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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二百零二

    =================================
==

    可是一时之间,小慕容实在想不出任何反击之计,反而昏昏沉沉,头脑愈来
愈不听使唤。却听康老祖笑道:「小娃儿实在美得紧,却不知道身材生得如何?

    来来来,把衣服脱了罢!」说着放开了小慕容,笑吟吟地退开一步。小慕容
软绵绵地坐在地上,一边轻轻喘着,手便去将夜行护身的皮背心脱下,只是手指
不住颤抖,竟是身不由主。

    背心一脱,紧身衣靠登时将小慕容那姣好体态呈现出来,即使隔着衣料,只
因衣靠够紧,仍将她双乳的圆润展露无遗。康老祖看得两眼发直,脸上首度露出
淫笑,不住点头,说道:「好,好,真是个可人儿,我女儿也没有你这样好看。」

    手一伸,将那虽不丰满,却十足玲珑可爱的乳峰在掌中把玩。

    小慕容轻嘤一声,已然满脸羞红,想狠狠瞪康老祖一眼,可是眼中却只流露
出娇怯耻辱的神色。

    康老祖不住赞道:「好,捏起来好过瘾!」一摸再摸,这才收回了手,道:
「继续脱,要脱得光溜溜的!」

    小慕容娇躯微颤,咬着嘴唇,呻吟之声仍不时透出。手指触及衣靠密扣时,
她眨了眨眼,忽然双眸莹然,流下眼泪,开始低泣起来,呜咽地道:「不要……

    拜托不要!」

    康老祖眼中光彩倍增,身手摸了摸胯下,缓缓笑道:「要,当然要了!」话
才说完,小慕容一声娇喘,扣子应声而开。

    康老祖张大眼睛,又摸了摸裤裆底,咧嘴一笑,道:「再脱,再脱!」

    在「狂梦鸣」异术肆虐之下,小慕容只觉身体逐渐燠热,衣靠下渗满汗水,
更是难受。此时康老祖命她脱衣,暴露在外的肌肤感到凉意,虽然舒服许多,却
更加深了小慕容的难堪之情。这时她挣扎不已地脱着夜行衣,满脸含羞带怯的神
情,娇躯渐渐春光外泄,和身上黑衣两相映衬,更显得白皙诱人。

    康老祖胡须颤动,眉开眼笑地道:「好个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快让老夫瞧瞧!」

    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将小慕容脱到一半的衣衫向上急扯,只见那柔嫩的双
乳轻轻弹了一下,就此一览无遗。小慕容「呀」地惊泣一声,眼眶中泪水莹莹,
忙环起双臂遮掩,却听康老祖道:「好,接下来把裤子也脱了!」

    小慕容完全无法抗拒「狂梦鸣」,纵然万分羞愧,也不得不放下双手去解裤
子,让康老祖将她胸前美景尽收眼底。她瞥见康老祖眼神中淫欲充盈,心中越发
着急,心道:「这老贼太可恶了!可是……可是……怎么对付他?

    光是听他说话,我就受不了了……「这等扬声克敌的功夫,以手掩耳自然难
收成效;若是从衣物撕扯破布塞耳,」狂梦鸣「余劲也不会立时便散,在行动自
如之前,康老祖轻轻松松便能取出塞耳之物,又有何用?

    康老祖见她行动有所犹豫,嘿嘿一笑,沉声催促道:「快一点!你那儿不是
湿透了么?还不快脱得光溜溜的,让老夫好好疼你?」言下之意,竟要在这巷弄
之间对小慕容横加施暴。

    这句话里,又蕴含了更深的「狂梦鸣」威力,小慕容脑中嗡地一响,双脚发
软,不由得跌坐在地,迷迷惘惘地屈起膝盖,将黑绸裤沿着两腿脱了下来,竟拉
出几许湿润的水线,显然私处已给爱液充分滋润了。

    康老祖哗了一声,凑上前去将她双腿向两侧扳开,意欲一睹妙处。小慕容羞
红了脸奋力推阻,娇喘着道:「讨厌……啊,走开!」康老祖笑道:「何必害羞
呢?嗯……哦,真是漂亮,文渊那小子对你挺好的嘛,呵呵!」说着用手指拨弄
小慕容下体嫩唇,继而轻触那充血突起的小花蒂,极意狎玩。

    敏感禁地忽遭毒手,小慕容浑身震动,失声叫道:「啊、啊……」声调已经
十分甘润。康老祖得寸进尺,将那浸淫女子肉体数十年的手指蘸了点爱液,左手
食指、中指一并插进小慕容嫩穴之中,口中不忘说道:「真真的好!这样的紧,
当真开苞过了么?」

    这举动逼得小慕容纤腰一挺,全身紧绷,万分屈辱地掩面咬唇,「呃、呃」

    地不断哀鸣,如此毫无抗拒之力地遭人压制凌辱,在她而言还是头一遭。羞
惧交加的表情,同那娇滴滴、水嫩嫩的胴体配在一起,只把康老祖看得满眼血丝,
呼吸粗重,右手不停揉着胯下,左手手指卖力搅弄,连声说道:「果然是又湿又
紧,实乃上佳的好货色!听说那大慕容玩过不少姑娘,想不到连亲妹妹也能调教
得如此,果然有点门道……」

    这话同时损了她兄妹两人,小慕容虽是气愤,但在康老祖手指侵袭之下,身
子像是连遭电掣,酥麻难当,自是无力反唇相讥,只勉强呻吟道:「你、你少胡
说……」

    康老祖既是凭「狂梦鸣」制服小慕容,对她大加侵略之际,口舌自然不能稍
闲,专门说些淫言秽语,不仅调戏小慕容,「狂梦鸣」更是收效宏大,小慕容喘
息越发急促,完全无法掌握身体的反应,随着康老祖手指的插弄动作,身子也跟
着歪歪扭扭地摆汤不已,呜咽着娇泣道:「快……快停下来……啊,拜托你……

    唔……我快死了!不要……呀!」

    试问康老祖这等好色之徒,闻此哀求如何能停?手指反而变本加厉地狂插小
慕容深处,给她更为淫恶蛮横的冲击。小慕容脑海轰然空白,纷乱难平,身子忽
然剧烈弹跳,只听她颤声喊道:「文渊……文……啊……啊呀,啊啊!」

