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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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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子公寓--作者:江山多椒「共331章」


  作品简介: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却在开工的第一天惨遭强暴,失身之后方知自己以为的“理想”工作居然是给人做现代通房丫头!还是五个大男人共用的通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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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看谁会哭


  按下一楼的按钮,何乐乐的面容有些扭曲……不行,她好想笑。明明是这么尴尬的事情,但……一想到牧惟那个恶劣的男人刚刚的表情她就真的好、好想笑!牧惟看到她染血的手指先是一惊,随即爆了粗口,他懊恼憋屈地瞥过她的身体,怨怼地瞪了她一眼,最后低头瞅了瞅他那生机勃勃的老二,无可奈何地翻下她的身体。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这可不是她没有职业道德,亲戚来找她,她也没办法,而且她本来应该没这么早来的,估计是之前在申屠默的办公室吃了那颗紧急避孕药乱了经期。
  电梯门开……这么快?何乐乐刚准备走出去却见季节走了进来,抬头看看楼层,原来只是到了四楼。
  何乐乐连忙收敛笑意,「季先生,晚上好,一楼么?」
  季节伸手按下二楼,顺便瞟了眼何乐乐,愉悦的笑意还残留在女孩青春柔美的脸上,显得很有几分娇俏可人……这个时间这个点从楼上下来,牧惟还真的上了这个管理员!
  有必要这么开心吗?季节眉头轻皱。被秦小子压的时候不是还不情不愿的,换了牧惟就高兴成这样?原来说到底还是个装模作样的脑残花痴女!来了半个多月就爬了三个人的床,云姨怎么会让这种女人进公寓?而且见鬼的是……连牧惟的品位也被狗吃了吗?是个女人就上?
  季节挑剔地上下扫视身旁的何乐乐,嫌弃鄙视的眼光赤啊裸啊裸。
  「送两杯咖啡过来。」
  「……好的。」何乐乐垂首应道。看到季节刚刚的目光,她脸上最后一点笑意终于彻底湮灭。
  回到一楼,何乐乐小跑著回房收拾好自己,然后泡了两杯咖啡端到二楼。
  二楼客厅中的秦之修和季节正坐在地毯上下国际象棋,季节打了个呵欠接过咖啡。
  「你去睡吧,让管理员来陪我玩。」秦之修接过咖啡,突然开口。
  「她?」季节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陪他玩?何乐乐心一颤,玩什么?
  「好啊,来!」季节作势起身,抬手示意何乐乐坐他的位置。
  何乐乐连忙摇头,「我?我不会。」
  季节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表情,继续坐下。一个脑残花痴女,能指望她会什么。
  「没关係,你会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我只是需要有个人陪著我而已。」秦之修抬头看著何乐乐,神情平静,语气轻缓,悦耳的声音直入人胸腔,听得人彷彿喉间胸腔都扩张了一圈,心肺随之微微震动。这样美的嗓音,不做歌手的确就太暴殄天物了。
  何乐乐想起翎羽之前说过的,业主中有人会要管理员陪著玩游戏,说的是秦之修?如果只是游戏的话……
  「有跳棋、飞行棋、五子棋之类的吗?或者玩扑克?」何乐乐跪坐了下来。
  季节无语地摇头。果然……都是小孩子的玩意。
  「有的,我去拿。」秦之修起身进了一个房间。
  季节倚著一旁的沙发曲臂支著脑袋,「你不问为什么?」
  「管理员守则第一条,不能刺探业主的任何隐私。」
  「看不出来……你还挺敬业。」季节轻飘飘地在何乐乐脸上掠了一眼,「告诉你也无妨。这家伙──」季节朝秦之修扬扬下巴,「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
  秦之修拿著几副棋牌重新坐下,听到季节的评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天生的怪才。」季节接著说道,「大概天底下的事情对他来说都太简单了,简单到无聊,所以他要是一个人呆著自己做事或想问题,他很快就会睡死,一心二用的时候反倒效率更高。」
  何乐乐看看秦之修身旁的曲谱。难道秦之修是一边玩游戏一边作曲?作曲难道不应该是呆在乐器旁一次次弹、一次次试、一次次听、一次次改出来的吗?何乐乐惊异地望向秦之修……果然天才的行为往往都是不合逻辑的。
  「非人类吧?」季节笑道。
  何乐乐刚想点头,却看见秦之修漂亮的眼睛微垂了一下──「……其实每个人都有些与众不同的习惯,可以理解。」
  「……」季节嘴角微微抽搐。这女人是说他少见多怪?
  秦之修抬眸看了看何乐乐,俊秀的面容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何乐乐却微微鬆了口气。出于直觉,她觉得秦之修并不喜欢季节那句「非人类」的评价……想想也是,就算是天才,也不希望被人当做异类吧?虽然别人可能没恶意。
  「玩哪种?」秦之修问。
  「建议你玩运气成分高的,以你的智商,我怕你撑不过半小时就会哭著跑下楼。」季节的语气十分的幸灾乐祸。
  「……您不去休息吗?」
  「呵……我怕我刚睡著就要被吵醒。」
  「您如果暂时不休息的话,不如一起玩?」何乐乐直直地看著季节,眼神中的某种坚定让季节不由得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收回撑著脑袋的手,微微坐直身体。
  这女人……这个奇怪的气场是怎么回事?季节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那么,听从季先生的建议,我们玩飞行棋?」何乐乐不再看季节,而是扭头徵询秦之修的意见。
  「嗯。」
  半个小时后……
  「你运气还真好。」季节讪讪地说。
  「是啊,或者我们试下跳棋?」
  又半个小时后……
  「这种小孩子的玩意我不熟。」季节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
  「那我们玩扑克好了,最简单的『跑得快』?」
  再半个小时后……
  「你、你们……」连输七把的季节握著一手牌出不去,看著眼前两手空空的男女说不出话。
  「啊!」何乐乐突然轻叫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二男神色各异的望向她,秦之修是带著淡淡地笑意,季节则是恨不得撕了她的神情。
  「过了半个小时了没?我好像还没有哭耶……」
  「噗……」秦之修喷笑。
  「何、乐、乐!」季节咬牙怒吼!


第34章 别惹牧惟


  在季节恼羞成怒之后,秦之修微笑著拿起了曲谱册开始作曲,季节立马收声,示意何乐乐收了棋牌。
  等何乐乐收拾完,端著空咖啡杯下楼了之后,秦之修停了笔,美眸隐著丝丝笑意看向季节。
  「有话要说?」
  「别告诉我你没帮她。」
  秦之修摇摇头,「我的确没有帮她。」
  「哼……那她今晚的手气还真是很旺。」
  秦之修轻笑,「是,不过不仅是手气,你输得不冤,至少扑克,你现在的确玩不过她。」
  「……为什么?」
  「她会算牌。」
  「什么?」
  是的,每人出过两回牌之后,她就大概知道秦之修和季节手上还有什么牌了。她会算,并不是因为她智商特别高或者记忆力特别好什么的,而是因为……小学五年级时,她得了视线恐怖症,最初的一年,她害怕看任何人也害怕任何人看她、不哭不笑不说话、甚至听到外面的说话声都会恐惧地颤抖,爸爸妈妈为了她辞了工作搬了家,整整在家陪了她一年,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逐渐消除她的恐惧,爸爸妈妈就一直陪著她玩各种棋牌游戏,一个人呆著的时候她就一个人一张张数扑克。
  后来爸爸妈妈教她把别人都想像成扑克,都没有眼睛的,这样她就不害怕了。坦白说,这个方法的效果……很糟糕,因为她总是想凑齐四个四个一组,人数是奇数的时候她总想找个人来补一下,反而变得更加焦虑。
  也正是因为她对数字似乎比较敏感,玩这种跟数字有关的游戏时运气还不错,爸爸妈妈才建议她读会计──要是爸爸妈妈知道她读完会计来做这种工作……
  不想了。
  她还年轻,还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还有机会。
  凌晨两点,她终于能入睡,枕头下压著牧惟下午给她的《保镖可压不可辱》下册,随书还有孙晓妆的一张致谢条。女孩的字很娟秀,明明有她的手机号却不发短信而是亲手写字条……若字如其人,女孩一定是个心灵善良的好姑娘。可是遇到牧惟,会受伤的吧……她要不要告诉孙晓妆点什么?可是,背著人打小报告什么的……她做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季节和秦之修还没有下楼,牧惟吃过早餐刚准备出门,何乐乐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
  「您对孙小姐是认真的吗?」
  「什么?」牧惟止步。
  「如果您只是找人玩玩,孙小姐会受伤的。」
  「你的意思是叫我换个人追?」牧惟诧异地看著何乐乐,只觉得荒谬至极。这个女人以为她是谁?不过是在他的身下躺了一下,他还没碰她呢就敢干涉他的事?谁借她的胆子?
  「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如果孙小姐因您而受伤,我也有责任。所以,如果可以……」
  季节正巧出电梯,听到何乐乐的话,好笑地拉过一把椅子,点了根烟,一脸看戏的表情。
  感受到季节的目光,牧惟有些恼羞地瞪了过去,季节摊摊手,叼著烟瘪瘪嘴,做了个「不关我事我看戏而已」的表情。
  不耐烦地看著何乐乐,牧惟的语气有些不善,「何小姐,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管的事情最好站远一点。」一个供人洩慾的妓女而已,有什么资格这么跟他说话?
  身份……她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工作是工作,她不能因为工作就破坏她为人的底线。「如果您坚持,我只能把孙小姐应该知道的事情告诉她。」她不会多话,但也不会什么都不说,眼睁睁看著孙晓妆跳进他这个火坑。
  牧惟冷笑一声,捏著何乐乐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你威胁我?」
  「……」何乐乐垂眸不语。
  「好啊,让我看看你能做点什么?」略一使力,将何乐乐的脸甩向一旁,牧惟冷哼一声转身出门。
  直到看到牧惟的越野车驶出外院,何乐乐才转过身走向餐桌。
  「早上好,季先生,早餐想吃点什么?」
  「呵呵……」季节叼著烟笑得灿若桃李,抬手击掌,发出响亮的「啪啪」声,然后拿下烟舔舔唇,弹了一下烟灰,讚道:「有勇气。」
  「怎么了?」刚出电梯的秦之修似乎还有些困顿,白嫩的小脸散发著十足的「呆萌」气息,活像动漫中走出的美少年。
  「这个女人,」季节拿著烟点点何乐乐,然后叼上,「不怕死地挑衅牧惟,我们有好几年没见有人胆子这么肥了吧?你说该不该掌声鼓励一下?第一首的Demo做好了?」
  「……嗯。」
  「早上好,秦先生。」
  「……牧惟,你最好还是别去惹他。」秦之修看著何乐乐,柔柔地说了句。


第35章 请你教我


  她不想惹任何人,从来都不想。
  何乐乐想著早上秦之修的好心劝告,不由得苦笑。秦之修和季节吃完早餐后也去了公司,今天一上午,她就配合著保洁公司的人员清理公寓,中午没有人回来,她便独自吃了饭。
  下午趁著有空,她又上NG看了看,L回了留言询问她的近况,她也只能笑笑说一切还好,就是比较忙,不过有在听新歌,学会了唱给他听。
  认识L三年了,她从未听过他的声音,即使是在聊天室的时候,他也只是打字,不会像有些人用变声器,不过她可以理解,毕竟作为网络世界知名的黑客,暴露的信息越少越好。这样的一个人,却时常关心著她,喜欢听她唱歌,偶尔和她开著玩笑,甚至……聊一些她喜欢的动漫话题。
  说出来不怕人笑话,她……对L曾有过遐想。想像著他的年纪、样貌,猜想著他是不是对她也有……好感。翎羽说L和黎以权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佩服的两个人,一个是黑客技术无双,一个是玩转法律于股掌,她以后的男朋友有他们的一半她就很满足了!翎羽这么好的条件也只想过「一般」,平凡无味如她哪还敢再奢望什么呢?况且现在,她连身体都……
  就这样就好,偶尔联繫,看看他的问候,唱唱歌给他听,她很知足。
  吃晚饭时,秦之修一个人回来了,说季节会晚点回来。两人吃过晚饭,秦之修请何乐乐陪她玩会牌,何乐乐见申屠默和阮麟都还没回来就随秦之修上了楼。
  一直玩到十点半,何乐乐下楼做完宵夜,申屠默和阮麟还是没有回来,要是再不回来她就洗洗睡罗?
  秦之修下楼喝水,见何乐乐不时看向窗外,不禁觉得有趣,双臂支在椅背上看著她,漂亮脱俗的面容上泛起一个纯美的笑容。
  「呃……我脸上有东西吗?」
  秦之修笑著摇摇头,「没有,就觉得你好像半夜等丈夫回家的新婚妻子。」
  「蛤?」虾米?应该说她像个正在等牛头马面的冤死鬼比较恰当吧?
  「咳……」秦之修笑容更深,低头轻咳了一声。
  「您真会开玩笑。」可惜一点都不好笑。
  何乐乐随口一句无心语,谁知却让秦之修的笑容渐渐淡去。呃……她说错什么了?
  秦之修站直身,似乎在想什么。
  「秦先生?」她不会真说错话戳到人痛处了吧?
  秦之修抬眸很认真地看著何乐乐,「我的确不会开玩笑,不会说笑话,不懂怎么说话才会让女孩子开心……」
  「呃……」何乐乐有些尴尬。他不必懂啊,他只要愿意跟女孩子说话,对女孩子笑,女孩们估计就已经开心疯了。
  「你可以教我吗?」
  「啊?」
  「你是女孩子,应该更清楚女人喜欢听什么话,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礼物,教我。」
  「我?我、我……」何乐乐指指自己的鼻头,她、她能教他什么啊?
  「我可以付学费,随便你开。」
  「……这个,季先生不是可以教你──」
  「他那套没用。」
  他学过了?「……为什么找我?」
  「……只有你才会好好跟我说话。」
  「……」她可以想像……羞涩点的女孩子在他面前估计光顾著脸红,胆大点的就想藉机诱惑他?很有可能。
  「你……有喜欢的女孩子?」明知不该问,但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她真的想帮帮他,如果她能帮到。
  「嗯。」
  「如果你告诉我那个女孩子的类型,我或许可以提点参考意见?」
  「……好,她叫杜微……」
  两人就这么聊到半夜一点多,居然还是没有人回来,考虑到时间著实有点晚,秦之修第二天还要去录音棚,所以他们约了改天再聊。
  看著倒掉的饭菜,何乐乐心裡有点不是味。虽然这些都是报销的,不花她的钱,但总是这样浪费,让她很不舒服,倒不是心疼自己的劳动成果,而是「浪费粮食」本身就与她的价值观不符。
  回房之后,何乐乐想了想,破天荒打开了缪斯的官网,然后上了阮麟的粉丝俱乐部……虽然管理员守则裡说了不允许打探业主的隐私,可她是在网上找的不算打探隐私吧?五人之中阮麟的行程最透明,现如今的粉丝真的是无孔不入,还有所谓私生饭,天天跟踪明星,要不是公寓附近都是私人区域禁止入内,她都怀疑粉丝能用相机把公寓裡外照全罗!
  原来今晚是阮麟前一部戏的杀青会,估计喝多了就在外面休息了吧。申屠默的行程不好查,甚至在网上都找不到他的照片,只不过这两天媒体都在报道他监制的《一生一世》快要开机了,所以申屠默大概是疯狂加班中?
  既然这样,她先睡了。
  彷彿刚闭上眼,何乐乐就觉得床在微微震动,睁开眼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半。外面有车驶过的声音,谁回来了?
  「小周你回去吧,我没事。」门口传来阮麟的声音。
  何乐乐赶紧走到门口。
  「何小姐,不好意思啊,麟哥有点喝多了,要麻烦你照顾一下了。」
  「……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辛苦您。」
  目送阮麟的保姆车离开,何乐乐关上门,看了看阮麟红通通的俊脸。
  「你喝多了?」不怕原形毕露吗?
  阮麟垂眸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猛然搂著她的腰抱起她,将她的腿撩起盘在他腰上。
  「啊──」
  「你说谁喝多了?」


