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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简单而又融洽

  饭店房间的隔音很差,所谓的房间都是一张张薄薄的三合板隔出来的,可说
这边喘气大一点,那边纸都能飞得起来。

  那么薄的三合板,睡觉的时候翻个身都怕弄破,这样的隔音、这样的环境,
怎么可能睡得了好觉?不张东已经快受不了,因为从天刚亮一直到现在,外面的
噪音就没停过。

  一早出去卖货的乡民忙个不停,有的直接把货物放在房间里,整个早上全是
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还有搬动东西时的声音;到了中午更是过分,他们回来时
的动静照样不小,把东西卖掉的喜笑颜开,说话的时候嗓门大了不少,卖不掉的
就在骂娘,且中午正是退房最忙的时候,收拾行李、打电话……乱七八糟的声音
络绎不绝,几乎吵得张东都要发疯了。

  怎么蒙头都睡不着,张东只能无奈地打着哈欠起床,洗了把脸后,晃了晃发
晕的脑袋下楼,心里暗暗发誓:今晚绝不能再在这里睡了,哪怕是在三楼睡走廊
都比这里好。

  张东自认不是什么难侍候的人,按理说睡觉的地方没必要那么挑剔,不过这
一夜实在把他折腾得够惨,那些吵杂的声音就算了,空气里似乎随时飘散着臭脚
丫的味道,够把人熏得肝肠寸断,而乡民赚的都是辛苦钱,晚上一累倒头就睡,
这些对他们倒没什么影响,甚至他们打鼾的声音都比那些杂音更扰人。

  更过分的是,有的人喝多了,就找那些玩制服诱惑的大姐,大半夜的鬼哭狼
嚎的,或许是人家有职业道德,卖力的叫床不过是为了让客户满足,但那声音实
在太吓人。

  张东心想:那些大姐都一把年纪了,而且不是说叫得像杀猪一样就是职业道
德。您这种蹩脚的表演,别人不信就算了,还很容易把您的顾客吓出阳萎之类的
病状。您叫破嗓门也就算了,还害得别人一辈子硬不起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少做点行吗?再说,您叫得那么惨绝人寰,老子差点以为出什么血案,差点就要
报警了!妈的,那哪里是上床叫的声音,你他妈的杀猪啊,如果再住一晚,老子
绝对会崩溃。

  张东叼着烟下楼,然后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先清醒一下。

  柜台前被围得水泄不通,现在正好是退房的时候,也是饭店一天中最忙碌的
时刻。

  柜台前看不见林燕的身影,而林铃穿着一条发白的牛仔裤、一件紫色的上衣,
马尾在空中摇晃着,小脸上点点的微红,满是细汗,看起来青春可人,她正忙着
结算押金单据。

  陈玉纯穿着小短裤、蕾丝边衬衫,小小年纪却有着让人流口水的韵味,也在
帮忙,利落地收钱、退钱,看得出来这些工作她经常做,并不生疏。

  「表哥!」突然陈楠气喘吁吁地跑下楼,一看见张东,害羞地低下头,温柔
地叫了一声,然后跑到柜台,道:「铃铃姐,房间里的东西都齐。」「查什么房
啊,谁会偷那些破烂!」

  乡民们顿时发出嘘声,都觉得没必要查房,也很耽误时间。

  林铃充耳不闻,白了乡民们一眼后继续埋头算帐。

  陈玉纯和陈楠赶紧帮忙,在这一天最忙碌的时候,她们不敢有半分松懈,即
使动作有些生疏,不过好歹没出什么错。

  见陈楠始终都羞红着脸低着头,张东嘿嘿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小
女孩还很青涩,这些乌烟瘴气的地方随处都是用过的保险套,有的时候垃圾桶内
的东西更乱,让她去查房看到这些确实不合适。

  柜台稍微空闲一些后,陈玉纯跑到张东面前,眼里闪烁着水雾,道:「东哥,
饿了吗?」

  「不饿。你们吃了吗?」张东悄悄朝着陈玉纯挤眉弄眼。

  陈玉纯顿时咬着下唇,娇滴滴的给了张东一个白眼。

  「还没。」

  陈玉纯温顺地笑道:「阿姨早上去买菜了,中午应该不用叫外卖。现在阿姨
在三楼做饭,等等我们可以一起吃。」

  张东笑了笑,在陈玉纯转身时悄悄捏了一下她丰满的翘臀,自然惹来她的一
阵娇嗲。

  中午这一阵退房潮结束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还得收拾房间,想想这三个娇滴
滴的女孩要去收拾那些臭男人睡过的地方,张东心里就有些不爽,马上阻止她们,
道:「好了,想累死吗?什么事都没吃饭重要,先歇歇吧。」

  「东哥,下午就有客人来了,再不收拾就来不及了。」

  林铃也累坏了,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大口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着。虽然没
有她姐的丰满巨大,但也是颇有看头。

  「被单还得自己洗吗?」

  张东沉吟了一下,让这三个娇滴滴的女孩去收拾那么脏乱的房间,怎么想怎
么别扭。

  「不然呢?」

  林铃叹了一口气,倒没多少排斥。

  陈楠和陈玉纯也是,她们自小做惯家务,并不觉得洗被单是件多累的事。以
前忙碌的时候雇过人做,不过都是附近小店的老板娘,或者是这一带赋闲在家的
主妇,价格倒不算贵,这些人也很乐意打打零工赚点外快。

  最后在张东强烈的要求下,林铃只能把这些工作先外包出去。

  忙完都一点了,众人这才有空吃顿饭休息一下。

  三楼的地面虽然是粗糙的水泥地,不过明显拖了一遍又一遍,看起来很干净,
而且堆积在走廊上的旧鞋子和一些旧东西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环境一看比之前
整齐了不少,让人看了很舒服。

  房间的门开着,哑婶已经把所有被单都拿去晒,众人上来的时候,她微微一
愣,马上又慈祥的一笑,用手比划着什么。

  「妈说饭菜做好了,叫我们快吃,别饿着了。」说着,陈楠上前亲昵地扶住
哑婶的胳膊。

  哑婶和陈楠过惯苦日子,昨晚睡张东的房间反而没睡好,生怕弄坏什么东西,
而且勤劳惯的她们也闲不下来,一早起来就把这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几乎每
个角落都没放过,别说是墙角和平时不注意的角落里被擦得很干净,就连阳台都
洗了几遍。

  对此张东有些无语,如果不是哑婶有洁癖,光是这种勤劳就够让他膜拜了。

  林铃脸红一下,显然平日她虽然勤快,但没勤快到这地步。

  房间里没吃饭的地方,饭桌就摆在阳台上。

  夏日炎炎的中午正是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好在外面还有一层遮阳板,不过虽
然晒不到,但依旧很闷热,走出来的瞬间,热浪几乎扑面而来。

  桌上的三菜一汤很清淡,在这酷热的天里,一般人食欲都不太好。

  哑婶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自然懂得什么时令该做什么菜,尽管以前条件讲
究不了这些,但不代表她不会。

  一顿饭吃下来,众人说说笑笑的,感觉无比温馨。

  饭后,众女都争着洗碗,不过哑婶笑了笑,没让她们动手,勤快地包揽这项
工作。

  之后本来该午休,不过等等有事要忙,而且大家也不习惯这么有规律的生活,
于是吃完饭,陈楠和陈玉纯就牵着手出去玩,顺便买一些学习用品和书刊杂志,
林铃也有事得出去一趟,三女自然结伴同行,好在她们处得来,陈楠也不排斥林
铃这个陌生人,迅速熟悉起来。

  反而张东成了摆设,不过他倒也乐得清闲。

  到了大厅,林铃锁了柜台,交代了一些事。

  林铃刚要出门的时候,张东叫住她:「铃铃,过来一下。」

  「东哥,有事吗?」

  林铃笑眯眯地走过来,天气太热,身上有些发汗,单薄的衣料贴在粉嫩的肌
肤上,虽然朦胧,不过也满有看头。

  「这个拿着。」张东趁着陈玉纯和陈楠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塞了两千元给
林铃。

  「这……干什么的?」林铃并没有大惊小怪,看了看一旁的陈玉纯和陈楠,
倒也隐隐猜得出来C「你拿着,带她们去买些衣服吧。」张东嘱咐道:「还有多
给我舅妈买几件,她没带什么衣服出来。」

  张东外表大剌剌,但其实是个细腻的人,陈玉纯家里的东西被搬光,搬不走
的也几乎被当垃圾扔掉,她在老餐馆上班的时候就没几件衣服,这几天几乎是交
替着穿,晚上洗了第二天晒完就换,如果下雨,恐怕她第二天就得光屁股了;哑
婶和陈楠更不用说,走的时候没带两、三件换洗衣服,那些衣服又旧得很,甚至
补得根本穿不了。

  张东不知道昨天陈玉纯和哑婶有没有洗澡,不过衣服还都是昨天那一身,估
计她们即使有钱也舍不得买。

  「嗯,知道了。」

  林铃点了点头,马上话锋一转,一脸暖昧地笑道:「那我姐呢?她衣服也就
那些地摊货,你不买几件给我姐?」

  「等有空的时候,带她去市里买吧。」

  张东微微一笑,故意板起脸道:「你这个鬼灵精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
事你以为我会忘记吗?」

  林铃扮了一个鬼脸,把钱放进口袋。

  随后,张东又给陈玉纯和陈楠钱,嘱咐她们该买的书和学习用品都不能省。
陈玉纯有些扭捏,陈楠也不太好意思,最后还是张东硬塞着,她们才难为情地把
钱收下。

  「东哥,我们出去了。」

  林铃三女兴致勃勃地出去逛街,张东笑着和她们挥别后松了一口气,心想:
开什么玩笑,这么热的天跑出去逛街,别的不说,逛街这项运动就是女人专属,
老子可不敢凑一脚。

  大厅内没有空调,只有一台老电风扇,快散架似的摇晃着。正午的时候,空
气很闷热,看柜台的那个老女人早就趴在柜台上睡昏了,这么热的天只会让人发
懒,懒到什么事都不做就觉得昏昏欲睡。

  张东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没抽几口,口袋里就震个不停,拿出手机一看,居
然是林燕打来的,顿时淫笑一声,心想:她不是说今天精神不好要睡懒觉吗?看
来昨晚被我折腾得够累的。

  「喂,大小姐,舍得起床了?」

  张东接起电话,一开口就满嘴的流氓味。

  「喂,东东……」林燕的声音懒洋洋的,明显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娇慵中腻
得让人骨头都发软了。

  只是这轻轻的一声,瞬间让张东的海绵体都有些充血。

  「奴才在。」

  张东嘿嘿一笑,心想:女人真够奇怪的,现在林燕对我黏得紧,还给我取了
这么一个奇怪的绰号。就这分腻歪至极的情调,可不像个风情万种的少妇,更像
是个情宝初开的小女孩。

  「我肚子饿了。」林燕的声音呢喃含糊,似是撒娇般又十分委屈:「你们吃
饭也不叫我。不管了,我肚子饿死了,你快去帮我买吃的。」

  「没问题,你想吃什么?」

  张东心里一乐,心想:吃人的嘴短,小娘们你敢指示大爷我干活,自然要付
出代价。

  「买两份哦,兰姐等等会过来。我要卤肉炒饭,她随便。」林燕咯咯笑道:
「东东你真好,亲一个,我去洗脸了。」

  这亲一个实在没诚意,啵的一声都没有电话就挂了,但张东无所谓的笑了笑,
马上跑到老餐馆。

  老餐馆依旧是人声鼎沸,即使过了用餐时间,依旧忙碌不已,服务生个个忙
得脚后跟没着地,有人进来连招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院子里的人挤得满满的,
几乎连石阶上都有人蹲着吃饭,很多人都是拿着筷子却没得吃,咽着口水等着厨
房端出来的饭菜。

  张东一看,吐了吐舌头,心想:好家伙,这样等下去得多久才吃得到?这生
意真是好得有够夸张,就这样的长龙,估计命不长都等不起。

  张东灵机一动,心想:我也算是熟人了,还是未来的老板,应该不用和其他
人一起等吧!