    康老祖骤觉她下体一阵紧缩,轻响乍起,一片蜜汁喷洒而出,淋了康老祖满
手。康老祖正觉惊奇,低头去看,冷不防又是一阵汁水飞洒,浇了他一整脸。但
见小慕容纤腰连抖,爱液一阵又一阵地喷了出来,一时满地湿润,月色下晶莹一
片。

    小慕容在「狂梦鸣」刺激之下,高潮来得猛烈之极,顿时虚脱乏力,半昏过
去,一时连喘息也十分微弱。

    康老祖抹了抹脸,忍不住兴奋之情,喜道:「这娃儿竟喷了这样多淫水出来,
果然有个极妙的穴儿,若是十几年前遇上这等极品……嘿嘿,今日若不大干一场,
岂不可惜?」

    这时远处梆子声响,打更的声音遥遥传来,已是三更时分了。康老祖不想给
更夫撞见,平添麻烦,抱起了小慕容,翻墙而过。

    小慕容虽然拼命想保持清醒,只恨遍体酥软,全然使不上力,眼睛也迷迷蒙
蒙,不知身在何方。过得好一阵子,觉得眼前明亮了些,意识也清楚许多,赫然
发觉周遭放了瓮、缸、坛子等物,一张大桌子上刀铲齐全,却是躺在一间厨房的
地上,看那格局,似是客栈或酒楼的厨房。只听康老祖笑道:「醒了么?醒了正
好!」

    小慕容脑里一震,只觉欲哭无泪,知道一听见他说话,「狂梦鸣」的效果自
是持续不消了。她一看康老祖,更是骇然失色,只见康老祖已脱了裤子,衣摆遮
盖底下,股间挺出一根庞然大物,足有六寸之长,隐隐浮着青筋,先端赤红,气
势汹汹,便是壮年人也罕有如此既粗且长的阳物,实在惊人。

    小慕容羞得脸颊火热,心中暗惊:「哪……哪有这么大的……他这么老了,
怎么会……这样……」

    康老祖见她神情惊恐,不禁面有得色,笑道:「小娃儿,吓着了吗?试试老
夫的厉害!」他口中说话,运使狂梦鸣,身子早已扑向小慕容。小慕容为狂梦鸣
所控,根本无法逃跑,举手想要推开康老祖,却也毫无劲道,被他抱个正着。

    康老祖一边嘻笑,一边在小慕容赤裸裸的胴体上四处探勘,揉揉乳房,摸摸
屁股,那根大肉棒却不断往小慕容私处钻去。小慕容惊叫道:「不要过来!啊、
啊、不……呃!」,到得后来,声调已经转为呻吟。

    原来康老祖正要插入小慕容体内,却因阳物实在太过粗大,一时只在小慕容
牝户外频频叩门,沾染不少露水,却难以插进那娇嫩的小径里。康老祖自然不甘
心,龟头硬是往那小小的穴口里挤进去。这种巨大的压迫感,在小慕容是从所未
有,不能不痛苦呻吟,噙泪反抗。

    康老祖将她按在地上,狞笑道:「乖,乖,轻松一点,很快就进去了!」腰
杆加了几分劲道,那阳物虽仍不易攻入,却更加凶蛮地摩擦那珍珠似的小阴蒂,
弄得小慕容脑中犹如闪电乱响,失神恍惚,颤声呻吟:「啊……啊啊啊……」唤
得几声,忽地偏过了头,静了下来。

    康老祖见小慕容双眼朦胧,似已失神,当即啧啧笑道:「又丢了么?这娃儿
真会享受,实在是闺房尤物。」眼见小慕容不省人事,康老祖便站将起来,拨开
小慕容双腿,重新将肉棒照准私处位置,笑道:「老夫就来把你干醒,瞧你丢得
几次,才能让老夫的宝贝心满意足?老夫这宝贝……」

    小慕容突然睁开眼睛,笑道:「是假的,对不对?」康老祖笑道:「不错…

    …」猛地大吃一惊,叫道:「呀,你……」小慕容闪电般一拧腰,右掌疾戳,
正中康老祖腰眼。

    眼见小慕容已被自己凌辱得死去活来,康老祖哪会提防?这一招得手,立刻
打得康老祖五脏翻滚,惨呼栽倒。小慕容左手赶紧骈指一点,封住康老祖任脉「
紫宫」、「关元」二穴,制住他的行动。

    康老祖没想到变起仓促,突然阴沟里翻船,一时目瞪口呆,看着脸上笑吟吟、
眼中却深深含怒的小慕容,不禁忍痛叫道:「你、你、你……你没中我的「狂梦
鸣」?」

    小慕容一揽头发,随手梳弄几下,笑道:「要是没着你的道儿,我会给你欺
负成这样么?」康老祖愕然道:「那、那,你……」小慕容俏眉一扬,道:「可
是呢,你未免施用得太过头了,就是逼得我再怎么兴奋,也有个极限罢?」康老
祖神情惨白,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万万想不到,小慕容含羞忍辱,却是为了挨到自己登临高潮、人事不知的
时刻,耳中不闻「狂梦鸣」,便有一丝清醒机会,藉以反击。她初次丢身清醒时,
「狂梦鸣」在脑中余效未消,以致仍难逃脱康老祖掌握。这回她二度高潮,欲念
已纾解大半,心境清明得多,一醒过来立刻出手,康老祖自恃身负奇技,一心淫
乐,毫无戒备,竟给小慕容一击成功。

    小慕容突然伸手一抓,紧握住康老祖的巨大阳物,奋力一扯。康老祖大叫一
声,声极凄厉,腹部突然裂开一层膜,刷地一声,那「肉棒」连着一大片「皮」

    被小慕容扯了下来,却不见血,赫然是人工所造。只见康老祖腹部露出一大
片松弛衰老的皮肤,股间那宝贝的真面目,却是不满两寸的小玩意儿,早已吓得
紧缩成一团皱。原来他早年淫行过度,那话儿出过意外,早已不堪使用了。

    小慕容又抓住康老祖五彩缤纷的头发,使劲一抓,连着头皮上一大层膜都扯
了下来,露出一个光头,额前满是皱纹。小慕容道:「头发也是假的,只怕你全
身上下都多包了一层皮。」说着,心里不禁想起「颜铁」,厌恶之情大起,从一
旁竹篓拿出一大把辣椒,塞满康老祖嘴里,不再看他,悄悄走出厨房外一看,果
然是一处客栈。

