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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花劫 第四回 龙阳奇趣 
  
 
  凤姐宝玉姐弟俩挽着手下车,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婆媳引了许多姬妾丫鬟媳妇恭候,迎于仪门。

  那尤氏只见他们姐弟脸上都红润润的,便笑道:“半月不见,姐弟俩的气色又好了许多,容光焕发的。”

  凤姐素来能言善道,却因方才车上之事,不禁脸上生晕,便把话支开去。旁边那秦可卿可是跟凤姐一般有心窍的能人,只似笑非笑的望着宝玉,宝玉看见,脸上一阵烧烫,额上又微微发汗,不知不觉放了凤姐儿的手。

  后边丫鬟的车子也到了,袭人上前来为宝玉拭了拭额上的细汗,疑惑道:“才坐了一会车子,怎么就出这一头汗呢?”

  宝玉支吾道:“车上热哩。”

  众人说笑一回,同入上房来归坐。秦氏献茶毕,凤姐说:“你们请我来作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我,就快献上来,我还有事呢。”尤氏秦氏未及答话,地下几个姬妾先就笑说:“二奶奶今儿不来就罢,既来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正说着,又有贾蓉进来请安,凤姐却不拿眼看他。

  秦可卿看在眼里,却上前笑道:“今儿巧,上回宝叔立刻要见的我那兄弟,他今儿也在这里,想在书房里呢,宝叔何不去瞧一瞧?”

  宝玉听了,即便下炕要走。凤姐听人传过这小秦钟生得如何风流俊美,心里早想见一见,说道:“既这么着,何不请进这秦小爷来,让我也瞧一瞧。难道我见不得他不成?”

  尤氏心中暗虑,笑道:“罢,罢,不必见他,比不得咱们家的孩子们,胡打海摔的惯了。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惯了,乍见了你这破落户,还被人笑话死了呢。”

  凤姐嘴上哪肯软,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

  贾蓉也心怀鬼胎地笑劝道:“不是这话,他生的腼腆,没见过大阵仗儿,婶子见了,没的生气。”

  凤姐瞪了他一眼道:“凭他什么样儿的,我也要见一见!别放你娘的屁了。再不带我看看,给你一顿好嘴巴。”

  贾蓉忙笑嘻嘻的说:“我再不敢扭着啦,这就去带他来。”

  说着,果然去带回一个小后生来,但见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竟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那女儿之态,腼腆含糊地向凤姐作揖问好。

  凤姐几乎看呆,她心底最喜这样的美少年,推推宝玉,笑道:“比下去了!”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问他:几岁了,读什么书,弟兄几个,学名唤什么,言语间十分亲昵。秦钟红着脸一一答应了。

  早有人跑回府报了贾琏那半妾半婢的俏平儿。平儿知道凤姐与秦氏素来最是厚密,不敢轻慢,便叫人送过来一匹尺头,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作见面礼物,凤姐犹笑说太简薄等语。

  秦氏等谢毕。一时吃过饭,尤氏、凤姐、秦氏等抹骨牌,不在话下。

  那宝玉自见了秦钟的人品出众,心中似有所失,痴了半日,自个心中又起了痴魔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男儿里竟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得与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我虽如此比他尊贵, 可知锦绣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美酒羊羔,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

  秦钟自见了宝玉形容出众,举止不凡,更兼金冠绣服,骄婢侈童,心中亦思道:“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溺爱他,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他耳鬓交接,可知‘贫窭’二字限人,亦世间之大不快事。”二人一样的胡思乱想。

  忽然宝玉问他读什么书,秦钟见问,因而答以实话,二人你言我语,十来句后,渐觉亲密起来。

  一时摆上茶果,宝玉便对众丫鬟说:“我两个又不吃酒,把果子摆在里间小炕上,我们那里坐去,省得闹你们。”于是拉了秦钟进里间吃茶。

  可卿那边听见,一面张罗与凤姐摆酒果,一面忙进来对宝玉笑道:“宝叔,你侄儿倘或言语不防头,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他虽腼腆,却性子左强,不大随和此是有的。”

  宝玉不知怎么的,见了可卿,便觉亲切愉悦,笑道:“你去罢,我知道了。”

  秦氏又俯下头低嘱了她兄弟一回,方出去陪凤姐。秦钟脸上却红了起来,不敢再多看宝玉。

  不一会,凤姐、尤氏又打发人来问宝玉:“要吃什么,外面有,只管要去。”宝玉只答应着,却哪有心思在饮食上,嫌人问烦了,要人把门关上,叫丫鬟们都出去,只与秦钟亲昵说话。

  秦钟想了想,忽道:“业师于去年病故,家父又年纪老迈,残疾在身,公务繁冗,因此尚未议及再延师一事,目下不过在家温习旧课而已,再读书一事,必须有一二知己为伴,时常大家讨论,才能进益。”说着脸上竟悄然飞过一抹淡红,叫人看在眼里,便如饮甘饴。

  宝玉心中一动,不待他说完,便答道:“正是呢,我们却有个家塾,合族中有不能延师的,便可入塾读书,子弟们中亦有亲戚在内可以附读。我因业师上年回家去了,也现荒废着呢。家父之意,亦欲暂送我去温习旧书,待明年业师上来,再各自在家里读。家祖母因说:一则家学里之子弟太多,生恐大家淘气,反不好;二则也因我病了几天,遂暂且耽搁着。如此说来,尊翁如今也为此事悬心。今日回去,何不禀明,就往我们敝塾中来,我亦相伴,彼此有益,岂不是好事?”

  秦钟见宝玉会意,心中暗喜,妩然道:“小侄愿为宝叔磨墨涤砚,何不速速的作成,又彼此不致荒废,又可以常相谈聚,又可以慰父母之心,又可以得朋友之乐,岂不是美事?”语带双关,说着眉目间竟似含有丝丝无名情意。

  宝玉听在耳里,看在眼里,不由一阵迷醉,竟去握秦钟的手,只觉软嫩滑腻,哪象男子的手来?道:“放心,放心,咱们回来告诉你姐夫姐姐和琏二嫂子,你今日回家就禀明令尊,我回去禀明祖母,再无不速成之理。”二人计议一定,会心一笑,各自心里销魂。

  宝玉舍不得放开秦钟的手,着了迷似的拿住抚摸。秦钟默不作声,只凭他玩赏摸索,一张玉脸越来越晕,眼里也朦胧起来,竟比那女子的秋波还要美上三分。宝玉一抬头,不禁看呆了。

  那秦钟是有经验的,忽然道:“宝叔有过似我这样的朋友吗?”

  宝玉听不明白,却胡乱答道:“没有,象你这样的人物,天下哪里找得到第二个。”

  秦钟笑了起来,竟似如花妩媚,道:“宝叔你只拿住人家的手做什么?”

  宝玉脸上发烧,却没放手,盯着他道:“我原来最讨厌男人,不知怎么见了你,心里就再也舍不得了。”这倒是实话,他平日就常说:“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只是如今见了这个水般的男儿,竟不由痴了。

  秦钟凝视了宝玉一会,竟起身挪了位子,绕过炕上摆满果子点心的小几,坐到他身边来,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说:“你心里真是如此?”

  宝玉见他挨近身边,又说这样的话,心中酥坏,点点头说:“千真万确,丝毫无假。”

  那秦钟就靠了上来,宝玉慌忙抱住,只觉软绵袅娜,腰细如柳,恍若所抱的真是个女人。

  秦钟手臂也圈住宝玉的腰,呢声说:“热了哩,宝叔帮我把外衣脱了好吗?”宝玉心中乱跳,笨手笨脚的帮他松带解衣,触到里边的粉肌,女子一样的滑腻如酥,不禁贪恋,那秦钟不语,竟迎上相就。

  宝玉痴痴说:“同为男子,你怎么就比我漂亮这许多?”

  秦钟笑道:“哪有呢,宝叔才算个美男子,我不过长得象女孩,没有那男人气概。”

  宝玉道:“这样最好,男人不过是泥做的浊物一个罢了。”停了一下,说:“这会又没别人,你我以兄弟相称吧,或直呼其名也行。”

  秦钟说:“不敢呢。”

  宝玉说:“不怕,这样我才喜欢。”

  秦钟嫣然道:“那我唤你做‘玉哥哥’好不好?你也象我姐姐叫我小名‘小钟儿’吧。”

  宝玉喜道:“就这样,小钟儿。”

  秦钟也用很好听的声音叫了声“玉哥哥”,宝玉高兴的应了。

  两人一阵浓情蜜意,又再相互亲昵,秦钟有心迷住宝玉,使出风月场上的销魂手段,动作渐秽,惹得宝玉心神摇荡,忽然红着脸说了句混账话:“小钟儿,肯不肯把你下边给我瞧瞧,看看你那里是不是也跟我不一样?”

  秦钟默不作声,脸庞越来越红,过了一会儿,便动手松腰间的汗巾。宝玉大喜,得寸进尺,涎着脸说:“都脱了吧。”

  秦钟眼波流动,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下,笑吟吟说:“想看人下边,为什么要人全脱光了?”宝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却见他已在宽衣解带。

  秦钟把身上衣裳一件件脱下,整整齐齐的折好放在床头,身子渐露,待到一缕不挂,宝玉早就看呆了。原来这秦钟的肌肤,竟滑嫩雪白,又柔又腻,宝玉想来想去,所见过的女人里怕是只有个薛宝钗可以与他一比,象凤姐、黛玉、晴雯这等一流的女子或许也要逊色一筹。而且他身材袅娜苗条,腰如柳,臂若藕,股似雪球,两腿修长,除了那胸脯平坦,哪样不是线条柔美,尚胜女子三分,惹得宝玉心里更加爱他。

  宝玉上前欲瞧他下边,却被他双手捂住,盯着宝玉说:“玉哥哥,把你的也让我瞧瞧才算公平哩。”

  宝玉毫无介意,飞快也将衣裳脱个精光,叫秦钟看得个目不转睛,叹道:“哪个男子能比得上玉哥哥呢?”两人又各把宝贝往前一凑,相互玩赏,不禁如痴似醉。

  宝玉的阴茎又肥又巨,龟头昂大,向上弯弯翘起,茎身如玉白净,整根虎头虎脑的好不威风;秦钟那玉茎却是包着一层红粉粉的嫩皮,龟头尖尖的,茎身也细,显得十分纤长,倒也另有一番动人之处。

  宝玉伸手握住,道:“好得趣的宝贝。”

  秦钟也探手轻轻抚摸宝玉的肉棒,心中暗暗吃惊,从前所遇之人,竟没一个有如此之巨的,娇喘细细道:“可比玉哥哥的细多了。”

  宝玉摇摇头道:“我的才不好,跟你一比,简直俗物一根。”

  两人搂抱在一起你摸我弄,好不销魂,过了一会,宝玉欲焰如炽,却不知如何是好,叹道:“可惜你非女儿身,不能让我销魂一回。”

  秦钟笑盈盈道:“只要玉哥哥不嫌弃,人家身上还是有让你出火的地方。”

  宝玉双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所触无不软绵滑腻,气喘吁吁道:“是哪儿?你身上哪儿有能让我嫌的地方!”

  秦钟离了宝玉的怀里,翻身趴下,娇翘起玉股,回眸媚媚地看宝玉,他身子苗条,四肢纤长,肌肤又极白嫩,趴在那里,竟宛如个娇俏女子般。

  宝玉心中狂跳,指着秦钟的雪股道:“你是说这个地方么?”秦钟晕着脸点点头。

  宝玉略微犹豫了一下,只见秦钟那两只玉股玲珑圆润,肤若白雪,终忍不住,凑上前去,又见股心一眼粉红的小菊,竟娇嫩得吹弹得破,周围干干净净,心里再无顾虑,便提了玉杵,对准顶刺,弄了半晌,却没进去。

  秦钟脸伏在枕头里“咯咯”地笑,宝玉面红耳赤,听他在下面说:“玉哥哥,这样斯文怎能销魂?你的宝贝又比别人大许多,用力点。”不觉间说漏了嘴,幸好宝玉只注意他那娇嫩股心,没听出话来。

  宝玉加把劲再试,只觉龟头都痛了,却仍没能进去,讪讪道:“我再用力,只怕你都痛了。”

  秦钟翻身坐起,白了宝玉一眼道:“没见过你这般娇嫩的!”说完俯下头去,竟用嘴儿含住了宝玉的大肉棒,灵巧熟练的咂吮起来。

  宝玉心里一阵迷乱,却觉那滋味实在销魂。

  秦钟咂吮了一会,吐出宝玉的肉棒,只见上边沾满了滑腻的唾沫,盯着宝玉道:“只对你一个人这样,知道吗?”却不等宝玉回答,又伏下身子翘起那对雪股,道:“玉哥哥再来,这回若还不行,人家也没办法啦。”

  宝玉便又提杵再上,仍是十分难入,但一来欲火攻心,二来怕秦钟笑他,便硬下心肠,发狠又一刺,只听秦钟“哎呀”一声呢叫,这回因有唾沫润滑,终于插了进去,一入便是大半根,大龟头已结结实实地顶到秦钟的软肠上。

  宝玉顾不得细品,慌问道:“小钟儿痛不痛?”

  秦钟却哼哼道:“玉哥哥快动,好难挨的。”他肛中便如裂开,却又觉得宝玉的玉茎炙热如炭,煨得四壁好不舒服。

  宝玉连忙抽添起来,只觉那里头紧紧密密,比自己玩过的两个丫鬟的初次还要窄上几分,而且肌纹清晰,玉茎冠沟刮起来,滋味竟是奇美。

  袭人在外边,许久不见动静,未知宝玉有没使唤,便过去轻轻推门往里一瞧,顿时羞得满脸飞红,原来正看见她那宝二爷跪在秦钟身后耸弄,两个男人身上皆是一丝不挂,心里不禁着恼道:“以前听人说世间有那断袖之癖,原来果真是有的,男人跟男人竟然也可以这般交接,听人说了我还不信哩,哎……这宝公子的命也真够好的,什么花样都兴他玩了。”

  宝玉耸弄了一会,只觉秦钟股里渐滑,愈加畅美,不禁低声道:“小钟儿,你这里边竟也会如女人般流出淫水来,有趣有趣。”

  原来人那肛内也有泌腺,刺激到一定程度,自然会发出润滑的黏液来。

  秦钟在下边娇哼哼的呻吟,婉转动人之处丝毫不逊女子:“嗯,股内出来的古书上叫做油哩。”顿了一下又吟叫道:“嗳……嗳……玉哥哥,你可快活?小钟儿好不好?”

