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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卷第七章奇人护身之气

    静宜跟碧莲和巧莲走后,躺在宽阔头等病房的我,不管身体是多么的困倦,始终无法入睡,我干脆升起床架,以半卧式躺着,思忆静宜破瓜的一幕,还有她临别时的回眸一笑。今晚狂欢夜的结论,愉快节奏中却出现耐人寻味的结局,各人情绪莫明其妙的转变,到底是我控制不好,还是与我的本命相关呢?

    难道我龙生不能同时拥有四个女人?

    刘美娟的不悦,可能是酒意消退后,觉得愧疚与荒唐,不能接受事实;又或者我大胆的假设,她是喜欢了我,变成内心嫉恨我和静宜上床。不过,关于刘美娟的心态问题,我还不需要花太多的心思去研究,反正日后见了刘美娟便能知晓一切。

    至于静宜失身后的愤怒,转变成对我情深一面,这点实令我预料不及。她母亲是我的情人,若静宜向我投情示爱,不就变成她和母亲抢情人了吗?没料到我和静宜的关系会演变成这样,因此,对于她的热情,我开始有些顾忌。

    我很注重个人的感情和爱情,也分得很清楚,我和碧巧二莲,纯粹是成人的感情和生理因素而上床,并不是因为爱情而上床。但静宜摆明是因为爱情,而投入我怀抱里,这一点我不能不防,毕竟爱情会绑死一个人的自由,所以刚才我不敢上她,是担心往后的自由,会给静宜的爱情所绑死。

    我必需想出一个好法子,让静宜内心的爱情变成感情。

    还有一件令我更担心的事──身体为何会突然膨胀?

    我不相信医生所说的,什么酒精和香薰混合一体,会成为毒素的说法,那刘美娟和静宜喝了,怎么又没事呢?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护士进来为我量体温。

    “龙先生,怎么睡不着?身体感觉好点了吗?”护士笑着脸走过来为我量体温。

    “是呀!睡不着!”

    当护士的手碰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很强烈想推掉她的感觉,接着,我不由自主的用枕头,用力甩开她的手。

    “龙先生,你怎么了?”女护士惊讶的将身体往后退了一步说。

    我心里浮现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或者说心中似乎肯定了一件事……

    “你的手刚摸过死人……别碰我……”我闭上眼睛,内心随着所浮现的感觉道出。

    “龙先生,你怎么会知道?”女护士脸露惊吓之色说。

    “你刚才摸过是一位七十六岁,七孔流血的老人。”我睁开眼睛对着护士说。

    “是呀!哦!你刚才看见了。”女护士拍拍胸脯后,稍稍定神的笑着说。

    “护士小姐,现在不是你惊吓,而是我自己吓着了自己,你没看见我一直沉着说话吗?我不知身上怎会突然有预知能力似的,我有些怕……”我身体颤抖的说。

    “对呀!你没理由到过深切治疗部的呀!”女护士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

    “护士小姐,你叫另一个同事帮我量体温,我想静一静……”

    “好的……”女护士走出门外的时候,不停的回头张望着我。

    我在床上想着刚才内心所涌起的第六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想不该会是老人家的灵魂,出现在这间病房吧?

    最后,我提出转换病房的要求,当然,院方也即刻接受我的要求。

    第二天,病房外面传来很大的喧哗声,我还发觉很多护士们都走进来,她们进来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望了一眼,便马上走出去。她们怪异的举动,引起我的注意,于是我走到门后的小玻璃向外一探,发觉原来外面聚满了人。

    我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听外面的人到底吵些什么,不该会是医院着火了吧?

    碰巧这时候,有位女护士又推门走进来,我即刻把她拦住。

    “护士小姐,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吗?那你怎么知道林姑娘,昨晚摸过七十六岁死的老年人呢?”女护士反问我说。

    虽然我身体是有病,但我可不是白痴,听女护士这么一说,我便猜出外面吵些什么了,而刚才那些频频走进来,又慌慌张张走出去的护士,显然是为了瞧我卢山真面目而来。仔细想了一会,最近发生了强奸案,知名度大减,幸好有个“七星拱北阵”顶着,但也不是很收效,这次预知本领的宣传,倒是个起死回生的好机会。

    不过,昨晚那种第六感,会不会再次出现呢?万一再次测算不准的话,岂不是自拿石头砸自己的腿吗?但我没理由放过这次的机会呀!

    “哎!人怕出名猪怕肥……”我摇头叹气的躺回床上说。

    “龙师父,你可以指点我一下迷津吗?”女护士笑着脸走到我身旁说。

    “嗯……你有机会到我龙生馆再说吧!你眼前有个大富大贵的机会,一切要看你我是否有缘……看天意如何安排了……”我闭上眼睛沉思的说。

    “我有大富大贵的日子?”女护士惊喜的说。

    “当然……不过时机还未到……似乎很遥远,但又似在咫尺之距……攀不上摸不着,但又竖立在你面前,形影不离的,总之,一切尽在缘字中……”我闭着眼睛说。

    “龙师父,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吗?好玄哦……”女护士紧张的问。

    “所谓机缘当然是玄,你不妨多留意身边的人,或者有缘龙生馆见吧……”

    “龙师父,什么时候你会在龙生馆呢?”女护士追着问。

    “这就是我说的缘,可能明天,又可能是明年,或者龙生馆不开了。”

    “什么?龙生馆不开了……不是刚开不久吗?”女护士好奇的问。

    “护士小姐,你大可放心,就算龙生馆不开,我猜你也不会错失那个机会,放心吧!我相信你会有大富大贵的日子,多留意身边的人哦……”我点头的说。

    “龙师父,那我多留意男的还是女的?”女护士问。

    “嗯……天机呀……你别问了,出去吧……”我笑着摇头说。

    “龙师父,谢谢你的赠言,我会多留意,你也要多休息,如有你什么需要,可以随时通知我们。”女护士说完后,依依不舍的走出病房。

    女护士走出病房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刚才我说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想她到外面和同事,大肆讨论刚才我和她的对话罢了。