    她先找了一间客房,顺手找了件衣衫,匆匆穿好,又折回来厨房,捡起了那
根假阳物,道:「你羞辱得我如此厉害,虽然这东西不是真货,我还是觉得恶心
得很!你说,我该不该杀你?」康老祖口不能言,也发不出「狂梦鸣」来,连忙
摇头。

    小慕容微笑道:「好,我不杀你。」左看又看,捧来一缸猪油,往康老祖股
间那物淋了上去。康老祖正摸不透她的用意,随即给她运劲提起后领,碰碰撞撞
地拉了出去,翻出客栈外头,来到另一处死巷。

    小慕容将他抛下,笑道:「你好自为之!」拍了拍手,走了。

    康老祖见她当真离去,心中又喜又疑:「素闻这丫头是个小魔头,怎么这么
轻易放过我?」正自想着,忽见小慕容的身影在远方一闪,在一旁抓了什么东西,
又奔回来,康老祖一看,却是只野犬。小慕容将那野狗放在地上,拍拍它的头,
笑道:「狗儿乖!」纤足一点,又远远去了。

    那野狗流浪大街小巷,本来极饿,性子也凶,只是小慕容手法迅捷,轻轻松
松便逮住它。这时它得了自由,闻到猪油香味,登时张着嘴直哈,一路往猪油香
所在嗅去。康老祖大为吃惊,想要呼救,可惜老齿难以奈何满嘴辣椒。

    野狗嗅到一物,浇满猪油,又多嗅了几嗅,想也不想,也不顾康老祖脸色惨
白,皱纹乱抖,便是「喀滋」一下,咀嚼一番,份量虽少,总算聊以果腹了。
TOP Posted: 06-20 12:43 #17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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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二百零三

    小慕容弃康老祖于狗吻而不顾,随即拣小巷绕回白府外,要将听得的消息告
诉文渊。她心知自己不慎打草惊蛇,韩虚清的党羽必已守住了白府周遭,当下小
心翼翼,再三堪视四周,避开了几处似有埋伏之处,悄悄回到文渊所居厢房外,
一阵琴声悠悠流响。

    小慕容手指轻点窗纸,口中低声唤道:「文渊,文渊!」琴声不停,窗子忽
开,小慕容跃入房中,开窗的却是华瑄,文渊仍在弹琴,紫缘静静坐在一旁。华
瑄关上窗子,道:「慕容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小慕容轻声道:「小声一点儿!

    可不能给人发现。」

    文渊停手推琴,神情默然。小慕容叹道:「我要说什么,想来你心里也有数
啦。」声音压得如蚊之低,道:「我没跟大哥他们走,半路就折回来了。我偷听
到你那韩师伯与同党密谈,他们果然在收集十景缎。」

    文渊一听,脸色更加沉重,摇了摇头。小慕容将窃听所闻择要说出,包括韩
虚清图谋十景缎、裴含英下手使向扬失忆、以掳走凌云霞设计对付巾帼庄等等。

    华瑄听得满脸不可置信,失声道:「韩师伯……他怎么会这么做?」紫缘不
语,望着文渊,却见文渊双唇紧闭,抑郁之中,又存憎恶之情,情知他心伤师伯
居心险恶,同门之中又起变故,当即低声安慰道:「这事我们也不要声张,只告
诉任先生一人,请他定夺。」

    文渊道:「自然非告诉任师叔不可,不能让他横遭构陷。」叹息一声,又道
:「知道韩师伯有此心思,我再也不想多留此地,只盼即刻便走。可是巾帼庄凌
姑娘未见平安,师兄记忆未复,决不能走。」

    小慕容道:「就算能走,你真要走么?韩虚清岂会容我们平安离去?」

    文渊微笑道:「留下十景缎,便能走了。」

    此言一出,三女无不吃惊。华瑄叫道:「文……」小慕容一拍她背,华瑄耸
肩一惊,压低了声音道:「文师兄,你要把十景缎给韩师伯?」文渊道:「正是。」

    华瑄神情着急,道:「不行啊,你明知道他……」小慕容忽道:「不错,这
法子可行。」华瑄愕然道:「慕容姐姐,你……你也想这么做?」小慕容笑道:
「方才想了想,这还不失为权宜之计。」

    文渊道:「任师叔、师兄和我都有伤在身,元气未复,无人能与韩师伯为敌,
他若要夺取十景缎,此刻正是最佳良机。小茵也说了,他们已准备向任师叔下手。

    我看韩师伯行事,与龙驭清截然不同,似乎有所顾虑,不愿落人把柄,坏了
名声,是以他对我们这些同门格外谨慎,始终不肯破脸。倘若我们主动交出十景
缎,他便没有理由对付我们了,至少在他破解十景缎的秘密之前,暂时不会放全
心在我们身上,如此我们可以安心休养。」

    小慕容道:「就是这样。要揭穿韩虚清,什么时侯都行,只是若不做好十全
准备,说不定我们连着白府上下,全遭灭口。与其如此,还不如交出十景缎,争
取时日疗伤,才有本钱与韩虚清一斗。」

    华瑄面有忧色,道:「可是让韩师伯集全了十景缎,后果会是如何?」

    文渊道:「这就难以逆料了。」脸色一凝,沉声道:「我赌的是,韩师伯得
到十景缎之后,他再无顾忌,那张假面具定有揭下来的一刻。只待那一刻到来…

    …」忽一拨弦,声如干戈相斫。

    次日,文渊取了「平湖秋月」、「柳浪闻莺」两疋锦缎去见韩虚清、任剑清
二人,道是皇陵派余孽奸险,自己双目已残,恐怕无力守住宝物,因而转呈师伯、
师叔保管。小慕容则趁夜溜出白府,追巾帼庄一众人马去了,不露半点痕迹。

    其时厅堂中仅韩、任、文三人,韩虚清见文渊如此,沉思片刻,道:「渊儿,
江湖上虽传闻十景缎暗藏玄机,有极大的秘密,但是谁也说不出那秘密的一点苗
头,可说近于谣传。这锦缎你尽管留着,是否将为贼人夺去,也不必过于在意,
何须交由师伯?」

