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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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将近一个月过去了,逃散的大股匪兵都陆陆续续的回营了。有一天,牛军长 把我弄到他屋里玩弄。我正在给他舔下身,郑天雄从外面走过,牛军长把他叫了 进来。
牛军长让郑天雄坐下,顺手把他臭烘烘的家伙塞到我的嘴里,按住我的头夹 在他的裆里,似乎心事重重地问郑天雄,是否有赵大光三支队的消息。
郑天雄说,已经有消息,正在回来的路上,听说是这一趟还捞了一票。
牛军长夹了夹腿,又问郑天雄:" 共军这次这么反常,居然和缅军串通一气, 越境攻击。大概除了我们,其他军都损失不小。"
郑天雄叹口气说:" 是啊,柳总指挥那里的联络断断续续。赵大光回来估计 就会有确切的消息。共军这次确实来者不善,我们多亏有内线消息,否则也说不 定也要吃大亏。" 牛军长一只手抓住我的乳房,下意识地捏紧,问道:" 那我们 这里会不会再有危险?"
郑天雄很有把握地说:" 不会,这里已靠近泰北山区,是美国人的势力范围, 共军不会轻举妄动的。" 牛军长好像松了口气,推开我的头,把他那堆东西从我 嘴里拉出来,指指旁边的床,让我躺上去。郑天雄见状,忙起身告辞走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匪兵把我从牛军长屋里架出来,送到我们牢房的门口。大 姐她们三人都在那里,跪在池塘边任匪兵们清洗身上的龌龊。我也跪在了她们旁 边。一个匪兵打上来一桶水,哗地浇到我的身上,然后就在我下身搓洗起来。
我给牛军长折腾了一夜,头昏沉沉的,对在我身上游走的那双粗硬的大手已 经没有了知觉。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从营门的方向传来,围着我们的匪兵们 也纷纷停了手,向那边张望。
我偷眼看去,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在走进操场。那好像是支运输队,马驮人扛, 浩浩荡荡。队伍进了操场,开始卸下大量的麻袋、木箱等物资。
那几个匪兵议论说,是三支队回来了。说话间,郑天雄带一群匪徒簇拥着一 个黑大个朝牛军长的茅屋走来,一边走还在一边大声地说笑。我认出来那个黑大 个正是牛军长昨天提到的赵大光。
那群人似乎没看见我们这几个跪在池塘边的赤身裸体的女人,径直走到牛军 长的门前。郑天雄敲了敲门,和赵大光一起走了进去,其余的人就留在了外面。 牛军长的屋子开着窗户,而我们跪的地方刚好就在他的窗下。
赵大光一进屋,牛军长就叫了起来:" 哈,赵老三,你可回来了!满载而归 啊!" 赵大光嘿嘿一笑说:" 托军长的福,这一趟总算没走空。不过折了七个弟 兄,还有二十几个挂花的。"
牛军长急切地道:" 不妨事,回来就好。快说说看,碰上什么凶险没有!" 赵大光说:" 军长英明,让我们分头行动、避实就虚。要是和共军硬碰硬,今天 怕是就回不来了。
那次我们一出山,就探听到共军已经攻占了我们在景栋周围所有的据点,总 指挥部下落不明。我们在路上收容了一军的几个散兵。据他们说,共军进攻的时 候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几乎是光着屁股逃出来的。
二师的穆师长当场就阵亡了,部队差不多全打没了。当时孟平一线打的最激 烈,缅军在南面、共军在北面,五个军几千人大部分都给夹在中间,听说总指挥 部也在里面。
我看硬碰不是办法,就叫弟兄们从后面骚扰,专打缅军。其他军的弟兄也是 这个办法,在缅军防线后面四处开花。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缅军不经打,很快就露出了破绽,三、五军乘机向东突 围了。共军这时红了眼,跟着我们的屁股大举南下,越过了缅军的防线,想找我 们报复。
我本想往南撤。可一想,让共军追着屁股跑,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栽个大跟头。 再说打了十几天,虽说挺解恨,可没得什么实惠,军长交代的和总指挥部联络的 任务也没完成。
我想共军全线南下,北边边境一带一定空虚,不如往北走。回去看看,说不 定能捞点便宜。所以我就带着弟兄往北摸。
一路上打了共军几个伏击。虽说也伤了几个弟兄,可占了他们不少便宜。而 且我也看出了点门道。共军出动上万人,深入缅境几百里,给养运输够他们喝一 壶的。
我专打他的运输队,又好打,又有的捞,一路上弄了不少实惠。打着打着就 打回了咱们老营。