  宝玉脱口应道:“好,妙极了。”昏头昏脑地想道:“原来男人跟男人也能弄得这般销魂哩。”

  又听秦钟媚哼道:“比那女孩儿又怎样?”

  宝玉伏在他背后深深耸弄,只觉此际最好,就胡乱道:“便是比那女子,也要美妙。”

  秦钟趁机又诱那宝贝公子,将柳腰乱扭,雪股轻拆,顺势道:“那你往后疼我还是疼她们?”

  宝玉被他惹得美不可言,刺于那肛内的肉棒越发膨胀,欢畅答道:“疼你。”立时把那门外偷瞧的花袭人差点给气得呕出血来。

  秦钟听得心头惬意,不住回头来望,眉目间妩媚流荡,尚胜女子三分,又放出种种娇声浪语,只要迷坏股后的宝玉。

  宝玉又搅弄了数十抽,正有点忍不住,却听秦钟颤声道:“小钟儿被你玩得要……要射了,玉哥哥,你……你用手帮人家到前边弄弄好么?”

  宝玉赶忙伸一只手探到前面,握住秦钟的玉茎,帮他前后套弄,只二、三十下,又听秦钟娇哼道:“不行了,要射了,玉哥哥,帮人家弄……弄快些呀!”

  宝玉便将他那根细长的玉茎捋得飞快,后边的抽添也入得更深,龟头似顶到一团软中带硬的东西,滋味甚是异样,与女子的花心又很不同,揉起来却也畅美非常,不禁奇道:“小钟儿,这是什么?难道人的股内也有花心?”

  秦钟失神道:“那是肠头,古书上叫做‘花肝’,可不经弄呢……嗳呀,忍不住了,真要射哩!”

  宝玉神魂颠倒,把秦钟一阵大弄大创,闷哼道:“这‘射’字不雅,象是男子用的,你改成说‘丢’吧。”

  秦钟“哎呀”一声,身子抽搐起来,断肠似地说:“玉……玉哥哥,人家让你玩丢啦!”那被宝玉握在手里的玉茎猛涨了数下,前端已迸飞出点点白浆,他早已有准备,一只手拿了条雪白汗巾自己死死捂住。

  宝玉见了秦钟的媚态,再忍耐不住,又发狠抽了十几下,差点没把秦钟的嫩肛都拖拽出来,终于迎来一阵尽情的怒射,那滚滚玄阳烫精直喷到秦钟股内深处……。秦钟一受,只觉宝玉那浆汁跟别人大不相同,不知怎么,整个人都麻了起来,前面那刚刚射罢的玉茎不禁一翘,竟欲又射,忙握住宝玉的手,帮自己狠捋猛套了数下,再次射出精来,哆嗦道:“玉哥哥,今个可被你玩坏了!”

  门外的袭人小衣里湿了一片,再看不下去,走到无人转角,用纤指压住自己的嫩花蒂,飞速地狠揉了一阵,不过数十下,娇躯一抖,便无声无息地丢了一回。

  屋内的两个男人销魂了一番,更是难舍难分。秦钟把那条裹了自己风流汁的雪白汗巾摺了,又在宝玉面前晃了晃,含羞道:“这上面拭了小钟儿的东西,玉哥哥要不要?”

  宝玉当然如获至宝,收在袖内藏了。两人又在床上温存了许久,尽说些混帐话。正是:遇美童始染断袖癖,两相悦方知龙阳美。

  袭人自丢了身子,好一会方回过神来,待要走开,又怕被别人不小心闯进去,闹出个大祸来,只好心神不定的帮他们守在门口,恨恨的在那里胡思乱想。

  到了那掌灯的时候,宝玉秦钟两人才手拉手从里屋出来,脸上皆仍带着薄晕,却皆是神采奕奕,那守在门口的袭人慌忙避开去了。

  两人见前边尤氏、凤姐等仍在玩牌,便过去看了一会。可卿抬头望了她弟弟一眼,又继续摸牌。算帐时,却又是秦氏尤氏二人输了戏酒的东道,言定后日吃这东道,一面就叫人送饭。

  吃毕晚饭,众人又玩了一会牌,哪有去赏梅的功夫,凤姐起身告辞,和宝玉携手同行。

  尤氏等送至大厅,只见灯烛辉煌,众小厮都在丹墀侍立。却碰上老仆焦大喝醉了,又在那里叫骂。

  众小厮见他太撒野了,只得上来几个,揪翻捆倒,拖往马圈里去。焦大越发乱嚷乱叫,连贾珍都抖了出来:“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不说尤氏、可卿等婆媳听了怎样,那帮小厮听他骂出这些没天没日的话来,个个唬得魂飞魄散,也不顾别的了,便用泥土和马粪满满的填了他一嘴。

  凤姐和贾蓉等也遥遥的闻得,便都装作没听见,可卿更是青着脸咬唇不语。

  宝玉在车上见焦大这般醉闹,倒也觉得有趣,拉住凤姐道:“姐姐,你听他说‘爬灰的爬灰’,什么是‘爬灰’?”

  凤姐听了,立时竖眉嗔目地断喝道:“少胡说!那是醉汉嘴里的混吣,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说没听见,还倒细问!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细捶你不捶你!”

  唬的宝玉忙央告道:“好姐姐, 我再不敢了。”一行人自往荣国府归来。

  一路上,姐弟却没说话,宝玉也没再赖到凤姐怀里撒娇,只是怔怔望着车窗外。

  凤姐中午来时在车上被他惹了满怀情欲,那兴头至此际仍未过去,心中暗暗盼望着这宝贝再来纠缠,便借口“天晚外边有些凉了”放下了车窗帘子,谁知宝玉仍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发呆。

  凤姐不由又爱又恨,心想:“莫不是我中午来时装做拒绝他,他倒当真了?”

  原来宝玉的心中,却是在盘算着日后与秦钟一起上学天天相见的日子。正是:不因俊俏难为友,正为风流始读书。 
  

 
 
     

    
 
  第一集 花劫 第五回 秋千花劫 
  
 
  这日一早,宝玉从老太太那里问安出来,正盘算去处,瞧见几个巡园子的婆子走过来,本没在意,忽一眼瞥见当中有一个妇人与众不同,又十分面生,便细瞧了瞧,只见她年纪约莫四、五十,皮肤白腻,体态丰腴,虽然神情和蔼,眉目间却透出一股脱俗的气质,且衣裳甚为华贵,怎么看也不似个下人,便叫住了问。

  有婆子回道:“这是南安郡王府荐过来的白婆婆,可是江湖上的会家子哩。只因近来都中闹采花贼,所以请来帮看看园子,真是委屈了。”那白婆婆也过来笑咪咪的请安。

  宝玉奇道:“都中闹采花贼?我怎么不知道呢?”

  白婆婆笑吟吟答道:“公子常在府内,外边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不知道才好呢。”

  另有婆子接道:“我们府里也是近来才知的,不过听说都中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啦,那采花贼滑溜得紧,官中四处缉拿,却到现在还没被捉着,大老爷才命人去请人来看院子。南安郡王府闻之,便荐了白婆婆过来,真是受用不起呢。”

  宝玉点点头,不再多问。临走时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白婆婆几眼,心里异样:“这婆婆看起来倒跟薛姨妈一样娇贵,哪里会是江湖中人呢?”别的下人大多不敢多看宝玉,那白婆婆却迎着他的目光笑咪咪的望着他,十分和蔼可亲。

  宝玉有些纳闷,想了想就走到贾琏的院子,平儿说:“在里边呢。”他便一头撞了进去,正逢他们夫妻俩坐在炕上说这事。凤姐儿一看到宝玉就笑了,招他过去在身边坐了,搂住他的肩笑吟吟说:“你怎么来了?”

  宝玉见她神情亲昵,虽说往日也是如此,可想起那天车内的荒唐,不禁心中一荡,再不能自然,况且贾琏还在面前,便讪笑道:“怎么都中在闹采花贼呢?而且南安府还派来了个老妈子来帮我们巡院子。”

  贾琏却是见惯他们“姐弟”俩亲热的,丝毫不以为意,道:“这采花贼早就闹了好一阵子了,据说这一个多月来糟蹋了不少女人,我们府里却这会子才知道。昨天老爷叫我去找人来帮看府院,我就去顺远镖局请了几个资深的镖师来,南安府却自己派人过来说,那些镖师都是男人,进不得二门,便荐了这个白婆婆过来,说是江湖上什么门派的高手哩,我看她倒是比你嫂子还娇嫩些哩。”说罢笑嘻嘻地看凤姐。

  凤姐瞪了她老公一眼,道:“那南安郡王府与我们素少往来,怎么这会儿荐个人来呢?想来定是因为咱府有人进了宫,料不定将来的行情,想先来巴结,所以就随便叫个人过来应应景吧。”

  宝玉这才有些明白,又听贾琏道:“今早老爷又叫我去,说听众人说那采花贼滑溜得紧,连大白天都敢出来闹事,一大帮子人捉他也捉不到,怕那几个镖师不管用,要我再去请一些好手来,费用一概算官里的,等下我还得再跑一趟。”

  凤姐说:“这次再去请什么人好呢?”别的事情她都精明,但这请护院之事,却一点主意也没有。

  贾琏道:“这个我早有打算,听说城南的正心武馆是个少林寺不知第几十代的弟子还了俗办的,有些好手,比一般镖局里的强多了,我等会就去那里请人。”

  宝玉听了,觉得新鲜,便说要跟贾琏一起去。

  凤姐拉拉他的手说:“好兄弟,那些粗俗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你留下来帮我写几个字,等下还有事问你。”

  宝玉来了兴致,一心只想去武馆瞧瞧,没注意凤姐那水汪汪的目光,说:“等我回来再帮你写。”凤姐心中恨恨的,却无可奈何,只好由他了。

  宝玉跟贾琏坐了车,出了荣府,一路往城南赶去。

  *** *** *** ***

  话说宁府这边,贾蓉用了早饭出去办事,秦氏从尤氏处请安出来,只觉心里懒懒的,也不知想着什么,迤逦到后边园子,见前边有一藤编的秋千冷冷清清的垂在那里,心道:“好久没来找你玩了,想不想我?”便打发了众丫鬟,只留了一个贴心的瑞珠,自己攀上了秋千,叫瑞珠在旁边推,兴致勃勃的玩了一会。

  忽闷闷地想起:“自从小钟儿识了那个宝玉,便少来看我了。”心思又转到了宝玉的身上,不知怎么竟羞涩焦躁起来。

  痴迷间,突见瑞珠醉酒似的往后一倒,仰面栽在草地上,正不明所以,只觉眼里白影一晃,竟有个人晃到了面前,定睛一看,那人却是生着一张流蓝带绿狰狞无比的鬼脸,额尖竟还生着一只弯弯的红角,差点没唬晕过去,身子软绵绵的就要掉下秋千去……却被那不知人或鬼一把抱住,竟也窜上秋千来。

  秦可卿说不出话,只觉上下被人摸索,加上眼前的那张鬼脸,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那半人半鬼仿佛在她脸上嗅了嗅,竟发出人声来,却是十分好听:“都中人人皆说贾珍的儿媳是仙子下凡,果然不假。”

  秦可卿被拿住玉乳,羞涩无限,惊惧去了一些,再仔细一看,那人脸上显然是戴了一张面具,眼眶里竟有一对清清澈澈的眼睛,与那张狰狞面具十分不相衬,努力叱道:“你是谁?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那人不答,眼睛里似有一丝不明的笑意,下边两手乱动乱插,却把她弄得浑身酥麻,加上一种十分醉人的男人气息阵阵袭来,真教她有些不想反抗了……

  但是总不能就这样给人乱来吧?秦可卿心头一惊,乱挣起来,她虽生性风流,也跟人偷过,可是这种情形又怎能叫她接受?

  那鬼面人本有一百种方法可令秦可卿丝毫动弹不得,却只一味调戏撩弄,任凭她挣扎,又叫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仿佛觉得这样玩才有趣味。

  可卿在秋千架上奋力乱挣了一会,只觉手也酸了,腰也软了,还出了一身香汗,腰里的紫花汗巾儿却给松了,罗裙溜褪,掉挂在足踝上,露出一大截滑雪雪的玉腿来,最后连那玉锦小肚兜儿也被摘了,一对梨形美乳娇弹而出,不禁羞得无处可容,生怕被那人看清,不由贴上前去,想躲入他怀里。

  那鬼面人十分得意,哈哈一笑,道:“这叫投怀送抱,可非我强迫你喔。”

  秦可卿慌忙推开那人,双手捧胸,无助的叫道:“我家老爷可是世袭三品爵,官拜威烈将军之职,我夫君也是黉门监生,你今日恃强凌弱,不怕他日叫官里拿去!”

