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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三十)

  王瘸子听到村长老婆的报信,心里也吓了一跳,他哪里知道什么缘故,害怕
的是警察一定会带走他的女人,好不容易和林芝有了些许感情,至少他以为是和
她有感情的,看林芝每天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很乖巧地不再反抗,这一点
他最喜欢,虽然经常她都是被紧紧捆绑了的。

  林芝正在为他洗衣服,洗衣服的地方就在他们屋后的小水沟里,那是从山上
流淌下来的很清爽的水,清澈透明,不急不缓地从碧绿的水草上轻轻流过。

  她就蹲在水沟边,那里有一块石板垫着脚,一件紧身的短衫紧紧地裹着她的
身躯,又有那麻绳把她的胸部绑的牢牢地,绳索的一头在她背后留得长长的拴在
了旁边的树干上。

  她呼吸有些急促,脸颊都泛起了红晕,还有点点细密的汗珠隐隐渗出她娇嫩
的肌肤,因为她嘴里还塞着一团白布,两天胶条交叉封贴着她的嘴唇,却是不让
她在屋外能够喊叫出声。

  此刻,王瘸子自然要赶紧离开家,他可不愿意警察带走他的女人,他踮着脚
跑到沟边,一把将林芝拉起来,解开拴在树上的绳索,把她带进屋子,连那没洗
好的衣服都扔在了沟边。

  林芝“呜呜”着,示意还有衣服没洗好呢,王瘸子却没理睬她,动作很麻利
的就用绳索将她的两臂反剪到了身后,几下子就捆绑结实了。

  然后迅速打点了一个简单的包袱,这才扯着林芝往山里跑去,慌慌张张的连
大门都忘了锁。

  往哪里跑,又往哪里躲,这一点连王瘸子自己都不知道,这方圆几百里地,
他连一个亲戚都没有,有过的一个亲戚也不知搬到了那里,好像也搬出了这个山
沟沟。

  他心里有些窝囊,可也没办法,此刻在乱树丛中窜来窜去,心里一团乱麻,
即惶恐又紧张,再看看林芝,她也满脸的害怕,不知道他会带她去哪里,那眼神
里满是惊恐和不安。

  看着林芝,倒让王瘸子想起了刚才村长老婆匆匆说的话,好像林芝在外面犯
了什么案子,才在逃跑的路上被人绑了卖到这里的,不妨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
问问她,这一路的跑下来也真是累了。

  林芝本来以为这是心中难以启齿的秘密,没想到居然被王瘸子知道了,心里
猜想着,一定是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大概就是那次在镇上小饭馆里,心下越发
的惶恐起来,身子也微微颤抖着,虽然坐在王瘸子身边,但还是感到有些冷。

  王瘸子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便撕开她嘴上的胶布,给她掏出塞着嘴的布团:
“是不是害怕了?你以前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会杀人了吧?”他
狐疑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挖掘一些什么出来。接着又道:“娘的……倒把老子也
害了进去……”

  “我……”林芝不知怎么说,本来想解释说自己并不愿意到这里来,是被人
绑来的,但一想买她的不就是眼前的王瘸子吗,要照实说了,还不被抽打一顿。

  王瘸子正为没处可去而烦着,见她吞吞吐吐的又不说,便有些火起,那手捏
着她的下巴恶狠狠道:“要是害了老子不能回家,老子就在这里把你丢给野狼。”

  林芝哪里受过这般恐吓,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起来,那泪水便不由自主地往下
掉。

  “哭什么,说给我听听,我又不会把你交给警察……”

  林芝十分难堪,但也实在没办法,便把一些事简单地告诉了他。

  “哦,拿了公家的钱是不是养小白脸了?哼哼,你们城里女人就该这样被捆
起来卖掉……”

  王瘸子不用等她说完,便也大概明白了她的事,心里便有了一些得意,像她
这样犯了事的女人,到了这步田地,大概也不会愿意被警察抓到,再判个十年八
年的可受罪不起,如今落在她王瘸子手里,估计也会死了那份心,踏踏实实地跟
着他过日子。

  只是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自卑,自己的形象实在欠缺,又瘸了一条腿,不知
道她会不会真心实意地跟着自己,如今有了把柄在手里,真是好好驯服她的机会,
给她点厉害,才能让她服服贴贴。

  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突然说道:“这样吧,我还是把你交给警察,免得警
察还来找我……”

  林芝这下可吓坏了,弯着腰哪里肯往前走,带着哭腔说道:“别让我回去,
求求你……”

  眼看着就要出林子了,王瘸子便松了手:“不回去可以,那你以后可要好好
听我的话,不许再有逃跑的念头,否则我就把你交给警察,让你去坐牢。”

  这一番恐吓果然起了作用,林芝千般的哀求让王瘸子的心理得到了安慰,一
点笑意被他悄悄地在脸上掩藏了起来。

  其实林芝这段日子已经被消磨了逃跑的心思,知道终日被他绳捆索绑的,想
要逃跑也实在很难,再说了逃往何处自己也一片茫然,而且身无分文,逃出去大
概也不会有活路,内心自然便慢慢地想要适应王瘸子。

  可现在被王瘸子一阵吓唬,却反而勾起了她想要逃跑的意识,她开始觉得这
个瘸子真的很可恨,以前只是觉得无奈,多少还有些悲观,现在她觉得自己要想
方设法离开他,哪怕再被别人绑架后卖掉,也总比守着一个瘸子强。

  她心里真想着心事,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王瘸子已经开始把布团往她嘴里
塞了,林芝不敢稍有违抗,那已是成了习惯了,布团很严实地就把她的嘴堵塞住,
随后嘴上就被布带包扎得紧紧的,憋的她脸红通通的“呜呜”叫了几声。

  “走吧,现在可是回不去了,都是被你害的。”他抓着她被捆绑着的胳膊,
返身就走。他心里想到了一个去处,那是他赌钱时认识的一个外村的五十多岁的
张寡妇,那时好像欠着她一百多块钱还没还呢,不知道她记不记得,现在去少不
了要被她冷脸相待,那也只能厚着脸皮求她了。不过,他依稀记得她那时候好象
对他有些意思,玩牌时总会时不时地对他瞟几眼,那时的他却不敢往心里想,他
知道自己的形象,再说了,她还是一个比他年岁大的寡妇,他也瞧不上她,他心
里一直在等着乔三运给他买女人回来呢。

  现在细想一下,张寡妇的眼神的确是对他有意思,如今情急之下,也没地方
可去,倒不如去她那里碰碰运气,先住一晚再说,等警察走了再回去。

  眼看着天也将黑,得赶紧赶到那里,要不然自己瘸着腿走夜路实在不方便。

  此刻他觉得林芝应该被他征服了,看她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那双忽闪的大
眼睛里,眼神都是弱弱的,带着这样服服帖帖的女人过日子,他会非常非常满足,
所以他满怀自信,似乎春风又拂上了他的心扉,一瘸一瘸的走路也稍稍快捷起来。

  林芝身子绑得紧紧的,嘴也堵的严严的,十分小心地跟在他身边,他几次把
手握着她的乳房,还使劲地捏了几下,她都不敢哼哼出声,深怕他再次发火,白
白的挨他一顿揍。

  不过离开村子越远,她的心倒也越发安心了,毕竟警察离她也越来越远了,
就眼前所走的路,她估计警察也不会追上来,她可不愿意把身上的绑绳换成冰凉
的手铐,宁可被他堵着绑着,但总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毕竟是在外界,那可比
牢房好多了。王瘸子虽然人丑陋,可晚上干那活,也还是能给她带来一点兴奋的。

  天黑时分,王瘸子敲响了张寡妇的家门,他的心里也在敲着鼓点,紧张得很,
不知道那寡妇会怎样对自己。

  寡妇很惊异他会来到,而且身边还有一个被捆绑的紧紧的女人,看女人的眼
睛和身材,就知道是一个很好看的年轻女人,只是这个被绑着的女人很忧郁,可
怜兮兮地低着脑袋不敢看她。

  寡妇真的有点惊喜,不过也就在眼神中一闪而过,多余的喜悦被那捆绑着的
林芝给冲淡了。

  这个瘸子真的买了个女人回来,干嘛还跑到我这里来?张寡妇心里想到。

  看着王瘸子一脸的尴尬相,倒也不能拒绝他的到来,心里的想法也许本来就
只有自己知道,又怎能怪他呢?一闪身便把他们让了进去,心中也明白这王瘸子
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不然也不会找到她这个寡妇人家。

  王瘸子倒是很乖巧,嘴里套着近乎,编着谎话解释着前来的目的。

  “我以为你是来还钱的呢,原来不是……”寡妇点了一支烟在椅子上坐下,
嘴里冷冷地提着旧帐。

  王瘸子把林芝拉到自己身边站着,自己也坐了下去。

  听她说话,张寡妇果然还记得那些欠帐,这让王瘸子很难堪,赶紧又陪着笑
脸:“你看……我来的太急了,没……带钱……”

  “没钱,这女人哪里来的?是不是花钱买的?”

  “哪里,这是我远房亲戚给我送来的,还不到半月呢……这不,我那村里不
知怎么来了几个警察,要找……找被绑的女人,我怕她出事,就带她出来躲躲,
想了半天就想到你这个老朋友了……”

  寡妇轻蔑地哼了一声,知道他在撒谎,但既然他来躲避,倒也不好再难为他,
于是也不和他争辩,便安排他们在柴房用门板搭了个床铺。

  不过,她的眼睛早已盯上了被捆绑的线条毕现的林芝,那圆圆的肩膀和臀部
可是男人们最喜欢的,如今被绳索绑的鼓鼓的胸部一直就那样高高耸着,看在眼
里连她都要兴奋起来,不觉心里骂道:“这个老瘸子,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女人,
倒是便宜了他那条瘸腿……”

  看着林芝和王瘸子走进柴房,她的心里倒有了个主意,便开始盘算起来。

  一会儿,王瘸子出来问她有没有纱布和胶布,她猜想着定和那女人有关,想
起以前自己儿子和人做豆腐时,曾放在家里很多白纱布,便回自己屋里去找了找,
不一会便拿了出来一些白色的纱布,还有一张大胶布一并交给了王瘸子。

  王瘸子一闪身便进了屋子,门就被他掩上了。

  老寡妇对着门轻轻地吐了一口,做了一个鄙夷的脸色,不过,内心总还有一
些隐秘的想法,便回到厨房给他们做了一些吃的,不一会便端进了他们的房间。

  柴房里,林芝几乎裸着身子坐在床上,那只唯一的好久没洗的胸罩紧紧地箍
着她丰满的乳房,身子上牢牢地捆绑着那些绳索,刚才给他的纱布,此刻已经被
他叠成厚厚的两大块,分别敷压在林芝的眼睛上,并用胶布贴的严严的,王瘸子
正准备将她放倒躺下。

  “还没吃饭吧?先吃一点吧。”张寡妇尽量把语气放的和缓一些,眼神也尽
量温柔一点。

  王瘸子这才想起匆忙间真的还没吃东西呢,不禁感激地看了看她。

  好不容易一切都安顿好,张寡妇也回房休息去了,这样的新环境,让本来就
心情好转的王瘸子的精神上来了。

  他脱得赤条条的钻入被窝,一把就抱紧了绑着身子的林芝,动作粗野地在她
身上胡乱摸着揉着,倒把林芝弄的哼哼叫唤起来,因刚才吃东西时,她嘴里的布
团就被取了出来,躺下后也没再堵上,王瘸子的手因为兴奋用力太大,捏得她的
乳房疼痛起来,便欲叫喊,那王瘸子哪里会让她喊叫出声,他也怕张寡妇听见,
让她生出心思来。

  于是,他翻身起来,借着月光在床头找寻刚才剩下的纱布,揉了揉便把她的
嘴堵严实了,还从包袱里找出那只口罩,给她绑在了嘴上。

  林芝什么也看不见,眼睛上的纱布封得很严密,那胶条死死地粘着那厚厚的
纱布,紧紧地贴附在她的眼睛上,此刻被他一通抚摸后,身子也起了反应,热火
上升一般浑身燥热,尤其那胸部绑着的麻绳更是束缚的她难以自禁。

  当他再次将她抱紧后压在身下时,她像一只被驯服的羔羊,完全地失去了意
志。

  这个王瘸子,因为瘸了腿,看来只能趴着才能干这事。张寡妇就在门缝里瞧
着,这是她对他的判断。

  这么多年了,一个人睡觉实在有些孤单,能让她大胆放肆一下的也只有这个
王瘸子了,其他人估计也不会看上她这个五十岁的寡妇,所以,她睡不着,她要
来看看他和那个捆住的女人是怎么睡觉的。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那女人低低的叫声给吸引了,随后还是那女人的叫声,不
过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嘴,声音变得低沉模糊起来。

  她看到了那被子的不断起伏,她的欲望也被勾引起来,于是心中的那点想法
便让她迅速下了决心。

  她悄悄地出了门,一会儿便消失在黑夜里。

  太还很早呢,蒙蒙亮的时候,张寡妇就把他们给叫醒了。

  王瘸子早就醒了,山里人么,没事睡得早起得也早,不过有女人躺在怀里,
那就会多躺一会,此时林芝就被他搂在怀里,她的头就枕在他的肩上,身上的捆
绑早已经解开,只是她的大腿被棉绳在根部捆绑在了一起,然后又和他的一条腿
捆住了,下身那里塞着布,被布条子勒着绑紧了。

  她好像还没醒,眼睛上的纱布还牢牢地贴封着,嘴里也依然塞着那纱布,所
以王瘸子也不知道她醒没醒,但抚摸着她柔滑的身子,温暖的体温让他倍感舒服,
要不是张寡妇来叫唤,他可不愿意起来。