我在老营外面转了两天,发现已经给共军占了。里面活动挺频繁,出入的人 也挺多,我就没敢轻举妄动。幸亏参谋长事先留了内线在里面,我派人和内线白 三接上了头。他在里面当伙夫。
我把他约出来一问,原来共军把咱们的老营当了后勤补给中转基地了。里面 有粮库、弹药库,还有一个临时包扎所。我们看见的进进出出的人都是运物资和 伤兵的。
白三给我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第二天的下午所有运输队都要出发。下一 拨人要两天后才到,基地里只有留守的一个加强班加上包扎所的十几个人,还是 女的多,再就是二十几个伤兵。
我一看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打他一下,弄多少东西倒在其次,端了他这个 中转站,够他们忙活一阵的。
就这么着,我看着最后一个运输队第二天下午离开后,等天黑下来,摸掉了 岗哨,由白三领着从暗道摸了进去。
两个小队几十个弟兄围住了他们的仓库,就是咱们原先的大饭堂,把留守的 共军都堵在了里面。另外一个小队围住了住在军中乐园里面的包扎所,还有一个 小队埋伏在院子里。
我们先从饭堂打响,不停的往仓库里扔手榴弹,引着了堆着的弹药和粮食。 里面的共军往外冲了几次,都让我们给堵回去了,都给活活烧死在里面了。
包扎所那面我有意不让他们动手,想瞅机会弄几个活的娘们。果然,那边的 共军上了当,以为我们没发现他们,组织了十几个人冲出来想支援仓库,结果让 我们埋伏在院子里的弟兄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场就全给撂倒在操场上了。
这一下包扎所就乱了营。我们两个小队的弟兄趁机冲了进去,里面都是缺胳 膊断腿的伤兵,再就是医生护士,还真是女的多,手里也没什么武器。
我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他们还真拼命,和我的弟兄打了个昏天黑地,有的 还拉响手榴弹和我的弟兄同归于尽。我这一路上折的七个弟兄有五个是折在这里。 我一看这边迟迟拿不下来,就又调了十几个弟兄过来,足足折腾了半天才算拿下 来。"
我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就听见牛军长急急的问:" 捉到活的没有?" 赵 大光得意的说:" 仓库里的十几个全烧成灰了。包扎所里有二十几个男的,剩下 喘气的不多,我看带着他们累赘,当时就全解决了。
女的一共有十二个,我挨个查了。当场断气的四个,还有三个只有出气没有 进气,我当场都给送上西天了。就剩下五个还算囫囵,我都给弄回来了。"
牛军长听的竟一时无语。我的心却像被什么人一把攥住又用力拧了一把,像 是有血要滴出来了。牛军长大叫一声:" 你这个赵大光,真是个老蔫,弄回来五 个大活人,说了这么半天才说出来!快,带我去看看!" 说着,几个人风风火火 地出了门。
牛军长一行人在赵大光带领下走到操场上。操场中间,在木箱和麻袋中间整 齐地排放着五个硕大的灰色的帆布卷,十几个匪兵守在那里。
我的心通通地跳着,我知道,我们的悲剧又要重演了。
赵大光招招手,那些匪兵把那几个帆布卷抬到了操场边上。赵大光上去,手 脚麻利地解开了一个写着粮字的帆布卷上横七竖八的绳子。
帆布卷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手脚都被麻绳密密麻麻捆的笔直的人。那人 穿一身灰兰色的制服,嘴用破布堵着,眼睛蒙着布,看不清脸。只有从齐耳短发 上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两个匪兵把第二个帆布卷也给打开了,里面的人也捆的像个苞米,只是穿的 是土黄色的制服。第三个帆布卷里捆的是个穿碎花上衣、蓝布裤子的女人。最后 的两个帆布卷打开,露出两个穿土黄色制服、梳着小辫子的姑娘,都捆的直挺挺 的一动不动。
我的心碎了,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忽地流了出来。这一幕十年前就发生过, 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竟然又重演了。
赵大光叫了两个匪兵把那个穿兰灰色制服的女人架了起来,扯掉蒙在眼睛上 的布,露出一张端庄秀丽的年轻女人的脸。
女人二十几岁的样子,身材很丰满。紧绷的绳索下,凸起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着。大概是捆绑的时间太长,那女人脸色煞白,神色迷离,眼睛眯着,似乎不大 适应强烈的光线。
