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丶愛我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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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皇上的意思
说这话时,上座的男子是微笑著的。怡妃转著一对剪水双瞳,朱唇媚然微启,撒娇般的轻唤:“皇上……” 这边才叫出了一声,那边的男子兀自侧脸,朝向站著的瘦小人儿温柔道:“小墨九,该是饿了吧?快坐下动筷罢,再站下去,怕是菜都要凉了。” 此言一出,怡妃愣住了,一众妃嫔愣住了,连袁皇後也是怔了一怔。 鹅蛋小脸怯怯的抬了起来,见男子对她笑著点头,目光中还带了几分催促之意,墨九这才迟迟疑疑的福了个身,小心又慢慢的坐下。 身旁的丹儿仍直直的站在原地,墨九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将她一望,小手悄悄伸出,还未触及到她的衣衫又略带不安的一缩,邬辰颺看在眼里,及时的再补上一句:“丹儿也是,莫要再站著了。” 丹儿缓缓的向他福身,再向袁皇後怡妃福身。待两人皆是落座,邬辰颺举起筷箸,不紧不慢的说道:“今日在园里设下宴席,一来是想热闹一番,二来是为了待客。小墨九是这宫里的贵客,万不能怠慢。” 袁皇後迅速的回神过来,温声附和,咬字有轻有重:“墨九姑娘从乌家府上来宫里做客,既然是客,自然需好生招待一番。” 容妃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她是知其底细,脑里念头一闪,状若不解的插上了一句:“哦?原来墨九姑娘姓乌?这麽说来,墨九姑娘定是乌家府上的……” 邬辰颺掀起了眼帘,往容妃那里轻轻一扫。只一眼,就让容妃闭紧了嘴巴,噤了声。他放下了筷子,举起酒杯浅饮过一口:“既香且醇,好酒。”他手里边把玩著白玉酒杯,边低笑出声,“不过贪杯总是不宜。容妃大概如怡妃所说,确实饮的多了,这便回去,好生休息罢。” 容妃顿时变了脸色。莫说是酒,盛著酒的杯盏,她根本还未碰过一下。可皇上明里暗里,亲口下了逐令,她哪敢辩驳。作势抚了抚额角,脸上勉强撑起一抹笑:“臣妾确有些不适,皇上,娘娘,容臣妾先行告退。”说完她恨恨的瞪了墨九一眼,心有不甘的起身离去。 一干妃嫔看著容妃退下,她们表情各异,有惊讶的,有若有所思的,其中也不乏嘲讽,讥弄的。这时,只听上座的男子淡淡的再言:“小墨九并非姓乌,她是言家的千金,以後需得称她一声言小姐。不可唐突,更不可对她无礼。” 席间鸦雀无声,男子的语气并非严厉,却带著不可置疑的威严。怡妃眼神晦暗,一改之前的嬉笑怒骂,瞬间沈默了下来。 袁皇後眼底闪过几丝异色,接而掩嘴轻咳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皇上如此一说,大家便是知晓。”说著,她稳稳执起了手旁的茶盏,“来,丹儿姑娘,言……小姐,相聚即是有缘,本宫以茶代酒,先饮下这一杯。” 邬辰颺看向自己的皇後,嘴上蕴著的浅笑,似满意,似赞同。 底下的墨九从怔愣中醒神过来,诚惶诚恐的端起了茶盏。 丹儿慢慢的动手,举起了白玉酒杯:“奴婢……谢皇後娘娘。”略微仰起了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气辛辣,令她的双颊轻染酡红,眼里也被激出了朦胧水汽。 捂著嘴,不适的微咳几声,墨九听到,小声关切的问:“丹儿,你喝的好快,要不要紧呢?” 丹儿转过头定定的看她,龙形铜架上跳出烛光,是明是暗,映照出那微红的脸上丝丝异样与点点的复杂。 她的目光像是飘忽又像是专注,带著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墨九难掩担忧:“丹儿,你没事吗?” 片刻过後,丹儿一点一点勾起了嘴角:“没事。”回过脸,盯著面前的白玉酒杯,她的声音低若喃语:“我没事。” 