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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南洛牧原

  翼图大陆的地理图绘,犹如一只展翅的雄鹰。南泽,位于翼图南面的翅膀,
故有「南羽」之说,又因物产丰富、四季气候怡人,被称为「天誉之国」。南洛
牧原,是位于「鹰腹」下的草原,往南羽之端延伸,至天雾兽脉而断,乃翼图大
陆两大草原之一。

  虽然南洛牧原属于南泽的领土,南泽亦设有驻守之军队,然而对于此片草原
的管治,南泽是很放宽的,任由牧民部落相互自治,甚至不插手各部落之间的局
部纠纷,只要求各个部落上缴赋税。因此,牧原的风气,比较自由而开放。

  位于牧原西北端的洛兰族,和位于牧原南端的列兰族,以及位于枚原中南端
的图兰族,是南洛牧原的三大部落,组成南洛牧原的游牧体系。虽说南泽官方,
不怎么管治这片枚原,但自古以来,各游牧部落之间,相处得还算融洽,甚少事
端发生。

  古藤闷躺在帐篷里修习念魂,兰若幽流着香汗替他打扇……

  「主人,我们出外面走走吧,躲在帐篷里,好象更热耶。」

  自从进入草原以来,气候变得更加燥热,古藤老喜欢躺在帐篷里修习念魂,
似乎念魂能够让他的身体比较凉、舒服。

  古藤睁开双目,道:「外面的太阳太毒,还是多等一会,等太阳完全沉落之
后,我们再出去吹吹草原的风。」

  兰若幽道「主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为什么就怕太阳呢?」

  古藤道:「我什么都怕,最怕就是阳光。都不知道为何,接触阳光久些,我
的皮肤就象被烧灼一般;哪怕不接触阳光,天气太热的话,我也浑身难受。唉,
只能忍了!」

  「有水就好了,偏偏今晚扎营之地,附近似乎没水耶。象昨晚一样,扎营在
草原的小河边,主人一晚泡在河里,那有多舒服啊。」兰若幽怀念地道。

  「我也想有凉水泡,但今晚这地势略为偏高,看来是很难寻水的了。」古藤
坐了起来,夺了兰若幽手中的扇,道:「好象愈扇愈热,我们出去走走,看看哪
里有水洼。」

  兰若幽急忙拿伞,陪他出了帐。才走一会,圣卫队中的血卫长秦俪便寻来,
说圣后召见。于是跟随秦俪,进入燕瑶的帐篷,但见燕瑶坐在木制的浴桶里。他
朝她施了礼,道:「古藤先出去避避,待圣后沐浴完毕,再召古藤进来。」

  燕瑶笑道:「我若是怕你看,也不会现在召你。因为上次宴席的事,最近你
面对我的时候,总是有些拘谨,让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谈谈。圣君没有儿子,他认
了你做义子,虽然没有公开,但私底下,我们把你当自己的儿子看待。那时我有
些生气,的确言重了,希望你别放在心上。你对王国、对圣君的忠诚,我们心里
都明白。」