牛军长上前一步,托起那女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抚摸着她脸上青紫 的伤痕,拉出她嘴里堵着的破布说:" 好标致的娘们。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 的?" 那女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看了看眼前这群穿国民党军装的匪徒,长长地出 了口气,抿了下干裂的嘴唇,又闭上了眼睛。
牛军长脸色一变,手上一使劲,狠狠捏住那女人的下巴。她秀丽的脸变了形, 但仍然一言不发。牛军长道:" 娘的,共党的女人都是这么又臭又硬,先给我挂 起来!" 话音一落,几个匪徒上来,把那女人拖到旁边栽着的一排木桩前。七手 八脚解开了绑在她胸腹间的绳索,把两只手拽出来,并在一起用绳子捆上。再把 绳子穿过一根高高的木桩顶端的铁环,用力一拉,那女人的手给高高的吊起来。
一会儿,随着绳子的抽紧,捆在一起的脚也不得不掂了起来。
牛军长这时又转向了那个穿黄制服、留短发的女人。两个匪兵架着她,我这 才看清,原来她穿的是一身黄军装。军装上满是泥土,已经扯破了,看起来经过 剧烈的厮打。一边的领子上还有一个红色的领章,领章上有一条黄线,三颗黄星。
蒙眼布拿掉,看出来这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但比刚才那个年轻一点。 她的身子显得比较纤弱,弯弯的柳眉,高高的鼻梁,文静的面庞显出女人的妩媚, 和她那身军装似乎有些不协调。
牛军长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军人乐的合不上嘴了。在她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 捏,嘴里啧啧有声。那女军人给横七竖八的身子捆的一动也不能动,把头扭向一 边,任乌黑的头发遮住脸庞。
牛军长捏住她的领章拽了拽道:" 女共军,女上尉,叫什么名字?" 那女军 人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一声不吭。牛军长一把扯下她的领章,仔细端详领章的 背面,可什么也没找到。他沮丧地命令匪兵:" 挂起来!" 匪兵们一拥而上,几 分钟过后,女军人也给吊在了木桩上。
牛军长命令把另外的三个女俘也拉了出来,三个人中,只有那个穿花衣服的 姑娘年岁稍大一点,一张俏脸,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另外两个穿军装的都是眉 清目秀的小姑娘,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
牛军长挨个问过她们,都是一言不发。牛军长挥挥手,把她们都吊在了木桩 上。
他又回到那个短发的女上尉面前,先摸摸她的脸,然后手就向下移去,停留 在她微微起伏的胸脯上,用力向下按去。
女军人试图扭动身子,可手被高高吊起,脚也给紧紧绑着,她只能稍稍转动 一点身体,根本躲不开牛军长那双肮脏的大手。
牛军长一手掐住女军人的腋下,一手大把握住她丰满的胸脯,用力揉搓着说 :" 上尉,看来这里就你是个大官,你就带头说说吧。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是什 么身份。你要不说,你们可要一起遭殃了!"
女上尉的脸憋的通红,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胸脯的起伏也变得剧烈,但她顽 强地扭过脸,仍是一言不发。
" 啪" 地一声,牛军长的一只大手狠狠地扇在女军人的脸上。那张清秀的脸 顿时肿起了半边。接着,牛军长攥起硕大的拳头," 噗" 地一声捣在了女军人的 肚子上。女军人全身一紧,嘴里呕了一声,马上就紧紧咬住嘴唇,闭上了眼睛。
牛军长的拳头雨点般重重的落在女军人的肚子和胸脯上,那纤弱苗条的身体 像暴风雨中的一条小船好像随时都会给撕碎。不一会儿女军人的嘴角就淌出了殷 红的鲜血。
那个穿蓝灰制服的女人猛然抬起了头道:" 你们这群畜生,放开她!你们朝 我来!" 牛军长停下手,气哼哼地转到那女人前面,恶狠狠地盯着她。
突然他一把将右手插进了她的裆下,手指一合,用力掐住她的下身叫道:" 好,你说!她是谁,你是谁?" 那女人浑身颤抖着大声说:" 土匪!你妄想!我 不会说的,你就把我们都杀了吧!" 牛军长忽然笑了:" 你想的倒便宜。老子好 不容易把你们几个婊子弄到手,怎么能随便杀了?我有的是对付你们女共党的办 法!" 说完一边用力扭着手指揉搓女人的下身一边哈哈大笑。
赵大光这时凑上前来低声对说:" 军长,别跟她们废话了,弄进去……" 说 着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牛军长嘿嘿一笑,拍拍赵大光的肩膀说:" 你着什么急,这几个娘们都是咱 们盘里的菜,想什么时候尝,咱爷们说了算。肯定有你的份!