  怎知那人笑了起来,眼里竟似蕴有无限狂傲之意,道:“别说小小一个三品爵,便是当今那个蠢皇帝,也不过是我暂放在那里摆着的,天下又有哪个能奈我何!”一手把玩可卿那软绵粉嫩的美乳,拇指揉按那娇俏俏的殷红奶头,那清澈的眼中闪烁着淫邪光芒。

  可卿一听那鬼面人竟连这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心知吓唬不了他,只好盼望有人寻到这后花园来,但恨自己方才贪玩,把下人都遣开了。

  可是不一会儿,可卿只觉浑身不自在起来,娇喘吁吁,香汗腻体,待被那人伸手到下边一掏,方知自己早已湿透了,玉股一动,连秋千架上的藤编垫子都是滑腻腻的,不禁羞得玉腮如脂。

  她夫君贾蓉的床笫功夫已算极好,也十分有情趣,可是跟眼前这人的手段一比,便似小儿过家家一般,不知怎么,只要被这人随便动一动、碰一碰,那儿便是舒服无比。

  鬼面人见秦可卿羞态媚极,有些忍耐不住,忽解了自己的腰带,掏出一根巨昂无朋的东西来,塞到花涧底下,把可卿整个人儿都拱浮了起来。

  秦可卿忙偷偷一乜,顿时惊得花容失色,那东西竟比她丈夫的大上近倍,平时贾蓉尚令她有点难以消受,何况这根?便又奋力挣拒起来,无奈那人只箍住她两只白股,将她双腿分开搁在雄阔的腰上,叫她合不起来,然后将那巨榔头般的龟首突了突,埋探到她的嫩花溪里醮些滑腻腻的花蜜,便踏踏实实一步一个印的往娇嫩里拱刺了,任凭可卿如何推拒挣闹,只是奋勇直前。

  奇怪的是可卿并不疼痛,只觉花房塞胀欲裂,心想再入一点就不行了,但被那人直插到尽头,却也没死,幽深的宝贝花心竟叫他给采去了,不由一阵眼饧骨软,又待那人一抽动,才知原来是这样的快活,简直非言语能述。

  那鬼面人眼睛闪闪望着可卿,隔着面具也不知他的表情,只听他闷声轻笑道:“宝贝几时嫁人的?怎么还这般的窄紧。”

  可卿羞不可耐,只觉那人的棒首几乎皆能到达最深,下下采着自己尽头处那朵娇嫩敏感的花心,远非贾蓉那十下之中只着四、五可比,撞得她阵阵痉挛娇颤,而且在那进退之间,又似蕴有无穷的变化,令人难以细辨百味杂陈。

  那鬼面人不知使了什么魔法,秋千便悠悠的自行摇晃了起来,且愈荡愈高,两个挤在那小小的秋千架上,颠鸾倒凤,竟是奇趣无比,秦可卿一对白雪雪的美腿从秋千架上垂落,罗裙早已坠落地上,还穿着粉色绣鞋儿的小香莲在半空里时舒时弓,被四周荫绿的树木一衬,那景色又是何等旖旎香艳,只可惜再无别人能瞧见。

  秦可卿何曾尝过这等奇趣滋味,只觉心儿随着秋千晃晃荡荡,飘飘扬扬,整个人似欲仙去。下边被那根烫乎乎的巨物刮得花房阵阵酥美,出时似把肝脏都欲拖出蛤口;入时却直送到幽深,那雄浑的大榔头几乎似要把心儿给顶出喉咙来,她那一股股春水不住涌出玉蛤,早流湿了一股,有些又蜿蜒到腿上,随着那秋千一摇荡,竟有几滴不知飞落何处了……

  那鬼面人又把淫话来羞她,在她耳心笑道:“好嫩的花心儿,怎教我今日才遇上。”

  可卿忽忍不住,只觉花心眼内酥麻麻的,一道奇痒竟钻到骨缝里去了,短声娇娇呼道:“要丢。”话才出口,不禁羞悔欲死,心想怎么在这种情形下竟给一个陌生人玩丢,并且来得这样快,更可恶的是自己还叫了出来!刹那间脸烫得不知往哪儿搁,低低的蜷在那人怀里,双手不自觉死死的搂抱那人的虎背,身子痉挛,狠咬了樱唇只盼能忍得住……

  谁知鬼面人经验老到淫技奇巧,在这要紧关头,突用雄浑的暗力猛地一旋,劲道奇刁异狠,那大龟头竟似揉开了她那幽深处的嫩花心眼儿,清清楚楚地压在里边,抵煨着那里边的娇嫩,一股似有似无的吸力直透入小花眼之内,抽汲得她魂飞魄散。

  可卿“嗳呀!”一声娇啼,通体汗毛皆竖,但听那人得意地笑道:“小宝贝,忍不了的,都给我吐出来吧,让我尝尝你的花汁是什么档次的。”

  可卿只觉懒洋洋的,最后的一丝忍耐也消逝无踪,花心一吐,里边那股股迫在眉睫的花浆便如注的排了出去,这样的销魂快活,竟是从未曾有过,想来以后也不会有了……

  鬼面人只觉龟头上淋下一股股油油软软的浆来,那酥麻直沁茎心,非同小可,他采御无数,立知是遇上了万中无一的罕见至宝,连忙运起玄功汲纳,将那股股花精收入体内,不由脱口赞叹道:“真乃绝世尤物,不但生得羞花闭月,便是这流出来的阴精,竟也如瑶池的琼汁玉液呀!”

  可卿美不可言,张着小嘴儿,娇躯时绷时酥,被那鬼面人采得死去活来,也不知比那平日丢多了多少倍。

  一阵欲仙欲死过去,听那鬼面人笑道:“宝贝儿,今日过后,你想我不想?”

  秦可卿咬牙摇摇头。那人便将秦可卿挟起,抄起掉在地上的衣裳,竟白鹤似的飞翔纵跳,霎时已下了秋千,还看不清楚,眨眼间就到了一处假山后。秦可卿哪知是江湖上飞檐走壁的轻功,不禁惊疑万分,真分不清那人是神是鬼了。

  鬼面人将秦可卿放在茂盛的花丛里,笑道:“这里景致怡人,且再与你销魂一度,看你想不想我。”他因秦可卿十分不俗,在所御过的千百个女人里面也没一个能及得上她,所以打算使出些非凡手段,将之收服。

  可卿又骇又酥,心想再被这人弄一回,岂不将小命也丢了?

  这回鬼面人把秦可卿剥得一丝不挂,自己也脱个精光,肌肤一贴,可卿只觉十分光滑,偷偷把眼一乜,那人的身材竟是无比雄美矫健,皮肤也十分光洁白皙,不禁一阵心神迷醉,只恨那人脸上仍戴着那张狰狞的面具。

  鬼面人将可卿双腿绕挂在腰畔上,将那巨昂无朋的大肉棒又凶狠的杀了进去,一轮有招有式的抽添,又把她给送上九天去了。

  耸弄了一会,鬼面人见身底下这美妇儿只死咬朱唇一味苦捱,笑道:“这里偏僻幽静,你便是叫了,也没人听见,忍他做什么。”

  可卿羞极,更是妩媚绝伦,惹得那人狂性大发,邪笑道:“定要把你弄出声来!”

  这次鬼面人使出种种秘传手段,只弄得秦可卿通体皆融,那花底蜜汁流溢不止,两只玉股便如那油浸一般,滑不留手,却仍只是不肯叫出声来。

  不知怎么,那鬼面人心中忽生出一股怜意,再不忍心折腾她,又换了一种温柔与她调弄,动作轻怜缓惜,唇游腮颈,过了良久,谁知可卿倒开始轻轻柔柔的娇哼起来,喜得他如饮甘饴。

  销魂蚀骨间,鬼面人俯下身来,说:“让我亲亲。”可卿竟拒绝不了,迷迷糊糊地仰首启唇与之接吻,虽眼前隔着一张狰狞面具,但此际两人心中却生出一种情迷意乱的感觉。

  那人舌头在可卿嘴里探了一回,可卿竟忍不住去纠缠,待到那人收回舌去,她又情不自禁的将自己那滑腻腻的小舌儿吐了过去,交给那鬼面人吸吮。

  那鬼面人技巧妙到毫巅,早将个可卿迷坏,本是被迫绕挂在鬼面人腰上的两条美腿,此际紧紧地收束。一对璧人上下两处交结,你进我退你来我往,那美妙之处真非笔墨能述。

  可卿的小舌儿被那人噙在嘴里,忽觉股心一下抽搐,通体又麻了起来,含糊不清地娇呼道:“不行,又要丢啦……”

  那人哼道:“本王也赏些给你留着吧,小屁股给我挺起来,好好接着。”

  可卿不由自主,竟然十分听话的将玉臀举起,挨受那鬼面人的突刺,她那幽深处的花心眼儿正在张翕,已是欲丢未丢,忽被一道滚烫烫的激流劲射而入,顿时如遭雷击,只觉这回比方才还要美上许多,喉底娇呀一声,阴精也从小花眼内滚滚涌出,几不知人事。

  两人相拥对注,已臻化境。

  又不知过了多久,秦可卿迷迷糊糊间听那人在耳畔低语道:“宝贝儿,要不要我再找你呢?”便想都没想就点点头,转瞬却连脖根也红了。

  又听那人笑道:“跟我玩多了说不定会丢了小命的,你可想好了。”

  秦可卿便似那任性的孩儿般道:“丢了命也要……你。”

  那鬼面人深深的注视着身底这个女人,心中忽一阵莫明的悸动;可卿亦痴痴凝望身上那人清澈无比的双眼,幻想着他狰狞面具下那张脸的真正模样……

  可卿在花丛间痴痴迷迷,亦不知那鬼面人何时离去的,手软脚软的穿了衣裳,却怎么也找不到腰间那条紫花汗巾儿,支撑着站起来,摇摇欲坠的回房去了,所幸无人撞见。

  到了晚间,贾蓉仍未回来,倒是丫鬟瑞珠慌慌张张寻来告饶,说为奶奶推秋千,推着推着不知怎么就在草地上睡着了,直到现在才醒来。却见这蓉奶奶也不骂她,只是慵慵懒懒半卧于榻上,人也仿佛瘦了一圈,额前一卷柔柔的秀发掉了下来,双眸呆呆地望着窗外……

  但那窗外除了几根淡淡的竹影,一轮冷冷清清的白月,还有什么。 
  

 
 
     

    
 
  第一集 花劫 第六回 南疆妖姬 
  
 
  却说宝玉跟着贾琏坐车来到城南,远远见一座大院,虽比不上家里那般华贵雅美,却也到处栽了树,前后一片郁郁葱葱。待近一瞧,正门上悬着一块门匾,上大书“正心武馆”,旁又题有“少林寺第三十七代弟子无心”几个小字。

  两人下车,早有武馆弟子迎出。为首一人,生得仪表堂堂,身材雄健匀称,自称是武馆大弟子邹远山,说师父殷正龙已在堂上恭候大人多时。贾琏忙还礼,跟随进入。

  其实贾琏只不过捐了个小小的同知,受此礼遇,还不是因为人家看在他那官拜一等将军的老子份上。

  进了大门,便见里边有一个地上铺了大面青砖的操场,场边四周摆列了数排兵器,除了常在戏里看见的刀、枪、剑、戟、斧之类,还有许多不曾见过的兵刃。操场中间又有十几二十个人在那演练,比平时看那些卖艺杂耍的可要好看多了。

  宝玉看得兴奋,便不肯走了。贾琏无奈,只好放他在那里,命小仆茗烟照看,自己去见馆主。那邹远山微微一笑,也唤过一个叫白玄的师弟留下来照顾宝玉。

  宝玉见这白玄比自己还高出约半头,身材修长,英气勃勃,便笑问道:“你也是这里的弟子么?学到什么神奇的功夫没有?”

  那白玄知他是城里富贵人家的公子,虽听他问得有点古怪傻气,也没见怪,微笑道:“我是武院‘平’字辈的弟子,功夫没学多少,不过倒是因此得了个强身健体。”

  宝玉“喔”了一声,与茗烟主仆两个兴致勃勃的观看场中那些人舞刀弄剑。

  其中有一个大胡子,身材伟岸,手持一根大头棒,边说边比画,正带几个年轻人比弄,动作点点停停。

  看了一会,茗烟对宝玉道:“我瞧他们也稀松平常,动作这么慢,真打起架来,只怕没什么用。”

  白玄听到,只微微一笑,也不理睬。旁边偏有一个叫做古立的“平”字辈弟子听见,瞪了一眼,忽笑笑走过来,对茗烟作了个揖说:“这位小哥,想来是练过功夫的,不知出自哪个门派呀?”

  茗烟得色道:“我没学过什么功夫,不过我们府里百多号男人没几个能打得过我。”这话倒没吹牛,他虽年青,可身材高大,脾气火暴,素来最喜欢打架,而且总能打赢,凤姐怕外边有人欺负宝玉,便叫他跟了宝玉。

  那古立笑道:“原来小哥这么厉害呀?我在这武馆里学了这么久,还没跟人真正打过架,不如我们来玩玩,说不定能向小哥你学一手。”

  茗烟和气道:“我打架从来就是真打的,下手不知轻重,而且我家老爷再三吩咐我不许跟人打架的,今天我家公子又在这里,所以……所以……”

  古立扬声笑起来,转身就走,大声道:“原来是不敢,还找什么借口呢!”场里众人听见,都转头瞧过来。

  茗烟大怒,一股火气直窜上心头,跳进场中,扯住那人的襟子,喝道:“我怕你吃亏,你反不领情,真不悚我一轮拳头捶坏了你!”

  古立瞧着茗烟淡淡道:“那你是要跟我玩玩罗。”

  茗烟道:“你若不怕痛,小爷就教训教训你!”

  古立道:“那开始吧。”也没看清他怎么弄,明明是茗烟扯住他的衣襟,突地就摔了出去,重重跌在青砖地上,趴在那里发愣,惹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宝玉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已见那古立上前去扶茗烟。茗烟又羞又恼,摔了那人的手,复跳起来,暴叫道:“趁人不备,算什么英雄!我们再来打过!”

  那古立似乎吓了一跳,忙跳开去,装模作样的摆出戒备的姿势,却笑嘻嘻道:“那好,我们再来玩一玩,你准备好了没有?”