第36章 阮麟醉酒


  「我……唔──」何乐乐刚想「说明情况」,阮麟就狠狠吻上了她的唇,一边咬著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捲过她的舌头含吮,让她无法挣脱,一边大步流星地朝她的卧室走去。
  他满身满唇的酒味熏得何乐乐有些头晕,只能扶著他的肩任他蹂躏她的唇舌,直到被他重重地压倒在床上,她才反应过来,拚命闪躲他的唇。
  「不、不行,我──」
  阮麟一把摀住她的嘴,近在咫尺的眼眸中满是深沉的醉意,「还、不到喊不的时候……等会儿、我会好好让你哭著喊不、哭著求我再快一点、再重一点、再深一点、求我不要停……」
  男人口中说著淫靡的话语,身体还紧压著身下的娇躯耸动了几下,眉眼身躯充满了野性的魅力,可下一秒,他却覆在何乐乐身上,紧紧拥著她,将头枕在她富有弹性的双乳之上闭上了眼。
  「这次、不是做梦了吧?再做梦老子就、憋死了……不许跑、我、我先睡一会儿,等会再好好……」
  五秒后,轻微的甜鼾声从她胸口传来。
  ……又是一个死撑派。明明已经醉到不行,但一定会硬撑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才会倒下。
  何乐乐费劲地从阮麟的紧抱中挪动了出来,很有预见性跑到厨房拿了个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阮麟就开始呕吐……
  这是喝了多少啊?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阮麟才算平静了下来。何乐乐熟练地处理掉秽物,抽风换气,只是犹豫了几秒,就轻歎一声,扒光了阮麟……
  「嗯……」阮麟轻哼了一声。头好重,眼睛睁不开?他怎么了?
  好热……彷彿每一根毛髮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喉咙、嘴裡……好干……该死!那群人居然有意灌醉他!他怎么能醉?他还要好好操干那个女人呢……
  嗯……好凉、好舒服……是谁?
  阮麟挣扎地睁开眼,那个这两天在梦裡被他操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正拿著湿毛巾细细擦拭著他火热的身体。
  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拂过他滚烫的肌肤,带来难以言状的舒适轻快,而被她来回擦拭著的地方,燥热渐退,点点酥麻凉爽直透入骨。
  静静地凝望身上这个卖力的小女人,阮麟的心……出奇的平静。什么也不愿想,只想沉溺在此时……很安静、很平和、很……完整。
  女人似乎并没有发觉到他已醒来,仍是抬著他的手臂温柔抚慰著。阮麟突然反手抓住何乐乐的软手将她带进怀中。
  「别动……」让他抱一会儿。软软的、凉凉的……任他欺负的温柔小女人……如果她不是个出卖身体的女人、如果他是在其他地方认识她,或许……
  「阮先生?我煮了醒酒汤,我去──」
  「你很缺钱吗?」阮麟难得在公寓裡柔声说话。
  「……」何乐乐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想了想,摇摇头。她虽然没有钱,但在这裡也不花什么钱。
  「……不缺钱来做这种工作,你是天生犯贱欠人操吗?」听到何乐乐的回答,阮麟一股气逼上心头,反身压在她身上厉声道。他、他刚刚居然还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该死!
  何乐乐的小脸瞬间失去血色,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她眨眨眼压下眼睛的酸涩,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阮麟。
  「我去给您拿醒酒汤。」她能说什么?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工作要出卖身体?他会信吗?他在她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强暴了她……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用吗?能改变既成事实吗?
  「不用──拿你的身体来醒酒,再合适不过。」阮麟野蛮地撕开何乐乐身上的衬衣,正要扯掉她的胸罩时──
  「我来了例假,不方便给你醒酒了。」一句话,说得毫无起伏,如同她每日的问好,平静从容。
  阮麟深邃的黑眸暗了暗,「……没关係,我可以用其他地方。」阮麟将手伸到她身下揉揉她丰满圆润的翘臀,「申屠碰过这裡吗?」
  「不、不要!」何乐乐终于还是慌了,小脸上满是惊惧与哀求。要是让他进入那裡,她的身体一定会坏掉的!「阮麟!我求你了!你去找其他女人好不好!你这么帅,又、又这么厉害,一定有很多女人愿意让你抱的!真的!」
  「……」他当然知道大把的女人求著他想让他干!但他现在只想干她!这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你就那么希望我去干别的女人?嗯?」钳著何乐乐的下巴,阮麟满眼阴鸷。
  何乐乐无奈苦笑,她忘了他不能在别的女人面前暴露本性了,「还有三天,三天过后我身上就乾淨了,到时候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求你,别碰那裡。」
  深深地注视了身下的女人半晌,阮麟才哼了一声,扯掉她的文胸,一口咬住她的一隻椒乳轻抿重吮,舌头灵巧地逗弄翘立的红莓,顶著它陷下去,又让它弹进他口中。
  「阮麟……」他非得要她哭著求他吗?
  「……知道了。」男人嘀咕了一声,醇厚的嗓音裡饱含著浓浓的不满足。
  「我、我去拿醒酒汤。」
  阮麟闷声不吭抱著她的双乳玩了好一阵才鬆开嘴,放她起身。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何乐乐自我安抚了半天,才端著醒酒汤重新回到卧室,一进门却看到阮麟枕靠在床头一脸揶揄地看著她。
  何乐乐不解地偏偏头,直到看到他手中摊开的书!那本枕头下的《保镖可压不可辱》下册!啊啊啊啊!
  「你能接受的尺度并不小啊……以后我们慢慢试。」
  不要啊啊啊啊啊!


第37章 不同想法



  阮麟的新戏五天后开机,前期的一些准备工作阮麟在拍上一部戏的空隙中都已完成,所以这几天他主要是在家休息,抽离上一部戏的角色和继续研读《一生一世》的剧本,揣摩人物角色。
  自打醉酒在乐乐床上睡了一整晚后,阮麟算是赖上了,自己的楼层不回,客厅也不去,除了上七楼健健身外,其他时间就裸著上身半躺在乐乐的床上看书看剧本。
  「你……你还没看完吗?这书是租的,要还的。」何乐乐弱弱地说。她都只翻了一下,还没细看,而且她的押金牧惟已经还给她了,所以这本书不知道是孙晓妆付的押金还是牧惟付的押金,应该是孙晓妆付的吧。她……她得尽快跟孙晓妆见一面说清楚才行,她绝不能成为牧惟玩弄他人感情的帮凶。
  正想著,何乐乐却发现眼前暗了下来,定睛一看,男人赤裸的胸膛赫然在目。
  「啊──」瞬间地失重之后,她便已被阮麟抛到了床上。「阮先生……」
  阮麟拧了一下眉,「没别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当然……」单腿跪伏在何乐乐身上,阮麟神色挑逗,「在床上,你可以叫的更亲密点。」
  何乐乐吞吞口水,讪笑了两下。「那个……厨房……」
  「我好想你……」阮麟突然俯视她正色道。
  「……」
  「你知道我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吗?」一丝丝的愁、一丝丝的怨。
  「……」
  「我根本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脑子裡就全部都是你!你弯弯的眉毛,清亮的眼眸,秀挺可爱的鼻子,红润诱人的唇……每一根细软柔顺的头髮,每一个生动活泼的表情……你偷走了我的心,清洗了我的记忆,没有你,我甚至不记得如何呼吸……」柔情而坚毅的眼神,惑人灵魂的音色,阮麟精緻完美的容颜上佈满了名为深情的情愫。
  何乐乐颤巍巍地伸手探向阮麟的额头。
  阮麟抓著她的手放在他结实健壮的胸口,「这裡,只有你在时,才会跳动;只有你在时,才有温度;只有你在时,才有意义。」
  何乐乐木然地看著阮麟,没被阮麟抓著的一隻手僵硬地摸向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急救电话是多少?999?119?110?114?
  「噗……哈哈哈哈……」看到何乐乐的反应,阮麟终于忍不住压在她身上抱著她狂笑起来。强健的身躯,强烈的震动逼迫地何乐乐胸口闷痛,只能皱著眉推推他壁垒分明的胸膛。
  阮麟看到她皱著眉的难受模样,亲了亲她的唇,翻身环著她的腰,让她趴在他身上。
  「你那是什么表情?」阮麟笑意不减,「女人不都是喜欢听这种台词吗?」
  腰被他搂著抬不起来,何乐乐只能撑起上半身无奈地看著他。原来是在背台词……别人喜不喜欢听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瞭解了他的本性后再听他说这种台词──何乐乐打了个冷颤,好、好恐怖……
  「喂──」她居然给他打冷颤!不过想了想,阮麟释然地笑笑,「这种台词要么就是女人写的,要么就是为了取悦女人写的。男人在想一个女人的时候,见鬼了才会想什么头髮、眉头、表情……」
  阮麟搂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伸进裤腰,另一隻手则是鑽进她的衬衣、挑开她的胸罩抓住那滑腻温软的乳肉享受地亵玩,桀骜的神情中带著毫不掩饰的霸道慾望,彷彿下一秒就会将他眼前的女人生吞入腹一般。
  「男人只会想怎么把女人扒光、压在身下,掰开双腿,狠狠地操进去!」
  轰──之前的甜言蜜语没让何乐乐脸红,现在一句粗俗直白的话却让她的脸彻底红到耳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却惹得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嗯……」
  阮麟带著几分得意几分兴味地凝视身上的女人,手上还不忘优哉游哉地旋转揉捏。
  「你怎么用这个东西?」阮麟戳戳何乐乐屁屁间。
  「……我、我来例假啊……」她昨天不是说过了吗?
  「不是有那种放在裡面的吗?」
  他是说卫生棉条?「我、我没用过。」
  「用那种!」妨碍他的手。微微下挪身体,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衣,著迷地看著她因俯身而更加挺翘的双乳。
  「阮先生……」
  「嗯?」阮麟上睨了她一眼,张开牙齿咬住一粒柔嫩爽口的朱果。
  「嗯啊……阮麟……」
  「乖……」鬆口称讚一句,奖赏般舔了舔朱果上的齿痕,复又大口咬住舔舐揉捻。
  「我、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既然我做了这份工作就没有资格说什么……」
  阮麟慾念微敛,口舌的动作也稍稍放缓。
  「合同上的确规定,我必须无条件满足你们生活上的需求……但是……我不是性奴。」


第38章 完美的唇


  阮麟冷下脸,鬆开她美味的雪乳。
  何乐乐的眼神毫无焦距地看著枕头,「你们可以随意使用我的身体,或是命令我去做一切照顾你们生活的工作,但是……请不要戏弄我、不要仅仅为了图开心而要我去做一些、可以不做的事情。请让我保有最基本的尊严……」
  心脏莫名地抽痛起来……原本愉悦的心情被她这压抑的一番话搅得烦乱无比,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阮麟从身上推下何乐乐,将她按趴在床上,一手抓著她的裤腰,却迟迟没有扯下。刚刚……他觉得这个女人离他好远好远,似乎随时都可能带著什么东西从他眼前消失不见。不,他不允许!她哪也不许去!她只能老老实实呆在他身下,被他操到痛哭尖叫!被他干到失神失魂!
  该死!为什么手动不了!
  房外传来汽车驶进的声音。
  「……阮先生。」
  阮麟嚥下一口气,重新坐卧在床上看剧本。「当我什么都没说。」
  「……谢谢。」何乐乐下了床,有些意外地回望了他一眼,低头弯起一个轻微的笑容,转身整理衣服准备离开。
  「等等……」大手一抓又扯回何乐乐的身体,盯著她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她笑起来,还挺顺眼的……拉近、吻上她的唇,很快又鬆开。
  「你不会接吻吗?如果连这个都不能让我满意,那我怕是等不到两天后了。」
  「我……」何乐乐低头咬唇。她的确不会,之前都是他们……
  「吻我。」
  怯怯地瞅瞅他幽暗魔魅的眸子,何乐乐视线下移看向他的唇──这一看,便几乎移不开眼。他的唇……彷彿是上帝精心雕琢幻化出的杰作,完美的形状让人觉得用厚薄去形容都玷污了它的无暇,诱人的唇色介于粉红与玫红之间,色泽饱满透著健康的莹光。
  咕噜!吞嚥口水的声音在何乐乐耳朵裡荡了一下。
  男人微微翘起唇角,那如恶魔果实般吸引人灵魂的唇瓣顿时变得更加诱惑……阮麟也不催促,只是笑望著她,他很清楚自己的唇对女人的诱惑力。
  盯著阮麟的唇,何乐乐轻颤著睫毛凑上自己的唇,随著距离越来越近,她几乎不敢呼吸──难怪昨天上阮麟粉丝俱乐部的时候,很多粉丝说每天都会亲得一海报口水……
  轻轻一触,唇上明明是柔软的触感却似乎电得她浑身一麻,刚想离开,男人已经压著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吞噬著她的唇瓣,灵活柔韧的舌头横扫她的贝齿内外,在她敏感的上颚粘膜上来回地骚动,撩起一阵阵让她浑身紧绷的难耐酥痒。
  「唔嗯──」好、好痒……
  阮麟吻得兴起,空閒的大手下意识地就环到何乐乐身后解开她的文胸扣,将身前的娇躯揽向他已然火热的身体,手掌前前后后地在她光滑的胴体上游移揉捏。
  咔嚓,咔。门开又门关。
  「对了,我又签了几个新人,以后你这边我会再安排个人过来照顾你,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可以先让他去协调。不过他不能进入公寓,所以……自己的身体尽量自己照顾好,别让我太担心。」
  「嗯。有何小姐在,你不用太担心我。」
  「……有她在,我更担心。你小心她半夜爬你的床。」
  听到季节和秦之修两人的对话,何乐乐终于能提起力气推开不知餍足的阮麟,小声急促地喘著气,不敢看他。
  「我、我去做晚餐。」
  何乐乐一出门,就与季节、秦之修的目光迎个正著,季节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瞥瞥她的胸口。
  何乐乐顺著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发现胸罩正异样的隆起──
  「呵……过来我帮你扣上。」跟著走出卧房的阮麟恬不知耻地衝她说道。
  苍天!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吗?浑身僵硬的何乐乐悲愤地在心中怒吼。
  当晚,申屠默和牧惟仍是没有回公寓,晚饭后秦之修本来是想找何乐乐聊聊如何追求杜微的问题,谁知季节洗完澡就下了楼,抱著「一雪前耻」的架势坐在了客厅地毯上,随后阮麟也围著浴巾上了楼。原意是要抓何乐乐下楼的阮麟见他们三人在玩扑克,不禁升起了兴趣,不畏走光地坐在何乐乐身后,将她圈在怀裡,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她打牌。
  在阮麟的提议下,三人无聊地开始了贴纸条的惩罚。
  何乐乐欲哭无泪,不知是因为视线恐怖症的原因,使得她在三人的注视下无法静心地记牌算牌,还是因为身后阮麟浴巾下的凸起一直热切地盯著她的臀让她不时分心,总之今晚的她大失水准。她每次输牌之后,阮麟还特别兴奋地沾著口水把纸条贴她脸上,一旦有纸条干了飘落,他竟然能半空就抓住,然后沾沾口水「啪」地一下拍她脸上。一旦她幽怨地瞪著他,他就会笑得更加开心,将她搂得更紧。
  如果说今晚何乐乐是失了水准,那么季节根本就是丢了智商,牌打得毫无章法不说还经常看漏牌。自己贴纸条的时候,脸臭的像被人带了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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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子公寓--作者:江山多椒「共199章」


  作品简介: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却在开工的第一天惨遭强暴,失身之后方知自己以为的“理想”工作居然是给人做现代通房丫头!还是五个大男人共用的通房丫头!
[size=3]


