿耿于怀了。
  “谢谢。”
  “那你找我到底商量什么事儿啊?”
  “结婚啊,不是跟你说了吗?”
  “结婚,找我商量什么啊?这都是你跟你那”小林子“的事儿,有我什么事儿啊?”我还是不明白。
  “哎呀!谁跟你说我要跟小林子结婚了?是陆军!”
  “靠!这……,这都什么呀?不是刘成林?”我晕倒了!
  “你以为是刘成林啊?怪不得呢~。我跟刘成林早就黄了,跟你分手以后没几天就黄了。是陆军,他老来找我,不是那种没事儿闲得泡小姑娘儿的,是很认真的约我。一来二去的,我就开始喜欢上他了。时间不长,但我总觉得时间不是问题,感觉对了才行。跟你,不也是时间不长吗?”
  “那天晚上,你不是死命的护着刘成林吗?怎么这么快就黄了?”我有点找不着北了。
  “我不怕你笑话,你也不可能笑话我。其实,他骨子里根本还是当我是个小姐。每次约我,话里话外的都是想要跟我上床。一次两次,我还能原谅。可是每次都这样,让我觉得恶心。你说的对,我自己看错了,怨不得别人。幸好陆军出现了,我很感谢他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护我,就像你对我一样。”虽然寥寥数语,但这背后肯定隐藏了很多的失望、伤心、和痛心。但小梅说起陆军的时候,脸上的幸福和对未来的向往,让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欣慰和愉悦。
  “妈了个逼的,我那天晚上就应该往死了揍他一顿!”我后悔了。
  “揍他?不值当的,他在我眼里还赶不上一只小强有面子。揍他一顿,都浪费洗手液!其实,我找你来是像让你帮着我看看陆军到底是不是适合我,还想让你帮我想想怎么筹备婚礼。”
  “你自己觉得陆军怎么样?”
  “我不知道啊~,要不能找你来吗?我一想到陆军,或者是结婚的事儿,就头晕。不开玩笑,真的晕晕乎乎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小梅皱着眉头说,样子很像动画片里面为了初恋伤脑筋的卡通美眉。
  “哈哈……”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笑什么呀?”她娇嗔着。
  “都晕头转向了,还用问我?陆军这小子有两下子,这么短时间就把我家小梅弄得晕头转向了,我看行!”
  “认真点儿吧,我求求你了~,我跟你说真的呢。”
  “我是认真的啊!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觉得心跳加速、血往上涌,连拉个手都觉得非常幸福?”
  “还问~,要不是这样,我能找你吗?”她白了我一眼。
  “这不就结了?你爱上他了!”
  “那我该咋办啊?”
  “结婚呗~,这次我敢肯定,你没选错!”
  “不行,你不能这么就把我糊弄出去,你得给我出主意。”
  “他跟你在一块的时候,表现怎么样?”
  “跟个傻子似的,我说什么他就照做,亲个嘴还脸红~”
  “你脸红没?”
  “我……你讨厌~”她脸红了。
  “哈哈……放心!我不止要给你出主意,还要帮你筹备整个婚礼,还得送你一份礼物呢!”
  “真的?太好啦~”她的声音引来旁边食客的侧目。
  我把做模型用的喷枪和气泵找出来,又费了一上午的时间调配了满意的粉红色油性漆。用了一个下午,把一个老式的MSI的MP3喷成了粉红色,背面印上了我的大拇指的清晰指纹,然后又喷上了4层消光漆。特意在大西电子市场订做了一条粉红色的耳机,是用铁三角的耳机更换线材做成的。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5点钟了,我带着耳机正要回家,电话响了。
  “你在哪儿呢?”小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
  “在外面,你呢?”
  “婚纱店啊~,你忙不?”
  “不忙,什么事儿?”
  “你过来,我找你有事儿。”
  “哪儿啊?”