  张寡妇好像不愿意再留他,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吃的就要他们赶紧离开,只是
她的眼神里似乎对他王瘸子倒是有些留恋,王瘸子当然不会在意她的心思,他可
有了这个漂亮的女人陪着呢,整日里捆绑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没有他快乐。

  瘸子走路肯定很艰难,王瘸子也一样,他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不知道该带
着林芝去往哪里,心想,都一晚上过去了,大概警察也不会住在村里吧,估计再
等一天他们也该走了,还不如带着她在山里转悠一天就回去,实在不行就到山外
找外甥去。

  于是,便把林芝重新捆绑结实,解开了腿上的绑绳,看了看天气,觉得可能
要下雨,便向张寡妇借了一顶斗笠给林芝戴上。

  张寡妇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也有些控制不住,便把他拉到一边,悄声地说道
:“不是我不留你,你绑着一个女人躲到我这里,要让警察知道了,我也累赘,
要是你……你一个人来……那我……我倒是不会让你走的……”这话一出口,她
的脸便红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王瘸子。

  王瘸子没想到张寡妇居然直白地告诉了她的心思,立刻有些尴尬起来:“嗯
……呵呵……有时间我们……再……”话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心里倒是活动开了,
心想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倒真的可以在这里呆几天,大概她也不会把他赶走吧。

  这一想,便悄悄地把张寡妇重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顿觉她倒也是个可以抱
一抱的女人,别看年纪比自己大,不过也挺丰满的,浑圆的身子似乎并不显得老
态,那眼眉之间还有淡淡的媚惑闪烁。

  当下,王瘸子还是觉得先离开这个寡妇再说,一回头便带着林芝上路了。

  张寡妇望着他们的背影,眯着眼睛嘴里喃喃道:“今晚就让你上我的床,你
个死瘸子……”

  王瘸子当然不会走原路返回自己的村子,他只能先往山外方向走,他知道三
里外的前面山上有座破庙,可以暂时呆一会,至少要是下雨的话也不会被淋湿。

  可是还没到那破庙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并隐隐有说话声:“快,我
看见他们了……”

  王瘸子心里一惊,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便赶紧拉着林芝蹲下了身子,躲在
草丛里。

  那声音又传来了,似乎还故意高声的大喊:“局长,我们要快一点把那个女
人救出来……还有那个坏蛋要把他抓住了枪毙……”

  王瘸子一听,这好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吓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也不
知道这些警察怎么会找到自己的,连局长也来了。

  “同志们,一班向左,二班向右,把这片林子包围起来……”一个声音高喊
着,两边又有声音在响应,那声音太具有威慑力了,王瘸子可吓得不轻,什么时
候见过这阵势,脑海里居然浮现出鬼子被八路军包围的情形,自己就像被困住的
鬼子一样。看来警察来的人一定很多,自己带着林芝是逃不出去了,不如赶紧丢
下她自己先逃命去吧。

  可看着被他按趴在地上的林芝,心里实在舍不得,想看看她的表情,却看不
清,因为林芝还被纱布蒙着眼睛呢,又怎么看出她的心事。

  “同志们,大家准备好了,要是犯罪分子反抗,就开枪打死他……”威胁越
来越大了,王瘸子再也不敢有非分之念,悄悄地爬起身慢慢地往身后的大树后隐
去,一个转身猫着腰就往深处跑,哪里还顾得上被捆绑着趴在地上的林芝。

  “一定要抓住那个瘸了腿的家伙,不能让他跑了……”喊叫声挺嚣张的,听
在王瘸子耳朵里特别刺耳,这一次看来很难回家了,警察一定守在他家里了,要
不然怎么知道是他王瘸子绑了那个女人。

  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一里多地,那条瘸腿也隐隐地酸痛起来,终于实
在跑不动了,就在一片林子里坐下了,心里思量了很久,突然又想起了张寡妇,
不如还是去她那里避一避,反正她一直在想着和他做相好的,此刻回去大概也不
会不愿意吧。

  他心里还在害怕,此刻也不敢出林子,怕警察们追上来在外面守着他,于是,
他又往深处跑了一段,找了个大石头后面便躺下了,想等到天黑再出去,那样大
概可以避开警察。

  林芝本来一听警察的喊声就害怕,被王瘸子按在地上,她的心就怦怦乱跳,
可后来越听警察的喊话就越是怀疑,警察怎么会把局长也派来了,再怎么说也不
会为了一个买她的人而开枪杀了他,听起来倒象是电影里的台词,虽然将信将疑,
但心里便有了一点希望。

  果然,不一会,便有人悄悄走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凭感觉她知道大概
有两三个人,随后一只眼睛上的纱布被揭开,林芝惶恐地睁眼一看,在她眼前的
居然是三个年轻的后生,而且就是土生土长的当地山里人,那份土气可是装不出
来的。

  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知道果然不是警察,可他们究竟把她截下来想干
什么,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惶恐的眼神在他们几个的脸上扫来扫去。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又把纱布封好贴牢,然后把林芝往背上一背,对其他两
人说道:“你们快去追上他看着,别让他再回头找来,我这就带她去我大姑那里。”

  后生背着她,不一会便到了一处林子,那里居然还有一间茅草棚,进去后,
林芝便听到了早上还听见的那个声音,赫然便是张寡妇。

  此刻她才有些明白,大概这个张寡妇也想把她抢了,或许是送给什么人,她
立刻想到了背她的那个后生,应该是张寡妇的外甥,难道要把她送给他做老婆?

  林芝心下倒也有些心动。

  他们两个唧唧咕咕的说了一会悄悄话,张寡妇便对林芝说道:“姑娘,别怕,
我这是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你可不要埋怨我,我呢给你找了个好人家,可比那
瘸子强多了,就住在那山下的小集上,比这山里好,现在就让我外甥带你下山,
你可要好生听话,要不然,他可不会好好待你……”

  一回头,张寡妇便吩咐他外甥把林芝再捆绑结实一些,然后赶紧带她下山。

  她心里还惦着那王瘸子呢,怕他现在就去了她家没碰见她又走了,倒让她竹
篮打水一场空。

  张寡妇赶到家,什么也没见到,足足等了一天也没人来敲响她的大门,眼看
着天又要黑了,正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那门却响了起来。

  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整整了衣衫定了定神,这才把门打开。

  门外的就是王瘸子,垂头丧气的一副狼狈相,心里乐开了花的张寡妇故作惊
讶,赶紧把他请进屋子,一番关怀和安慰,便让王瘸子脸色渐渐有了好转。

  然后便是一杯好酒,那可是张寡妇早就准备好了的,此刻拿出来正是好时候,
酒下肚,人有神,王瘸子也一样,火辣辣的眼神开始瞟向张寡妇,张寡妇早已在
很适当的时候悄悄地解开了胸怀,围在胸部的是一只白白的乳罩,那乳罩就在微
微敞开的衣襟间忽隐忽现,胸罩的下沿高吊在乳房上,欲掩又露,却怎么也挡不
住那依然显得白白的胸脯。

  他有些醉了,眼睛里都有了血丝,张寡妇搀扶着他进了房间,一分钟后,张
寡妇就满脸绯红地躺在了床上,王瘸子正狠命地剥着她的衣服,那张丑丑的脸上
已经找不到肤色了。

  王瘸子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女人,虽然不再青春娇媚,可依然能勾起他的欲
望,他回头找寻着什么,张寡妇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裤腿,已经从枕头底下拿出了
递给了他。

  正是他所需要的,一捆麻绳。

  他又想起了在床上总是显得春意盎然的林芝,那身子也总是在绳索紧缚下蠢
蠢欲动。

  从屋外便能看到屋里那忽闪的油灯火从窗口飘出来,同时飘出来的还有张寡
妇被捆绑时的叫声,那叫声应该是很兴奋的,也是很满足的……

  后生背着林芝走了很长一段路,感觉有些累了,可她伏在他背上,那呼吸出
来的热气一直在他耳根下吹着,让他感到暖洋洋的十分好受,想放她下来自己走,
又有些舍不得那份感觉,一个山里娃子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伏
在他背上,把脸凑得那么近。

  他赶到浑身有了热力,她前胸贴着他背部的地方在发烫,似乎还听到了她的
心跳。

  他终于将她放了下来,这里离那个小集镇还有十多里地,照这样行走,大概
下午就能到了,此处倒是个很僻静的所在,周围看不见村舍,也不见来往行人,
脚下却是一小片松软的草地,正是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的地方。

  林芝坐在草地上,感到了那后生的沉默,也听见了他粗重的呼吸,随后便觉
得胸前有些微的触摸,她知道那是他胆小的手在犹豫,她的心也紧张地跳动起来,
身子不由得往前挺了挺,这一挺,便把勇气给了那后生。

  后生猛地一下就抱住了她,并把她压在了草地上,那动作是如此的粗野和狂
放,几乎令林芝窒息。

  他紧紧地抱着她,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把嘴不断地在她的脖颈间
亲吻着,她的鼻孔里发出了“嗯……嗯……”的呻吟声,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
他的双腿,那一刻她感到了他身子的变化,但却无能为力满足他。

  后生被呻吟声陶醉了,他终于慢慢松开臂膀,轻轻地揭开了林芝眼睛上的纱
布,她的羞怯便落入了他的眼睛。

  她用眼神鼓励他,让他给她揭开嘴上的封口,后生的心境此刻充满了温柔,
很顺从地就依了她,然后便解开了她的捆绑,一把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林芝脸上红扑扑的,把嘴凑近了他的耳边,悄悄地喃喃耳语,缓缓地引导着
他,他的脸上也红得吓人,一只手很大胆地伸入她的胸口衣襟,第一次结结实实

       地握住了一个他从没有感受过的温暖乳房……

  树上有小鸟在鸣叫,似乎看见了它不愿看到的一幕,又或许在为那一对激情
中的人儿伴奏,它扑扇着翅膀,因为它也感到了那份激烈的交融。

                ……

  后生躺在了地上,很快慰地躺着,身边的女人也躺着,那胸脯还敞着呢,眼
睛正温柔地注视着他。

  好一会,他似乎感到了什么,心里便有些害怕,他想起了他大姑的交代,这
女人可是要送给他唐叔的,如今居然在半道上被他这个唐侄子给占有了,不由得
后悔起来。

  林芝看到了他脸上不断的变化,最后呈现的是一份紧张和后悔,于是,她知
道了他心里有难处,大概他不是抢了她给自己的,或许又要将她卖到哪里去,如
今因为和她有了亲近又有些后悔,林芝心里很失望,但也不愿让他难受。

  她很温顺地对他说道:“那……那我们走吧……”

  “我,我大姑要我把你……把你送给我唐叔,你……你可愿意?”他有些尴
尬,说话时脸又红了,哪里还像刚才戏弄王瘸子时的情形,那么随意那么自在。

  林芝眼睛始终看着他,内心的那点希望也一直在鼓励她,她轻轻说道:“那
你……你……不愿意和我一起……”

  后生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我以后会来看你的……”说完话,便拿
起那纱布又要封住林芝的眼睛,他害怕她的眼神,所以不想再给她注视他的机会。

  林芝失望地把眼睛闭上了,并稍稍扬起了头,好让他很顺利的把纱布敷盖在
她的眼睛上,他很轻柔仔细地把胶条贴牢,然后又呆呆地看着敞着胸怀坐在那里
的林芝,她紧绷着乳房的胸罩,白花花的让他又有些情不自禁起来,他的手再次
伸向她的胸脯。

  林芝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实实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低着头轻声说道:“你…

  …你带上我一起走吧……走得远远的……好吗?“

  后生似乎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嗯……以后再说吧,我……我
把你送到那里还要回去,我娘还病着呢……”他的话明显是在搪塞,林芝心都凉
了。

  他抓起地上的的那些绳子,然后便把她的身子扳转过来,依然将她捆绑住,
绳索还像之前那样捆得紧紧的,却没把她的胸襟扣好。

  “你叫什么……”林芝问道,身子还在他的捆绑中不断地动着。

  “小亮。”他勒紧着胸部那一道绳子:“你叫什么?”

