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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卷第三章狡猾的父亲

    面对反常的康妮,我真不知所措,甚至想不出什么理由,竟会敌视我们为杀父仇人似的,莫非是为了替情郎章锦春报仇?但她又为何要失身给我,且将身上最宝贵的处女身奉献给我呢?再者,倘若是为情郎报仇,对像应该是找迎万才对,毕竟是她伤害章锦春,而不是我们,真是莫明其妙……

    此刻,紫霜的状况生死未卜,康妮坚持要押我们到警局,并且下令锁上手铐,摆明有意要刁难我们。然而,整件事最气人的是,章敏的母亲惨遭章锦春杀害,最后章敏却要被锁上手铐成为要犯,简直是无法接受的事实,要不然芳琪亦不会在这个时侯向康妮发出绝交的宣言。这个宣言则无意中成了我们众人的小快慰,但这份小快慰,我知道是芳琪以沉重伤感换取的……

    “芳琪,别难过……我支持你……”我挣脱警员的手忙搂住芳琪说。

    “我……不……难……过……”芳琪以沉重的语气,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道出。

    芳琪表面虽是说不难过,但痛心疾首的表情已将她出卖。刹那间,我分不清楚是坚强,还是和我一样在痛恨自己有眼无珠

    “全部锁上带走!”康妮对警员颁下命令说。

    警员慑于康妮的权威,即刻采取行动,虽说他们是执行警务,但言行举动中十分和蔼,嘴巴不是挂着“不好意思”,便是“麻烦”或“请”字,导致我内心的怒火,亦不想牵怒于他们身上,但面对冷冰冰的手铐,双手犹如千斤重很难举起,当望向父亲的时侯,他却向我点点头,似平要我忍下这口气,逆来顺受……

    无奈的我慢慢伸出双手,而警员战战兢兢的为我小心翼翼套上手铐,可是套上大半天,仍是感到不满意,也许他怕锁得太紧会弄痛我的双手,又或者是对手铐没有信心,担心无法真正把我给锁住……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慢慢来……保持镇定……”我忍不住对警员说。

    警员在尴尬的气氛下,终于将我和邓爵士锁上手铐,当眼望邓爵士被锁上手铐的一幕,我内心惭愧万分,毕竟从没想过堂堂一位爵士,为了我竟要承受这份委屈,倘若他不幸负上法律责任的话,到时侯我可不知怎么样面对雅丽。总之,这件事亦使我上了人生宝贵一课——处事能力仍有待磨练。

    警员锁上我和邓爵士后,正预备押我们出去的时侯,康妮再次对警员大发雷霆,板了脸指向章敏、芳琪和我父亲,厉声说道:“还有他们!”

    警员不敢怠慢,即刻拿出手铐上前做出逮捕行动,我和邓爵士两人错愕中,交视一眼,似乎不敢相信康妮刚才说的那番话。

    “他呢?”邓爵士指着章叔叔问康妮说道。

    “警方做事不用你教!他是受害者!”康妮冷酷的说。

    “去你的!我要投诉你!我要见你的上司!哼!”邓爵士大动肝火的说。

    “要投诉,也要先到警局再说!锁上!带走!”康妮领下命令说。

    刹那间的转变,我已无法冷静下来,当紧握双拳准备发难的一刻,芳琪突然双手将我紧紧环抱,向我猛摇头示意不可造次,愤怒的我原想把她给推开,但瞥见她那惊遽激动的眼窝和那急涌的泪光,不由自主的冷却下来……

    “忍一忍……千万别铸成大错……”芳琪紧握我的手臂说道。

    就在警员要锁上芳琪的时侯,另一边的章敏终于沉不住气,恢复原有的野蛮性格,粗话连篇的臭骂一顿,继而向警员动武,拳打脚踢,可是尝不到甜头,因为警员早已有所戒备,即刻使出制敌那一套,迅速将章敏制服,并反手将手铐戴上,使她无法动弹,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这时侯,数名警员从外面蜂拥而至,也许接获同僚们增援的呼叫吧!

    两名警员示意我父亲伸出双手接受手铐,芳琪亦逃不过此般厄运。

    “我是邵一夫太平绅士,你们敢锁就锁吧,但你们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追究!哼!”父亲高举双手,昂首望天,神气的说。

    “这……”警员望向康妮,有所退疑,退退不敢动手。

    “让我来!”康妮从腰间掏出手铐,怒冲冲的走上前。

    父亲眼见康妮的回应和举动,气得脸泛红筋,额上的筋根也暴了起来,或许他没想到会有人敢不给他面子,甚至更想不到来犯者,竟是邵家的八姨太康妮!

    “你敢?!”父亲疾言厉色的说。

    “我执行公务,有何不敢!”康妮毫无退缩,随即捉起父亲的手说。

    “你……”父亲气得说不出话。

    此刻,目睹父亲承受康妮无理取闹的委屈,真是无名火起三千丈,再也无法忍受下去,芳琪再多的眼泪也无法使我冷静,我只知道愤怒,已掀起真气聚于双臂,蓄势待发……

    “放肆!”我大喝一声,内劲一吐,硬生生将手铐扯断,凌空左掌朝康妮的方向轰出。

    “龙生,不要!”芳琪惊惶失措,大叫一声。

    “哎呀!”康妮大叫一声,整个人大字型般向后翻滚,而手铐亦被掷向空中。

    正当要向康妮发出右掌之际,芳琪奋不顾身冲上前,死命紧捉我的右臂不放

    “龙生!不要!打伤人很麻烦!打伤警员更麻烦!不要堕入圈套!答应我……不要……呜……”芳琪死命捉着我的手不放,苦苦哀求的说。

    面对芳琪死命的阻拦,刹那间,眼前涌现当日她为凤英挡上一掌的一幕,吓得我急忙转身护起芳琪,右掌转移轰向天花板,以免再次错手打在芳琪身上。可是这一掌的力度,足以把天花板的装潢给轰得纷纷坠下,我即刻以身体挡在芳琪身前,双手则护着她的头部,绝不让她受丝毫损伤。

    天花板的装满掉落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埃尘飞扬,警员即刻控制场面,有些守着门口不让外人闯入,有些扶起康妮慰问伤势,有些屏气凝神望着我不敢乱动,瞬间,内外都引起一阵惊扰。