  想到这里,张东迈步朝厨房走去。

  在张东快走到厨房的时候,门口的小工立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外面
等着。这里忙死了,一会儿就有得吃,急什么?」

  明显有不少食客是急性子或是赶时间有些等不及,这小工也是忙得有些烦躁。

  张东倒不计较这小工的态度,而是笑眯眯地说道:「我找阿肥。」

  「找师傅啊?在里面。」这小工的态度一下好了许多。

  老餐馆现在还停留在师傅带徒弟的原始模式上,阿肥是这里的第一大厨,这
厨房里不少都是他带的徒弟。

  张东实在汗颜,蔡雄介绍过阿肥的本名,不过一个臭男人的名字,张东压根
就记不住。

  但这也不怪张东,阿肥从小被人叫到大,蔡雄介绍的时候都不太确定,眼下
要是说他的本名,没几个人知道;但说阿肥就都知道是老餐馆的大厨,甚至别人
给他写请帖的时候,图省事,直接就写阿肥先生合府。

  厨房内,蔚师和厨工忙得人仰马翻。

  阿肥正在训斥一个厨子,一看到张东进来,愣了一下,堆起满面的笑容迎上
来,道:「哟,新老板来考察啦!」

  「肥哥,很忙吧?」张东客气地说道。

  见阿肥的表现不算殷勤,也不算怠慢,顶多就是中规中矩,张东不是傻子,
眼珠子稍微一转,心里也大概有数:阿肥本身就懂得人情事故,和我这新老板表
现得不冷不热也是情理之中,他也知道自己在这老餐馆的分量,不管新老板是谁,
都不敢轻易得罪他这个大厨,再者,他虽然拿着死薪水,不过每到过年过节蔡雄
都会包红包。

  之前张东打听过,这些钱的数目差不多是一成身股,所以换新老板对阿肥来
说是可有可无,几乎没任何影响。

  阿肥这是既不殷勤也不想得罪人,反正老餐馆的工作他做得好好的,蔡雄要
走他也没办法,至于这新老板怎么样,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但他毕竟是老餐馆的
台柱,就算有些不安,但实际上如果收入不变,他也懒得管新老板是谁。

  「这些小家伙,不看着就容易出乱子。」

  阿肥嘿嘿一笑,油腻的手掏出烟敬了张东一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用餐时间是最忙的时候,这些小家伙不看着点可不
行。」

  张东倒不介意,把烟一点,笑眯眯地说道:「肥哥说得是,厨房里要是没有
你,绝对就乱套了,一般人还真做不了这差事。」

  张东这话说得倒不假,老餐馆的生意兴旺,一到中午,厨房忙得不像话,要
是没有有经验的人看管,很容易忙中出错,虽然这话多少有拍马屁的意思,不过
张东说得很有诚意。

  阿肥笑道:「怎么了?大老板,微服私访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别这么叫,八字还没一撇呢!」张东很谦虚,只是条件谈完了,他的事得
摆平后才能把这竹杠敲得安心一些。

  「都成定局了。」阿肥谦逊地笑道。

  厨房内很吵,张东和阿肥说话的声音也小,其他人都各顾各的,没听清楚。
厨房里油气熏人,张东待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了,小声说道:「肥哥,麻烦你
叫人弄点饭菜,我要带走。」

  「行。」

  阿肥闻言,马上喊来一个厨师叫他先去准备。

  出了厨房,张东和阿肥闲聊一下,知道哑仔现在也在老餐馆,张东立刻来了
兴致,想和他们聊一下。

  阿肥倒是不拒绝,抽空带着张东来到后面的小阁楼上,想来他也觉得张东不
来收买人心有些过不去。

  菜园通常是晚上忙,中午的生意就不太顾,哑仔一早买了菜、备完了料就到
这里偷懒。

  以前哑仔也是在老餐馆工作,而且和阿肥这师兄的关系和兄弟一样,偶尔老
餐馆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会帮忙。

  二楼的阳台多了两、三张太师椅,板桌比之前的大,想来晚上没事的时候他
们会在这里喝点小酒,不变的是碳炉烧着,上面的水已经开了,不管是徒弟还是
师傅都喜欢在这里悠闲的喝口茶。

  哑仔正滑着手机,一看张东来了,微微一愣,马上腼腆一笑,站了起来,道
:「张大哥。」

  张东不禁汗颜,觉得自己年纪比他小多了,哑仔为人还真是老实,虽然出门
在外是哥姐相称敬三分,但被他这么一叫感觉怪怪的。

  阿肥呵呵一笑,坐下来一边泡着茶,一边说道:「好了,哑仔,老板是来考
察手艺的。」

  哑仔憨厚地笑了笑,坐在一旁不说话,不善言辞的他性子很随和。

  张东给阿肥和哑仔敬了烟后,看了看下面拥挤的顾客,开始天南海北和他们
聊着,不经意间套着一些话。

  哑仔憨厚,不出声;阿肥倒是有问必答,说得都是家常事,倒也没玩什么心
眼的必要。

  事实上,张东对于老餐馆有些陌生,多了解一些倒没什么目的,话题是不冷
不热,不过气氛还算好。

  过没多久,饭菜就打包好了,张东怕林燕饿着,不敢久坐,于是阿肥两人起
身把张东送到门口。

  张东看了看老餐馆的车水马龙,又看了看态度不冷不热的两个大厨,说道:
「肥哥、哑哥,我过几天回趟省城,回来的时候再和你们好好聊聊。」

  寒暄了几句,张东就告辞,回到旅馆,不过进门的时候微微一愣,门口停的
不只是徐含兰的车,还有李姐的车,看样子徐含兰不是单纯的来拜访,这些少妇
闲着没事又来送死了。

  上了三楼,果然还没进房,就听见房里一阵咯咯的笑声。

  徐含兰的笑声温润而委婉,林燕的笑声娇媚万千,交杂在一起诱惑十足,如
果不是还夹杂着李姐那粗鲁的笑声,听觉上的刺激就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哟,东子来了。」张东一进门,李姐就装熟地喊道。

  房内,徐含兰穿着端庄的粉色套装,翘着脚,透明丝袜配上深褐色高跟鞋,
尽显制服诱惑,盘起的头发很清爽,黑色镜眶后的大眼睛闪烁了一下,看到张东
只是温柔的一笑,没说什么。

  林燕刚起床,还有些发濑,只穿着丝绸睡裙,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很是诱
人。

  见到张东,林燕顿时柔媚的一笑,不过碍于有别人在,她没表现得很亲热,
而是丢了一双拖鞋给张东,半开玩笑地说道:「地拖得很干净,你可别踩脏。」

  「知道了。」

  张东一副郁闷的模样,不过还是悄悄给了林燕一个飞吻。

  这小动作看似不亲密,但张东和林燕心里有鬼,多少还是有点偷情般的快感。
林燕是个懒鬼,睡到这时没吃就算了,徐含兰也还没吃,张东一将东西放下,她
们就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吃了起来。

  那个老女人迟到了,正好给林燕两人一点吃饭的时间。

  李姐则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只是习惯性的,倒也没多不耐烦。

  吃饭闲聊的时候,徐含兰突然抬起头,悄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应该没问题了,过两天我亲自回省城一趟。」

  张东说得轻描淡写,既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也不是故作为难,这次真的没
什么表演性质。

  「嗯,麻烦你,多费点心了。」

  徐含兰眼珠子一转,继续低头吃饭,不说什么。

  这场合也不适合眉目传情,不过好在房间内有空调,比待在外面舒服多了。
两位大美人刚吃完没多久,那个老女人就一边抱歉,一边推门进来。

  手一洗,长城之战又开始了,注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闲来无事,张东坐着看也没意思,索性走出房间,这时他已经有点困,就直
接回房间。

  房间的门窗都敞开着,一片光亮,虽是通风,不过有点闷热。

  即使这个时候,哑婶也闲不下来,正在洗手间刷洗着墙壁,看见张东,愣了
一愣,马上给张东一个温柔而慈祥的微笑。

  张东赶紧打招呼道:「舅妈,这又不是自己家,不用洗得那么干净。」

  哑婶摇了摇头,比划了几下。

  张东虽然不知道哑婶是什么意思,但看她继续忙着,没停下来的意思,索性
就由她去了,心里也清楚她这类的人是闲不下来的,过惯了苦日子,猛的叫她享
福,她可能会浑身不自在。

  哑婶今天开朗许多,起码不像刚见张东时那般拘谨。

  今天哑婶穿着一身老式的花布衫,这在农村几乎是六、七十岁的老人才会穿
的,虽然感觉很老土,不过穿在她身上,那种传统女人的贤慧和韵味让张东微微
一愣,加上她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宽大衣服下隐隐可见的线条更是朦胧诱人,
即使她生了孩子,但还很年轻,身材并没有发福,甚至像少女般迷人。

  张东错愕之余,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哑婶不是这种老土的打扮,而是能穿些
漂亮点的衣服,再好好调养,那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陈楠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
胚子,哑婶若打扮起来,即使不至于令人惊艳,也MS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儿。

  见张东呆呆地看着她,哑婶羞涩的一笑,别过头去,朝屋里指了指,不知道
指的是什么。

  「舅妈你先忙,我躺一下。」

  张东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脑子里整天都是歪念头,女人这两天又不
缺,我怎么像发情的公猪一样,看谁都非得意淫一下?

  房里收拾得很整齐,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开了空调,张东朝四周一看,才
发现哑婶指的是什么,他换下的那些脏衣服已经全部洗干净后叠在一起,整洁得
张东都有些难以置信。

  或许潜意识里大家都是一家人的关系,哑婶没多想,继续在洗手间里打扫,
或许她心里依旧有些忐忑,但也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长辈了。

  见哑婶没有出去的意思,张东也不好意思开口赶人,索性就开着门,然后躺
到床上。

  空调的效果不太好,还有点闷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东觉得陈楠母女俩
昨晚睡过的床上还带着一种异样的女儿香,张东脑子一个恍惚,可以想象昨晚这
床上的景像是何等香艳,陈楠母女俩玉腿横陈的睡姿是何等的诱惑。

  就在张东无限意淫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吓了张东一跳。

  这时哑婶也走出来,见张东似乎有事,比划了几下就走出去,将门关上。

  房内的温度似乎瞬间就凉爽了,密封的空间除了压抑,也能让人感到安宁。

  手机的铃声吵个不停,张东打着哈欠,本不想接,不过一看电话是张勇打来
的,还是赶紧打起精神,道:「哥,你是鬼啊?我刚想睡午觉呢。」

  「东子,事情怎么样了?」张勇问道。

  「在处理了。怎么?」

  张东点了根烟提神,张勇可不是那种会打电话来嘘寒问暖的人,他读书的时
候就是个死板的人,出去后也是一样,张东父亲在的时候,他除了过年过节外,
很少打电话回家,有打的话也就是几句简单重要的话,一说完就挂了,从来就没
兴趣聊什么家常。

  「我这个周末的机票,要回去一趟。」张勇直截了当地道:「你也回省城一
趟,我今年可能就这个时间有几天空档,到时我们兄弟见见面,顺便办好那些继
承的手续。」

  「那么急?」

  张东有些愣住,心想:难道老大反悔了?

  张勇似乎是张东肚子里的蛔虫,立刻哼了一声,道:「别多想了,我说把东
西给你,你嫂子不会反对的。只是这几天我接到消息,那边似乎要拆迁了,要是
手续不明会很麻烦。」

  顿了顿,张勇轻描淡写地道:「还有,你在那边没多少关系,我怕你被欺负。
这次我回去,正好约一些老同袍聚会,到时候你认识认识,对你有好处。」「哥,
究竟是什么情况?」

  张东有些急了,心想:拆迁?开什么玩笑!虽然这看起来是好事,不过那边
房子都拆了,我以后还回不回省城住?

  以前张东父亲在的时候,张东还有个牵挂;现在张东父亲不在了,张东实在
不想待在省城。虽然朋友不少,但说到底大家长大后各忙各的,大多都有家庭,
也不怎么来往。

  读书的时候,张东就是学校的一霸,细算下来,连一个交好的同学都没有,
直到现在张东都没去过同学会,那些人还把张东贴着不良少年的标签,有聚会也
不会找张东,有时候张东气得直骂,老子都快三十岁还被说是不良少年,人缘没
差到这种地步吧!

  都说同学会就是该约炮的约炮,基本上饭一吃能让几对狗男女旧情复燃,但
你们那么防老子干什么?老子直到辍学的时候都是处男,哪有什么旧情?难道是
怕老子勾引你们老婆?

  张东倒是有不少狐朋狗友,但也各奔东西,平日张东也没什么正经事做,除
了喝酒赌博外,可说是无所事事,自然没什么正当的交际,继续待在省城绝对会
闲出病来。

  更让张东纳闷的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家伙敢拆迁老区?那一带虽然都是老旧
的楼房,不过是市中心,房价可不低,多少搞房地产的一看都直摇头,这地方一
动,钱实在太多了,即使有赚头,没本事是绝对动不了的。「这件事是我同袍说
的。」

  张勇犹豫了一会儿,突然语气一软,道:「东子,详细的等你回来我再好好
和你聊,你再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我有几个同袍混得不错,到时让他们帮
忙,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好生意,你不能总是这样玩下去。」

  「哥,你的脑袋被狗咬了吗?」

  张东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哥这是吃错什么药?虽然他一直很担忧我游手
好闲,不过之前他说什么做生意都是要把我骗到东北,他仗着长兄如父,比老头
子还严厉,真被他骗过去的话,肯定没什么好日子过。

  张勇一直都觉得做生意是件不稳定的事,即使有赚得风生水起的机会,也说
不定会有倾家荡产的危险,所以他借口是找了,实际上一直想逼张东去读什么夜
大、社会大学之类的混个文凭。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要做什么,但张勇似乎有门路为张东安排编制内的工作,
而且张东的亲娘好歹是为国捐躯,顶着她老人家的名号,算是有一定的庇荫,在
张勇看来这是最稳妥的安排。

  不过关于这种事,张东想想都觉得一阵恶寒,读书本来就是他最讨厌的事,
眼下这年纪都在社会混多少年了,再进学校别说心不定,光是那些死记硬背的东
西都能把人逼疯。

  因此张东宁愿老是挨训,都不考虑张勇这建议,加上张东清楚自己的底子,
一没学识,二脾气又不好,虽然脑子还可以,但绝不适合尔虞我诈的官场,小心
翼翼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是不可能的,张东没那个耐性不说,肯定也受不了体制内
过多的约束。

  当基层的人肯定憋屈,当个小官的话人情世故又多,而且还得整天疑神疑鬼,
恐怕上得了台面的时候,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