  “嗯……”她有些疼,便哼了一声。

  她想了想,说道:“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你愿意叫我姐姐吗?”她带着期
待的眼神看着他。

  小亮没有再说话,好像在考虑,犹豫了一会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布团便塞入
了她的口中,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林芝,他好像不愿意叫她姐姐,虽然林芝看
不见他的表情,但已感觉到了,他把那布团塞得紧紧的,明摆着不让她再开口。

  林芝有些伤感,知道眼前的这个山里后生,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哪里又会
对她动情,自己大概幻想和期待的太多了。

  小亮看着站在那里呆呆的林芝,目光在她被封着的脸上扫视着,他不敢面对
的目光此刻已经被他封住了,多少让他有些心安,定了定神后拉着她又上路了。

  这一路上,他倒是对她有了体贴,虽然堵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看
他,但总会时不时的搀扶她一下,过个土坡或着小沟,还会把她背过去,但再也
没有把手伸入她的胸襟,大概想到了以后还要和他唐叔见面,到时候也不好意思
面对林芝。

  林芝嘴里塞着布团,那嘴唇上却没封胶布,倒也不用被逼着闭紧嘴唇,但还
是无法能够吐出来。

  眼睛上透过纱布隐隐的有一丝丝白光透入,却什么也看不见,胳膊被捆在背
后绑得紧紧的,几次试图扭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但他无动于衷,似乎早已把刚才
的那点激情淡忘了。

  小亮的唐叔是个四十多岁的矮小男人,瘦瘦的,脸上还有一大块赤红的胎记,
初看之下很吓人,所以至今都没有找到女人,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那个小集镇
的边缘,那里有一个废品回收堆积场,是一片不大的场地,用围墙围了起来的,
大门口砌了一间屋子,他就住在里面,替废品回收站看守着这些收来的废品。

  他还有一份活,就是半夜里到凌晨之间,要把那两条街道打扫干净,虽然一
个人很清苦,倒也能养活自己。

  下午太阳落到山顶上的时分,小亮带着林芝就到了他那屋子,门前的杂物堆
得满满的,一个铁皮棚子里放着煤炉,大概是他做饭的地方。

  男人看见小亮来了很高兴,当然高兴的是他给他带了一个女人来,光看身子
便知道这个女人可是个让人动心的女人,至于好看不好看,他倒无所谓,毕竟自
己长的就够吓人的,能有一个女人晚上在被窝里陪着他,他就很满足了。

  他留小亮吃了晚饭,又把他送到了山道口,并偷偷地塞给了他二十块钱,算
是一点意思,然后便赶紧催促他快回去,他也看出了小亮的眼里有点依依不舍的
神色,却并没在意,在意的是被他捆在床上关在屋里的那个女人,他此刻早已魂
不守舍了。

  刚回到回收场,便看见有拖拉机在卸废品,心里有些担心,赶紧开了锁进屋,
还好,那顶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蚊帐,依然好好地掖着,隐隐的还能看见女人躺
在那里,他送了口气,回身把门反锁了,这才坐下来歇息一下。

  屋子里很乱,到处都是堆放的东西,能活动的空间也很小,大概除了床上,
也没甚么地方算是干净的了。

  他撩起蚊帐在床架的挂钩上挂起,然后把林芝扶起来坐着,眼睛便不再离开
她的胸部,那里的衣襟微微敞开着,丰满的胸部几乎露了出来,这让他的脸看起
来更红了。

  他想看看他的女人长的到底怎么样,而她的身子早晚都是自己的,所以他不
急着脱她的衣服,而是揭开了她眼睛上封着的纱布。

  她的眼睛实在漂亮,水汪汪的还惊恐地眨动着。

  林芝害怕极了,眼前的男人长得太丑了,比那个王瘸子还要难看,那个红色
胎记让她感到恶心,她缩起了身子往后退缩着,随后便退到了墙壁,把身子直直
地顶着墙,生怕那男人抓到她。

  男人知道她看见自己害怕,他可不管那些,一直脚踏上床便把她揪住了,一
下子拉到床沿处,拉着她的头发便说道:“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乖乖地听着,
以后可要老老实实地听我话,要不然我就把你当废品那样埋了,听到了吗?”

  他知道女人要恐吓一番才会老实,尤其是绑来的女人,本来还想结结实实地
先杀杀她的脾气,可看她的眼神,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倒不是个倔强的人,大
概只要稍稍凶一点便会乖乖服贴。

  林芝当然知道不听话的结果,看他那凶神一般的模样,心里早已生了畏惧,
光有那泪水在眼筐里打转,却不敢让它掉下来。

  他开始给她松了捆绑脱去衣服,从破袋子里找出一些长长的宽布条,把剥光
了身子的林芝用布条捆扎起来,双手同样被捆在了身后,不过却比那麻绳捆绑的
可要舒服多了,那臂膀都和身子捆成了一团,却把那白嫩的乳房露在了外面,然
后又让她躺下,自己也上了床,火急火燎地脱去了衣裤。

  林芝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但让他那丑陋的脸这么面对自己,她实在难以
忍受,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红脸男人知道她害怕,便索性照原样拿那纱布封住了她的眼睛,再取过一条
宽宽的花布带,将她眼睛连同纱布一起包扎紧密,听着她嘴里“呜呜”的哼哼声,
他热火上涌,把那条脏被子往身后一披,一下就趴到了她身上……

  当被子被掀开后,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汗水,男人似乎很虚弱的样子,
先擦洗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忘给林芝把身子擦洗了一下,完事后,便把她的大腿
并拢了,也用布带子从大腿根部开始捆绑起来,断断续续地一直捆到了脚踝,又
把她的脚丫子也用布包裹了,这才又让她坐了起来。

  他把她嘴里塞着的布团抽出来,重新塞进一些干净的碎布,又把她眼睛上捆
着的布带解下来,绑在了她嘴上,并缠得紧紧的。

  然后他揭下她右眼的纱布,看了看她依然害怕的神态,不禁笑了笑:“别害
怕了,我们都成了夫妻了,以后只要你好好地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罪的……”

  林芝泪汪汪地微微摇了摇头,但一看他似乎要反目的样子,又赶紧点了点头。

  他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搂住她被布带包裹得紧紧的身子,一只手捏住她的
乳房轻轻地摩挲着:“这样捆着还难受吗?”

  林芝哪里敢违背他,不过感觉也的确比原先捆绑的麻绳要稍稍舒服一些,便
摇了摇头:“不……”这句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说的什么,男人只听到她“呜呜”

  了一声。

  “嗯,那就好,以后可要天天这样捆着,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就告诉我,我
会给你松开一会,但不许耍花招,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让你比我还难看。”

  林芝估计他能做到,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又是一番连续的点头,他笑了
起来,连那红色胎记也扭曲了,显得更加难看,林芝低下头不想看他,怕自己会
吐,而嘴被塞着,又怎能吐出来,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不想看我的脸,是吧?没关系,我不怪你,等会儿我就把你的眼睛蒙上,
也让你省心。”

  他说着话,把床边她刚才被脱下的胸罩,扣在她乳房上,可那肩带却因她的
身子被捆了而无法戴上,便索性把那肩带在她背后打了个结,算是把胸罩绑在了
她的乳房上。

  他把抽屉打开,翻找了一些药棉出来,把那药棉垫在林芝封眼的纱布里,然
后把纱布分别照样封住她的两只眼睛,用胶布条牢牢地封贴住,这才又放下蚊帐,
让她继续坐在里面,自己则在床边的铁墩上搁了一块木板,端来一盘花生,倒上
一杯酒,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他的心情此时出奇的好,有酒有女人,他还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
还缺什么,钱吗?那没用,有了钱还不是用来买酒娶老婆,这个女人可是花钱也
卖不来的,对于他这个丑陋的男人来说就是这样。

  所以,他很满足,一杯酒下肚,他乜斜着眼睛,便透过纱帐看了看那个坐在
那里被捆绑着等待他的女人,那个身姿诱人的女人……

  春天就是这么好,他对春天又有了新的感觉。
TOP Posted: 01-22 07:00 #2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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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三十一)

  早晨的空气实在太清爽了,说是早晨,其实离天亮还早着呢。

  满天的星星高高地挂在天上,斜斜的月光,很淡很淡地照射在寂静的街道上,
唯有轻轻摇动的树梢,才能够把那月色一点一点地摇碎,又一点一点地还原。

  红脸男人起得很早,那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工作,每天都如此,除了刮大
风下大雨的日子他可以休息,平时的这个时候他早已拉着他的小车,拿着那把大
大的竹丝扫帚,静静地清扫着白天还算热闹的小街。

  今天他想有个伴,一个和他一起扫街的伴,于是他把林芝带了出来,这个长
的好看的,摸着她的身子又很光滑的女人,在他的那间乱糟糟的小屋里,已经被
他捆了有五天了,他把她丢在床上后,干活时却总会在心里念着她,想着她楚楚
可怜的模样,也想着她滑爽娇嫩的肌肤,还有他和她交融时的舒坦。

  他太喜欢她了,这个女人真是好女人。

  他知道她整天呆在床上,一定也很单调,也很烦躁,所以他想让她也出来走
走,不过还不能在大白天的出来,他可不想把她暴露给别人的眼睛里,这个女人
是他的。

  那辆脏兮兮的LJ车,就停放在他屋门口,林芝被他拽着手臂拉了出来,她的
身子依然被捆绑了,柔软的布带把她身子和臂膀都捆扎得结结实实,就连大腿根
部也被绑在了一起,裤裆阴部处突起的高高的,那里被塞上了一些棉布,还用一
块白毛巾垫着,用布带缠裹了。

  早晨的屋外有些凉,林芝睡眼惺忪,一到屋外便稍稍打了个寒颤,男人已经
将她拉到了板车的两个把手之间,在她胸前和背后,各用一根小竹杆横着捆绑在
她身上,然后再把小竹杆在她身子两侧伸出来的部分,牢牢地绑在车子的把手上。

  林芝嘴里塞满了碎布,一大块叠得厚厚的白棉布,紧紧地敷压在她的嘴上,
又有一长条白布带紧紧地缠裹着那棉布,那件薄薄的单衣裹着她被绑的身子,双
股的绳索又在单衣外上下几道捆紧了她。

  看着他把她固定在了车把上,她低低地“呜呜”哼了几声,眼光有些委屈并
乞求地看着男人,大概心里实在不愿意被他那样捆着出门。

  男人可是第一才带她出去干活,心里有兴奋也有紧张,更怕有意外发生,那
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女人的眼光和被压抑住的哼哼,都没让他改变主意,他把捆
绑竹竿的最后一个绳结打好后,摸了摸她的脸颊和那紧绷着嘴的布带,低沉着嗓
子没有商量余地地说道:“别叫了,带你出来透透气,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就
整天捆着丢在床上,别想再出来。”

  对于他说话的语气和脸色,林芝心里一直害怕,便不敢再看他,把头低了下
来怯怯地站着。

  男人又进屋拿了一根较长的绳子出来,拴在了她胸口的绑绳上,另一头就捆
在了自己的腰间,中间留了一段两米多长的距离。

  红脸男人搂住了她,摸索了一番她的身子,林芝知道他在检查那些绑绳是否
捆绑结实,心里不由暗暗地将他骂道:“都捆得那么紧了,还不放心,人丑,心
也狠,小心以后走路被大树压了……”

  天色昏暗,红脸男人倒是没有看清她的脸色,但手里却触摸着她那有弹性的
胸脯,不由得揉摸了一会,倒把林芝的身子揉的差点便要倒入他的怀里,幸好有
那捆在身上的竹竿,才不至于她倒下。

  几声柔柔的哼叫呻吟,就在她的鼻子里发出来,男人心里十分舒坦,扛起扫
把就往街上走去,他的身子一动,拴在腰间的绳子便扯着林芝一起前行,林芝从
没拉过板车之类的,何况还是被捆在板车上,晃晃悠悠地却是不敢放慢脚步。

  男人似乎忘了她的腿上还捆着绳索,自己大踏步地往前走,哪里知道身后的
林芝已经差点跌倒,这才回头看了下放慢了脚步。

  街上静悄悄地,此时大概才三四点钟,石板路上零碎的树叶随着清风缓缓地
滑动着,男人很自然地挥动着他的大扫把,那刷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显
得格外的清晰。

  林芝哪里受过这等苦,也从没有扫过大街,那扬起的灰尘让她实在受不了,
她只得把眼睛闭上了,想躲避身子,可胸口拴着的绳索还系在他腰里呢,躲是躲
不了得,便顿住了脚步,不愿再被他扯着往前走,以免离他太近,让那灰土迷了
眼睛。

  男人大概也知道了她的心思,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布条,将她的眼睛紧紧
地缠裹着蒙上,林芝心里不免有些感激:这男人倒还能体会女人的心思。

  这里不是山内,镇子虽然不大,但毕竟是一个镇子,人也比山村要多一些,
林芝心里一直害怕在人多的地方抛头露面,此刻虽然时候尚早,但总有天亮前起
得早的人,她怕被人认出。

  车上渐渐装满了,林芝感觉到了车子的沉重,拉车时也脚步蹒跚起来,显得
十分吃力。

  男人倒是很体贴的样子,看看差不多了,便把她从车上解下来,想找一个可
以拴人的地方,可这小街就一条长长的石板路,没路灯也没有树木,他看了看便
索性将她拴在一户店铺的门环上,并在她耳边轻声嘱咐道:“别弄出声响,要不
然里面的人会把你当小偷揍一顿……”说完,把她蒙眼布往额头上拉了拉,稍稍
露出她的眼睛。

  他要去镇外把满车的LJ倒了,再回来接她。

  可就在他前脚刚走,偏偏就有一个人出现了,这个出现的人叫白眼,名副其
实,因为他一只眼睛是瞎的,却是这个镇子上最无赖的家伙,是个人见人恨的混
混,白天专门找人家女孩子调戏,晚上却和人聚集了赌钱,赌输了就抢,那些人
因为惧怕他,倒也不敢给他脸色。

  今天大概又赌输了,心中有些郁闷,便一个人早早出来了,就在他点上烟的
时候,便发现了不远处那家店铺门口站着的林芝。

  月光下的林芝,就像剪影一般,紧紧的捆绑的绳索把身子的曲线体现得十分
娇媚。

  白眼一到林芝身前,立刻就觉得今天的钱输的值,怎么会就在这里碰上这么
个女人,还是个捆绑好了的女人,大概就是为他准备的,他的心里早已荡漾起来。

  林芝也早看见有人向她走来,心里一直在打鼓,等看见那人站在眼前的模佯,
便害怕起来,那人的那只独眼明明白白地透着淫邪的目光,她不由得把身子往后
缩着,想要躲避那人已经伸向她胸部的手。

  “喂,小美人,你是哪家的?”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胸部,将她顶在了那
户店铺的门上动弹不得。

  林芝紧张地使劲摇着脑袋,嘴里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呜呜”声,身子一动不
敢动,他的手死死地按着她的胸,那手指还在那里悄悄挠弄着。

  他的脸凑近在她脸颊:“是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你男人从家里绑出来
的……”

  林芝又摇着脑袋,却不想把那额头上的蒙眼布甩掉了下来,一下子蒙住了自
己的眼睛,他的心里更急了,她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个家伙决不是什么好人,一脸
的无赖相。

  “别怕,今晚就陪陪我,保你舒舒服服的……”他开始解那拴在门扣上的绳
索,将她放了下来,几番拉扯便要将林芝带走。

  林芝把脚使劲撑在地上,哪里愿意被他拉走,可白眼已经欲火上身,怎么甘
心轻易放弃,不由分说一把就将她扛上了肩。

  恰在此时,红脸男人拉着车子回来了,一眼便看见了这番景象,赶紧端着扫
帚就冲了过来,到了身前一看,便知道这个家伙自己惹不起,但心里实在不愿意
把自己的女人给他糟蹋,便拉下脸皮陪着笑脸:“哎哟,是白兄弟,这么早就出
来了?”