  「圣后,那事是我错的,我没敢放心上。倒是请圣后代我向燕凌公主美言几
句,

  让她别怨恨我,否则到了南泽,我可能有麻烦了。」古藤真诚地道,看了看
帐内的女性,忽然问道:「莱丝血卫长呢?」

  秦俪回答道:「扎营后便没见她,可能在姐妹的帐篷里了吧。」

  燕瑶从浴桶里站起,在默尔拉的搀扶下,跨出浴桶,莎罗妮当即替她擦身……

  「古藤,今晚可能找不到多余的水,我知道你很怕热,如果不嫌这水脏了,
你可以在浴桶里泡一会。」燕瑶说罢,瞄了瞄古藤的鼓胀的裤裆,笑道:「你很
久没碰女人了吧?」

  古藤泰然道:「这一路上,没机会碰女人。」他也没有犹豫,直接踏入浴桶,
坐了下去。

  默尔拉道:「你的女奴,不是晚晩陪你睡吗?」

  兰若幽道:「主人不侵犯我……」

  燕瑶张开双臂,让秦俪和沙罗妮,替她穿衣。

  她道:「你的女奴,美得连圣君都心动,你竟然舍得不碰她,看来是真的喜
欢她。」

  「主人喜欢幽幽……」兰若幽傻傻地呢喃,痴痴地看着古藤。

  「圣后若没别的事情,古藤先告辞了。」说罢,他跨出浴桶,施礼之后,不
等燕

  瑶吩咐,急急退出,走向古蒙的帐,在帐门前听到里面的声响,他低喊道:
「三哥,可以请你出来一会吗?」

  「老五啊?进来吧。」古蒙在帐里喊道。

  古藤想了想,掀帐而入,却见古蒙压着妮兰抽插(玛简留在了安东尼府),
高潮中的妮兰没有要求古蒙停下来。他只得视而不见地道:「三哥,你和尼德的
关系很好吗?」

  「老五,为何如此问?呼……」古蒙喘道。

  古藤平静地道:「他最近有些不安分,我想提前杀了他。」

  「啊?」古蒙惊喊一声,突然抽搐起来,在妮兰的浪叫中射了精,翻坐到一
旁,任由妮兰张着双腿,仰首问道:「也谈不上什么关系,就是嫖的时候,偶尔
拉他一起。你为何要杀他?」

  古藤解释道:「离开霸都前,宁雨血卫长有交代,莱丝曾经喜欢尼德,要我
看紧些。刚才圣后召见我,在她帐中并没有见到莱丝,我猜测莱丝找尼德去了。
假如尼德不懂分寸,我必须在他犯事之前,把他了结。」

  妮兰从高潮的冲击中清醒,也坐了起来,拿了件睡衣披在身上,道:「他应
该懂得事情轻重,不会乱来的。」

  古藤瞄了瞄妮兰胸前两颗豪乳,赞一声「三嫂的身材真好」,然后转脸面对
古蒙,道:「所以我特意过来问三哥,就是怕冒失地杀了三哥的朋友。」

  古蒙搂住妮兰,抓着她的乳房,道:「我也怕他惹事,所以警告过他,不要
碰圣卫。如果他不听我的话,你看着办吧。」

  「好的。三哥,三嫂,你们继续,不打扰了。」古藤转身,兰若幽已把帐门
掀起,他出了帐之后,接着前往尼德和玉泽春的小帐,在帐门外礼貌性地轻喊:
「请问尼德先生在帐内吗?」

  「他不在,只有我自己,你别进来。」玉泽春在帐内慌然答道。

  古藤低声道:「兰若幽,你通知默尔拉,让她帮忙寻找尼德和莱丝,请她先
别声张。」

  兰若幽也知事态严重,一一话不说便跑开了。

  古藤掀帐,但帐门被系紧,他道:「玉泽春小姐,请把帐门解开,我要与你
商量些事。」

  玉泽春怒道:「帐里只有我自己,有什么事情,等尼德回来再说。我刚把他
赶出去……」

  古藤抽出腰间匕首,由上而下地削落,「丝」的一声,帐布裂分成缝,他钻
了进去,却见玉泽春裸着下半身躺在氇上,那曲张着的双腿间,塞插着一根粗长
的铜制生殖器……

  「出去!」玉泽春恼怒地喝叱,脸儿整个地红了。

  古藤走到毯旁,坐了下来,握住那铜阴茎,往她黑毛丛生的阴户一捅,道:
「你既然要发骚,为何把尼德赶出去?」

  「他原本和我欢爱,但我发觉他心有所思,怒得把他赶出去,然后我就……」

  「你知道他想着莱丝?」古藤直截了当地道。

  玉泽春一愣,道:「你是为这事来的?」

  古藤从她的阴道,抽出铜阴茎,道:「把衣服穿好,带我去找他。」

  玉泽春顾不得害羞,一边穿裤一边说道:「尼德知道莱丝曾暗恋他,然而那
时他是她的老师,且暗里有我,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但这趟行程中,他的心越
来越野,去嫖妓也就罢了,睡梦都喊她的名字。今日搭了帐,他就把我压倒,在
我身上机械地动作,眼睛却眨都不眨,似乎想着别的女人,我气得把他推开,跟
他说,找你的莱丝去!」

  「他若睡了莱丝,我会一刀一刀地削他。」古藤站起身,走到帐门背后,沉
冷地道:

  「我有我的职责,若是我失职了,谁都无法替我承担。」

  「走吧,我相信他不会胡来。」玉泽春幽叹。

  「但愿如此……」

  古藤旳猜疑是正确旳,会合默尔拉等女之后,得知莱丝也不在营地。

  他请默尔拉派圣卫,往各个方向找寻,然后他与玉泽春、莎罗妮,往牧原北
面寻去。

  一路上,大家都无语,走了许久,依然没有枕到。

  古藤举目四望,看着甫北面的小原丘,沉思一会,朝那边走去;三女紧紧跟
随。

  踏上丘,爬草地,意外地看见尼德和莱丝的背影,四人松了口气。

  玉泽春就要跑过去,被古藤一把搂住,把她压到草坪……

  「别过去打断他们的谈话,我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莎罗妮和兰若幽也趴爬下来,凝神偷听尼德和莱丝的谈话……