    没多久,巧莲和碧莲前来探我,静宜要教课,所以不能前来。

    “龙生,碧姐昨晚回去后,马上下厨炖的参汤,对解酒很有用的。”巧莲端上给我说。

    “嗯……碧莲……谢谢你了……也谢谢你……巧莲。”我感到很幸福。

    “龙生,怎么这样说话,照顾你是我俩的工作。”碧莲说。

    “对了,巧莲,昨晚我病发的时候,途中为何不见你了?”我好奇的问。

    “就是为了这个,你看……”巧莲拿出青乌序说。

    看见“青乌序”这本书,我马上放下手中的碗,即刻抹干净双手,以尊敬的姿态,双手接到手里,仔细的翻阅。

    看了“青乌序”后,我才明白,为何身体会无故的膨胀,还有昨晚发生第六感的事件。

    原来“青乌序”上记载,若奇人的另一半,得到灵女血的当儿,体内会加上奇人护身之气,一旦不祥之气侵体,便会自然地产生第六感。然而,体内加入奇人护身之气前,必需接受一个考验──若对奇人之伴用情不诚,必当场吐血身亡。

    我侥幸通过这次的考验,可是回头想了一想,发觉巧莲明知道这个考验,她却事先不对我说明,而让我亲身犯险,万一我对她用情不诚的话,那我不是很危险?

    “哇!原来我的一只脚,昨晚已经踩进鬼门关里……呼……”我内心自言自语。

    “巧莲,你怎么不早对我说,关于这个考验的危险性呢?”我惊讶的问。

    “龙生,当日你侵犯我的时候,第六感要我抗拒你,当时我也做出反常的举动,目的是想试试你的真诚。直到你犯上强奸罪,我心里也没有怪你,你花心我也不会怪你,我只要求你对我的感情是真诚的,对我们的家是付出真诚之心,这个考验算是我向你最低的要求,其实碧姐也是知道且同意考验你的。”巧莲低着头说。

    “万一我真的死……哼……”我气得说不出。

    “龙生,万一你对我们真的用情不真,算我们瞎了眼睛;若你通过考验,不但表示你的真心,也给了我和碧姐一个很好的答案,况且你身上还会多一层第六感的奇人护身之气,这也是我和碧姐希望你能拥有的,起码日后你在外面,我们也不用太担心你,希望你能谅解我们的出发点。”巧莲忙解释着。

    “龙生,我把静宜都给了你,难道这个考验你也经不起?”碧莲叹气的说。

    现在我总算真正明白碧莲和巧莲二人,为何会同意我打静宜的主意,同时也感受她们的苦处。毕竟亲手设一个陷阱给喜欢的人踩,内心会比我更加的难受,但她们荒唐的考验,我始终气在心头。

    “哎!老实说,你们两个也真够胡闹的,毕竟这考验关系到一条人命,这可不是随便用来开玩笑的,虽然这个考验难不倒我,但你们有没有试想过,万一我真的通不过考验而身亡,往后你们的日子会心安吗?真是的……”我气得说不出话。

    “我去洗……条毛巾……给你抹脸……”碧莲低着头,伺机躲避我的责骂。

    “龙生,你别再生气了,女人总是小心眼的,不过,你不妨想想,通过考验后的好处,是不是很兴奋呀?”巧莲辩解的说。

    我很同意巧莲说的话。

    “这倒是很兴奋,尤其是我昨晚以第六感道出惊世之言后,你看外面全聚了人,甚至医院上下的人,都当我龙生是活神仙似的,哈哈!”我掩不住内心的兴奋,开心的笑了出来。

    “哦?龙生会笑了,不生我们的气了?”碧莲走出来笑着问巧莲说。

    “碧姐,龙生不怪我们了,其实我说的没错吧!龙生对我们两个,确实用情很真,日后我俩为他做牛做马也值得。”巧莲欣慰的说。

    “什么做牛做马的!只要是我龙生的女人,我一定会好好的疼爱她,因为龙生就是龙生!”我神气的说。

    “嗯……”碧莲和巧莲两人,突然拥上前在我脸上,两边各亲上一下。

    此刻,虽然我左拥右抱的,但内心却浮现一种隐忧。所谓最毒妇人心,巧莲为了情字,竟然要我冒生命之险;碧莲为了想试出我的真心和讨好我,竟然也把自己的女儿给出卖,幸好静宜遇上我是个惜花之人。当时,我还天真的以为碧莲为了静宜的落红而哭泣,原来她是知道我即面临大劫而哭,她们这次赌得可真大呀!

    至于我意外得到奇人护身之第六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上天早已安排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碧莲和巧莲日后对我必定更贴服。

    既然我通过碧莲和巧莲无理的考验,没理由不从她们身上捞个便宜回来。

    “虽然我不生你们两个人的气,但你们始终拿我的生命来开玩笑作赌注,所以死罪可免,活罪总难逃吧?”我装起严肃的样子对碧莲和巧莲说。

    碧莲和巧莲听了我这一说,两人双眉一皱的垂下头。

    “那活罪要怎样罚呢?”碧莲和巧莲抬起头望着我说。

    “这样吧!巧莲,罚你后面给我弄一次。”我说。

    “不好吧!我知道很痛的……别……”巧莲脸露惊慌之色说。

    “巧妹……别怕……试过之后……你肯定会喜欢哟……嘻嘻!”碧莲奸笑的说。

    巧莲嘟起小嘴,狠狠的瞪了碧莲一眼。

    “碧莲,你先别笑,我还没罚你呢!”

    “龙生,这主意是巧妹想的,不用罚我吧……”碧莲推了我身体撒娇的说。

    “我罚你们是有根有据的,巧莲安排我插静宜的第一次,所以我罚她交出后面的第一次给我插,算是合理吧!”