    文渊道:「韩师伯所言固然有理,但是龙驭清生前谋求十景缎已久,或知其
中隐密。小侄猜想,那批袭击巾帼庄的皇陵派残党,或是由龙腾明率领,龙驭清
若知十景缎之秘,最有可能说与他知道。如此一来,十景缎决不能容他夺去。小
侄本领低微,又有残疾在身,不敢担当重任,只有斗胆请韩师伯、任师叔相助。」

    任剑清笑道:「我是无所谓的。本来么,咱们手上都有十景缎,十几年来也
没出过岔子,一人再多一疋,又有何妨?韩师兄,我说咱们拿了也好,敌人若找
上我们,总比找上他们这些小辈要来得好。」

    韩虚清思虑良久,才道:「也罢!渊儿,你这两疋「十景缎」,师伯、师叔
就先替你保管了。尽管如此,你依然不可大意,即使你手中没有十景缎,仍要皇
陵派的余众偷袭报复。」文渊道:「是,多谢韩师伯关心。」

    当下韩虚清取了「平湖秋月」,任剑清拿了「柳浪闻莺」,文渊两手空空地
回房,暗道:「如此一来,十疋十景缎都在韩虚清、任师叔手里了。现在处境最
危险的,便是任师叔。他说有法子故露破绽,让韩虚清将他的十景缎偷过去,不
知有几成把握?也只能盼他顺利了。」

    昨晚小慕容离去后,文渊已同任剑清说明己意,得任剑清认可后,两人想好
了一套应对言词,今日在韩虚清面前表演出来,由文渊将两疋锦缎分别交给韩、
任二人,盖因一次全交给韩虚清,恐怕启他疑窦,是以一疋由任剑清取去。

    在文渊心中,韩虚清虽是师伯,但是相见日晚,除了敬以尊长之礼外,可说
无甚感情,当他知道韩虚清为了十景缎布局已久,心中的不齿还多于顾及同门情
谊的为难。只是韩虚清虽然阴谋深远,却难觅实罪,多以取巧方式得益,名声维
护得天衣无缝,清高地逐步达成目的,令人抓不着短处,知情者徒然鄙视,也奈
他不何。

    十景缎本无主人,谁欲得之,都无涉于道义,如龙驭清那般恃暴强夺,自然
有人仗义共击。但是韩虚清行事隐密,小慕容虽听到他取得七疋十景缎,也不知
是用何手段,难定罪名。这才是想要对付韩虚清罪为难的一点──师出无名,反
而理亏,以韩虚清的手段,必会反过来指责对方居心叵测,为夺十景缎而捏造是
非。

    故而不与韩虚清摆明敌对便罢,否则若不能据理压倒韩虚清,便不可轻举妄
动。在这白府之中,文渊正静待良机到来。左右无事,他又取了文武七弦琴,轻
拨弦音,悠然奏起一曲。

    这段日子里,最常在他身旁的便是紫缘,文渊的言行情绪,紫缘体会得最清
楚。这时文渊弹琴,紫缘在旁聆听,忽然轻声道:「这儿弹错了。」

    文渊愕然收手,道:「错了么?」紫缘点头道:「「秋鸿」之曲,意境旷达
深远,有神游太虚、翱翔云霄之胸怀,何以弹得如此郁郁寡欢?」文渊一听,不
禁苦笑道:「在你面前弹琴,实在半点大意不得。」紫缘柔声道:「这无涉于技
艺,只关乎心境。你心情不好?说给我听罢?」

    文渊沉默下来,面有难色。紫缘见他不答,忽道:「也不打紧。今个儿天气
很好,我想出去走走,能陪我么?」文渊笑道:「好啊。」收琴入袋,背了起来。

    两人出了白府,缓步徐行,走在京城街道上,文渊听得人声喧沸,道:「战
乱已过,又有于大人辅国,看来不用多久,京城定能回复往日气象。」

    紫缘微笑道:「是。」

    一路走出城外,行至郊野,不觉尘嚣已远。文渊但觉凉风习习,带来漫漫芳
草气息,令人神清气爽,只是有些寒意,当下道:「紫缘,你冷么?」

    紫缘道:「不会。」文渊点点头,耳听四野,除了两人言语,更不闻丝毫人
声,便道:「这儿好清静。嗯,前面有水声,有河么?」紫缘道:「是条小溪。」

    略一停顿,悄声道:「我们来过这儿呢。」

    文渊一怔,道:「我们来过?」他看不见周遭景色,当下回忆出城至此的来
路方向,忽道:「啊,莫非是当日,我从铁云镖局带你逃出来……」紫缘轻轻答
道:「嗯,就是那儿。」语气中颇有娇羞之意。

    文渊不禁想起,那一日两人溪畔动情,好事将成而未成,直到夺香宴前,两
人被困在不正宝箱之中,这才结了合体之缘。霎时之间,紫缘那诸般娇艳迷人的
姿态历历在目,伴随着悦耳春声重临文渊脑海,蓦然令他浑身发热,连忙定了定
神,却不自觉地握了紫缘的手,携手走向溪边。

    但听紫缘语气温柔,缓缓说道:「那天你在这儿弹琴,弹的是什么曲子呢?

    嗯……是了,是「御风行」,那首曲子谈得真好,你弹完之后,还差点掉到
溪里去。」语调中颇有笑意,却又忽然凝重起来,道:「可是……你看不见东西
之后,以前的曲意全不复见了。虽然你还是弹得很好,意境却失了潇洒韵致。那
难道是……」

    文渊心中纷乱,低头无言,紫缘续道:「……因为弹了「广陵散」吗?」

    两人在溪边坐下,文渊置琴于前,道:「广陵止息,真乃天地间第一奇音,
不愧为千古绝响。初奏此曲时,我以为连琴声也化作魂魄,与我相会。

    这曲子太刚烈了,远超过我的想像,用这首曲子练来的功力虽然威力极钜,
但稍一不慎,便有失控之虞。「

    文渊一边说,一边调好了弦,随手一弹,便是「广陵散」的一段。此刻他早
已练熟整首曲子,再也不会像初试琴谱时那样失神入迷,但是琴韵虽然文雅,七
弦音色却有雄烈之风凛然呈现。

    这种犹如铁铸傲骨,有忧无惧的文人气概,文渊深深敬服,也正因如此,这
琴韵才能自他指底弹出。然而,这股风范与他似乎有所格格不入,难以于自身贯
彻。文渊忍不住想起与龙驭清交手的最后一招,败因莫非正在于此?

