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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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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李秀玲

作者:堕落天使♀紫(Blank)

序章

  故事,要从一九九五年说起。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在此就不一一提及了。

  对于李秀玲而言,这一年发生的大事只有两件。第一件事,是自己下岗了。

  九十年代的东北三省暗潮涌动,国有资产被大量倒卖,地方黑恶势力横行,政府机关无为腐败。李秀玲所在的S市变压器厂在停产两年,停发工资一年后,终于无法维系,轰然崩塌。

  三月的S市,阴雨绵绵,变压器厂的职工顶着倒春寒,围堵厂机关,集体到市政府上访,甚至一部分人偷偷跑去首都想“告御状”。李秀玲被裹挟在人潮中东奔西跑,直到五月底,终于无法扭转自己失业的事实,拿着一张政府签发的“白条”,回到家里。那上面长篇大论的印着许多话,前面的都是一些大不了重头再来的豪言壮语和政府绝不会抛弃下岗职工的凭空保证,只在最后简单的写着李秀玲和她的工友们的下场:由于厂子被收购需要时间,政府资金周转需要时间,大量安置下岗职工需要时间……下岗安置费、最低生活保障费暂时拖欠,扶植再就业敬请等待通知,望广大下岗职工积极寻求自身出路,为国家体制改革减轻负担。

  变压器厂这样的情况,在S市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一个又一个国有企业的倒闭,使得社会上一下子出现了大量闲置人员,偏偏东北作为老工业基地,国有企业简直数不胜数。饭还得吃,生活还得过,钱是一定要赚的。然而李秀玲和其它人一样,忽然发现自己除了本岗技术,其它的什么都不会。而目前社会上,什么岗位都不缺,无论是否需要技术。人太多了,连擦皮鞋,一夜之间都形成了整条街的规模。

  李秀玲在出门找工作和上,又奔波了一个月。到处都是干什么都行只要能挣钱的人,到处都是冷脸、无视和欺压。原来一个月四百元的工作,现在市面上普遍行情只有三百,还不是谁都能找得到的。她由此深刻的理解了究竟什么叫做“负担”。退一步说,就算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家里微薄的积蓄早已用尽,前年出生的女儿嗷嗷待哺,因公负伤的丈夫也需要大量的治疗费用,这点钱,仍然是杯水车薪。万般无奈之下,李秀玲在昔日一个姐妹的生拉硬拽中,走进了S市铁西区的一家舞厅。

  彼时舞厅已不像八十年代那样稀缺,大量的社会闲散人员支撑起了这一特殊产业。之所以说它特殊,并不是对喜欢跳舞的人们的歪曲。而是在那个年代,人们已经开始挖掘这一公共场所潜在的商业价值,尤其是女人们。

  九十年代初的那些下岗职工里,就已经有相当一部分有姿色的女人走进了舞厅,开始以陪舞的方式赚钱来贴补家用。一元钱一曲,万般无奈,仅仅为了糊口。白天,男人出去想办法赚一点小钱,女人在家守着,到晚饭结束,就颠倒过来。街上常见一群自行车大队,蹬车的是丈夫,后架上坐着妻子,目的都是统一的——舞厅。女人们进去后,男人们就三三两两的在舞厅旁边的小胡同里或蹲或坐,抽劣质香烟,等着妻子“下班”。这个过程往往是沉闷的,少有交流。那时去舞厅陪舞,尽管只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正常的跳舞,就已经触及了人们心里的底限。但社会不安定,天黑后抢劫和强奸时常发生,尽管自己妻子做的是“抬不起头的事”,也必须等到舞厅散场后亲自接回家里。然而人们,尤其是女人们渐渐发现,这门“生意”其实大有可为。因为女伴多,舞厅成了热门娱乐场所。因为热门,有些有钱人开始不满足于仅仅是一小部分肢体的接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舞厅里每过两个“明”曲,就会熄灭那些照明灯、射灯、彩灯,只留下几盏昏暗的小灯泡,人们在近乎黑暗中跳第三支舞曲。说不清这究竟是应男客的要求还是女客的要求。