    “那我呢?”碧莲惊讶的说。

    “碧莲,你支持巧莲拿我生命开玩笑,又协助让我上你女儿静宜,这样吧!我罚你协助巧莲,安排静雯给我上。静雯让我受了几次气,她还主动帮陈老板诱骗我签约,简直不管我的死活,所以我要得到她的身体,以发泄心中之恨。对于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处罚,你们没话说吧?”我装着愤怒的语气说。

    “什么?安排静雯……”碧莲听了吓得说不出话。

    “龙生,我协助碧姐处理静雯那方面的问题,你就别罚我后面……行吗?”巧莲说。

    我摇摇头仍装出很生气的样子,不想让碧莲和巧莲讨价还价。

    “龙生,静雯我实在没办法安排,你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不但压不了静雯这个女儿,反而还被她呼呼喝喝,现在静雯视我如仇人,叫我怎能替你安排呢?要不然我帮你得到巧妹的后面算了……可别罚我安排静雯这难题……”碧莲求饶的说。

    其实我也知道,碧莲根本无法安排静雯给我,但我趁这个机会向碧莲说出我对静雯很有意思,万一日后我侥幸能得到静雯的话,便不用烦恼她那方面的问题了。

    “碧姐,你别烦恼,问题不是很难解决。”巧莲向碧莲使了个奸猾的眼色。

    不行!巧莲那种奸猾的眼色,想是暂时敷衍之意,我要想出一个策略,让她们认真的面对,绝不能让她们耍赖。

    “你们不接受的话,那我以后不回家住,我要让你们感受,没了我之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你们当初走这一步,难道没想过我有可能会死掉的吗?想来这个处罚也算公道吧?对不对?”我严肃的说。

    “这……”碧莲和巧莲说不出话。

    我给碧莲和巧莲的处罚,完全合乎情理,容不得她们反对,趁火打劫的本事,我龙生还算还懂得少许,看我这回我不把她们给活生生的气死?

    “你们两个不出声,我当你们是答应了。”我拍拍巧莲的屁股说。

    “哇!”巧莲的屁股被我拍了一下,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并用手护着屁眼。

    “哈哈!”我和碧莲两人看了巧莲的反应,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当我们在病房笑得最开心的一刻,萧医生和护士前来替我做身体检查,最后,在病情良好的情况下,医生批准我中午出院,碧莲和巧莲当然开心,唯有萧医生身旁的女护士,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

    “龙师父,恭喜你康复可以出院,不知龙生馆什么时候会开始营业呢?”女护士笑着问。

    “对呀!龙师父,你身体也没大碍了,可以随时工作,但开始工作可要通知我喔!我也想看看什么时候能大富大贵,哈哈!”萧医生风趣的说。

    外面果然把我昨晚的神迹,一传十、十传百的宣传了出去。

    “哎呀!这可真的很抱歉,因为我有几个风水赶着要做,恐怕暂时不会回龙生馆。况且我还要尽快找出即将苏醒的六龙,所以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空闲下来,不过,你们两人和我龙生的缘份,应该会在明年立秋时分相见,到时候再说吧!”我随便掏出一句预言,显显威风。

    “哦!明年立秋我们会相见?”萧医生和女护士两人,好奇的互望一眼。

    “你两人准角呈红,此乃旺丁之相,恰好二人长相乃世代单传之格,我算定你二人乃有夫妻之实,所以萧太太这一胎,必定会是个男丁。”

    “龙师父果然好功力,我俩确实是夫妻,但我太太没有身孕。”萧医生说。

    “萧医生,所以刚才我说,我们之间的缘份是在明年立秋时分,因为到那个时候,你们便会抱着孩子,前来找我为小孩批命,请问你太太现在又怎会有身孕呢?还有萧太太腰至上体形较轻盈,而腰至下体形较沉重,此乃下盘聚水不散之兆,除了要多加注意肾功能之外,房事也不适合太频密了。”

    “嗯……”萧医生尴尬的点点头,而萧太太则脸红的垂下头。

    “龙师父,那我的健康没问题吧……”萧太太想了一会说。

    “萧太太,有病要找的是医生,但想以命理之术预防,你平时要少穿黑白颜色的衣服,黑白之色乃属水属金,所谓金生水,对你可有大大影响哦……”

    “龙师父,请问那该穿什么颜色好呢?”萧太太追着问说。

    我刚才故意说到一半,目的是等萧太太主动发问,这样才能显示我的威风。

    “萧太太,不妨多穿一些黄色的衣服,黄色乃属土,所谓土克水嘛!”

    “龙师父,那我明年的胎儿……”萧太太问。

    “萧太太,你们长相乃世代单传之格,绝对有子息延伸香火,放心吧!”

    “真的!太好了!”女护士高兴的得意忘形。

    “萧太太,我们今天算是有缘,请记着我说的话,以后少穿黑白颜色的衣服了。”

    “龙师父,我会记着你的话,幸好今天遇见你,多谢了。”

    “龙师父,别见怪,女人总是迷信的,不过,我还是多谢你的关心。对了,我还要巡视病房,我们下次再谈,记着别喝太多酒了。”萧医生说完便慌慌忙忙的走出房外。

    萧太太随着萧医生后面慢慢的走,当萧医生步出病房,萧太太马上跑过来将一封红包塞进我手里,并希望我不要介意是个小红包。

    我拿着萧太太的小红包心里很高兴,虽然里面的钱不多,但看见萧太太对我这片仰慕之心,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龙生,你真有本事……”碧莲羡慕的说。

    “碧姐,我们的龙师父当然有本事,要不然怎会替医生的太太瞧病,哈哈!”巧莲兴奋的说。

    “嗯……我的本事你们还没看清楚呢!对了,中午让我自己出院好了,我不想记者们拍到你们,明白吗?”