  「尼德老师,我是圣君的女人,我想你是明白的。」莱丝站在尼德的右边,
刻意与尼德保持两步的距离。

  尼德道:「虽然你表面风光,但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因为我觉得你并不喜欢
圣君,却注定要成为圣君的禁脔……」

  「我能够成为血卫长,是我的荣幸,也是家族的荣耀。不管是否喜欢圣君,
我都得对他忠诚。我知道老师疼爱我,但我早已把对老师的爱慕忘却。今日悄悄
跟老师到此,便是想对老师说清楚,以免老师继续误会。」

  「咳……」尼德有些尴尬,道:「我也是被泽春赶出来,才想找你说话解闷。
她就是个醋坛子,容不得我看多你两眼……」

  莱丝扭首看了一眼尼德,道:「泽春学妹吃醋也是好事,证明她很爱尼德老
师呢。我也想吃醋,却不知道要吃谁的醋。平静两年的心,最近有些乱了,也难
找个人说说。」

  「是因为我的出现吗?」尼德声调中带些喜悦。

  「不因谁,只是莫名的心乱……」莱丝转身,看见趴草丛上的四人,她愕然
伫立。

  尼德也转身过来,看见四人已然站起,他惊喊道:「泽春,你们怎么找来了?」

  古藤领着三女过来,道:「尼德,要么你带着玉泽春离开,要么你乖乖地远
离莱丝。你可以说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但我请你记住,同样的话,我不
想说第二遍。」

  尼德怒呈于脸,喝道:「古藤,你这没教养的凶徒,别把我尼德,想得象你
一样卑劣!」

  莱丝插言:「尼德老师,你与泽春学妹先回,由我和古藤上尉说,好吗?」

  「尼德,回去再说。」玉泽春拖着尼德离去。

  莱丝的蓝眸逼视古藤,道:「是宁雨姐姐的嘱咐吧?我暗恋尼德老师的往事,
随行的圣卫都不知道,但你一路监视我,显然早已了解我的往事。我知道你和宁
雨姐姐都是为我好,也知道你旳职责所在,我不能够责备你们什么,然而你们如
此不信任我,让我感到心痛!假扣我想勾搭男人,我也不会勾搭尼德老师。你想
知道我要勾搭谁吗?」

  「不想。」古藤简单地回答。

  「沮我要告诉你!」莱丝盯着古藤,一字一句地道:「我、想、勾、搭、你。」

  「啊,莱丝,你?」莎罗妮惊讶地道。

  莱丝看着莎罗妮,道:「他和宁雨姐姐的事情,虽是不可言之事,但我们几
个都是清楚的。宁雨姐姐在圣君那里受了委屈,回来便是哭,有时睡梦也哭,偶
尔会喊他的名字。她骂他!无论是醒着还是睡梦,她骂的都是他。以前我不懂得,
现在终于明白,她能够骂的,只能是他,而不是圣君……我以后也是要骂他的,
注定负不起责任,为何要强出头?女人的心,一旦被触碰,很容易碎的。」她象
是对莎罗妮说,又象是对古藤说,更象是自言自语。

  古藤转身,背对着两女,从兰若幽手中拿过蓝伞,道:「莱丝血卫长,我没
想过触碰你的心,假如我当初的某些言语,让你误会了,我为此道歉,并请你别
再误会。虽然我是道德沦丧的战犯,然而我有必须坚守的职责和原则。回去吧,
我惹不起你们……」

  「古藤,你既知惹不起,为何当初还要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叫我到洛
莉当妓……」莎罗妮愤愤不平地道,突然出脚踹踢他的屁股,「害了宁雨姐姐,
又害莱丝姐姐,踹死你!」