    “别乱来!举起双手!”众警员惊慌中拨起配枪,颤颤抖抖的指着我说。

    面对枪口的一幕,我不禁想起之前的疑问——八八六十四卦的翻云掌,所形成回旋的气流,能否挡得住子弹的劲度

    然而此刻,我无法思考这个问题,亦没有时间举起双手,因为担心有人受伤,忙于四处张望,尤其是父亲他老人家……

    “不可开枪!”父亲推开挡在他身前的章敏,迅速站到我面前保护我,而邓爵士亦一马当先挡在我父亲身前。

    “师父,小心康妮,我怕她趁乱之际,公然向你开枪……”邓爵士小声提醒我说。

    “嗯,爸,你没事吧?”我多谢邓爵士的提醒,同时慰问父亲的伤势。

    “没事!你先看看章敏,刚才她挡在我身前,头部好像被铁棍击中。”父亲说。

    “我没事,皮外伤罢了……”章敏站起身走过来,顺势将手上的铁棍,掷向章叔叔方向。

    “你……你……举起双手……”警员直喊着要我高举双手。

    “你什么你?举什么举?你知道你的枪指着谁吗?”邓爵士吓唬警员说。

    “龙生,不要乱来,控制情绪,惹上刑事罪的话,可要坐几年牢,答应我,忍着气……一切等处长来了再议……先举起双手以示合作……”芳琪紧握我的手说。

    “龙生,听琪儿的话,不要乱来。幸好刚才没有伤到人……”父亲侥幸的说。

    芳琪刚才说得没错,今天的康妮似平想我动怒,不停挑衅我的怒火。

    “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听取芳琪的意见,高举双手,暂且顺从警方的要求。

    这时侯,康妮捡起地上的手铐,命警员再次为我们锁上手铐,当警员走到芳琪面前,芳琪很大方伸出双手。

    “芳琪……”我忍不住推开芳琪的手。

    “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这里并不是我们反抗有利的环境……”芳琪伸出手给警员。

    “芳琪……对不起……”眼看手铐锁在芳琪的手上,我心里十分十分的难受。

    “龙生,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在法治的社会,没有一手遮天的事,真理始终站在正义那一边,康妮始终恶不出什么花样的……”芳琪反过来安慰我说。

    芳琪这句话令我产生一个疑问:芳琪想到的结论,没理由身为警官的康妮想不到。

    康妮走过来,示意我父亲伸出手的时侯,父亲叮嘱我要冷静的面对,不可冲动。

    “龙生,别冲动……让我来处理……”父亲小声对我说。

    我知道父亲很重视面子和身分,如果这样被锁出去,明天报章必会登上头条,我内心则十分难受,恐怕父亲此刻已难受不堪,怎奈我这个不孝子,无计可施……

    眼看康妮即将为我父亲套上手铐之际,父亲激动骂了几句后,突然甩开康妮的手,转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接着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情形像心脏病发作似的,吓得所有人发出紧张的呼叫,我当然亦被吓了一跳,急忙扶起父亲,希望他不是因为面子的问题,而激动中风……

    “邵爵士……邵爵士……”邓爵士急忙用身体护着父亲,不让他跌在地上,并慢慢让他平躺且帮他松开颈口的钮扣。

    “爸……”芳琪惊慌中失声大叫。

    “爸!怎去了?”我扑向父亲身旁喊了几声,急忙捉起父亲的掌心,朝掌纹根部一看,幸好没有横纹出现,表示中风或心脏病发作的危机较低,此刻的心情亦稍为镇定下来,心想既然不是心脏有事,父亲的手为何要按在心脏部位,难不成是借病以避过手铐之辱。

    两名警员急忙冲出门口,想必是通知医生前来急救。

    我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父亲站的位置不是三煞位,头顶没有横梁悬垂,更不见有锥心柱出现,何来心脏之殃?再次仔细的想了一想,父亲倒下的位置是倒向邓爵士的怀里,而邓爵士刚好是站在父亲的右手旁,倘若心脏有事,不是倒向前后方向,便是原地倒下,不可能倒向九点钟方向,看来九成九是在装病,虚惊一场!

    “爸……您怎样了?”芳琪紧张叫喊,似乎想利用声音把父亲给唤醒。

    “老邵!怎么了?没事吧?”章叔叔上前关心慰问。

    “关你什么事?不用猫哭老鼠假慈悲,你不是很想他们出事的吗?现在你的阴谋达成,应该很高兴吧?”章敏不客气嘲骂章叔叔说。

    章敏对章叔叔的嘲骂,可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加上父亲狡猾的装病,直接把我这个糊涂虫给唤醒,如梦初醒!

    回想整件事皆因紫霜和章太太出事后,内心疚愧于策划失当,痛苦惭愧到了极点,导致无法接受事实,迷失自我。要不然康妮绝对不会有机会控制局面,且对我处处相逼,以往的我不是善于控制局面吗?或许今次的对手是康妮,是面对一个曾经深爱过的破格恋人,所以才会不慎受制于她,要不然就是命运劫数……

    此刻,我不能再沉寂,该是时侯运用本身有利条件,反客为主,扭转局面,甚至不惜利用狡猾手段,以助邓爵士逃脱刑事罪行,毕竟岸上最后一批人是他找来的。至于爵士之子的身分和言行举止的礼仪,我已抛出九霄云外,亦不想它成为日后的枷锁。

    内心决定一切后,首先捉住芳琪的小手,并在她掌心上画了一个心型图案,虽然这个图案并不代表什么,但这一刻我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聪明的她想必应该知道我想表达些什么,要不然她之前也不会估计,我认为紫霜没有生命危险一事。

    果然,聪明的芳琪,悄悄地对我使了一个眼色,继而再次仔细瞧了父亲一眼,脸上焦虑的面容随即逐渐平和,而另一边的章敏,却不放过嘲骂章叔叔的机会。

    “怎么了?不出声啦!西洋镜给我拆穿,自打没趣!哼!”章敏不停讽刺章叔叔。

    “别吵!蹲下!”警员命令章敏蹲下禁言。

    “我站着不行呀!嘴巴是我的,讲话不行呀!关你屁事?”章敏怒骂警员说。

    “我命令你收口!别吵!给我蹲下!”康妮不耐烦的说。

    “我就是不蹲下,不收口,还要吵,你能将我怎么样?有种就打我,打死我呀!臭婊子!”章敏不甘示弱,死要反驳康妮说。

    “你行!锁上手铐还敢放肆!”康妮说完走到章敏面前,不是掴也不是打,而是将手摁在章敏的手铐上,痛得章敏呱呱叫,双手像拜年似的,上上下下不停的摆动,企图想甩脱手上的手铐。不过,无论章敏怎样扭弄手铐,结果只会越夹越紧,自讨苦吃,但胸前晃荡的乳球,倒是十分惹火、诱人,不管什么时侯、什么场面、什么情景,这对弹实高耸的双峰,仍散发出一股教人痴迷的媚力。

    “你神经病呀!别以为把我们关在这里,就可以随意伤人,你们还不赶快替章小姐松一松手铐,要不然我连你们也一起投诉!”邓爵士用身体推开康妮,激动的说。

    章敏!别这样,会吃亏的……”芳琪劝阻章敏说道。“我才不怕这群吃屎狗!”章敏肆意的辱骂警员说。

    我了解章敏那种野蛮性格,一旦发起脾气,没有人可以劝解,不过,亦反映出倔强的一面,起码痛楚的她,至今没向康妮求饶,亦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这点我不能不佩服她。