  茗烟大喝一声,如猛虎般抢去……却听“碰”的一声,又结结实实地趴在青砖地上,但他这次爬起得快,连续几个反扑,但见那古立或肘或掌或腿,动作也不大,茗烟便只有东倒西跌的份儿,他屡败屡战又重重地摔了几回,忽爬出场子,起身作了个揖,说:“大哥,不打了,我打不过你。”那脾气可是从没这么好过。

  宝玉见茗烟狼狈万分,衣服上沾满了尘土,方知真有功夫这回事,当下上前作揖说:“小仆不知深浅,方才言语中有所冒犯,还请各位见谅。”

  有几个人也还了揖。那古立因善长地躺功夫,外号叫做“滚地狮子”,素来喜欢捉弄人,但性子也十分爽快,上来帮茗烟拍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我是最贪玩的了,不知弄痛这位小哥没有?”

  茗烟咧着嘴说:“不痛不痛,今天我可算是开了眼界啦,哪天我也到你们这里学两手,到时咱们说不定就是师兄弟呐。”众人只当他随口说说,哪知他真怀了这心。

  忽听有人叫道:“殷琳师姐回来了。”众人顿热闹了起来,皆往门口迎去。

  宝玉只觉那名字明快动听,也眺眼张望,想看看是什么人这般受欢迎。忽然眼睛一亮,一个身着淡绿裳子,婀娜苗条,年只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与一帮人正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虽然还相隔甚远,却似乎看清了那姑娘脸上的一对大大美眸,真是少有的明亮,心中“卟通通”地想道:“果然人如其名哩。”

  就连旁边的茗烟也看呆了,半晌方喃喃道:“我的娘,这么大的眼睛!”

  *** *** *** ***

  这日黄昏,贾蓉方从外边回至府中,忽闻北静王府着人来请,家里人都慌了起来。

  原来那北静王世荣虽年未弱冠,却因祖上功高,今也在朝中显赫,且又生得秀美异常,性情谦和,人都说是“非池中物”。但素来与宁府没什么往来,今日却来请贾蓉,也不知是祸是福。

  贾蓉忙换了衣服,骑了马跟来人过去。

  到了北静王府,跟来人进去,又有衣帽周全的小厮抬轿过来代步,一路只见那亭台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石葱蔚洇润,气派远比家里要大许多。还没过二门,就已见不少女子下人往来,几乎个个年稚容媚,与别的王府大不相同,心里又暗想:“看来这北静王爷喜欢用女人。”

  走走转转了好一会,才听人报:“到了,请公子下轿。”贾蓉出轿,见已到了一栋华美繁艳、雕梁画栋的粉楼前,门额上雅书“天香楼”三个字。又有美婢提灯迎上,曰:“王爷正在楼上等候。”

  贾蓉战战兢兢地上楼,转过一张美人屏,远远见一人坐在那边,旁有两、三个美人捧杯拥伴,另一边还有一排女子持抱各种罕见的乐器,有的连见都没见过。贾蓉心知那人是北静王,忙上前跪下,不敢抬头,恭声道:“小人贾蓉拜见王爷。”

  只听那北静王和声道:“不必多礼,世子请起,本王已备了酒席相候,请入座吧。”声音竟是十分好听。

  贾蓉心头一松,这才起身,微一抬首,只见那北静王世荣头上用一个玉麟髻束着,发墨如漆,齐眉勒着碧波玉抹额,身上简简单单的着一件云纹锦袍,面如美玉,身若长柳,一双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里的明星,奇怪的是,也不知哪个地方,竟跟宝玉有几分相象,只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便教人自惭形秽。

  贾蓉素来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负,但一见这北静王,便暗暗自叹不如了,道:“小人何德何能?敢要王爷以宴相待,还请王爷明赐原由,才敢入座。”

  王爷笑道:“本王素闻世子风流跌宕,早有心交结,所以今日以家宴相候,你不必拘束,我们无话不谈。”

  贾蓉听得心中一喜,暗道:“原来如此,早听说这北静王十分风流,出入风月之地,我也常在那些地方快活,多少混出了点名声,想是传到了他的耳里,所以叫我来交流,看来是我的福分到了。”当下道:“多谢王爷厚爱,小人怎么受得起?”便由一美姬引到一边的几上坐了,又有婢女摆上佳肴斟倒美酒。

  酒过三巡,北静王笑道:“听闻世子常在都中的烟花之地逍遥,不知常去哪些地方呢?”

  贾蓉忙答:“不瞒王爷,偶有闲暇,小人便喜欢去品玉阁逛逛,敢问王爷,有没有到那儿享受过呢?”

  北静王笑道:“去过,那真是个好地方呢。”竟跟贾蓉聊起那里的风月来,花柳丛中谁才艺最好,谁风情最好,谁床上功夫最好等等。贾蓉极是熟络,对答的有声有色,酒酣耳热间不知不觉说得十分来劲。又听王爷笑道:“不知世子有没有从那儿学到什么好功夫呀?”

  贾蓉心中得意,暗道:“果然是为此而来。”当下微笑说:“前一阵子,有个品玉阁的房中师娘说她有一种秘术,能教男人御十女而不泄,一生受用无穷呢,见我有点资质,问我舍不舍得花银子。我本不屑学这些东西,无奈受不了她那瞧人的神气,况且那婆娘姿色又十分不错,便送了她六百两银子勉强学了,谁知那功夫倒真有用哩,现在家里的妻妾竟都怕了我呢。”

  他吹得兴高采烈,却没见那北静王爷眼角微微一冷,转瞬笑道:“那功夫有没有名字呢?”

  贾蓉答道:“叫做‘如意小金锁’,据那房中师娘说是南宋时江南玉家的秘传呢。”

  北静王赞道:“好东西。”举杯又与贾蓉说了一会,道:“你我聊得投机,好酒也需美色送,得来点助兴的节目。”

  贾蓉心中不禁一热。此际夜色已深,楼里上了许多灯笼,竟十分特别,除了红色外竟还有紫、蓝、粉、碧等艳色,造形各异,比那青楼里还要惹人,看起来叫人心里阵阵迷醉。

  听王爷接着道:“本王前几年奉旨出过南方,安抚苗人,回来时带了几个苗疆女子,都善舞蹈,与世子一起欣赏吧。”早有旁人传下,但听旁边那些乐姬奏起乐来,节奏怪异撩人,含妖弄艳,竟是从未听过,惹得人心脏通通乱跳。

  贾蓉正在陶醉,忽见从一处罗幔之后妖娆地舞出六个美艳的女子来,想来就是王爷说的南疆女子了。

  那几个苗疆美女衣着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上衣无袖,肚间无遮,裙子也极短,裸手露腿的,还拧着那露着脐眼的迷人小肚皮,皮肤又白雪雪的,晃得人眼晕;她们粉臂、大腿或足踝上都不对称地箍着一个黄澄澄的金环,环上又系着数只小铃铛,一舞动起来,便发出十分悦耳的声音;更惹人的是在那五光十色的灯笼艳火下的奇异舞姿,甩首撩足、扭腰拧股间散发出种种热辣、青春、健康和妖艳的风情,与中原的舞蹈迥然不同,真把个贾蓉给看痴了。

  舞了一段,谁知又从罗幔后妖妖娆娆地舞出一个美姬来,装束比原先六个苗女更艳更露,长长的美腿上绑着那苗疆的网靴,更衬腿腕足踝柔美;奇异的是一头紫柔柔的及股长发,贾蓉闻所未闻;那容颜妖媚非常,顾盼生姿,风情万千,肚间还闪闪发亮,贾蓉仔细一瞧,原来在她那肚脐眼里竟镶了一粒小小的银白色珠子。

  只见那紫发妖姬舞动间眼波流转,时惹王爷时撩贾蓉,火辣妖媚,北静王只笑吟吟地瞧着,贾蓉却是口干舌燥目瞪口呆了。

  一舞已毕,六个苗女退下,王爷便命那紫发舞姬为贾蓉斟酒,笑道:“这是本王爱妾,原来的名字唤做孔雀儿,从前还是苗疆一个上万人的洞主呢,跟了我之后就叫紫姬,世子喜不喜欢?”

  吓得贾蓉忙道:“王爷爱姬,怎敢喜欢。”却见那紫姬斟了酒,献到贾蓉前边,嘴角含笑道:“公子请。”声音妖妖娆娆,竟似能钻人心魄,慌得贾蓉忙接住,吸一口气干了。

  北静王又与贾蓉天南地北的神聊,那紫姬便跪在贾蓉边,一边斟酒一边劝酒,又有一丝丝甜腻腻的香气钻到贾蓉鼻子里,真使贾蓉差点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聊着聊着,说到家里,见王爷偶尔发问,似有些兴致,贾蓉竟连自己那房中的乐趣都搬出来献了,说到有一次兴起与夫人秦氏玩那“喜雀登枝”,还比手画脚,生怕王爷弄不清楚,惹得那王爷身边那几个美妾与紫姬皆咯咯娇笑,贾蓉愈发得意,只是没看清楚王爷的表情。

  北静王笑道:“与世子一会,真是愉快,今夜酒已不浅,本王要去休息了,你也不必回府,就在这里歇下吧。”贾蓉尚要推辞,却见王爷在那几个美妾拥扶中去了。

  旁边那紫姬笑嘻嘻道:“公子请跟贱妾来吧。”贾蓉迷迷糊糊站起,却走了个趔趄,紫姬忙抱住,拥扶着到了楼南边一厢,但见里边罗幔重重,锦被一地,华丽异常。

  紫姬服侍贾蓉躺下,跪在旁边瞧着他笑道:“公子怎么样啦?”

  贾蓉乜眼应道:“我很好,你怕我醉了么?”

  紫姬笑道:“那好,贱妾走啦,外边有丫鬟,想要什么就叫。”才要起身,却被贾容一把拉住,涎着脸道:“你去哪里?怎不陪我。”

  紫姬妩媚笑道:“陪你做什么?”

  贾蓉见状,心中荡漾,狗胆猛的壮了起来,竟将她拽倒,搂在身上,笑道:“你刚才惹我吃多了酒,现在便得陪我出一身风流汗,才好睡觉。”

  那紫姬默不作声,贾蓉愈喜,就趁着酒意在她身上乱搜起来,触手滑腻,最特别的是到处都娇弹弹的,他玩过不少女人,却还没遇上过这样的,不由十分动兴。

  贾蓉摸到紫姬下边,突然轻轻“噫”了一声,一脸讶异,又将手插进她腰里细细掏了一阵,只惹得那紫姬细细娇喘。贾蓉满面兴奋,猛地按倒紫姬,竟要解她短裙来瞧。

  紫姬抓住腰头,喘息道:“我可是王爷的姬妾,你也敢玩吗?”

  贾蓉一惊,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几分,旋又想道:“刚才北静王叫她陪酒,又独留她带我来这休息,用意自非寻常,想来准是因为跟我聊得投缘,所以要用这尤物来招待我。”越想越似,便笑道:“耍到这份上,就是王爷明天要砍我的头,现在也不能放过你了。”

  那紫姬闭眼松手,娇嗔道:“你这人呢,吃多了几杯酒,就色胆包天起来,人家不管啦!”

  贾蓉大喜,飞快褪下她那苗家短裙,两手打开她那双长腿一瞧,不禁血脉贲张,鼻血差点都欲迸出来。原来那紫姬粉阜上的阴毛也是淡淡的紫色,鲜艳柔软,十分特别,但与她头发一致,尚不算怪异,最奇的却是那花溪里,竟也跟脐眼上一样,镶了银亮亮的小珠子,一粒正位于那殷赤花蒂之下娇嫩蛤嘴之上的地方,另一粒却是镶在玉蛤嘴的正下角处,在昏暗灯火下散发着银晕晕的光芒,看起来实在是淫糜入骨。

  贾蓉裤子里的那根肉棒,顿在刹那间膨胀至极限。

  高楼之顶,缕缕沁人的凉风流过,却见那玉色琉璃瓦上悠悠闲闲躺卧着个男子,一手把着盏美酒,另一只手不时将一条淡淡的紫花汗巾儿送到鼻子上闻闻,仰望着满天星星的夜空,脑海里,那腰上束着一条淡淡的紫花汗巾儿的仙子正飘飘渺渺地荡着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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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花劫 第七回 请君入瓮 
  
 
  贾蓉销魂蚀骨地想道:“王爷的女人,竟连这个地方也跟那常人大不一样啊!”还嫌那阁中灯火昏暗,看不真切,竟用双臂将紫姬两只雪滑的大腿卷起来,挟于腋下。这一来紫姬的下体悬空,那淫糜的玉蛤也离贾蓉的眼睛极近,都给他瞧了个清清楚楚。

  但见那只玉蛤鲜艳瑰丽,两瓣蚌唇已经比别人红润许多,里边两条细嫩赤贝更是殷红如血,线条分明,再经那一上一下两颗银亮亮的小珠子一点缀,真叫人心醉神迷。

  贾蓉见上边的那颗银珠子镶于花蒂之下,将那娇嫩至极的粉红肉蒂儿高高地拱了起来,正俏俏的娇颤着,蒂头上还流耀着莹润的水光,可人又诱人,这等罕有的美景他何曾见过?不禁一阵极度的神魂颠倒,探手去勾弄,忍不住用两根手指捻住花蒂下的那颗珠子,轻轻地拽了拽,想瞧瞧到底是怎么缀上去的,还没看明白,却惹得那紫姬“嘤咛”一声,大发娇嗔道:“你弄什么呀?不给你瞧啦!”就要合上腿。

  贾蓉连忙松手,做出个好看的笑容,柔声说:“弄痛夫人了吗?该死该死,且待小生来帮夫人揉揉。”

  紫姬羞道:“才不要哩!”贾蓉哪管,伸出两根手指,探到蛤嘴里去揉弄,只是片刻,那里面的娇嫩之物眨眼间就湿润起来。

  贾蓉动兴,又俯首吐舌去舔舐,触到里边的娇嫩,舌尖竟传来一丝丝异样的甜味,不禁一呆,忖道:“难道这妇人的淫水会是甜的?”再细舔了几下,果真如此,不由心里叹道:“这尤物竟然全身皆宝呀!可惜却是王爷的人,否则我便是短寿三年也要将她弄到手来。”

  紫姬被贾蓉的舌头弄得呻吟起来,带着轻轻的鼻音,娇娇柔柔的无比撩人。贾蓉更加来劲,一条舌头舞得跟鞭子似的,嘴也罩上去吸吮。紫姬湿润的艳蛤里凝结出一滴滴饱满的水珠儿来,却又叫他给和成一片了。

  只听那紫姬娇喊起来:“饿鬼啊,吃够了没有?”