    “嗯……我们明白的,你现在有了奇人护身之气,我们就更加放心了。”巧莲说。

    “巧莲,你把“青乌序”留下,我想仔细的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巧莲即刻回答说。

    “嗯……你们先回去吧!我想看看书。”

    “好的,那我们先回去为你准备晚饭,没事就早点回家哦……”巧莲说。

    “嗯……”我向碧莲和巧莲道别。
TOP Posted: 06-15 18:22 #9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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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卷第八章风水压制论

    趁碧莲和巧莲离开病房,我顺便交待她们通知外面的护士们,没什么事别进来打搅我。

    接着,我以紧张的心情翻开“青乌序”第一页,看见上面写着一首诗:“辗转南游又一春,身逢龙穴敢问津?岂料南粤蛮荒地,竟有灵气育金鳞!”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实在不容易明白,我需要时间慢慢研读。接下是一行小楷字,写着:“堪舆家相地,何以名为风水?盖看地首金龙,龙即出胸之气,气来之则尊以水,气之限亦止于水,葬者乘生气也,无风贴气聚,有风则气散,因此,阴宅地理首重得水藏风,故称曰风水……”

    我翻开“青乌序”便看得痴痴入迷的,虽然我的文学根底很差,但这一刻,却不知是什么原因,体内似有一股神力涌上脑门,竟让我渗透出其中的意思,感觉有如赖布衣在身旁指导我,结果这一看,不知不觉中竟看了五个小时。

    当我看完整本“青乌序”的时候,伸了个懒腰,脑子里感觉踏实了许多,若将从师父身上学到的功夫,和“青乌序”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唯一可惜的是,现代的地理环境和以前的地理环境,大大的不一样,而“青乌序”上所记载的,有些已英雄无用武之地,但其中的精髓,却包含着大地原始之最,乃属深不可测。

    这时候,有名护士走了进来告诉我,有个叫小刚的记者想见我,特来问我能否让他进来。我听了心中一喜,马上点头答允,并挥手要护士马上把小刚给叫进来。

    “龙生,你怎么又进医院了?”小刚人未见则声先到。

    “哎呀!小刚,你跑去哪里了?”我看见小刚挥手要他坐到我身旁。

    “龙生,你怎么了?听外面说你的神术,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简直是个活神仙似的,你可别忘了给我第一手资料呀!”小刚三句不离本行的说。

    “好!等会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但你先告诉我,你这两天到哪里去了?”

    小刚放下身上的东西,叹了一口气后,坐到我身旁。

    “龙生,当天我到医院帮你查看红衣女郎的消息,结果在酒店朋友的协助下,让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秘密,这个秘密可能对你的官司很有用,于是,我马不停蹄的追查下去,终于让我查到红衣女郎的住所和一些重要的资料。”

    听小刚说查到重要的资料,且对我的官司很有帮助,不禁心中一喜!

    “小刚,你到底查到的是什么资料?快说!”我催促小刚说。

    “龙生,原来那位红衣女郎是柬埔寨人,名字叫玛艾若,五年前和一名香港人结婚,后来到香港定居,且生了一个小孩,她丈夫不幸去年逝世了。”

    原来红衣女郎是柬埔寨人,难怪她的催眠术那么厉害……

    “小刚,红衣女郎这些资料,对我的官司有什么帮助?她丈夫的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了一会追问小刚说。

    “龙生,红衣女郎的丈夫死了后,她为了生计便公开授人催眠术,以作经济来源之一。据打探回来的消息,她的催眠术十分高明,而且擅用药物医病,你不是说被人催眠和中了迷烟吗?难道这一点,对你的官司没有帮助吗?”小刚好奇的问。

    小刚说得一点也没错,红衣女郎这份资料,确实对我官司很有帮助,起码可以支撑我误中迷烟的说法,可惜,官方那份混蛋的验身报告,却证明我没有吸入迷烟,真是活生生的给它气死。

    “小刚,但医院的报告,证明我没吸入迷烟呀!”我气愤的说。

    “龙生,既然红衣女郎有教人催眠和医术的背景,我想你不妨通知谢大状,可能她有方法驳回控方手上那份验身报告,你认为怎样呢?”

    我认同小刚的建议,不管情况是何等的恶劣,我都应该将小刚得来的红衣女郎资料转告给谢芳琪大律师,毕竟她是我的首席辩护大状,同时,我也希望小刚这份资料,能让芳琪在反驳控词中,为我争取多一点优势。

    “嗯……好吧!反正我也差不多要出院了,就往谢大状的律师楼跑一趟吧!”说完后,我马上通过电话约了谢芳琪,免得上去扑个空。

    “对了,龙生,你还没说关于昨晚大显神通一事,现在你不妨说给我听,好让我为你大作文章,提升你的人气和知名度,顺便也好让我交差。”小刚笑着说。

    我想了一会,于是把昨晚预测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刚,但我没有将奇人护身之气的事告诉他,免得让他知道得太多,对我毕竟不是好处。

    “哇!怎么会那么神奇呢?”小刚听了后,大吃一惊的说。

    “怎么了?”我好奇的望着小刚说。

    “龙生,坦白说,你的风水神术,我算是佩服你了,但你刚才说如神仙般的预知能力,我实在不敢相信,但护士们又没理由会和你串通,简直不可思议,究竟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小刚摆出疑惑的表情问。

    “小刚,总之,我刚才告诉你的一切,真是我神算内的一门功夫,至于怎样运用,这点我不能轻易告诉外人。”我心不安的说。

    “龙生,护士们说你昨晚送进来的时候,全身膨胀,这又是什么一回事呢?”小刚继续向我发问,企图想在我身上搜索些什么的。

    “那是我喝酒中毒,和神术没关系……我先去换衣服。”我心虚的说。

    “没理由写你中酒毒的……该怎么写好呢……”小刚自言自语的说。

    “小刚,我先去换衣服……”

    “嗯……你先换衣服吧!我到外面搜索一些资料……”小刚边说边拿出纸和笔。

    “小刚,顺便叫外面的护士替我办理出院手续呀!”我喊着说。

    “知道了!”小刚说完便走了出去。

    小刚走后,我马上从枕头底下抽出“青乌序”放入随身袋里,这本书的秘密,我绝不能让小刚发现,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当我换好衣服后,有位护士在房间里等着我,原来她要我签名,至于医药费方面,刘美娟已经为我缴了。

    我收拾好一切,当走出病房外的时候,门外已经聚了一堆人,有的拿着相机,有的拿着笔和纸,争先恐后的涌到我身旁。

    “龙师父,能说说你到底什么事入院吗?”