  张勇的意思,是在这边有个基础性的资历后,他再动用关系把张东调到东北,
到时在他的庇护下,张东好歹也能混个芝麻绿豆大的官。

  不过说是说得顺风顺水,但张东心里有数,别的不说,光打基础最少要三五
年的时间,调过去后还得像当小工一样,等到稍微有点权的时候,他肯定四十岁
出头。

  想到十多年的时间都在办公室看报纸,那种每天三点一线、几乎监狱般的日
子,张东都觉得恶寒。

  「你欠揍啊!」张勇骂了一声,不过并没有生气。

  张东很纳闷地道:「哥,我们就直说吧。你老婆、孩子都在那边,我想你这
辈子也离不开了;但我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想过去。真要去东北的话,我还不
如留在小里镇,最起码我适应这边的生活。」

  张勇叹息一声,道:「我这边有什么不好的?爹走了,我有责任照顾你。你
总是那样游手好闲,以后你怎么娶妻生子?爹走的时候就是放心不下你。男人有
了家庭才懂得责任,你再这么玩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是,大哥威武,骨肉情深,血浓于水。」

  虽然张东依旧嘻皮笑脸,心里却不免感动,老是让张勇操这么多心,想想张
东也有些不好意思。

  「东子,没和你开玩笑。」张勇苦笑道:「这段时间,我和你嫂子也都在谈
这件事。既然你不愿意来东北,我也不逼你了,大家各让一步,最起码你不能这
样游手好闲下去。」

  「是,保证做出一番事业,不辜负哥对我的期望。」

  张东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张勇这是要变身唐僧的前奏。

  尽管张勇平日话不多,不过一谈到这个弟弟的时候难免有些碎念,更重要的
是在他们两口子商榷后,肯定就如父母般操心,为张东安排着未来的生活,所以
这话一旦开了头,就不是一时半刻停得了。

  果然,张勇又是一番长篇大论的教育、一阵正气十足的教诲。

  张东被念得脑子都快晕了,立刻投降道:「哥,你就是我亲爹了,求你了,
话说简单点行不行?这次您和嫂子又为我的大好明天规划了什么蓝图?」

  「你这小子。」

  张勇话被打断,立刻笑骂——声,沉吟一会儿才说道:「不和你闹了。本来
我跟你嫂子是不赞成你做生意,不过爹走了之后,我们想了很多,觉得硬逼你找
个公家机关上班是不太可能的。」

  「是,您跟嫂子都是我的知己啊。」

  张东心想:还好你清楚你弟弟的性子!不过以哥的偏见,难道他就不怕我好
好的生意做着做着,又走偏门吗?这貌似是他之前最大的顾虑。

  「别油嘴滑舌。」

  张勇语气肃然地道:「这次回去我会尽量帮你找门路,等你做生意差不多稳
定的时候,你就得快点结婚。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一直有些重男轻女,结
婚后你多生一个,最起码得有个男的,让爹九泉之下能够安息。」

  「原来如此。」

  张东顿时恍然大悟,张勇夫妻俩都孝顺,会有这种转变倒不奇怪,张勇夫妻
俩只能生一个,估计心里有些愧疚,只是张东想想觉得有点不对劲,貌似张勇是
在把他当种猪。

  「所以你收收心吧!」

  张勇叹息一声,道:「你嫂子对你算不错,起码你也为了爹着想,不能再这
样游手好闲下去,好好做点生意再娶妻生子,这样我和你嫂子也不用整天为你操
心。」

  「是,回去再说吧。」

  张东吐了吐舌头,道:「现在也说不明白,反正我跟你保证以后不走偏门了。
不过我的学历和见识你是知道的,可别有太高的期待。」

  「嗯,那周末见了。」

  张勇刚要挂电话,突然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对了,把那个外甥女也带来
吧,我也想见见。」

  「好。」

  张东想了想,开学的日子没那么迫切,就自作主张地答应下来。

  张勇嗯了一声,就挂掉电话。

  虽然张勇一直表现得很严肃,不过张东清楚兄嫂比自己还重感情,否则他们
也不会因为爹走的事那么内疚,甚至连想法都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生意?当老阁?张东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住了二
十多年的房子也拆了,那留有童年记忆的地方就要面目全非,张东突然有些不舍,
对未来也有些茫然。

  迷茫无奈之间,睡意来袭,张东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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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1-08 10:24 #57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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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离婚的坚决

  这两、三天,张东都是在游手好闲中度过。

  虽然和徐含兰的交易达成了,价格也谈妥了,不过那些举报的资料还没拿回
来之前,这一切都不算数。

  徐含兰倒是客气地说过可以搬去别墅住,不过张东并不傻,除了叫人过去收
拾一下外,压根就没搬过去的意思。

  陈玉纯买了不少好看的衣服,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张东面前晃来晃去,
那青春动人的身材让张东好几次都快喷鼻血了,无奈的是这几天饭店忙,找不到
什么偷情的机会。

  林燕那边就更不用说,李姐和徐含兰最近都很闲,几乎眼一睁就开始长城大
战,张东也找不到半点下手的机会。

  哑婶和陈楠都住在张东的房间,她们除了帮忙做一些家务外,哪里都没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东更难找到偷情的机会,毕竟三楼整天人来人往的,大家抬
头不见低头见,想乱来还真是没办法。

  由于楼下住宿的环境实在太差,张东索性就在三楼的走廊打地铺。

  对此哑婶有些过意不去,几次想叫张东睡床,她们打地铺,不过都被张东严
词拒绝。

  至于林燕那边,暂时不用指望,虽然张东总是有机会和她眉来眼去,偶尔亲
个嘴什么的,不过想睡她的客厅沙发也不太行,毕竟林铃还和她住在一起,她这
个当姐姐的也得顾忌一下,虽然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不过张东也没办法。

  算了算日子,差不多是该回省城一趟。

  这段时间徐含兰似不愠不火的,不过徐立新和她老公也一直在催促着,她过
来打麻将的时候经常看似无意的问一声,表面上不怎么着急,估计心里快急坏了。

  这么多好处,张东倒不是不想捞,只是捞得那么迅速,似乎有点过于轻易,
所以每次徐含兰问起的时候,张东都会当着她的面打电话催促几次。

  中午忙完退房时,众人刚歇一口气。

  今天哑婶早起去菜市场,按照张东的要求买了一条肥美的草鱼,中午做了一
道让人垂涎三尺的酸菜鱼,疼陈楠的她还顺道买了不少糕点。

  陈楠和陈玉纯乐坏了,立刻上楼把锅碗都端下来,准备在大厅来个小聚餐。

  东西准备好后,众人坐下来,享受着新风扇带来的凉意,一边吃饭,一边聊
起天。

  陈玉纯吃鱼肉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张东,憋了好久后忍不住问道:
「东哥,你真的明天要走了?」

  原本大家聊的都是一些家常话,她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林家
姐妹、哑婶母女的眼神都有不舍又各有心思,而林燕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忐忑,
她都有些忘了张东只是一个过客。

  「不是要走,我是回去一趟办点事。」

  张东一边夹着鱼肉,一边说道:「这次徐姐托我办的事差不多了,办完了我
还得回来接手那些生意,到时少不了要忙碌一阵子。」

  「哦,多久啊?」

  林燕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但眼里的关切和期待一闪而过。

  「我哥回来了,差不多得待一个礼拜吧。」

  张东想了想,道:「那些程序上的事比较难跑,估计再回来也不得安宁,办
手续的时候还得三天两头的来回才麻烦。」

  「东哥,你还会回来这里住吗?」陈楠咬着筷子问道,眼里已经隐隐有些湿
润。

  从小就在那个贫瘠的家里,没有父亲、没有兄弟姐妹,这突然冒出来的表哥,
短短两日,在陈楠的心里已经变得很重要,虽然张东和她接触的时间比较短,但
随意的话里都在关心她,让她感受到了与母亲不同的亲情。

  「应该是。」

  张东扒了一口饭,道:「不过你得和我去一趟,大哥想看看你。」「我也去?」

  陈楠有些回不过神,幻想着另一个哥哥是怎么样,先前偶尔撒娇的一问,张
东都把张勇描述得活像会吃人,顿时有些忐忑。

  哑婶温和的一笑。比划起来。

  陈楠和哑婶「交谈」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说道:「东哥,我妈说去看哥哥、
嫂子不能太寒酸,要不要买点什么?那边有什么要注意的?」

  「没,空手去就好了。」

  张东心想:那么客气就算了,到时买的东西还得我拿着多累。

  「嗯,那明天我一起去?」

  陈楠还有些不确定,模样迷茫,显得极为可爱。

  「对,不用收拾什么,衣服到了省城买几件换就好了。」

  张东感觉到林燕等人情绪的低落,马上笑道:「这次回去也没几天,燕子、
铃铃,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玩?」

  张东说话的时候,脸是朝向林燕,眼睛却偷偷看向陈玉纯。

  陈玉纯一开始显得有些失落,不过当迎上张东的眼神时,心里一暖,见张东
悄悄在意着她,顿时咬着下唇,暗自窃直n。

  「不好吧!你办正经事,又不是回去玩的。」

  林燕心动了一下,马上又摇了摇头,觉得这么多人一起去,这一趟根本不算
两人世界的旅行,到时张东恐怕照顾都照顾不过来,而且徐含兰那边的事似乎很
着急,这一趟忙下来肯定很没情趣,还不如不去。

  「就是嘛,我也不去。」

  林铃很懂事地摇了摇头,道:「现在忙得根本走不开,再说,如果是去旅游,
大家一起去当然好,可你是要去办事,我们去不是无聊死了。」

  哑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陈玉纯见状,虽然也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也不敢表态什么,林燕姐妹都不去
了,她自然不好死皮赖脸跟去,更何况想去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

  张东扫了四周一圈,明白陈玉纯等人都想去省城逛逛,不过林燕说得也对,
这次有事要办,到时候少不了跑一些得办手续的地方,带着她们确实不方便,再
说陈楠是自己表妹,带着她去无可厚非;要是带着林燕被张勇看见,没准他兴致
一起,来个逼婚什么的就麻烦了;陈玉纯更不能带,张勇一直自诩是正气的化身,
被他知道自己勾引这么一个女孩,恐怕会被他剥皮。

  众女一时都有些失落,毕竟正值青春,谁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不管是
高楼大厦还是都市的繁华,对她们都有着空前的吸引力。小镇里的一切虽然安宁
又惬意,但绝对不如都市的生活多彩绚烂。

  气氛一时有些低沉,张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众人有些沉默的时候,嘎吱一声,大门打开了,传来陈大山那憨厚的声
音:「哟,这么多人。」

  「姐夫回来了。」

  林铃马上站起来,但这声姐夫一叫,不自然的瞥了张东一眼,感觉有些别扭。
陈大山木讷的笑着,这几天他不知道在忙什么,整个人瘦了一圈,神色也憔悴不
少。

  在陈大山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贼眉鼠目
的,一进来眼珠子就四处乱转,看到这一桌大小美女的时候,更是眼睛一亮,流
露出忍不住的色意。

  「舅妈。」出乎意料的,年轻人一上来就先喊林燕一声。

  「小德来了,坐啊。」林燕似乎有些别扭,但出于礼貌,还是招呼道。众人
让开位置,那年轻人和陈大山就坐下来,不过他们都没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陈大山掏出烟来,却没敬给张东,而是一个劲抽着,越抽眉头皱得越深。良
久后,陈大山似乎下了决心,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燕子,跟你谈点事。」

  「哦,好。」

  林燕似乎没看过陈大山如此沉重的样子,跟上去的时候也有些惊慌失措。年
轻人嘿嘿一笑,跑到柜台玩起电脑,并自顾自的开了饮料,显得轻车熟路。一顿
饭吃完,哑婶和陈楠开始收拾碗筷,陈玉纯则开始扫地,不过她们都是面露担忧,
不知道陈大山到底要做什么。

  趁着这机会,张东悄悄把林铃拉到门外,见林铃有些担心,悄声问道:「陈
大山带的这个人是他姐姐家的孩子?」

  「嗯,他大姐家的孩子。」

  林铃一脸厌恶地道:「这家伙小小年纪不学好,三天两头不闹点事不甘心,
几次闹得他妈差点要上吊了。」

  张东点了根烟,开始打听起来。

  原来那个年轻人叫小德,是陈大山大姐家的孩子,他大姐很早就嫁到外地,
但不到十年,她老公就得尿毒症走了,之前的治疗都把家底掏光了。

  为了还钱,陈大山的大姐没日没夜工作,对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疏于管教。

  而不知道是不是爹死、家穷带给小德的刺激太大,原本他还不错,但上国中
后开始学坏,和一帮小流氓混在一起,抽烟、喝酒全学会了不说,在学校打架更
是家常便饭,有一次训导主任说了他几句,他竟然脾气一起,扇了训导主任几记
耳光。结果自然不用说,任凭他妈怎么哀求,最后还是被开除了。

  之后,小德更不学好,他妈求爷爷告奶奶的,帮他找了一间肯收他的学校,
结果证明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在开学典礼时和其他人打起来。

  看着下面的学生打架连板凳都抡起来,可想而知在讲台上慷慨陈词的校长气
成什么样子。

  这么一来,小德自然连课都没上一堂就又卷铺盖走人,他妈是操碎了心,但
附近已经没学校肯收留他。

  那时,小德在小流氓们的怂恿下做了一件惊人的事——翻墙爬到女生宿舍和
他所谓的「女朋友」睡在一起,当着其他女孩的面性侵那女孩。

  事后虽然小德没被告强奸罪,不过从此以后他妈也死心了,根本管教不了他。

  之后小德三天两头的闯祸,不是和人打架,就是寻衅闹事砸别人的摊子,事
情越做越离谱,小小年纪,已经是看守所的老江湖,进去了好几次。不过因为年
纪小,犯的事又不严重,也关不了多久,可每次出来都变本加厉,做的事越来越
出格。甚至有谣传他后来不回家住,而是搬去和两个做特种行业的女人同居。

  张东一听头都大了,心想: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居然能哄那些小姐
养他,这么好的天赋不去干小白脸,没事打什么架!