    练成「广陵散」之后,变故迭生,压得文渊难以喘息,却又无计回避。

    心志愈是刚强,竟是愈难禁受连番折腾。文渊抚弦之际,忽地气涌喉间,陡
然张口长啸,如飞龙冲霄,欲登云气,文武七弦琴之声撼天动地,山水共应。紫
缘身子一颤,忽然遽感不安,眼眶中一阵温热,急忙从文渊身后紧抱住他,整个
身子扑了上去。

    文渊再啸一声,猛弹琴弦,声响跌宕远播,似欲泄尽连日来的不快,手上劲
力源源注入琴中,反震之力同样猛烈得惊人,令他咬紧牙关方能化解。

    正当他难以自制之时,紫缘温暖的身子一贴上来,忽如一阵春风,安抚了他
烦躁不堪的心绪。

    自文渊失明,又修练「寰宇神通」人字诀以来,不独耳力特异,其余诸般感
官也已不同于常人。此刻他与紫缘娇躯紧依,一怔之余,旋即心神激汤,虽然目
不能见,紫缘那无暇胴体的形态却似乎清晰异常,醉人的体香缭绕着他,令文渊
的对琴曲的狂态尽数转到了紫缘身上。他松开紫缘的手,转过身来反抱住她,激
动得像是久别重逢,叫道:「紫缘……紫缘啊!」

    紫缘被文渊抱在怀里,只觉他身子出奇火热,甚感错愕,但紧跟着察觉文渊
的情感变化,心神随之荡漾起来。两人搂抱着滚倒在地,忽然一阵湿凉,却是滚
到了溪边石滩上。

    溪水虽凉,却也消解不了两人热切的欲火。文渊一边探索紫缘的身体,一边
喘息着道:「附近……有没有人过来?」

    紫缘娇喘道:「没……没有……」

    文渊道:「若有人来,你要说一声……我,我现下只听得见你……」说着,
忽然吻上紫缘的唇,吻得极尽缠绵。

    紫缘满脸羞红,身子因难忍情欲波动,轻摆不已,衣衫早在溪水中湿透,轻
衫下若隐若现的肢体紧缠着文渊。文渊虽已失明,但是对紫缘身体的感受反而增
强,以往感受不到的、隐藏在她绝美体态下的真实精髓,此刻突然鲜明无比地涌
现,紫缘回应他的每一分力道,都真诚地诉说着自身的情绪,给文渊窥见了她兴
奋、羞耻、慌张而又期待的内心。

    文渊血脉贲张,感到从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在他脱尽紫缘的裙裳,直接抚摸
到紫缘的肌肤时,文渊更是一惊,双手急将紫缘的双乳捧住,几近恐惧地轻轻以
掌心摩娑,手中的乳房柔嫩坚挺,固不待言,紫缘因害羞而轻轻发抖,使双峰轻
颤时,那绝妙的弹动感更令文渊着迷不已,不知不觉中,下体阳物已精力弥漫,
胀热无比。

    紫缘被他摸得浑身酥软,呻吟不止,忍不住道:「渊,不要了……唔唔……」

    断断续续地说得几字,便已难言,只能继续娇吟而已。

    文渊听了,更是亢奋。这是他失明后首次再与女子肌肤相亲,却想不到他感
官变化极钜,对人身的各种感受都更为细微深入,再不拘于眼睛所见的外表。而
紫缘不独有容貌,身体更是稀世美质,其中妙处感受得愈精微,愈是令人酣畅。

    他还想逐一品味紫缘全身上下,但是光是享受一对美乳,已让文渊久未动用
的阳物濒临失守,前端不断将松未松,堪堪要泄。文渊一揽紫缘柳腰,喘道:「
紫缘,我……我实在受不了……」自己往岸边一坐,搂着紫缘跨坐其腰,阳物顶
至牝户,意欲长驱直入。紫缘羞得双手抚颜,摇头喘道:「怎么这么快……啊、
啊哈,不行……我还没……还没……」

    文渊一摸紫缘私处,柔软的细毛之下一片湿嫩,爱液已溢,但要交合似还稍
早。此时文渊下身猛震,心急如焚,无暇做足前戏,当下道:「紫缘,对不住了!」

    手指轻捻紫缘阴蒂,忽然运起内家玄功,一股和暖真气逼上指尖,跟着戏弄
那粉红色的小珍珠。

    紫缘蓦然失声惊叫:「啊──」

    一声叫过,紫缘往后一仰,竟给这一下刺激得将近晕厥,若非文渊一手仍搂
着她,便要落入水中。

    但她随即被紧接而来的快感冲醒,又或者是半昏半醒,如梦如醉,被文渊那
一丝真气逗弄得失魂落魄。紫缘对武功一无所知,文渊却在爱抚阴蒂时暗施内力,
虽然使劲极轻,但是用在这敏感无比的地带,顿时逼得她浑身失控,娇躯狂颤,
转瞬间满身淋汗,爱液决堤涌泄。

    如此一来,那私处已然潮湿得无以复加,足堪文渊进入了。紫缘含泪娇喘,
羞不可抑,若带呜咽似地呻吟道:「啊、啊……渊……呃呃、呃……」

    在她的呻吟声中,文渊已悄悄放开了手指,趁势叩门入关,插入紫缘体内。

    紫缘「唔唔」几声,颓然跌进文渊怀中,迷迷糊糊地道:「好大……啊啊,
渊……轻一点,呃……嗯嗯……」

    文渊挺腰抽动,只一会儿,便亢奋得心跳如狂,只觉紫缘蜜穴之中紧紧收缩,
温柔的力道不住催人解放,摩蹭的刺激感远胜以往,似乎紫缘遍体酥软,所有劲
力都集中在这些柔润嫩肌上了,而这力量当真令人飘飘欲仙。忽然,紫缘柔弱无
力地摆起腰来,一边细声喘道:「渊……喜欢……吗?」

