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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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车上闲聊起来,原来樱子小姐从前在阿坚任职的旅行社兼职做过导游,怪不得他们那么熟了。她问起我们的行程,知道我们会逗留两个星期;还提议晚上和我们一起去玩。我和婉媚不置可否的,反正认识多一两个朋友也不是甚么坏事。弟弟见我们没反对,便欣然的替我们答应了,还约好了晚上在新宿车站等候。
樱子小姐在市郊的火车站便下车了。她住在东京近涉谷那一边,转乘火车反而会比冒着塞车的危险驾车穿过市中心快得多。
我还是第一次拜访阿坚的家。
那是个叫「松户」的小住宅区,刚好在成田机场和东京都的中间. 弟弟的家是座两层的小平房,地皮据说是明美爸爸送给他们的结婚贺礼.
「我们回来了。」弟弟一进门便大叫道。
一个穿着围裙的年青美女马上「躂…躂…躂…」的跑到玄关前向我们鞠躬:「老公,你回来了。辛苦了!」又向着我们欢迎道:「哥哥、嫂嫂,欢迎光临. 」
日本人的礼仪真受不了!我们只有照样的躬身回礼:「打搅了。」
她已熟练的拿出拖鞋替弟弟换上;又殷勤的抢着替我们拿行李。我和婉媚可不习惯,坚持要自己拿。她见我们坚持,才又鞠着躬的领我们进屋里去。
上次在香港时我只记得她满面浓妆,今天她淡扫娥媚的,我才发现她原来也很清秀啊;还是很有日本传统风味那种温柔娴熟的美。像…?如果用女明星来形容的话,她比较像松岛菜菜子(反町隆史的老婆)那种比较传统的日本美女。当然,她没有菜菜子那么美;但也算是个美人。
明美领我们到客房放下行李。他们的客房原来是日本式的,没有床:只是铺着些榻榻米。明美笑着用生硬的广东话说:「对不起,如果你们睡不惯的话;我和阿坚可以把房间让给你们的。」
「不用了。」我推辞说:「我们也很想试试这么独特的异国风味。老婆,对吗?」
「当然了!」婉媚抓着明美的手,亲热的说:「我们打扰你,已经不好意思的了!怎么可以连你们的房间也霸佔了。」
她翻开皮箱,取出两个名牌的手袋:「明美,这是我们的小小心意。你看看喜不喜欢?」这牌子的手袋在日本极受欢迎,但价钱却是香港的两、三倍。而且婉媚挑选的还是限量发行的纪念款式,在日本根本买不到。明美高兴的几乎连眼泪都掉了下来,连连的鞠躬道谢,鞠得连腰也几乎折了。
我送给弟弟的礼物早寄来了,是一整套高级的高尔夫球桿. 其实也是在日本订购的,还是阿坚亲自挑选的。他时常要陪人客打高尔夫球,这礼物该合用吧。
我们休息了一会便吃晚饭了,明美做的火锅很美味。婉媚和她两妯娌很快便混熟了,尽在聊女人的话题. 原来明美教的幼稚园现在正在放暑假,十分空闲;但阿坚的旅行社却反而是全年最忙的时候,没有时间陪她。她唯有到暑期班学插花和菜道来消磨时间. 我们来了,她可以有伴去玩,不知多高兴.
我提起晚上的约会,明美原来也十分兴奋的;但当她听到樱子小姐的名字时,眼中忽然略过一丝的不悦。跟着便显得兴味索然了,要不是婉媚拉着一定要她同去,她还想一个人留在家里呢。
我们到达新宿车站时,樱子小姐已经到了。她当然不会再穿着那套空中小姐的制服。反而换上了一套很辣的服饰:长靴、短裙加性感的纹胸,还露出了小肚脐,脚上的厚底「松糕」鞋更使她那略嫌矮小的身材看来高佻了些。原来盘成发髻的长发放了下来直垂到腰间,修长而骨肉匀称的双腿在仅仅可以遮着内裤的短裙下一览无遗的。
…好辣!
她老远已经跳起来和我们打招呼了。但在看到明美时,她明显的愕了一愕,才讷讷的招呼说:「明美,好久不见了。」她显然认得明美,却想不到她会出现.