  贾蓉叹道:“夫人全身皆宝,连这底下的玉津,也如那花蜜一般,小生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气,怎么能不馋呢?”

  紫姬笑靥如花道:“你这张嘴才是涂了蜜呢,好会哄女人开心哩。”贾蓉心里得意,他那婶婶凤姐儿不是也常被他这一张嘴哄得迷迷糊糊么。

  又过了一会,紫姬娇喘细细道:“被你惹死了,到底要不要人家?”

  贾蓉哈哈一笑道:“夫人别急,小生这就来了。”飞快地脱衣解带,掏出下边那早就怒勃待发的大肉棒,将她长腿两边担住,对准那淫糜的花溪凶狠一刺…只听紫姬“嗳哟”一声,已被他插得见不着根了。

  贾蓉一入,不禁低低的闷哼一声,原来紫姬那蛤嘴里的两粒银珠儿正好一上一下紧紧地夹着他的阴茎,又硬又滑,一进一出间,揉到龟头肉上,划得他骨头都酥了,那种销魂滋味,何曾有过。

  贾蓉耸了几下,龟头忽在深处碰到一个软嫩之物,猜是花心,便追杀过去,却觉龟头似被一张婴儿的小嘴咬了一下,滑腻无齿,顿浑身一震,正销魂万分,转眼又失,贾蓉急忙挺腰摆股四下寻探勾弄,好一会才失而复得,再尝一番,便又丢失。

  贾蓉心痒难搔,心中想起一法,便从旁边取过一只靠枕,塞入紫姬臀下,抬高下体,顿见成效,开始频频勾弄到她那嫩嫩的花心了。

  原来这法子也是品玉阁中一个房中师娘教他的,说女人花心皆藏于花房幽深之处,男人大多罕能弄到,有个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用枕头、棉被什么的将女人的屁股垫高,就容易多了。贾蓉与凤姐儿偷欢,便是常用此法,果然收效不凡,因为凤姐的花径极幽深,不用此法,那花心儿便是入十下也不知能不能碰着一下哩。

  只听那紫姬颤叫道:“公子……公子你好会玩哟,竟……竟会这样玩人家那儿呢,嗳哟……好酸哩……嗳哟……酸……”蛤嘴里滑腻腻的淫津流出,涂了贾蓉一腹,那甜腻的气味愈发浓烈。

  贾蓉一边受用她那娇言涩语,一边细细品弄,兴奋哼道:“夫人,你里边那东西怎么会咬人呢?可爽煞小生啦!”只觉得这个美人儿真是比凤姐儿和他老婆秦可卿还要妙上三分。

  原来紫姬这花心是个名器,古籍上叫做“蟾蜍嘴”,凡与男人一交接,便如那婴儿就乳一般,咬得男人舒服无比,却是十分罕见,千里难逢其一,也因此极得北静王宠爱。她扭断蛮腰,脚腕上那金环上系着的几个小铃清清脆脆地响个不停,娇嚷道:“别老碰那儿呀,人家酸死啦!等会儿你……你也会受不了哩……到时可没得玩了,啊……啊……”

  贾蓉哪肯听她的,笑道:“夫人放心,本公子素来耐战,今夜定管你个饱!”仗着自己学过秘技,只顾恣情耸弄,连连用龟头去揉弄那会“咬人”的嫩花心,心想自己花了六百两银子学来的如意小金锁可非吃素的,不弄上个通宵是绝不会泄。

  那知这紫姬却是大有来历的,她原来有个外号,叫做“紫发妖姬”,与颠倒南疆的“碧眼魔姬”并称“苗疆双姬”,名声之盛于南疆无人不知,便是中原的武林中人也都略有所闻避忌三分。

  也不知什么原故,后来这紫姬遇见了入疆抚民的北静王爷世荣,便死心踏地的臣服在他的脚下,从此在南疆销声匿迹,谁知她竟是跟北静王回去了中原,在王府里心甘情愿地做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妾。

  而她的师门更是个大秘密,竟是自唐初衰落而隐入苗疆的魔门的其中一支。这一支门人,原最善长幻术和媚术,后来又与当地的毒功、蛊术结合发展,几百年来形成了一个江湖中无人不头痛的新邪派,叫做“重生门”。

  “苗疆双姬”便是其中新一代的佼佼者,碧眼魔姬的迷术已颠倒了南疆,而这紫发妖姬却是最善以媚功制敌,修练得混身上下无一不是淫媚无比的秘器。她花溪里镶嵌的那两粒小珠经用苗疆秘制的淫药淬炼过的,不但起着按摩男人阴茎的作用,还有非常强烈的催淫作用,那交欢时流出来的甜甜分泌物也含有令人狂乱的淫素,加上她幽深处那粒会“咬人”的绝妙花心,贾蓉的如意小金锁这样的雕虫小技又怎是对手?

  贾蓉又抽添了数十下,只觉一下比一下畅美,突然精关一软,酥麻麻的泄意流荡龟头,心中吃惊,但已把守不住,两手用力握着紫姬那软滑的双股,将肉棒深深地插住,就一抖一抖地喷出精来。

  那紫姬竟是个无比敏感的尤物,只被他喷射得呀呀娇呼,两只姣美绝伦的白足在那浪纹大红锦被上乱蹬乱蹂,贾蓉眼角瞥见,更是泄了个堤决千里。

  过了好一会,贾蓉定了定神,见身下那美姬柔柔的卷成一团,慵懒娇媚地眯着如丝美眸,正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不禁有些脸红,解嘲道:“夫人在笑我么?小生见了夫人倾城容颜,一时销魂,就把持不住了,让夫人不能快活,真是该死。”

  紫姬笑盈盈说道:“谁说我不快活呢?你紧张什么哟,这回可放人家走了吧?”

  贾蓉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生怎可这么快就放了夫人,岂非叫夫人永远小瞧人?”

  紫姬笑得更是妖娆,薄嗔道:“谁叫你那么馋呀?都告诉你不要老去……去碰那儿,你又不听,急得跟什么似的。”

  贾蓉又探手到她下边摸索,淫笑道:“夫人那地方美死人哩,叫小生怎忍得住呢?”

  紫姬伸手轻拧贾蓉的脸颊,在他怀中娇笑道:“嘴巴涂了蜜呐,到处骗女人,说说你诳过多少女人?”

  贾蓉只觉这个王爷的爱妾十分亲昵,而且那一颦一笑都在勾人心魄,又与之温存起来,闷吟道:“说实话,小生所阅女人无数,却只得夫人最好。”

  紫姬乜眼贾蓉,身子如酥如绵,喘息道:“你还要玩吗?”

  贾蓉笑道:“让小生再好好服侍夫人一回。”

  紫姬似也意犹未尽,娇吟道:“再玩一次就要放人家走喔!”

  贾蓉兴狂过一回,有了些定力,心里盘算得好好将这绝色的尤物玩个透,因为过了今宵,说不定就再也没有机会跟这个女人销魂了。遂将紫姬上边的衣裳也脱去,只见一对高耸美俏的玉峰娇颤颤地弹出来,十分惹人,不由用手满满握住,只觉不大不小,堪堪一握。

  这回贾蓉只慢慢的来,使尽生平手段,抽添了百多下,谁知依然无比销魂,渐渐又有些忍耐不住,突想起这紫姬好象一直没有泄过身子,俯在她耳畔问道:“丢过没有?”

  紫姬没应,半晌才腻声娇嗔道:“你慢吞吞的,人家怎么来?”

  贾蓉愈是销魂,闷哼道:“定把你给弄流出来!”当下大创大弄,紫姬也陪着妖娆浪叫,过不一会,贾蓉自己却受不住,只觉阴茎要紧处被紫姬蛤嘴里那两颗小珠子刮得又酸又酥,丹田的如意小金锁再次土崩瓦解,一股股热精射了出来,颤声道:“你还没来么?”

  那紫姬噘着嘴儿嗔道:“就要来了,可你又缴枪了……”

  贾蓉心中惭愧,抱着紫姬道:“不瞒你说,我是学过功夫的,平时可以通宵不倒,但今天一碰见你就不成了,想来定是你下边那两颗小珠子太爽利了,一上一下刮得我的东西实在受不了。”

  紫姬笑嘻嘻道:“那你别玩呀,放人家走,回头告诉王爷你欺负我。”作势要起身。

  贾蓉哪会放她起来,压在身底不住狎玩,不一会又勃了起来,再次一枪刺入娇嫩中,只觉这尤物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紫姬喘息的娇腻道:“你都说再玩一次就放人走的,怎么现在又把那东西搞到人家的肚子里来呢?”

  贾蓉神魂颠倒,抱住她求道:“好姐姐,就丢一回给我尝尝吧。”他自己泄过两次,玉茎本已不十分坚硬,却给紫姬那含着催情淫素的花蜜一浸,顿又如金似铁了。

  紫姬“咯咯”笑起来,娇媚说:“没出息,一个男子汉,哪有这样求女人的?”

  贾蓉一寸寸地亲吻她的粉胸,作出一副软甜相道:“求求姐姐了,你就可怜可怜小生吧。”

  紫姬半晌不出声,忽细细声道:“人家喜欢从后边来。”

  贾蓉如闻仙音,心中大喜,当下将她翻过身去,贴着她的粉股,用龟头揉开两粒银珠子,不疾不徐地推了进去,只觉比从前边入又是另一种风味。

  紫姬娇言涩语道:“哎!不要太深……再出来一点儿,哎呀差不多了,下边一点……嗯……就是那儿了……”玉股也配合着男人的突刺轻轻摇拆。

  贾蓉依言而行,在她花径浅处寻着一小片微韧之壁,只一揉耸,顿搞得她浪声娇呼,比先前皆盛,知是弄着痒筋,便在那个地方狠狠插刺起来,果然非同寻常,只奸得她淫液横溢,黏了东一块西一块,又比前两次丰润了许多,阵阵淫糜的奇异甜味流荡在空气中。

  贾蓉乐滋滋的想道:“原来她的要害在这里,竟然比花心还经不得弄,这次定搞出她的阴精来尝尝。”压在她股上一下下大创大弄,但见玉茎将那花溪里的两颗银珠子揉进去又拽出来,粉物相揉,浊波浸溢,实在是淫艳绝伦。

  转眼过了近百下,眼见紫姬似欲捱不住,但贾蓉自己也酥酥的极畅起来,阴茎被那两颗小珠子刮得一浪浪跃跃欲射,忍不住哼道:“好姐姐,你还不丢么?”

  紫姬趴在棉被里,嘴儿咬着枕巾,娇吟道:“小哥哥,你再……再忍一会儿,人家……人家就……就要来了!”

  贾蓉便苦苦强忍,再插没多少下,只觉精关已是摇摇欲坠,又闷哼道:“姐姐,快丢呀,要忍不住了!”

  却见紫姬长及腰畔的紫发乱甩,欲仙欲死地娇喊道:“不要啊!你……你再弄几下狠的,就……就……”

  贾蓉倾尽全身之力,将那硬极的大肉棍以几乎垂直的角度往下猛挫,龟头下下皆深深凹入紫姬阴内的痒筋,猛的一口气提不住,一阵奇酥异痒直透茎心,丹田的如意小金锁终溃,射出了他这一晚的第三次热精来……

  忽听紫姬腻腻的娇呼一声“给你了……”,贾蓉销魂中看见她双手死死的抓住棉被,趴在那里一阵痉挛,蛮腰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起来,两瓣圆圆的雪股也不住蠕动,时收时舒,忽觉龟头上被一片软软的液体浇下,整根阴茎都酥麻了起来,还没回过神,已看见一丝丝白浆从自己插住的蛤嘴缝里冒了出来,才昏昏沉沉地想道:“终于搞丢这个女人了……”

  *** *** *** ***

  宝玉远远地望着那个被众人围住名叫殷琳的少女,大惑不解地问白玄:“那姑娘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你们怎么都唤她师姐呢?”

  白玄微笑道:“因为我们武院弟子的辈份是由入门先后定的,而她在还没有武院的时候就是我们师父的徒弟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叫她做师姐呢?”

  宝玉想起贾琏在路上曾告诉过他,这正心武馆已在京城开了十几年,于是更转不过弯来了:“难道她一生下来就成了你师父的徒弟?”

  白玄仍望着殷琳笑微笑:“没错,因为她是我师父的女儿。”宝玉这才恍然大悟。

  待殷琳走近,只见她黑亮亮的长发及腰,肌肤红润娇嫩,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生得明丽动人。宝玉见她脂粉未施,味道与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甚不相同,心里生出一种十分新鲜的感觉。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着她说话,隐约听有人问道:“这次给龙盟主拜寿,可有什么新鲜事呢?”

  却见殷琳身旁有个瘦子眉飞色舞地说:“有啊,你们猜猜我们在路上遇见了谁?”

  古立道:“江湖上这么多号人物叫人怎么猜,难道是顺远镖局的人?听说他们这次几个总镖头都去了,还带了好几车礼物。”顺远镖局总局也在都中,其总镖头“义扬四海”伍贺延与殷正龙素有交往,正心武馆也有几名弟子入了顺远镖局,所以古立头一个就想到了他们。

  殷琳摇摇头,微笑道:“不是他们。”旁边那瘦子一脸不屑道:“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只是到处看人脸色吃饭且没有半点真本事的家伙罢了。”

  殷琳回头道:“阿竹,又这么说话,小心我爹听到骂你哟!”那瘦子做状地吐吐舌,脸上却并不在乎。

  宝玉一听就觉好笑,心道:“原来这瘦子叫阿竹,果然长得跟竹竿似的。”却听古立道:“他们不值一提?再让我猜猜……嗯,是不是遇上了这燕赵一带行侠仗义的‘隐侠’黄宇?”