  “中街南面的xxx婚纱店,我等你。”说完就挂了。
  中街是我最不喜欢去的几个地方之一,因为中街的交通状况实在是让人忍受不了,堵车、人车混行、修路,这些常常都混杂在一起。我都纳闷了,怎么这个地段老是修路啊?好不容易挤到了地方,我又费了好大劲才把车子勉强的停在了婚纱店的旁边。这是个表面装修很时尚的店,二层楼,我推门进去。
  “对不起,先生。我们今天只为一位贵宾服务,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留下你的电话,我们稍后联系您。”一位小姐面带笑容的说着让我不想笑的话。
  “什么他妈了不起的地方啊~”我推门就要走,电话又响了。
  “到没?”小梅问我。
  “到了,不让进,你在哪儿呢?”我有点不耐烦。
  “楼上啊,进来,是我不让别人进来的。”挂了。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是我们贵宾的朋友。请跟我来。”还是那副虚假的笑脸。
  跟着小姐上楼,楼上的空间没有楼下大,但明显档次很高,私密性也非常好。
  柔和的灯光显得异常的温馨,格式婚纱罗列两旁。把我带到楼上,那个让我讨厌的小姐就下去了。扔我一个人在这,这他妈什么意思啊?
  “生气啦?”一个声音在里间传来,甜甜的,是小梅。
  从里间门口的柔光中出现了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孩,洁白的婚纱在柔和的光线里有点耀眼。纤细的线条,把小梅的身材衬托的凸凹有致,两个突出的胸托上面嵌着两朵洁白的小花。整个婚纱都是纯白色的丝绸构成,没有多余的蕾丝和白纱,长长的裙摆从膝盖处开始,托在她的身后像是一条白色的银浪。头上的白纱衬托着小梅栗色的长发,娇艳的嘴唇向两侧微微翘起,她的笑容从未如此幸福。
  “好看不?”她羞涩的一笑,问我。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我由衷地说。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中午就来了,一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想。想我跟你从最开始认识,到后来的所有的事情。虽然时间不长,但每一件事都像是发生在昨天,都给我很大的感动,都让我终生难忘。这里是我一个姐妹开的,今天只接待我一个人。我挑了好长时间了,终于找到一件我满意的。我能这么快有今天,多亏了你。所以,我想把我最美的一刻留给你!”说着,她慢慢的走近我。
  “不,你要把这些都留给陆军,他才配得上你。”
  “从今往后,我就都是他的了。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我认识你以来,我认为是最美的时候,我一定要留给你。”
  “小梅,这是我最后这样叫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要为人妇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了。我,也应该从现在开始慢慢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这么做的。我能为你做的不多,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要是没有你,我都不敢想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难道你不想吗?”
  “想听真话?”
  “嗯。”
  “想,我做梦都想搂着你睡。但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圣女一样的纯洁,让我连一点亵渎的想法都没有,好像那样做就是在侮辱你一样。这就是真话!”
  “我不信!”
  “我说的是真话!”
  “啊……”她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抓住了我的下面,她摸到了我根本没勃起的那个部位,她信了。
  “一想起以后没有你了,我就很难过……”她趴在我身上,开始小声的哭泣。
  “别这样,如果你有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再说了,结了婚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嘛。”我抱着她的身体,轻轻的抚慰着她。
  “我有点儿恨你,怎么新郎不是你呢?”她抬起头,看着我说。
  “小妮子,要是让你老公听到了,还不得杀了我?”
  “他敢?他不高兴,我让他滚蛋!”她重复了一遍那天晚上在河边的话。
  “这是给你的,祝你新婚快乐!”我把耳机和MP3交给她。
  “这是你喜欢的粉红色,后面是我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纹,这里面有完整的《大峡谷》曲子。”我解释给她听。
  “喜欢吗?”
  “喜欢!”