  有的女人开始赚得明显比别人多了,“暗”曲结束,舞池开灯时这些女人往往脸色潮红。再后来,变成了一个明曲两个暗曲。一些男人用自行车载走妻子后,就再没有回来,另一些男人,则开始在胡同里聊天,聊当初的辉煌,和如今的颓废,骂工厂,骂政府,骂执政党。只是大家都避讳着,不去说那些荤段子。再后来,有些舞厅白天也开始营业了,里面被灯光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灯光依旧华丽,衣衫整洁的人们在音乐中翩翩起舞,另一部分,几乎没有灯。

  李秀玲被朋友拉进的,就是一家明暗分开的舞厅,当然,去之前她还不知道这一点。她不会跳舞,但朋友说可以学。朋友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眼神闪烁了两下,却没说出口。

  李秀玲的这个朋友叫卢玉,是S市另一家国有企业的职工,比她早下岗半年多。不管怎么说,一元一曲的价格的确很诱人,每支舞曲只有六分钟,如果运气好,一个小时就是十元钱。一天下午去四个小时,这就是四十元,一个月下来就是一千二百元,天文数字。

  平时孩子上托儿所,丈夫在家也不会出多大问题,李秀玲的婆婆和她住在一起,都能照顾得上。唯一的问题是需要一身行头,至少要衬托出自己还青春貌美,那是“本钱”。家里多是旧衣服,因为经济拮据,她已经一年没买过新的了。然而总还有那么两件穿得出去。有一双高跟鞋可以穿,再加上衬衫和长裙,她在镜子前照了照,又抹了一点口红。镜子是丈夫单位以前发的,边上用红油漆写着先进生产者的字样。口红是卢玉提前给她的,到时候她在舞厅门口等着,人家有丈夫送。镜子映出一个二十六岁女人的脸,说不好是什么表情,怔怔的。

  她是第一次去这样的场所。在路上,李秀玲的心里十分忐忑,一方面出于对未来的迷茫,另一方面,则来自于道德的悸动。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出现在舞池里,和一个陌生男人面对面,手挽手。然而对钞票的渴望是实在的,在身后推着她往前走。

  公交车坐了七站,下车走过一条小巷,又拐过一道红砖墙,她看见卢玉正站在舞厅门外的台阶上和另一个女人有说有笑。没看见她的丈夫,李秀玲不知道,旁边的胡同才是那些男人们的聚集地。看见她来,卢玉朝她挥了挥手,又转头对旁边的女人说了些什么。她拘谨的走上前去,在朋友的介绍下得知旁边那个女人叫张晓芬。

  张晓芬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哎呀这妹子长得真水灵!”就热情的拉住李秀玲的手,和卢玉一起把她拽进了舞厅。

  卢玉和张晓芬有月票,李秀玲则花了一块钱。舞厅的门票价格男女不一样,女人一块,月票十五,男人三块,月票四十。

  从窗口接过那张劣质纸张打印出的门票,刚走两步就到了一扇挂着两片厚重门帘的门前,那军绿色门帘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翻动,边儿上是黑黑的两条,油得发亮。卢玉一掀门帘,一股混合着音乐、人声和烟味酒味汗味以及不知什么味道的浑浊空气就扑面而来,吓了李秀玲一跳。张晓芬笑着从后面推了一把,她就不由自主的被这扇门吞了进去。

  舞厅外面看着门面不大,其实里面是一个相当大的空间。借着灯光,李秀玲看见进门正面是一大片被闪灯和彩灯笼罩的区域,一对对男女正在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周围贴着墙边是休息区,一排长条靠背椅,包着黑色的人造革。右手往里边有一个小吧台,旁边摆放着一些小圆桌和椅子,一些人坐在那里喝酒或饮料,有人在抽烟,有人在聊天,不时对舞池里指指点点。门旁边有一小块地方,站着七八个女人,高矮不一,偶尔有男人走上前去,面对某个女人说些什么,那女人就把自己的手递给对方,一起走进舞池。而当一曲结束,舞池里就会有那么几对走出来,女人微笑着,从男人手里接过一两张钞票,然后重新站回到那一小块地方。