  “怎么了?”白眼不给好脸,一心想要赶紧带着肩上的女人回家。

  “这个,这个是……是我的女人,我……”

  白眼没想到这么好的女人,居然是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难看的家伙的,不由得
鄙夷地看了看他:“她是你的?”

  红脸男人灵机一动:“是,是前几天我表妹托人给我买的,这几天真在生病
呢,身子不太干净……”

  白眼一听这女人身子不干净,立刻便觉得没有了兴致,虽然心里很怀疑,但
还是把林芝放了下来。

  红脸男人赶紧掏出香烟递了上去,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白眼哪里会吃他的烟,心里觉得窝火,一甩手便走了。

  男人这才把心定了下来,赶紧又把林芝在车把上捆好了,心想,还有一点就
可以扫完了,明天还是在家呆着,可不能再带她出来了。

  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下午那白眼就来了,一个人带着一些酒
气,门也没敲就进了他的脏屋子。

  红脸男人正在给刚吃完午饭的林芝捆绑身子,那布绳还在她臂膀上缠绕着,
一见白眼又来了,便知道今天会有麻烦了,立刻脸色也变了。

  白眼倒是很客气,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丢在桌上:“去,帮我去赌一把,给
我翻翻本钱,妈的,昨晚输得太多了……”

  红脸知道他是要把他调开,心里实在不愿意,可又怕他翻脸报复自己,便犹
豫着没有动。

  “怎么啦?不愿意?那我就让他们都到这里来陪我。”他脸色一板,那额上
的青筋就爆了出来,红脸男人看了看林芝,见她也吓的在微微颤抖着身子,那还
没捆绑结实的身子上,绳索还耷拉着。他想了想,便上前给她把绳子解开,白眼
拦住了他:“别解开,还是找你那样把她捆结实了。”

  红脸没办法,只能把林芝捆绑得结结实实,不过却留了个心眼,捆绑时,将
她的衣襟都扣得好好的,再用绳索捆紧了,却是不让白眼解开她的胸脯,然后又
把她的腿脚也捆结实了,尤其将她的大腿用布带子捆缠了好多道。

  白眼知道他的用意,却没理睬他,看他忙碌着,自己在一边抽着烟慢慢看着。

  红脸男人捆绑完后,还有些依依不舍,无奈白眼催促他赶紧去,才走到门外,
又回来看了一眼,那白眼已经把一团白棉布塞在了林芝的嘴里,正在往里面使劲
的塞严实,林芝眼里含着泪,眼光看着在门口探出脑袋的红脸男人。

  白眼回身一脚就把门给踢上了,红脸男人只能悻悻地走了。

  林芝心里感到悲哀,这个红脸男人人丑,却又那么卑微,实在让她心中忿恨,
而眼前的这个独眼男人,又是一个无赖,更让她感到恶心,他的手正拿着白布条
在她嘴上缠绕绑扎着,绑得紧紧的,似乎跟她有什么仇恨似的,随后又把棉花压
在她的眼睛上,用橡皮膏贴住,这才把她抱到那床上。

  林芝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因为他正在解开她腿脚上的捆绑,随后裤衩就
被他脱了个干净。

  “身子不干净?妈的,想跟我玩花样,老子是那么好骗的?”看着眼前林芝
白花花的身子,白眼愤愤地说道,说完往床上一跳,随手就把蚊帐给放了下来。

  红脸男人以为这个无赖占了便宜会不再来烦他,没想到这个家伙之所以会那
么让人讨厌,就是因为他是个无赖,所以,连续三天,他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来
到他这里,让红脸男人把林芝捆绑好了,再交给他白眼,然后自己就被赶到了外
面。

  红脸男人是敢怒不敢言,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他玩弄,心里也实在
愤恨,便想着法子总要报复他一下,于是他便想起了镇子上有点小权势的人,那
是这个镇上治安队的,以前就抓过白眼,所以白眼跟他也记上了仇。

  红脸男人知道他一件事,白眼在镇东头有一个女人被他霸占着,那女人是一
个本分人家的媳妇,就因为长得好看了些,便在一个晚上,她做木匠的男人出外
打工不在家的时候,被白眼闯进去捆绑着强奸了,那天也是在凌晨的时候,被正
在扫街的他看到了,那女人被白眼捆得结结实实的,蒙着眼睛堵着嘴拉出了屋子,
估计是要将她带到别处去,可那女子死活不肯,虽然被绑着身子,但还是使劲挣
扎着。

  或许是远远地看见了红脸男子的身影,这才又把女子拉回了屋里,以后,红
脸男人在街上碰见那女子时,却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大概那事没被她男人发
现,或许她因为害怕也没给她男人说。

  只是后来红脸男人心里寂寞,也有忍不住想偷看的想法,便也会在半夜里起
来扫街的时候,偷偷地跑到那女子家附近,有时候还会躲在窗根下,偷听屋里的
声音。

  听了几次,他也知道了那女子是死活不愿意的,但又不敢声张,便只能被那
无赖白眼强行捆绑后上床,半夜三更的又不敢叫喊,即使想叫喊也喊不出声,因
为那白眼可是有准备来的,每次来的时候,一进门总是先把她的嘴用棉布给堵上。

  只要她男人不在家,隔三岔五的他就会来,女子又不敢不开门,否则他就威
胁把她和他的事说出去。

  现在这个白眼又在玩自己的女人,红脸的心当然不会平静,于是,他就悄悄
地把这个事说给了那个治安员,治安员当时就一脸的惊讶,眼睛里立刻有了神采,
并嘱咐红脸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由他来处理这件事,当然,冠冕堂皇的理由是,
不能把那女子的事暴露了,让人家以后不好做人。

  红脸男人满坏欣喜地回到了家里,他开始耐心等待白眼的恶果:有人会收拾
你,你这个无赖。

  果然一连几天,白眼真的就没来,而且在镇上也没看见他的人影,不过,那
治安员倒是来了两次,第一次是顺路看看,没想到就看见了林芝,那天林芝身子
绑在衣衫里,倒是没让他看见那捆绑着的模样,只是她嘴上绑着的布带,和布带
下封着嘴的厚厚棉布,似乎让他感到了兴趣,这一点,红脸男人从他的眼神中看
了出来。

  第二次来,治安员就提出了要带她去所里登个记,还要查一下她的来历,这
可把林芝吓坏了,也把红脸男人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回答,治安员倒是很和蔼,
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办个手续,放心,把她交给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的眼神是那么自信,又是那么让红脸放心,红脸男人自然只能照办。

  治安员很温和地对林芝说道:“好了,跟我走一趟,办完手续就可以回来。”

  林芝脸色煞白,脚都在颤抖起来,几乎是被他扯着出了门的,街上有三三两
两的行人,林芝嘴上裹着白布带,还露出压着嘴的棉布,自然让她感到不好意思,
便躲躲闪闪地往治安员的身后躲着。

  治安员倒是很通情达理,又似乎早有准备,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口罩,回过身
子就帮林芝戴上了,口罩很小,绑得紧紧的却能遮住那嘴上的棉布,林芝脸儿红
红的低着头,等他在她脑后系紧口罩带子后,便默默地跟着他。

  治安员果然带着她到了一处办公地点,那地方却是林芝怎么也不敢进去的地
方,门口的牌子上写着:镇治安管理所治安员搂着她,想要带她进去,但林芝的
脚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治安员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门道,便柔声说道:“是不是害怕?那好,我带
你上我家去吧,到我那里办一下也可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也充满了
期待。

  林芝一听不再让她进入眼前的这个房间,当然愿意,哪里还会考虑其他问题,
当下,治安员便继续搂着她拐入了一条小巷,那手臂却悄悄地加了劲,搂得更紧
了。

  治安员是个单身,进入屋子以后林芝就看出来了,他把门从她身后反锁了,
林芝也感到了不对劲,但已经处在此地又能怎样。

  治安员的脸已经开始涨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林芝的
两臂,突然就把她抱入了怀里,林芝扭了扭身子便放弃了挣扎,随后便看着他解
开她的衣衫,露出她被布绳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身子。

  他的头垂向了她的胸脯,她知道暴风雨来了……

  红脸男人知道,那无赖白眼大概最近不会在这里出现了,所以他也放下了心,
这天凌晨,他又带上林芝出门扫街去了,大半的时间过去后,却在那个巷子口听
到了开门的动静。

  红脸男人这回可不会把林芝留下了,他赶紧让林芝拉着车子躲在一边,没想
到那大门开处,出来了两个人,红脸男人没在意,可林芝却看清了,那大门开处
就是治安员的家,出来的男人居然就是治安员本人,身边的应该是个女人。

  红脸男人也渐渐的看清了,治安员身边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不过那女人现
在被捆绑着,身上的衣衫敞开着,露出白白的身子和丰满的胸脯,那胸脯上还扣
着一只雪白的胸罩,紧紧地箍着一对丰满的乳房,只是乳房也被好多道的麻绳和
身子一起牢牢地捆着。

  女人的嘴里塞着满满的白色棉布,鼓鼓囊囊的样子,眼睛上也包满了绷带,
治安员正扯着她的胳膊急匆匆地拐过弯,红脸男人想看个究竟,那女子是谁,便
悄悄地跟了上去。

  等他们停在一户人家的时候,红脸男人才恍然大悟,那女人便是木匠的老婆,
那个被白眼霸占着的女人,现在落到了治安员的手里,看来白眼是被他赶跑了,
这女人倒是愿意跟他了?怪不得这几天有时看到她,便觉得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脸上有了喜气,还以为是她离开了白眼高兴的,原来是有了这个男人才那么有精
神,倒是没想到。

  两人进屋后,那窗户里的灯就亮了,窗帘也被拉上,随即治安员就溜了出来,
并把大门关上了。

  红脸男人猜想着,他们在里面那一会,大概是帮着解开那女人的捆绑,要不
然她也自己不能解开。

  心里想着,脚下已经凑到了那窗户下,不由自主地便从窗帘缝隙里看进去,
灯光很黯淡,但里面的景象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原以为女子已经被解开绑缚,却
没想到她躺在床上,身子还是被捆绑着,只是衣衫已经被脱去,嘴上也被胶布封
住了,那满嘴的棉布便被胶布严实地封在了嘴里。

  她的眼睛上依然绑扎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下面依稀可以看到还垫着棉布,把
眼睛严严密密的蒙上,腿脚上也被绳索捆绑了,短小的三角裤被褪到了膝盖处,
下体那里垫着一条毛巾,被布条勒紧了绑着。

  她还在等待大白天他的到来,或者是他绑着她要她等待,红脸男人心里想到。

  他看着看着身子便起了反应,却又不能进入那屋子,于是便想赶紧回去,自
己的女人此刻倒是可以让他获得满足,他要赶紧回去。

  没想到,到了下午,林芝却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大概是早上着了风寒了,身
子开始发烫,人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红脸男人倒是不能再把她捆绑了,便让她躺着,盖了厚厚的被子想让她出身
汗,可一直没有把体温减下来,红脸男人便上街买了些药喂她吃了,一晚上依然
不见效,直到中午时分,林芝已经昏昏沉沉了。

  男人心里很矛盾,很想让她身体好起来,可又不敢带她上卫生院,这个长得
那么好看又滑溜的女人,突然被捆着丢在他的面前,本就是他心里既惊喜又担心
的事,如今让他带着她上街去看病,确实让他很害怕,害怕失去了这个他非常喜
欢的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形象会让人看着害怕,别人也会嫉妒他拥有这样的女人,
所以,他一直等待着她的身体会自己好起来。

  正在着急的时候,没想到小亮来了,手里还提了一包什么点心,这倒让红脸
男人的心事有了些分担。

  原来,小亮自从那次和林芝有了交合以后,心中再也不能抹去她的影子,小
伙子第一次碰了女人,那是终身难忘的,可转眼女人就归了他的唐叔,那种想再
次一亲芳泽的愿望,几乎变绝望了。

  回到家中后,再也不见他以往那般欢快的性格,似乎也成熟了许多,对于男
女之事便时时的在心中盘旋起来,跃跃欲试下,便想起了到山外转转的念头。

  可惜口袋里没有钱,憋了几天就想起了他的姑姑,那次帮了她的忙,劫了王
瘸子的女人,把那个瘸子赶到了她的身边,大概这几天也让她快活了很久了,要
是向她开口要几个零钱,想她这个姑姑也不会太小气吧?

  于是他趁着天早便来到了张寡妇家,没想到张寡妇不在,可大门却开着,他
转到了后面柴房里,便看见了一个女人在忙碌着,他认识她,那是他的唐姐花子,
也就是张寡妇的女人,年纪可比他大多了,今年也有二十八九岁了,前几年就嫁
到了另一个村子,是不是的总会来帮张寡妇料理一下家务,顺便也回来看看她。

  小亮小时候就经常被她带着到山里采果子,她也挺呵护他,毕竟张寡妇没有
儿子,所以总让女儿照顾他,这姐弟俩还是蛮投缘的,自然也熟悉得很。

  花子见他进来,便招呼他帮忙一起干活,可小亮的来意她并不明白,见他站
着没动,便也没再喊,自己利索地干着倒也很是带劲。

  小亮看她忙得很,在一边想开口,却又不好意思,那点表情都暴露在了脸上,
花子哪有看不见的,知道他有心思,便问了一句:“亮子,有事吗?”

  “我……我想借点钱……”他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停住手里的活,问道:“干吗?”