    这些微力道的介入,在如今的文渊感受起来,就如紫缘手握玉茎,将之一圈
圈摇了起来,还一边搓弄挑逗它一般,顿时令他热血翻腾。而且紫缘身体一动,
丰盈的香臀也开始左右膣内劲道,更是变化多端,加上饱满的乳球也在他胸口挤
动起来,这份香艳尤其非同小可。

    紫缘这一摆腰,身体马上增添无尽魅力,纵然练武有成如文渊者,也难坚守。

    文渊忍得片刻,享受不久,霎时肌肉紧绷,下体一松,紧按紫缘后腰,再也
无法克制,顶腰狂放阳精。

    这一泄将积存已久的份量悉数释出,紫缘失神呻吟,被冲得腿股发颤,急促
低喘。文渊一抽出来,紫缘嘤咛一声,垂首软瘫在他怀里,一片白浊汨汨流出,
和着晶亮蜜汁,浓稠得滴垂了数寸。

    紫缘喘了一阵,依然满脸酡红,似难言语。文渊也喘气甚促,道:「紫缘…

    …还要不要?」紫缘闻言大羞,悄声道:「什……什么?」忽地低头一望,
见到文渊下体渐复元气,竟似意犹未尽。她连忙转开视线,手抚心口,羞答答地
道:「我还……还想要。渊,你再来……不要紧的……」

    她一边说,一双纤纤玉手已摸上那宝贝,强抑羞意,着意呵护套弄起来。这
一来更不得了,紫缘这双抚弦妙手之巧,堪称天下无双,被她这么一摸,文渊已
被刺激得浑身剧颤,还没完全振作,已经忍不住想一射之了。
TOP Posted: 06-20 12:44 #175樓 引用 | 點評
磨细磨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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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二百零四

    =================================
==

    文渊与紫缘缠绵多时,方才重返白府。经此一番调剂,此后数日,文渊似乎
心情大好,兼以「文武七絃琴」练功调养,内伤复原甚速。

    他隐隐察觉,「广陵散」之音虽是刚强无俦,以之与龙驭清交手时,也的确
发挥了莫大威力,却总像是有所缺憾,但又难以捉摸。此时文渊已决心与韩虚清
周旋,自知武功不及,更是时时潜思「寰宇神通」人字诀的奥妙,以期能与韩虚
清相抗,同时也等着大小慕容回返,增添助力。

    一日,任剑清悄悄来到文渊房中,朝文渊道:「成了,我手上那两疋十景缎,
现下全落到韩虚清手中了。」文渊道:「没露出破绽么?任师叔,你是怎么做的?」

    任剑清笑道:「简单之至!我将你交予我那疋「柳浪闻莺」,拿去我收藏原
有那一疋锦缎的地方,路上故意让韩师兄的眼线追踪下来。我将这两疋锦缎藏在
一起,第二天再看,就给偷换成两疋寻常锦缎了。不过这第二回去,可没给他们
察觉了。」

    文渊沉吟道:「如此一来,韩师伯当已集全了十景缎,我们暂时可以摆脱凶
险。任师叔,那追踪你的人物,你可有看破他的身分么?」任剑清道:「这倒看
不出来。追踪我的至少有两人,一个离得较近,我瞧他身法甚似滇岭派门人,但
还及不上白超然、葛元当的功力,想来不足为惧。还有一人远远相随,轻功大是
高明,但实在隔得远了,完全瞧不出门道来。」文渊道:「也罢,无论何人,功
力总不会高过韩师伯去。」

    任剑清脸色忽转肃穆,道:「文兄弟,你现下伤势如何?可大好了罢?」文
渊道:「是,气力虽未尽复,但不成大碍。」任剑清道:「我中了大师兄那两招,
全亏得底子打得不差,死是死不了,但是伤了筋骨,实在有损功力,若要跟韩师
兄动手,更为难了。偏偏向扬把「天雷无妄」功力给忘了,真正不妙。老实说,
现下我们谁也不是韩师兄的对手,倘若当真要动手,你别顾忌良多,我们一出手
就要合力毁了他。」

    文渊虽已有准备,知道或有一天要与这二师伯正面为敌,但是听任剑清一说,
不免心头一震,想起同门相残之惨,不禁黯然。任剑清沉默良久,暗一咬牙,低
声道:「他妈的,若非华师兄过世得早,岂会有这种混帐事!」

    就在此时,文渊耳中轻轻一响,听得廊上传来急促步履之声,心中一紧,面
朝任剑清,微微颔首。任剑清一见便即会意,轻轻点头,不再说话,心底微感惊
异:「好小子,耳力已精到这等地步?──喝,我现在才听到了。」

    只听来人脚步声赶到房外,随即一阵叩门声,跟着那人唤道:「文公子,您
在么?」语音似很惶急,却是秦盼影的声音。文渊道:「我在,姑娘请进。」心
中暗觉不安:「秦姑娘怎地如此着急?」

    话一说完,秦盼影便开门进来,道:「文公子!啊,任前辈也在,这好……」

    喘了口气,又道:「师姐她……她……」

    文渊懔然起身,道:「呼延姑娘怎么了?」他顾及任剑清在旁,没说出「韩
姑娘」来。秦盼影神情着急,道:「师姐她、她去找韩虚清了,她说要问个究竟
……」文渊道:「问?问什么?」任剑清一拍文渊肩膀,道:「还用问,当然是
认父亲!」

    文渊吃了一惊,微微侧首,道:「任师叔,你知道呼延姑娘的事?」任剑清
道:「那日我前来京城,路上遇见她,她向我打听过「韩近仁」这人,一谈,我
就全明白了。」顿了一顿,道:「我也知道她不姓呼延,本姓是韩,更知道韩近
仁是什么人。我们师兄弟四人,拜师之后,依「清」字辈改名,韩师兄韩虚清,
本名韩近仁!」

    文渊闻言,更是震惊,倏地想起当日韩凤对他诉说往事,说起父亲是「用剑
高手」,自己也曾一度想起韩虚清来,却不料真是韩虚清。但他此时已知韩虚清
城府深沉,图谋者大,乍闻此事虽然吃惊,却无所怀疑,胸臆间怒气勃发,道:
「韩师伯……韩虚清,他就是那忍心杀害女儿之人?任师叔!你知道了,该早些
告诉我……」