    “敏儿,别乱发脾气,辱骂警察对自己没有好处……”章叔叔好言相劝说。

    “他妈的!你别叫我的名,很恶心!我想怎么样,关你屁事!我现在不辱骂警察,我咒你弟弟不得好死,痴痴呆呆过一世,好吗?”章敏对着章叔叔骂道。

    章叔叔听了章敏的辱骂后,脸泛极为不悦之容,怎奈他面对的是野蛮的章敏,只能吞声忍气,坐于一旁,垂头不语,又或许是因为章敏之母的死,导致惭愧而无法面对这位侄女,其中是什么因由,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但章敏的辱骂又再次牵怒于康妮,想必又是骂中她的爱郎章锦春,而我亦因为康妮的反应,再次气恼。“你真过分!”康妮再次在章敏的手铐上,狠狠一摁。“啊!”章敏痛声大叫。章敏痛得大声嘶叫外,差点跌在地上翻滚,众人不禁抛出怜悯的目光,警员也不例外,只不过碍于康妮的身分,警员不敢上前为章敏求情,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是警员应有的执勤态度。然而,情势发展到这个局面,相信很多警员已不认同康妮的处事手法,即使码头跳水之辱、不满之怨,此刻也该一笔勾消,看来是时侯由我控制局面,只可惜今次的对手是昔日的恋人,真伤感!“够了!事情该总结了!康妮}胡闹够了吧?”我大声一喝的说。

    所有的警员,听我这大喝一声,急忙提高警惕,有些还把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你给我安静的蹲下!”康妮怒目而视的对我说。

    “康妮!你胡闹够了吧!整个警局的人,包括你的上司和手下,甚至有些犯人都知道你是我女友,但今天你屡次为别的男人与我作对,这点我就算了,你有权利在任何时侯更换男友,但你绝对没有权力公报私仇,更没有权力折磨犯人,何况我们不是犯人,章敏更是个受害者,过分!”我不客气指责一番,上前扶起章敏。

    “你别随意走动!别忘记,你现在已被逮捕了!”康妮反驳说。

    “你可以试试向我开枪,甚而你的手下也可以,但我要通知大家一点,听好,是‘通知’二字,这次的逮捕是我自愿,皆因你是康妮,是我昔日女友,既然你现在已公然表明立场,我亦没必要再自作多情,想锁我……”我内劲一吐,当场把手铐的铁链给扯断。

    “你……”康妮气得说不出话。

    我扶着章敏坐下后,要求警员为她的手铐松一松,起初警员有些忌惮康妮,最后同情心胜于一切,上前为章敏松一松手铐,可怜一对雪白的娇腕已留下斑红的铐痕,表皮亦因磨损而渗出血丝,教我看了不禁心疼叹息。

    “全部带回警局!”康妮下命令说。

    “慢!如果想押我到警局的话,我可以告诉大家,这家医院肯定不得安宁,坠下的天花板装潢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我并不是不合作,只是无法接受公报私仇的妥协,现在我父亲晕倒在地上,楼上的爱妻生死未卜,旁边坐着的是刚死去母亲的受害者,想要我到警局不是不行,除非有逮捕令,如果你们坚持要押我回去,后果则由你们负责!总之,一切等处长来了再议,先让我看看父亲……”我愤怒的说。

    “不行!”康妮坚持的说。

    “那你想怎么样?”我不客气的说。

    “慢!康妮,我是大律师,律法刑典我最清楚不过,相信你也该很清楚,今次你所做的一切,法与理都不合逻辑,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这么做,或许你有你的苦衷,但你要你的同僚一起受罪,这点就很不应该,他们有他们的前途,他们有他们的家庭,一旦我向法庭追究责任,他们被控或被投诉滥用职权,你又于心何忍呢?别再执着了,清醒吧!”芳琪相劝康妮说。

    芳琪这番话不但有威吓的作用,且有攻击康妮军心之效,然而,打蛇随棍上更是我的强项,相信劣势的环境中,已逐见曙光。

    “你们还不赶快查看医生到了吗?”我故意命令警员,试试他们的反应说。

    “是!”警员唯命是从的说。

    “邓爵士,麻烦你拨个电话给处长,我要直接跟他对话。”

    “是!师父!”邓爵士爽快的应了一声,但双手被手铐锁住,动作挺滑稽的。

    “你们已被扣留,不可以擅自通电话!”康妮命令警员夺走邓爵士手中的电话。

    “谁敢上来抢电话?”我即刻挡在邓爵士身前说。

    “康妮,我现在拨电话给处长,并不是拨给外人,你最好别乱来,控制一下情绪,更别想开枪偷袭我师父,除非你的子弹可以透过我的身体……”邓爵士挡在我身前说道。

    “放心,好徒弟,子弹伤不了我的,谁敢开枪就等于送自己到鬼门关或监狱,电话交给我……”我若无其事般的言谈,目的是吓唬警员罢了。
TOP Posted: 06-15 23:40 #31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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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卷第四章香火问题

    我们在会议室与康妮和警员闹了一阵后,劣势的环境逐见好转,康妮虽是警官的身分,但处理事件上尚欠说服力,加上芳琪的言词攻击,导致个个警员动作放慢,似在无声抗议。

    而父亲的狡猾装病,使我如梦初醒,不再徘徊在狂躁和痛苦的边沿上,而章敏可就不好受,双腕红肿,怪只能怪她祸从口出,且在不适当的时候说不适当的话,

    相反,芳琪和父亲却做到了……

    我接过邓爵士的手机,直接拨给处长,要求他另派警官处理此事,恰好他已抵达医院门口,只好等他上来当面再议。我趁这段时间上前慰问父亲,相信他得知处长抵达医院的消息,应该很快便会苏醒,医生和两名护士刚好在这时候匆匆忙忙进来为父亲开始检查。

    果然,父亲经过医生的诊断后,终于醒来,我和芳琪不禁发出会心一笑。

    “医生,我父亲没什么事吧?”

    “目前的状况应该没什么事,可能刚才受到刺激,血压急速上升,所以才会晕倒,由于病人已经上了年纪,建议最好是留院观察几天,顺便做个全身检查,这样会比较清楚。”医生提出专业的意见说。

    “龙生,医生的建议很不错,你说是吗?”芳琪对我说道。

    芳琪表达的用词和表情,显然希望我接受医生的意见,其实我明白她的用意,在这段非常时期里,他老人家应该多多修养,没必要承受无谓的忧虑和委屈,再者,跑来跑去的到医院探望紫霜,亦会十分劳累,此刻留院不失为最佳时机。