  「可恨吧,他妈现在都不管了。」说着,林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他
没钱了就三天两头来找姐夫要,且每次进看守所,姐夫都得拿钱过去不说,他一
出来,姐夫还给他买这买那的,我看他这身臭毛病就是姐夫惯出来的。」

  「哟,这么疼他啊?」

  张东倒不觉得奇怪,舅舅疼外甥是正常的,只是没想到陈大山也有这么溺爱
的一面。

  「是啊。他考驾照、买手机、买摩托车的钱全都是姐夫偷偷给的。」

  林铃忍不住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姐还欠徐姐那么多钱,每次姐夫都是偷偷
给完才和我姐说,为了这件事,他们常常吵架。」「那看这架势,黄鼠狼给鸡拜
年了?」

  张东往里面扫了一眼,看了看小德的德性,大概就心理有数了。

  这类的孩子,说穿了就是自卑心理作祟,家里有变故,他的自尊太强,怕被
人看不起,所以做一些荒唐事来引起注意,被一些流氓怂恿着,脑子一热,做起
事不管不顾,这种人通常是恨人有,笑人无,好做又懒做,整天就图着享乐,抱
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林铃俏皮的用成语回应,不过苦笑中多少有丝
无奈。

  张东悄悄瞄了里面一眼,小德就坐在柜台前一边玩电脑,一边玩手机,手机
的款式还是最新潮的土豪金。

  也难为陈大山,自己一屁股债,日子过得窘迫,居然还有钱买手机给小德,
看来他对小德还真不是一般的溺爱。

  刚才林铃说小德叫陈德,张东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问道:「对了,他姐
嫁的也姓陈吗?」

  这一带陈姓是大姓,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过林铃摇了摇头,道:「不是。姐夫他姐嫁过去时就说好小孩要过继,当
时姐夫的爹就和婆家说好了,所以这孩子就姓陈。他回来也不喊外公,是直接喊
爷爷;喊姐夫不喊舅舅,是喊么爸。」

  「这样啊。」

  张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陈大山那么殷勤,原来这是他家的香火。

  张东正八卦着,突然楼上传来一阵吵闹声,伴随着林燕气急败坏的大骂。

  陈德微微一愣,但马上又低下头装没听见,明显早就做好准备。

  其他人都愣住了,林铃听林燕的声音很急躁,马上跑上楼。

  按理说人家的家事是不适合插手的,不过张东这时管不了那么多,马上拔腿
跟上去。

  三楼的大门敞开着,地上是摔碎的玻璃瓶和茶具。

  此时林燕气急败坏,身躯瑟瑟颠抖着,银牙紧咬,两行眼泪已经流下来,狠
狠的瞪着陈大山,握紧的拳头一直颤抖着。

  「铃铃。」

  陈大山听到脚步声,尴尬地转过头,一看到林铃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到随
后而来的张东却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身为外人的张东也会出现。

  「姐,你怎么了?」

  林铃点了点头,然后跑过去扶住面色铁青的林燕。

  陈大山这一转头,张东才看清楚他脸上有道鲜红的掌印,看来这一下的力道
不小,刚打下去就有点浮肿。

  张东顿时心里一疼,这陈大山皮糙肉厚像山猪似的,这一巴掌打下去,不知
道林燕的小手有没有受伤?

  「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张东咳了一声,用和事佬的口吻说道,不
过他总感觉怪怪,心想:人家夫妻吵架,自己一个奸夫来劝架,这算什么?

  「陈大山,我说了没钱就是没钱,你给我滚!」

  林燕眼泪直流,气恼无比地说道:「这几年你给你那混帐外甥钱,我都睁一
只眼闭一只眼。你不知道家里还欠着债吗?这时你叫我去哪理拿出这笔钱?」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见林燕几乎要气疯了,张东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林燕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后,依旧对着陈大山怒目以视。

  陈大山有些愧疚地低下头,说话的时候几乎带着哭腔:「燕子,我也知道家
里困难,但我实在没办法啊。小德自小就没了爹,眼下不靠我还能靠谁?我在我
爹灵前发过誓要带大他的。」「我不管!那是你的事。」

  林燕气得胸口微微起伏,决绝地说道:「现在欠了多少债,你比我还清楚吧!
赚的那点钱除了还债,你凭良心说,我有给自己买过什么、有给我妹妹买过什么
吗?稍微有点积蓄,你全拿去你姐家,以前还周转得了时,我说过你半句吗??」
「燕子,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大山愧疚地低下头。

  「不是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林燕转身走进房间,取来所有提款卡和存
折,猛的朝地上一摔,道:「全部拿去!你自己查查我林燕有没有存半分私房钱。
这里是所有的卡和存折,能提多少你随便提,你看看这家还有剩钱吗?」说完,
林燕恼怒地哭了起来。

  林铃赶忙安慰着林燕,眼见林燕被气得不行,赶紧用眼神示意陈大山先出去。
陈大山叹息一声,只能灰溜溜地走出房间,将门轻轻关上。

  张东自然不好再留,和陈大山一起走出来。

  陈大山一脸苦恼地下楼,张东尾随在后,递给他一根烟。

  在张东下楼时,哑婶母女俩和陈玉纯都投来关切的眼神,唯有陈德马上站起
来,一脸期许地说道:「么爸,钱拿到了?」

  「没。」陈大山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坐到大厅沙发上时,浑身一软,给人
极为颓废的感觉。

  陈德顿时眉头一皱,又低下头去玩手机,一副很失望又生气的样子。

  张东把陈大山和陈德的表情收在眼里,在心里冷笑道:看来这家伙讨人厌是
正常的,只为自己着想,却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和这种人当亲戚,真是倒了八辈
子楣。

  陈德没有上前询问陈大山,也没关切地安慰几声。

  陈大山抱着脑袋,一脸的痛苦和无奈。

  张东倒了一杯水给陈大山,抱着八卦心理挨着他坐下,开始套着他的话。

  此时陈大山的神色很憔悴,本就显老的他,一瞬间似乎老了许多,满眼血丝,
一开口连声音都有些嘶哑。木然的看了看自顾自玩手机的陈德,沉重地叹息一声,
才把事情的始末缓缓说来。

  原来陈德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经,陈大山这个么爸可谓是比亲
爹还操心,毕竟陈德过继到他家,按理说就等于是陈家的香火,陈大山为人古板,
自然觉得有义务管教这个孩子。

  陈大山是个孝子,从他能为了让他父亲安息而娶林燕这事就知道,他身体的
缺陷,让他更加重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所以他抚育陈德并不比陈德母
亲少,操的心与花的钱也算不清楚有多少。

  去年年底,陈德在他妈求关系,告姥姥的情况下,进了「个单位当临时工,
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还真的有点收心,社会上磨练的那套圆滑也很受上司的
赏识,隐隐暗示他有转为正式工的可能。

  陈德的母亲打听过,这正式工最少得花五万多元,可她一直靠打零工过日子,
家里积蓄都没一千元,哪来这么多钱?所以她想都不想就找陈大山商量。可说是
商量,其实就是来要钱,毕竟这孩子也是陈家的根。

  这段时间据说陈德还交了个城里的女友,两人已经同居一段时间,肚子都搞
大了,眼下双方家长一见,谈得可说是不欢而散,女方那边倒没多少要求,但最
起码要有间房子,不能再租着房子胡混下去。

  陈德的母亲算了一下,把房子卖掉再买间普通楼房,也差十万元左右,再连
婚事一起算下来,恐怕没二十万元,这工作和成家两件大事是办不成的。

  眼下孤儿寡母的,他们只能指望陈大山帮忙,陈德的母亲甚至写好了借据,
说什么老爹泉下有知,抱了孙子也会瞑目之类的话,这孩子得成家立业才能成人,
这也确实触动到陈大山的弱点。

  可陈大山一想,头都大了,他根本没有这么大一笔钱,饭店的经营情况他自
然知道,但陈德母子俩苦苦哀求之下,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过来找林燕。

  事实上,陈大山也清楚不可能有这笔钱,唯一的可能是把房子抵押出去,否
则根本没办法拿出这么多钱。

  陈大山说完时,脸色都有些扭曲,苦笑了一声,想不出其他办法。

  「打算怎么办?」张东沉声问道。

  看人的话,张东自认还是有些眼光,陈大山这种老实人既然开口,那肯定不
会轻易放弃,更何况他的性格古板又顽执,为了老爹能瞑目,他敢倾家荡产,眼
下又涉及他家香火的事,更是不会轻易妥协。

  「我……晚上再来一趟。」

  陈大山叹息一声,熄灭了烟头就朝外面走。

  陈德一看也没说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跟着走了。

  陈大山总是一副木讷憨厚的表情,不过临走的时候,张东分明从他眼里看到
少有的坚决。

  这次陈德母子俩都哀求到这分上,看来这事他是绝不会推辞。为了这笔钱,
不管后果会如何恶劣,他恐怕都在所不惜。张东抽着烟沉思起来,毕竟老实人一
旦发狠可不好对付,不知道陈大山会不会用什么极端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气氛一时有些压抑,陈楠和陈玉纯在柜台前忙碌着;哑婶
在旁边打听一些事情的始末,除了叹息,她也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大山也
是被钱逼着才会开这个口。

  张东脑子还在转的时候,突然门口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一身套装的徐含兰走进来,一感受到里面的氛围,顿时一愣,问道:「怎么
了?怎么一个个都苦着脸?」

  「徐姐。」陈楠和陈玉纯很乖巧地喊了一声。哑婶也笑着点头示意。

  「你来了。」张东知道下午又有麻将局了,只是不知道林燕气成那样还能不
能打,这麻将局的抽成对她来说可是重要的经济来源。

  「到底怎么了?」徐含兰秀眉微皱,虽然张东的语气平淡,但她也听出一丝
郁闷感。

  「走,上楼说。」张东叹息一声,带着徐含兰一起上楼。

  三楼,林燕姐妹俩的房间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声响,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张东带着徐含兰来到阳台,传简讯和林铃说了一声后,这才把事情的始末说
了一遍。

  「这小子我倒是听过。」

  徐含兰顿时秀眉一皱,道:「以前他打架闹事的时候被抓了两、三次,每次
燕子都有找我帮忙照顾他。燕子对陈大山也不小气,陈大山这次还真是狮子大开
口啊。」

  「对啊,吃喝拉撒都找舅舅,当舅妈的肯定不愿意了。」

  张东有些嘲讽地笑道:「陈大山这可比当亲爹操心多了,眼下人家当妈的都
管不了,要是没这舅舅,难不成陈德还打一辈子光棍?我看就是他姐吃死陈大山
肯定会想尽办法掏这笔钱。」

  「想掏也得有啊!」徐含兰妩媚的白了张东一眼,道:「燕子的情况你又不
是不知道,她还欠我钱,想凑这笔钱给他陈家娶媳妇生孩子,除非她把这饭店卖
了,否则没别的办法。」

  「这样啊……」

  张东眉头一皱,不由得琢磨起陈大山的打算,心想:看样子陈德母子俩也不
傻,他们应该知道陈大山找林燕也不可能筹出这笔钱,难道是要逼陈大山把饭店
卖了不成?但虽然陈大山有拿钱投资饭店,房子却是林燕姐妹俩的,即使有夫妻
之名,但难不成把房子卖了成全陈德,然后林燕姐妹俩喝西北风?