    “龙师父,关于昨晚你预测之事,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

    记者们争先恐后的发问,我望了他们一眼,唯独看不见小刚的踪影,心想他也许不想在记者们面前表露我和他是朋友的关系,所以先自行离去。既然他没交待我说什么,我也不方便说太多,免得明天报导中会有所出入,最后,我向记者们笑了一笑,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接着,直往医院大门登上计程车,朝谢芳琪律师楼出发。

    计程车很快来到香港最高尚,且地价昂贵的中环商业区。这一带的建筑物,不但高贵气派,而且,所有银行的总部似乎都聚在这里,尤其是这里的办公室,更是寸土寸金的,然而,谢芳琪的律师楼,正座落在这段黄金地带中,可想而知,律师的收入和收费,真是……

    我步入宏伟的建筑大厦,就在搭乘电梯的时候,发现已经聚满了人群,而且人龙排得可长的,没法子,我只好跟在后面排着,毕竟这里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

    趁这段时间,我仔细留意各人的脸相运色,发觉这里的人出现很大的对比。我想可能是在这里办事的人,和前来求事之人的分别吧!然而,这里的护卫员,面相也显得较为贵气。

    很有可能这幢建筑物的风水和地的灵气,把人的气势给提升了……

    难怪我刚才踏进来的一刻,心里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仔细的想了一想,也难怪我会有这种被压迫感,毕竟我是个求事之人,而且还是背上官司的待罪之人,感觉被压迫也属正常。

    这就是心理和环境磁场所产生的风水压制论。

    只要运势不强或福荫薄,就会被环境磁场的气势一层一层的压制,甚至会被压迫出现尿急的可能,因为人的气势被压迫,便会出现“泄”和“虚”的一面,若尿的次数频密,之后极可能会大病一场,因为被环境磁场所压迫的人,体内五行之气,便会出现逆行相克的道理,毕竟体内的五行之气,操纵了我们的心、肝、脾、肺、肾。

    我急忙呼出一口气,集中精神对抗环境磁场的压迫,可是仍出现尿急的情形,我唯有强忍下来,当抵达律师楼,我终于忍不住,马上借了洗手间的钥匙,直奔洗手间的方向。

    我一边尿一边想,气势怎么会如此不济,竟会大泄特泄呢?

    突然,我恍然大悟,原来我是从医院过来,医院乃是白虎之地,而且昨晚还睡了一夜,元气并未恢复,况且身上还背了一宗强奸案的官司,气势怎会不被压迫呢?不过,最近也真够倒霉的,警局、监牢、囚车、法庭、医院、手术室,所有白虎的刑地,都一一犯上,真是“白虎已成白,青龙不见青”。

    想来日后我可要多做好事,积回一些福荫才是上策,记得我在监牢曾说过,只要我踏出监牢,便会勤做善事,看来这回是上天给我的警惕,我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绝不可以辜负上天对我的眷恋,更要未雨绸缪。

    我更不可以辜负碧莲和巧莲对我的期待。

    当我小完便之后,正想冲水的一刻,隔壁的厕格传来男人的声音,从声音判断该是个五六十岁的人。

    “我要迟点才能过去饮茶。哎呀!谢律师她很忙,我等了她快要一个小时了,你就等我多一会吧!”隔壁厕格的男人说。

    谢芳琪的生意挺不错的嘛!

    “哎呀!还不是为了遗嘱的事,想来想去三个儿子中,还是大的比较定性,那两个比较轻浮且不稳重,最后还是决定将公司交给大儿子比较稳当,所以上来把遗嘱改一改,若是有女儿就好了,哎!”隔壁厕格的男人说。

    原来隔壁的男人,是为了遗产一事烦恼,想起遗产的事,便想起当日我为邓爵士争产一事,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唯一遗憾是拿不到邓夫人那八千万,实在可惜……

    “哎!我不说了,你等等我吧……”隔壁厕格的男人说完后,传来冲厕和开门声。

    我悄悄打开厕门,从缝隙偷偷往外望了一眼,看见刚才在隔壁通电话的男人果然是位白发斑斑的老人,从他整齐的西装,轻易看出是有钱之人,难怪他为了遗产而烦恼。

    我等了一会才走出去,目的是不想他看见我,怕他认识我龙生,向我问起一些关于家产的事,我实在不想给他一个敷衍的答案。

    当我回到律师楼的时候,女接待员要我坐在一旁等候。

    我随意拿起身旁的杂志翻阅,而我也观察到,在我面前经过的人也渐多了起来,而且我还看见有些人躲在一旁,向我这边指指点点的说。

    我开始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女文员,究竟是在赞赏我,还是嘲笑我是名强奸犯呢?然而,她们的指指点点,让我深深的领略出,品行操守的重要性,不过,我不会怪她们,因为她们提醒了我“做人的道理”,正所谓“道吾好者是吾贼,道吾恶者是吾师”的道理。

    坐了约二十分钟,传来一阵谈话声,我朝传来声音的方向望了一眼,看见谢芳琪大律师正陪同刚才在厕所通电话的白发斑斑老人走出来。

    “啊!他不是龙生师父吗?”白发斑斑的老人用手指着我,向谢芳琪问着说。

    “是呀!周先生,他就是龙生师父,你眼力不差。”谢芳琪应了一声。

    “龙师父,你好!”白发斑斑的老人,上前和我打招呼说。

    白发斑斑老人突如其来的热情,教我受宠若惊,我只好站起来向他笑了一笑,接着向谢芳琪瞪了一眼。

    “让我介绍,他是周老先生,龙生师父。”谢芳琪简单的说了一声。

    “周老先生,你好!”我即刻伸出手,很礼貌的和他握手。

    正当周老先生伸出手,想和我握手的时候,我内心又涌起一股强烈的第六感,这种感觉和昨晚医院浮现的感觉是一模一样,我知道是体内奇人护身之气再次发挥本能的效应。

    我即刻将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双眼直瞪周老先生的身上。

    “怎么了?”周老先生脸上不禁露出尴尬的神色,接着无趣的把手缩回裤袋里。

    “周老先生,请恕我直言,你手上的玉镯乃是你前妻跳楼身亡的陪葬品,不幸的,她被葬在养尸地,尸体无法腐化,因此,这陪葬的玉镯,吸了你前妻的一生怨气,故此,你戴了之后,便屡遭恶梦纠缠,无法安眠,导致身体日渐衰弱,所以我抱手回礼好了。”我随着内心所浮现的感觉说。