    “我不需要留院观察……”父亲抢着说。

    “老人家,别这么激动……”医生笑着说。

    “医生,我非常乐意接受你的专业意见。另外,我想请问你是否知道另一位伤者关紫霜小姐的状况?”我忐忑不安的问医生和护士说。

    “伤者仍在手术室里,相信手术应该没这么快……”其中一名护士回答说。

    “哦!希望紫霜能尽快安全离开手术室。对了,这位护士小姐,能否帮她敷点药,以减低她的痛楚?”我指向章敏的双腕说。

    “可以……我看看……”医生随即检查章敏手上的伤痕,接着摇摇头瞪向警员一眼。

    “怎么了?”芳琪问医生说。

    “这位小姐,他们有虐待你吗?如果有,我可以代为投诉。”医生指向警员说。

    “你问她……她是大律师,比较公正……”章敏望了芳琪一眼,并指着她对医生说。

    “她是大律师?抱歉!失言了……”医生惊讶中,望了芳琪手上的手铐一眼,随即道歉说道。

    芳琪愕然瞪了章敏一眼,接着望了康妮一眼,随即又望向父亲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我感觉她不知如何是好,假设这问题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而邓爵士则在我身旁,不停向芳琪暗示些什么似的。

    “有!”芳琪回答说。

    “你……”康妮脸泛怒气之容。

    “你死定了!有人指证你了!活该!”邓爵士兴奋中嘲讽康妮说。

    “这位警官,医院的伤者便是我的病人,我不容许你们再肆意虐待我的病人,还有投诉是我的责任,抱歉!”医生对康妮说完后,便对护士窃窃私语,最后护士小姐记下章敏和我父亲的身份资料便离去。

    “龙生,我不住院,可别给我办入院手续!”父亲提醒我说。

    “爸,我知道你刚才装病,但你不妨留在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一来可以代我照料紫霜和婷婷,二来可以减去传媒界的压力和现在没必要的麻烦。”我小声说道。

    “要我代你照料紫霜和婷婷?”父亲不满的说。

    “爸,紫霜和婷婷养病期间,只有你的身分才能驱走前来骚扰的警员,况且刚才看过你的掌纹,发现木墨方位呈现青暗之色,恐防肝部出现问题,病向浅中医,有病当然要尽快治理,切莫讳疾忌医……”我苦口婆心说道。

    “这……好吧,为了照料紫霜和婷婷,我就委屈住院……”父亲叹口气的说完后,不停查看自己的掌心。

    突然,房门再次打开,只见数名警官和几名警员陪同处长浩浩荡荡的走进来,当处长进来看见坠下的天花板装潢,不禁吓了一跳,接着第一时间走到章敏身旁,查看双腕的铐痕,两名警官则把康妮叫到一旁问话,看来他们的身分可不简单。

    “章小姐,伤口还痛吗?”处长关心问道。

    “废话!”章敏不满的说。

    “章敏,别这样……”芳琪偷偷拉了拉章敏的衣角说。

    “刚敷了药,现在好了一点。”章敏很不耐烦的说。

    “这就好……”处长以不满意的眼神,朝康妮的方向望了一眼。

    处长无奈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此刻十分为难似的,或许刚才医生已向他作出投诉,要不然他绝不会进来的第一时间便上前慰问章敏的伤势,碰巧这时候外面又传来吵闹声,原来是鲍律师被门外警员阻拦,最后在处长的同意下,鲍律师才奉旨进入。

    “师傅,抱歉,来晚了,哇……到底发生什么事?”鲍律师惊讶的说。

    “详情让芳琪告诉你,先借件外套给我。”

    鲍律师脱下外套递了给我。

    “芳琪,快披上,你冷了很久了,别着凉。”我接过鲍律师的外套,亲自披到芳琪冰冷的肩上。

    “谢谢!医院的冷气就是……”芳琪脸上泛起温馨之红霞说。

    “谢大状,到底发生什么事,有什么我现在可以做的?”鲍律师问芳琪说。

    “事情是这样的……”芳琪引用许多英语向鲍律师讲解,而身旁的处长听了蹙额愁眉的,最后很生气走到康妮身边,不停向她追问,而我则没向处长做任何投诉,因为父亲不出声必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也不出声,只是怒目咬牙直瞪着他。

    “不可能吧?简直不敢想像……你是大律师,为何不出声阻拦呢?还弄成这样……”鲍律师望着芳琪腕上的手铐说。

    鲍律师问得好,其实我也不明白芳琪为何不以大律师的身分阻止康妮的恶行。

    “也许我无法接受康妮破格的事实,迷惘中很想知道她接着会怎么样,加上心想反正处长会赶来,她应该不会再搞出什么花样,所以一方面静观其变,另一方面收集她犯错之证,以便作出有必要的反击,只是没料到龙生的冲动会弄成这样……”芳琪望着坠落地面的天花板装潢说。

    “康妮犯错之处是……”鲍律师点点头问说。

    芳琪再次以律师专业的术语讲解,鲍律师忙记下所说的话,至于那些是什么东东,我就不清楚,只知道康妮将要面对很大的麻烦——她惹上不该惹的冷艳谢大状。

    “记住,如果康妮没再为难我们,你就给她留点后路,毕竟她曾是我的好朋友,亦是龙生的……总之……你……看着办……”芳琪欲言又止的对鲍律师说。

    “我知道了……”鲍律师将芳琪所说的话,全部记在小型电子簿上。

    另一边,处长勃然大怒直责康妮,身旁那些高级警官个个垂下头,不过处长就是处长,总有一些过人之处,很快便重新调配工作,而康妮则像个闲人似的,站在一旁,闷闷不语。

    望着康妮失落的模样,我内心竟对她泛起怜悯之心,刹那间,感到十分的迷惘,甚至急切想知道,她为何要背叛我们,或许我现在的情形和芳琪当时的情形一模一样,为了探出迷惘的原因,导致康妮在得寸进尺的环境下,造成此般的过错,到底是我和芳琪害了她,还是她明知故犯呢?

    “明知故犯……明知故犯……”我自言自语的说。

    “龙生,你喃喃自语的,到底想说些什么?”芳琪问。

    “康妮刚才错得很离谱吗?”我灵机一动的问芳琪说。

    “是!错得很离谱,逮捕行动中,程式上非但出错,亦触犯警务条例,严重侵犯人权法,如果控上法庭,最高刑罚可判入狱三年,相信法官不会轻判,因为这些过错是不容许发生在警官身上,对了,怎会有此一问?”芳琪简单的说。

    难怪芳琪会提醒康妮,刚才她所做的一切,法与理都不合逻辑,不可再执迷不悟,但康妮为何要明知故犯?她不是视官职为生命中,最重要一部分吗?