  古藤站定,拍拍屁股,再次踏步,依然风騒地道:「你若是妓女,我就敢嫖
你。

  「古藤,有种你去跟圣君说……」

  「你傻的!」古藤言罢,把伞抛掉,拔腿便冲,「兰若幽,记得拿伞。」

  三女眼看他一溜烟地远去,莎罗妮骂道:「无耻色胚,每次都逃!」

  兰若幽捡起草地上的伞,问道:「莎罗妮小姐,你也喜欢我的主人吗?」

  莎罗妮俏脸飘红,怒叱:「兰若幽,你是不是想被我踹?」

  兰若幽朝营地奔跑,「主人~哎~主人,等等幽幽哦!」

  ——夕阳已然沉落;夜的黑纱,飘荡于牧原上空,漾起叹息似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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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9 15:41 #18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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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狼来了

  「莱丝,你让古藤担忧了,应该向他道歉。」诸人回来后,燕瑶如斯责备。

  「圣后,虽然我做得不对,但我不会向他道歉。一直以来,他用异样的目光
看待我,今日更是卑劣地「捉奸」……,既知我曾喜欢尼德老师,害怕我旧情复
燃的话,为何还让尼德老师与我们同行?」莱丝略带羞愤地道。

  古藤断然道:「同行是一回事,勾搭是另一回事。他可以与我们同行,但绝
对不能勾搭你。他能够遵守规则,爱怎么玩、想怎么搞,都是他的事情,我可以
完全无视。然而若果违反此趟行程的规则,我能保证,他可以下地狱去,教别入
怎么找死了。」

  「古藤,你敢轻蔑尼德老师?」莱丝怒叱。

  古藤不以为然地道:「也没有谁规定,我必须尊重他。」

  莱丝气道:「好歹尼德老师,与你相处一段时日,即使谈不上深交,多少也
有些情义……」

  「我没觉得需要对他讲情义,为了他的性命着想,请你也配合些吧。」古藤
言罢,看着裸露胸脯的燕瑶,鞠躬行礼,道:「圣后,我先回帐了。」

  古藤出帐不久,尼德在帐外求见,燕瑶把睡衣穿得整齐之后,才批准他进帐。

  尼德跪到燕瑶身前,问候了燕瑶之后,甚是不平地道:「圣后,古藤的行为,


  重地侮辱我的人格,我要他向我道歉,并且不得干涉我的人身自由。我与莱
丝,曾是师生,如今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没有做出违背良心和法规之举,不应
该受到不公正的指责和干涉。」

  燕瑶看了看莱丝,然后又看着尼德,叹道:「尼德老师,我清楚你是守礼的
君子,然而有些事情,也是必须预防的。古藤上尉那般做,是他的职责所在,请
你原谅他的鲁莽吧。我不能够命他向你道歉的,因为他不管做得多过分,他所做
的- 切,都是忠于职守,我没理由责备他。假如他伤害了你的尊严,我在此替他
向你致歉。」

  尼德慌恐地道:「请圣后收回致歉的话,否则尼德倍感罪疚矣。尼德引起大
家的误会,因此特意过来认错,并请圣后相信尼德的为人;——虽然我是喜欢莱
丝,但绝不会做出越轨之事。请圣后明察!」

  燕瑶略为点头,道:「尼德,我相信你和莱丝的品性,但人的品性再好,也
偶尔有出错的时候,你以后还是按古藤上尉所说的行事吧。他并非胡闹之人,只
要你的言行不令他产生误会,他不会干涉你的自由和生活。你和莱丝之事,以后
都不得提起,也不要再犯。」

  尼德应道:「我会遵从圣后的意思,以后和莱丝血卫长,保持一定的距离,
请圣

  后放心。」

  燕瑶示意他退出,然后看了看帐里的女孩,最后目光定在莱丝的脸上,道:
「莱丝,不要怨恨古藤,他是不该被责备的。圣君认他为义子,对他表示如此的
宠信,足见他与常人不同。请你别怀疑他的办事能力,——他从小混于军队,又
从无数的生死角斗中生存下来,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执着屠刀的时候,是不懂得
颤抖的。你若是替尼德着想,还是别让他盯上尼德。」

  莱丝道:「我觉得他并非尼德老师的对手……」

  「你错了。」默尔拉打断莱丝的话,「虽然尼德血魄七限,看似比古藤高出
一限,但真正交战,死的必然是尼德。别用常识去衡量古藤,许多的事实证明,
他是超越常识的存在。」