  “走吧,去看看白玲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拉起她的手,准备出门。
  “等等啊,我还没换衣服呢。”
  5月7日,晴,万里无云。早晨7点钟,陆军带着一个整洁却不张扬的车队,到凯宾斯基饭店迎娶小梅。9点钟,在小胡子的饭店,7桌酒席揭开了小梅和陆军的婚宴。因为陆军是个孤儿,小梅也没有亲戚,所以来的都是双方的朋友。一大帮年轻人在一起,自然免不了一番起哄,两个人的脸上一直都透着幸福的微笑,红红的。看着小梅走进了结婚的殿堂,我的心里大有感慨,也非常的欣慰。白玲笑盈盈的挽着我的手,跟着我悄悄地走出了饭店。跟着定好的旅游团,去了海王九岛中的一个岛屿。
  虽然大连的温度要远远高于沈阳,但海风中的海岛还是显得很冷。下午5点钟,我们才上岛。这是个小岛,四面环海,岛上有一座小山,应该说岛就是一个山。有一条小路直通山上的小旅馆,我特意包下了所有8个房间,目的就是要享受一下彻底的清净。整个旅馆只有老板娘和一个女服务员,她们都住在山下的一个小房子里面。旅馆的东侧,是一个高差不多有10米的小悬崖,西侧就是下山的小路,小路和山上都生长着各种草本和矮小的木本植物。
  吃过了晚饭,我和白玲就着太阳能产生的热水,马马虎虎的洗了个澡,然后躺在洁白的床单上面闲聊。
  “小梅结婚了,张晶也开始步入正轨了,那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我了?”白玲的脸色不错,躺在我的旁边问我。
  “你?你要干什么?”
  “这阵子一直忙着帮小梅筹备婚礼,现在完事儿了,你是不是该帮我想一想,我得干点儿什么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哦。”
  “哦,对了。等回沈阳,我就着手准备。”
  “干什么呀?”她翻过身子,趴着问我。
  “我在按摩院的旁边看中了一个小屋,那里做咖啡屋正好,再经营点儿时尚读物,准备两台电脑上网。我估计,挣大钱不太容易,不过要是满足你的日常开销却不难。这样的买卖,不操心,也挺平静,应该适合你。”
  “行,都听你的。”
  “对了,你弟弟是不是该毕业了?想好了要干点儿什么了吗?”
  “不用管他,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再说了,就他那臭脾气,也应该让他在社会上磨练磨练了,一天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就是,我看他也应该锻炼锻炼了,老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小梅结婚了,没人叫你老公了。这回,该轮到我了吧?”白玲笑嘻嘻的看着我说。
  “说这种话,很危险哦~”我抱住她的身体,顶着她的鼻尖说。
  “老公~”她脸红了。
  我很奇怪,她的称呼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兴奋,那个部位还是萎靡不振的。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儿兴趣索然?”白玲看出了我的问题。
  “不知道,不清楚。”我有点懊恼。
  “其实我知道,小梅走了,你心里其实是很失落的,至少是潜意识上的失落。
  张晶最近跟伟晨走得挺近的,虽然结果还不知道,但最起码的这是个先兆。
  这些都让你感觉到很大的落差,心里很不舒服,是不是?我早就看出你骨子里面的孤独来了,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老是在为别人着想,却从来不为自己着想,这是你善良的一面。你表现出来的无畏,只是潜意识上面要掩盖你害怕孤独的表现。这些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她们的离开,或者说即将离开,都让你突然间觉得更加孤独,对吗?“
  “可能你说的对吧,我也不清楚。”
  “别这样!其实你说要来这里,我就知道,你是想给自己找个静修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两天,咱俩什么也不干,就休息。早晨看看日出,白天在四周散散步,吃吃海鲜,晚上就~”
  “就肏你~”
  “那就肏吧~~”
  白玲的一番话,加上说话时候手在我鸡巴上面轻轻的揉搓,已经让萎靡的鸡巴重新挺立起来了。白玲本来就是个男性心理的分析高手,自然知道如何对付我。
  我抱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她的嘴,下面的鸡巴顶着她的腹部,我扭动着身体,让鸡巴在她柔软的腹部上尽力的摩擦。她也紧紧的抱着我的后背,手在我屁股上面抓捏。一直吻到我觉得大脑开始缺氧,浑身都燥热难当的时候,我把鸡巴掏出来,在她的配合下,深深的插进去,插得很慢,很深……