    这时候,处长交代一切工作后,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龙师傅,抱歉,由于刚才收到最新的消息,才知道你们是整件事的受害者,所以之前的指控,完全是场误会,现在没事了……”处长尴尬的笑着说。

    处长可真轻松,以一句“收到最新消息”的话,便想将整件事一笔勾消,幸好他这次遇上百事缠身的我,要不然他的头可大了。

    “你们警方做事也挺讲效率的,之前要锁要打的,现在就笑起脸若无其事般,不知何时又会秋后算帐,上门捉人了……”我假装很不满的说。

    “不会的,警方处事不会如此草率,刚才只是一场误会罢了……”处长说。

    “处长,对不起,我有一个疑问,刚才你说所有的事只是一场误会,是否包括指控邓爵士策划杀人一事,亦属于误会呢?”芳琪直接问道。

    “这……”处长犹豫的目光望向身边的警官说。

    “处长,据警局得来的口供,有些人是邓爵士指使的。”其中一位警官对处长说。

    “处长,既然如此,相信整件事已不再是误会了,带同你的警官一起法庭见,还有你刚才说的那番话。”芳琪板起很严肃的脸孔,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位警官。

    “让我处理,你先退下去……”处长皱起眉头叫身旁的警官走开。

    芳琪出其不意向处长施加压力,手法真够狠且直接的,现在我渐渐明白,她刚才为何不加以阻拦康妮的恶行,原来是留个后步,收集罪证,以便作讨价还价之用。

    “谢大状,如果警方不相信,或怀疑警局那份口供的真实性……”处长尴尬的说。

    “处长,别说什么如果或假设之类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不耐烦的说。

    “龙生,这样说吧,警方不相信警局那份口供的真实性,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亦是一场误会,包括受伤的那位章小姐的投诉,至于这天花板的装潢,你亲自向医院交代清楚,警方不加以追究,行了吧?”处长对我说完后,望了芳琪一眼。

    “还有……”

    “龙生,你还想怎么样?别忘记,康妮可是你的女朋友……”处长恼羞成怒的说。

    “处长,别大动肝火,我是指这个。”我举起手望了望手铐说。

    “哦!把它松掉……”处长命警员松开我们的手铐说。

    “先松开她们的手铐。”我对迎面走来的警员说。

    警员即刻上前为芳琪和章敏松开手铐,芳琪随即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看来这口气她也憋了很久,内心暗地里不禁对她轻叹,一位饱受委屈的苦大状。

    “对了!龙生,这宗命案事件,我会交给另外两位警官接手处理,但你们必须留下一份口供给警方,知道吗?”处长说。

    “处长,如果在此给口供,我绝对没有问题,如果到警局,可不方便,因为紫霜正在手术室抢救中,希望你能谅解……”

    “这……好吧!”处长对身旁两位警官交代几句说。

    “处长,那我的弟弟呢?”章叔叔问处长说。

    “你弟弟做过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一切等医生报告出来之后再议,还有,龙生,请你也控制情绪,别胡乱发脾气,以免吓坏我的手下!”处长说完,急着将康妮带走。

    “处长,请留步……”我脱口而说。

    “又有什么事?”处长走到门边,以既不耐烦的语气回答说。

    “谢谢。”我点头以表谢意。

    “嗯……”处长尴尬的笑了一笑,便走出房门接受记者们的纠缠。

    我们几个被警方同时分开问话,直到给完口供后,才准许我们私下交谈。

    “章先生,虽然警局已有人前来自首,但警方仍要扣留令弟章锦春,所以这段期间你不能与他会面,直到律政处撤消对他的指控为止。”警员交代完便离开。

    “但我弟弟现在这种状况,怎么不让我照顾他呢?”章叔叔不满的说。

    “喂!有人到警局自首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搞错,他弟弟在我们几个人面前杀人,难道还有假的吗?”章敏很气愤的怒骂警官说。

    “章敏,控制一下情绪,别胡闹……”芳琪尽力拉着章敏,不让她冲上前胡闹。

    “敏儿,别这样胡闹。”章叔叔劝章敏说。

    “去你的!你们两兄弟没有一个好人,要不然我妈便不会惨死……”章敏在悲痛的吵骂声中,双腿发软的泣不成声。

    芳琪和鲍律师急忙上前扶起章敏。

    “请继续……”章叔叔对警官说。

    “章先生,令弟在医院有专人照顾,加上有警员看守和保护,这点你大可不必操心,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络我。”警官很客气的对章叔叔说。

    “好吧,我的律师很快会与你联系。”章叔叔说。

    “需要警方协助……你离开这里吗?”警官尴尬的说。

    “不必了……”章叔叔很冷静的说。

    “那好……各位再见!”

    警官很有礼貌的退出房间,但我知道他临走前,已安排两位警员在门外看守,想必是阻拦记者前来骚扰,另一个原因则是不想节外生枝,尽可能保护章叔叔的安全离去。

    听了警官和章叔叔的对话,我不得不佩服章叔叔的处事效率,警方还未取完口供,已经有人到警局自首,问题是章叔叔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是谁安排自首之人呢?另外,这场小风波表面上算是结束,但背后仍有许多问题要处理,当然包括康妮一反常态之谜。

    当所有的警员退出房间后,坐在一旁闷不作声,只顾掂量自己掌心的父亲,终于站起身走到章叔叔面前。

    “锦东,你我年纪不小了,既然事情已发展到这个地步,再作无谓的争吵,亦于事无补,但不代表我原谅你了,毕竟我的媳妇还在手术室抢救中,生死未卜,你能否念在我们过往的交情,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一遍,以解我心中之谜,我不想日后带这个疑问到棺材里……”父亲伤感的说。

    听父亲说这番话,心想不是我刚才说他肝脏有事,而把他给吓坏了吧?

    “老邵,既然你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我亦不想瞒你,就算日后不再是朋友,现在说清楚也是好的,免得留下一个遗憾。”章叔叔叹气说道。

    “嗯……说吧!”父亲冷静的应了一声,坐到章叔叔身旁细心聆听。

    “老邵,当你还没有找回龙生的时候,面对邵家绝后一事,心里总会耿耿于怀,直到你找回龙生,得知延续香火有望,自然而然,便当他是你的生命,说到这里,相信你已明白我的苦衷……”章叔叔说。

    “锦东,你是说章夫人肚里……但那是你弟……”父亲惊讶中,却欲言又止的。

    “没错!龙生的神数果然很厉害,轻易测出我夫人肚中的孩子不是我的,经手人是我的弟弟,当时我很气愤,甚至不敢相信锦春会干出此伤风败德之事,但事实胜于雄辩。我仔细想了一晚,虽然我被套上绿帽子,但章家香火终究有望,而我身为章家的长子,试问能怎么样?难不成家丑外扬,堕掉章家的命根子,再将妻子和弟弟杀了?别忘记,我已死了一个弟弟……”章叔叔哀伤的说。

    众人听了章叔叔说这番话,甚表同情,唯有章敏显得很不耐烦,要不是父亲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孔,章叔叔恐怕又要挨骂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弟弟章锦春用你夫人肚中那块肉,反过来威胁你?”邓爵士忍不住抢先发问说。

    “是的。锦春曾在众人面前说过,要我这个做大哥的为章家祖先做点事,譬如延续香火,相信龙生记忆犹新吧?”章叔叔问我说。

    “没错,章锦春确实在我们前面说过这句话,我亦曾担心他会使用威胁手段,不过当时很多事要处理,迎万小姐说我身上的降头术无法解除,接踵而来的是杨宝金的疑问,加上又要开解众人对我的忧虑,回到房间不巧又发生章太太掴章敏一事,导致疏忽章锦春使用威胁手段一事……”我解释说。