  燕瑶也笑道:「圣君和大祭司,同时宠信的男孩,不是那么简单的。瞧瞧他
怪异的言行,可知他乃怪物一般的存在,嘻呵~完全的不合常理。」

  「撑伞的怪胎。」秦俪如此的评论古藤。

  古藤前往古蒙的帐,与古蒙相谈一会,才走回他的帐。出乎意料的是,玉泽
春在帐内等候——,他道:「玉泽春小姐,你没经我的同意,闯入我的帐篷,却
是有何大事相商?」

  「你也没经我的同意,就用匕首割破我的帐篷,闯进来侮辱我,又该如何解
释?」玉泽春很随意地躺在帐毯,眼睛望着帐篷的顶,看都不看古藤一眼。

  「兰若幽,宽衣。」古藤轻喊,惊得玉泽春陡然坐起,扭脸怒瞪他,「古藤,
你想做什么?」

  「我的衣服湿了,我想换套衣服。」古藤张开双臂,让兰若幽替他宽衣,他
看着玉泽春,问道:「你来我这里,尼德知道吗?」

  「他知道的。」玉泽春回答,不避古藤的目光,继续道:「我让他去圣后那
边,请求圣后的原谅。而我跟他说,我会过来你这里,代他向你道歉。」

  「道歉就免了,叫他以后安分些。等这旅程结束,莱丝回到霸都之后,他想
怎么勾搭都行,那是与我无关的。」古藤说到此,兰若幽跪下来替他解裤,他停
顿一会,又道:「我这一路上,比他憋得辛苦,比他更想勾搭女人,但我心里明
白,什么女人可以勾搭,什么女人不能够碰。」

  「你认为我是可以碰的?」玉泽春冷然问道。

  恰巧裤子被兰若幽脱掉,他挺着硬勃的胯物,走到毯前,道:「如果我现在
强暴你,尼德能够拿我怎么样?」

  玉泽春愣然无语,看着眼前白皙的男性生殖器,她心里清楚一件事情:他若
是真的强暴她,尼德的确奈何不了他。

  「主人,穿衣啦。」兰若幽拿来衣裤,看见他的胯物依然紧挺,她当即把古
藤扯得侧转,跪到他的胯前,把衣裤放到一旁,握住他的肉棍,张嘴呑含……

  不知是憋久了,还是状态不好,古藤被她这么一吮,全身便哆嗦,爽得刹时
失控——,他迅速推开她的脸,紧握生殖器,但见精液狂喷而出,撞射帐壁!

  「啊——」玉泽春惊呼一声,「你早泄的?」

  古藤甩甩肉棍,故作潇洒地道:「储存的能量太多,一不小心便走火。」

  兰若幽一边替他穿裤,一边羞喜地道:「耶,幽幽偷袭成功,主人无法免疫……」

  古藤仰脸看着帐顶,感觉有些丢脸,——这次太突然,他也很无语;想他刚
出狱时,首次和玛尔莎相遇,也没有如此不济,如今是越来越急躁了。

  玉泽春为古藤的「早泄」惊讶过后,心中也为他射出的精液量感到惊奇。

  兰若幽替古藤穿好衣服,问道:「主人,还要出外面散步吗?」

  「走吧。」古藤说了两个字,便往帐门走去。

  「古藤,我有事要和你说——」

  「帐内太燥热,到帐外说吧。」古藤掀帐而出,走向牧原南面。

  玉泽春只得和兰若幽,跟随在他的后面。走离营地一段距离,他仍然没有言
语,玉泽春打破沉默:「虽然尼德有非分之想,但他毕竟没有越轨,你便原谅他
吧。他向我保证,以后不会接近莱丝,也不会接近别的圣卫,请你别把他当作眼
中钉,也别说那些太伤他自尊的话。」

  古藤淡淡地道:「我并非不通人情的家伙,他若不给我添麻烦,我岂会故意
叫他难堪?」

  玉泽春扭脸看他(她在左边),略带臊意地道:「今日你在帐中所见的以及
所做的,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兰若幽惊道:「主人,你做了什么啊?」

  古藤回答道:「玉泽春小姐拿铜阴茎自慰——」

  「哇啊!古藤,不是让你别说吗?你得意什么!难道你不自慰?」玉泽羞怒
喝叱。

  「兰若幽,别把这事情说出去,我不想看到尼德抓狂。」古藤嘱咐一声,转
脸对

  玉泽春道:「如果你是要和我说这件事情,我想已经说得很明白,你没必要
跟在我身边了。」

  玉泽春道:「都离营地那么远了,而且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早早回去面对
尼德。」