  一夜没睡,睡不着,我和白玲一直都在唠嗑。从最初的相识,到后来几次激烈冲突的爆发,到后来在农家小院的幸福时光,到后来跟张晶的双飞,到后来……。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逐个重新提起来,逐个品尝个中滋味。回想起这些来,有的让人发笑,有的让人感慨,有的让人回味,每一件事情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快要亮天了,白玲提出来要看日出,于是我俩披上衣服,冒着黎明前的寒冷来到了悬崖边上。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我搂着白玲,看着远方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
  “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今天是我最平静的一天,也是最幸福的一天。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不踏实,好像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一样,老感觉旁边有好多眼睛在窥视着我,老是感觉危机四伏的。”白玲趴在我的怀里,轻声细语。
  “我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不是,是跟你在一起太精彩了!精彩的让我不敢相信,老是有让我心潮澎湃的事情发生,老处在一种不平静当中。像这么平静,又能待在你怀里的时候,真是让我打心眼里喜欢。”
  “是啊!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都有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每个人都是英雄,也都是某种时刻的懦夫。就像很多电影一样,那些被导演设计成惊天动地的人物不见的会留给你很深的印象,而很多平凡的小人物却能留给你难以磨灭的形象。”
  “你不平凡。”
  “不对!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你也是,小梅……。不对,白鹭也是,张晶、六子、伟晨,等等都是。不管你有多少钱,也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利,终归也只是几十亿地球人中的一个。你还是个人类,摆脱不了生老病死。你努力的所作所为,最终能让人记住的也只是个名字而已。人的一辈子,就像一本书。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正是这许许多多的巧合,构成了一个充满了未知数,而又精彩万分的人生!”
  “看看你~,都快成了诗人了~”她笑着说。
  “你还别说!别看我是学理科的,我从小到大最擅长,最无师自通的就是写作文。我记得我小学升初中的升学考试时,全市只有两个人作文满分,其中就有我一个。”每当提到这件事,我都有点自鸣得意的。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哎,对了。要不,趁着咱俩这几天在这儿休息,把我们相识、相知的过程写出来,怎么样?”
  “能写得出来吗?写出来还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最起码等我有一天真的不能待在你身边了,还能拿出来看看,怀念一下。”
  “嗯,也对。那,你得帮着我写,有些事情和细节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没问题!那咱们现在来想想,得起个什么名字。”
  “名字不重要,又不是要给别人看。”
  “那可不一定,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又没钱,说不定拿出去换钱呢。不行,得起个好名字!”
  “那你来起吧,我不擅长起名字。”
  “叫,……都市情缘?不行,太俗了。叫,……嫖客与小姐的情感?哈哈……,不行,这个太恶心了。叫……”
  我看着她在那里冥思苦想的,紧接着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她好像真的在考虑这个还没有一点影子的文章的名字。转过头,我看见海平面上已经开始泛光了,一线微光,瞬间就出现了一轮红日的上缘。接着一轮红日就在海平面和云彩间蹦出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太阳开始把金色的阳光激射向海面。白玲站起来,凝视着东方的太阳。白色的风衣在悬崖上面被海风吹起,猎猎作响。她就像是个童话中的女神一样,让我必须仰视才能看清。我站起来,搂着她消瘦的肩膀,站的笔直。她看了看我的脸,慢慢的把头贴在我的胸前。
  “没想出来~”她小声的说,手指在我胸前划圈。
  “不用想了,既然一切都是从小梅开始的,不如就叫……”
  小梅和我的故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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