  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又问道:“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小亮点了点头,花子倒也爽快,稍稍转过了身子便把胸怀解开了,本就一件
单薄的衣衫,那衣衫一解开便就完全敞开了,把个鼓鼓的胸脯给露了出来。

  花子的长相一般,可身子却是很诱人,鼓鼓囊囊的让男人见了总会想入非非,
可她却没把亮子看在眼里,因从小是她带着长大的,总以为他还是个小孩子,所
以一侧身子便把自己的胸膛完全面对了他,那满是灰土的手便在胸衣里摸索了一
下,扯出了好几张零碎票子。

  小亮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他堂姐的身子,是这么让他心跳,那只自己缝制的
花布胸衣,窄小的居然连那乳房都几乎兜不住,大概怕奶子露出来,便用布带子
将那胸衣吊绑在了脖子上,把个乳房扣得紧紧的,在那胸衣四周鼓突了出来。

  花子犹豫了一下,抽出了几张小票递给小亮,余下的又塞回了胸衣里:“拿
着,姐还要用,别乱花了。”

  小亮似乎没有听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身子,花子这才意识到他的眼神,
赶紧把衣衫一拢,嘴里骂道:“臭小子,看什么?”

  骂声没断,身子便被突然扑上来的小亮一把抱住了,立刻把她惊得大声叫了
起来:“亮子,你干吗?放开我……”

  此时亮子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把住了她可就感觉到了她身子的弹性,立刻勃
发了他的激情,他把她压在那柴堆上,一把就扯掉了她的衣衫,一只手将她的两
手腕交叉着捏住了,另一只手摸索到一条麻绳,便把她的手腕给缠绕了几圈绑紧
了。

  花子心里那个着急,想使足劲反抗,无奈此时的亮子也是力大无穷,再也不
管她的挣扎和呼喊,又把绳索将她的身子也捆了个结结实实,花子一看自己的身
子已经动不了了,便放弃了反抗,开始哀求起他来,希望他能放了她。

  她哪里知道,亮子此刻的脑海里,翻腾的都是那次和林芝在草地上的情景,
眼前的花子,似乎已经变成了那让他至今依然心动难忘的林芝。

  他解开了她的花布胸衣,揉成一团便强行塞入花子的嘴里,任那白花花的胸
脯在他眼前展现,他忙不迭的解着自己的裤腰带,花子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反抗,
那泪水便从眼角悄悄地落了下来,几声被堵塞住的呜咽声从嘴里的胸衣后传了出
来。

  恰在此时,前面有了声响,花子一听,知道是她娘回来了,当下心里更是着
急,她哪里敢让张寡妇看见这一幕,那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当下便闭住了“呜呜”

  声,任小亮把她抱紧了搂在怀里,只把被堵住的嘴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想提
醒他她娘回来了。

  小亮大概也听见了什么,立刻也住了手,侧耳一听,前面果然传来了男女的
说话声,当下赶紧把怀里的花子松开,悄悄打开门就要往外跑。

  花子一看急了,他一跑,谁来帮她解开捆绑,她的身子还裸着呢,幸好腿脚
没有被绑住,她一个大步上前,便用被捆住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把嘴对着他
“呜呜”轻声叫唤。

  小亮紧张的的脸色都变了,赶紧又把门关上,抖颤着手抽出了她嘴里的胸衣。

  “快给我解开,疼死我了……”花子倒是蛮体贴他的,有了说话的机会也没
怪罪他,低声地催促他赶紧给她解开捆绑。

  等绑绳一松,花子迫不及待地就把那被口水弄得湿漉漉的胸衣往胸部罩上,
可能也是紧张,那带子却怎么也不能绕到背后系上,便看着亮子道:“傻小子,
快帮姐把带子绑上,你还想看姐出丑啊?”

  小亮哪里还敢怠慢,便扳过她的身子,帮她把那胸衣带子在背后系紧了,胸
衣上部的带子在她胸前交叉了绕到脖子后打了结,这才又呆站着不敢看她了。

  没想到,花子把衣衫披上后,那脸上居然便有了红晕,偷眼看了看小亮,便
悄声地骂了一句:“臭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胆子了,连你姐都敢欺负?要不
是……看我不断了你的根……”

  可能张寡妇也听到了柴房里的动静,不一会也来到了屋子里,一看居然是小
亮和她女儿,还没问清来由,小亮便招呼了一声匆匆跑了,他哪里还敢再呆下去,
怕露了馅被他姑姑臭骂一顿。

  这样,他才觉得十分无聊,心里又想起了林芝,便再次来到了镇子上。

  因为心里有她,所以他想买些什么东西送给她,可口袋里就那么十多元钱,
便想起买些好吃的给她尝尝,于是他在街上转悠起来,没想到却碰见了他的好朋
友巧根。

  巧根很热心,这么多天的朋友没见了,自然一见面便会有很多的话,于是两
人回到了巧根的家里。

  临近中午,两人正热闹地说着话,便有人上门来送礼品,那是一个妇女提了
两盒糕点之类的东西,送到了巧根的家里,巧根的母亲很客气地回绝,然后又收
下了,巧根解释道,那是邻居为了感谢他舅舅替他儿子治好了病,又将他舅舅大
大地吹捧了好一番,小亮也听明白了,原来巧根的舅舅是个能治病算卦驱鬼的能
人,这方圆百里也算名气很大的,本来住在山里的,不知为了什么,这些天一直
在他家里住着。

  小亮不知怎么,突然便想起了林芝,这才赶紧要走,巧根便把那点心分了一
盒给他,倒让他感激起来,正好把这点心送给林芝,也让她尝尝,自己还能省下
钱来。

  等他赶到他唐叔红脸男人那里时,他才知道林芝已经生病起不来了,当着唐
叔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说来看她的,便把点心给了红脸男人,眼光却总离不开躺
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林芝。

  他知道红脸男人不会带她上卫生所里去看病的,可那么让她干躺着也不是个
办法,他的心里也挺着急的。

  就那么看着的时候,突然想起巧根的舅舅来,心想,我去让巧根把他舅舅请
来,可能他真有那个本事把她的病瞧好了。

  于是他立刻就再次来到了巧根家,巧根的舅舅似乎很热心,听说是个女人生
病了,便决定陪他一起来看看。

  舅舅一到床前,还没坐下来,他的心便激烈跳动起来,床上躺着的女人,真
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那般睡相,那般神态,还有那份他十分熟悉的眼眉,
不是她是谁。

  巧根的舅舅不是别人,真是那会摆卦算命驱鬼镇邪的刘大仙。

  那一次他喜爱的女人被人骗抢了,到如今都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郁闷
了很久便决定到他妹子这里来住段日子,也算调节一下心情。

  没想到老天有眼,居然在这里便看见了他的女人,他一直就把林芝当作了自
己的女人,虽然他也是把她骗抢来的,但总而言之她在他那里住了那么久,不管
愿不愿意,她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存在每一天的,他绑着她的时候她也是如此的心
甘情愿,每每总让他心安理得。

  眼前的林芝还是昏昏沉沉的,刘大仙一看便知道,她是患了重感冒了,也许
还着了一点风寒,受了一点惊吓,不过在他眼里还是小毛病,但他可不愿意就那
么把她治好了,然后在拱手还给那个丑陋的红脸男人。

  还是老办法,他要作法,需要表演一番他驱鬼的本事,那当然是做个红脸男
人看的。

  一番谁也听不懂的喃喃自语,接着便是手舞足蹈,然后就是符咒乱贴。

  林芝虽然迷迷糊糊,但也看见了来人,居然便是刘大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
味,可隐隐的又觉得似乎他就是来救她的,一点点失去依托的感情,便慢慢依附
向他,心也开始扑扑的跳动起来。

  刘大仙取出几颗药丸,用水喂入林芝的嘴里,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条白布带,
就在红脸男人的注视下,把林芝的嘴包住后绑紧了,然后一张画着红色符咒的黄
纸贴在了封嘴的布带上。

  又是一番快速的念念有词,刘大仙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紧张,红脸男人看在
眼里也觉得透不过气来,气氛十分压抑。

  好一阵,刘大仙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明显有些疲惫地说道:“她不行了,最
多不过三天,你准备后事吧……”

  红脸男人一听,脸色都变了,颤抖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刘大仙又说道:“要是怕派出所来找麻烦,我可以帮你处理。”他很直截了
当,因为他大概也明白了红脸男人的心情,藏个捆绑着的女人在家里,谁都愿意,
要是死了人那谁都会害怕,毕竟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合法夫妻,所以刘大仙敢那么
直接的提出。

  红脸男人当然心有不甘,小心翼翼地又问道:“她真的不行了?什么病?”

  “邪气入心肺,没治了,这也是早年的病根,大概受了风寒就发作了……你
可自己清楚。”刘大仙的眼光很犀利,有意无意地瞄了瞄红脸男人。

  红脸男人心里有愧,哪里敢看他,又担心派出所真的来找他的麻烦,犹豫了
片刻便答应了,让刘大仙把她带走,并嘱咐他不要说是他红脸男人的女人。

  这些话倒让刘大仙十分的鄙夷起他来,不过女人终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心
中倒也有些感激他呢,于是,也不多话,让小亮回去找巧根,拉来了一辆板车,
用棉被把林芝裹了,捆上绳索抱上板车,就拉了回来。

  回到家里,林芝就被他抱入了他的房间,关上房门以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
些莫名其妙,居然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女人给抢了回来,就好像说书一样,没费
吹灰之力,他实在太兴奋了。

  解开被子,那熟悉的身子便在眼前,大手一点一点地摸在她身上,心情也随
着感觉越来越兴奋,林芝无力地看着他,封着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又回来了,怎么样,开心吗?”刘大仙相信她一定愿意,所以这样问道。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此刻是既无奈又服从,大仙自然满心欢喜。

  几天的调养,林芝的身子便恢复如初了,这当然也少不了巧根母亲的精心照
料,毕竟她也是刘大仙的亲妹妹,眼见得自己的哥哥又找回了女人,当然也替他
高兴,怎么说林芝也该是自己的嫂子了,虽然年纪比自己小许多,但那也没关系
了,只要这个一直孤身的哥哥能有个女人陪着,她也放心了。

  所以,今晚她要给林芝做几个好菜,一来让她饿了多天的身子调调胃口,二
来算是给刘大仙办个简单的喜筵,也让林芝死了逃跑的心思。

  巧根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刘大仙也在房间里忙碌着,他要把林芝的身子捆
扎好,那样才能让他安心。

  林芝明白他的心事,自然只能按他的意愿做,身子已经被扒光,他正用柔软
的布条,把她的左臂绑紧在她的身后,布条很紧密地缠绕着她的身子和臂膀,把
那乳房也捆绑的鼓鼓地突着,用那白白的胸罩一戴,便让林芝自己也羞得脸儿红
红的。

  大仙抚摸着她的身子,好一会才放手,这才又把她的右手上臂也捆绑在身子
上,仅让右小臂可以活动,那也是方便她吃饭什么的,然后一件无袖的白色短汗
衫便套在了她身上,遮住身子的捆绑。

  窗外天色已晚,因为有了大山的遮挡,这个小镇的夜色也来得较早,刘大仙
打开了那盏昏暗的灯,灯火轻柔地照射在林芝的身上,她就坐在床沿上,脸儿红
红的显得和娇羞,大仙知道那是她近来调养的好,有了精神的缘故,不过这般娇
羞的模样,他刘大仙也是无法抗拒的。

  他站在她面前,把她的脸捧在手里,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胸部,她娇羞的
“哼哼”起来,大仙也不能控制了,这么多天来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床头上放了几块棉布,随手拿起一块便塞入了她的口中,他要趁着这个时刻
先享受一番,这份久违了的感觉……

  巧根母亲早把饭菜准备妥当,就等大仙把林芝带出来了。

  其实他们两人也早已饿了,大仙出来时,那阵阵香味已经让他迫不及待地坐
了下去,林芝还是套着那件短汗衫,肩头可以看见臂膀上捆绑着的布条,汗衫紧
绷着身子,隐隐约约地也能透出布条的捆绑,还有那高耸着的乳房。

  她的嘴上缠绑着白布,勒着嘴里塞着的棉布团,被刘大仙一拉,便坐在了他
身边。

  巧根娘因为高兴所以满脸欢笑,端起酒杯便说了许多的话,无非是祝贺她哥
哥又找回了女人,也祝愿林芝以后一直跟随他大哥,不要心生他意。

  巧根不说话,只是一直偷偷地看着林芝,脸色变化不定,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过谁也没有在意他。

  (三个月后,巧根和小亮还有小亮的堂姐花子,纠合了其他几个人,便也开
始在城里拐骗绑架年轻女子,做起了贩卖妇女的勾当,此又是后话了)

  还是巧根的两个妹妹比较活跃,自顾自地先大吃起来,哪里还有别人。

  大仙喝了几杯酒,心情越发的愉悦了,他解开林芝嘴上的布条,把塞住嘴的
棉布给抽了出来,却把酒杯凑在了她的嘴边:“来,你也喝一口……”

  林芝无奈地抿嘴喝了一小口,倒把大仙高兴得咧嘴直笑。

  “好好,过两天我就带你回山里,咱们好好的过日子,老子也要你给我生个
大胖小子……哈哈……”

  巧根娘听得他要回去,也替他高兴,便决定给他们做几件衣衫带回去,也算
是做妹子的一点心意。

  于是第二天,她便请来了一个裁缝,给他俩量体裁衣。

  裁缝是个干瘪老头,断了腿的眼镜架在鼻子上,俨然一个旧时的帐房先生模
样。

  可就是这个干瘪老头,给林芝量身时却不是那么老实,那条满是裂痕的皮尺,
在她身上总是离不开她的胸部,趁着巧根娘没注意,便会偷偷地捏上一把。

  大仙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他懒得管这档事。

  林芝不知道眼前的裁缝是什么模样,因为她的眼睛被纱布封着,那胶条贴着
纱布连一丝缝隙都不漏,嘴里塞满了棉布,又有那胶布封贴了嘴唇,原本可以活
动的右小臂,此刻也被捆绑在背后,套在那短汗衫里面。

  裁缝的皮尺又勒在了她的下体,被他使劲的往上提着,林芝只穿着一条花布
短裤,裤衩里面被大仙垫了白棉布,用布带绑着,此刻被老裁缝提着,便压迫着
她的身子,不禁“呜呜”地哼了出来,这一下,老裁缝受不了了,看看巧根娘正
好迈步出去,一把便抱住了林芝,把脸就挤进了她的胸部,使劲地蹭着。

  恰好刘大仙进来,看他把皮尺勒在林芝的下身,脑袋却拱在她的胸部,便问
道:“师傅,你干什么呢?好了没有?”