    “难以相信章家会发生如此荒谬的事,真是造孽!”父亲感叹的说。

    “他妈的,你就为章家一点香火,便狠心将我母亲给出卖,你还有人性吗?我妈怎么说亦是章家的一份子!还说给我母女俩一个交代!哼!”章敏激动的说。

    “敏儿,其实我挣扎了很久,怪只能怪你母亲太执着,不肯妥协锦春断两条腿的条件,而非置他于死地不可。试问他死了,章家延续香火还有望吗?如果玉方肯妥协锦春断下两腿,保留章家延续香火的希望,我肯定不会出卖你们,必会与锦春反抗到底,只可惜你母亲的势力很大,我不能不维护锦春……”章叔叔解释说。

    “因为我母亲有势力,所以你要先下手为强,置她于死地不可?”章敏动怒的说。

    “不!我和锦春的协定不是你说的那般,我骗玉方说一切由我亲自处理,目的是想锦春有安全离去的机会,然而,为了让他日后有能力应付玉方,我将船上所拥有的实权,包括我太太,全都给了他,一来是巩固他的江湖地位,免于伤害,二来是保留夫人肚中的章家血脉,由始至终,从未想过要你母亲的命……”章叔叔说。

    “锦东,你是说岸上的人,不是你叫来砍龙生和章太太的?”父亲惊讶的问。

    “当然不是!上岸前我还向龙生保证不会有事发生,至于,岸上的人是谁找来,我可不清楚,但不排除是锦春的人。记得我还问过龙生,倘若上天要他众多女伴中死一个,他会选谁,最后我说他真幸福,还有选择的余地,而我则没有这个选择的机会,因为锦春不能死,如果他死的话,章家真的绝后……”章叔叔说。

    “狡辩!船上的人是冲着我和母亲来的!”章敏激烈反驳说。

    “我相信岸上的人不会是章叔叔找来的,因为整个过程中,他非但处于被动,还多次向章锦春求饶,要他放过章太太,如果是他找来的人,又何需求情呢?但章锦春找来的人,对象应该是章太太母女俩,没理由连我也想一起砍,难道事情真的如此简单,还是另有其人呢?”我怀疑的说。

    “莫非是张家泉?”邓爵士冲口而出的说。

    “嗯,鸣天说得也不无道理,想必早已有人安排一切,恐怕章锦春也被对方利用了……”父亲闭目沉思的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紫霜平安无事,锦春能恢复成正常人,背后策划者是谁,日后慢慢调查也不迟……”章叔叔说。

    “对了,股票之事怎样了?”父亲问说。

    “股票我会交给你们,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很累……想回去了……”章叔叔说。

    “你这样就走……哎呀……”章敏冲前拉住章叔叔的衣袖,不小心碰到伤口说。

    “你想怎么样?反正我现在活着比死更难受,亦没有颜面活下去,干脆你把我杀了,或者随时随地前来去我的命,包括你……”章叔叔黯然神伤指着我和章敏说。

    “章敏,别这样……”芳琪急忙将章敏拉开,免得她有做出傻事。

    章叔叔走了后,芳琪安排鲍律师同医院商讨赔偿天花半板装潢一事,而她与邓爵士则为父亲和紫霜安排另一家医院和专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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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卷第五章一场恶斗

    会议室的小风波结束后,我们几个急忙前往手术室,等候紫霜的消息,途中,遇见记者们正与几名大汉发生争吵,仔细一看,发现原来驱赶记者的大汉,正是张家泉的保镖,以外的是迎万也在场,于是我上前探个究竟。

    “龙生来了……”记者急忙拿起相机不停的向我拍摄。

    “走开!”张家泉的保镖阻拦我说。

    无奈的我只能站在记者前面,聆听章叔叔的谈话,只是没想到迎万对我竟视同陌路,遭受迎万这般对待,我心里十分不好受,但却有千言万语要向她倾诉,刹那间,感到十分的矛盾;是我多情她无情,还是她在逃避她自己呢?

    “听着,普天之下,除了我师傅虎生之外,只有我能将你弟弟医好,如果你继续让他待在医院里,结果只有死路一条,你不妨想象目前尸冲卵只包着脑膜,一旦卵破成冲,侵蚀脑髓,会出现什么样的惨状,他的生命又可以维持多久……就算到时候我肯替他解降,恐怕已经是个植物人了,哈哈!”迎万对章叔叔说。

    惊惶颤抖的章叔叔,吓得答不出话。

    “章老板,我已命人到警局自首,你还顾虑些什么呢?”张家泉安抚章叔叔说。

    “刚……才处长……告诉我……锦春……无法……保释……”章叔叔颤颤抖抖的说。

    原来安排到警局自首的人,果真如邓爵士所猜是张家泉,这么说,岸上砍我们的人也张家泉在背后策划一切,看来真相呼之欲出……

    “爸,你听到了……”我小声对父亲说。

    “听到了……”父亲怒目切齿沉着气的说。

    “龙生,千万别乱来。”芳琪忙劝着说。

    “龙生,听琪儿的话,别轻举妄动。”父亲说。

    “嗯……”我没兴趣的回应一声。

    张家泉突然仰天大笑!

    “章老板,以迎万小姐的功力,若要救令弟的话,何须警方释放,只要她在外面施法,你弟弟必会清醒来,到时候你还担心令弟应付不了警方吗?”张家泉冷笑着说。

    “这……或许是……”章叔叔支支吾吾的说。

    糟糕!果真被章敏料中!倘若迎万替章锦春解除了降头术,那她日后想报双亲之仇便难上加难,亏我之前还权她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可好了,万一章锦春获救,就算章敏不找他,恐怕他已自动找上门来。

    谁料,我还没把问题想清楚,章敏已压抑不了恶躁的激动冲上前,幸好芳琪及时把她给捉住,但芳琪又怎能阻挡蛮劲的章敏?情急之下,我只好将身体挡在章抿面前,免得让那些大汉在她身上揩油,但挡在章敏身前亦是一件苦差,试问被一对饱挺弹实的乳房顶在胸前,欲火的煎熬,又岂会好受?