第39章 双腿之间


  当一脸光洁粉嫩毫无瑕疵的秦之修完成了脑中作曲拿起曲谱册后,季节一把扯下了脸上的纸条,站起身,脚步凝重地走向电梯,也不去计较他到底「雪耻」了没有。
  何乐乐抬眼看了看季节,正想撕下纸条,却被阮麟从身后一把挟住胳膊抱起,离了地。
  「阮麟!我还要收拾……」
  「没关係,等会我自己收拾。」秦之修微笑著看著两人,并不奇怪两人的亲密举止。事实上,除了音乐和杜微,其他的事他都不关心。
  眼睁睁看著阮麟一路抱著她回到卧室,何乐乐忍不住开口:
  「你……你不回自己房间吗?」
  阮麟咬咬她的耳廓,「我发现你比我的床睡著爽。」
  「那、那这间房给你,我去其他客房睡。」
  「你没听清吗?我是说……『你』比我的床睡著爽。」
  「唔──」
  浴室,又见浴室。
  「阮麟……」他、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变态!
  背靠著牆壁,双手向后撑著牆壁防止自己失去平衡滑倒在地,一条腿高高抬起挂在他的臂弯,另一条腿被迫踮著脚费力地配合他的高度。何乐乐觉得自己仅是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困难很难受了,可阮麟居然还……
  「啊……」皱著眉细细呻吟,她从不知道,原来经期中的身体比平时还要更加敏感。
  阮麟瞟瞟她似痛似爽的表情,轻佻地笑了笑,托著她臀部的手掌抬了抬,让她更加性感地弓起腰身。一直在她腿间缝隙处上下滑动的手指愈发深入,一下一下切实到肉地摩擦著充血的肉瓣。
  一线线红丝偶尔从指下滑出,但很快便被花洒喷下的水柱冲淡消失,画面淫靡又邪恶。
  「好像……没多少了。」阮麟的嗓音有些乾哑。
  「不……」虽然第三天开始会变少甚至有时候没有,但其实直到第五天都还会回一些的。「别……请再等等、拜託……」
  哀求声流进耳裡,他却仍是忍不住将手指鑽进肉瓣保护下的小孔,一边慢慢地鑽入一边旋转著抚摸穴壁的纹路,层层迭迭,一环环紧咬著他的手指。
  阮麟沉著嗓低吟一声……他快忍爆了!
  「你……好紧、好热,你也想要的,对吗?」
  「啊……」
  男人将手指嵌入直至指根,紧贴著穴道的肉壁缓缓地、重重地摩擦著,每一下都让她被迫拱腰拚命地忍耐那难以言状的欢愉。她的身体很坦白地告诉她,那裡不属于她,而是属于男人,只有男人的给予才能使它满足,使它快乐,使她到达极致的天堂。
  这一刻,她多想男人不管不顾地进入它,贯穿它,狠狠地欺负它,但理智却又告诉她不可以……慾望与理性的矛盾折腾地她几乎崩溃,身下如潮涌般的快感不断逼迫她向慾望屈服。
  「阮麟……我……」无助地呼唤带著浓重的哭意撩得男人身心大乱。
  该死!男人抽出手指,抱起身前的女人,在洗手台随手拿了一隻乳液,大步走出浴室。
  他为什么要忍?他何必顾忌她的身体?他何必在意她的请求?他何必担心她的怨恨!
  被阮麟放倒在床上,何乐乐困惑地看著挤出乳液涂在她的大腿根部,然后──将高昂的龙茎插在她肥美的肉丘之间,并上她的双腿。
  「夹紧。」
  他!何乐乐的脸颊红透,但看到他青筋隐现的额头、极力忍耐的神情、浑身绷紧的肌肉和她身下──他那坚硬如铁的热杵,她便乖乖地抬起腰,交错双腿,紧缩起大腿牢牢地缠住他粗壮的肉柱。
  靠!她要夹断他吗?但他现在的确是需要这样的痛快!咬著牙,阮麟尝试著抽动了一下,抽出来不容易、插进去更不容易……这女人就是存心不想让他干是吧?
  憋屈地瞪了身下的女人一眼,在女人莫名的委屈表情中俯身咬住她的乳尖扯起,在女人尖声的痛鸣中快速地小幅度挺动,用她细嫩的双腿和软丘满足他不能如愿宣洩的兽慾!
  「嗯、阮麟……啊啊……」虽然没有插入,可他炙铁般的凶刃每一次款摆都是压著她脆弱的肉蒂激烈地摩擦著,尖锐的战慄快意像黑暗中不断射向她的光线,将她浑身的皮肤血肉都照射得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巨大而猛烈的感官刺激之下,她找不到任何的依仗,只能近乎痉挛地夹紧双腿,让她和他都无法逃脱这无边的黑甜而热辣的快感折磨。
  夜漫漫,爱火始燃,沉醉,别样阑珊。
  「小姐,东X大学到了,三十一块。」司机看看后望镜中满脸通红的何乐乐,好心问道,「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第40章 所谓真相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到了吗?多少钱?」
  付了钱下车,何乐乐赶紧先跑到上次去过的卫生间用水拍拍脸。阮麟真是太、太……她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总之实在是太那个……什么了!害她半夜筋疲力尽地换床单……
  不过也许是因为昨天稍稍满足了他,所以今天她说想请假见个朋友的时候,他就问了下男的女的就点头应允了。季节和秦之修吃过早饭也出了门,白天应该不会回来,申屠默也没有白天突然回来过,至于牧惟……
  牧惟两天没回来了,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急著请假来找孙晓妆的原因,她真的不希望孙晓妆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爱上牧惟,失心失身。
  一进书店,何乐乐就发现孙晓妆已经到了,孙晓妆提议到一旁的咖啡馆坐下慢慢聊,何乐乐苦笑一下,点了点头。她全部的身家大概只够打车回去的钱了,因为要赶时间,她也不能慢悠悠坐公交转地铁再步行回公寓,所以,老天保佑咖啡馆有两元以内的饮料……
  「乐乐姐,保镖那套书好看吗?」孙晓妆的笑容纯淨甜美,让人很容易对她产生好感。
  何乐乐有点羞涩地笑了笑,「嗯,就是、有点……」
  「色,是吧?」孙晓妆一脸古灵精怪地小声接口道。
  不好意思地瞥瞥四下,何乐乐好笑地点点头。
  「那种程度还好啦,姐姐要是喜欢,我还可以介绍点更辣的给你!」
  「不、不、不用了!」何乐乐连忙摆手,她一想到阮麟饶有兴趣看《保镖》下册的样子,腿都软了,哪还敢借「更辣」的回去。
  「哈哈!乐乐姐的反应和我以前刚看到这种书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呵呵……」乾笑两声,何乐乐舔舔唇,不打算再拐弯抹角,「晓妆,这次约你主要是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
  「……是上次『缘分的邂逅』吗?」孙晓妆的语气很大方,但莹润的脸颊上明显升起两团红晕。
  何乐乐有些意外,「……牧惟告诉你了?」
  「是,」孙晓妆微微垂下眸,一脸情窦初开的含羞模样。
  「……」何乐乐看著孙晓妆的少女娇态,一股不安在身体裡蔓延,彷彿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两位美丽又可爱的小姐,介意我坐下来吗?」
  牧惟!
  何乐乐强自镇定地看著他无限爽朗阳光地冲孙晓妆笑笑,然后搂著孙晓妆的腰坐在了她面前。
  「怎么今天有空出来?其他人都不在家?」牧惟的微笑堪为贵族的礼仪规范,但何乐乐眼中却只看到一隻冷血优雅的凶豹在准备猎食。
  「……我请了假。」
  「哦?专门请假来告诉晓妆『真相』?辛苦你了,我已经告诉她了。」牧惟侧头温柔地看著孙晓妆,「对不起,晓妆,我怕直接找你表白会吓到你,所以找了何小姐帮忙。现在何小姐也在这裡,还有什么疑问,你也可以问她。
  「没关係啦!事实上……」孙晓妆娇羞更甚,「我很高兴。」
  完了!何乐乐暗自歎口气。这女孩显然已经……陷进去了。
  咬咬牙,何乐乐豁出去了,「牧先生,那么你告诉了晓妆,她是我从十几个女孩当中选出来的吗?」
  「噗……」孙晓妆小声喷笑一声,「乐乐姐,原来牧惟没告诉你啊,那些女孩都是我啦,牧惟他就是看COSPLAY展的时候对我一见……」含情脉脉地望了一眼牧惟,孙晓妆接著说,「牧惟说乐乐姐居然没看出来,我还不信来著。」
  「不!那些真的不是你!其他的照片也不是什么C……」何乐乐有些激动地解释道。
  「何小姐……」牧惟喝了一口咖啡,冷冷地看著何乐乐。「我知道,拒绝了你的特殊服务的确伤了你作为女人的自尊心,但你以这种方式报复……你不觉得卑鄙了一点?」
  「你──」
  「牧惟……到底怎么回事?」孙晓妆终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了。
  牧惟看似有些懊悔地歎口气,「对不起晓妆,让你认识这种女人。她是我所住公寓的管理员……」
  「嗯,你说过了,我知道的。」
  「但有一件事,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她……除了照顾公寓业主的日常生活外,还向业主们提供特殊服务。」
  「特殊……」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前两天,她到我房裡……」
  孙晓妆小脸一僵,牧惟疼惜地轻抚她的面颊,「傻瓜,我怎么会碰这种肮髒的女人。」


第41章 只求心安



  握住孙晓妆的手,牧惟轻蔑地看著一脸冷肃的何乐乐,露出极端恶意的冷笑。「她之前恼羞成怒地威胁我,我没在意,没想到她居然想利用你来打击我。幸好你告诉我她约了你,否则,你这么单纯善良,一定会被她骗到。」
  孙晓妆不敢置信地望向何乐乐,无法想像牧惟说的一切。
  何乐乐挺直背脊,放在腿上的双手死死地掐住腿肉,泛白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你还想说什么?你敢否认你出卖身体?你敢否认你主动爬过我的床?」牧惟讥讽著反问。
  「……我不否认。」何乐乐直视牧惟,清楚地回答。
  「……」看著眼前这个被他逼到绝境的女人,牧惟却发现他的喉咙似乎被人扼住,眼睛也无法眨眼,只能一动不动地看著她。看著本该羞愤发狂的她一副骄傲挺立的模样,看著本该痛哭叫骂的她冷静坚韧的模样……她不觉得委屈吗?她明明是想帮孙晓妆逃离他而已,却被他真假参半的诋毁羞辱。
  她这番模样……对了,他第一次在申屠默办公室见到她时,她便是如此模样。明明是刚被男人使用过,还被内射到要吃避孕药,但她既不像风月场上那些女人那样无所谓的轻佻,也不像普通女人那样自怜悲慼,她就是这样淡淡地、默默地、平静却挺立地接受一切。
  她不怨吗?不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不恨别人凭什么任意玩弄她羞辱她?好心帮人反倒被人厌恶被人轻辱,她为什么能忍得下?到底……她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她又……有著什么样的灵魂?
  灵魂?牧惟猛然一惊。他居然会想到这种文艺浮夸到令他噁心的词彙!神色更冷,「何小姐,这次我可以不计较,但我希望你以后离晓妆远一点,我不希望你弄髒她的视线。」
  「牧惟……」孙晓妆轻摇牧惟的手,「算了,她也没有真的伤害到我。」
  「晓妆,对不起,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她是这种女人,否则我绝不会找她帮忙的。」
  「我知道──」
  「牧先生。」何乐乐从钱包裡拿出橙汁的费用放在桌上,「您要说的说完了吗?」
  牧惟看了看桌上的钱,「我没有让女人付钱的习惯,更何况……你不觉得你的钱,不适合出现在晓妆眼裡吗?」
  听懂了牧惟的暗讽,何乐乐的手抽搐了一下,极力稳住呼吸看著孙晓妆,「放心,我还没有领过……」努力弯起唇角,「『卖身』的薪水,这是我大学时候攒的零钱,看,都是一块一块的……」
  「乐……」孙晓妆不知所措地看看强颜欢笑的何乐乐,又看看一脸寒霜的牧惟,不知为何,她好想哭。
  「抱歉,我的确不适合出现在你的世界裡。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何乐乐顿了一下,从随身的环保袋裡取出一沓A4纸。
  「虽然很多消息都删除了,但仔细搜还是可以搜到一些。一般人知道他名字的,通常也只知道他是缪斯的顶尖摄影师,但他另一个名字Michell M. 在国际时尚圈内则更为知名,而Michell M. 有一个公开的秘密……他总是不断更换女友展开新的恋情来培养灵感,且每段恋情的持续时间绝不会超过一个月。」
  「……」牧惟眯了眯眼,秃鹫般盯著眼前的何乐乐。
  「牧、牧惟──」
  「需要说明的是,这些只代表过去。至于现在、未来……请你自己判断。」留下那迭纸,何乐乐起身离开咖啡馆。
  她并不知道牧惟是否真的爱上了孙晓妆,也不知道给孙晓妆看那些八卦是对是错。她只知道如果她不这么做,以后孙晓妆被抛弃受了伤,她一定会内疚!当然,要是牧惟对孙晓妆是认真的,她相信以牧惟的能力和手段一定能跨过这次波折……
  回到公寓,正好到时间做午餐。将钱包裡的零钱塞回储钱罐,何乐乐抱著扑满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清醒了之后回头看看床……阮麟呢?
  三楼……不在。七楼……在。
  「回来了?」阮麟正在用扩胸器健胸,看见何乐乐便随口打了声招呼。
  「嗯。我去做午餐,做好了会上来告诉您。」何乐乐低头一礼,走回电梯。
  「……」您?阮麟停下扩胸的动作,被何乐乐突然的生疏有礼搞得有点不太舒服。但想了想,还是继续之前的健身。
  虽然有点可惜,毕竟他难得遇到感兴趣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只能拿来玩玩,他不应该太在意她。
  看到阮麟在,何乐乐觉得似乎稍微安心了点。静静地看著电梯的指示灯慢慢地倒数,她知道自己在等待,只是不知道会等来什么。
  叮!一楼到了,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走了进来站在何乐乐面前,伸手按下六楼。


第42章 小气男人



  「你……的骨头是什么做的,嗯?金属?摸起来不像啊……哟!知道痛?那就不是金属了。没有钢筋铁骨……那么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不说话?很好,我真是……太喜欢你这倔劲了。你是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啧啧啧……瞧你这副心如止水的样子,眉头别动……我才进去了一半呢,腿再张开点……经期的女人果然又热又滑,就算不做任何前戏,依然可以──一插到底!」
  「叫得真好听……看,撑得连肉瓣都看不见了,是不是很满足?啧,你的肉穴好会吸,我才抽出来一点它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吸回去……放心,我会好好填饱你的淫洞,干到它再也合不起来!」
  「你说你念过大学?念过大学来这裡给人插,你一定是很喜欢被不同的男人骑?好紧……呵,生气了?可你好像越生气,下面就夹得我越紧,让我操得越舒服……怎么办?如何让你更生气一点?」
  「屁股翘得这么高,是希望我打它吗?好的……这样跪趴著被男人从身后干,一边被打著屁股,一边被插得淫叫,浪穴还馋得只流水……你还真是只淫荡的小母狗。」
  「在偷偷比较吗?我和申屠、阮麟,谁更大?谁更粗?谁更长?谁更硬?嗯?说话!不说?嫌我太慢了是吗?喜欢粗暴的?现在呢?」
  「瞧你的淫穴被我插得多漂亮……啊,忘了你的小珍珠,都没有好好安慰它……捏疼了?不是?很舒服对吗?那我再重一点──呵,眼泪都出来了,有这么快乐吗?」
  「……醒了,真乖?捨不得我一个人玩?那我们换一个地方玩……不?现在才求饶,你不觉得晚了点?放鬆……否则润滑液涂得再多,你依然会被撕裂!」
  「呃──好爽……阮麟他们居然没玩过你这裡?那就好好看著,我是怎么干进去的!记得谁为你的小菊花开了苞!」
  「天!比你前面的淫穴还要紧,夹得我快爆了!别哭……忍著点,我先插快点出来一次,再慢慢让你体会小屁股开花的乐趣……」
  「淫荡的小东西,你看看你,屁股裡含著一大根还不满足,小穴还一吸一吸地,两根手指都满足不了它了呢……是要想另一个男人同时来插你?要不要我把阮麟叫过来……不许昏!」
  「别、别在男人床上露出这种委屈可怜的表情……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加粗暴地疼爱你!」
  「你的滋味真美,我居然暴殄天物这么久……要不是你这次多管閒事,我说不定还发现不了你这么个极品的玩物。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奖赏你?赏你的小屁屁每天一顿饱餐如何?嗯?别抖……你一抖,它会更硬的──」
  「小贱人……我停不下来了怎么办?两个洞都被我插得又红又肿,看著真让人……性致高昂……就这样把你玩坏吧……」男人稳健地抱起女人走向浴室,胯间的硬物仍是不断地在女人的后穴不懈抽插著。
  「嗯……」何乐乐伏在牧惟肩头,皱著眉轻声娇哼,早已没了哭泣挣扎的力气。
  现在是几点?下午还是晚上?亦或是早晨?
  她知道的。她知道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甚至没去想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定会超过她的想像。
  「啊……」
  牧惟将何乐乐放在洗手台的边缘,让她臀部半悬空,重心落到她菊穴裡他的粗长之上……
  「哼……」复又将手指插入她泥泞不堪的花穴,配合著他肉剑的进出在一层之隔的穴道裡深扣浅挖,淫水夹杂著丝丝暗红顺著他的手指汩汩流出。
  「你的淫水真是怎么挖都流不完……还真是欠操。翟飞云从哪裡找到你这么个尤物的?某个高官富商的床上?还是小髮廊?」
  何乐乐惨淡地轻翘唇角,对他言语的侮辱已然麻木。她只觉得……好热……好热……
  「我说过!不许昏!」
  他说什么?不许什么?听不清了……真是……一个大男人气量这么小、这么卑鄙无耻、这么下流放纵……哪个女人会那么倒霉嫁给他呢?
  呵……她算幸运了吧,三个月期满,永远跟他说再见……
  「何乐乐……何乐乐!」
  嗯?
  「何乐乐?该死!牧惟你他妈的!」
  阮麟的声音?恍惚中眼前似乎有三个男人的影子……她眼花了吗?
  「阮……麟……」是他在叫她吗?