    “对呀!自从政府要求征用我妻子墓地的时候,我便被逼要挖掘妻墓,而移出火化。接着,我便每晚失眠,身体也开始衰弱,尤其是冬天更为严重,原来是我戴了玉镯的关系。哇!龙师父,你简直是活神仙呀!”周老先生即刻抱手回礼的说。

    其实我不是很想说出内心的第六感,但能够在谢芳琪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冒险的试上一试。讲完之后,我才觉得这个险,也真是冒得太险了,万一感觉出错,可真不知该如何收拾。幸好这次没出错,既然没出错的话,那我可要趁这个机会在谢芳琪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

    “龙师父,那你可要指点我的迷津呀!”周老先生紧张的说。

    谢芳琪脸上露出很无奈的表情,双眼直望天花板上,根本不屑看我一眼。我为了要引起芳琪对我的注意,决定利用刚才在厕所偷听的话,好好大作一次文章。

    “周老先生,从你脸相看来,你命中该无女,可幸的是膝有三子,倘若你的大儿子不继父业的话,另外两位儿子便难成材,甚至因浮躁而闯祸。幸好,两粒吉星已入宫,想必你已经做出了决定,看来除下玉镯后,便可安享晚年了。”

    我想芳琪这回不能不关注了吧?毕竟扯上遗嘱的事,但她仍是维持原状,不发一言的仰望天花板。

    “龙师父,你果然高明,今天我正式将公司的业务全部交给大儿子管理,刚才还办好遗嘱的手续。对了,那玉镯子我该怎么处理好呢?”周老先生问。

    “很简单,送给等会你要见的人,反正他已经等你很久,他是玉镯的有缘人,还有以后别再唉声叹气的,对你的运程可不好哦!”我将计就计的说。

    “神!真是神!谢谢龙师父的指点!”周老先生感激的说。

    “不必客气。”我微微一笑的说。

    “龙师父,没有红包在身,小小意思,请别介意。”周老先生掏出几张一千元的大钞说。

    “周老先生,你我之缘早已注定,这些钱我不能收。这样吧!以你太太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帮她聚些功德,顺便化掉她多年积下的怨气吧!”我灵机一触的说。

    我原本想掏出卡片,让周老先生到龙生馆好好答谢我一番,甚至想将他手上的玉镯子骗为己有,但我想起刚刚才说过要当个好人,于是,想出一箭四雕的好办法,让大家受益。

    周老先生捐出钱后,他的太太因此得到功德,而且他听了我的话,对于更改遗嘱一事,免去担忧和不安的困惑,心安理得下必能安睡,另外,那些得到捐款的受益者也开心,我也高兴能收敛贪婪之心,迈出当好人的第一步。

    “龙师父,你真是一个大好人,谢谢。”周老先生似有所感触的说。

    “不客气,你老人家走好,你的朋友已经等了很久了。”我笑着说。

    “嗯……好的,有机会我再登门答谢你了。”周老先生说完后,很高兴的离去。

    “周老先生,我送你出去。”谢芳琪陪着周老先生出去。

    一个大律师怎么会出来送客呢?当我正疑惑的一刻,才发现原来芳琪是上洗手间,只不过是顺便送周老先生出去罢了。

    经过周老先生一事,我看见律师楼的工作人员再次躲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不过,这次我的心可没刚才那么慌,可能是我刚才做了件好事,心里踏实吧!

    “做好事肯定有好报的。”我内心沾沾自喜的说。

    坐了一会,谢芳琪从门外走进来。

    “进来吧!”谢芳琪挥手向我示意说。

    “好的!”我马上站起身,跟在谢芳琪弹实的美臀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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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卷第九章天刀煞

    我随着谢芳琪的身后走,望着她那高跷的美臀、婀娜多姿的身段,冲动的双手直想上前穿过她胳膊底下,从后把她紧紧的搂往,并把手掌搭在她胸前两座饱满的乳房上,龙根则紧贴在她弹实美臀上搓磨,若把手指也潜入她的衣内,摸在雪滑的乳球和乳罩上,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肯定……

    突然,眼前亮起两座饱满弹实的乳房,我双眼一瞪,灵魂可差点出了窍,幸好芳琪随即喊了一声,顿时把我灵魂给镇压住。

    “你做什么!”芳琪身体往后退了一步说。

    “哦!没什么,我不知道你突然停下,失去平衡罢了。”我尴尬的说了一句,忙用手遮掩我裤间撑起的小帐蓬,幸好她没瞧见。

    “进来吧!”芳琪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说。

    “谢谢。”我低着头走进芳琪的办公室。

    “坐吧……”芳琪脱下身上的黑色外套,然后坐在黑色的大班椅上。

    “谢谢。”我坐在芳琪面前的黑色会客椅上,双眼紧盯她那件白色长袖的上衣,希望透过排钮的空隙窥见她衣内的春光,可惜,律师服装的设计,就是密不透风的,更没什么空隙可言。

    既然芳琪身上窥不见什么的,我便随意向办公室的周围望了一眼。

    这间办公室挺大也挺浪费的,腾出很多无用的空间,想必是用来衬托大律师的身分吧!这间办公室的装修真够气派,不过,从风水的角度上来看,并不是很理想。

    办公室的装修除了庄严外,书架上还放置一大堆的法律书籍,墙上挂满无数的文凭,还有那顶不是一般人可以戴上的威严白色假发。

    老实说,我实在佩服芳琪的成就,尤其是看见她坐在大律师的椅子上,那种威风凛凛的样,相比之下,自己倒像个“小市民”似的,根本无法和她相比,若我想在芳琪的跟前找回神威的自己,恐怕只有在床上了。