  殷琳笑笑道:“那‘隐侠’黄宇的确是个让人拍手的真好汉、大侠客,名声虽响亮,但似乎还比不上我们遇见的这个人,武功呢,跟这个人可就差上一大截了。”

  众人一听,愈觉好奇,“隐侠”黄宇的武功已是一流,华北黑道上鲜有敢惹他的人物,少女却说遇见之人比他还要强过许多,一时皆想不起是谁。

  又见旁边另一个身材肥胖高大的年青人搔搔头,道:“不会是遇上了泰山派程掌门吧?听说他今年要亲自去给龙盟主拜寿。”

  殷琳还是微笑地摇摇头,说:“大水牛,程掌门名声是不差,武功却恐怕还是要比这人逊色一筹。”

  众人皆动容,要知泰山派掌门程振先的武功在华北武林中几可排入前十名了。纷纷道:“再猜不出谁了,你们就别卖关子了,倒底遇上的是谁?快快说出来吧。”

  阿竹忍不住卖弄道:“白莲教六妖之一的剑妖你们都听说过的吧?”众人一听,脸上皆不禁变色。

  古立吸了口气道:“这妖人无恶不作荒淫无耻,听说曾在陕西独自洗劫了一个名叫‘岭头乡’的村庄,全村老少不留一个活口,其中还奸杀了数十名妇女,偏偏其剑术高强,虽有许多侠士一直在追杀他,却至今没得到报应,难道你们碰见的是这个家伙?殷师姐……”众人纷纷紧张起来,不由一起望向殷琳,心中皆想:“要是那剑妖遇见了我们这美貌如花的殷师姐,岂能不起歹意?”

  宝玉也听得心寒,忖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恶人!不知怎么没被官府拿去?”

  殷琳悠然道:“我们的确碰见了这妖人,不过说得却不是他,而是……”阿竹见她要抖包袱了,忙抢过话头道:“而是名列当今江湖上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派冷然!”

  众人又皆动容,原来这十大少侠正是当今江湖上风头最健的十个年青人,其中无一不是武功超凡,而且不是某世家的佼佼子弟就是某门某派的接班人。这冷然更是武当派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江湖上已隐隐有其将成为武当下一代掌门的传闻。

  那个被殷琳唤做大水牛的年青人道:“哇!你们这次出门可是真有趣啦,居然一下子就碰上这一正一邪两个传说中的人物,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好师姐,快快说与我们听吧。”

  殷琳目遥远方,娓娓说道:“那天我们走到泰山脚下,在一个小酒肆里歇息,正商议要不要顺便上泰山拜见程掌门。不久从外边又进来一大帮人,看样子是一队商旅,中间还夹着十来个镖局模样的人。一时就把这家小酒肆坐得满满的,有的人还找不到位子。”众人听不出这队商旅跟那两个传奇人物有什么关系,皆静静继续听着。

  殷琳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们忽然听见那边有人叫嚷,原来是几个迟进来的镖师,正在对一个先坐在桌子旁的人发脾气,说:‘你这酸秀才,跟着我们商队走了半天,一路上仗我们护着,便宜都占尽了,现在还要占位子么?还不快快给我站起来,滚到一边蹲去!’

  “我仔细一瞧,原来坐着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青人,模样挺好看的,只是冷得象块冰,脾气倒也硬,毫无惧色地说:‘是我先坐的,凭什么就得让给你?’仍然坐在那儿,不肯动一动。那几个镖师更是生气,骂道:‘还跟爷爷摆道理呐,信不信我用两根手指就能捏断你的贱骨头!’似乎就要去拎他起来。

  “我怕那书生一时硬气吃了眼前亏,就朝他叫:‘我们这边还能腾出个位子,你过来跟我们坐吧。’那书生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笑笑,过来坐了。”

  阿竹这时接道:“我眼睛也比那几个镖师好不了多少,没看出这书生的来历,就教训他说:‘出门在外,可没什么道理好讲的,否则就得吃那眼前亏,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也不住点头,脸上开始有了笑容,不再是冷冰冰模样了。”

  古立听他这么说,便道:“莫非这书生就是武当派的冷然?”

  殷琳笑笑不答,阿竹却捏了个说书的腔调道:“别急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又接着道:“我正教那书生人在江湖的道理,突然发觉别人都慢慢的不说话了,整间酒肆一时都安静了下来,我这才注意到门口多了个人,身后背着把长长的怪剑,背着外边阳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不知怎么的,大白天里,竟让人心底生出一阵阵寒意来。”

  众人似乎已从阿竹的语气里听出来者是谁了,皆屏息静气地继续听着。

  殷琳道:“我也没注意那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等他慢慢踱进酒肆里,才看清他的脸色惨白,眼睛也惨恻恻的,加上那一头枯草似的披肩长发,便活象那传说中的无常,当我注意到他背后的那把长长怪剑,才想起爹跟我讲过的‘白莲六妖’之一的剑妖来。”

  阿竹接道:“这时我也想起这厮可能是那恶名远播的剑妖来了,只见他走到那帮商人跟前,细声细气道:‘你们的头儿是那个?’吓得那些商人面无人色,没人敢应,都无助地望向保护商队的那十几名镖师,却见他们个个目露怯色,呆若木鸡,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那几个刚才还神气活现威风霸道的镖师也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身子只是不住的打摆子,想来都已经从外表猜出了来者是谁。”

  殷琳道:“过了好一会,才见有个老镖师哆哆嗦嗦道:‘您老可是大名鼎鼎的白莲六圣之一的剑圣?’我听得又气又好笑,人皆惜命,但又怎可于这恶人面前奴颜卑膝?却见那人点点头,道:‘你们护着的这支商队,运送的可是从洛阳收罗来的古玩?圣爷我如今收下了,过阵子正好献与圣母祝寿。’”

  众人才知,那剑妖原来是冲着这商队运送的货物而来。

  阿竹再接着道:“旁边那些商人一听就急了,其中有个人便忍不住对那些镖师叫了起来:‘这人分明是要打劫,你们怎么还不制伏他?’我见剑妖肩上微动,心里才叫不好,已来不及出手相求,就见那开口说话的商人颈上多了一圈细细的红丝,随而朝后慢慢地倒下,显然是中了极快的一剑,才没大量出血。”

  众人吸了口气,虽不在现场,却听得惊心动魄,皆想象得出当时的凶险情形。宝玉更是目瞪口呆,心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因为一句话就动手杀人的歹人。”

  阿竹道:“殷师姐这时朝我们悄悄使了个眼色,显然要我们做好出手的准备,瞧那剑妖刚才的出手,我心知就是全都联手合击,恐怕也远非他的对手,但师姐既然已决定要帮忙,更想起师父平日之训,我们便是血溅当场,也不能再让那剑妖眼前逞凶!”

  他这番话说得豪气冲霄,听得周围个个胸中血气翻腾,就连宝玉也觉无名振奋,心道:“江湖中竟有这等豪情之事,可惜我从来只能呆在家里,什么也不知。”

  阿竹继续道:“那剑妖杀了个人,更震慑得酒肆里无人敢有半点多言,得意洋洋环顾张望,直到瞧见了殷师姐,又阴恻恻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众人听到这里,不觉皆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心忖道:“那剑妖嗜色如命,定然是对我们殷师姐动了色念!”宝玉听到这里,一颗心也不禁提到了嗓眼上。

  殷琳道:“我见这恶人过来,心中明白决不可丝毫犹豫,盘算着无数种先发制人的办法,希望趁他在没警惕之前,便能一招就杀了他,否则我们今天只怕皆要凶多吉少,但我仔细打量这个随随便便走近来的恶人,却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丝可袭的破绽,真怕哪个师弟第一个动手,便要立时折于他剑下。”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心里皆忖道:“殷师姐虽是女子,论资质和武功却要比我们强多了,连她都找不到一丝出手的机会,可见这剑妖的武功之强并非江湖中的虚传。”

  阿竹道:“那恶贼走到我们面前,阴恻恻地说:‘你们个个身带兵刃,是泰山派的弟子吧?想不想为他们行侠仗义?’我见他极近,而且脸没对着我,便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一刀,心想今天可顾不得什么光明正大了,要是能这么一刀就杀了他最好,谁知我的手腕一麻,刀却能没能抽出来,同时看见师姐和许师兄他们几个也动了手,却一个个不知怎么被逼得向后退开,竟无一人能伤那剑妖分毫。”

  众人听得无比讶异,个个心想:“那剑妖竟能一招就破了他们几个的同时袭击,而且还叫阿竹看不清他的出手。”

  殷琳道:“我始终找不到那恶人的丝毫破绽,本打算放弃动手了,希望设法离开后再请泰山派的人帮手,但看见阿竹忽已拔刀,虽然心知不妙,也只好硬着头皮一块出手,我一动手,许师弟他们也就跟着动了,果然不出所料,几个人都被他的剑招逼退,而且阿竹还被他制住了。”

  阿竹道:“我定下神,才看见那恶贼的剑已不知何时拔出,剑尖正点在我右手腕上的曲池穴,只怕他轻轻一挥,我的手也就完了,身上的汗开始冒出来了。听见师姐叫道‘别动!’对那恶贼说:‘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好啦,请放了我师弟好吗?’那恶贼却对师姐淫邪邪地笑道:‘现在害怕了?要不是看在你这俏娃子的脸蛋上,我刚才一招就能杀了他们几个,你信不信?’”

  殷琳俏脸微晕,接着道:“我见阿竹被制,只得陪着他说好话,说:‘我们几个不懂事嘛,心里只想着能出出名,您老名声又这么响亮,我们心存侥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请您老别跟我们几个小孩子计较,放了他好吗?’却听那恶人得意洋洋说:‘便是程振先那老儿亲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几个小娃儿又能捡圣爷什么便宜!嘿嘿,要我放了你这师弟也行,不过你得跟我走,本圣爷收你为徒,包你不日就名扬江湖,比呆在泰山派可有出息多了,怎么样?’我一时想不出什么让阿竹脱身的办法,只好先答应了,到时走一步再看一步。”

  阿竹道:“我没想到师姐会答应那恶贼,心想这是万万不可的,就叫:‘师姐你千万别答应他,快快离开吧,别管我了。’师姐却坚定地走过来,到那恶贼身边,对我说:‘你别闹了,快快回山上去,就跟程掌门说我不能做泰山派的徒弟了,请他老人家不必记挂。’

  “我心知师姐是在暗示我上泰山去请程掌门相救,但怎么放得下心师姐就这么跟那恶贼离开,一时没了主意,那恶贼便收剑放了我,一掌捉了师姐的手,又回头呼喝商队上路,那些商人和镖师谁敢不依,只好跟他出了酒肆上路,只是不知要往哪儿去了。”

  阿竹说到此,众人个个听得眉头大皱,宝玉更是万分担心,虽说殷琳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却仍不禁为当时大大发愁,心道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怎么能跟那恶人一块离开呢?

  殷琳道:“我见阿竹和许师弟他们不肯离开,心里十分着急,生怕那恶人反了悔,只好连连朝他们打眼色,希望他们上泰山找到程掌门再设法救我脱身,但是阿竹他们仍然跟着不肯放弃,那恶人脸色也越来越不善,出了酒肆,忽转身说:‘你们都跟着莫非也想当本圣爷的徒弟么!’我差点急坏了,要是全部都栽在这儿,那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阿竹道:“我们几个都知殷师姐的心意,只是无论无何也无法放心让师姐跟那恶贼离去,许师兄他们几乎都要上前拚命了。这时,忽听有人说:‘不错,我想当您老的徒弟,不过……江湖上有许多人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不知您老是不是其中的一个?’我一瞧,原来就是刚才那个差点挨那几个镖师揍的呆书生,当时真还为他捏了一大把汗,生怕他因为这一句话就此丢了命。”

  殷琳此际忽嫣然浅笑起来,便如那桃花初放般明丽动人,看得宝玉不禁呆了,听她道:“我当时也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呆子真是呆到家了,这时候还愣头愣脑地说这话来惹那恶人,我打定主意,要是那恶人又要杀人,只好拚死救他了。谁知那恶人只是站住了脚步,凝视那书生,仿佛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大胆地跟他说这种话。”

  阿竹接道:“只听那恶贼缓缓说:‘你想本圣爷证明是不是徒有虚名吗?’谁知那书生却似呆呆的应了句火上浇油的话:‘是啊,你能证明吗?’只听那恶贼叱道:‘用你的脖子来证明吧!’就见那恶贼动了身子,真是疾如流星,我和许师兄几个根本反应不过来,那恶贼已到了书生的面前,幸好殷师姐能及时地跟了上来,替那吓坏了的书生挡了一剑……”说到这便笑咪咪地望着殷琳。

  殷琳笑道:“哪里是我替他挡的,当时我急忙跟上去,只盼能阻上一阻,身形是到位了,可那恶人出剑极快,江湖罕有,明明就是看见他剑尖往那书生的脖子圈去,我一剑就是拦不到,心里正想那书生这下可要惨了,谁知形势忽起了变化,那书生似吓坏地一歪,手上乱抓,就抓住了我的手,我只觉得手中的剑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挥,竟然已莫明其妙地挡开了那剑妖要命的一剑。”

  众人十分奇怪,也不由皆松了口气。

  阿竹道:“我们周围的人都以为是殷师姐挡了一剑,谁知那恶贼却退开一步,瞪着那书生喝道:‘好剑法!你是谁?’我们才隐约知道其中另有蹊跷。听那书生笑道:‘果然是个浪得虚名的,这姑娘轻轻一剑就挡开了你,你还想当她师父吗?’气得那恶贼脸上阵红阵青,狠道:‘以为你能活过今天么!’又一剑朝那书生疾刺了过去,比刚才那一剑更稳更刁,我一看就知这辈子我练不到这一剑,谁知那书生手忙脚乱的,抓了殷师姐的手,又奇妙无比的挡开了一剑。”