    “章敏,别冲动,我不想你步上章锦春的后尘……”我劝阻章敏说。

    “我总不能眼睁整看他们达成协定!”章敏不顾一切,大闹大吵。

    章敏的吵闹声,终于引起了张家泉的注意,怎料瞥了一眼后,就露出狞笑。

    “章老板,原来令弟的另一个仇家章小姐亦在场,假设令弟大病未愈,不巧又遇上她的话,不知会有什么下场呢?”张家泉危言耸听的对章叔叔说。

    “不用想!只有死的下场!”章敏使劲将我推到大汉身前,冲前一步,越过人墙。

    章敏就是性急,恐怕这撮盐入火的性情会误她一生,眼下我只好使劲推开大汉,迎上前守在章敏身旁,以防张家泉暗施毒手。

    “敏儿,不要乱说话……”章叔叔说。

    “迎万小姐,我原本要找你,刚巧在此给我遇上,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不救那个王八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章敏爽快的说。

    章敏处事就是不经大闹,所谓万事皆是急中错,她这么一说,不就等于帮了张家泉一把,逼章叔叔尽快妥协,甚至有机会被张家泉牵着走,不过,奇怪的是迎万竟对章敏不屑一顾。

    “迎万小姐,说话呀!我在问你呀!”章敏走到迎万面前,面对面瞪着她说。

    “你是龙生什么人?”迎万反问章敏说。

    “他是我认识还不到廿四小时的朋友,你问这个干嘛?”章敏直接回答说。

    迎万闭声不答,嘴巴似念着什么咒语,手指不听的合算,接着以一种很诧异的目光,转向芳琪的方向望了一眼。

    “张先生,我先走一步,如果有消息再通知我吧!”迎万匆促的说完后,便急着脚步匆匆离去,张家泉也来不及问是什么原因。

    迎万诧异的眼神,我瞧得很清楚,自然而然望向芳琪一眼,发觉没有什么不妥的,抑郁,她算出什么东东,导致会出现如此大的反映,可真是莫名其妙,张家泉也和我一样,脸上流露出讶异的表情。

    “喂!迎万小姐,你怎么这样没礼貌,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便掉都而去?”章敏很不满且埋怨的说。

    “章老板,言归正传,刚才提出救你令弟的条件,现在有决定了吗?”张家泉问。

    “锦东,张家泉提出什么条件?”父亲忍不住发问说。

    “这……这……”章叔叔很难为情似的,答了半天也答不上话。

    “我的条件就是你想要的东西,明白吗?”张家泉洋洋得意的说。

    难道张家泉要章叔叔手的股票?看来八九不离十了,原来这家伙早已部署好一切,这步棋他下得可真秒,从后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占尽了上风兼手操胜券。

    当初还以为他这趟必败无疑,怎料失败的竟是我们,还是父亲说得对,张家泉确实不容易对付,心里不禁对刘美娟滴下惭愧之泪。

    “锦东,你不能答应张家泉,别忘记你已经答应给我们了,不可食言呀!”父亲激动的说。

    “老邵……对不起,为了锦春,我不能不答应……”章叔叔惭愧的说。

    “哎呀!你……哎……”父亲气得说不出话。

    “老邵,希望你明白我的处境,我是逼不得已的……”章叔叔叹气的说。

    “哈哈!在场各位记者,请你们做个见证,刚才章老板口头上已经答应将酒店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我,同时,我亦可代表邵爵士宣布,收购酒店计划彻底失败,哈哈!”张家泉意气风发的说。

    “邵爵士,张先生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们收购酒店的计划,是否彻底失败了?请回答……”记者们把握时机转向父亲追问说。

    “你……你……琪儿,我们走……”父亲气得面红耳赤,拂袖而去。

    父亲恼怒的离去,想必是到手术室外等候紫霜的消息,而不想被记者们纠缠,既然他身旁有芳琪陪伴,我亦很放心留下陪伴章敏,然而,令我好奇的是,当章敏得知章叔叔将股票转交到张家泉手中,他竟没有出现丝毫暴躁如雷的反映,相反以极冷静的态度处之泰然,实在难以理解。

    “章老板,刚才张先说你你答应,将酒店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他,不知是真的吗?”数位记者一起发问同样的问题。

    “是……的……”章叔叔点头叹气的说。

    记者当然不会错过任何搜刮新闻资料的机会,瞬间,问题如排山倒海而来,但章叔叔没有作答,最后由医院的保安人员驱走了现场的记者。

    “张家泉,我已答应你的条件,什么时候叫迎万小姐救我弟弟?”章叔叔问张家泉说。

    “章老板,只要股票交到我手上,我便会叫迎万小姐救令弟,眼下你还是赶快办理股票转移一事,我等你电话。”张家泉说完,递了张名片给章叔叔。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一切已成定局,父亲既然不再争议,我也没必要再作无谓的争吵,还是早点离开,免得受气。

    “我们走吧!”我对章敏说。

    “龙生师父,别这么快走嘛,是否怪我没和你打招呼呢?”张家泉走过来说。

    瞧见张家泉春风得意的摸样,我就无名火起三千丈,恨不得将他毒打一顿。

    “张家泉,我和你有什么招呼好打的,哼!紫霜这笔帐,日后我会跟你算清楚,走着瞧!”我气愤的说。

    “龙生,除了紫霜这笔帐,别忘了也向我讨康妮这笔帐,当**不是很神气,以一瓶红酒轻易识破姓林的底细,但今日怎么会如此失策,竟然没有察觉你身边的女友康妮呢?不是被女人的肉体,蒙蔽了双眼吧?哈哈!”张家泉讥讽的说。

    “你……”我气得紧握起拳头,准备一拳打爆姓张的猪头。

    “怎么了?生气想动武?别忘记这里是医院,有很多警察看着,就算你动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再说万一紫霜醒来的时候,知道你被控伤人罪,或被关进牢里,不知会怎么想?不过她能否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哈哈!”张家泉笑着说。

    对!我不能冲动!绝不能让自己出事,不能再让家里人为我操心……

    “对了!章小姐,刚才你对迎万小姐说的话,我很赶兴趣,等股票到手后,我们不妨坐下谈谈,还有你母亲的死,我深表遗憾,或许是天意吧,要不是龙生向你母亲要股票,那章锦春便不会狗急跳墙,狠下毒手,但我要清楚的说明一点,我的目标只有龙生一个,没想到章锦春会因龙生而杀你母……”张家全色迷迷对着章敏说。

    张家泉白名在煽风点火目的是想挑起章敏对我的仇恨,他手段相当高明,非但推卸自己的责任,还顺水推舟,将责任一起卸到我和章锦春身上。

    “张先生,这件事我不会怪你,我只认谁是操到之人,这点你可以放心。”章敏友善的说。

    “章小姐,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不想与美女有任何误会,总之,股票我到手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张家泉手搭在章敏的玉肩上。

    “谢谢!”章敏脸泛红霞,小鸟依人般的道谢。

    气死我了!张敏对张家泉的友善态度,看得我双眼冒火,忍无可忍!