  陈德这母子俩也真够缺德的,明显知道陈大山不会拒绝,他们还玩这一出,
看来他们真是看上这饭店,眼下不把饭店卖了,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想来陈大山
开这个口前也考虑过这一点,操!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吧!张东不禁骂了一声。

  张东心想:陈大山这家伙是认真的,绝不会以一句没钱就敷衍他姐姐母子俩,
他是先来和林燕说一声,到时恐怕一言不合,他会提出分财产,最少也会拿走他
该得的那一份,为了陈家的香火,他这是打算破釜沉舟。

  「陈大山应该是认真的。」

  徐含兰也得出与张东同样的结论,道:「他看似老实,但性子很倔。这次哪
怕和林燕撕破脸,他都得拿出这笔钱。这家伙为了这个外甥,是真的疯了。」「
是啊,所以燕子也被气得不轻。」

  张东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把她们姐妹俩往火坑里推吗?外头还有一笔
债,除了卖掉房子外绝没别的办法。」

  张东和徐含兰面面相觑,虽然这是别人家的事,不适合过问,但多少觉得陈
大山这样做有些过分。

  只是没等商榷几句,李姐和那个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就来了,张东两人也没多
少时间谈这件事。

  卧室的门紧闭着,林铃在客厅等着,见到张东过来,马上小声说道:「东哥,
我姐哭累了,说想睡一下,要你替她打。」

  「嗯,多安慰你姐一下。」

  张东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心里知道这几个富婆可是林燕重要的经济来源,
所以得罪不起,只能舍身给她们一个三娘教子的机会。

  张东四人分落而坐,老女人依旧骂骂咧咧,李姐说话依旧夹枪带棒,徐含兰
则静静地专心打牌,张东自然不会说这档子狗屁倒灶事,一坐下来就杀气腾腾地
自摸第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尽管张东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没资格生气,但
想到陈大山就是一肚子的火,打起麻将来黑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凶神恶煞的模样
倒真镇住那两个一直唠叨不停的老女人。

  有时候赌很邪门,一下午打下来,老女人和李姐黑着脸骂骂咧咧的走了,徐
含兰则小赢一些,张东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打完牌的时候差不多七点,徐含兰站起来,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一刹那身
材火辣异常,张东顿时看直了眼,忍不住朝她嘿嘿的一笑。

  徐含兰脸一红,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快滚下去看林铃
她们吃饭了没?我去叫醒燕子并安慰她一下,再怎么生气,饭总是要吃的。」

  张东心想:如果要安慰林燕,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过碍于徐含兰在,张东只得老老实实下楼。

  楼下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柜台后林铃等人忙碌着,哑婶则在一旁帮忙递东西。

  张东挤开入宿的人群走过去,关切地问道:「你们吃饭了没有?」「吃了,
哑婶做的饭很好吃。」陈玉纯害羞地笑道。

  陈楠打趣道:「当然好吃,你这个小馋鬼都把饭菜吃完了,也不知道给东哥
和燕姐他们留点。」

  「没关系,你们正在发育,吃饱最重要。」张东嘿嘿一笑,目光若有若无的
扫了陈玉纯发育良好的胸部,惹来了她娇嗔的一个白眼。

  陈玉纯破身后,张东害怕她的伤口会发炎,买了一些消炎药给她吃。这种药
吃完,肚子总是很容易饿,陈玉纯会吃那么多反而是好事,证明她的消化系统很
不错。

  柜台一阵忙碌,想说笑几声也没空闲,张东也不打扰她们,跑到一边打电话
给阿龙,说他明天要回去的事,又打电话给大头,确认那些资料的情况。

  当张东讲完这两通电话后,徐含兰已经下楼,林燕跟在她身边,娇美的容颜
有些憔悴,两眼红肿,带着哭过的痕迹。

  原本大剌剌的林燕,此时真是我见犹怜,张东看得心疼无比,恨不得冲过去
抱着她好好抚慰一番。

  两人眼神相对,或许是看到张东眼里的关切,林燕心里一暖,摇着头勉强笑
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张东三人直接上徐含兰的车,镇上没多少餐馆,所以还是选择在菜园吃。走
进菜园时,张东三人刚好碰见哑仔,哑仔憨厚一笑,马上表示他亲自下厨,或许
是看见林燕心情不太好,所以他没多说什么。

  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随后四、五道既下饭又下酒的海鲜上桌。

  徐含兰刚想叫茶水的时候,林燕却摇了摇头,看着张东,轻声说道:「我想
喝酒,能陪陪我吗?」

  「嗯,也好。」徐含兰没阻止,而她车子的后车厢内就有好酒,马上就拿来
一瓶酒,酒精浓度很高。

  林燕拿起酒杯,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放心,我没事了,陈大山算什么东
西?我不会再为了他生气的。」

  说完,林燕猛的喝了大半杯酒,剧烈咳嗽起来。

  张东和徐含兰见状,也陪着喝起来,毕竟林燕的性子倔强,这时候去安慰她,
不如让她好好发泄更适合。

  喝完一杯酒,林燕这才开了口。原来下午她休息的时候,陈大山又打电话来,
尽管话说得很委婉,但他的态度很坚决,这次陈德成不了家的话,他对不起在九
泉之下的父亲,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帮忙解决这件事。

  「解决?这是在逼你吧!」

  徐含兰冷笑道:「一个大男人什么能耐都没有,事事都得靠一个女人拿主意,
想来陈大山除了逼你卖房子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还帮我们算好了。」

  林燕叹了一口气,道:「房子卖掉后,除了把你那笔钱还了,他就能拿到自
己那一份。想来新城这边地价一直升,还会有些结余,够我们姐妹俩买间小点的
房子住。」

  「是他算,还是他那个姐姐算的?」

  张东已经忍不住了,气得破口大骂道:「这对母子俩够他妈的过分,钱又不
是他们的,居然还帮别人算得那么精细,大概他们已经把陈大山的钱都当成是他
们的了,能给你姓林的留点钱买间小房子都算是一种恩惠。」

  「是啊,陈大山想事不会想得那么理所当然。」林燕叹息一声,并没有开骂,
想来她对于陈家的亲戚已经有点麻木了。

  「燕子,打算怎么办?」徐含兰关切地问道。

  自始至终,徐含兰都没有提那笔债的事,虽然那笔债可能会转嫁给张东,不
过明显看得出她和林燕的关系很好,才会一直陪着林燕。

  「卖掉这房子吧。」林燕思索许久,说出这话的时候满面痛苦,因为这房子
是她们姐妹俩的栖身之处,也是唯一的依靠。

  「你还真打算卖?」

  一向温和有礼的徐含兰顿时有些恼火,道:「你管他陈大山那么多事做什么!
那是他外甥没错,但这些事也轮不到当舅舅的来操心,你就一口咬死了没钱,看
他能怎么办!陈大山总不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吧!」

  「没错,哪有这种事。」张东也忍不住怒骂道,心想:这陈大山被他姐姐母
子俩一摆弄就言听计从,难道他不清楚这房子对于林燕姐妹俩的重要性吗?

  「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林燕反而显得比较平静,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陈大山既然开了这
个口,那他肯定是铁了心。和他做了这些年的夫妻,我也明白他性子好,却是死
脑筋,这事根本没商量的余地。」

  「不行!凭什么白白便宜那个什么陈德。」

  徐含兰也气得不轻,一开口也不顾忌,道:「他要是个好孩子就罢了,可那
家伙什么德性你还不清楚吗?小小年纪吃喝嫖赌哪样不会,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
烂泥,好吃懒做,有什么事就靠你们养,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我都明白。」林燕面色很平和地说道:「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个,我才会想
卖房子。」

  「燕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张东犹豫了一下,虽然话有些不好听,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如果卖了房
子,你们姐妹俩怎么办?买间小房子挤在一起,然后去帮人打工吗?说难听点,
你们可能没受过那种苦不说,这镇里又有什么好工作可做?赚几个钱就能把人累
得半死。」

  「这我也清楚。」林燕道:「不过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看来这房子是非卖不
可。张东、兰姐,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考虑了很久才做这个决定。」

  「嗯,说说你的想法。」徐含兰叹了一口气,为三人都斟了酒。

  林燕一脸愁容,说道:「其实电话中陈大山讲过,如果我愿意,他会和我离
婚,不愿意耽误我。他找了一些老朋友借了差不多十万元,只要我再拿出十万元,
他可以写下协议书,以后这房子和所有的一切他都不会要半点。」

  「哦,这家伙,张张嘴就十万元。」徐含兰顿时冷笑一声,道:「他陈家的
亲戚够不要脸,真以为钱都是大风吹来的,难道他们没想过,陈大山四处举债又
把钱提出来后,他的日子要怎么过吗?」

  徐含兰的说法,张东很赞同。

  陈德母子俩确实很自私,他们不考虑林燕姐妹俩的处境就算了,陈大山的身
体有些问题,将所有家底掏空又借债,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真指望那宝贝香
火养他吗?

  张东自信看人很准,陈德看起来就很刻薄自私,不会顾念亲情和别人恩惠,
他母亲能提出这样的主意,还出谋划策,证明她也好不到哪里,这母子俩根本就
是一丘之貉,做事自私自利,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

  「所以我才会同意陈大山的要求。」林燕一脸厌恶地道:「这次算了,下次
呢?他姐姐和那个陈德你们也知道,眼下结婚、工作要钱,恐怕以后买车、生活
也会要钱,等有孩子了,养孩子得要钱,孩子上学也得要钱……这样无休止的闹
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说得也是。」

  徐含兰微微一愣,没想到林燕会把问题想得这么长远。

  「所以陈大山既然提出离婚,然后写一纸协议,我细想之后,反而有松了一
口气的感觉。」

  林燕摇了摇头,冷笑道:「他喜欢养陈德就随他去,但我林燕又不是傻子,
再这样无休止被他们吸血,恐怕再有余钱都会被他们掏光。陈大山溺爱那个家伙,
对他姐姐又言听计从,恐怕这事不会有到头的时候。」

  「你已经决定了?」张东关心地问道,这是林燕的大事,虽然他可以关心,
但在这时候出主意似乎不太合适。

  「是啊,既然这日子过不下去,还能怎么办。」

  林燕笑了一下,显得释然又有些冷漠,道:「我没有陈大山那样的胸襟,我
也没必要去养他姐姐和那个外甥。现在他们就能这样狮子大开口,再不划清界限,
难不成以后我还得养他们全家不成?是不是连他姐伤风感冒,都得来我这理拿医
药费?笑话,我可没那么多钱。」

  这时张东三人都无心吃饭,偶尔夹一筷子,不过话匣子一开,酒倒是喝得挺
快,没一会儿已经喝了大半瓶。

  徐含兰的面色有些发红,林燕原本惨白的俏脸也红润许多,看起来很娇媚。
「其实燕子考虑得也对。」徐含兰想了想,赞同道:「陈大山对他姐言听计从,
对这个外甥更是宠得上了天,这次如果不和他划清界线,恐怕被他们家一纠缠上,
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怎么和他谈的?」张东沉吟了一下,问出事情的关键。

  「卖了房子后,给他十万元,以后就各走各的。」林燕眼神一黯,她并没有
因为这段畸形的婚姻要结束而伤心,而是舍不得那栋在她眼里几乎是家一样的饭
店。

  「如何?」徐含兰看向张东。「顺其自然吧。」

  张东心想:看我干什么,这件事我又拿不了什么主意,再说就算我想帮忙,
也得林燕愿意。这事牵扯她的丈夫和婆家,似乎怎么算都轮不到我来说话。

  气氛有些压抑,唯独林燕痛下决心后反而有一些释然,只是这房子毕竟是她
和林铃共同拥有,尽管她已经做了决定,要卖掉房子摆脱陈家这个麻烦,却不知
道该怎么和林铃开口。

  吃完饭后,张东三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回饭店。

  因为李姐又要打麻将,带了一个人来,所以林燕和徐含兰闲来无事也过去开
打,毕竟事情已成定局,也不能就此不吃不喝的抑郁。

  晚上是比较清闲的时候,陈楠和陈玉纯在柜台前说说笑笑,林铃则坐在沙发
上看着书。

  张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林铃,道:「林铃,有些事和你谈一下。」

  「哦,好。」林铃有些错愕,马上放下书,跟着张东后面走。

  张东两人站在饭店门口,张东点了一根烟,把事情的始末,包括陈大山再打
来的电话都说了一遍。

  见林铃面色阴晴不定,张东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林燕做的决定,包括她的
想法和无奈的顾虑。

  林铃毕竟涉事未深,听完后,低下头久久沉默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张东自然明白林铃的纠结之处,一方面陈大山养育她那么多年,她对这个姐
夫还是有一定的好印象;另一方面,恐怕对于陈德母子俩的厌恶她并不比谁少,
一时心乱如麻,甚至有些迷茫。

  张东柔声说道:「我觉得陈大山人不错,不过他姐姐实在不行。你姐选择快
刀斩乱麻也是对的,毕竟再这样下去,你们能赚多少钱补贴他们?这母子俩的无
耻程度你也知道的。」

  「我姐真的要和姐夫离婚?」

  林铃一脸痛苦,只是说起这话的时候,她多少有些尴尬,毕竟在她看来,张
东可是林燕的奸夫。

  「除了这样,恐怕也没办法了。」

  张东一时也有些别扭,明明他只是传个话,为什么搞得像是他干了人家老婆
还要拆散人家的家庭?