第43章 宗氏医院


  「阮麟……」
  看著向他伸出手的何乐乐,申屠默的眼底闪过几丝阴霾,瞥了一眼身旁正打得虎虎生风拳拳到肉的两人,从地上捡起何乐乐的牛仔裤和衬衣给她穿上,然后抱起她走向电梯,驱车开往医院。
  「阮麟……我好晕……等会、等会再给你做饭……」
  「嗯?我为什么……在车上?阮麟……」
  「阮麟……」
  吱──汽车轮胎摩擦著地面在黑夜中发出响亮的刺耳噪音。
  申屠默神色阴沉地直视前方,片刻后,重新启动他的黑色宾利。
  宗氏和× 医院?住院部
  宗介然跟著护士走进病房,妖气十足的眸子掠了眼床边抱臂叉胸静坐的申屠默,拿起床尾的病历扫了几眼,笑了。
  「你干的?」宗介然转头仔细打量病床上的何乐乐,「一个人干出轮姦的效果,我是该夸你金枪不倒雄风凛凛,还是该说你不知怜香惜玉辣手摧花?」
  「……她什么时候会醒。」申屠默看看牆上的时钟,问道。
  「正常来讲,烧退下来就会醒了,除非她不想醒。」
  「……说清楚。」
  「在经期被人玩到体力不支,脱水、高烧,哦,还有轻度肛裂,不想醒也不奇怪吧?我说你也太──醒了……」宗介然闭了嘴,微笑地看著一脸虚弱的何乐乐。
  何乐乐一睁眼就看见一个护士正站在她身旁换架子上的药瓶……她在医院?
  「宗医生,病人醒了,我去通知梁主任。」护士冲床尾说道。
  何乐乐顺著护士的视线看向床尾──好……妖媚的男人!男人穿著医生的白褂,身型修长挺拔,皮肤白皙地近乎上等的白瓷,狭长而上挑的凤目,尖尖的下巴,还有齐肩的整齐卷髮……
  「你再这么迷恋地看著我,某人要吃醋了。」貌似医生的漂亮男人笑著说道。
  嗯?何乐乐不解地四下张望──「申屠先生?您怎么会在这裡?」努力抬起身坐起。
  「哈!申屠,人家眼裡根本没你哎!」宗介然调侃道,可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这女孩叫申屠「先生」,而且奇怪他在医院……感情把她玩成这样的不是申屠?呃……不是吧……
  申屠默寒著脸瞪了眼宗介然,站起身。还没没等他说什么,一个中年女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女医生看了看何乐乐的情况,确认没有其他异常就离开了。
  宗介然将病历放回床尾,看著何乐乐温和道,「放心,退了烧,再住院观察两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平时可以多注意一下食补,滋养一下身体。另外,让你的男人温柔点。」
  何乐乐大窘,偷偷瞄了眼申屠默,却和他冰冷的眼神撞个正著。莫名地心虚让她慌忙地避开眼,脑中却条件反射地想起了什么,摸向裤子口袋──手机呢?咦?病服?
  「你的东西在桌上。」宗介然颇觉有趣地看著何乐乐的反应,好心提醒道。
  「哦!谢谢!」拿过手机看了看,十点四十七?晚上?糟了!何乐乐拔了针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哎哎哎!你现在还不能下床!你要去哪?」
  忍著全身的酸涩软麻,尤其是身下的不适,何乐乐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我没事,我的衣服呢?快十一点了,现在回去做可能来不及,或者我到附近给您去买点吃的?」抬头望著申屠默,何乐乐低哑著嗓子问道。总不好让申屠默吃医院裡的东西吧?
  「……」什么跟什么啊?这女孩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想著申屠默十一点要吃东西?宗介然的脑子有点绕不过弯了。
  「……」申屠默低头注视身前柔弱的女人半天,目光中的森冷渐渐淡去,「你休息吧。」
  「我……」
  宗介然看看一脸为难的何乐乐,挑挑眉,跟著申屠默离开了病房,顺便叫了个护士重新为何乐乐挂上针。
  「如何?我这的饭菜还能入口吧!」宗介然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翘著腿语气颇为自豪地说道。他家的医院以五星级服务著称,餐饮上更是既健康又美味。「哎!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谁啊?看你好像有点在意的样子……你不会是终于动了凡心了吧?」
  申屠默放下刀叉,仪态优雅地擦擦嘴,无视聒噪的宗介然,起身走向房门。
  「喂!好歹也是从小混到大的哥们!吃完人家抹抹嘴就走啊!那我找季节问罗!」
  刚碰到门把手的申屠默停下身形,扭头看向宗介然,「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向对女人兴致不高么?」
  「嗯?」宗介然双眼放亮,激动地摇摇头,百年秘辛要揭晓了么!
  「……我只要一想到女人比你还要吵,多硬都会软。」说完,申屠默开门走人。
  「……靠!」宗介然衝著申屠默的背影比了个中指,下一秒,拿起电话拨号,「喂!季大少!操!这么吵!夜夜在外蒲,你小心肾亏啊你……谢了,我可不想赚你这个钱。哎!问你啊!你知道何乐乐这个女人不?」


第44章 我没有钱


  死缠烂打从季节那问出何乐乐的身份,宗介然摸摸下巴,眼底满是兴奋。
  有意思,季节说何乐乐是他们的新公寓管理员,虽然外表不像,但实际上是个淫乱的花痴女,到公寓半个多月就爬了三个家伙的床……
  淫乱的花痴女?难怪被男人玩得半死还能那么坦然,看外表真心不像。不过看阮麟在外的样子,又有谁能想到他的本性那么野蛮火爆?他们那栋公寓还真都是帮极品!
  「宗医生,605的病人坚持要出院。」
  「这块儿不归我管吧?」
  「不是,是申屠先生送过来的那位小姐!」
  「……」
  输完液,何乐乐的精神总算好了很多,回忆了一下,她只隐约记得……最后的时候听到了阮麟的声音,再然后……她好像烧糊涂了说了很多胡话?
  「你这个样子出院……是想下半夜再回来?」
  宗介然提了把椅子坐在何乐乐床边调侃道。这个夜班总算没那么无聊。
  何乐乐看看这位……妖娆的医生,打心底觉得他那身白衣与他的样貌万分违和。
  「我已经退烧了,不住院应该也没有关係吧?如果还有不舒服……我会再到医院来看的。」
  「说真正的原因。」
  「……我没有钱。」
  「……噗!你认真的?」虽然他家的医院费用是很高,可是……这女人都穷成这样了,爬了申屠他们三个的床居然一点好处都没捞?真是……有节操的女人啊!他喜欢!
  「钱的问题你大可不用担心,这家医院,缪斯有股份的,你算缪斯的员工吧?每年最低也有三千的医疗福利,够你住几天的。」
  「……哦,谢谢。」何乐乐低头看著被子上交握的双手。缪斯的福利真的很好……「那……我可以要点吃的吗?」
  宗介然看著何乐乐羞怯的模样,不禁微微愣了一下。他想他大概能理解申屠为何有点在意这女孩了。
  这份毫不做作的羞怯柔顺,眼底大方坦然的沉著安静,如此矛盾的两种个性在她身上却显得这般地和谐自然!既让男人想保护又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再加上在床上还浪得起来,啧啧!
  叫护士送来夜间的餐牌,女孩点了份最便宜的青菜配米饭。等女孩吃到一半时,宗介然飞来一句──
  「餐饮另外收费。」
  何乐乐手中一顿,苦笑了一下,继续动筷。
  「……」宗介然本来想在何乐乐吃惊地看著他时再跟她说他是开玩笑的,结果人家压根没扭头,他只好把后半句噎了回去。
  「好了,你休息吧──」宗介然话音未落,手机铃响。
  牧惟?难道是来问这女孩情况的?宗介然看看手机,又瞥了瞥床上的何乐乐,故意在房内接了电话。
  「喂?牧大摄影师,你是要问何──」
  「别废话,老子、在海× 酒店后巷,派、辆车过来,快点……」气喘吁吁的声音。
  宗介然一听,立刻正色,一边打电话叫值班室准备车,一边开门朝电梯跑去。
  这帮家伙会打电话找他叫车的,只会是要一种车──救护车!
  何乐乐默然地听著宗介然的动静,并不太明白出了什么事,不过看那个医生的样子,难道是牧惟怎么了?
  嘀嘀嘀。短信声。
  手机自动显示短信内容:「你没事吧?」
  再一看发件人──阮麟?
  公寓内的阮麟自己煮了个鸡蛋剥了壳,正拿著在下巴、脸颊上滚。他犹豫了半天才决定发个短信问下那女人的情况,谁叫申屠那小子什么也不说。
  昨天中午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何乐乐上来叫他吃饭,下去一看才发现厨房裡什么也没有,何乐乐也不在房裡。想了一下,他在健身的时候看到牧惟的车回来了……很显然牧惟把那女人拖上床了。
  忽视心头的不快,他出去在几个粉丝的围观下吃了饭,回来后发现牧惟那小子居然还没有完事!那女人例假还没完吧?哭著求著不让他做,这会儿在牧惟床上就不记得下来了?
  耐著性子看剧本,看不到几页他就烦躁地只想撕了剧本,索性开车出去飙车,飙到晚上回来一看──客厅的灯都没开,才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恰好申屠回来,跟申屠一说,申屠打了牧惟的电话叫他开电梯,再然后……就看到床上只剩半条命的女人。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申屠早就带那女人去了医院,他则生产了另一个可以送进医院的家伙。
  「阮麟,你他妈……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打,别告诉我、你干这女人干出感情了!」牧惟坐在地上,喘著粗气对他说。
  他被这一句话惊醒,停了拳脚。
  怎么可能?他是觉得她尝起来不错,性格也不像其他女人那么无聊噁心,偶尔看起来还挺顺眼……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这种出卖身体的妓女?
  不……是喜欢的,他喜欢她的身体。想通这一点,他最后踹了牧惟一脚,下楼煮鸡蛋。
  「我没事,不过……牧先生好像出了什么事。」那个女人的回复上这么写道。



第45章 人鱼泡沫



  牧惟出事?他下的手他清楚,死不了人。不过──
  「你白痴吗?你管他去死?」
  阮麟气结。他火急火燎地为人家出头,敢情人家根本不记恨!他娘的妄做小人!
  「嗯,知道了。我明天回去。」女人回复道。
  看著这简单的几个字,想著何乐乐一惯的乖顺样儿,阮麟痞痞地笑了笑,将有些变色的鸡蛋扔进厨房垃圾桶,转身进了何乐乐的卧室。
  何乐乐将手机放到一旁,准备洗漱休息。酒店式病房各种用具一应俱全,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另外收费,能不用就不用吧。而且……她发现自己没穿内衣,总不能这几天一直真空著?所以还是明天回去算了,看能不能再请一天假休息一下。
  门外陆续听到有人小跑的声音,隐约听到人压著嗓子说宗副院长要人什么的。
  她记得之前的宗医生胸前的工卡上印的职务是副院长……是为牧惟要人吗?
  疑问一闪而过,何乐乐并末放在心上。诚如阮麟所说,牧惟如何与她无关,她已经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也付出了代价,剩下的事她不会再插手。刚刚告诉阮麟牧惟出事了也不过是刚好听到,顺便提下罢了。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一个好人,因为她做事……但求心安罢了。至于对伤害她的人,她最多做到不怨,以德报怨……翎羽说过,那是上帝的工作。
  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疼痛酸涨,精神却是难得的放鬆,公寓之外的世界──好自由……
  一夜无梦,半夜似乎房外稍有喧哗,但她也只是醒了几秒就甜甜地睡去了。
  清早医生护士刚交完班,何乐乐就再次要求出院,新的医生看了看病历,又检查了下,就交待她回去后注意休息,短期内避免性行为直至身体无异样,并未阻止她出院。
  换上已经消过毒的牛仔裤和衬衣,何乐乐窘迫的俯视胸前的凸点,红著脸找护士要了条医用胶带,剪成四段,交错著把乳尖贴了下去。幸好她的衬衣不透……要是像古代女扮男装用绷带缠自然是最好,但是绷带肯定要钱。
  对著镜子左右看了看,别说,能想出这个办法,她还挺有才的嘛,哈哈!
  拿了药,何乐乐问了下她还要付多少钱,她虽然没带现金,但唯一的一张银行卡裡还有四十几块,付昨天的晚饭应该够了,然后……她就知道被耍了。在医院的所有开支都是先扣福利金的,早知道要绷带了。不过这样也好,找个银行把剩下的钱取出来,回去的路费也有了。
  何乐乐提著药向外走,迎面就看见一位正在讲电话的中年圆润女人。
  「查到谁干的了吗?什么?你等一下。」翟飞云抬眼看见何乐乐,眼睛亮了一下,「何乐乐?你已经来了?那正好,走,带我上去。」不等何乐乐答话,她就继续讲著电话步向电梯。
  何乐乐无奈地看著翟飞云走进电梯,摇摇头跟了上去。
  说是叫何乐乐带她去,结果翟飞云是一路走在前头,最后停在了606号病房门口。
  门口站著几个面面相觑的护士,其中一个年长些的护士见到翟飞云似乎颇为熟悉,一脸为难地迎了上来。
  「云姐,我们真的没办法,牧先生完全不配合。」
  「……宗小子呢?」
  「副院长忙了一宿,才睡下。」
  「行了,我先进去看看,我叫你们再进来。」翟飞云回头看看何乐乐,「你跟我一起进去。」
  可以不要吗……
  「滚!」
  两人刚进门,一个水杯就朝两人飞了过去,富态的翟飞云似乎早有准备,灵巧地一闪身──砰!
  何乐乐捂著额头……真的,真的,好想哭。
  她不想怨。不想怨任何人任何事,不怨天不怨命运,她只想好好休息一天……难道这真的是一个很过分的奢求吗?
  被她无数次逼回的委屈泪水终于在这一次不算太疼的意外之下找到了决堤的突破口,没有悲伤的泣声,没有激动的哽咽,彷彿那双平静的眼眸就是两汪天然的泉口,亘古以来便是如此无声地、缓缓地、流淌著细流。
  痛!
  牧惟皱著眉头看著意外出现的何乐乐,那个昨天在他残忍蹂躏下都不曾哭得如此让人心碎的女人,现在却……
  他从不知道人类还有这样的哭法,悄无声息地站在那裡,身体没有丝毫的颤动,连呼吸都看上去平和均匀,然而那不断滑下的泪水,一滴滴连绵滴落的水珠,却像是童话中美人鱼最后化作的泡沫一般,看上去晶莹剔透,却如此让人哀伤绝望。
  每一次泪珠滴落,胸口都划过一道闪电般的疼痛,是……伤口裂开了么?