  老裁缝吓了一跳,赶紧把脸抬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快好了,快好了,
我在给她量腰围呢……呵呵,呵呵……”说话十分尴尬,那脸色一红,竟然成了
猪肝色。

  刘大仙岂是不明白之人,他没有拆穿他,只是不想让他难堪而已,毕竟他也
搞不了自己的女人,一个干瘪的老家伙,他还没放在眼里。

  裁缝的尺寸算是量好了,又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离开。

  刘大仙决定了要走,那是谁也拦不住的,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早早地起
床了。

  巧根娘也早已把早饭准备好了,大家吃了后,刘大仙就开始把林芝仔细摆布
起来,等到房门打开,他带着林芝出来时,巧根娘也放心地笑了。

  林芝的身子看样子是被结结实实地捆绑住了,还是那件短汗衫套着她被捆绑
的身子,只是外面又扣了一件花衬衣,因衬衣较小,胸部的扣子几乎就要蹦裂开
来,柔滑的秀发被梳到了脑后下方挽成了一个发髻,一支光滑的银簪子就插在里
面,估计那是巧根娘送的。

  脸上一只小口罩紧紧地绷着她的嘴,却遮挡不住嘴上封贴着的白色胶布,口
罩的带子就在脑后牢牢地绑着,嘴部鼓鼓的,里面照例塞着棉布。

  巧根娘还把自己藏着的绣花鞋也送给了林芝,此刻就穿在她的脚上,配着那
条灰布的裤子,倒也显得几分妩媚,令巧根娘有些感伤起来,记忆中的年少时光,

             不禁又历历在目……

  巧跟根朋友家借了一条毛驴,那是他娘吩咐的,让他送一下他舅舅,他照办
了。

  于是,林芝就被扶上了驴子,舅甥两人一前一后赶着驴子就出了镇子,远远
地巧根娘还在喊道:“过几天我就让巧根把新衣裳送来……”

  不用走多远,便是进山的道路,就在路口,大仙便让巧根赶着毛驴回去了,
余下的时光,是他和林芝的,那是一段很长的路程,不过他很乐意慢慢行走。

  空气实在太好了,他不会念诗,因为他识字不多,但他也感到了这里的山水,
有诗的魅力,这样的景色其实他看过很多,但今天的却是特别美。

  他慢慢地在前面走,林芝就跟在他身后不敢分离。

  行过一个山坳,他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了纱布和绷带,林芝知道他要
干什么,便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把眼睛闭上了等待着。

  刘大仙把她的脑袋轻轻地揽入怀里,那手就在她绷得紧紧的口罩上不断抚摸
着:“回家了……”

  很自然地,纱布严密地盖住了她的眼睛,胶条仔细地封贴住,然后绷带就紧
密地缠绕起来。

  当太阳高高挂起在山头的时候,他带着林芝也行到了半山腰,山风轻柔地吹
着,吹开了他的衣襟,也吹开了林芝的衣襟。

  林芝的衣襟被绳索捆着,那是他上山后给她另外捆上的,因为他要拴着她,
怕她摔跤,更怕她丢失。

  他看着她如此无奈的形象,心头安慰极了,知道这样美妙的身子再也不会逃
脱了,身子下便是他每天可以慢慢把弄的肌肤,他实在很高兴。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归宿了,也许在那里才能赎了自己的罪,就在那僻静山沟
里伴随这个半老头,煎熬自己吧,林芝已然彻底放弃了幻想……

  一声低沉的有些跑调的山调子,居然就在山弯里响了起来,那是刘大仙这么
多年来第一次亮起了嗓子。

  他想尽情地哼两声,因为这歌声已经憋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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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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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三十二)

  天气是那么的寒冷,一到晚上,便能听到林子里呼啸的北风,把树干吹得呼
呼的响,那盘旋的狂风,有时便会窜入门缝,直扑生着炭火的房间,将火苗吹得
噗啦啦的直晃。

  素云光着身子在被窝里蜷缩着,被二娃搂住了抱在怀里,整天没有顾虑的二
娃,早已睡得像个死猪一样,这些日子来也渐渐的发福了,于是他一睡觉便会有
轻微的鼾声出来。

  因为生了炭火,屋子里也不算很冷,素云被他抱紧了动不了身子,何况她的
臂膀还被那布带紧紧地和身子捆绑在一起,布带就在她的乳房上下各缠绕了好几
道,捆住了她的胳膊,两只手腕上也被绑缠了细细的麻绳捆在身前。

  闻着二娃的鼾声,素云一直没有睡意,因为明天就要启程回他们的老家了,
那种不知道未来结局的忐忑,让她感到惶恐,更无从知道她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
个尽头,眼看着身子里那不安分的小家伙,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出生了,她又该怎
样来面对这个不合时宜的小生命。

  小生命在她肚子里已经孕育了很久了,她知道他将要出生在一个未知的某一
天,这一天已经不远。

  她轻轻地翻转身子,又生怕把二娃弄醒了,可二娃还是有了惊醒,迷迷糊糊
中把她抱得更紧了,那张脸就紧贴在她的脸颊上,素云的脸上还紧绑着一条白布,
那白布就绑在她的嘴上,紧勒着一块厚厚的棉布封着她的嘴。

  她用捆住的手摸着小腹,思绪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日子。

  那天逃跑未果,被茂生和来福女人抓回来后,就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随后
的日子便再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整天都被绷带蒙上了眼睛,那绷带就像她的肌肤
一样牢牢地附着她的眼睛,因为来福女人知道,要是素云再出了差错,那她就不
能向二娃娘交待了,何况这个女人是她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才动脑筋借来的,那
当然是为了让他开心,让他得到满足。

  自然,那以后,素云又被带回了来福女人的住处,茂生也来得更加勤快了,
有时候索性就不回去住在了这里,为了这个茂生,女人可是费了很多的精力,也
不惜晚上三人共枕,平日里总想把素云养的好好的、白白的,她知道男人都喜欢
白白嫩嫩的女人。

  也算没有白费心思,素云这么些日子,可真的有了很多的起色,脸上有了红
晕,那身子也越发有了弹性,倒让那男人整天开心不少,架不住两个女人,可也
把身子几乎掏空了。

  “她好多些日子没来了,大概有了吧?”终于有一天,来福女人把自己的担
心告诉了茂生,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还没享够福,就把素云还回去,可素云没来
红,那可是真的,她也瞒不了,于是便告诉了他。

  茂生倒是心里蛮开心的,也很失落,开心的是这个漂亮女人居然怀了自己的
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失落的是她有了身孕,也就表示她将要离开他,回到那
个傻子的身边。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把那日子推后一个月,这一个月,倒让茂生更是
日日不离素云的身子,变着法子要和她在一起,哪里还管家中的女人和孩子,素
云也被他捆绑着绑到东绑到西,那心里的苦却也无从说起。

  二娃娘当然不知道,素云早在一月以前就有了身孕,心里还在着急,以为素
云是个怀不上孩子的女人,便开始计划着再次把她转手了,给二娃重新买一个女
人回来。

  没想到,来福女人却上山来告诉她,素云有身孕了,心下一喜,便赶紧张罗
着把素云接回来。

  那天,素云被来福女人打扮得干干净净的,身子却是让茂生给捆上的,她知
道他会舍不得素云离开他,这才一早起来就让他来捆她,也算最后一次摸了摸素
云的身子。

  茂生可真的是心里舍不得,把个素云抱在了怀里使劲地揉摸,素云身上已经
换上了一间小短衫,是来福女人年轻时的衣衫,短短的连肚脐都遮不住,因那高
高的乳房被胸罩裹的鼓鼓的,所以便把那衣衫的都撑了起来,他的手便从那衣衫
下伸了进去。

  又待要将素云按在床上时,来福女人进来把他叫住了:“你干吗呢,还没亲
够?快把她绑起来,我表嫂马上要来了,到时候看到了倒是惹她生气,怎么说她
的儿媳现在也怀了孩子,也不能再被你糟蹋了。”

  茂生还是给来福女人面子的,毕竟她才是他的相好,以后这间空荡荡的屋子
里,除了来福女人外,能常来的也就是他茂生了。

  他扶着素云的肩膀,笑嘻嘻地把她端详了一番,素云只是低着头,不愿意看
他,嘴上的胶布还紧紧地贴着她的嘴唇,有话也不能说出来。

  茂生很利落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几下子就捆绑结实了,胳膊和身子都被那
麻绳将紧紧地捆绑住,却将她那丰满的胸脯给捆的高高地挺着,还当着来福女人
的面,摸着那乳房亲了亲素云的脸。

  一番依依不舍的亲热以后,茂生便离开了。

  不到晌午,二娃娘便到了,一进屋就把笑脸给了来福女人,然后便迫不及待
地进里屋,在素云的身子上摸来摸去,心理的喜色早已显露在了脸上。

  素云端坐在床沿上,反绑着双手,身子上的绑绳,很显眼地在胸前上下缠绕
着,看着二娃娘的手抚摸在自己的小腹上,脸上顿时感到了火烧一般,她知道自
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可二娃娘依然那么欣喜,怎不让素云感到羞辱一
般。

  似乎二娃娘也察觉到了素云的神色,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女人的敏感让她也
揣摩了一点素云的心思,便从口袋里掏出带来的干净纱布块,用胶条封贴在素云
的眼睛上,又把那只纱布眼罩给她戴上,两条带子在后脑勺绑得紧紧的。

  带子勒的她耳朵边有些生疼,不由得哼了出来,二娃娘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
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了进去,依然用胶布封住,然后绑上一只小口罩,这才把
脸转向来福女人笑了笑。

  素云眼前黑黑的,但心里已经回到了那山坡上的小屋子,那里的林子可能已
经渐渐泛黄了,二娃或许就在门口等她,还有那条喜欢对她摇尾巴的大黄狗。

  山坡还是那个山坡,二娃果然就在那里等她,迎接她的便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他的嘴一下子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乳沟内,随后便被他抱
入了他和她的屋子,一阵急火急撩的动作以后,素云的身子就被他剥光了,他整
个人就像铁板一般死死地压在了她的身上,急促的呼吸,竟然惹的在一边的大黄
狗也兴奋地伸出了舌头。

  二娃娘的兴奋的心情自然无以言表,她帮着二娃把素云的腿分开,然后拉过
一条被子给他们盖上,这才把大黄狗牵着,悄悄地掩上门出去了。

  回到家里,素云便受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待遇,整天让她躺在床上,几乎不
要她做什么家务,也少了很多的辱骂。倒是二娃还要常常忍不住的趴到她身上,
二娃娘也不怪他,只是小心地把素云捆绑好了,身后垫上被子,这才让二娃行事。

  时间也很快,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眼看就快要过年,二娃娘和已经回来的
老王头商量着:出来躲了一年多,也该回家去看看了,估计那些城里的警察,也
不会再守着他们那穷得要命的地方,再说了,他老王头这段时间也没再干那贩卖
女人的勾当,警察找上门也没有什么罪名可以找他麻烦的。

  两个人想的都是一样的,于是他们决定回家去过年,便早早地开始了准备。

  素云的肚子已经很大,那生命的活力每天都在骚动着她,每到晚上,她总会
轻轻地抚摸着那隆起的肚子,一种悲哀便会油然而生,这小生命孕育的是那么的
不是时候,他或她的即将诞生也许是个悲剧,心中不免也暗暗憎恨这个被强迫怀
上的孩子,但天生的母性又时时的关怀着这个小生命的每一天。

  此刻,她就用被捆着的手抚摸着那隆起的小腹,思绪又回到了遥远的家乡…

                 …

  老王头早就盘算好了,离过年还有一个月,一路上要是平平安安、顺顺当当
的话,半个月就能回到家里,毕竟不是坐车来得那么快,再带上个捆着的儿媳妇,
那就得小心行事。

  二娃娘知道二娃对素云好得要命,总不愿意离开她半步,尤其是从来福女人
那回来后,更是跟她形影不离,素云对二娃似乎也很温顺,并没有先前的那种冷
漠,大概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也回心转意了,这倒令二娃娘心里颇感安慰。

  天气很冷,一家四口背着行李,提着包袱行走在路上,倒也不会引起别人的
注意,只是细心一点的会发现,那年轻的女子身上裹着的棉袄,似乎太宽大了些,
一只袖子还空着插在了口袋中,另一只手则被二娃娘握着手腕,二娃娘的手就伸
在素云的袖管里,两个人的手腕被一条细小的麻绳捆在了一起,因为有棉袄宽而
长的袖子遮挡着,外面的人一般是很难看出来的。

  素云那只空荡荡的袖子,是因为她的右臂被扭在了身后,和身子一起紧紧地
被布带捆绑住,上身还用麻绳牢牢捆着,只是为了路途上吃东西方便,才让她的
左手和二娃娘的右手拴在一起,以便随时可以动作。