  真的能赚钱!李秀玲终于找到了让自己不转身跑出去的理由,尽管她仍然面红耳赤,两腿发软。张晓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卢玉陪在她身边,告诉她哪里是卫生间,几点开场,几点散场,什么样的曲子适合她这样不会跳舞的人陪等等。因为环境过于嘈杂,卢玉不得不贴在她耳边说这些话。她看到那些女人之间的交流也是这么进行的。边说话,她俩边向那边走,李秀玲还是有些害羞,卢玉不得不陪她站在那群女人后面一点的位置上。万事开头难,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卢玉还在她耳边说着,告诉她注意看舞池里那些人。许多有难度的动作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但也有那么几对,仅仅是挽在一起,随着节拍缓慢的挪动着脚步。

  李秀玲不敢抬头,用余光瞟着那些人来回移动的鞋子,一边轻轻挪动腿脚,在心里模拟。

  正想着,一曲结束,人们纷纷回来休息。李秀玲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被那些女人收钱的动作吸引过去。一只手忽然伸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她抬头,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比她高差不多大半头,笑眯眯的站在那里。

  “跳一曲?”男人问。

  “啊……我……我不会……”她慌乱的回答到。

  卢玉在她身旁一边轻轻捅着她的腰,一边低声说:“去吧,快去吧。”

  她还在犹豫着,目光闪躲不敢直视男人的脸。卢玉抓起她的手塞进男人的手里:“她第一次来,不太适应。”

  恍惚间李秀玲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舞池里了,自己的左手被男人握着向侧面伸出,男人的左手,则搂在自己的腰后。两人面对面,她的前方是男人的下巴,男人呼出的热气就扑在她的脸上。从左手上传来男人手掌的温度,一瞬间她的手就和额头一起冒汗了。更要命的温度从腰后传来,男人的掌心和她的皮肤仅仅隔着一层衬衫。这感觉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尽管已为人妻,为人母,但她从没有像这样和一个陌生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之前瞄着学的那点步伐全都想不起来了,音乐声中她感觉自己的腿硬的像石头。

  “第一次来?别紧张,跳舞就是一种娱乐,要放松,咱不跳那些费劲的,你就随着我的脚步走就行……”男人的声音混合着舞曲飘飘渺渺的传来。她不确定自己说没说什么,就这样晕晕乎乎的过了六分钟,好像中间还不小心踩到了对方的脚。她好像是道歉了,但也记不得都说了什么,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在回响。

  音乐结束,男人松开了手,她还愣在那里,男人笑了笑说:“咱回边儿上去吧,我好给钱。”她这才反应过来,跟着男人走了回去。看见对方掏钱,她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实在是对不起啊……”

  男人把一元钱塞到她的手里:“没关系,刚开始都这样,你挺漂亮的,肯定能学好。”

  这一天下午李秀玲净赚了五块钱,虽然和心里预期的不太一样,但毕竟是有所收获。就按这个数算,一个月下来也是一百五十元,几乎顶得上在小饭店后厨刷碗的价格了。更何况这才是第一天。反倒是卢玉陪了她一下午,自己一分钱都没赚。这让她觉得很对不起人家,在舞厅请卢玉喝了一瓶五毛钱的汽水。这在平时已经是她不可想象的事了。回家路上她买了点菜,只感觉迈步都在发飘,整个人还没从紧张的状态下缓过劲来。

  由此之后的时间里,李秀玲从腼腆到习惯,开始了自己的陪舞生涯。对家里她只说找了个打零工的活,丈夫工伤后丧失了大部分语言能力,只能含含糊糊的表示知道了。家里的经济仍然拮据,那个天文数字对于她而言仍然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而且现在她也已经知道了,那真的只是个梦。在亮灯区陪舞的女人,虽然也是为了赚钱,却没有人像她这样窘迫。真正急需赚钱的女人,都在舞厅里的另一侧,那里有半道墙,再往里走,是暗灯区。这是她去舞厅的第四天,卢玉说的。