  「我想想……」

  林铃靠在墙上,——脸茫然,这副娇弱的模样楚楚可怜,眼里的委屈之色更
是让人心碎,张东差点想上去抱住她。

  张东抽着闷烟,不打扰林铃,心里清楚她也该权衡得出一个利弊。

  「这事我全听我姐的。」林铃思索了良久,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轻声说道:
「我姐想怎么样我都听她的,反正我姐不会害我,陈大山是她老公,我相信她应
该是考虑很久才会答应的。」

  「嗯,你明白就好。」

  张东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林铃明事理。

  事实上,林燕做这个决定是自己的事,她似乎有些麻木,但最担心的还是林
铃的感受,林铃能这样想证明她很懂事,知道林燕为了带大她确实付出了很多。

  张东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饭店,林铃显得有些低落,坐回沙发看书的时候明显
有些心不在焉,虽然表面上看得开,但张东明白家庭的变故让她心理很脆弱,一
旦陈大山和林燕离婚,在她看来等于少了一个亲人。

  「铃铃怎么了?」陈玉纯悄声问道,今天的事她们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寄人
篱下,自然不敢多问。

  陈楠也投来关切的眼神,不过她与林铃并不熟悉,也不好意思问。

  「不知道。楠楠,你收拾东西了吗?」张东看了看陈楠,忍不住伸手掐了一
下她的小鼻子。

  「收拾好了,人家也没什么东西。」陈楠甜甜一笑,明显很喜欢这种被哥哥
溺爱的感觉。

  「你们要去几天啊?」

  陈玉纯嘟着小嘴,语气多少有些不舍,但在张东听来,几乎更像是小媳妇的
哀怨。

  「尽快回来吧。」张东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玉纯,不然你也一起去。」
「好啊!」陈玉纯顿时欣喜不已,但一想又有些郁闷地低下头,道:「燕姐都没
去,而且她们都说你去办正经事,我跟去干什么?」

  「呵呵,我事多,你没事的时候可以陪楠楠啊。」张东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
不过马上又表现出一副大哥很关爱妹妹的嘴脸。,「好啊!玉纯,这样路上我们
就有伴了。」陈楠,顿时咯咯一笑,亲密地拉住陈玉纯的胳膊摇晃起来。

  张东温和的一笑,毕竟陈楠年纪还小,又是第一次出远门,到了省城,估计
他会很忙,陈玉纯能陪她,他也少操点心。

  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没多少可以乱来的机会,只要把她带在身边,趁陈楠
不在的时候,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到这里,张东脑子里顿时浮现无数涟漪场
景,笑容也变得淫贱起来。

  陈玉纯虽然还和陈楠说着笑,不过一看张东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
么?娇羞地给了张东一个白眼,妩媚得张东顿时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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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1-08 10:24 #58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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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巴士上的刺激

  又是老实睡走廊的一夜,起床时张东感到腰酸背痛,毕竟还有哑婶母女俩在
另外一间房间,张东想象中那种半夜偷情的情节不太实际,林燕有些伤心,这时
候不能这么闹;陈玉纯毕竟脸皮薄,也不会给张东这个机会。

  众人起了一个大早,连林燕都起来送行,临走时,她只嘱咐路上小心就没多
说什么。

  张东明白林燕心里的担忧,所以和她深情凝视,没做什么保证,只是和她交
代和陈大山谈的时候,有什么变故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是徐含兰开车来送的,陈玉纯和陈楠没多少行李,装起来还不到一袋,车票
订的是县城里的车,那里有直达车,不会像张东上次那样被宰了。

  车站内热闹非凡,张东三人下了车,徐含兰沉默了一下,柔声说道:「张东,
一路平安,有什么消息记得和我说一声。」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张东回头看了看兴奋又忐忑的陈玉纯和陈楠,见她们没看这边,这才趴在车
窗边,小声说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妥当,不过你也别忘了答应
过我的事。」

  「知道了。」徐含兰俏面上的红晕一闪而过,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踩下油
门走了。

  「东哥,我们是搭哪辆车啊?」陈楠很兴奋,和陈玉纯勾着手,毕竟她们还
小,又是第一次去省城,自然满心期待,恨不得早点看那边的都市是如何繁华。

  这边的秩序还算好,本以为车是普通的大巴士就算不错,没想到居然还是豪
华版的欧洲之星,张东顿时乐坏了,毕竟三个小时的车程,如果车上的环境不好
就很难熬,这环境可远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

  大巴士的第二层已经坐了不少人,张东把握时间抽完烟,然后带着陈玉纯和
陈楠上车。

  随车员忙得脚跟不着地,——看到还有人上车,赶紧迎上来。

  因为买车票的时间比较急,所以座位在最后一排,张东顿时有些不高兴,最
后一排比较颠簸,还看不见电视,这样一来,这一趟恐怕就难熬,不过眼下没别
的座位可选,张东一行人只能跟着随车员来到最后一排。

  再一看,张东彻底傻眼,最后一排居然只剩三个座位,另一侧的两个座位上
连椅子都没有,张东顿时纳闷不已,道:「小妹妹,这椅子是怎么了?」

  「坐坏了,拿去修,还没装好。」随车员笑嘻嘻地说道:「这样多好,没其
他人打扰,反正你们三个人坐一起的话也很宽敞。」

  「也对。」张东搔了搔头,不知道自己在嫌弃什么,这情况确实不错,省得
可爱的陈玉纯和陈楠得和别的臭男人坐一起,这样也算是清静自在。

  随车员拿来一块挡板挡在一边,毕竟最外面没扶手,如果摔到就不好了,不
过那里堆了一些杂物,倒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张东也没办法挑三拣四,毕竟到了发车时间,想换一辆也不可能,和陈玉纯
和陈楠商量了一下,立刻坐了下来。

  陈楠有点晕车,不敢坐在窗边,所以陈玉纯坐在窗边。

  张东则很惬意地坐在中间,一左一右两个小美人陪着,可以感受得到她们身
体的温度和体香同时飘来,刹那神清气爽。

  车上的人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这组合很奇怪,论年纪差异,张东当她
们的爹太小,做她们的哥哥则太大,且带着两个小美人出行,无论是什么关系,
都让那些孤单的光棍羡慕嫉妒恨。

  车子缓缓启动,一开始陈玉纯和陈楠还隔着张东说笑,之后上高速公路,陈
玉纯开始玩起平板电脑的游戏。

  过没多久,陈楠哈欠连天,居然倚靠着挡板睡着了,看样子倒不像是晕车,
而是睡不够,估计是昨晚兴奋过度,一夜没睡。

  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后,风景就单调得多,陈玉纯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也有
些无趣。

  欧洲之星的特点就是座位特别宽敞,不过对张东来说只是刚好,两个女孩坐
这种大座位反而有更多活动空间。

  「东哥,好无聊啊。」陈玉纯郁闷地嘟着小嘴,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椅子。「
呵呵,出远门都这样,这一趟坐下来够累的。」张东笑了笑,见陈楠睡死,忍不
住伸出手抚摸着陈玉纯柔顺的秀发。

  「还有很久呢。」陈玉纯给了张东甜美的一笑,开心地享受着这种温柔,不
过一看时间又有点郁闷,毕竟车上没什么可玩的,要怎么消磨时间都不知道。

  空调的冷风缓缓吹来,最适合的温度加上车子细微的颠簸,让人感觉到一阵
疲惫,有不少乘客都是早起赶车的,很多人都已经打起哈欠,甚至不少人上车没
多久就睡着,隐隐可听见一阵阵的鼾声。

  见着陈楠睡着了,陈玉纯狡黠地一笑,紧紧抱住张东的胳膊。

  「你这个小鬼灵精。」张东嘿嘿一笑,感受着陈玉纯的嫩乳挤压在手臂上的
弹性,浑身一颤后,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小鼻子。

  「讨厌,再掐就不好看了。」陈玉纯咯咯直笑。

  陈玉纯情窦初开,很享受这种打情骂俏的感觉,青涩的她居然还妩媚地白了
张东一眼。

  张东心里顿时颤了一下,有些心痒难耐起来,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熟睡的陈
楠一眼,然后将平板电脑拿出来,压低声音说道:「东哥给你看好玩的东西。」
「什么?」陈玉纯天真地问道,不过一看张东满面猥琐,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俏面上不禁一红。

  「很刺激的。」张东淫笑一声,左手将耳机线插上,右手飞快搜索着自己隐
藏起来的那些文件夹。

  陈玉纯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毕竟以前她的生活很窘迫,班上有些同学有新
潮的手机、电脑,她却什么都没有,可想而知这东西对她的诱惑有多大,尤其是
看着张东的手在上面滑来滑去的,动作一气呵成,极是熟练,顿时眼神一迷离,
居然因为这普通的动作而有些崇拜地看着张东。

  插入另外一张SD卡,张东熟练地将文件夹解密,映入眼帘的几乎是博物馆
级的AV合集,每家公司、每个女优,可以说就是史诗级的完美搜集,张东眼里
的色意更深了。

  「东哥,这些都是什么啊?」陈玉纯好奇地问道,文件夹的显示只有名称却
没有图案,她根本不知道这些是多少宅男心里的圣物。

  「都是A片。」张东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全神贯注地在这知识的海洋里搜
寻起来。

  张东身上有数十张SD卡,加上家里的随身碟,就是一部完整的AV事业发
展史,所有公司、所有女优一应俱全,可以说哪怕是动物的都应有尽有,这世界
上恐怕没有一部电脑能有这样的储存量,只能分开储存。

  张东一个恍惚,想起那位强如神佛的宅男。当年张东念书的时候,隔壁宿舍
的那位大哥堪称救世主,他利用读书的时间收集整理几乎所有AV片加以整理保
存,专业程度可说集日本片的精华到化境。

  那人的收藏有近百个随身碟,可说每天空闲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外全都在
看片,而他睡觉的时候,电脑一直在下载。

  就是这样的执着,让那人成了万人膜拜的淫棍,只要班上有同学过生日,他
就根据那人的喜好送上一个随身碟。这种情真意切的礼物,让不少人将其奉为良
师益友。

  那人没实战经验,因为他的长相,按当时他第一个嫖的小姐的话来说,实在
是让人张不开腿。饶是受到如此的打击,但他依旧孜孜不怠,三十岁的高龄,依
旧在片海中沉浮,堪称是阅遍AV第一人,哪怕打了马赛克,他照样能数得出女
优有几根毛。

  那人到了三十岁高龄,在恋爱上还是一张白纸,对于苍老师的爱慕让他一直
保持着处男之身,可以说他的初恋是他的右手,最长的暗恋就是自恋,他消费过
的卫生纸连起来可以绕地球一周,在默默无闻中创造太多的神话。

  而那人对于A片简直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据说把他的眼睛蒙起来,光听呻
吟声他就知道那个女优的名字,甚至多让他听一会儿,他还能说出这是她在哪个
年龄拍的片子、片子的重点是什么。

  想到这里,张东也有点汗颜,那人的境界他是达不到了,不过这份礼他可是
备加珍惜,恐怕在那青涩的年代,这是一份最重的礼。

  「什么?」陈玉纯俏面一红,咬着下唇白了张东一眼,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
看着。

  张东贱笑一下,也没多说,找到一部公车痴汉的片子,将耳机的一头塞在陈
玉纯已经有些发红的耳中,笑眯眯地说道:「反正闲着没事,你肯定没看过这些,
就抱着学习的态度观摩一下嘛。」

  「大色狼!」陈玉纯的喘息有些急促,心跳加快,俏面通红,紧张的模样就
像在做坏事,不过小脸上透露出的的好奇带着一种别样的诱惑,张东忍不住咽了
一口口水,戴上另一头的耳机。

  欧洲之星最大的好处就是座椅很大,即使没睡着的人也看不到后面一排的情
况,张东仔细观察了一下,眼见情况安全,陈楠又睡得熟,索性就往陈玉纯那边
挤了一下,在她娇羞的白眼下挤得极近,几乎闻得见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这时,平板电脑上开始播放A片,一辆看公车缓慢行骏着,穿梭在城市的大
街小巷上,车上的人衣着各异,什么人都有,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陈玉纯顿时有些疑惑,这和她想象中的A片不太一样。

  「接着看。」张东擦了擦冷汗,这种场景点缀如果没一定的耐心根本看不进
去,他索性按快转,调整播放的速度。

  场景稍微转变一下,一开始大家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演技虽然差,不
过还真有点那种都市里没人情味的冷漠,车上的那些大叔男优穿着西装,摆出一
副疲惫的样子,要不是张东看过,还真以为这是一部都市生活记录片。

  过一会儿,听不懂的一阵抱怨声此起彼伏,随即有许多人挤上车,肯定是摄
影公司的工作人员跑龙套,因为这一波上来的男女都有,想来不会是大乱交,顶
多是上来充当临时演员。

  果然,画面在这时戏剧性的转了一下,那些临时演员很有默契地让开,画面
立刻来到车的最后一排,这里已经是人挤人没多少缝隙,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
一只手拿着书包,另一只手抓住车把,一副很清纯无知的模样。

  这时,坐在座位上的大叔眼里露出一丝猥琐,低声和女孩说着日语。

  陈玉纯看得疑惑,忍不住问道:「东哥,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张东心想:你问我,我问谁啊!

  陈玉纯哦了一声,就继续看。

  以普通片子的标准来看,这部A片的前缀拍得有点烂,这时陈玉纯明显没有
之前那样的热情高涨。

  这时,车上的人几乎是转过身演起盲人,座位上的中年大叔露出色笑,站了
起来,开始对女优上下其手。

  女优一副害怕的模样拒绝着,不过手无力得拍蚊子都拍不死,没一会儿就被
大叔得手。

  在公共交通工具上的刺激就来自一个偷字,所以女优的衣服没脱多少,被大
叔拉到座位上一阵摸,摸完又拉开拉链强迫她口交。

  女优一边痛苦地流着泪,一边用教科书似的口舌为大叔服务着。

  张东看到这里,不禁骂了一声,心想:现在一看果然是够假的,还清纯学生
妹呢!这等技术,去哪间酒店都是教授级别的纯熟。好在这位大叔看起来身经百
战,要是处男被她这么一吹,估计立刻就缴了械。

  接下来的情节,自然是长时间的调戏、长时间所谓的凌辱,再加上各式各样
姿势的抽插,但不得不说,除了女优长得不错外,其他的都很烂。

  张东这才明白那人收集得齐全,但没保证一定都是精品,心想:给我这种制
作成本低下的片子不说,这小子还真没把我当哥儿们!