  「随便你了,我无所谓。」古藤继续前走,大约再走半刻钟,他停了下来,
于暗淡的月光下,一声不哼地解衣除裤……

  玉泽春不解地道:「古藤,你又要做什么?」

  「练练拳而已。」古藤没让兰若幽帮忙,他干脆利落地脱得精光,然后蹲到
草地上,双拳撞擂草地……

  「噗哧!」玉泽春失笑,道:「古藤,你这是练拳?怎么感觉象是蹲着拉不
出,憋屈得闷拳乱使劲。」

  「玉泽春,请你不要嘲笑我的练拳方式,我没要求你在这里观望。」古藤的
拳头,撞击地面的声响,越来越密集。

  玉泽春又想说话,兰若幽捂住她的嘴,「玉泽春小姐,别打扰主人练拳,安
静地看吧。」

  古藤撞擂千百下之后,在暗淡的月光照耀中,他的身体变得异常的强壮,惊
得玉

  泽春倒吸冷气。忽然,他朝前扑跳,于黑夜中狂奔,瞬间跑得不见人影。

  「速度真快!」玉泽惊呼一声,转首问兰若幽:「他要这样奔跑到什么时候?」

  兰若幽道:「主人觉得累了,便会回来的。我没有真正见过主人练拳呢,因
为他喜欢在黑夜练习,我都看得不大清楚。如今这牧原,没山没墙的,也不知道
他要跑到哪里去。」

  「为何要有山有墙?」玉泽春好奇地道。

  兰若幽沉默半晌,有些悲伤地道:「主人是横练出来的拳头,待会你便会明
白了。」

  玉泽春道:「听说你是南泽遗朝的公主,隐居的村庄也是被血玛家族攻陷的,
为何你对古藤如此忠诚?难道想伺机报仇?」

  兰若幽道:「我没有想过报仇,因为我和爸妈分离前,爸爸跟我说,报仇是
不现实的,只要活着,不是活得太辛苦的话,便是我们的福分。既然在战争中落
败,要么便是死亡,要么便是被俘、被贬为奴隶。村庄被攻陷那一刻,注定我们
的奴隶命运。我是幸运的,遇到了主人。」

  玉泽春道:「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称道?」

  兰若幽坐到草地,道:「也许对于别人来说,主人是罪犯、是坏蛋,但他对
我真

  的很好。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能够例外;他对别人多坏都无所谓,只要他
对我好,我便对他忠诚。主人是个奇怪的男孩,也是个强大的男人;并非说他是
无敌的,而是他总让我感觉可以依靠。悄悄告诉你,我喜欢主人……」

  玉泽春仰望夜空,幽然长叹:「对你来说,他也许是很好的主人,然而对于
世人来说,他是罪大恶极的凶徒。是他,让无辜的村民,惨遭屠杀,他却活得好
好的。曾经跟随他的那些将士,也都隐藏起来,多年来,没有任何人泄露那件惨
事的真相。世人都想了解那些被刻意隐藏的真相,他却是对世人连个基本的解释
都没有,到底是为何呢?」

  兰若幽道:「我也很好奇呢,想知道主人为何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但他都
不肯说的。每当有人提起那次事件,我都感觉得到,他心里感伤若痛。所以,不
管你多么好奇,我自私地恳请你别提那事。哪怕得知真相,那些可怜的人们,也
不会因此复活。主人虽然曾犯大罪,但如果有人找主人报仇,我会努力保护他。」
她拍了拍背上的弓箭,「象曾经保护村庄一样,保护我的主人!」

  「嗯,努力。」玉泽春低声应了,然后便不再言语。

  两女一坐一站,大概守候两刻钟,终于看到古藤回转。

  他在前面百米处停止奔跑,似乎很是疲惫,拖着沉重的双腿,缓缓地朝她们
走来……

  玉泽春首先迎上前去,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她道:「古藤上尉,你练拳也太
奇怪了。」

  古藤走到她的身前,搂抱了她,靠在她的肩膀,喘道:「让我站着缓缓气,
好累……」

  玉泽春本能地要推开他,但听到他的言语,她缩回双手,道:「只能够让你
靠偎的,你别趁机占我便宜。」

  「哦,我喘过气便好。」古藤应诺,偎靠着她的肩膀,呼吸渐渐恢复正常,
「谢谢。」

  玉泽春把他推开,有些怨恼地道:「你满身是汗水,把我的衣裳弄脏了。」

  「也有血的。」兰若幽插言,「你看看主人的拳头……」

  玉泽春想起刚才的谈话,急忙抓起古藤的手,虽然月光照得不明显,但她分
辨得出,他的手背全是血。她惊愕半晌,抬首看着他肌肉壮凸的胸膛,道:「我
的衣裳,沾染你的血液,你让我回去,如何跟尼德解释?」