  张晓芬就在那里,卢玉每天下午陪她站着,晚上,也去那里。她当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一片区域。然而站在亮的地方看黑暗所在,终归是看不清楚什么的。那道墙附近男人很多,再往里就只剩一片漆黑和隐隐约约晃动的人影,有几盏小红灯在天花板上,发出什么也照不亮的光。她问卢玉那边是什么环境,卢玉说是一个稍小的舞池,另外,那里赚钱比这边快多了。

  快多了是怎么回事?五元钱两曲。但不是没有代价,代价就是跳的时候得让男人“摸摸”。卢玉没再说什么,李秀玲也没敢再问。后来她熟悉了环境,也逐渐开始从容起来。卢玉就没再陪她,她知道,卢玉和张晓芬站在一起,就在那片黑暗里。她倒是一次都没敢过去看看。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李秀玲每天赚一点,或多或少,维持在比刷盘子略高的收入水平。丈夫仍然是下肢瘫痪的状态,说话也只能用简单的一些发音来表达。女儿倒是说话越来越流利,经常逗得人发笑。然而更多的时候李秀玲笑不出来,即使有笑容,也大多是给家人看的。婆婆偶尔会开导开导她,但这并不起多大作用,每个人都明白,这个家最大的问题是需要钱。

  而这个问题,随着债主登门变得越发紧迫起来。

  当年丈夫工伤时,他的单位效益就已经很不好了,尽管报销了一部分手术和治疗费用,仍然需要家人自己筹措剩下的缺口,当时李秀玲的婆婆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因为着急,还被人压了价。除此之外,又不得不向别人借了几笔钱。这其中,最大的一笔钱来自刘哥。其它几笔则分别来源于亲戚和几个熟识的朋友。

  刘哥当年和李秀玲在一个厂子,俩人最初还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交集,刘哥对李秀玲有点意思,但那时候她觉得刘哥不务正业,不踏实。后来刘哥办了停薪留职,据说是和几个哥们从南方倒腾回来一些小商品卖,一来二去就发了小财。

  彼时万般无奈,李秀玲找到了他,刘哥二话没说,当时就拍了三万块钱出来帮她补上了医药费的缺口,只让她写了一张借据。

  如今倒不是刘哥找上门来。是个平日里做小买卖的亲戚,款子其实也不算非常多,五千元。做生意,无论大小,难免有个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何况当年人家实实在在拉了自己一把,如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能借的早都已经借过了,拆东墙补西墙,至少也得有墙备选才行。好在毕竟是亲戚,也没有把话说绝,宽让了一个月的时间,让李秀玲“再想想办法”。于是李秀玲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严峻的形势——本文是情色小说,五千字下来一直避重就虚,读者已经准备好骂街了。读者就是上帝。在命运、上帝与债主的联手逼迫下,她不得不做出决定。至于她的委屈,她的羞耻,她因做出这个决定而进行的种种思想斗争和一些琐碎的经历,本书就不一一表述了。大时代背景下的一个穷苦女人,没有人关心她的那些不容易,所有和她一样挣扎在阳光下的人都有着与其相同或类似的苦难。时间就像一辆失控的坦克,会碾碎所有的坎坷,将一切,变成历史的尘埃。





第一章

  七月底,正是最闷热的季节。李秀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五千元,只有一个月,平均下来一天一百七十元……哦,这个月有三十一天……怎么办?家里如今就像一块糠在土里的萝卜,不仅挤不出水份,还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洞眼。