第46章 求你滚蛋



  翟飞云看到何乐乐的样子也不免吃了一惊,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表情包括什么样的演技她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对眼泪这种东西也早已麻木。她很清楚圈内的人背后都叫她冷血狐狸,不过她并不认为自己冷血,她只是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值得同情、值得帮的人不多。
  这个女孩……还是先处理牧惟这个惹祸精的事再说。
  「唐护士,麻烦帮这女孩擦点药水。」
  何乐乐放下扶额的手,顺便抹掉眼泪,淡淡笑笑,「翟总经理,不用麻烦了,我没事。」说完朝床上的牧惟微微躬身,「牧先生。」
  现在说「早安」应该不合适吧。何乐乐看著右臂左腿都打著石膏,上身和头上还裹著厚厚纱布的牧惟,心中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想法,当然,更没有同情。
  这种玩弄他人情感的恶劣男,被人打击报复是迟早的事情。
  「你来干什么!」见她抹掉泪,牧惟心头一鬆,却没由来地更加烦躁。这女人来看他笑话吗?
  「……你这小子!你当我想看见你啊!要不是你妈──」翟飞云以为牧惟跟她说话,怒气立刻上飙,但一说到牧惟的母亲,她就立刻闭了嘴。
  牧惟不耐烦地看看翟飞云,「我要出院。」
  「出院?你这样子还想去哪?你知不知道,幸好你跑得快,否则整个缪斯都会给你陪葬!」
  「所以,你要不想我妈发疯,最好赶紧把我弄出去!我呆在这裡,迟早让我妈的人知道。到那时,不管是谁给我下得套,我妈都不会让你好过。」
  翟飞云忿忿地扫过牧惟的一身伤,虽然很恼火,但也忍不住在心底骂声「活该」。
  「你就是自找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就算玩女人也挑下对象,我没有你妈那么神通广大,什么屁股都能帮你擦乾淨!」
  「查出谁干的了?」
  「……」翟飞云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出实情,「上次那个叶萱萱,还记得吗?别想了!就知道你对甩掉的女人不会留下任何记忆!就是那个闹到公司的房地产大鳄的独生女。」
  「……你不是摆平了吗?」
  「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工夫欠了多少人情才安抚下叶萱萱他爹吗?但你这小子……你一个星期前遇到叶萱萱,居然说不认识她!你说你是不是自己找死?叶萱萱自己雇了人,在酒吧街那裡守了一个星期了,就等你出现呢!」
  「哼……」牧惟冷哼一声,露出一个嗜血的表情。
  「别乱来!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的。叶家并不是表面上的房产商那么单纯,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可不想缪斯扯到什么国际纠纷裡去。」翟飞云烦闷地说道。「牧惟,我拜託你,这次伤好之后,你回欧洲吧。在你家的地盘,你想怎么玩怎么玩,就算惹上公主女王也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就别在这刺激我脆弱的心脏了,好么?」
  「不好。」牧惟扬扬眉,「洋妞我玩腻了。」
  「……」翟飞云咬牙切齿。洋妞?他妈难道不是洋妞吗?他也不过是半个华人,说什么玩腻了洋妞!她真的是忍这家伙很久了。
  那栋公寓裡的五个小子,看上去牧惟是最好相处的,没错,工作上他的确无可挑剔,跟同事朋友的关係也非常融洽,公司裡的老老少少都很喜欢他,年轻一辈的甚至有不少人很崇拜他,但那是因为这家伙从来不吃窝边草!
  实际上,这个家伙骨子裡根本恶劣到极点!
  从小就在贵族圈泡大的他有一身完美的绅士仪态,但也充分吸收了贵族圈各种黑暗的变态!在他的眼裡,除了他是人,其他的人都是猪猡!玩弄他人的身体、玩弄他人的感情,这家伙从来就视作是理所当然的!内疚、惭愧、悔恨这些词语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她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才答应他妈让他来缪斯!都怪她,贪图他家在欧美政经两界的影响力……
  「好啦!云姨,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我一定慎重选择要泡的女人,这样行了吧?快把我弄出去吧,让我妈知道了就完蛋了。」
  「可你这伤……」
  「这不是有现成的看护吗?」牧惟一挑下巴。
  「她?」翟飞云诧异地看向何乐乐。
  「……」一直默默听著两人对话的何乐乐轻皱眉头,回望两人,「我不会。」


第47章 无耻境界


  「不会可以学,给你一天的时间,最迟明天,我一定要出院。」牧惟不可置否地说著。
  「……牧先生,您这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从没有学过护理,根本不可能一天之内──」
  「云姨你回去吧。」
  翟飞云看看何乐乐又看看牧惟,不放心地叮嘱,「你别乱来啊,叶萱萱的事我来处理。何乐乐,牧惟交给你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别说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后果你承担不起。」
  「……比违约金还多吗?」何乐乐平淡地轻声问。
  何乐乐静若深潭的模样一时之间让翟飞云很是不适应,很少有后辈在她面前如此淡定的,语气不禁放缓,「总之你好好照顾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否则,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何乐乐微微扬扬唇角,眼底却毫无笑意,后退两步,为翟飞云让道。
  都说娱乐圈跟黑社会牵连颇深,她这是……摊上大事了么?
  「过来。」牧惟左手拍拍床边。「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点。」
  何乐乐走到床边站定,眼神毫无焦距地看著他胸口的方向。
  「看著我。」
  目光缓缓上移,神情有些麻木地看著他充满戏谑之意的俊眸。
  「你没穿内衣到处跑?」
  何乐乐低头一看,原来是衬衣被泪水浸湿贴在了胸前,隐隐透著皮肤的肉粉。她刚想提起贴在身上的衬衣,牧惟却先一步抬手撩开了她胸前的扣子,大手把衬衣朝两边一挥,露出她贴著自制乳贴的双峰。
  「啧啧……看来你远比我以为的放荡得多。」
  男人的双眸迅速转为如墨的幽暗,下腹甚至转瞬间汇聚起热量和疼痛。从来没有女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挑起他的情慾,而这个女人……还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要求!但她甜美绝伦的身体、她在他身下时真实而压抑的神情、忍受屈辱时倔强如刀的坚韧、哭泣时默立如冰的孤傲……都让他的慾望疼得发疯!
  鬱闷地看看自己打著石膏的右臂和左腿,牧惟恨恨地瞪了一眼何乐乐。如果眼神能够强姦人,何乐乐怕是已经脱阴而亡……
  「……」何乐乐无力解释也不想解释。
  眼睁睁看著何乐乐退后一步扣上扣子,牧惟霸道地近乎无赖地命令,「我不管你怎么学,反正明天我就回公寓。而且,我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如果你做不好看护……」贪婪地打量何乐乐的身体,「我会给你找份更合适你的工作。」
  「……如果真要照顾好您的伤,外面任何一个护士都比我更适合,为难我对您有任何好处吗?」她真的不懂,牧惟究竟想干什么?
  「你不觉得我受伤,你要付绝大部分的责任吗?」
  「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胆敢插手我的事,我不会在你身上浪费一整天的时间错过吃饭,如果不是要吃饭,我也不会半夜出门被人偷袭。如果不是因为你,阮麟不会跟我干一架,如果不是跟阮麟干了一架没了体力,我也不会干不过那群杂碎受这么重的伤。你说你是不是罪魁祸首?现在我大度地给你赎罪的机会,你不觉得应该感谢我?」
  「……」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无耻到如此境界。
  一天的时间学点基本护理还行,但要记住一大堆的注意事项,搞清楚换药的顺序、不同的手法,安抚病人情绪……何乐乐只能说她尽力了。
  后来那个叫唐娟的护士长给了她一些护理的书和光碟让她带回去看,说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她,她看看牧惟那倨傲的神情,认命地接下。
  隔天一早,医生检查后,翟飞云派的人和车就已经到了医院,那个宗医生也再次跑过来凑热闹,当牧惟被抬进房车之后,宗医生走进车厢,先是妩媚地将脸颊旁的长卷髮撩到耳后,然后笑眯眯地望著牧惟。
  「你怎么把申屠给得罪了?」
  牧惟皱眉。他和申屠的关係不算差,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犯了申屠的忌讳。
  「你缝针的时候没觉得疼么?」
  「……」他从小到大从未受过需要缝针的伤,并不知道缝针「应该」有多痛。
  「不关我的事啊,我刚知道的,申屠大股东直接给当晚的麻醉师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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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3 04:28 #7樓 引用 | 點評
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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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子公寓--作者:江山多椒「共199章」


  作品简介: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却在开工的第一天惨遭强暴,失身之后方知自己以为的“理想”工作居然是给人做现代通房丫头!还是五个大男人共用的通房丫头!
[size=3]


第48章 往事揭过


  看到牧惟像个木乃伊半成品一样坐在轮椅上被何乐乐推进客厅的时候,沙发上阮麟的幸灾乐祸溢于言表,可当他知道为了看护牧惟,何乐乐除三餐时间外都要守在牧惟身边,甚至晚上都得在他床下打地铺的时候,阮麟的眼裡赤裸裸飘出一句话──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阮、阮先生,你的脸?」
  阮麟帅气地笑笑,「没事,过两天就消了,跟某个混蛋比,我这点伤算什么?」
  「可是你明天不是有新片发佈会吗?」
  「……你怎么知道?哦……原来你其实是我的粉丝?」一抹得意跃上阮麟的黑眸。
  「你们聊完没?」牧惟不耐烦地睨了眼无比得瑟的阮麟,按下电动轮椅的遥控,驶向电梯。
  何乐乐赶紧跟上,路过阮麟身旁时,却被他一把拉住。阮麟从沙发上站起,端详了会儿何乐乐的身体。
  「你……好了么?」
  「……嗯,乾淨了。」有些尴尬地低声答道。她没忘她曾经答应过的……
  「不是,我是说……算了。」一股无力袭上大脑,阮麟重新坐回沙发看剧本。
  当晚,申屠默没有回公寓,何乐乐晚上抽空去看了下秦之修,发现季节已经在那裡了。
  「没关係,你去照顾牧惟吧,」秦之修轻轻微笑著,乾淨如莲,让她都有点快想不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喝醉酒混沌失礼的模样了。
  「晚安,秦先生、季先生。」
  「哼。」季节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电梯门关上前,何乐乐清楚地听到一句话──
  「让她去照顾,我怕牧惟的左腿还没好,中间的腿就已经废了。你以后离她远点。」
  而她没听到的一句是:
  「季节……你完了。」
  照顾牧惟并不轻鬆,每次的换药、擦洗身体、按摩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好在牧惟还算配合。大部分时间他就是半躺在床上,开著电视看杂志,基本上都不会正眼瞧她,就算是喂他吃饭时,他也是翻著杂志,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著。
  「乐乐,你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忙啊?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有事一定一定要跟我说哦!」
  牧惟午睡时,她刚好接到翎羽的电话。走到阳台,坐在平台上靠著牆,听著好友的关心,任艳阳的强烈光线灼烧皮肤,她能感觉到很多委屈、压抑都在渐渐淡化。
  一得一失皆在仰俯之间,是悲是喜但看心之所向,心静则强,无慾则刚。只要家人平安、好友幸福,只要有他们的爱一直陪著她,其他的东西,她不必太计较,尤其是……当她无力计较之时。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逆天的强大能力,只能……顺势而活,努力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被环境改变,不被他人诱惑,简单快乐知足地活。
  晚饭时申屠默回来了,季节和秦之修却不见人影,没等阮麟动筷子,申屠就拽著阮麟上了七楼,何乐乐有点不放心地上去看了看,就见两人正在拳台上打得不亦乐乎。单看两人的外貌实在看不出他们会有这么利落的身手,刚劲流畅的动作,敏捷迅速的反应,没有任何多馀的试探性动作,一招一式攻防有序旗鼓相当。
  见两人只是过招,她就去伺候牧惟吃饭了,电视上播报的娱乐新闻说阮麟因保密造型故缺席新闻发佈会,而作为特别惊喜,影片的制作方宣佈将由当红的偶像歌手秦之修创作并演唱影片的主题曲和片尾曲。
  何乐乐本来只是随意地听著,但当主持人说到《一生一世》女二号的名字时,她不禁扭头注视著电视屏幕。
  女二号的名字叫──杜微。
  新闻裡没有再放发佈会现场的画面,她也没办法从秦之修的神情中判断这个杜微是不是那就他一直爱恋著的那个女孩。不过秦之修和季节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准备看到什么时候?」牧惟的嗓音明明磁性浑厚,很迷人,但自从那天之后,他对她说话时总是含著浓浓的火药味。
  何乐乐转过头,接著给他夹菜。
  「……牧先生,我的确做了惹您生气的事情,但您也已经……给了我惩罚。我们不能往事揭过,平和相处吗?至少您开心点,伤也好的快一些。」
  「你以为惹了我,那点惩罚就能让我消气?」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
  「……」牧惟垂眸看向杂志。他希望她怎么做?一个出来卖的女人搅了他的事,放在过去,他肯定是叫人废了她,怎么可能「希望她做什么」!可是现在,他肚子裡仍憋著一团火,却没让人继续对她下手,还让她呆在他身边让他天天看著更生气──他是疯了么他!
  叮铃!电梯门铃响。
  何乐乐看看牧惟,牧惟没说不让开,她便出了卧室去开电梯门。
  「啊──」她刚看清电梯内的申屠默,他已长臂一伸将她揽进电梯,包裹在那混合了汗液和他体香的味道之中。