    任剑清低声道:「早先可说不得!一传出去,韩师兄非把我们灭口不可,咱
们一个个伤得有气无力,难道急着找死不成?」秦盼影道:「那,现在……现在
怎么办?我想劝师姐,她却直往后院跑……」

    文渊道:「后院……后院?啊,她莫非并非去找韩虚清,而是先去找韩熙?」

    任剑清一拍拳头,道:「若她没见着韩师兄,事情没闹起来,还来得及阻止,
必要时先宰了韩熙那小子,快走!」

    韩凤自在皇宫中了龙驭清一掌,负伤甚重,所幸中招之际,及时以金翅刀斗
篷护体,伤势较穆言鼎、秦盼影轻得多,连日疗伤,已然康复泰半。

    她自与文渊一度春风之后,便即离京寻父,莽莽乾坤,却不知往何处去。正
徬徨无措之际,途中巧遇任剑清,知道他是文渊的同门长辈,又是江湖有名的高
人,有意无意间,便向他打听「韩近仁」此人,殊不料这正是韩虚清的本名,任
剑清一答出来,韩凤登时呆在当场,惊讶、愤恨、哀伤、畏惧,种种思绪缠绕心
头。

    她得知瓦剌入寇的消息,随任剑清回到京城,率云霄派同门反击皇陵派,在
奉天殿上见韩虚清来到,其时她满心震愤,若非伤重难以动弹,当场便要上前质
问於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女儿?

    回到白府,看着韩虚清与韩熙的对答,韩凤竭力冷静,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
哥哥,便是韩熙。四岁之前的记忆,她全用在牢记父亲的罪行之上,对这大她两
岁的兄长实在十分模糊,但他仍是她的兄长。

    此刻韩凤身子大好,已能使动金翅刀的诸般招数,她心中立时决定:「我得
去见这个哥哥,问他一问,我爹到底是怎样的人?你这哥哥,可知道还有我这么
一个妹子?」

    想起韩熙伤了文渊的眼睛,韩凤对这素不相识的哥哥,又多了一份莫名的憎
恨。她不顾秦盼影的劝阻,来到囚禁韩熙的厢房外。两名守门人都是白嵩的弟子,
算是云霄派的门人,见了韩凤来到,各自行礼。韩凤道:「你们都先退下,我有
要事。」一人答道:「呼延掌门要进去是不妨,我们可不能离开,师父要怪罪的。」

    韩凤皱眉道:「白师叔那里,自有我来交代,你们担心什么?下去!」两人
不敢违逆,只得离去。

    韩凤走进房中,但见房中阴气惨惨,韩熙垂首坐地,手足均被铁炼扣锁,炼
子直连身后房柱,无可挣脱。他察觉有人进来,缓缓抬头,眼中精光闪烁,虽然
衣衫破烂,模样狼狈,神情却显得精力瀰漫,不见困顿神气。一见来人是韩凤,
韩熙只微微冷笑,道:「想不到我这行屍走肉,还能劳动呼延掌门芳驾。」

    韩凤朝他一望,心中一动,暗叹:「他是我哥哥,同样给我爹害了!」

    看着韩熙,忽然觉得亲近不少,亲情顿时将恨意沖淡了。她不动声色,说道
:「韩……韩前辈生出你这等儿子,也算家门不幸。你可有兄弟姐妹?」韩熙冷
冷地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韩凤这一问,本是要试探他是否知道原有
个妹妹,不意此时听他反问,只哼了一声,一时没能答得上来。

    韩熙道:「我死期将至,待在活受罪,早就了无生趣。你既然来了,用那金
翅刀给我一个痛快的罢!」韩凤脸色微颤,又哼了一声,道:「我没打算杀你。

    倒是你变装潜入王府,苦心孤诣,却落得这个下场,难道不恨你父亲么?」

    韩熙心中暗疑,摸不透韩凤所为何来,当下笑了一笑,道:「我爹是侠义道
的巨擎,名满江湖,武功出神入化,我有大半本领是受他所赐,为何要恨他?我
有今日,全是咎由自取,我本就该死!」说着乾笑几声,却似乎刻意而为。

    韩凤深深呼吸几下,道:「你此话当真?」韩熙道:「到此地步,我何须骗
人?」

    韩凤一咬嘴唇,沉声道:「若是你有机会杀你爹,你肯干么?」

    韩熙心头一震,目光牢牢盯住韩凤,道:「你……」一吸气,低声道:「你
究竟想做什么?」

    韩凤正欲开口,忽听身后一人说道:「呼延掌门,你挑拨我儿,意欲何为?

    有什么话,何不直接说与我听?」

    来者悄然入房,韩凤全无知觉,大惊之下一回身,见着一张湛然隽朗的脸孔,
不是韩虚清是谁?

    霎时之间,长年恨意涌向韩凤心头,登时掩盖了惊恐之情。此时韩虚清语带
质问,脸上却仍带着淡淡的微笑,这微笑,直与当年要取她性命时的表情一样!

    想到当年丧母之惨,韩凤眼眶一热,咬牙切齿,直指韩虚清,喝道:「你来
得好!你不过来,我也要去找你──韩近仁,我不姓呼延,我也姓韩,我是韩凤!」

    韩虚清眼神骤变,冷锐如剑,一看韩凤,她已潸然泪下,一双美目却狠狠反
盯回来,毫不放松。只一瞬间,韩虚清已回复了平和神色,微笑道:「姑娘竟也
姓韩,真巧。熙儿,你说是罢?」韩熙却显得十分错愕,态若恍惚,脱口叫道:
「韩凤,是我妹妹的……」韩虚清斥道:「胡说,你哪来的妹妹?」这一斥极具
威严,韩熙顿时住口,却直望着韩凤,惊疑不定。

    韩凤神色淒惨,怒视韩虚清,厉声道:「韩近仁,我知道你就是我爹!我四
岁时,你把我和娘推下山崖,娘死了,我却被师父救了,你想不到罢!你这么害
我们,到底为了什么?你说!」

    韩虚清皱眉道:「我并无女儿,此话从何说起?姑娘,说话当有凭有据莫要
信口胡言。」一望韩熙,道:「熙儿,你看如何?」

    父子两人目光交接,韩熙默然片刻,道:「我娘是急病辞世,并非被人所害,
我也没有兄弟姐妹,韩家本该由我继承。」韩虚清微笑点头,道:「不错,正是
如此。」

    韩凤气得浑身颤抖,一展金翅刀,喝道:「到这地步,你还不承认……」韩
虚清本来怡然而笑,一见金光闪动,忽然拔剑,手法快得难容一瞬,太乙剑迅如
电光,直刺韩凤心口。韩凤见机也快,身子一闪,凭着云霄派绝顶轻功,竟避开
了这雷霆一击。她衔恨含悲,震开金翅刀无数锋芒,惨然道:「你这残酷无情之
辈,竟然是我生父!」

    生离死别逾二十年,当年韩虚清要杀她,今日两人互晓身分,韩虚清仍要杀
她,毫不留情!