  人在有压力的时候,往往会控制不住思维的走向。她的脑袋里开始变得乱哄哄的,亲戚说的话,丈夫躺在床上沉重的身躯,白天舞厅里男人们那一张张脸,张晓芬笑着推了自己一把,厂长宣布变压器厂破产,卢玉说快去吧,有些人特意摩挲她腰和胳膊甚至假装无意蹭过她胸部的大手,从前丈夫搂住自己时的爱抚和亲吻……

  旁边床上的丈夫微微发出鼾声,这让她更加心烦意乱,难以入睡。身下的凉席粘在胳膊和腿上,一翻身就发出一阵细小的呲啦声。她悄悄起身,想去卫生间擦擦汗。

  走进卫生间,关好门,开灯。她脱掉身上宽松的小衫和裤衩,打开水龙头,把一条毛巾淋湿了,开始在身上抹起来。

  李秀玲身材一直不错,怀孕生子并没有让她的体型改变多少,以前在厂里的浴池洗澡,经常被其它女人夸奖。即使在卫生间昏黄的灯光下,依然能看出她肤色偏白,皮肤细腻。随着擦拭的动作,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乳房。这一对白嫩的乳房早早就发育了起来,始终保持着比同龄人明显大一号的尺码,当初曾让自己的丈夫爱不释手。虽然后来不再像少女时代那样手感坚实,但一直挺立着,即使在哺乳期,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奶水时也是如此,因为沉重,整体略向下坠一点,却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她的乳晕曾经并不大,但后来怀孕后就又伸展开了一点,且明显比正常皮肤要凸出一些,如今像是在两个大白馒头上又扣了两瓣深色的小馒头。乳头平时微微缩在乳晕中间。这已经很好了,当初未婚时是都缩在里面的,以至于乳晕上会形成两个像小肚脐一样的凹陷。后来在丈夫的揉捏和女儿的吮吸下,乳头不会再缩进去,却逐渐开始变长,如今兴奋起来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手指节那么长,像两根小棒槌,好在平时并不如此。她在浴池里看过别人的乳头,生过孩子的大多像一粒小枣,而且乳房通常都是耷拉着,年龄越大越是如此,没生过孩子的也就和花生米差不多,那些少女,则往往是小小的豆粒。李秀玲知道,这事随她母亲。小时候她和母亲一起洗澡时见过,母亲的乳头是褐色的,也是长长的。如今自己的乳头和乳晕也已经不复少女时代的粉红,却也不像其它人那样黑褐。那两片凸出的乳晕呈现出一种褐红色,而且随着自己的摩挲,渐渐更加凸出,也更加红起来。两粒乳头也渐渐开始充血并挺立起来,变得硬硬的,也是褐红色的,微微向上翘着。她看着水龙头上方的镜子,放下毛巾,看自己的两个大乳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乳晕上的几个小疙瘩都因为兴奋而显现出来。她用双手托在乳房下面,轻轻掂了掂,沉甸甸的,突然张开双手,从下面向上抓住了这对从前丈夫称赞的宝贝,开始揉捏起来。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双目微睁,呼吸急促,脸颊开始浮现起一抹潮红。自从丈夫瘫倒,李秀玲就失去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刚生产完那段时间还没什么,可等到身体彻底恢复了,这种失去就开始逐渐变成了折磨。丈夫的阴茎因为下肢瘫痪变成了一条软软的东西,再也没有挺立起来过。有个老中医曾经告诉她,男人的阴茎是什么什么经脉的交汇,多刺激有助于下肢血脉流通和经络恢复。她就在丈夫睡着后抚摸那里,用手握着,撸动那条曾经在她的阴道里搅风搅雨的家伙。或者撸开包皮,用手指在以前一充血就会胀大的龟头上画圈,有时也托着那个曾经一碰就紧缩如今却始终松弛的阴囊,轻轻揉动,用掌心感觉里面两颗睾丸的坚实和温度。然而那样一条曾经生龙活虎,像打桩机一样能把她肏到战栗的阴茎,如今却丝毫没有动静,只是软绵绵的任她摆弄。她不敢在丈夫清醒时这样做,怕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但她还是有希望的,医生说,丈夫的阴茎虽然和两条腿一样毫无知觉,但他能多少感觉到一些来自膀胱的尿意,这说明泌尿系统神经并没有完全受损,只是外阴神经和腿部神经不幸境遇相同而已。因此她仍然坚持这样做,只是每次自己都忍不住会感到饥渴,往往坚持不了多久,阴部就泥泞泛滥的不成样子。然后,就是手指登场的时间。