第49章 此章无肉


  申屠默的浴室对何乐乐而言,几乎可以直接与性爱画上等号。这裡,永远都是一场欢爱的开始或过程,绝不会是谢幕。浴缸中、花洒下、镜子前、门上、牆上、冰凉的瓷砖上,都曾有过她被迫摆出的淫荡姿势、被他挖掘抽插出的透明爱液,还有……如果这间浴室是间录音棚,她大概已经出过几张名为《船啊船》的专辑了。
  浴缸中,运动过后的男人身体肌理更为突出明晰,滚烫的温度如同包裹著岩浆的大理石,触感光滑、坚硬,熨烫著每一寸和他紧密相贴的肌肤。
  以著羞耻的姿势骑坐在申屠默身上的何乐乐,几乎完全不敢看他取下眼镜后冷峻邪美的脸,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将化未化的巧克力,在高温的炙铁上苦苦挣扎。
  努力用澡棉擦洗男人的身体,但她自己都知道她手下的力道轻微地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就在她臀下,她紧闭柔软的缝隙之外,他火热的粗长一直坚硬地压迫著她,传递著它额外灼热刺激的温度,这种头顶上悬著铡刀却不知它何时会落下的恐怖感让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手上根本提不起力。
  「是不是我放进去,你才能专心洗?」申屠默的一隻手搭上她软滑的细腰,但并没有使力握住,只是轻轻搭著,却意外地给她带来了瞬间的痒麻。
  何乐乐身体一颤,腰间的肌肉反射性绷住,可下一秒,心中却因他的话升起一丝异样的熨帖。
  「您……不要么?」他一向喜欢从浴缸开始,在她给他洗头、擦澡的时候开始做,经常是直接以这种姿势做到他发洩过一次,才会起身。有时他若腻了,也可能把她捞出浴缸,让她一隻脚踩在浴缸上,翘著臀趴在牆上方便他在后面衝刺她的小穴……或是面对他,臀部倚著浴缸向后悬仰著,双臂后撑,双腿大开,让他伏在她身上轻鬆地用尽全力。她最害怕这个姿势,因为四肢都撑的很辛苦,唯一可以借力支撑的臀部却不敢太向下坐,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他凶猛的撞击没有缓衝,每一次的插入都会野蛮地破开她体内深处敏感而柔弱的花心,一次次深深地刺入,让她在巨大的刺激中分辨不出极乐与痛苦,只能猛烈颤抖著尖叫求饶。
  回忆著往次种种,她不禁夹了夹腿,身下已然渐渐有了湿润的感觉,心中害怕著他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动作,可……心底也有一个小小的恶魔告诉她:承认吧,你也很快乐、很享受,那样冲刷灵魂的快感浪潮没人能抗拒!
  从她脸上读出一切的男人毫不掩饰地弯了弯嘴角,以前上女人纯粹是为了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就算是年少刚碰女人时,他也不曾耽于性爱。对于季节、宗介然这群喜欢在女人堆打滚的世交好友,他不置可否。但对他而言,他更享受事业上的成功带来的愉悦……不过,这个女人的确让他享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种纯粹的,满足他作为男人征服天性的快感。
  她……和其他女人有点不一样。她很好看透,不,应该说她似乎从来没有隐藏过什么,她的抗拒、她的忍耐、她的顺从,一切都赤裸裸地反映在她的小脸上、她柔软的身体上、她娇甜的呻吟裡,整个人彷彿乾淨的没有任何杂质。她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在被他抱,承受他的慾望、他的力量、他的怀抱,给予她能给予的一切。
  她从不曾藉机向他提出过任何要求──礼物、钱、角色、职务……什么也没有。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个她唯一提过且多次提过的要求就是──「不要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在她眼裡,他没有任何吸引她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是她想从他身上擭取的。
  他的身份、权力、家世、样貌……
  申屠默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爽了。
  见申屠默只是盯著她不说话,何乐乐吓得赶紧加快手上的动作──她真是自己找死,申屠默难得「不动弹」,她倒反问人家干嘛不动!
  「你上去吧。」原本就没打算做,现在更是坏了心情。
  「……」何乐乐咬咬唇,微微提起臀,花瓣下的肉物果然也顺势挺起,让它圆滑硕大的头部顶在缝隙间的凹处,她刚要用力坐「上去」,腰却被男人扼住下坠之势。
  「……我是让你上楼。」
  轰!红色炸弹在脸上爆开来,她甚至觉得头顶肯定已经冒烟了,耳朵烫得犹如火烧。
  「我、对不起、我……」
  「别动。」申屠默哑著嗓子制止她的挣扎,她紧张的身体微微含著他的慾望尖端不断收缩,彷彿一张小嘴吸吮著他……要不是脑子裡还残留著她前天的惨状,他早就将她生吞入肚,管她对自己有没有图谋!
  「对、对不起!」见他难受地皱起眉,即使她再傻也知道他是在忍耐了。
  等到申屠默终于鬆开手,何乐乐踉跄地爬出浴缸,用浴巾挡住身前的春光,脸上的火红未褪──
  「谢、谢谢您!」
  丢下一句道谢,何乐乐光著屁股蛋蛋飞快地窜出了浴室。
  许久许久之后,浴缸裡的申屠默还在回忆:
  国内外,有任何电影电视剧裡,有男人因为没有干一个女人而被女人如此诚恳地感谢吗?
  见他妈的鬼!给他老子回来!


第50章 玩给我看


  糟了!牧惟的饭还没有喂完,她就被申屠默拉下了楼……
  电梯没有给她想应对的时间,很快就从五楼爬到了六楼。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真的……有点不想进去。
  她并不怕牧惟。
  纵然他曾恶劣地伤害过她的身体,但她不怕他。她只是……很不喜欢跟这种「被宠坏的小孩」打交道。
  任性地玩弄他人,荒谬地推卸责任,那么自然地威胁,全然地随心所欲,彻底展露黑暗面的牧惟,跟刚接触他时阳刚大方的绅士风范判若两人。从翟总经理的隻言片语中,她大概可以猜到牧惟的家世绝对是那种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他有足够的资本嚣张跋扈。她也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上位者可以随意碾压下位者,身为下位者,被欺辱被冤,很多时候不仅不能反抗,还得陪著笑脸自贱。
  「对不起牧先生,我马上去给您换一份──」站在卧室门口,何乐乐先恭顺地开口。
  劈里啪啦!床上饭桌上的餐盘碗筷被牧惟一扫而空,汤汁饭菜飞溅地床上地下甚至一旁的衣柜上都一片狼藉。
  「你怎么敢!」牧惟咬牙切齿道。
  满面潮红,鬓髮微湿……这个女人是缺了男人会死吗?前脚还在问他「希望她怎么做」才能让他消气,后脚就去跟男人干到一身骚回来!
  「你不是问我,你要怎么做才能让我消气么?好,我告诉你。」
  何乐乐看了看满地的污秽,想著从何收拾起,「请讲。」
  「脱衣服。」
  「……」有些意外地看向牧惟,眼光在他身上两段石膏和几处绷带上巡视了一番,「您现在,不能做。」
  不能!她居然说他不能!嘴角抽搐著上扬,「你觉得我会对刚从别的男人胯下爬出来的女人有性趣?我要你自己玩给我看。我倒想看看,你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翟飞云选中,又让阮麟和申屠爱不释手。」
  「……是不是只要、我自己玩给你看,您就会消气,心平气和地用餐、休息,配合我的工作?」
  「你和我谈条件?」
  「不敢,只是相信牧先生您这种身份高贵、地位尊崇的上流人士,应该不会食言于我这种卑微低贱的女人。」
  激将?「哼。」
  「……请允许我先把这裡收拾一下。」
  将牧惟扶到一旁的轮椅上,何乐乐开始麻利地收拾房间。
  「我去重新准备餐点,您还是要中餐么?」
  她要他边吃边看么?
  何乐乐这一走,足足半个小时不见人影,就在牧惟猜著她是不是逃跑了的时候,电梯传来动静,何乐乐端进新的饭菜。
  「开始吧。」
  「……好的。」
  三分钟后。
  牧惟看著电视屏幕中动作夸张色彩艳丽的卡通人物,额上青筋凸显。这女人、这女人居然给他看H动画!
  「何、乐、乐!你找死!」
  何乐乐平静地看著他,偏偏平静之下还有一丝无法遮掩的羞赧,「我……以前、就是看这个的……」
  「……」她没有说谎。牧惟只觉得自己用尽气力的一拳头完全打在了棉花上。「你白痴吗?我是要你自──」
  「牧先生!」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何乐乐眉目间浮上几分明显的疲累,有些无礼地打断牧惟的话。
  「对不起牧先生,请原谅我的无礼。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我的能力,没有任何对抗您的资格,您可能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您有资本可以尽情地羞辱我……但,如果可以,请您放过我,我从未想过与您为敌,我只是一个……在您脚底下求存的弱小蝼蚁。」
  「……」求饶的话,他早就听到耳朵起茧,但如此平缓不卑不亢地求饶……倒让他觉得她只是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如果我说『不』呢?」
  何乐乐望著他,静默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悲伤愤怒,甚至连无奈都看不到分毫,秀美的五官、安宁的线条,如同孤庙中被世人遗忘却依旧宽容肃穆的佛像,看得牧惟陡然陷入莫名的惶恐。
  就好像胸口不知何时被开了一个大洞,五脏六腑都不翼而飞,空虚地令他异常战慄。记忆中无数向他求饶叫骂的面孔急速地在他脑海飞掠而过──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酸涩钝痛包裹住他的整个身体!
  愧疚感?
  该死的愧疚感!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你──」
  何乐乐突然扭头看向窗外。
  「秦先生好像喝醉了,我下去看看。」
  「站住!」叫住了她,牧惟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她刚刚说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秦之修喝醉了?」这是六楼,她能看到什么!
  「……因为听声音,季先生的车停在了门口,没有直接开进车库。」何乐乐淡淡地解释道。
第51章 似醉非醉
  何乐乐按下一楼键,轻轻歎口气。
  在远离喧嚣的私人别墅区,刹车的声音总是显得格外刺耳,但当她面前躺著一位视他人于无物的傲慢跋扈贵公子时,那声刹车简直犹如救世福音。
  申屠和阮麟都在公寓,所以现在这个时间回公寓的只能是季节和秦之修。白天听到新闻的时候她就有点担心秦之修会不会有什么反应,现在那声刹车直接告诉了她结果。而且,季节刹车刹得这么猛,很明显也带著情绪。
  电梯门打开时,门外的季节见到她怔了一下,似乎被她吓到。
  看看伏在季节肩头的清雅美男,何乐乐微一点头,「我去煮醒酒汤。」
  季节轻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秦止修!你清醒点!那个女人明显在耍你!她男朋友就没有断过,每换一个男人就会约你出去,美其名曰让「弟弟」审查!见鬼!哪个男人瞎了眼看不出来你对她有想法,她根本就是借你在抬高身价!现在傍了个富二代花钱捧她,不过是想借演艺圈做跳板找个更有钱的冤大头。鬼都知道的事情,你的天才智商呢?」
  「你不用多说了,我要一个角色,你安排吧。」
  「我安排?好,我现在就去找申屠,让他把杜微踢出剧组,你也不用想什么角色了。」
  「季节──」
  叩叩叩!
  听到两人的争吵,何乐乐端著醒酒汤站在卧室门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最后只能敲敲门示意她来了。
  床边的季节几乎是看到何乐乐的瞬间就深皱起了眉头,但看到她手中的醒酒汤,便冷著脸闭了嘴,转身坐到沙发上暴躁地点了根烟。
  「秦先生,醒酒汤,喝了会舒服点。」何乐乐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秦之修半躺在床上,看看何乐乐,又看看季节,以酒后特有的慵懒解开了衬衣领口至胸部的两颗扣子,微微露出一线胸前的肌肤。
  「苦吗?」
  「……可能有一点点。」
  「你先喝一口。」
  何乐乐不明所以,但还是执起汤匙喝了一口──
  「唔……」
  汤汁刚入口,浓郁的酒香瞬间扑面而来,腰被人揽入怀中,唇齿被粗鲁地入侵,口中所有的汁液被突如其来的侵略者野蛮地席捲一空。
  半晌,秦之修才鬆开何乐乐,睨了眼脸色阴沉的季节,「这样就一点也不苦了。」
  他到底是醉著还是醒著?何乐乐抹掉嘴角的残汁,心中满是疑惑,「我去换个汤匙。」
  「不用了,你喂我就好。还是你不愿意?」
  何乐乐有些无语地望著身前的秦之修,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秦之修酒后会呈现其他人格,此时的秦之修,眼角眉梢带著股诱人的媚意,原本白淨柔嫩的如脂面容上满是芙蓉春色,修长的颈项线条流畅优雅,胸前衬衣半解,透著欲露还掩引人窥视的性感。
  「秦止修!」
  「嗯?你不是要去找申屠吗?去吧,顺便帮我关好门。」秦之修低头望著何乐乐,继续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你存心气我是吧?我告诉过你离这个女人远点!」季节火大地摁熄烟头,恶狠狠地瞪著何乐乐,「女人我见多了,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哪个男人的床你都想上?滚!」
  「……」男人她见得不多,但说话总是这么难听的,他是第二个。
  何乐乐拿著汤匙,刚要转身离开,秦之修却一把抓著她的胳膊将她压在床上。
  「别动。」秦之修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却是在解著皮带,但她分明看到他异常美丽的眼眸中──清明无比。
  「秦止修!」
  「叫我秦之修,微微不喜欢别人叫我止修。」秦之修手中一顿,偏头看向季节,「你不让我做想做的事,我就只有做一点你不想我做的事了。这很公平。」
  「你……」
  见季节还是犹豫不决,秦之修低头吻向何乐乐的耳畔,原本解著皮带的修长美手转而伸进何乐乐的衬衣。
  「抱歉。」听到耳边秦之修音量极低的话语,何乐乐灵光一闪,不由得在心中苦笑。这小子居然利用季节对她的厌恶来逼季节就范!
  「够了!」季节终于还是上前扯开秦之修,极度嫌恶地瞥了眼床上的何乐乐,无奈地对秦之修说道:
  「我知道了。与其让你无聊到上这种女人……我会给你要一个角色,顺便也让你看清楚那个女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喝醉这么多次!」最后吼向何乐乐,「让你滚你没听到么!」
  何乐乐站起身,「汤匙还要么?」
  秦之修微微一笑,端起碗仰头饮尽。「谢谢。」一语双关。
  何乐乐接过碗,温婉地看看他的微笑,唇角也弯起一抹新月般的弧度,轻轻摇摇头。
  季节鬱愤地盯著何乐乐的身影,直至她彻底消失在房间,心中的烦躁却丝毫未减。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他火大!
  「这个女孩挺有意思的。」秦之修边脱衬衣,边走向浴室。
  「有意思?」
  「你见过几个年轻的女孩有她这样的心性,从头到尾心如止水,泰然自若,宠辱不惊?」
  屁!季节没好气地瞪了过去。还「如止水」!那是你小子没见过她浪的时候!
  脑中不断闪现那次她和阮麟在电梯裡的激情画面,季节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该死的,就因为他们俩!搞得他现在看见电梯就火大!


第52章 第一情妇


    何乐乐侧身背对著床榻躺在地铺上,明明累了一天,一双澄澈明淨的眼眸中却毫无睡意。
  今晚……似乎是她进公寓以来,五位业主第一次同时都在家过夜。今天几号来著?阮麟新片发佈会……记得是5号。从7月15号到现在,竟是连一个月还没到,可为何她却觉得好像已经度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快想不起以前是怎么生活的了。
  这样下去不行。
  她不能因为这样一份工作疲于奔命,而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生活,哪怕每天半小时也好,她要捡起她自己的……个人空间。
  悄悄起身,看了看床上的牧惟,何乐乐蹑手蹑脚地下楼拿上自己的笔记本,整理了一下牧惟身上的毯子后,坐到了阳台的籐椅上。
  看看之前搜集的教程,带上耳机听听舒缓心情的纯音乐,快到半小时时,她微微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NG论坛。
  论坛右边中部是聊天室的微窗口,这个时候似乎还是有很多夜猫子在线。
  懒猫不打盹:嫂子上了!
  龟龟:嘘!
  懒猫不打盹:啊!今天天气不错哦!好大的雨!
  小豆芽:我刷。
  牛皮糖:我帮刷。
  懒猫不打盹:顶上去!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何乐乐笑笑,以前曾觉得黑客都挺神秘挺高深的,后来进了NG才知道,也有这种无厘头爱搞怪的黑客群体,而且很有意思的一点,明明NG是这样没个正经的氛围,作为老大的L却是个很安静低调,只是默默看著大家玩闹的沉稳性子。
  点开信箱,裡面静静躺著两条L的留言。
  7月29日 L: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好好照顾自己,对自己好一点。下次想听开心一点的歌。
  何乐乐正想回复,但想了一下还是继续点开8月5日,也就是L今天下午发的新留言。
  噗!
  打开留言的瞬间,她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喷笑出声,她连忙摀住嘴盯著屏幕上那副巨大的GIF图片傻笑个不停。
  图片上是三个画风非常简单粗暴的小人,一个身上写著她的网名「开心」,一个头顶上悬著五个字「开心的老闆」,画面中「开心」正以非常连贯流畅、帅气暴力、甚至富有节奏感的动作痛殴「开心的老闆」,打得那个小人狂喷鲜血,而第三个小人坐在一个「L」形状的石头上,一边欢快地鼓著掌,一边撒著花,头顶上还不时闪烁著「GO!GO!GO!」的字样。
  还「啊累啊累啊累」!!这个不会是L自己做的吧?
  何乐乐笑望著图片,身体裡的疲累似乎都减轻了许多,心中因牧惟的任性无赖而产生的无力感也暂时消退。在脑海中把那个挨揍的老闆换成牧惟的脸……哈哈!她觉得她现在就像又重新充满电的电池,可以充满干劲地去面对接下来的……数了一下,去面对接下来的71天了!
  L老大!我揍累了!求接力!
  敲下略带撒娇的回复,乐乐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抱著笔记本,深深地吸了一口夜空中清凉如井水的空气……
  幽暗的卧室内,牧惟静静看著阳台的方向,注视著那蜷缩在籐椅上笑得一脸幸福的小小人影。
  「阿嚏!」何乐乐小声地打了个喷嚏。怎么感觉有什么不乾淨的东西在盯著她?缩著脖子探探一片漆黑的四周……还是赶紧睡吧!
  接下来的两天异常平顺:牧惟没有再刁难她;申屠默去了大洋彼岸谈合约;季节和秦之修早出晚归很规律,似乎是在抓紧时间准备专辑;阮麟除了看剧本就是在七楼健身,偶尔还看他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8月7日晚,由于8号阮麟和秦之修要一同入剧组,所以乐乐给牧惟喂完饭就下楼来帮他们收拾行李。
  「好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需要早点做早餐么?」何乐乐将箱子放在牆角,扭头问阮麟。
  「──你辞掉这份工作吧。」沙发上的阮麟突然沉声道。
  「……」看著阮麟有些阴鬱的表情,何乐乐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要你辞掉这份工作。」
  「……我付不──」
  「我包养你。」说出这句后,阮麟终于呼出了胸口的闷气。盘旋在他身体裡几天的压抑鬱闷终于被这句话带出了体内。
  是的,他要包养这个女人,要她做他的第一个情妇!站起身,阮麟走向何乐乐,低头挑起她有些发愣的小脸。
  「金钱方面,一定会让你满意,首饰包包随你挑。我会在外面给你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以后,你只需要满足我一个人。」