    这也是唯一安慰自己的说法──不管怎样强的女人,始终都是躺在男人的胯下。

    律师的办公室装饰,总是有种阴沉沉的感觉,芳琪的办公室也不例外,若不是窗外有阳光透射进来,便显得更恐怖。

    当我的头转向窗外一看,谁料这不看犹可,一看可吓坏了我,原来芳琪的办公室,正中了风水局最要命的“天刀煞”!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芳琪会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了。

    “哇!谢大状,你这间办公室要不得,要不得呀!”我忍不住冲口而说。

    “龙生,你又胡扯些什么?”芳琪不悦的说。

    “哎!谢大状,你仔细看,你办公室前面的两座大厦,隔离之间,只有小小的空隙,恍如一座大厦被砍成两段似的,风水上乃称“天斩煞”,而你的办公室对正“天斩煞”,恍形成“天刀煞”的风水局呀!”我指着窗外说。

    “这有什么问题?”芳琪向窗外望了一眼,冷淡的说。

    “谢大状,虽然你的办公室不是在那两座大厦里,但偏偏对着两座大厦的隔离空间,极为凶险呀!”我指着窗外两座大厦的隔离空间说。

    “没问题,可以透过那个空隙,望见对面的海。”芳琪垂下头整理桌面的文件说。

    “谢大状,可是那两座大厦隔离的空隙,会透出一道阳光,这道阳光如同把镰刀,直砍向你的办公室,此乃风水学所称的“天刀煞”,轻者砍掉财源、人缘,重者长期病痛,甚至性命不保呀!”

    “胡说!我还不是好好的!”芳琪瞪了我一眼说。

    看来这位固执且不相信风水的谢芳琪,无论我怎样说,她都不会相信。我悄悄估计那道阳光射进来的位置,幸好不是砍中芳琪本人,只是砍向桌前会客椅的位置上。无意中,当人望向芳琪的时候,便会产生被把镰刀劈来的恐惧感,难怪当日我第一眼望向芳琪的时候,也被这把镰刀吓了一跳。

    我再仔细的想了一想,觉得芳琪不相信风水,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反而是件好事,因为那道阳光不是砍中芳琪本人,那对她的生命没有什么威胁,顶多是砍掉她的人缘和财源,无意中,这把镰刀却帮了我一把,使我不必担心她会被别的男人追求,因为这道“天刀煞”,帮我砍掉所有的情敌。

    我终于明白,为何坏的风水也有好的一面,问题的关键,是如何利用罢了。例如担心女朋友被别人追求,或者怕太太会红杏出墙,那这个风水局便有稳定婚姻和爱情的作用,若刚上班的美女,怕她被别人抢去的话,那安排她坐在这个位置上,等于把她关进保险库一样,有趣、有趣。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装起无奈的样说。

    “那我们谈公事,你说小刚找到资料,会对你的官司有帮助,是吗?”

    “是的!但我们谈小刚的事之前,请问我钱包的化验报告书,出来了吗?”

    “还没有,不会那么快,估计下个星期吧!”芳琪边看文件边说。

    “嗯……我想也不会那么快。”我自言自语的说。

    “那你还问。”芳琪抬起头,瞪了我一眼说。

    芳琪这一说,我可气上心头,怎么说我也是她干爹的好朋友,更是邓爵士的师父,或者在商言商,我是她的顾客,她怎能以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但我又不敢反驳她,现在,我终于感受到,当日邓爵士所承受的不快。

    “你还没说小刚找到什么资料。”芳琪抬起头,双手摆在小腹前说。

    “谢大状,小刚他探出红衣女郎,原来……”我把小刚探到红衣女郎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如实告诉了芳琪。

    “嗯……这份资料很有用,但缺乏一份有效的证据,你把红衣女郎的地址写给我,让我安排人去搜索有效的法律证据,要不然单凭口头上所说的,是不能搬上法庭。地址写在这吧!”芳琪递了张白纸给我说。

    哎呀!我怎么忘记向小刚要红衣女郎的地址呢!

    “谢大状,我没向小刚拿红衣女郎的地址。”

    “龙生,你怎么会这样大意呢?如果她是在家里教人催眠术,我这里倒有她的地址,问题是她教人的地点,是否在家里呢?”芳琪摇头说。

    “我马上拨电话问小刚要。”

    “那快打呀!”芳琪催促的说。

    “好的。”我马上拨电话给小刚,可是小刚的电话却拨不通,真的给他气死:“拨不通,小刚可能没开手提电话。”

    “那等会再拨,总之,有红衣女郎的地址,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如果我亲自去找红衣女郎的资料,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这是件刑事案,而你是被告的身分,若你去找原告的话,会被指控妨碍司法公正,你千万别胡来。”芳琪严肃指着我说。

    “谢大状,我就是怕这一点,所以想问清楚。对了,你记得我在邓爵士认亲大会上,那卷录音带的事吗?我相信要是我亲自探索资料的话,肯定会比其他人做得更好,问题是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资料。”

    “比如说对方如何教人催眠,或教人催眠过程的录影带。总之,这些工作由我们处理好了,你千万别插手,免得添上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些资料,只能证明她懂得催眠术,并不表示能够打脱案件的主要资料。”

    “我明白了。”我低下头说。

    “龙生,我再次清楚的告诉你,我没有教你去向原告探索资料,清楚吗?”芳琪严肃的说。

    “谢大状,我清楚了。”我点头说。

    “龙生,公事说完了,现在和你谈两件私事。”芳琪放下手中的笔说。

    芳琪想和我谈私事?我和她有什么私事好谈呢?