  这时,陈玉纯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看得目不转睛,俏面红得都要滴血,眼
眸里有水雾隐隐闪烁着,毕竟是第一次看这种A片,所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

  陈玉纯感觉心跳快得要跳出来,浑身发热,一阵不自在,不安地扭了一下身
体,本能的抬起头,立刻迎上张东一脸的坏笑,顿时银牙紧咬,不轻不重地捏了
张东一下,道:「看什么看!」

  「玉纯漂亮我才看。」张东淫笑一声,再次凑近陈玉纯,这时压低声音一开
口,热气几乎直接吹在她发红的耳朵上。

  「讨厌!不、不看这个了。」

  陈玉纯顿时浑身一颤,感觉身子一阵酥软,逃避似的不敢再看张东,摘下耳
机丢给张东。

  陈玉纯毕竟心志未稳,对性也是懵懂又好奇,这些粗糙的画面带给她的剌激
已经足够,但是耳边传来女人的呻吟声时,那种极端的刺激让她浑身不自在,而
且,感觉身子一阵滚烫,说不上不舒服,但就是别扭。

  陈玉纯捣着发烫的小脸别过头,似乎是在看窗外的风景,但她的呼吸紊乱、
耳朵红得吓人。

  张东淫笑一声,闻着陈玉纯身上淡淡的女儿香,有些心痒难耐,他放下平板
电脑,恬不知耻地凑上去。

  张东忍不住了,身体直接贴上去,感受着陈玉纯薄薄衣料下灼热的体温,右
手猛的从她的后腰环过去,抱住她的蛮腰,以一个极为暖昧的姿势将她抱在怀里。

  「干嘛?」陈玉纯的声音低低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陈楠,还是挺了一下腰,
任由张东抱着她,俏脸红得就像是颗苹果般更加惹人怜爱。

  「小宝贝,让东哥亲亲好不好?」张东的呼吸也有些粗重,说话的时候,呼
吸吹在她的发丝上。

  「不要,楠楠在呢!」陈玉纯浑身一酥,娇羞地白了张东一眼,明显有些紧
张,不过却没有任何抗拒,反而温顺地靠在张东的怀里。

  欲拒还迎啊!小小年纪玩这种大招实在是要人老命。看着陈玉纯一脸害羞和
紧张,张东顿时春心荡漾,忍不住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拉,猛的吻住她吹弹可破的
小嘴,肆意地品尝着。

  陈玉纯轻哼一声,温顺地闭上眼睛,或许是因为这环境实在太刺激,她紧张
得身子有几分僵硬,好一阵子才慢慢张开小嘴,玉手颤抖着按在张东的肩膀上。

  张东温柔地吻了一会儿,这才把舌头伸进陈玉纯的嘴内,擒住她的丁香小舌,
肆意地吸吮着。

  在张东那粗糙的舌头挑逗之下,陈玉纯顿时呼吸一滞,呜了一声,彻底陶醉
在这美妙的感觉中,舌头还青涩地回应着张东的挑逗。

  张东抱着陈玉纯,肆意地品尝着少女无比迷人的昧道,陈玉纯也沉浸在其中。
但两人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有种偷情的感觉,异常刺激,
不过不能尽兴也有些不爽。

  长长的一个吻后,陈玉纯小声的啊了一声,就慌忙捂住小嘴。

  陈玉纯的呼吸变得极为急促,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俏面通红,眼眸里
尽是动情的水雾。

  张东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看着陈玉纯动情的模样,心里越来越痒,附在
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玉纯,舒不舒服?」

  陈玉纯眼里的水雾都要滴下来,被张东这一逗,她还是点了点头,马上又一
副害怕被人看见的样子,朝四处看了看。

  张东顿时心里一乐,忍不住低声诱惑道:「你想不想也试试这个感觉?放心,
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在做什么。」

  「不要。」陈玉纯哪有那个胆子,立刻慌张地摇了摇头,看了看一旁的陈楠,
神情更是紧张,毕竟她还只是个女孩,脸皮薄、胆小,偷偷亲个嘴已经很刺激。
真要她在这情况下和张东乱来,她确实不敢。

  「不用怕,不会有人看到的。」其实张东心里也忐忑,冲动是不假,但说话
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把握,毕竟陈楠还在旁边,如果被她看到确实不是好事,陈玉
纯放不开,他同样放不开。

  理智告诉张东,这种剌激的偷情不妥当;但情欲在脑海中翻腾,张东又不愿
这么轻易放弃。

  陈玉纯羞红着脸,明显想劝她来一发也不太可能,更何况她吃着消炎药,下
面还没痊愈,即使张东有这个冲动也狠不下这个心。

  「东哥,不要好不好?我怕。」陈玉纯急得都要哭了,害怕地拉着张东的胳
膊,楚楚可怜地说道:「等到了城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想干什么人家都答
应你,但是……不行在这里啊!」

  「好、好,别害怕。」张东也是一时冲动,知道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偷情,
但心里还是不甘,抱着她安慰一下后,灵光一现,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说道:「小
宝贝,东哥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你也得听东哥的话是不是?」

  「啊……」陈玉纯呻吟一声,但马上捂住小嘴,白了张东一眼,因为张东说
话的时候,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她顿时浑身一颤,哪里受得了这
种刺激,更何况她的身子还很敏感。

  「乖啦。」张东一脸淫笑,搓着手摆出一副准备霸王硬上弓的贱样。

  「东哥,你到底想干嘛?」陈玉纯声音颤抖着道,听起来很柔弱,让人恨不
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好好调教一番。

  「来,东哥不脱你衣服、不乱来。」张东搂着陈玉纯,一只手慢慢抓住她僵
硬的小手按在他那撑起的帐篷上,喘着粗气说道:「可是东哥很难受,让东哥舒
服一下好吗?」

  「东哥,真的不行,我不敢。」陈玉纯的手僵硬着不敢动,说话的时候几乎
带着哭腔,还以为张东执意要和她在这里做爱。

  「没事,东哥都说了不脱你衣服,还怕什么?」张东当然知道陈玉纯最怕的
是被人看见,尤其是被陈楠看见,在她耳边说道。

  抵挡不住张东的软磨硬泡,陈玉纯心软了,害怕得身子都在颤抖,但还是微
微一侧身,显然是默许张东的贼行。

  张东立刻贴上去,紧紧地抱住陈玉纯,在她紧张的喘息声中,双手钻进她的
衣服内,慢慢往上摸。

  「东哥,我怕……」陈玉纯的眼眸里尽是水雾,感受到张东那粗糙的手掌摸
上来,顿时浑身一颤,赶紧捂住小嘴,忍住要叫出声的冲动。「不怕,东哥不欺
负你,来。」张东的呼吸极为粗重。

  陈玉纯穿的是一件抹胸,张东的手很顺利摸到她的胸前,一下子握住她一对
嫩乳,无比的弹性顿时让人呼吸一滞。

  嫩乳上满是汗,想必是因为紧张,此时小小的乳头硬了起来,仿佛还能感觉
到那羞涩的颤抖。

  张东忍不住一边使劲地揉着嫩乳,一边捏住小乳头用力一夹,顿时陈玉纯浑
身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又使劲捂住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车内很安静,没人注意到最后排的万般涟漪。

  张东很想品尝嫩乳的味道,不过知道陈玉纯肯定无法接受,所以没勉强,便
双手握住嫩乳把玩着,纯熟地一阵揉捏下,怀里的身体微微颠抖着,嫩乳上被捏
得尽是汗水,身躯也是一片火热。

  张东的眼睛都红了,在这种刺激的环境下玩弄陈玉纯,心理上那种异常的兴
奋带来的冲动可想而知,裤裆的帐篷已经撑得奇高,还一跳一跳的。

  陈玉纯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当张东的手离开时,她感觉眼前黑了一下,僵硬
的身子在这一刻软了下来。

  陈玉纯气喘吁吁地坐正,妩媚地白了张东一眼,表情很幽怨,那清纯的模样
再配上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要人老命。

  「小宝贝,东哥摸得舒服吗?」张东一把抱住陈玉纯,忍不住亲着她那红得
几乎发烫的耳朵。

  「舒服,不过人家也害怕。」陈玉纯面带情动的潮红,看向张东时尽是迷恋
的情愫。

  在这种环境下,陈玉纯已经算是很大胆,若不是特别喜欢张东,她哪会任由
张东乱来?对于一个脸皮薄的女孩来说,这样简直是在玩火。

  张东没有说话,搂着陈玉纯做出深情的样子,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确定没
有人注意这边,而且见陈楠睡得很沉,连睡姿几乎都没变过。不知道为什么,看
到陈楠的时候,张东心里邪恶的欲望更加旺盛,觉得在她的身边和陈玉纯偷情,
肯定快感倍增。

  「宝贝……」张东一时心痒难耐,忍不住抱着陈玉纯又是一阵乱摸。

  陈玉纯娇羞的嗯了一声,也不抵抗,任由张东上下其手。

  适应了刚才那样的亲密,此时只要不脱她衣服,陈玉纯也极为温顺,没有反
对。

  张东一看就知道陈玉纯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忍不在她耳边轻声说几句话。

  「不要!」陈玉纯顿时惊得瞪大眼睛,害羞地挣脱张东的怀抱。

  「乖,你不会看着东哥这么难受吧?」张东说道,然后拉着陈玉纯的小手按
在胯下。

  张东穿的是薄薄的短裤,陈玉纯一个愣神,张东已经拉着她的手钻进他的裤
子内,让她按住已经暴跳如雷的命根子。

  原本陈玉纯还挣扎一下,顿时身子一僵,小手轻轻捏了一下坚硬无比的命根
子,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张东,有些慌张地说道:「东哥,我……我该怎么弄?」
「来,我教你。」张东顿时大喜过望,知道这时陈玉纯放不开是正常的,立刻抓
住她的小手放进内裤内。

  陈玉纯红着脸咬着下唇,羞答答地看着张东,然后笨拙的套弄起来。

  虽然在两人世界的时候,陈玉纯很是疯狂,但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手心
都是汗,紧张得小手有几分僵硬,动作很机械化,根本没多少技巧可言。

  张东闭上眼睛,舒服得哼了一声。

  虽然陈玉纯因为紧张,小手很僵硬,但只要看一旁的陈楠,再看羞涩的陈玉
纯,张东心里的快感瞬间就倍增。

  张东一边附在陈玉纯耳边说着鼓励的话,一边色迷迷地教她该怎么动,他才
会舒服。

  陈玉纯红着脸,有些别扭地侧过身,小手上下套弄着那根命根子。

  张东命根子的硬度和那火热的气息,让陈玉纯觉得心里越来越乱,眼里的水
雾不知不觉变多,即使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很是紧张,但还是听着张东的话,
小手上下套弄着命根子,偶尔还轻轻摸睾丸几下。

  张东爽得哼了一声,索性闭上眼睛,一只手抚摸着陈玉纯的后腰,整个人往
后一仰,享受着陈玉纯的套弄。

  陈玉纯紧张得额头上都是香汗,一边为张东服务着,还得一边害怕地看着陈
楠,这惶恐的模样惹人怜爱,也更让人兽兴大发。

  张东闭着眼睛,全神贯注想快点射出来,但因为心里上的刺激,反而更加坚
硬,快感绵绵不绝,却一点射的欲望都没有。

  「东哥,我手好酸啊。」陈玉纯轻声说道,她已经左右手来回换着,但张东
一点射的迹象都没有。

  陈玉纯的俏面愈发红润,时间已经过这么久,她甚至在想如果真是在做爱,
恐怕她都晕死过去了。

  「手酸就算了。」张东哼了一声,见陈玉纯累得额头上都是汗,也是心疼,
便克制着欲望,将她的小手拉出来后抱住她。

  这时,陈玉纯做了一个让她脸更红的动作,她闻了一下自己的手,看了看手
上那根弯曲的阴毛,不禁噗啮一笑,然后羞涩地赖到张东的怀里,看着撑得高高
的帐篷,说道:「东哥,是不是我没用?这么久了,都还弄不出来。」

  「没事,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越想射越射不出来。」张东也很纳闷,不过陈
玉纯那么喜欢他,他也得考虑她的感受,不能让她觉得他纯粹是在享受她的肉体。
「很难受吧?」陈玉纯一脸羞愧地轻声说道:「对不起。」

  「没事。东哥舒服那么久,还得谢谢我家纯纯呢。」见陈玉纯情绪有些低落,
张东一边说道,一边温柔地注视着她。

  陈玉纯闻言,果然露出开心的笑容,迷离的眼里除了情动外,更多了几丝迷
恋。趁着这个机会,张东又吻上去。

  这次陈玉纯很配合,张开小嘴情动地回应着,长长的一个湿吻过后,她再次
娇喘吁吁,媚眼如丝的模样更是动人。

  张东不想再折腾陈玉纯,抱着她甜言蜜语一会儿,说着笑话逗她开心,陈玉
纯咯咯的笑着。

  两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偷偷看着陈楠,在她旁边卿卿我我,有种别样的刺
激,就连陈玉纯都感受到这种特殊环境带来的兴奋。

  窗外的景色变换着,车内的人半睡半醒,但张东两人都觉得特别有精神。

  陈楠或许是有些晕车,睡得特别沉,可说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玉纯呆呆地盯着陈楠看了一阵子,突然下定决心似的,猛的拉了拉张东的
袖子。

  「宝贝,怎么了?」张东嘿嘿色笑道,享受着和陈玉纯打情骂俏的感觉,心
想: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小可爱缠绵,现在先打下更扎实的感情基础,也是为了日
后更加销魂的享受。

  「东哥,你坐过来。」陈玉纯眼含媚丝,声音颤抖着说道,还害怕地看向陈
楠那边。

  「这怎么坐啊?」张东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这种坐椅比较宽敞,但两人坐
着顶多就是舒服,哪有什么空闲的地方可以坐过去?