  古立这时叫道:“我猜出来了,这书生肯定就是你们说的那十大少侠之一的冷然了!”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殷琳笑道:“没错,那书生就是武当派的冷然,当时他装呆作傻的骗得我好苦,直到他把着我的手挡开了剑妖那两剑,我开始才明白过来,这人肯定是个用剑的高手,而且是个绝顶高手。”

  大水牛兴奋道:“接着又怎么样了?”说起那些打斗故事,宝玉没几成能听得懂,但觉那殷琳的声音清脆动人,听得浑身好不舒服,只盼她能这么长久地继续说下去。

  殷琳道:“那冷然转头对我说:‘原来这圣爷的剑法比不上你,不如你收他当徒弟吧?’我那时心中的焦虑尽去,就开心地配合他气那恶人,说:‘嗯,那本小姐可得好好考虑一下哩,收这么个老头子做我徒儿,人家还有点受不起呢。’他应道:‘也是也是。’再朝那恶人一本正经叫道:‘看来人家姑娘可不大愿意收你做徒儿,您老可别太伤心啦!’哎,真是笑死人了。”

  众人听到这也皆笑了起来,有人道:“恐怕那剑妖今生还是头一回受这么窝囊的气哩。”

  阿竹道:“想来定是,那恶贼再不说话,全力施展那令他名动江湖的快剑,只见满天剑影一齐罩向殷师姐和那冷然,剑招又比刚才凌厉更多,周围的人都捏了把汗,谁知那冷然把着殷师姐的手,竟一一接下了。”

  殷琳俏脸上一片飞红,说得愈是兴奋:“当时我便仿佛在梦中,手臂不由自主地由那冷然指挥,好象只是画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圆圈,速度也似出奇地慢,却能不可思议地挡开了那满天袭来的剑影,直到剑妖的剑招也跟着我的出剑慢了下来时,我才省起这便是武当派那名扬天下的太极剑法了。”

  阿竹道:“当时周围的人,越看越觉奇怪,只见那剑妖的满天剑影渐渐消散无踪,剑招也慢了下来,仿佛手里使得是一把重不堪负的巨剑,额上也冒出了汗,样子狼狈不堪,偏偏那剑就象被殷师姐的剑粘住了一般,滑稽无比地跟着画圈圈,连我也看出他已露出败象,果然,十几招后那恶贼肩膀上便着了殷师姐的一剑,周围的人都喝起彩来,商队中已有人叫‘杀了这恶贼,请两位大侠为民除害!’”

  众人听到这,皆想那剑妖的剑术虽已名动江湖,但与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一比,却又差了一大截,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大水牛又追问道:“接下去又怎么样了?那白莲教的恶贼既然不是对手,恐怕要逃吧?”

  阿竹道:“没错,那恶贼脸上汗水越来越多,眼中已露怯色,连使许多狠招想要脱身,却无一成功,徒然令身上多添了数道剑伤。这时听那冷然道:‘你可记得当日在岭头乡所做之事么?’那恶贼突然大吼一声,竟以断下一只手的代价脱出了战圈,以最快的速度飞奔逃命。”

  殷琳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冷然已夺下了我手上的剑,一鹤冲天般追去。剑尖离那恶人颈后尚余数寸便停了下来,冷冷说:‘留下头来奠祭那岭头乡的两百多条性命吧。’我还已为冷然的力道已尽,不禁大叹可惜,这么好的机会,竟给那恶人逃了,以后不知有多少无辜又要为之所害。谁知那恶人向前又奔了数丈,竟突然身首异处,大蓬鲜血从没了脑袋的脖子上喷了出来,脑袋咕隆隆地滚出了老远……原来冷然那最后一剑,用的是剑气割下了那恶人的头。”

  众人无不动容,要知那冷然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竟然能使出别人需要修练几十年才可能有的剑气来,此人之将来毕定无可限量。

  阿竹道:“冷然诛杀了那恶贼后,商队的人感激万分,无不大大地松了口气,纷纷过来道谢。刚才那几个为争位子赶走冷然的镖师更是面红耳赤,上前连连赔罪说‘真是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侠。’我想起刚才还在教他江湖道理,也十分不好意思。冷然却都一笑了之,对我们说:‘我也正准备去与龙盟主拜寿,原本还在发愁送什么才好,现在就用这妖人的首级做贺礼吧。’”

  殷琳道:“后来他便与我们同行,许师弟他们趁机向他请教武功,一路上可得益不少呢。到了龙盟主的寿宴上,冷然献上那白莲教恶贼的首级,却说是和我们一同送的贺礼,立时轰动全场,人人称颂,倒让我们正心武馆沾了光呢。”

  众人非常高兴,看样子似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宝玉却听不大懂,也不知那龙盟主是何人,实没多少心思去听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心中兴趣只在那殷琳身上,忽见殷琳朝这边嫣然一笑,他向来最见不得美女对他好一点,只觉周身腑脏都清爽了,慌忙作揖,正要说话,却见旁边的白玄迎上一步,抱拳笑道:“殷师姐,一路辛苦了。”又听殷琳薄嗔道:“你怎么站得远远的?”

  宝玉这才明白殷琳是在跟白玄打招呼,不禁满脸通红,也只好老着脸,说了声:“姑娘好。”

  殷琳笑盈盈的,没答也没看宝玉,却指着他问白玄:“阿玄,这人是谁呀?”她脸蛋红润润的,令人看起来好象总是在害羞似的。

  宝玉更是傻了一般,不等白玄开口,竟自我介绍起来,却是说得不明不白:“在下贾宝玉,也在这城里住着呢,不想今日才见到姑娘。”

  殷琳听了宝玉的混账话,也不着恼,她从小就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公子哥儿见了她都魂不守舍的,想来这里便又凑多一个,只是这个说话愈发傻气,忍了笑,再没理他,对周围众人说:“我好想娘哩,先见她去,回头再跟大家说这些天来的新鲜事。”丢下了众人,一溜烟不见了,宝玉怅怅地呆在那里,心里慢慢地滋生出一缕说不清的滋味来。

  *** *** ***  ***

  贾蓉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见暖暖的阳光已从玉珠垂帘间斜透进来,身边已不见了那个美紫姬,想起昨夜的风流便似不过梦了一场。

  忽觉有一股淡淡的异样香甜浮上来,忙低头嗅了嗅,竟是从自己腹下传来的,忽记起那紫姬湿润时的味道,心中不禁一阵销魂,思来定是因为下边昨夜沾染了那美人儿的蜜汁,胡思乱想道:“那尤物除了阴精没有可卿那么麻人,样样都要好上许多呐,可惜可惜,却是北静王的女人。”想到这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不敢十分肯定昨夜的销魂是不是北静王的安排。

  正在惶惑间,珠帘掀起,却见进来一个清秀的丫鬟,盈盈施礼,道:“原来公子起床了,王爷正在等侯呢,请公子梳洗了跟我来。”

  贾蓉忙整了整衣衫,在另外两名侍女的服侍下梳洗毕,诚惶诚恐的跟着那丫鬟出去,走起来才知昨夜亏得厉害,浑身乏力腰酸腿软的。

  下了天香楼,又有轿子来抬,转了几转,到了一处大院,有人引进去,走进一间书房模样的房子,就见北静王世荣正端坐在一张案前翻阅文书,忙上前跪下,道:“小人贾蓉叩见王爷。”

  跪了好一会,才听王爷道:“起来。”

  贾蓉惶然起身,见北静王仍在阅读,没有抬头,跟昨夜那融洽的情景甚不相同,心底不禁微微一寒,暗忖:“莫非昨晚的事不是王爷的意思。”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可不能慌,又等了一会,仍不见北静王发话,心里毛了,忍不住探试道:“请王爷降罪,小人昨夜饮多了两杯,一时糊涂,就唐突了王爷的爱妾……”

  还没等他说完,就见北静王摆了下手,终于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只是……”

  贾蓉碰触到王爷那藏威不露的目光,不知怎么背上直冒冷汗,问道:“只是什么?”

  只听北静王淡淡地说道:“只是你和令尊领受朝廷俸禄,却有负皇恩,私发高利借券,盘剥百姓,现在有人告到内廷都检点,我这里有题本一折,你自己看去吧。”说罢将手上一折文书摔到贾蓉跟前。

  贾蓉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哪敢去翻看那文书,王爷说的事自己有做没做还会不知道么,头伏至地,浑身发抖,眼泪都差点都掉下来了,颤声道:“王爷饶命。”

  北静王停了半晌,方道:“真是一家大小皆糊涂了,这等抄家诛族的事也敢去犯。”

  贾蓉无言应对,只是连连磕头,声声“求王爷饶命”,这些事他们父子自认做得严严实实,怎料今日还是败露了。

  又听北静王道:“幸好这题本是转落到了我这里,念在两家祖上有交,暂且压下,也不知该不该查办,你怎么说?”

  贾蓉一听,那话中似有点余地,慌忙道:“小人家里这几年开销极大,庄田铺头又不景气,亏空甚重,所以才不得已想出了这孬主意,只求王爷饶了这一回,小人一家老小皆感恩不尽,愿以牛为马相报。”

  北静王叹了口气,道:“我也略闻府上近年来有些艰难,只是这事罪责不小,犯他不得,我且压住,你回去就跟家里人说明利害,悄悄收拾了吧,不可再错。”

  贾蓉感激涕零,头磕个不住,道:“王爷大恩,真是无以为报,日后有什么差遣,小人愿肝脑涂地。”

  北静王世荣点点头,端起碗杯呷了口茶,慢慢地说:“你起来吧,只要不再犯,也没什么了,都因我们两家祖上之交,而且你我一见投缘,所以如此,但是……你昨晚玩了我的一个爱妾,怎么说也得还我个人情吧?哈哈……什么时候也把你那艳名倾城的娘子带过来让我见见吧?”

  贾蓉一听,顿如五雷轰顶,傻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哪里站得起来。 
  

 
 
     

    
 
  第一集 花劫 第八回 同根相欢 
  
 
  这日清早,秦钟来到宁府,向尤氏请了安,得知姐夫贾蓉不在,便迳自溜入可卿的闺房,见他那仙妃般的姐姐还懒懒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气色竟比半月前差了许多。

  秦钟从未见过可卿如此,心里吃了一惊,上前在床缘坐下,伸手探到被窝里握住她的手,说:“刚才在前边听太太说你这几天身上不大好,是怎么了呢?大夫瞧了怎么说?”

  可卿脸上浮起一片不易觉察的红晕,淡淡笑着道:“我怎么知道呢,大夫也说不清楚,只说无什大碍,开了药吃几贴就好哩。”

  秦钟见了姐姐那副娇懒慵恹的美态,积攒了好些日子的情欲悄悄蠕动,身子挨上前,笑道:“我帮姐姐摩摩。”那被子里的手竟不规矩起来,偷偷地摸索到了他姐姐的胸脯上。姐弟俩默默对望,可卿的脸上晕起了一抹迷人的嫩红。

  半晌,可卿才想出了件事唤房里的小丫鬟瑞珠去办,方对秦钟似嗔道:“你不用去上学吗?好不容易入了学又想淘气是么?”

  秦钟道:“老先生今日有事,他那讨人嫌的孙子不知怎么又病个半死,不能来代课,所以放我们半天假,人家就立刻过来看姐姐,你却要赶人走。”

  可卿这才不语,晕着脸任秦钟在怀里乱摸。

  不一会儿,可卿不自在起来,只觉底下腻津津的,微喘道:“姐姐不舒服,你还来闹哩。”

  秦钟笑道:“我来帮姐姐出一身风流汗,这身上的不快说不定就好了。”脱了鞋,便要爬上床来。

  其实可卿与秦钟并非亲生姐弟,原来秦钟的生父秦业官拜营缮郎,夫人早 亡,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一个儿子并一个女儿,谁知儿子又死了,只剩女儿,小名唤可儿,长大后,竟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见过的人皆叹谓“定是仙子下凡的”。因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结了亲,许与贾蓉为妻。那秦业至五旬之上自己方得了秦钟,说来也怪,虽是个男儿,却比多少女子都要娇柔俊俏,极得秦业宠溺;可卿也十分疼爱这个弟弟,十来岁还睡在一起,姐弟俩亲密无间,不知何时竟悄悄有了那荒唐乱伦之事。

  可卿忙推秦钟,呢声道:“别耍了,你姐夫昨日被北静王府召去,一夜未归,说不定这会子就要回来了。”

  秦钟不以为然,说:“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姐弟这样哩,那次还死皮赖脸的一起耍过,怕他做什么?”

  可卿道:“他可小气呢,不高兴我们姐弟俩自己耍。”

  秦钟撇嘴道:“他要是小气,就叫他以后别碰我。”他不太怕贾蓉,因为他知道这个姐夫馋极了自己。

  可卿拿秦钟没法子,况且半月没见,心里也十分渴望这个亲爱的弟弟,欲拒还迎的,就被他钻进了被窝里,一轮猥弄,褪了小衣,露了一身的粉滑柔腻。

  姐弟俩一块喘息,胡闹了一会,秦钟笑起来,说:“姐姐很想我是不是?就这么湿了呢。”

  可卿羞红了脸,半晌才说:“那你呢?”

  秦钟道:“我也很想姐姐呢,你摸摸看它多硬。”

  可卿哪肯摸他那儿,啐道:“你有吗?哼,我看你现在心里只有个什么宝呀玉的,哪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呢!”

  秦钟听出了他姐姐话里的醋意,只是微微一笑,就在被窝里脱了裤子,握住那根硬翘翘细长长的阴茎,将龟头在可卿的嫩花溪里浸了浸,惹得她“嘤咛”娇吟,腿也张开了,突然屁股猛的一耸,肉茎插入一团软软的娇嫩,眨眼就没根了。

  可卿“哎呀”一声娇叫,双臂搂住了她弟弟的腰,娇躯一阵颤抖。

  秦钟先抽添了一阵,解了些馋,淫兴浮起,笑道:“姐姐,今天要问你一句话,你说是我好呢还是姐夫好?”