不过我牛某人刀下不斩无名的鬼。我看这几个女人不大一般,下手之前我得 弄清她们的身份。那样干起来才有味道。说不定弄个头彩到国防部给你报功呢! " 赵大光傻呵呵的搓着手笑了。
牛军长突然问:" 你说的那个白三呢?他应该认识这几块料啊!" 赵大光摸 摸脑袋疑惑地说:" 您说的是,我也纳闷呢,自打老营里枪一响我就再也没见他 的面。别是打的热闹,把他给捎带在里面了吧!"
牛军长脸色一沉,转过脸对郑天雄说:" 老郑,白三是你的人?你也没消息? " " 郑天雄神秘地一笑道:" 军长,白三是我安排的卧底。赵支队长枪声一响, 他在那里的任务就完成了。您不是急着和总指挥部联系上吗,他去跑那条线了, 今天就应该回来。"
牛军长一听,似乎松了口气。瞟了一眼一字排开吊在木桩上的五个女俘,对 郑天雄说:" 先不和她们计较。让她们在这里晒晒太阳,吃饱了饭再和她们算帐。 说完带着人向我们走来。
走到跟前,他指着在池塘边跪成一排的我们四个人对赵大光说:" 老赵,这 四个宝贝你先弄去给弟兄们解解渴。不过记着天黑前给我送回来,我还有用。" 赵大光乐呵呵地答应一声,招呼十几个匪兵把我们拉起来,吆吆喝喝地架回营房 了。
赵大光三支队的营房是一大排茅草房,他吩咐匪兵们把我送进最外边的一间 他的房子,又把大姐她们三人分配给那些小偻偻,就带了几个亲信回了房。
经过一个多月血腥战斗的汉子个个都像嗜血的野兽,脱光了衣服就扑到了我 的身上。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拿我作乐,整整折腾了大半天,直到太阳偏西,几 个人都折腾不动了,才把我拉起来,架回了牢房。
从赵大光那里出来的时候,那一排营房里正闹的不可开交,不断有光着膀子 的男人提着裤子从屋里出来。屋里匪徒们的哄闹声不绝于耳,所有的门口和窗口 都围着人看热闹,有的房门口还排着队。
赵大光的人把我架到池塘边,扔在地上。正要到池塘里打水,看守牢房的一 个匪兵过来对他们说,牛军长有交代,这几个娘们干完送回来不要冲洗,直接送 回牢房就是了。那几个匪兵一听,架起我就送进了牢房。
走到牢房门口,远远的还能看见那五个女俘仍吊在木桩上,一个个都深深的 垂着头,一动不动。血红的残阳照在她们身上,就像五只刚刚被屠宰后的羔羊。
看门的匪兵正在开门,迎面郑天雄带了一个人走来,和我打了个照面。他盯 了我一眼,带着那人径直朝牛军长的房门走去。
我被推进了牢房,倒在潮湿的地上。我躺在地上,忽然觉得刚才跟郑天雄一 起的那人有些眼熟。这些年从我身上经过的男人已经数不过来,可这个人我还是 觉得有些印像。仔细想了一下,是在景栋的妓院里。这人是老鸨的打手,好像还 会做一手好菜。
我忽然明白了,这就是赵大光说的那个白三。虽然他在妓院里好像不是叫这 个名字。想到这我不禁打了给冷战,吃力地往墙根靠了靠,小心地倾听隔壁的声 音。
木头墙板不大隔音,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过来。
那匪徒果然就是白三,牛军长见了他,先夸了他在景栋老营卧底的功劳,接 着就急切地问他总指挥部的消息。
那白三似乎犹豫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说:" 景栋一带已经没有反共救国军的 弟兄了。我打听到的消息是,柳总指挥带主力突出包围一直往东去了。
我往东找了几百里,到处都能看见打仗的痕迹,经常还能看到丢下的尸体, 看来仗打的很惨。后来得到确切消息,国军都渡河退到寮国去了。
我到了红河边,可缅军守的很严,根本就无法靠近。我又转回来,终于在孟 琅找到原先二军的一个联络员,是我的一个拜把子兄弟。
他告诉我,柳总指挥确实带弟兄们渡河退入寮国了。不过队伍损失惨重。一 军全打散了,伍军长生死不明,几个师长死的死逃的逃。其余几个军剩下的弟兄 都不到一半了,光渡河时翻船就丢了几百个弟兄。重武器也都丢光了。
总指挥部连电台都丢了,现在只有原先四军的一台小功率电台,和台湾的联 络断断续续。寮国也不是久留之地,听说那边跟共军也是眉来眼去。
柳总指挥有撤回台湾之意,不过三军李军长和五军段军长不同意。柳总手下 现在就这两个军还有点实力,所以没有拿定主意。