    “谢大状,请说。”我好奇的望着芳琪说。

    “龙生,我以朋友的立场劝你一句,以后别胡乱向人信口开河的说什么风水术,要不然很容易让人告你恐吓或行骗的,我只是好心劝告你一声,并没有其他意思。”芳琪勉强的笑了一笑说。

    芳琪这一说,可让我摸不着头脑。

    “谢大状,我什么时候信口开河胡说了?”我不满的问。

    “刚才你在周老先生面前,不是信口开河的胡说吗?”芳琪瞪着我说。

    “谢大状,我什么信口开河胡说,你刚才也在场,我说的话不是很准确吗?告诉你,我所预测的事情,都是很准确的,绝对不是信口开河的胡说,我更不会拿风水神术来开玩笑,我是一个真正的风水相师!”我生气的说。

    我气得差点想把赖布衣的“青乌序”掏给芳琪看,表示我是真正有料的风水相师。

    “龙生,你别动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周老先生对你有心病,或者想陷害你,而不承认你说的事实,反告你行骗或恐吓,你说法庭会听谁的?”

    哎呀!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万一周老先生对我有心病,或有意前来陷害我,那我可真的很容易中人圈套。刚才我还想把周老先生的玉镯占为己有,若搬上法庭的话,这还不是行骗吗?不过,我有奇人护身之气,这点倒不怕,但芳琪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还是出自一片好意。

    “嗯……谢谢,还有另外一件私事是什么?”我不想反驳芳琪,也不想说出我有奇人护身之气的事,毕竟她是出自一片好心。

    “龙生,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那么快妥协刚才我说的话,这点我有些意外,是因为我是你的辩护律师,还是你给邵爵士面子?”芳琪瞪着我问。

    “谢大状,你说的全不是原因,我不反驳你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出自一片好心,就好像刚才我预测周老先生一事那般。我也并不是为了显威风而逞强,而是真的想帮助周老先生,让他有个好觉可睡,要不然他这把年纪,续受失眠和不安的煎熬,恐怕命不久唉!我也是出自一片好心。”我理气直壮的说。

    这个理气直壮,我也扮得挺辛苦的。

    “谢大状,那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何又会对我出自一片好意,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大胆的向芳琪提问一句说。

    芳琪垂下头想了一会,忽然说:“龙生,我出自一片好意的原因,是见你不肯收周老先生的钱,并要他把钱捐给慈善机构,因此,我改变对你过去的看法,所以出言提醒你。”

    幸好我下定决心要做好事,要不然我可错过芳琪对我的这片关心,真是谢天谢地。

    “谢大状,那你说的第二件私事,又是什么呢?”我问。

    “龙生,记得你在饭店说过,你为了蒋法官儿子一事,触犯了天机而遇劫,不知道这个劫,对你的伤害会有多大?”芳琪小声的说。

    原来芳琪是为了蒋法官儿子一事耿耿于怀,不过,她倒很会说话,当日是她想弥补自己的过错,主动和蒋法官谈起她儿子的事,没想到,她竟说成是我多事而触犯天机,但聪明的我也不弱,懂得把握机会,让她变成有愧于我。

    “哎!谢大状,当日要是你不再提出,我也不会提,你看……”我把刚出院的记录和收据,全部递给芳琪看。

    “龙生,怎么你入院了?”芳琪大吃一惊的说。

    “谢大状,当日我说你自私,不肯救蒋法官的儿子,后来你怕报应在你身上,强行再次提出话题,要我帮蒋法官的儿子,以赎你的罪业。而我不忍心看你承受因果之苦,结果冒触犯天机之险,帮你解掉厄运,没想到报应可真快,我在当晚深夜三点多,全身发烫似被火烧,最后被送进了手术室。”我吓唬芳琪说。

    “怎会……如此?碰巧是真的病了吧……”芳琪呆呆的望着我说。

    “谢大状,你记得蒋法官的丈夫几点开始杀鸡的吗?我又教他们改成几点杀鸡的吗?”

    “我记得蒋法官说,她丈夫是四点杀鸡,你教她改成六点……”芳琪小声的说。

    “我就是四点钟被推入手术室,六点钟推出来,时间怎会那么巧?再说,蒋法官的丈夫是卖烧鸡的,而我病发的时候,身体似被火烧一样,全身膨胀起来,如果这样也算是碰巧的话,那我可真的没话说了。对了,要是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拿份报告给你看。”我叹气的说。

    “那你怎会这么快便出院呢?”

    “因为这根本不是病,只不过是上天给我的惩罚罢了,幸好我的出发点是帮人,而不是害人,要不然我可能死掉了,现在怎会坐在你面前和你说话?”

    “那你身上的病真是好了?没事了?”芳琪问。

    “哎……这……”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重要问题,若说还有病,就不像受天谴,要是说没事了,那不是又给她脱了关系,真是难回答……

    “怎样了……你不妨坦白说……”芳琪紧张的说。

    我真佩服自己的急智,能把所有发生不幸的事全推到芳琪身上,让她有愧于我。可是芳琪苦苦的追问,她等待我回答一句没事了,摆明是找机会脱离责任问题,面对巧言善辩的律师,我真不知该如何应付。

    突然,记得上次曾嗅到芳琪身上催情香薰的味道,要不就来个将计就计,也许只有这个问题能把她难倒……

    “我……”我欲言又止的。

    “怎样了?”芳琪的眼睛直盯在我的脸上,似在找寻些什么的。

    “谢大状,我身体似被火烧之后……全身膨胀的肿了……结果……导致部分受损……我不想提了……”我马上用手遮掩脸部,怕芳琪瞧出我脸上那对虚伪的眼神。

    “哪部分?”芳琪站起来走到我身旁追着问。

    哇!芳琪用律师质问犯人的技术,上前向我逼供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实在想说……”我继续用手遮掩垂下的脸部。

    “没问题,你说出来吧……我认识很多医生……”芳琪俯下头望着我。

    不行!若继续被芳琪追问下去,恐怕我的演技无法骗得了她,既然她想我口中说个不字,以便脱离关系,那我也来个逃字,让她一生都脱离不了关系,让她一生都有愧于我,反正她又不是医生……

    “我不想说……我……我……已……被你……害成……性……无能……以后的幸福……都没了……”说完后,我快步冲出办公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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