    韩凤舞开重重刀芒,护住全身,心中却茫然若失,心道:「他翻脸不认人,
竟一点也不愧疚,只想着杀我灭口。我决不能让他杀了,但……难道我要杀他?」

    这片刻恍惚,顿令韩凤处境凶险。对手乃是韩虚清,当今武林一代宗师,岂
容她有些许分神?韩凤身法稍滞,太乙剑虚势已封尽她周遭退路。韩虚清霎时佔
尽优势,一剑刺出,直取韩凤咽喉。韩凤步履回旋,娇躯一翻,陡然死中求生,
如飞鸟避罗网,险之又险地逃出剑光封锁。

    可是房中周旋余地太小,这一翻,韩凤已被逼到墙边。韩凤一牵斗篷,金翅
刀羽翼铺张,反攻韩虚清,韩虚清挥剑如风,叮叮数响,金翅刀上竟被削断七枚
刀羽,太乙剑却丝毫不损,当真是罕世神剑。

    韩凤见状一呆,知道凭金翅刀无法抵挡太乙剑,自己功力又不及韩虚清,这
一仗绝无胜算,只能竭力求生。她一引真气,叫道:「文渊──」求援之声只出
二字,忽然腰际一紧,一股凌厉劲力直透经脉。韩凤身躯一震,嗓音不禁哑了,
后面的话便叫不出声,更因腰间穴道被拿,筋骨酸软,再也使不上半点力道。

    她回目一看,登时满心冰凉,偷袭她的人却是韩熙,双手已脱离铁炼束缚,
这一招既狠且稳,功劲十足,只是他低下了头,不看韩凤一眼。韩凤颓然松劲,
登时眼泪盈眶,颤声道:「连你……你也不认……」

    韩虚清微笑道:「很好,很好!熙儿,你果然很懂是非,这样很好。」

    左手连点数指,封了韩凤各处重穴,令她无可反抗,又道:「呼延掌门……」

    韩凤抬头朝他一望,朦胧泪眼中带着鄙夷之意。韩虚清叹道:「你出口污衊
於我,又出手相害,如此行径,实在居心险恶,韩某人亦替云霄派多年清誉一叹。」

    韩凤一听,肩头一颤,陡然哈哈大笑,厉声大叫:「韩近仁,你真会作戏,
这么会颠倒是非,我佩服你!」

    韩虚清道:「熙儿,你虽然犯过大错,总算受我教诲多年,尚能看清这女子
的鬼蜮伎俩。她冒充你的妹妹,你相信么?」

    韩熙低声道:「孩儿……当然不信。」

    韩虚清微笑道:「这就对了。虽然如此,为父总不放心,你且证明给为父看
看。」

    韩熙一听,顿时明白父亲用意,喉头一嚥,望着韩凤的身子,心中颇为矛盾。

    韩虚清沉声道:「怎么了?」韩熙一惊,道:「没什么,孩儿……遵命。」

    把心一横,扯去了金翅刀斗篷,伸手猛撕韩凤衣衫。

    韩凤大惊,正要呼叫,韩熙已撕下一团破布,塞进她口中,令她不能叫嚷。

    韩熙伸手一摸,把她丰满的乳房揉了几下,沉声道:「你是我妹妹?哼,倘
若如此,我现下上了你,岂不是乱了伦常?我会干这种事么?」唯一迟疑,又补
上一句:「我爹最重仁义道德,又岂会容得下这等事?」说着说着,已将韩凤的
衣物撕扯得破烂不堪,处处露出肌肤。

    韩凤惊恐之余,同时已对这两父子绝望,心道:「他们不单是不认我,还要
自欺欺人。这两个人……不,他们不算是人!」

    「嘶」地一声,韩熙扯裂了韩凤的裤子,私处登时曝露在外,白嫩的肌肉微
微耸起。韩熙脱去虚锁双足的铁炼,掏出渐次粗长的阳物,呼了口气,道:「你
瞧,你瞧……愈来愈大了,哥哥怎么会对妹妹这样呢?」说着拼命搓揉韩凤遍体
肌肤,尤其不放过那一双美乳,口中胡言乱语,欲念愈增,以镇压过自惭之意。

    韩虚清微笑旁观,毫无制止之意。

    韩凤口中不能说话,眼泪却不住溢流,然而韩熙视而不见,待得阳具坚硬,
便向那两片稍见湿润的肉唇挺进,腰际微微颤抖,口中喃喃说道:「你决不是我
妹妹,不是,当真不是……」

    在喃喃自语声中,韩熙缓缓插入了韩凤体内。韩凤紧闭双目,喉间发出苦楚
的呻吟,纤腰如水蛇般摆动不休,似欲抗拒。韩熙高高抬头,咬唇顶腰,猛力插
至深处,神情竟有些恍惚。韩虚清却轻轻点头,颇有讚许之意,笑道:「很对,
很对!」

    韩熙听见此言,咬紧牙关,抱着韩凤的腰,猛烈冲撞起来。韩凤呜呜低唤,
白雪般的肌肤汗出如浆,艳丽无比,但她眉头紧皱,泪珠连串滚落,却是极悲。

    韩熙不敢多看,只有不断抽动下体,低声说道:「你不是,不是……」

    猛听一声如雷怒吼:「韩熙,你做什么?」门板骤然震飞,任剑清当先破门
而入,文渊、秦盼影随即冲进房中,秦盼影一见房中景象,失声狂叫:「师姐,
师姐!」

    事出意外,韩虚清脸色一变,厉声道:「逆子,你好大的胆子!」竟不看三
人,倏然一掌打在韩熙肩膀。韩熙双眼一瞪,动作停下,缓缓倒在韩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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