  「不需要解释,我只是用手臂夹搂你,没有弄脏你的衣服。」古藤拿起上衣,
擦了擦手背,把裤子穿上,走到兰若幽身前,双膝跪地,解落她背上的弓箭,推
她仰躺,伏到她的身上,舔吻她的嘴唇,「玉泽春,你回去吧,我要和我的女奴
在草原上温存。」

  「嗯嗯?温存,主人……」兰若幽欢喜地呢喃。

  玉泽春走来坐下,抚摸他背部的肌肉,感觉得出已经恢复正常,叹道:「传
说中的肌骨血斗士,也有脆弱的时刻。若果我现在要杀你,怕你也没有还手的力
气吧?」

  「假如你继续触摸我,我会有做爱的力气。」古藤转首面向她,任由兰若幽
吻他的侧脸,他继续道:「虽然我没有尼德粗长,但我有信心给你髙潮,你想不
想试试?」

  「下辈子吧。」玉泽春冷冷地道,「色狼!」

  「也好,下辈子我做你手里那根铜阴茎……」

  「无耻!」玉泽春叱骂,急急地起身,「你若敢乱说话,我就找你拼命。」

  「我向来不喜多言,你尽管放心吧。」古藤如此回答,看着她转身隐入黑夜,
他低首继续吻兰若幽,「我是不是越来越坏了?」

  「嗯,主人好坏~」兰若幽甜甜地应了,香舌舔着他的嘴角,痴痴轻吟:「
主人想和幽幽做爱吗?」

  「想的,但不是现在……」

  「嗯哩,幽幽永远都是主人的奴。」

  两日后的黄昏,进入洛兰族的聚居地域。虽然古蒙多次经过洛兰族,却与此
族没有交情,因此当晚如常扎营休息。到得翌日清晨,古藤起得甚早,唤醒旁边
的兰若幽,用存水略为洗漱,便出了帐。

  因为时候尙早,他领着兰若幽往南行走。大约走了一刻钟,看到前面有羊群,
他道:「兰若幽,你牧过羊吗?」

  「没有呢,幽幽在村庄的时候,是很娇生惯养的哩。」

  「看得出来……」占藤没把话说完整,继续前走一会,却看不到牧羊人,又
道:「这百来只羊,怎么没人看守?」

  「也许是去哪里尿尿啦。」兰若幽天真地道。

  古藤略为粗鲁地道:「撒尿是屁大的事,用得着那么麻烦?」

  兰若幽双眼眨眨,道:「也许是拉屎……」

  「有可能。」古藤没有否定兰若幽的猜测,他转身回走,道:「他们应该都
起来了,我们也该回去,继续今日的行程了。」

  兰若幽打着伞,与古藤并肩返回。却在此时,听到清脆的女声呼喊:「狼来
啦,救命啊!」

  主奴俩急忙转身,只见从羊群的左边,跑出来一个与兰若幽年龄相仿的美丽
少女,而少女的后面却是一匹灰狼……

  兰若幽见状,当即取了背上的弓箭,拉弓朝野狼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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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9 15:41 #18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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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外篇。姐妹私语

  姐妹私语

  古情从古藤处回来,看见古素在楼厅等候,她道:「四姐,你还没睡吗?」

  「时候还早,等你回来呢,陪我坐会吧。」古素邀请古情坐到身旁,但古情
却道:「四姐,我今日才回来,满身是汗的,又去和五哥吵了一架,不是很舒服,
请允许我洗个澡,再陪你谈聊。」

  古素见她直接上楼,她离座而起,道:「也好,我回寝室,你洗得之后,到
我的寝室找我吧。」

  「好的。」古情急急上楼。

  因为灯光暗淡,古素看不出她的异样,但她身体的味道,却不能够让古素闻
到的。

  她走进自己的寝室,等候奴仆打满澡水(回来的路上,她已有交代),然后
取了衣裙,下楼走入浴室,掩门之后,脱除衣衫,仰躺到长形的石砖浴缸,回忆
刚才与古藤的缠绵,呻吟一声「舒服」……