「好久不见了,樱子。现在似乎应该称呼我做杨夫人了。」婉媚捏一捏我的手心,连她也嗅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了。
阿坚马上走上来打圆场;「樱子,你还未介绍真由美给大家认识啊!」我早注意到樱子身边还有位蛮可爱的女孩子。
「噢,几乎忘了,她是岗本真由美。是我的同事,她听说杨君会带哥哥出来,因此也嚷着要一起来。」
那个真由美看起来清纯多了,清汤挂麵的长发,清纯的圆脸蛋,还有着可爱的「八重齿」(即是大板牙。)
穿得也比樱子密实得多。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就像日本艺能界里两种不同类别的偶像歌手。可惜的是,她也有着日本女孩常有的「萝蔔腿」:腿短了点,也粗了点.
这个真由美虽然外表虽然很清纯,可是她的眼光却一点也没有少女应有的矜持;反而在肆无忌惮、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把我看得混身不自在的。而且她还一面看一面奇怪的笑着的对樱子说:「杨君原来没有骗我们啊!他的哥哥真的不错. 」
樱子的脸一红,马上向我们解释道:「杨君和我们是老朋友,他常说自己的哥哥也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因此真由美才会这样说的。」
婉媚用手肘轻撞了我一下,抓着我的手用日文说:「劳烦了,我们两夫妇要大家多多指教了。」
真由美登时呆了:「原来…你们懂日文的!」忽然面红起来,伸手要打樱子。樱子笑着避开:「我又没说过他们不懂…!」
真由美马上鞠躬道歉:「刚才太失礼了,我是…说笑的。」她看看婉媚,又看看我,尴尬的笑起来。
「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在我夫人面前说真心话讚我好看!」我也向真由美鞠躬回礼:「谢谢你,真由美小姐。你让我夫人知道她是如何幸运的了。」婉媚听了,马上嗔着追打我,大家都惹得哄堂大笑起来。
我这么一闹,刚才的尴尬气氛在不知不觉间便一扫而空了。
我们一行六人,在阿坚的带领下,先在一间很高雅的酒吧坐了一会。樱子提议唱卡拉OK,明美好像不大喜欢,但她见到我和婉媚都答应去见识一下,也没有异议了。
日本的卡拉OK原来和香港的没有甚么分别啊!虽然我和老婆的日文是「有限公司」,但凭着几首学日文时老师教过的老歌,居然也混到了不少掌声。至於阿坚和樱子他们唱的是甚么?抱歉,我连听也没有听过. 反而明美挑了首「邓丽君」的国语歌来唱,发音虽然并不纯正,但也够我们拍案叫绝了。
几杯下肚,大家开始少了些顾忌,两个日本女孩也变得更加随便起来,开始主动的挨近我和阿坚。我坐在婉媚和明美的中间,情况还好一些;只是偶尔被她们拉出去合唱一两句。阿坚坐在她们那一边,樱子和真由美一早便挨在他的身上了;樱子更不时亲暱的吻他几口;唱起歌来嗲声嗲气的,倒像叫床多一点. 明美的面色愈来愈沉了;但阿坚却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仍然继续和樱子亲密地打情骂俏。
真由美则似乎对我比较有兴趣,硬是缠着我问这问那的。我察觉到婉媚也开始有点不自然了,只有支吾其词,有时更索性扮作听不懂的混了过去;还是趁情况未变得太坏前先离开吧。我推了推婉媚,她马上会意地打起呵欠,我也装作疲倦的样子,说要回家休息。
樱子她们显然没有玩够,拉着阿坚不让他走。阿坚有点不好意思,惟有叫明美先陪我们回家,…而明美竟然没有反对,而且还没有明显的不悦。
在回家的火车上,婉媚忍不住问明美为甚么可以忍受阿坚的举动。
明美叹着气说,在日本男人出外应酬逢场作戏可少不了;她虽然心里不好受,但社会习惯如些,也只得接受了。
难道这…就是日本太太的「美德」?
…还有!原来樱子是阿坚的旧情人…?
…那一晚,阿坚没回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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