第53章 恐怖分子


  「阮先生──嗯……」
  阮麟环抱著身前小女人的细腰,狠狠地吻住她鲜嫩的樱唇,如同一个在沙漠中乾渴到极致的旅人贪婪地吸吮著甘甜的泉水。
  「唔……」回过神的何乐乐用力推拒著健壮的男人,甚至用力捶打著他的背以示她的抗拒。
  谁知阮麟似乎是铁了心不把几天的份吻够绝不会鬆口,咬著她的舌尖含进他口中肆意舔弄摩挲,用灵巧湿润的舌头轮流揉吮她嫩滑的唇瓣,探进她的齿间轻轻滑过敏感的腔壁……
  阮麟无视怀中女人的挣扎,一边热情地拥吻著她,一边熟练地除去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将她禁锢在床上,身下的热物已经顶在她紧闭的花穴门口,他才轻轻鬆开她的唇舌。
  「你的身体……可以做了么?」
  大脑缺氧的何乐乐大口喘著气,撑起身体,从他身下挪了出来。
  「还没好么?」阮麟作势要打开她的双腿查看,何乐乐连忙并上腿缩到床头。
  看到何乐乐惊慌畏缩的模样,阮麟心口一痛。
  「牧惟那混球吓到你了?」
  坐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放在他岩石般坚实的腿上,双臂环住她赤裸柔软的身子,圈在他火热的怀裡。
  「抱歉,我太心急了。」阮麟放柔声音,语气却显得有些笨拙,「不过我真的忍很久了。」
  何乐乐闭息──吓到她的不是牧惟,而是他!不过听到他抱怨般地说他「忍很久」,她……又有点想笑的感觉。
  「阮先生──」
  「叫我的名字。」俯首嗅著她身上淡淡的乳香,阮麟轻声道。
  「……阮麟,你刚刚说、你想……包养我?」
  「对,我不会再让牧惟那小子有机会碰你!」一想到那天她的样子,他就想上去把牧惟剩下的手脚也打断!等等──
  「你不愿意?」抬头危险地盯著何乐乐,黑白分明的美眸仿若伺机而动的猎豹。
  他、是想保护她么……这个男人……垂下眼眸,靠在他颈窝,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而下。
  奇怪……她、她没这么容易哭的……就算再难、再倒霉、再痛,就算被人强暴、被人羞辱、被人毫无缘由地欺凌,她都可以努力控制住眼泪。因为她不能软弱……她若软弱,没有人能替她坚强!
  她必须自己扛起一切,不能再给父母、翎羽增加任何麻烦。她必须独自嚥下所有委屈和不甘,因为向他人祈求「公平」只能自取其辱。她甚至……努力让自己忘记她会累这件事……
  可是,有人愿意保护她……
  无论他出自什么目的,无论他要她付出什么样的回报,只为此时此刻他对她的善意,她都……真心感谢他。
  「谢谢……」哽咽地说出两个字,何乐乐尽力压下泪水。
  「……被我包养,至于感动的这么痛哭流涕么?」不过那些因为见到他喜极而泣的粉丝好像也不是她这样的哭法啊!
  「噗──」何乐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为他的自恋哭笑不得。「我是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牧惟现在这个样子也碰不了我。我得上去了,差不多要给他洗澡让他休息了。」
  「站住!」阮麟有点转不过来了,「你什么意思?你拒绝我?」
  何乐乐捡起衣服,看看他帅到令人心颤的五官和身材……这样的男人被女人拒绝,很伤自尊吧?
  「其实,这个工作我只做三个月而已,十月十五我就会离开公寓,那个时候牧惟应该还没有拆石膏,所以,你不必为了帮我躲他而包养我。不过,谢谢你愿意帮我……」主动在他唇上印上纯洁的一吻,何乐乐低头咬了咬唇,「我……等会再下来。」
  说完,不等阮麟反应过来,何乐乐抱著衣服就跑了出去。
  阮麟有些僵硬地摸摸唇,那香软微痒的触感彷彿还残留在唇上,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却如几颗威力巨大的燃烧弹砸在了他本就烈焰熊熊的慾火上!
  大步迈出卧室,那个扔下燃烧弹的女恐怖分子果然还在客厅匆忙地穿著衣服。阮麟走上前直接将她扛上身,折回卧室。
  对待恐怖分子,就该立刻正法!
  「啊……阮麟,牧惟那──」
  「让他等。」牧惟能等,可他要再等下去就要月下狼嚎了!
  「嗯……」
  「疼么?」有些粗粝的么指缓缓按揉她身下的小巧珍珠,待花园泌出汁液,他才小心地探入半截无名指,轻柔地抽动,中指则不时在缝隙间来回滑动、撩拨,几根手指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点点勾起女人心底掩藏的慾念。


第54章 临行临幸


  何乐乐摇摇头……她有遵医嘱好好涂药吃药,万幸那天已经是经期的最后两天,牧惟也有带套,事后又及时就医护理,所以情况并不算严重。
  得到何乐乐的回答,阮麟放心地将无名指完全探入,稍稍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看著身下女人渐渐泛红的脸颊,愈发凌乱的呼吸,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充斥胸口。
  低头温柔地吻吻她的唇,又不捨得听不到她甜糯的娇吟,只好转而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香肩,轻轻啃噬她锁骨上薄薄的肌肤,蹭著她绵软雪白的双峰贪婪地舔舐含吮,逗弄得乳峰上嫣红一片,朱果硬挺著在他舌尖下微颤。
  「嗯啊……阮麟……」
  「嗯?」他发现自己的名字被这女人叫出来格外好听。无名指的出入越来越顺滑,他便将中指一起併入,先是顺著穴壁轻缓地抚弄而入,然后慢慢加快,不时勾扣前壁那处会让她颤慄娇唤的敏感处。
  「啊──别……」一开始就这么刺激的话,等他进来了她会疯的……
  「别怎样?这样?」按住那处兴奋的源泉,阮麟高频地抖动指尖,无数蜜液被刺激地涌动而出。
  「啊──不、阮麟、阮麟……抱我……啊──」为了逃离眼下的极致折磨,她开口为自己换了另一个地狱天堂。
  努力克制,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急需奔腾的身体,缓缓嵌入那销魂温暖的蜜穴就已经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忍耐力,他已无法再忍,他只想狠狠地、狂暴地进入她、撕裂她,让她永远只记得他的身体、他的尺寸、他的味道!
  「忍著点。」手指来到两人的交合处,抚上那细腻滑润的红豆,微微使力地揉捻,用那尖锐的刺激遮掩他狂猛的进犯!男人完美性感的腰部曲线起伏地如同草原上最雄健骏马急驰时残留的身型波浪,那样充满力量的美感,那样充满美感的力量!
  「啊啊啊──」律动彷彿没有尽头,她的身体却已满荷。她只能紧紧抱著身上的男人,在一次又一次无上快慰下留下错乱的抓痕。
  放纵自己的慾望,尽情佔有身下胜过极品蜜糖的甜美女人……他喜欢这个女人在身边的感觉,不,那种感觉……就像是他身边本就应当有她这么个女人,且,只能是她。十月十五么?也好,那时《一生一世》他的戏份也该拍完了,到时他再来好好处理这个小女人。
  好不容易从阮麟的床上爬下来,何乐乐一进电梯就发现季节已经在裡面,应该是从二楼回房的。她似乎经常在电梯裡碰到季节,而他几乎每次都是铁著一张脸视她如垃圾的神情。
  问了声好,何乐乐便目不斜视地盯著楼层显示屏。然而……她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轿厢门上季节的倒影,她就能会发现──这个盯著她背景的男人眼中……有著绝不容错辨的焦灼慾望!
  这个伪装成无害少女的淫荡魔女!每天每天、带著这么一副刚被男人上过还不满足的下贱模样辗转于不同男人的身下!披著柔弱的外表哄骗男人,实则狡诈如狐,不放过任何机会诱惑著身边所有的雄性生物,一个──彻彻底底以男人精液为食的女人!
  此时此刻,季节的脑海中不再是阮麟和何乐乐淫浪的画面,而是──何乐乐如何放荡地诱惑他、对他献媚,他又……如何撕碎她所有的遮掩物,在这小小的慾望牢笼中将她疯狂佔据的画面!
  「季先生,四楼到了……您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宗氏医院有专门的医生负责这栋公寓的业主,这两天也多亏有医生定时来帮牧惟换药护理,才没有让她太过手忙脚乱。
  季节紧了紧拳头,跨出了电梯──这个如魔咒般让他抓狂的地方!
  何乐乐回到六楼,牧惟看了看她,对她的「晚归」并没有说什么。她暗自鬆口气,如果随著时间的推移,牧惟能自然地消气是最好不过了。虽然到现在为止她也不曾后悔当初的选择,但牧惟这种极品纨!的确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不过……阮麟居然想包养她以帮她逃离牧惟的报复,她真的很意外、很感谢,但不能接受。
  因为愚蠢而签下形同卖身契的合约,已经制造了一段她人生中永不能被磨灭的黑色历史。可是现在的她,至少还保留了对自己人格的肯定、对以后重新开始生活的自信,不管别人怎么看,在她自己的心底,她还有基本的尊严。但……一旦她为了逃离自己因愚蠢犯下的错误而主动出卖自己,那么──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样的她,不配做爸妈的女儿,不配做翎羽的朋友,不配──叫何乐乐。
第55章 无处著眼
  阮麟和秦之修一走,公寓顿时又空寂了下来,季节没有跟去片场,早出晚归的,何乐乐也没太在意。
  在床上躺了几天,牧惟终于坐不住了,但八月的天气太毒,他又是石膏又是绷带的实在不适合在室外放风,何乐乐只好把他推到阳台,姑且晒晒太阳去去霉,免得真醃成木乃伊了。
  强烈的光线下,连杂志都变得刺目,信手将杂志甩到一旁,牧惟看看身旁站著的何乐乐。
  「需要什么么?」
  他一向不喜欢跟女人聊天,虽然「恋爱」的时候他很会跟女人聊天,但跟女人聊天无论何时其实都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不过……他现在似乎比「极其」更加无聊,而且,这个何乐乐也跟他以前玩过的女人类型都不同。
  「你哪所大学毕业的?」什么大学教出来的毕业生出来做这种工作?
  「……可以不说么?我知道我给母校抹了黑。」
  看到她有些落寞的自嘲神情,他已经含在嘴角的嘲讽倏地凭空消失了。一时间他都忘了自己原本准备说什么。
  「牧先生您呢?啊!抱歉,我不该问的,对不起。」其实她也不是想探听什么,她只是礼貌地回问一下而已。
  「历史学。」牧惟答道。
  何乐乐微微笑笑,「那你一定很爱摄影。用镜头看世界是不是跟人眼看到的不太一样?」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牧惟让何乐乐从他的宝贝房裡拿了一个单反相机出来,一个上午,牧惟就像一个耐心但严厉的老师般教导著何乐乐,何乐乐也学得十分认真,不时做著笔记,提提问题,努力消化著这位顶级摄影师看似简单、实则充满智慧和天赋的心得,直到──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哒哒哒哒!猜猜明天是什么日子!」翎羽欢快的声音传入何乐乐的耳朵,连带著她的心情也变得十分的愉悦。
  「明天?8月10号?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你和黎律师第一次约会的日子么?」何乐乐笑著打趣道。
  阳光照耀在她柔婉清新的笑容上,闪烁著细碎的光芒,微风拂过,一缕细柔的长髮沿著她的面颊飞扬起来,轻轻地在空中飘摆。她抬起纤长润泽的手指将髮丝抿在耳后,手指垂下时一路滑过她秀长的颈项,掠过她丰挺的胸部落在她腿上的笔记本上。
  牧惟从未留意过像她这般朴素地浑身上下找不到半点著眼点的女人……但为何,每一处又都是那样美得恰到好处。
  美!他居然用「美」这个字来形容这个女人!真是有趣。等他让她深刻瞭解了惹火他的后果后,也许他可以抽空再尝尝她的味道!
  这个女人大概以为他已经放过她了吧,所以才敢三番四次把他撇在一边,让其他的男人将她干得一身淫媚,最后带著不同男人的香水味在他面前装圣女!
  「哈哈!我还以为你红鸾星动呢!原来是第一次发工资啊!怎么,要请我吃饭么?」何乐乐看了看牧惟,「翎羽……你这顿饭我只能暂时记下了,公寓这边,真的暂时走不开。」
  「……我也想你。」何乐乐捏捏鼻子,怎么最近越来越容易鼻酸了,扯扯嘴角,何乐乐继续说道,「我真的没事,也是真的走不开。」
  挂了电话,何乐乐的心情微微有些难受。她真的……很想见翎羽一面。不是为诉苦、不是为抱怨,只是想看看她,拥抱她,只要一个拥抱就好。
  「好朋友么?」牧惟突然问道。
  何乐乐点点头。
  「你好像进了公寓就没有休过假?所以很久没见朋友了?」
  复又点点头,「我去做午餐。」
  「我这儿离不开你,不过如果你朋友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请你朋友来公寓玩一天。」
  什么?「可、可以吗?可是、公寓不是严格对外界保密的么?」除了缪斯高管和他们身边的人,甚至别人都不知道他们五个在一栋公寓裡。
  「明天的话,反正其他人也不在,我无所谓啊。更何况我也无聊,多个美女跟我聊天也不错。」
  虽然牧惟说的很轻鬆,但何乐乐心中还是充满了疑虑。
  「真的、可以吗?」
  牧惟耸耸肩,拿起杂志翻阅,不再搭腔。