  可卿害羞,装做听不懂,说:“什么?”

  秦钟挺了几下,说:“就是这东西。”

  可卿啐道:“不知道!”

  秦钟不依,他熟知姐姐那要害的位置,用他那尖尖的龟头在那上边挑了几挑,只挑得可卿混身酸软,柳腰乱扭,娇呼道:“不要这样啊!不要……碰到姐姐那儿啦!”

  秦钟道:“你说不说?”可卿摇摇头,又挨了一阵狠挑,直到真有点美得挺不住了,才叫道:“你好……你好!我的亲弟弟最好!”

  秦钟还要问:“为什么呢?你不是说过他比我粗吗?”

  可卿抱住她弟弟的头,在他脸上亲吻道:“可是弟弟的……长呀,每一下都好象扎到了心坎上,叫姐姐……姐姐的魂儿都要飞啦,而且……”

  秦钟听得高兴,问道:“而且什么?”

  可卿陶醉地说:“而且弟弟从小就跟姐姐玩,最知道怎么让姐姐舒服了,不象姐夫那样一得意起来就不顾人家的死活,所以弟弟的比姐夫的好。”

  这却真的是她的心里话,尽管贾蓉十分温柔体贴,却无法给她那一种蕴含着亲情的甜蜜感觉,况且这一种感觉还深深隐藏着一丝不能去想的邪秽淫乱,这更是撩动她情欲的秘密。

  秦钟大喜,兴奋非常,当下尽心尽力,狠挑巧刺,他那阴茎十分细长,龟头几乎下下可插到可卿那幽深处的娇嫩花心上,这一点比贾蓉可要美妙多了,直搞得他这个仙妃般的姐姐眼饧骨软,如痴如醉,那滑腻腻的淫水流了一股,湿了一大块床单。

  可卿想起要拿条汗巾垫住,免得贾蓉回来看见,偏偏酥美得通体皆软,动都懒得动,被秦钟又一轮深深的急插,忽然花心一阵奇痒,玉宫都麻痹了,不禁又惊又沮丧,暗道:“最近怎么这样容易丢身子呢?”

  这时,秦钟突然狠插了十来下,猛的拔出滑腻不堪的长茎,叫道:“姐姐帮我,要……要出来了。”

  可卿熟知她这个弟弟的癖好,顾不得一阵极度的空虚难过,忙努力坐起来,把一只手绕到秦钟后边的股上,用一根滑腻的葱指揉插进他那屁眼里巧妙地挖弄,另一只手握住阴茎,还没捋几下,就迸出豆浆般的热汁来,竟有一滴溅上了她那羞涩而美丽的脸庞,嫩嫩的粉红与浓浓乳白相映衬,分外动人。

  秦钟一下下抽搐着,看着可卿那比花娇艳的玉容,闷哼道:“姐姐的手真滑……姐姐真好。”

  两人躺在床上相拥缠腻,可卿有些惶惶不安,生怕贾蓉突然回来,想叫秦钟走,又怕他累着身子。

  秦钟道:“姐姐别担心,他要是回来了,最多我也给他玩玩,他可馋着呢,前几天碰见我还涎着脸哩。”

  可卿说:“可你不是讨厌他吗?姐姐怕你受委屈哩。”

  秦钟抱住他姐姐,脸庞在她那娇弹软绵的粉乳上磨蹭,甜甜道:“姐姐疼我,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可卿只好溺着他,对这个宝贝弟弟她从来硬不起心肠。

  过了一会,秦钟爬起来,拉开床头的暗奁乱翻,他知那里边藏着许多希奇古怪的玩意儿,今天来找姐姐,心里早盘算着寻样什么玩意去跟宝玉玩。

  可卿嗔道:“小钟儿,别弄乱了,那些东西可都是你姐夫的宝贝,小心他回来着恼。”

  秦钟却笑嘻嘻地拿出一支乌溜溜的角先生来,说:“姐夫用这个跟你玩吗?”可卿懒得跟他闹,转过身去闭目养神。

  秦钟又拉开一格,见里面尽是些春宫册儿,翻了几本,都是看过的,心里想道:“不知玉哥哥看过这东西没有?待我悄悄拿一册去给他瞧瞧。”拿了一册,悄悄塞到自己脱下来放在一边的衣袖兜里。

  再抽出一格,却见里边放着一只精致的白玉云纹钵子,掀起盖子,顿时一阵异香扑鼻,整个人忽有些飘飘然起来,想起这味道以前在姐姐的房里似曾闻过,见钵子里盛着五、六分极细腻的淡红粉末,问道:“这是什么呢?”伸指挑了一点送进嘴里,只觉甜腻腻仿似那女人的胭脂,突然一注酥热从食道流下,直达丹田,眨眼间又传荡周身,整个人都烫热了起来,不禁吓了一跳,叫出声来。

  可卿回过头,见状忙坐起来夺了钵子盖上,又惊又恼道:“什么都能乱吃的吗?吃了多少?怎么样了?”

  秦钟眼睛却落到他姐姐跑出棉被的一对雪腻丰美的玉乳上,只觉比往日更加诱人,笑嘻嘻说:“也没怎么样呀,就是全身都热乎乎的,下边的宝贝又翘起来了,好象比以前还硬哩,姐姐你摸摸。”

  可卿探手到被里一摸,果然硬了几分,而且还有几分烫手,心儿不由一荡,好气又好笑道:“这可是用来放在香炉里烧的,你却拿去吃了,看不急坏你哩!”

  原来这钵子里盛的东西名曰“春风酥”,是贾蓉好不容易从品玉阁弄来的宝贝,价格不菲,平时只要在房里的香炉里放上一丁点燃了,便异香满屋,催人情欲,令男女欢好时更加动兴,贾蓉最是喜欢,几乎每次跟秦可卿行房时都要用上一点。

  秦钟喘息起来,只觉姐姐此时分外妩媚动人,一把搂在怀里,上下其手,状若饥渴。谁知竟撩起可卿深藏于心底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神魂不禁一阵摇荡,想起那天睡在这张床上的得意人儿,心道:“都是叫这东西惹出来的……”竟脱口道:“小钟儿,你跟宝二叔……他……”半天也没说完整。

  秦钟听姐姐问起宝玉,脸上微烫,笑道:“问呀。”

  可卿瞧着弟弟的脸,悄声道:“那天,你们在那屋子里有没有……有没有呢?”

  秦钟装作不明,问:“有没有什么呀?”却被可卿在腰上用力拧了一下,方笑道:“有啊,他见了你这样俊俏的弟弟能不心动吗?”

  可卿一听,脸上烧了起来,蹙眉道:“那你就给他了?那天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惹他么!那小魔王可是两府里人人都盯着的宝贝哟!”心儿“通通”乱跳,心里暗叫道:“要死啦!不管是真是梦,姐弟俩都跟这个人胡闹了……”

  秦钟不以为然道:“我没惹他呀,是他自己馋我的,又不象别人粗鲁,对我可好哩,而且…”他顿了顿,神秘秘的在可卿耳边说:“而且玩起来可好呢。”

  可卿不动声色道:“他怎么好?”心里却是虚虚荡荡的。

  秦钟面上浮起一抹粉红,他眉清目秀,肌肤娇嫩,这一羞涩,就比多少女子还要动人,小声道:“他弄我后边时,可比姐夫的涨多了,前边的头又是软绵绵的,碰到深处,就美死啦。”

  可卿刚才正逢欲丢未丢,就戛然而止,听她弟弟这么一说,浑身都不自在了,晕着脸道:“他真有那么大?”话才出口,玉容顿已羞得酡红一片。

  秦钟只觉跟姐姐这样聊得十分动兴,在她耳畔低语道:“姐姐要是不信,等什么时候我把他带来,让姐姐亲自试试。”

  可卿大羞,粉耳通红,对她弟弟这句放肆而淫荡的话有点着恼,但又似有一种不明了的快感,再拧了一下她弟弟的腰,嗔道:“才不跟你们两个小子胡闹哩!”按辈份她虽是宝玉的侄媳妇,但岁数却要比宝玉长上四、五岁,所以这句小子叫得也当真顺口。

  秦钟神游物外道:“要是我们三人真的能在一起耍,可就成仙了。”想到这里,不禁痴了。

  可卿叹了口气说:“小钟儿,姐姐真替你担心哩,有些不知羞的人强要是一回事,怎么你自己老是去跟那些混帐爷们搅在一起呢?那终归不是正道,也不知损不损身子呢。”

  秦钟嘻皮赖脸笑道:“那姐姐多疼我,今后弟弟不去寻他们就是了。”又握住那硬起来的肉棒往他姐姐的玉蛤内顶,他对这个极疼他的姐姐向来恣情尽意,想玩就玩,多数没什么前奏。

  可卿也习惯了,张开腿,迎入亲爱的弟弟,里头尚含滑腻,被一刺至底,准准的插在嫩花心上,娇哼一声说:“等你再长大一点,姐姐就叫姐夫帮你讨房模样俊俏的小媳妇。”

  秦钟刺入姐姐那娇美的玉蛤,一轮深深地抽插,细细领略每一丝传过来的销魂快感,摇头笑道:“小钟儿只要姐姐做我的小媳妇,好让我天天奸淫。”他这些天来在学里,跟着宝玉同薛蟠等人鬼混,也学了不少下流话。

  可卿筋麻骨软,已说不出话来,不知是被她这个弟弟说的还是插的,接着只觉秦钟那尖尖硬硬的龟头一下下顶刺到嫩花心上,又酸又酥,魂魄都欲散了,忽阴内一麻,股心抽搐起来,不由心中一惊,虽说刚才玩了一回,可也不该这么快就要丢呀?忙咬住朱唇死忍……

  可卿自从那一天被鬼面人强采了后,不知怎么,幽深处的那嫩花心就变得非常敏感,这些天跟贾蓉交欢,竟然十分不耐,动不动就丢身子,乐得贾容还以为自己床上的功夫长进了,她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不好起来。

  秦钟一边抽添一边看着可卿鲜媚绝伦欲仙欲死的模样,心里暗道:“能得到姐姐和玉哥哥,今生也就无憾了。”觉得身上闷热,便一把将被子掀掉,瞧见姐姐那一身雪腻娇嫩的肌肤,更是情难自禁,双手又捞起姐姐那一双柔润不见骨的双脚,分开担在两边肩上,又是一轮狠插猛刺,下下没根,他吃了那春风酥,只觉得下边那宝贝格外雄劲,似比往日粗了几分,心里暗赞道:“好东西,管他能不能吃,我也弄点去给玉哥哥耍。”

  还不到百下,忽听可卿急促的娇声道:“小……小钟儿,就……就在那儿好了,姐姐……姐姐好象……好象要来了……”下边随着抽出的肉棒冒出一大股滑腻腻的透明花蜜来,流得股沟皆满,两人颠鸾倒凤,早不是刚才的位置,又弄湿了另一大块床单,可卿心里叫苦,却已顾不得许多,只求这宝贝弟弟再来几下美的。

  秦钟从小至今跟姐姐不知玩过多少回了,见状立知是姐姐要丢身子的先兆,忙狠刺猛挑他姐姐的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儿,几乎整个人都跃了起来,只十来下,又听他姐姐哆嗦娇呼道:“哎呀!姐姐……姐姐……给弟弟了。”只觉龟头上被油油软软的东西淋下来,先是龟头,接着整根茎身都麻了起来。

  秦钟知道他这姐姐丢出来的东西最厉害,不比他玩过的几个女人,一触准得射,从未能免,虽说不是亲生姐弟,也不敢射在里头,狂插了几下,再忍不住,一咬牙拔了出来,见姐姐已酥醉成一团,只好自己用手又捋了数下,便抵在他姐姐那雪腻软绵的小肚皮上射了……姐弟俩抵死缠绵泄得一塌糊涂。

  秦钟抽射着哆嗦道:“姐姐流出来的东西最好了,麻得人骨头都酥了。”

  可卿一缕曲卷的秀发掉到脸上,痉挛的深处不住地排出一股股销魂的浓浆,却无男人的宝贝抵着,心头一片空虚,颤叫道:“亲我。”

  两人虽从小乱伦,秦钟却从未听他姐姐叫过亲她,忙俯下头去,可卿双臂柔柔地缠住他的脖子,姐弟俩一阵神魂颠倒的亲吻,秦钟心里有点奇怪,却不知他姐姐眼角盈泪,心神已飘回了数日前那个迷乱的花丛里……

  临近午饭时,秦钟方心满意足的从姐姐的房里出来,正碰见贾蓉回来,他素来不太怕这个“馋嘴”的姐夫,但这回见贾蓉阴沉着脸,想起刚才,不禁有点心虚,请了个安,也不见贾蓉理睬,慌忙溜开去了。

  可卿见丈夫突然进来,吃了一惊,忙在被里着了小衣,触到床单上一大块黏湿,心里慌得跟有只鹿儿在乱蹦似的,拉过被子遮住,勉强起身下床,上前为贾蓉宽衣,见他满面阴沉,心里暗暗疑惑,正犹豫要不要问北静王府因何召他,忽见她丈夫双膝一软,“卟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目垂泪,颤声道:“娘子救我。”

  可卿大惊,这几日眼皮跳个不停,难道真的是有事?忙搀扶贾蓉,坚毅地说道:“相公请起来,你我夫妻一场,纵是大祸临头,也定然相濡以沫,生死依随。”

  贾蓉不肯起身,仍泪流不止,无头无尾道:“娘子,如你不肯答应,不单是我,恐怕一家的老小,这次皆在劫难逃了。”

  正是:

  天生丽质难自弃,纵藏深闺人亦知;

  如非夫君贪无厌,怎遭奸邪拾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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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19 09:14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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