  「你……快点啦!」陈玉纯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拉着张东的同时,侧身蹲在
坐椅前面那小得可怜的缝隙里。

  坐椅前面的缝隙很小,男人肯定是蹲不下去,不过陈玉纯的身材倒是可以勉
强容纳。

  看着陈玉纯那媚眼如丝的模样,张东顿时心里一颤,愣了一下,本能的按照
她的要求挤过去一点,坐在她的位置上。

  陈玉纯咬着下唇瞥了张东一眼,轻轻挪动一下,然后如当贼般心虚观察着,
见没人注意这边的动静时,细声说道:「东哥,你不是还带件长袖吗?」

  「嗯,带着。」张东心里一阵兴奋,虽然不知道陈玉纯想干什么,但这偷情
般的快感很有诱惑,让人感觉蠢蠢欲动、心痒难耐。

  陈玉纯接过衣服后,再往左右一看,猛的将运动服盖在头上,对着张东羞涩
又狡黠的一笑后,小脚蜷缩起来,身体侧躺着,上半身被衣服遮着,根本看不清
楚她在做什么。

  「宝贝!」张东脑子一热,心想:不会是我期待的口交吧?上天啊,你怎么
会赐给陈玉纯这么聪明的想法?这要是被人发现,就算是陈楠醒了看到,都只会
以为她是因为难受、怕光在睡觉。

  「别说话了……」陈玉纯娇羞道,开始往张东的身上挪动。

  张东看了陈楠一眼,深吸一口大气,很自然的分开双腿,像是让陈玉纯靠在
自己身上睡觉,不过张东心里清楚,接下来肯定是刺激无比,因为这种偷偷摸摸
的事情在心里上的触动最是剧烈,不管是男是女,都抗拒不了在这种特殊环境下
的情欲。

  张东摆出昏昏沉沉的模样,但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因为躺在胯
下的陈玉纯终于开始行动,颤抖的小手笨拙地抓住运动裤的松紧带往下拉,不知
道是不是过分紧张的关系,手都有点僵硬,这一抓连内裤都一起拉下去,张东赶
紧配合着抬了一下屁股。

  陈玉纯的手一使劲,内裤、外裤就全拉下来。

  张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浑身一个哆嗦,因为这一脱,坚硬的命根子几乎
是弹出来般打到陈玉纯的脸上。

  睾丸、最敏感的大腿根部,不仅能感受到陈玉纯急促的呼吸,甚至发丝的轻
撩都让张东感到痒。

  陈玉纯的呼吸急促而火热,或许她盖住自己只是掩耳盗铃,不过确实给了她
很大的勇气,张东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感觉到她的小手抓了上来。

  张东浑身一僵,只差一声嚎叫出来宣泄快感,心想:小宝贝,你要给我点心
理准备的时间啊!

  在运动服的遮掩下,陈玉纯的小手刚一动,小嘴立刻将龟头含进去。

  「宝贝,对,就这样。」张东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声音嘶哑地道。

  陈玉纯不敢出声,小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一只手拉着褪下来的裤子,另一只
手抓住坚硬的命根子套弄着,那火热的感觉让她心跳加快,浓郁的男人气息迎面
而来,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刚才张东硬了那么久,马眼上尽是透明的分泌物,有些热热的黏稠,陈玉纯
一含住龟头,顿时停了一下,丁香小舌一舔,确定没异味,这才慢慢吸吮着,一
点一点地舔着那些液体。

  张东忍不住哼了一声,一只手轻轻的、爱怜地抚摸着陈玉纯的头,心想:此
时若不是在众目睽睽的车上就好了,我肯定会把她的樱桃小口当小穴般享用,那
火热的温度和青涩的挑逗带来的剌激几乎让我要疯掉!

  空调发出的声音嗡嗡作响,刺激着疲劳的人们入梦,但此时张东却亢奋得脸
色胀红,嘴里干得像是有火在燃烧,更能清晰听到衣服底下那啧啧的水声,更是
刺激无限。

  谁都不会想到,在最后一排竟会发生这等香艳的事情,一个无耻的家伙诱骗
女孩口交,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享受这等涟漪,即使是没感官上过多的刺激,但
光是心里上澎湃如海的快感就足够让人发疯。

  陈玉纯因为紧张不敢有大动作,甚至连含住肉棒上下吞吐都不敢,只是用小
手握住命根子轻微套弄着,并木讷的舔着龟头,丁香小舌带着火热的温度刺激着
马眼,又不时好奇地舔着冠沟线。

  张东深吸一口大气,浑身躁热难耐,眼睛都有些发红,要不是现在在车上,
真恨不得脱掉陈玉纯的衣服,直接享受她娇嫩的肉体。

  陈玉纯的撩拨虽然青涩又轻微,但这种细小的动作,带来的挑逗性更大,张
东被挑逗得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抱住她的头,直接干她温润舒适的小嘴。

  就在张东天人交战的时候,陈玉纯顽皮地用手摸了摸睾丸,一边含着龟头,
一边用手磨蹭着睾丸上粗糙的纹线。

  或许是时间一长,陈玉纯也有些大胆了,否则不会有这样俏皮的举动。

  这突然而来的剌激,让张东浑身一颤,前列腺剧烈地跳动起来,憋了那么久
的爆发感在一刹那就汹涌来袭。

  张东脑子一僵,考虑的已经不是自己持久性的问题,而是在欲望的驱使下如
何尽情发泄的问题。

  口爆!必须口爆!张东眼睛都红了,一只手立刻按在陈玉纯的脑袋上,撕声
说道:「纯纯,快一点,东哥要舒服了。」

  陈玉纯闻言,连忙就想吐出龟头,看来她的本意除了要拿衣服遮掩外,也是
想用这件衣服擦拭掉精液。

  但张东哪会让陈玉纯得逞?因为快感的侵袭,虽然双腿僵硬得动弹不了,但
手还是按着陈玉纯的头,让她动弹不得。

  陈玉纯呜咽一声,刚想挣扎的时候,旁边一声呢喃的呓语让她吓得动都不敢
动,张东更是感觉G点的肌肉收紧得几乎要抽筋,被这声音一吓,差点都要晕过
去。「哥,纯纯怎么了?怎么躺在你身上睡觉?」

  陈楠不知何时醒来,揉着大眼睛打着哈欠,懒懒的模样桥俏可人,柔腻的声
音更是让人浑身一紧。

  「没事,她只是晕车。」

  张东心慌不已,但听到陈楠的声音,不知为何更加兴奋,脸胀得通红,睾丸
剧烈跳跃着,这种极端猛烈的前奏,让张东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

  「哦,纯纯不舒服啊。」陈楠关切地道,伸手就要摸过来。

  「没事,她躺一下就好了。」

  张东感觉喉头几乎有火要喷出来,这时脑子一热,再也控制不住想射精的冲
动,心一横,一边轻轻拍着陈玉纯的头,一边拱起腰,在陈玉纯的嘴里小幅度地
抽插起来。

  「纯纯,没事吧?」张东每问一句,手就拍一下,借着身体颤抖的幅度,在
陈玉纯的小嘴里抽插着,龟头滑蹭她的小嘴几下后就控制不住暴胀着,命根子也
剧烈抽搐着。

  陈楠一脸关切,青涩的她不知道这姿势有多暖昧,更想象不出衣服遮掩下的
涟漪,她只是关心地看着张东拍几下也没多想,但看着张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她倒有几分疑惑,不过也没问什么。

  此时,衣服底下的陈玉纯觉得就像当贼被抓到一样,紧张得浑身不敢动,头
被张东的手仅仅按着,她根本吐不出嘴里的巨物,更感觉到龟头变得更大、更硬,
还没反应过来时,张东已经马眼大开,一股股火热的精液灌进她的小嘴内。

  「纯纯没事吧?」陈楠焦急地问道,看着张东使劲拍这几下,陈玉纯都没反
应,一时更是担忧。

  「没事,她就是难受,躺一会儿就好了。」尽管张东很不愿意在这快感侵袭
的时候开口,但为了不让陈楠怀疑,还是解释道,并尽量克制着自己呼吸的紊乱,
但说起话来还是不可避免地嘶哑。

  「哥,怎么你好像也很难受?」陈楠毕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关切地问
道,脸上也什么疑色。

  「是啊,有点晕。」张东爽得脑子一片空白,插在陈玉纯嘴里的肉棒喷了好
几股精液,但依旧意犹未尽,于是马上装作咳嗽,借着咳嗽时身体的颤抖,又在
陈玉纯的小嘴里抽插几下。那火热的包裹让张东爽得几乎要疯了,在陈楠的注视
下口爆她的好同学,心中的爽度可想而知。

  此时陈玉纯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任由张东插在她的小嘴里,而且还把精
液射到她嘴里。

  张东觉得自己几乎把脑髓都射出去了,身体一僵,急促喘息着,脑子晕沉沉
的,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现实——在陈楠的注视下,自己将她的好友口爆个淋
漓尽致。

  陈玉纯依旧不敢动,甚至张东的命根子几次差点插到喉头时,她难受也不敢
挣扎,忍受着张东最后粗鲁的那几下抽插,感受着精液在嘴里火热的爆发,那火
热的黏稠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嘴里满满都是男人的分泌物,几乎要含不住。

  「玉纯真的没事吧?」

  陈楠一脸担忧,看着张东此时怪异的表现倒没多想,还以为是咳了几下,身
体不舒服而已。

  「没事。楠楠,说话小声点,别吵醒别人。」张东舒服得喘了一口大气,朝
陈楠说道,又饶有深意地拍了拍陈玉纯的头,暗示她不能再装睡,如果再继续装
下去会适得其反。

  「哦,好。」陈楠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朝张东甜美又羞涩的一笑。

  此时陈玉纯气坏了,她听见陈楠的声音,紧张得几乎要死掉,没想到张东却
突然兽兴大发在她嘴里射精,樱桃小口胀得很是难受,即使嘴里的巨物慢慢软化,
但满口的精液却没办法吐掉。

  在无奈之下,陈玉纯心一横,猛的将那些黏稠的东西全咽下肚子,但听着张
东的话,她心里一气,忍不住轻轻咬了龟头一下。

  这亲密的小动作,张东自然装作没有反应,继续拍着陈玉纯的头,用调笑的
口吻说道:「纯纯,快起来吧,你不会是睡得流口水了吧?」

  「睡得像猪一样,真是的。哥,你小心点,可别被她流一裤子的口水。」陈
楠睡了一觉有精神了,跟着张东一起调笑起来。

  你才流口水!玉纯心里娇嗔,忍不住又掐了张东一下,不过她也听懂张东话
中的意思,夏天穿的衣料又薄又透,要是留下点蛛丝马迹,倒是可以解释为是她
流口水。

  只不过陈玉纯不想被自己的好友嘲笑,心一横,马上含住半软的龟头吸吮起
来。

  张东瞬间震惊无比,感受着陈玉纯的丁香小舌如蛇般灵巧,几乎是用最快的
速度把剩余的精液舔吃干净,甚至还微微听到啧啧声,那是她在用舌头舔掉辜丸
上一点点的残留,心想:陈玉纯竟然这么大胆,简直是让人惊讶又惊喜。

  陈玉纯小心谨慎地舔完精液后,将张东的裤子穿好,消灭掉证据后,就装作
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伸懒腰,衣服底下的头动了动,用很不高兴的口吻说道:「干
嘛啊!自己睡够了就吵人家。」

  「你还醒得来?」陈楠笑道:「你羞不羞啊!这么大的人还趴在我哥的腿上
睡觉,你可千万别流口水,省得别人以为是我哥尿裤子。」

  陈玉纯别无选择的被口爆后还吞精,这时担心嘴里有异味,不太敢说话,装
着刚睡醒的模样拿开盖在头上的衣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不满地说道:「少来,
我又不是你。」

  陈楠咯咯笑着。

  陈玉纯白了陈楠一眼,又忍不住幽怨地看了张东一眼,才别过头装着打哈欠,
然后抢过张东买的饮料喝了几口,明显是在漱口,不过漱完口后可不敢吐掉,只
能瞪着张东,把带着精液味道的饮料也一起咽下。

  「呵呵,羞羞。」陈楠笑道,尽管她不会往别的方面想,但这么大的女孩睡
在男人腿上,多少是让人难为情的事。

  「怎么?借你哥的腿枕一下,你就吃醋了?」玉纯摆出生气的模样,不过却
幽怨地看着张东,因为被口爆是一回事,被强迫吞精也是无奈,但她刚才确实吓
得半死,对张东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张东只能装傻,嘿嘿笑着,心想:难道要老子承认口爆很爽,吞精也很爽?
但我也吓得半死。不过得感谢表妹突然醒来,要是没她这一下刺激,我也不会狠
下心来把陈玉纯口爆,到时自己可怜的孩子应该会冤死在脏衣服上。

  张东爽了,一脸贱笑,让陈玉纯嘴一嘟,一脸娇嗔,不过现在可不是打情骂
俏的时候,虽然这时她表面平静,但心里还是很紧张,毕竟刚才当着好朋友的面
做了这种荒唐的事,这让她心虚得都不太敢说话。

  张东老实地躲在一旁,无耻地摆出一副大哥哥的温柔模样。

  陈楠醒了之后很有精神,拉着陈玉纯一起玩平板电脑,说着女生之间的悄悄
话。

  陈玉纯心虚地和陈楠聊着天,偶尔心不在焉回头看着张东,那茫然而情动的
娇嗔,让张东心里爽得要跳起来。

  车子的颠簸下,张东又想起那恍惚如梦的一夜,陈玉纯在自己的身下呻吟着,
身躯似在风雨中摇曳般的迷人。

  美少女的娇嫩让人回味无穷。不同于林燕的成熟性感,那种青涩幼嫩的感觉
有着特殊的诱惑,让人心生怜爱,又忍不住沉浸在调教她的快感中。

  陈玉纯和陈楠亲昵地玩闹着,张东被晾在一边倒也乐得自在,一看时间差不
多,这才拿出手机传简讯给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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