第56章 送上门来


  「哇靠!乐乐……这么大栋房子不会都要你一个人收拾吧!难怪你一天都离不开!」任翎羽一进门就开始为何乐乐抱不平,新月般秀丽的眉毛微微皱起,圆而有韵的美眸裡带著明显的嗔意。
  「没有啦,公寓的清扫整理主要是服务公司在做,我最主要的还是负责业主们的日常起居。你先坐一下哦,我上楼一趟,等会下来给你做好吃的。」
  「嗯!好!」
  六楼。
  「怎么?不介绍你朋友给我认识么?」牧惟翻著杂志,黑亮的眼眸斜挑了何乐乐一眼。
  何乐乐将茶放到床头柜上,微微朝牧惟躬了躬身,递给床上的牧惟,「谢谢牧先生允许我带朋友来公寓,她吃完午饭就会离开,不打扰牧先生了。」
  「……是你的朋友见不得人,还是你觉得我见不得你的朋友?」
  何乐乐眼光一冷,寒光犹如实质的冷箭射了出去。见状牧惟不禁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直接的冷硬态度。
  「呵……看来你很在乎你的朋友。」
  「如果牧先生没有其他的事,我先下去了。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打电话叫我。」
  「等等……我很好奇,女人之间有真正的友谊么?」
  「……」
  「女人天性善妒、贪婪,热衷攀比、互相诋毁,很难想像女人之间会有什么真正的情谊。或者,你要告诉我,你和你的朋友不是这种女人?」牧惟轻佻的眼神,嘲弄的蔑笑,将何乐乐对他的一点谢意抹杀殆尽。
  他怎么说她都可以,但翎羽,不是他这种人有资格评价的!
  「……据说男人对女人的刻板印象一般都来自于他的母亲。牧先生,真的吗?」反问完,不待牧惟有反应,何乐乐就走出了他的卧室。
  被反将一军!牧惟的蔑笑僵在了唇角。明明该生气,心底却骚动著飘起丝丝兴奋,看到原本柔弱的兔子居然伸出小爪子挠了他一下……浑身过电般酥麻!
  这样才好玩嘛,要是她总是一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的模样,玩弄她也没有半点乐趣,更谈不上让她受到教训!就是要诱出她的爪子,她的逆骨,然后将她的爪子一个个拔掉,把那点逆骨敲得粉碎,让她打从心底畏惧他!顺从他!要让她牢牢记住一辈子,惹上他牧惟的后果!
  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厨房中的两个娇俏女孩正一边说笑著一边合作做菜。其实现在做中饭有点早,不过由于中午何乐乐还要伺候牧惟吃午餐,所以两人得早早吃完饭。
  「乐乐,你真的不考虑辞职吗?我当时真是脑子抽了,怎么会让你来做这个!」任翎羽自责道。
  「等做满三个月,攒点钱我就辞职,你不用担心的。再说当初是我求著你帮我介绍的,又不是你主动要我来的,其实,大部分时间还好啦,他们很少在家的。」何乐乐安抚道。
  「这样啊……」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著我?」
  「乐乐,要是太辛苦不要勉强自己哦,要是缺钱的话可以先找我,我这不够的话我可以去借,像这种完全没有自己时间的工作……你真的还是不要做了。你看你,不到一个月呢,就瘦了这么多!」
  「有吗?」何乐乐低头看看自己。
  「有!不过胸还是比我大!」任翎羽一脸猥琐地抓向何乐乐饱满的双峰!
  「啊──你又偷袭我!看招!」何乐乐立刻反击,双手挠向任翎羽。
  「啊──哈哈哈哈!不要挠!不要挠!好痒!好痒啊!啊!」
  直到两人吃完饭,客厅的电话也没有响过一次,何乐乐悬著的一颗心总算放下。让翎羽来公寓的确很冒险,因为一旦牧惟做了点什么,就有可能让翎羽发现她的工作并不单纯。可是,她真的太想太想翎羽了,她昨天想了一个下午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以及她该怎么应对,才最终决定叫翎羽来。幸好,牧惟什么也没做。
  「下次一定请你在外面吃大餐!」任翎羽伸出两根食指戳戳何乐乐的胸,「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你真的不要再瘦罗,再瘦咪咪会瘪的!」
  「……知道了啦!开车小心哦!到家了给我个短信。」
  「安啦!我的驾驶技术──Perfect!我是没去做赛车手,否则啊什么F1、什么……」
  「好啦!小心驶得万年船,拜拜,我得去伺候某位伤残人士了。」
  「嗯!改天再来找你!」
  看到任翎羽的车驶出视线,何乐乐彻底鬆了口气,哼著小曲给牧惟做好午餐端了上去,就连喂饭时,脸上都还有著轻鬆微笑的纹路。
  「……」看著眼前女人清馨纯美的样子,牧惟突然觉得心裡有点不是味儿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他知道女人多变善于伪装,可她的每一副面孔都是这样真实自然,挠得他心底越来越痒。
  不过不管怎样,得罪了他,再怎么他也得先教训回来再说!
  估摸著时间差不多了,牧惟打了个电话,听到电话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牧惟稍稍有些意外,但想了想,也无所谓。
  挂掉电话,牧惟用毛巾擦擦嘴。「何乐乐。」
  「……是。」
  「我真的没有见过比你更蠢的女人。」
  「……」
  「一、蠢得敢惹我。二、蠢得敢把弱点放在我面前。」
  弱点!何乐乐脸色大变,清秀温柔的眸子一下子尖利起来,掏出手机拨打任翎羽的电话。
  长长的等待。
  接电话!翎羽接电话!求你了!翎羽接电话!你不能有事!是她蠢!都是她的错!她只以为牧惟会借翎羽来羞辱她,却没想到牧惟会指使人直接伤害翎羽!
  「喂,何小姐是吗?」任翎羽的电话终于接通,但对面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翎羽呢!」
  「哦,她刚刚出了车祸,我现在送她去医院,方便的话,你能通知一下她的家人吗?」


第57章 年轻女鬼


  凯撒第一次见到何乐乐时……以为自己又见鬼了。
  盛夏正午,本是一年之中阳气最盛之时,但当那个女孩出现在医院走廊时,他才发现整个楼层不知何时变得异常寂静。女孩齐胸的长髮直直地垂下,行进时不见任何摆动,苍白的小脸上看不到任何人类应有的表情,然而那双形状柔丽的眼睛裡却彷彿前来索命的厉鬼般透著浓重深沉的狠戾,洁白素丽的衬衣,修身淡蓝的牛仔裤,平凡到极致的装束赫然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年轻的女孩悄无声息地向他靠近,直直地望向他的眼──
  糟了!凯撒想起了外婆对自己的告诫,遇到「这种朋友」时千万别与他们对视!
  「您是凯撒先生么?」飘忽幽深的声音。
  外婆啊!救命啊!
  「……是还是不是。」不容迴避的冷峻气势……
  「是!您、您哪位?」
  「翎羽呢?」
  翎羽?啊!翎羽!那个漂亮女孩!「在裡面。」凯撒指指病房。
  眼看著「年轻女鬼」走向病房,凯撒却惊跳了一下挡到病房前,「等等,你、你找她干什么!」
  「……让开。」
  「你先说你是……什么……」东西。凯撒嚥回最后两字。
  「……让开。让开!」
  「你──」
  咔!病房门被人打开。
  「哎,先生,麻烦别挡在门口,让让让让。」一个护士推著推车敢开凯撒,从年轻女孩身边走了过去,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凯撒见状都快疯了,但一看到「女鬼」绕过他走进了病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上前抓住了「女鬼」的胳膊。
  咦?抓得到!可是──体温好低啊!果然还是──
  「乐乐!你怎么来了?」任翎羽刚好就在病房靠门的床位,刚清醒就看见何乐乐走进来,连忙招呼道。
  乐乐?「……」不、不是鬼!凯撒大鬆一口气,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叫医生来看看「漂亮女孩」的情况,顺便跟「年轻女鬼」解释一下事情经过。
  当时,他和朋友的车正跟在翎羽的车后面,拐弯时,一辆货车突然撞上了翎羽的车,两人紧急靠边停下,他的朋友报了警并留在事故现场等待交警,他则先把翎羽送到了医院。
  那个叫乐乐的女孩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向他道了谢。在医生宣佈「漂亮女孩」只是轻微脑震盪随时可以出院后,女孩对「漂亮女孩」幽幽地柔声道:
  「翎羽,借我三千块。」
  不知为何,明知这女孩不是鬼,凯撒依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深深的不祥预感!
  何乐乐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下午五点,等她做好晚饭端上六楼,牧惟正自己拄著枴杖从浴室出来。
  看到何乐乐如木偶般的呆滞身形,牧惟轻哼了一声。
  何乐乐放下托盘,上前将牧惟扶上床,然后安置好床上餐桌,摆好饭菜,端起碗,一切动作就和往日一般无二,只有她空洞的眼神无声地显示出她此刻的异样。
  「你朋友还好吗?」牧惟挑挑唇角。
  何乐乐缓缓点头,送上一口饭。
  「知道她为什么还好吗?」
  何乐乐僵硬片刻,继续点头。
  「你不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
  何乐乐抬起无神的秀目望向眼前俊美邪恶的撒旦,放下碗,从床边站起,抬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纽扣……
  「等等……」不对。看到她这样活死人的神情,牧惟并没有感到任何报复的快感,反而是无比烦躁。这明明就是他要的结果啊!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他可以掌控她一切的得失、她的喜怒,他要她知道他的可怕,知道惹怒他的代价。但是──「我现在没心情,先吃饭。」
  何乐乐并没有先扣上衬衣扣子,而是就这么端起了碗,单薄的身体裡彷彿没有了灵魂的支撑,只是一具无条件顺从主人的傀儡……
  瞅瞅她递到嘴边的菜,「你不会在饭菜裡下了毒吧。」她有这个胆子么?
  「呵……」傀儡般的女孩突然笑了,苍白的散发出一种奇异病态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妖冶艳丽的笑容,仿若地狱中绚丽的曼陀罗随风摇曳的刹那。
  「你……」彷彿被蛊惑、被勾魂,牧惟怔怔地盯著她的笑容,心脏狠狠地紧缩著。
  「我怎么敢。你若死了,我的家人、朋友,是不是全部都要给你陪葬?」
  「……」
  「所以……我只是下了安眠药。」
  「你──」
  砰!何乐乐抓起盛汤的瓷碗抡在牧惟头上,牧惟应声倒下。
  「可惜……我等不到你吃完了。」



第58章 啪啪啪啪


  「醒了?」轻悠的两个字,却如幽冥之声。
  趴在床上的牧惟挣扎了一下,发现他的四肢已经被长长的粗麻绳紧紧地繫在床柱根部。
  讥讽地看看站在床边的何乐乐,牧惟有恃无恐。
  「怎么,原来你对性虐有兴趣?早说啊,我会很有兴趣调教你。」
  虽然现下是这个局面,虽然她之前有胆子把自己敲昏,但牧惟非常确信一点──这个女孩绝对不敢杀了他。而无论她最后有没有杀他,她都注定为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终生!
  「你知道,翎羽是个多好的女孩子么?」何乐乐转过身,从茶几上拿起一个DV摆弄了起来。
  「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么?」何乐乐绕过床,将DV斜摆在床头柜上。
  「……你干什么!」牧惟脸色渐渐有些难看。
  「呵……我能够干什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自己的无能么?」望著牧惟含怒的俊眸,何乐乐的声音裡满是无边绝望。
  「我以前,不曾怨过老天不公,因为我始终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好心的人能睡好觉。所以我不怨……就算被人欺负,被人侮辱,我也没有不会去恨,因为我觉得老天已经对我很好很好了,它给了我世上最好的父母,给了我世上最好的朋友。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可以跟自己说……没关係,我很幸福!我很幸福!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傻?是不是很蠢?对啊,你说过的,你没有见过比我更蠢的女人。」
  「……」
  何乐乐跪在床上,扯下牧惟的睡衣,拿剪刀剪碎他的内裤,将他健美的背部和紧实的窄臀曝露在镜头之下。
  敛起笑容,何乐乐从茶几上拿起一隻──鸡毛掸子。
  「你敢!」她、她居然!
  啪!一道鲜艳的血痕随著鸡毛掸子的落下留在了他圆翘的臀上。
  「你妈的!何乐乐你找死!」牧惟咬著压根怒道。她居然如此羞辱他!
  咻──啪!「我早就该死了。」
  啪!「早在我遇到你这个人渣的时候,」啪!「我就死了该多好!」啪!
  「我如果早点死了,」啪!「翎羽就不会因为我而陷入危险……」啪!
  「我如果早点死了──」何乐乐手上一顿,「可如果我真的死了,爸爸妈妈怎么办?怎么办!」啪啪啪啪啪!一顿乱抽!
  「你知道我爸爸妈妈付出了多少才让健健康康活到这么大?你知道他们为了我都忍受了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为什么你这种不把别人当人,随意玩弄他人情感伤害无辜的人渣败类会好好的活到这么大!为什么!你的生命根本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的每一寸血肉裡都是别人的眼泪和咒骂!」
  「有多少人想吃了你的肉啃了你的骨!有多少人想以最残忍的方式杀了你!」
  何乐乐一边控诉著,一边用尽所有力气抽打著牧惟,牧惟的臀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红肿、皮肤受损破裂,鲜血渗出……
  一动不动硬挺著不发出任何声音,满脸的冷汗却暴露了他正极力忍耐的痛楚。然而比身体的痛觉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她绝望到极致的声音。
  「如果杀了你,是不是会有很多人能够得救?只要杀了你,你以后就不能再去祸害别人了!只要杀了你……可是,我不敢……我不敢!」扔下鸡毛掸子,毫无焦距地望著他的身体,任眼泪如泉涌般不断从空寂的眸中聚集成珠,滴滴滑落。
  「我……承受不起你家人的报复,我没有办法让爸爸妈妈、让翎羽来陪我付出代价!我终究……只是一个自私的胆小鬼!」
  「呵……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何乐乐抚上牧惟因咬紧而微微凸起的下颌。「没关係,我,任你处置都没关係,只要你别动我的家人,别动翎羽!我怎样都没有关係。但只要你敢动他们……我敢保证这段视频会以最快的速度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
  「我知道你家很有权势,但可惜,网络是没有人可以称霸的地方。每当有人淡忘这个视频的时候,就会有人把这个视频重新加工,你说取什么标题好?加一些动漫效果?剪入电影电视剧?呵呵……一定会比你的摄影作品更有名吧……」
  「但只要你别碰他们,别人就什么也看不到。」
  「你以为……这种东西就能威胁我吗?」
  何乐乐摇摇头,抱起DV,神情开始变得有些恍惚。
  「我不知道,我只能赌。赌你们贵族最在乎面子,赌你可以不要脸,你的家族却不能不要。」
  「……」她说得对,他无所谓,但他的家族却决不允许这种丑闻。可……该死的,他现在居然完全不关心什么视频,而只在意……
  「牧惟,你会杀了我的,对么?」
  「……」
  「没关係,我这一生,没有太多遗憾。」
  「我的爸爸妈妈,很温柔很慈爱,从小就非常疼我,但不会溺爱,他们言传身教,教我要将心比心,真诚待人,教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教我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可是我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渣,只是我没想到,我会遇到你。」
  「翎羽……是除了家人外,对我最好的人。她在我害怕的时候会牵著我的手,笑著带我一起走,她会推著我去做很多……我想做却没有勇气的事,她让我的生命多了很多颜色……你知道人一生中遇到一个真心的、无条件的、只因你是你而对你好的人有多难么?而你──你却伤害她!你因为我而伤害她!」
  满腔的悲伤愤怒终于让她陷入疯狂,抓起已经半损的鸡毛掸子如骤雨般鞭在他疮痍遍佈的臀上。
  从身体深处涌出的泪水漫布她柔弱却坚毅的面孔,直到手中的鸡毛掸子被她彻底打断,她才扔掉半截鸡毛棍,抱著DV放声痛哭。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何乐乐的痛哭彷彿没有止境……彷彿她就打算这么流乾所有的眼泪直至死亡。
  「够了!你别哭了!不是我叫人干的!你朋友被撞纯属意外!还是我哥们送她去的医院!我没有要伤害她!也没想过把你父母怎么样!」
  「……」哭嚎骤停,抽搐继续,泪水依旧如雨滂沱。
  「我求你了……别哭了,我怕了你了。算我错,算我小肚鸡肠,拜託你别哭了……」
  「呜呜……哇啊啊……」
  「──我的姑奶奶!我求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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