  行路不是很快,素云身子虽然较沉重,但还能跟上,他们也基本上能够照顾
她,不让她太累,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可就是他们王家的,不看大人面也要
看孩子面。

  唯一有些吃力的,便是素云的眼睛上那垂得很低的头巾,头巾裹在头上,把
脑袋包的严严的,几乎遮挡了眼睛的视线,再加上那厚厚的大口罩蒙着脸,便只
有一线缝隙可以看清道路,幸好有二娃娘握着她的手牵着她。

  本来素云上路前就以为他们会照例堵上自己的嘴,可能是因为肚里怀了孩子,
再加上要赶路,怕她喘不上气会伤了胎气,却并没有在她嘴里塞上棉布,只是用
胶布封贴了嘴唇,再拿小口罩绑上,然后才戴上那只厚厚的大口罩,行前老王头
那鹰一般的眼神,就把素云狠狠地盯视了好一会,犹如鞭打一样,让素云心里起
了寒噤,一路上自然就顺从和听话了许多。

  山里人能吃苦,晚上的时候,老王头便会在人家的屋前或屋后。找一个避风
的地方搭一个地铺,有时候也能睡在避风的桥洞里,要是运气好的话,还会有好
心人让出柴房或灶间,让他们临时住一晚。睡觉时,便会用纱布敷着素云的眼睛,
并拿绷带紧紧缠绑住,身上的棉袄根本就不会给她脱下,反而在棉袄外用麻绳牢
牢地捆上她的身子,那当然是为了防止她有逃跑的企图,老夫妻两可不想丢了儿
媳和她肚里的孩子,要不然这些年来的努力可都白费了。

  没想到才走了没几天,天空就刮起了大风,接着便飘起了雪花,这一下,倒
让老王头心里有些不安起来,这地上要是积了雪,晚上找不到借宿的人家,打地
铺可就困难了,心中思忖着,还不如先赶到哪个镇子上,找一家小旅社住一晚,
看看天色再说。

  这么一想,便把想法告诉了二娃娘,于是上了大路,想要搭一个顺风车,好
早点赶到镇子上。

  这路上的车辆实在太少,走了很久也不见一辆车子,几乎让他们失去信心了,
眼看着天色将要黑下来,心里也焦急起来,恰在此时,一辆拖拉机从远处驶来,
还好,开车的倒是个热心的人,被他们拦下来后,答应带他们到镇子上,因为他
也恰好要回镇子,顺路而已。

  素云是被老王头抱上车斗的,上车后,便拉下了素云的头巾,把她的眼睛用
绷带严严密密的包扎起来,再用头巾重新把脑袋裹严实,让她坐在二娃娘的身前。

  二娃的脸都冻红了,上车后身子有些颤抖起来,手也冻的几乎麻木了,二娃
娘看在眼里,便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和素云紧挨在一起,把他冻木了的手插进素
云的衣襟里,悄声在他耳边说道:“来,握着你媳妇的奶子,把手焐一下……”

  二娃对他娘傻笑了一下:“娘,好舒服哦……”便在那暖融融的胸膛处,握
住了素云被捆绑的鼓鼓的乳房,虽然隔着毛衫,但却让他感到了火一般的温暖,
一下子便把身子伏在了素云的身上,紧偎着她,就象孩子一样满脸的满足和愉悦。

  镇子不大,街上人稀稀落落的,怕冷的人们早已关门闭户躲在家里,拖拉机
就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老王头感谢了一番,便带着一家人下了车。

  可惜,这种偏远的小镇,基本上没人会来,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旅社,老王头
心里便开始焦急起来,还好,总算有热心人,一户独院的老太太,看他们带了个
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把他们让进了屋里,又架不住二娃娘
的一番诉苦,便把一间空房腾出来给他们临时居住,只是吃饭要自己做,她一个
孤老太太可不会来照顾他们。

  有一间房子临时居住,老王头早已满足了,哪里还敢再要求什么,当下便把
素云和二娃安排在屋子里,地上铺了些稻草,再把随身的棉被铺上,便让他们躺
下休息,他和二娃娘就在进门口也打了个地铺。

  原以为这一晚一定会睡得很好,没想到,半夜里素云就不行了,大概是坐了
拖拉机受了振动,居然肚里的孩子就要降生了,阵阵剧痛把素云疼得满头大汗。

  二娃娘一看也着急起来,这孩子说生就要生出来,眼下没个医生那可怎么办,
孤老太太也被惊动了,急切间让她想起镇上倒有一个牙医,好像以前也帮人接生
过孩子,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

  几个人搀扶着素云就到了那牙医诊所,诊所就在沿街的街面上,小小的门面
一点都不起眼,二娃娘也管不得半夜敲门的声音大,擂了几下,那门却没有打开,
侧耳一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太太便想起了这个牙医一般不住在里面,在
街的那一头有一处住所,那才是他的家,便又急忙领着老王头找去。

  好一会,急匆匆的老王头赶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急匆匆的男子,看样子大概
就是那个医生了。

  一进屋,医生便把里屋的门帘掀开,把素云扶上了那张床,让二娃娘帮着给
她脱去衣裤,自己忙着去拿消毒器材。

  大伙正忙着,又来了一个女人,年纪跟医生相仿,看起来也是匆匆赶来的,
进了屋也迅速地帮着忙碌着,二娃娘看了看,见她做什么都很熟练,知道这女人
大概就是那医生的媳妇,心里倒也宽慰起来。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老王头在门帘外等了有二个多小时,便听到了孩子的啼
哭声,心里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二娃依着门框几乎就要睡着了,老王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浮起了一丝慈
父般的笑容。

  一连几天,素云就住在那诊所里,二娃娘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素云居然给他
们生了一个男孩,白白胖胖的还挺可爱,虽然不是她儿子亲生的,但以后终究是
她老王家的后代,外人又有谁知道呢。

  因为生了男孩,二娃娘对素云的照顾也算很周到了,可素云还不能起床,原
因是孩子出生时阴门窄小,医生费了很大劲,便把她的阴门给剪了一刀,这才顺
利产下孩子,如今虽然缝合了,但总要等她痊愈后才能下地,二娃娘当然没意见,
老王头可心里有些着急,这样下去就耽误了路程了。

  二娃娘也看出老头子的神态,但却也不敢随便就让素云出门,毕竟都是女人,
知道产后的女人最是虚弱,总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落下什么后遗症。

  但能留住素云的却还是医生的话,老王头也不能表示反对。

  医生姓陶,大概三十多岁,白净的肤色,看起来很文弱,不过这几天对素云
倒是很热心,不断地给她检查身子,晚上,还主动让他女人在这里陪着她,倒是
给二娃娘腾出了许多时间,晚上就不用她来照顾素云了。

  眼看着一个星期过去了,素云也渐渐有了起色,二娃娘和老王头商量着,准
备后天就上路。

  不过,二娃娘却突然对孩子有了新的变化,每天一大早,她总会把孩子抱到
素云身边,让素云给孩子喂奶,可今天她却在陶医生的柜橱里拿了一些绷带和纱
布,把素云的眼睛给蒙上了,这才把孩子放在她身边,自己手把着素云的乳房给
孩子喂奶,而此时正是午后,医生回家午睡的时刻。

  素云不敢问为什么,她很怕二娃娘,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一
切只能顺着她。

  陶医生看见后,倒也不能阻拦,毕竟人家是一家人,可他心里也有个小九九,
这一个多星期,心底有一种冲动在折磨他,他知道自己的毛病,这种毛病是很难
改变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到这个小镇子来做什么牙医。

  “我陶学文怎么说也算个有才华的人,就为了个女人,就把我赶出医院……”

  他心里的恨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年要不是因为在给一个女人看病时,大着胆
子动手动脚,还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他知道自己喜欢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去学医,医生么,本来就是职业特性,
摸摸捏捏的算不了什么,可那次居然搞了那个法院的年轻女警,女警穿的是便衣,
身材又很窈窕,那鼓突突的胸部一进来就把他吸引住了,他以为又是一个到嘴的
肉,便把她带进了里间的床上,大概兴奋过度,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就要她把衣
裤都脱了。

  女法警倒也没在意,只是略带羞怯地脱得只剩内衣裤便躺了上去,陶学文的
手哪里还控制得住,一番假模假样的乱摸,居然把女法警弄得满脸通红,却没敢
出声。

  陶学文便想趁热打铁,取出常备在口袋里的纱布,稍稍折叠后便成了厚厚的
一叠,他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嘴唇,示意她把嘴张开,女法警不知他什么意
思,以为是检查的一个过程,便张开了嘴,那纱布在他食指的挤压下,一点点地
就塞入了她的嘴里。很快就把她的嘴塞严实了,她正茫然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已
经用绷带将她的嘴部包裹缠绕严密,这时候她似乎有些感到了身子的反应,一股
燥热在渐渐升腾,没想到,他的动作很快,接着就将她的手脚都用绷带捆绑了。

  “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这是她想问的,可却无法说出口,只在嗓子里冒
出一点低低的“呜呜”声。

  起初她以为可能要做什么小手术,心里还在疑惑,为什么不征求她的同意,
可当他的手明显带着猥亵的动作时,她这才感到不对劲,便使劲地“呜呜”的哼
叫起来,手脚也开始挣扎不停,眼里闪烁着惊恐的表情,似乎在求饶。

  “别担心,只是检查一下……”他还在假意的辩护着,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看起来很善意,手已经开始脱下她那条白白的带花边蕾丝的小内裤,她更是焦急
万分,不断地“呜呜”挣扎,把那张娇嫩的脸都憋得通红通红。

  他陶学文当然知道分寸,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落一个犯罪的罪名,他只是喜欢
这样摆布女人,看着她们在他眼前不断地挣扎反抗,他会很兴奋。

  不过也有喜欢被他摆布的女人,当女人在他面前表示屈服后,便会被他牢牢
地捆绑了,藏在他的值班室,一直等到他下班回家,再把她捆绑结实堵上嘴带回
家中,那一番云雨的滋味,便只有他和她才能体会了。

  那个女法警自然不是那种喜欢被摆布的女人,或许是愿意的,但碍于职业又
不能相从,何况也不能把这种事给曝光了,于是便通过关系,私下里警告了他,
然后便通过关系由他的领导把他辞退了,让他至今都耿耿于怀,觉得那女警察不
近人情,不懂风月。

  离开医院便再也没有了那种近水楼台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

  没想到,他远在乡下的哥哥突然遇了车祸死了,他才想起她嫂子可是一个美
人坯子,于是不到三个月,便上演了“叔接嫂”的喜事,随后嫂子便拿出了她和
他哥哥多年的积蓄,为他陶学文开了一家牙医诊所,对他来说,真可谓人财两收,
失了工作,又何尚不是一种福气。

  现在的老婆,也就是以前的嫂子,自然也知道他喜好玩耍女人的怪脾气,不
管怎么玩,倒也比她原先的丈夫多了一些风情,有时候不愿意,但也拦不住他强
行捆绑,便也只能依了他。

  这几天,陶学文一到晚上好像缺少了以往的激情,原本上床时总要把她捆绑
了,或让她躺在他怀里摸弄一番,可这几天却没有了那心情,她也看出来了,大
概他已对那生了孩子的素云起了念头,心里有些黯然,但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悄
悄地观察。

  一个死了丈夫,便跟小叔子再婚的女人,总会担心别人的风言风语,尤其像
她这样年纪和他相仿,又比较软弱的女人,更是不敢太过声张。

  陶学文看到了素云被蒙着眼睛的样子,就开始想入非非了。这些天来,他也
大概猜出了他们一家子的情况,估计这个素云的来路有些问题,对他来说这倒是
一个好机会,这样的女人本身就被别人控制着,他从旁插一脚,又有谁能知道。

  于是,这天下午,他就开始为自己做准备了,时间来的很好,二娃娘给孩子
喂了奶以后,便回那孤老太太家休息去了,总以为这里有那医生夫妇,还有二娃
照看着,不会有什么事。

  可陶学文不会让那傻小子在眼前碍事,只用了一块钱就把他打发到了街上。

  自己的女人很明白他要干什么,便找了个借口也回家了,她可不想扫了他的
兴,白白的被他晚上打一顿。

  大门已被反锁,那给病人看牙的小屋子里,女人已经给他们生了一盆炭火,
屋子里暖融融的,那张专给牙病患者躺着的椅子上,已经铺了一条被子,随后他
就把素云从床上抱到了那张椅子上,素云光着身子被他裹在被窝里,不敢说话又
不敢动,以为他又要给自己做检查,便乖巧地躺着,眼睛也一直看着他。

  只见他从壁橱里取出一些绳索之类的东西,素云心里便开始慌乱起来,果然,
他把她扶着坐起来,就用那绳索将她的身子牢牢地捆绑结实。

  “陶医生,你……你要干什么……”素云紧张地小声问道,也许是有些冷,
声音都有些颤抖。

  “把你先捆住了,好给你检查身子……别怕,很快的。”他右手搂着已经被
捆绑的紧紧的她,左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胸部,声音很轻柔。

  他让她又躺下,把她的腿往两边的扶手上一搁,用绷带牢牢地捆绑住,这一
绑,便让她的下身很明目张胆地就显露出来,幸好有那被子盖着,才不至于让素
云太过难堪。

  他从桌上的盘子里,取过一大块纱布,折叠了几下便往素云嘴里塞去,素云
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便张开了嘴,任他把她的嘴塞得严严实实,他就站在她两胯
间,俯下身子看着她,双手在她胸前不断地揉摸着:“你很好看,大概不是农村
里长大的……”

  “呜……”素云低声地哼了一声,知道他在和自己套近乎。

  “你的身子好白啊,以前做什么的?”他的手已经进入她的下身,并揭开了
封住她下身的那张厚厚的纱布,那是生孩子时动的小手术以后封上的,到今天早
已痊愈如初了。

  素云的眼神很紧张,在他不断地触摸下,下身明显有了感觉,一阵小小的骚
动以后,她感到了他的缓缓进入,他几乎趴下了身子伏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胸
部的被子上,紧紧地搂住了她。