这番之後,席间的气氛倏地变了,妃嫔们的眼睛在滴溜溜的转,暗里的互视相看,无声的交流传递讯息,只有当上座的两位开口时,她们才忙不迭的扬起笑脸,应和个几声。 这一顿饭,墨九吃的小心又忐忑。皇上时不时问说几句,她便也模模糊糊的答上些,要说魂不守舍兴许有些过,但食不知味是确确实实。 自那晚过後,皇上来来去去,走动得勤。墨九还惦记著皇後那一句“再来坤宁宫一坐”,可皇後娘娘却未再召见,这著实令墨九松下了一大口气。 皇上是日日前来,有时陪著她们在宫里四处走动,赏花看景,若不出门,丹儿便准备些零嘴小点,三人在房里围坐起,边吃边聊。 墨九觉得,辰颺哥哥虽是皇帝,但好像是挺空闲的。殊不知,她认为的“空闲”却是宫里妃嫔万分期盼盼不到,争破头也争不来的殊荣。 墨九还觉得,辰颺哥哥虽是皇帝,但果真如皇後娘娘所说,仍像个孩子一般。在人前,他是一派从容沈稳,但当他们三个在园里,走著走著,他会突然灿烂一笑,接著提议集体去爬树。丹儿是不敢的,刚开始墨九也是不敢的,但看到他在枝桠间抖索著腿,自得的极,墨九便也忍不住了。 有时远远看见宫人走来,他会竖起手指令她噤声,再让树下的丹儿躲起来。宫人一走到树下,他便揽著她一并跳下,往往吓的宫人一屁股跌坐在地,嘴里“皇皇皇”个好半天,瞠目结舌,话不连贯。他背著手稳稳的站著,镇定自若,她躲在他背後,只探个脑袋出来,忽闪著眼睛看。 宫人连滚带爬的退下之後,他便与她对视,得意的大笑。丹儿从树後走出来,也是捂著嘴窃窃轻笑。 不只是宫人,捉弄妃嫔也是有的。妃嫔们受了惊,端的是花容失色,後退一步倒在丫鬟怀里,抚著胸口直喘气。待看清了那人是皇上,妃嫔是娇嗔,是哀怨,惊中也是带著喜。可还未来得及说上几句,他便携了她们,脚不沾地的离去。 不出门的时候,他有时会命人取来筝琴,摇头晃脑听她曲不成调。她弹完了,换丹儿。丹儿的姿态是有模有样,下手毫不留情,胡乱拨弄一气,堪比魔音穿耳。完了,丹儿还悠悠福身,口唤“奴婢献丑了”,引得房里笑声不断。 还有几次,兴致来了,笔墨砚台摆上桌。空白宣纸,人前一张。 要画点什麽呢?她犯难了。 慎重的下笔,画了两个圈圈当是头,细细的几笔,是手和脚。手与手连在一起,是相携的意思,宣纸底部认真的写上两个名字:辰颺哥哥,丹儿。 转头看丹儿那里,纸上乌糟糟的一片,不解的问说这是什麽,丹儿极为惊讶的反问:“这是人啊,你看不出来麽?”然後,她一点纸上三个乌黑的点,煞有其事介绍说:你看,这个是皇上,那个是我,这个当然就是你了。 睁大了眼睛看了半晌,转而再看看自己的……好像……画的不算很糟麽…… 与丹儿一并凑到他身旁,纸上是一女子半人像。小小的脸,圆圆的眼睛,手里还抓著一只大饼,看样子吃的甚欢,不过女子头上奇怪的竖著一对耳朵,长长的,却是憨态可掬。边上是苍劲有力的三个字:小墨九。 他眯著眼问她们:怎麽样,画得可像? 她义无反顾的指出疑问:这是我吗?可我的头上没有这个东西,我的耳朵明明不是这样的。不像,一点也不像。 丹儿轻轻巧巧,站去他那边,脸上笑意柔柔:看了你的再看皇上的,我觉得挺像。 不得不说,有了邬辰颺的悉心陪伴,墨九紧绷的神经终於逐渐的放松。她是高兴的,打从进宫见著丹儿,这些时日,愉悦是发自心底,她的笑靥亦是。 丹儿也是高兴的,眼见著丹儿开怀,她便更是高兴。可她始终没有忘记,来皇宫只是暂时,皇宫之外的乌府,二少爷,大少爷,岳哥哥都还在等她。卧床的张妈也在牵挂,想念著丹儿。 所以,当皇上不在的时候,当她们二人独处的时候,她还是不忘提及,不忘恳切的劝说:离开这里,回去乌家,她与她,她们一起。 可丹儿仍是不愿。几次之後,回答她的只有始终如一的沈默。因为这沈默,她越来越焦急。她发现,她坚持,丹儿似比她更坚持。丹儿仿佛是铁了心,无论自己怎麽说,她的决定似是不可动摇。 之前对著岳哥哥,她信誓旦旦,说丹儿必会随她回去。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说服丹儿,她左想右想,想不出办法。对於“一同回去”这一说,她是失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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