我得了消息,马上给参谋长通了信,就连夜赶回来了。" 那屋里沉默了半天, 才听到牛军长说:" 老白你辛苦了,先回去歇着,今天的事跟谁都不要随便说。 " 说完几个人就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牛军长忽然说:" 老白,赵大光在景栋老 营逮住几个共军,打死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白三答应 着,几个人就开门走了出去。我的心忽地提了起来。
正在这时,牢房的门开了,一群匪徒把被折腾的连路也走不了的大姐、小吴 妈妈和小吴赤条条地给架了回来。
牢门一锁上,小吴妈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我赶忙凑到大姐身旁,示意她注 意外面。小吴妈妈和小吴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四个人都凑到门边,借着木墙 的缝隙和落日的余晖看见了外面的情景。
这时,牛军长、郑天雄已经带着白三和十几个匪徒走到吊成一排的五个女俘 跟前,一群匪兵在旁边看热闹。
牛军长先抬起了那个短发女军人的脸,白三见了,嘴张了老大,半天合不上, 夸张地说:" 这不是孟军医吗!" 然后他转头对牛军长说:" 军长,您可真得了 个宝,这是包扎所所长孟军医,大美人啊。全包扎所十几个娘们就属她漂亮!" 说着色迷迷地直咽口水。
牛军长点点头,得意地淫笑了起来。他转头一看,却见白三在那个穿蓝灰色 制服的女子面前停住了,不相信似的擦了擦眼睛。
他一把抓住那女子的头发,掀起了她的脸。看清楚后他脸色大变,呼吸也急 促起来。那女子看见白三,也是吃了一惊,浑身微微的一颤,痛苦地闭上眼睛垂 下了头。
白三兴奋地转身跨到那个穿碎花衣服的女子跟前,分开她长长的头发,仔细 端详了一下那张嫩生生的脸,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牛军长给他笑的莫名其妙,正要开口问,白三指着那个短发女子对牛军长说 :" 军长,这可是个头彩啊。您知道她是谁?" 牛军长还没有答话,那女子却抬 起头来,瞪着愤怒的眼睛狠狠地骂了一句:奸细!" 牛军长意识到什么,抓住那 女子的脸掀了起来问白三:" 她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牙一咬眼一闭一言不发。
白三得意地说:" 军长,这可是个大人物。共军西线支前总指挥,勐海县余 县长!" 牛军长听了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白三指着穿碎花衣服的女子接着说:" 这位是余县长的助手,小许,许干事。 " 牛军长看着绳捆索绑的余县长和许干事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白三却还在喋喋不休:" 我摸出来接应赵支队长的时候,她们两个说是要随 运输队离开的,我以为她们已经走了呢,没想到留下来伺候牛军长了!"
牛军长听了开怀大笑,托起余县长的脸得意地说:" 我早上就觉得你不是个 平常女人,你可是我逮着的第二个共党大官了!" 余县长呸地啐了他一口,骂了 一声" 畜生" ,就闭上了眼睛。
白三又挨个托起那两个穿军装的小姑娘的脸看了看,两个姑娘都已是泪流满 面,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白三笑眯眯地拍着两个小姑娘的脸说:" 护士小姐,小韩、小乔,没想到在 这里又见到你们了。看这小模样,真让人疼啊!" 他的话音刚落,牛军长已经抓 住小乔的头发,在她细嫩的脸上摸了起来。牢房里,我们四个人也已经哭成了一 团。
牛军长拍拍小乔的脸,又捏捏小韩的下巴,最后用手指点着余县长的胸口慢 条斯理地说:" 事到如今,也只好委屈余县长了。" 余县长头一扭,咬着牙道: " 你们这群土匪,不得好死!" 牛军长哈哈一笑:" 我不得好死?怕是你不得好 活吧!余县长,我再给你一个小时,你好好想想。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 说完朝匪徒们挥挥手:" 走,咱们去吃饭,吃饱了再来发落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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