    “缩回你的脏手!死太监!”我冲口而出,用力拨开张家泉搭在章敏粉肩的手说。

    “你说什么?”张家泉恼羞成怒,趁我拨开她的手臂之际,以很快的手法反将我的手腕给扣住。

    情急之下,我唯有即刻扣回他的手腕,并暗地里运起七星神功护身。

    张家泉的眼神,如猛兽般死盯着我,不寒而栗的冷意,已出现在我身上,虽然我担心打不赢他,但我不会畏惧,即使打不赢他,中他一拳便是一拳。

    “我说你是死太监!难道说你是死太监有说错吗?”我踏前一步说完后,拉下对峙之腕,搁置于两人腿旁,以作掩饰。

    刹那间,两人屏息凝神,不敢乱动,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我深知大风雨的前夕,总会特别的寂静,故集中精神不敢松懈。

    “你这不知死活的龙生,处处与我作对,想置我于死地,现在还肆无忌惮,辱骂我是死太监,别以为大庭广众之下,我便不能伤你,傻小子……”张家泉沉不住气,五指开始发力,脸露狞笑的说。

    果然,手臂传来一阵阵冰冷的感觉,直透腕骨,料想张家泉已暗施内劲,我急忙提起丹田之气,逼出玄极冰火之龙猿神功,想以强悍的劲力,将他手腕狠狠的掐断,速战速决。

    怎料,我的劲气一送,即被他腕骨冰了呢感之气所化解,无法攻入腕骨之内,然而他传来的冰冷的劲气,亦被我体内的龙猿神功所化解,算是打成平手。

    “现在知道我厉害之处了吧,我倒想看看你那不成气候的功力,到底能支撑多久……”张家泉在我耳旁傲慢的说。

    既然龙猿神功无法攻入张家泉腕骨之内,唯有加强内息,逼出更强劲的内力,以求一击成功。

    正当使劲将丹添内息源源不断输出的时候,突然,丹田之位竟出现冰冷的感觉,而手臂也开始感觉逐渐冰冷,惊讶的是,这股冰冷竟和张家泉攻击我的内劲一模一样,手臂的肤色亦逐渐泛起紫青之色,好比龙根紫青鳞光般。

    “你的手怎么会泛起紫青之色,你怎会……这神术……”张家泉惊讶中愕然瞪着我说。

    腕上泛起的紫青之色,使我想起高太太曾说够,龙根紫青鳞光是吸取了仙蒂身上邪气所致,导致体内真气与邪气混浊,一旦真气被邪气笼罩,便会出现紫青鳞光。

    现在我明白了,刚才我使劲轰出阳刚之气的龙猿神功,但张家泉的功力在我之上,屡次都被他身上的邪劲所化解,在阳刚之气不足的情况下,最后,我体内原有的邪气,亦被他侵入的邪气所牵引,导致混合一体……

    “死太监!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还不请饶!”我不知道两道邪气混成一体,对我有没有坏处,但见他慌张的摸样,我较为镇定下来,当然我不知道继续僵持下去会鹿死谁手,唯有作试探似的的怒骂。

    “不!快松……开你的……手……”张家泉惊愕切颤抖的说。

    张家泉的将呀,使我灵机一动,他要我放手,肯定对他有利,没理由会对我有利的,如果我反其道而行,那肯定对我有好处,反正他现在不断使出内劲想甩开我的手,正处于大好良机,于是我不管三七廿一,拼命紧捉他的手腕不放,还变本加厉施展右掌的龙猿神功,誓要将他体内的真气给吸个一干二净。

    “放手……不要……”张家泉神色慌张,拼命利用身体的推撞力,想撞开我的双手。

    我当然不会给他轻易的撞开,脚步一沉,平衡身体,心想就算给他撞跌,也要紧紧捉他的手腕不放,报酬雪恨的推动力,已成为我内劲的发动机器。

    “就算死,我也不会松手,我要与你同归于尽……”我发出十二成的功力说。

    张家泉体内冰冷真气,源源不断被我吸入体内,虽是感到十分冰冷,而且邪气入体的恐惧感亦相应加剧,但望着他那张僧恶的脸孔,便联想起刘美捐的不幸,种种的怨气和怒火,已不容许我再多顾虑,或对他仁慈什么的,眼前只有一条路,就是不顾一切向前冲,趁他病,夺他命,替天行道……

    “不……快……快推开……他……的手……他入邪了……”张家泉通知身旁的愚蠢保镖说。

    张家泉的保镖见状急忙上前推开我,幸好我两名徒弟够机警,急忙上前助阵,鲍律师以身体阻挡保镖对我的侵犯,而邓爵士冲前当第一道城墙,不过,他们的推撞,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一场原本鲜为人知的斗法,此刻已演变成闹剧,最开始当然还是那些记者们了。

    “那边大打出手了!”记者叫喧吵闹的说。

    “这里是医院,不能吵闹,走开……”保安人员急忙架起人墙,阻挡记者。

    张家泉多次甩不开我的双手,内息显得十分衰弱,脸上红润之色消失,呈现苍白之容,然而,我从他体内吸过来的冰冷邪气,原本的冰冷此刻已成冰冻,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甚至无法停顿下来,但看他痛苦之中的痛苦,我内心便涌起无法克制的兴奋。

    “放开我……我不行了……虚……脱……了……”张家泉全身发软,嘴角流出唾沫的说。

    眼看张家泉的内力已经被我吸得八八九九,而我体内的冰冻之意加剧,心想这些都是冰寒的邪气,亦该适可而止,接着引气归元,决定停止这场恶斗,但引气归远后,身体仍是感到异常的冰冻,最后只好利用天罡修元法,加快调和内息,可是另一个问题却出现了——万一张家泉死掉,我如何置身事外呢?

    “张先生,怎样了?别捉住我的手,需要找医生吗?”我装出关心的语气说。

    “护士小姐!有人病倒了!快找医生前来急救!”鲍律师喧嚷着制造气氛说。

    “师父,这里是医院,你不必担心,医生很快来……”邓爵士说。

    “张先生,不用怕,捉住我的手,医生就来了,我会支持你的……”我忍着笑说。

    “你……”张家泉讲了一个“你”字后,再也无力气说下去。

    “你该死!那时候在酒店的地库,我和刘美娟给你打得半死,幸好我大难不死,不过,实话说,你可曾想过会败在我手里吗?”我讥讽的说。

    张家泉已没力气说话,刹那间,看见他此刻的处境,我感到很可怜亦很害怕,可怜的是如此富有的人,为何不好好享受人生,偏偏要学什么神术,闹到如此下场,害怕的是我日后会不会也和他一样个落得如此下场。

    医生和几名护士匆匆赶来为张家泉做急救工作,注射、氧气筒全都用上,但他仍是毫无起色,最后在慌慌张张的情况下,不知送到哪个部门急救……

    “师父好厉害,将那王八蛋打到不成人形了,哈哈!”邓爵士得意忘形的说。

    “师父,看见他现在的死样,心里可痛快及至,可惜师母错过精彩的一幕。”鲍律师兴奋的说。

    “你们觉得很好笑吗?我觉得没什么好笑,别忘记你们两个是我的徒弟,亦算是风水神术界的一份子,不该持有幸灾乐祸的心态,算了……我只是不想你们做出损害阴德之事罢了……”我愁怀伤感的说。

    “师父,怎么了?没事吧?”邓爵士不解的问。

    “师父,我们是否刚才说错话了,令你不开心呢?”鲍律师关心的问。

    “不!我不开心是怪我自己出手太重,怎么说都是人命……哎!”我叹气的说。

    “师父,别想这么多,张家泉只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我们上去吧!”邓爵士说。

    “嗯,说得也对,因果报应……”我点头同意的说。

    我们师徒三人前往手术室,等候紫霜的消息,途中,我不禁问自己,我和张家泉是否走同样的路,日后会不会步他后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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