  大约浸泡一刻钟,她起身擦拭水渍,擦拭到阴户的时候,她微嗔道:「五哥
是头蛮牛,把我整得虚脱。」言罢,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愁锁的眉
间,漾出难以言说的神秘和春媚。

  穿好睡衣裙,她出了浴间,上楼之后,进入古素的寝室,却见古素站到古藤
的裸像前,痴痴地观望。

  她走到古素身旁,也仰看墙上的画,道:「四姐,你很少画裸体像的,为何
偏偏要画五哥呢?」

  「只是偶然的想法。」古素给出个不算理由的理由,转脸看着古情,道:「
你和五弟,仍然没有和好吗?」

  古情道:「我是想与他和好,但他总是惹我生气。」

  古素幽叹:「兄妹一场,还是和好吧。你心里也不是真的恨他……」

  「四姐,我真恨他哩!」古情嗔恼,瞪着古藤的画像,「我就是要恨他了!」

  古情也看回古藤的画像,道:「你明明喜欢他的,这是你十四岁那年,亲口
对我诉说的。我问你是否憎恨五弟,你那时哭得厉害,说你只是害怕,最初害怕
他杀人时的恐怖,后来害怕心中莫名的感情。你说你爱五弟,总是思念他……」

  「四姐,你怎么~记着呢?我以为你早已忘了。」古情尴尬地道,望着画像
中染血的生殖器,「他是我的哥哥,我心里喜欢他,也是不能够坦白的。让他觉
得我从小恨他吧~!但小时候总跟他在屁股后面,崇拜他、依赖他。」

  「那时候他因我杀人,我是被吓着了,于是躲着他。然而后来渐渐地理解,
他是为我而杀人的,五哥他~为我而杀人呢!我心里就酸酸痛痛的,好想要他抱
抱我,他偏是不能够抱的。后来他入狱了,我慢慢地懂事,才发觉,我对他的感
情,并非单纯的兄妹之情,因而更加害怕……」

  古素听罢,幽然叹言:「我以为你已从「恋哥情结」中挣脱,如今看来,你
仍然喜欢五弟。」

  占情偎靠古素的俏肩,轻声羞语:「四姐,我喜欢五哥的事,只有你知道的,
不要告诉任何人……」

  「四姐不会说的,这种事永远不能说。」古素凄怨地道。

  古情问道:「四姐,为何你明知我喜欢五哥,却没有责备我?」

  古素怔然一下,道:「没什么可责备的,很多女孩都喜欢自己的哥哥……」

  「四姐,你有喜欢的男孩吗?」古情转移话题,她也觉得奇怪,学院那么多
男性爱慕古素,但古素从来没有和任何男性接触,这显然不合常理,——难道古
素心理不正常?要么便是心中已有所爱……

  古素凝望画像,雅静地道:「五妹,想听四姐的心里话吗?」

  「嗯,想听。」古情诚挚地回答。

  古素保持平静,道「我曾经献身给一个男孩,但那男孩远离我,彻底的远离
——」

  古情惊道:「四姐,你不是处女?」

  「不是了。」古素抚摸画像中的生殖器,道:「我在阴茎上画血,是因为的
印象中,撕痛我的心肺的,便是那根染着我处女鲜血的生殖器。所以,我画男性
的裸体,不管是谁的,我都会在他们的生殖器,画几笔鲜红的记忆。」

  「原来如此。」古情恍然大悟,也指着画像中的阴茎,道:「五哥的生殖器,
不是很雄壮呢,以后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他的妻妾?」

  「应该可以吧,圣后说非常坚硬……」

  「圣后握过五哥的阴茎?」

  「嗯,圣君派女奴与五弟做爱。圣后说,五弟很厉害,把女奴搞得瘫了。」

  「浑球!」古情怒嗔一声,道:「没有任何本钱,却老是爱显摆。」

  古素怔然道:「五弟是很低调的男孩,怎么你说他爱显摆?」

  古情恼道:「又是在圣君面前搞女奴,又爱在那么多人前裸露,难道不是自
以为很行吗?」

  古素缩手回来,撩了撩发,道:「他也是迫不得已,是我要画他的裸体……」

  「四姐你也真是的,要画便悄悄的画,搞那么大阵仗!」

  「我也不想的,但是,都那样了。——只能是那样……」古素轻言,伸手抚
摸古情的白发,问道:「你要爱五弟到什么时候?」

  「我恨他。」古情如此回答。

  「我想爱个永远……」

  「啊?四姐,你说爱五哥?」

  「我说的是那个让我撕痛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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