  素云感到有些突然,原以为医生是个很热心的人,心中对他倒是蛮感激的,
虽然他常常会对她的身子摸来摸去,但还不至于像今天那么直接。

  她紧张的眼神也让他感到紧张,于是他伸手拿过绷带,趴下身子,把她的眼
睛层层裹住蒙上,这才让他稍稍心安理得,动作也更加如行云流水了。

  二娃很开心,就用一块钱买了一些小吃,转了一圈便觉得累了,等他赶回诊
所想要陪他女人时,发现大门关得紧紧的,正要敲门,又来了三个男女,,手里
还拿着本子和纸张,看起来也要进去的样子。

  一阵敲门,陶学文把门打开了,二娃一溜身就进去了,那几个男女对陶学文
说道:“哟,陶医生在家呢,麻烦你,我们例行公事,进去检查一下,这是乡里
发的文件,你看一下。”陶学文当然不能阻拦:“不用不用,检查卫生这是应该
的,进来吧。”一侧身带着微笑让他们进去了。

  几个人检查的很马虎,只是随随便便的看看,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顺手撩开
了左侧的门帘,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盖着被子的素云。

  “哟,还有病人那,什么病啊?”女人好奇地问道。

  “哦,刚刚给她的牙龈动了个小手术,需要休息一下。”陶学文很镇静,走
过去还帮素云把下面的被子掖好了,那被子几乎把她的身子都裹了起来,唯有脑
袋还露在外面,只是她的眼睛上还包了一层薄薄的绷带,绷带下垫着两块叠好的
纱布,把她眼睛给蒙上了。

  她的嘴上敷着一块折成长方形的厚厚纱布,上下两条胶布条,把纱布牢牢地
贴在她嘴上,封住了她嘴里塞着的纱布团。

  女人走到了素云的面前,盯着看了看她的脸,似乎颇有同情,却又哪里知道
其中的奥秘,只是心里觉得这个躺着的女人,大概嘴里出了很多血,不免有了些
同情心而已。

  “陶医生,这动手术疼不疼?我的牙齿也不好,以后你也帮我看一看。”女
人期待地看了看陶医生。

  “那没问题,你抽个空过来,我帮你看一下,一般不会疼,要是动手术的话,
可以打麻药,放心吧。”他很热情地说着,人已经站在素云躺着的椅子旁,似挡
非挡地挡在女人的身前,心里也真怕这女人把素云的被子给掀了开来,那就很不
好解释了。

  女人脸上不知怎么突然稍稍有些红晕泛起,看了看陶医生,又说道:“是不
是做手术都要蒙上眼睛?还是手术很吓人?”

  “呵呵,那倒不是,这个只是她怕血,才让我把她眼睛包起来的,你要是不
怕血,不蒙眼睛也可以。”他的眼睛居然也有些暧昧地看着女人,好像在猜测她
的心思。

  女人似有所觉,脸上一红:“那……那我过几天来看看,你……你可要给我
仔细检查一下。”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最好全面一点……

  “行,没问题。”他回答得很干脆,心里也大概有了些明白,便笑了起来。

  这些检查的因为一年中总要来个两三次,所以和陶医生也认识,今天来只是
应付一下,见他这里有病人需要治疗,便匆匆收了场,告辞而去。

  人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下来,陶医生却陷入了遐想中,刚才那女人的话还在
他脑海中回味呢,女人的意思也只有他能明白。

  当他把大门关上时,才想起二娃好象进来后就没看见,便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那二娃原来正躲在陶医生的房间里,拿着他的一些医疗用具在玩耍呢,他脸一板,
便把他带出了房间。

  二娃顺势跑进了素云躺着的屋子里,关紧了房门,便轻轻地掀开了她身上裹
着的被子,那双冰凉的手一下子就握住了素云的乳房,本来就是赤裸着的身子,
胸口上还缠绑着道道绳索,将那乳房绑的高高的,把手一握,便已实实地握紧了,
素云突感胸部冰凉,知道是被二娃摸着呢,便不由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还把身子扭动了几下。

  二娃可不管,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放在被窝里,握着她的奶子挺暖和的,她的
脸就在他的腮边,听着堵塞住的嘴里发出很无奈的“呜呜”声,便把嘴贴着素云
的面颊亲了一口,然后整个人就爬上了那张椅子,俯着身子压在了素云的身上,
双手隔着被子紧紧地抱住了她。

  陶医生打开了门走进来,看二娃那样子,心里便有一股气,板着脸就喝道:
“你小子,快下来,小心把她弄伤了。”一把就将他拉了下来。

  二娃胆小地看着他,又很舍不得那被窝中的素云,便怯怯地站在门口,看着
陶医生把她的被子重新掖好,然后解开了她的蒙眼绷带,回头看了看二娃,犹豫
了一下,也不避开他,就掀开了素云下身裹着的被子,取过一大叠厚厚的纱布,
封盖在她的下体,用绷带紧紧地层层包扎严实,又将她的两条腿并拢了,用绷带
在大腿根部把两腿紧紧捆绑在一起,一边绑扎着,一边抚摸着她细嫩柔滑的大腿
肌肤,心里一直在叹息:这城里的女人,皮肤可真是没的说……唉,可惜,便宜
了这个傻子。

  捆绑完毕,忍不住又悄悄地伸手在素云的阴部摸了一把,虽然隔着厚厚的绷
带和纱布,但那富有强烈诱惑的部位,仍然让他心旌摇曳,几乎恍惚起来。

  再次裹好被子后,对二娃说道:“傻子,听好了,没有我的允许,别胡来,
要不然你媳妇以后得了什么病,可别来问我,听见了没有?”

  二娃脸色很紧张,看到自己的媳妇身子下面已经被他裹住了,想要摸一下都
不能,还被他教训了几句,便打消了念头,脸上又显出了胆怯的样子,悄悄地走
到了椅子旁,扶着躺椅靠背,静静地看着陶医生。

  陶医生心里很得意,这个傻小子也该让他受点窝囊气,他能有这么好的媳妇,
真是天大的玩笑,可惜这么好的女人却不是自己的,心里也有点惋惜和伤感,甚
至妒忌。

  老王头有些受不了了,这几天为了个婴儿,让他心里烦得很,眼看着马上就
要过年了,到现在还没到家,天气也越来越不好,要是再晚回家,那过年的时候
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她和二娃娘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先回家,反正这里离家也不远了,
大概也就二天的路程,回去后可以先去亲戚家把寄存在他们那里的马车套出来,
再回来接他们,年三十前还是可以到家的。

  二娃娘也觉得只能如此了,这才和陶医生结了帐,把素云接回了他们的临时
住所,当然陶医生一开始还找了许多理由想把素云再留几天,可二娃娘打定了主
意,倒也不能强行留人,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把人放了,收钱的时候,应
为有素云在一边看着,他可不敢多收,虽然她当时还是被捆绑了身子,并堵着嘴,
但她好看的眼睛却让他改了口,只收了几百元的费用,可也让二娃娘心疼了好久。

  孤老太太很照顾她们,还特意买了一只鸡给素云补补身子,倒让二娃娘感到
不好意思起来,可那炖好的鸡汤却被二娃吃了一大半,一到晚上,他可不管素云
的身子如何,扒开被子就要趴到她身上。

  二娃娘早有心思,素云一回来,便被她把眼睛蒙得严严实实的,她不想让素
云看到那孩子,生怕孩子和素云有了亲近离不开她,希望孩子能和自己慢慢的有
感情,毕竟这孩子可是以后二娃的儿子,等到自己过世了,二娃的后半世那就要
依靠这个孩子了,最起码也是传种接代的人。

  但孩子总要吃奶,于是,二娃娘每次在给孩子喂奶时,总会把素云的眼睛严
密的蒙上,又捆绑了她的身子,不让她接触孩子的任何部位,宁愿自己抱着孩子
躺在素云的身边,可这样吃奶,却不能保证每天都能喂饱孩子,而素云的奶水也
越来越多,把个乳房撑得鼓鼓的,一不小心就会让奶水外溢。

  还好,老王头离开四天后终于回来了,还赶来了一辆马车,上面还搭了一个
布蓬,一家子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上路前,二娃娘为防止素云的奶水外流,便用厚厚的纱布包住她的乳房,用
胶条贴牢,也不让她穿上衣衫,就用被子将她身子一裹,让她躺在车篷里,地下
还垫了厚厚的两条被子,二娃也高兴得躺在了她身边,动不动就要搂抱一下她。

  孩子一直就是被二娃娘抱在怀里的,说来也怪,这么些日子以来,只要她一
抱,孩子就不哭,这让她感到很高兴,总觉得这是他们老王家的福气,于是更加
小心地呵护着孩子。

  到家了,二娃高兴得要命,因为刚一进村子,他便听到了一些孩子们燃放的
鞭炮,鞭炮声很单一,因为这里的孩子们能买一盒鞭炮,却舍不得一次性放完,
拆散后只能一个一个的放,一边放还一边恶作剧,二娃当然看着开心。

  二娃娘忙里忙外地收拾着很久没住人的屋子,正做着月子的素云,自然不能
和她一样忙碌,这一点二娃娘倒是明白的,不管怎样,可不能在月子里亏待了素
云,毕竟她还是自己的儿媳妇。

  一直忙到天黑,总算把家里收拾干净了,二娃娘拉出那个半人高的大木桶,
放在了灶间里,烧了满满的一大锅热水,哗哗的就倒入了木盆里,二娃就坐在炉
膛前烤着火,他知道他娘烧水是要给他洗澡,他喜欢在大木盆里洗澡,那满满的
水会淹没他的肚子,坐在里面实在很惬意。

  “娃,快把衣服脱了,爬进去。”二娃娘把大门关紧了,生怕漏进一丝凉风。

  二娃一坐进去,就从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长大了嘴笑的合不拢,二娃
娘赶紧帮他擦洗着,没想到二娃说道:“娘,我要媳妇来洗澡……我要她来……”

  二娃娘想了想,觉得素云也该洗个澡了,反正现在身子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洗干净了过年也好。

  于是她对着外面大声喊道:“老头子,把你二娃他媳妇抱来,让她也洗个澡
……”

  不一会,老王头抱着个棉被进来了,把那棉被一揭开,赤裸着身子的素云就
露了出来,身子上还捆绑着布绳,乳房上封贴着纱布,二娃娘草草地给她脱去,
遮挡下体的那条短小的三角裤,便把她抱入了澡盆里。

  澡盆是有些长圆形的,里面两头各有一块木板横搁着,可以让洗澡的人坐下,
人坐在里面时,那高高的桶壁刚好高与肩齐,不会妨碍洗澡之人看视。

  二娃就在水里迫不及待地把手搂住了素云的腰,使劲地抱着,那脸就紧贴在
她的脸上。

  二娃娘脸上都笑开了花:“这傻小子,看见媳妇就不得了,以后会不会不要
娘了哦……”一边说着,一边揭了素云乳房上的纱布,小心地为她擦洗。

  素云嘴里塞着布团,不能说话,可脸却红得不得了,低着脑袋不敢抬头,那
是因为老王头还在边上看着呢。

  二娃大概太兴奋了,看着素云那胀鼓鼓的乳房,一把就握住了,并把嘴凑了
上去一口含住奶子,使劲地吸吮起来,二娃娘一看,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
:“臭小子,放开,跟你儿子抢奶吃?”

  二娃嘴一松,奶水一下子就喷了他一脸,他用手抹着脸,“嘿嘿”地笑个不
停,倒把素云也逗乐了,那笑容却是含在羞怯里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山村里不再像以往一样,早早的就暗了灯火,宁静的入地
狱一般,此刻不时的便会有辟啪的爆竹声响起,间或还会有孩子们闹哄哄的叫声。

  素云却不能被带出门看那爆竹的升起和爆响,她坐在阁楼上那张硬板床上,
床边的小窗户便是她向外张望的唯一洞口,身边放着二娃娘刚才拿上来的一件大
红小袄,小袄有点陈旧,大概是二娃娘以前穿过的,又或许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拿
来的。

  二娃娘很温和地对她说道,让她明天一早就把它穿上,和二娃一起给她和老
王头拜年。

  素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温和,不觉有些木然,等二娃娘将她的身子用软棉绳
捆绑结实后,她还沉浸在那点温和之中呢。

  “呜……”她忍不住哼出了声来,二娃娘把布条在她嘴上包得很紧,又用被
子裹了她几乎赤裸的身子,让她坐着:“别自己躺下睡了,等二娃上来后一起睡。”

  这是她下楼前说的话,并把一盆炭火放在了床前。

  二娃也在外面看爆竹,他没有爆竹可放,只能眼睁睁地看别人放,那眼神充
满了羡慕,还有点可怜,可他知道明天一早他爹会给他压岁钱,然后他就会去那
小杂货铺买鞭炮,到时候,他也能放响起来,当然咯,他还要带上他的媳妇一齐
放,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天亮。

  山村终于慢慢沉寂下来,二娃裹紧了被子,把素云抱在怀里紧紧搂着,脑子
里还在想着那爆竹开花的样子。

  素云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因为他的手还握着她鼓胀的乳房,乳房被纱布封贴
着,稍一动就会被他捏出乳汁来,她小心地侧了侧那被绑着的身子,心中又惦念
起在楼下二娃娘房间里的小生命,那个从出生后的几天里,到现在一直没有见过
面的孩子。

  二娃开始打起了轻轻的呼噜,素云的眼皮也渐渐地沉重起来,迷迷糊糊中,
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穿着那件短红袄,抱着可爱的孩子在纷飞的爆竹礼花中开心地

               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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