  镜子里的女人已经开始不满足于只揉捏那一对硕大的乳房。她开始用手指夹紧乳晕又松开,把那两个暗红色的小丘挤来挤去,连同乳房一起,不断变幻着形状。从指缝间满胀出的乳肉上,似乎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继而她又伸出手指,不断拨弄那两粒长长的乳头,感受其因为充血而获得的弹性,以及受到刺激形成的麻砺状表皮,在来回摩擦着自己的指纹。每一次拨弄,她都会感觉到从那两个尖端升起酥麻骚痒的感觉,像两股电流,在乳房里横冲直撞,然后一半向上愈加冲昏她的头脑,一半向下,开始在小腹中汇聚,越积越多,像一团火。她不由自主的松开还在抓捏乳房的右手,沿着这股感觉的指引,从胸前一路下滑,划过平坦的腹部,上面那条剖腹产留下的竖疤,已经恢复的只剩一条浅浅的红线。旁边有几道妊娠纹,也已经浅的几乎看不见了。怀孕时她像其它人一样,肚子圆滚滚的,但生产后身材就恢复的很快,一度让许多女人十分嫉妒。然而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呢?

  镜子里已经看不见那只向下滑去的手了,然而李秀玲能感觉到,那只手的指尖触摸到一蓬细碎的毛发。那是她的阴毛,不多,稀疏的一小片,聚集在小腹的最下端,两条腿间一丘明显鼓起的倒三角上。那些阴毛长年是乌黑油亮的,显示着这个女人旺盛的生命力和性欲。李秀玲用手指轻轻的梳理着那些阴毛,一遍又一遍,脑海中不禁回忆起自己做产前准备的时候。

  她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躺在床上,护士端过来一个不锈钢盘,后来知道,里面放着剪子和剃刀。她笨拙的抬起屁股,脱下内裤,因为不灵活,怎么也抬不起腿去把内裤从脚踝上摘下来,还是护士帮的忙。之后她平躺着,病号服卷起到腰间,双腿大张着,把阴部完全暴露在那个陌生的护士面前。那是一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也许还没有结婚,当时她是怎么面对自己的阴部的呢?高高隆起的肚子完全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护士可能是先在那里观察了一下,然后她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的分开了自己的大阴唇,粘膜暴露于空气的感觉以及被陌生人窥视自己阴部的过程,让她甚至产生了一点尿意。被肚子完全挡住的护士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那只手就不见了。不一会,又有一只手轻轻的把自己的阴毛揪起来,然后听见剪子轻快的声音,没几下,什么东西在那里擦了擦。紧接着是一种湿滑粘腻的东西被抹了上去,然后一条微凉的东西贴着自己阴阜的皮肤,从上到下,从两边到中间滑过,又被擦了擦,这个过程重复了两遍。最后一片清凉的东西将她的整个阴部都擦了一遍。等到这种感觉散去,她感到自己的阴部似乎前所未有的清爽透气,那是平时所有躲藏在阴毛下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了。护士长这时推门进来,问那名护士怎么样。李秀玲听见护士回答挺好,她的毛发比较少,而且都长在易于处理的地方。护士长弯了一下腰,也看了看她的阴部,点点头,让她把内裤穿回去。还是那名护士帮她把内裤套回到腿上,然后她才笨拙的抬起屁股,把内裤拉上来。当布料贴上阴部时,那一刹那的感觉,她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自己的阴毛被剃光后,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像小女孩一样白皙光滑?当时竟然没有想要看一看的念头……肯定也看不见,肚子挡着呢……可以用镜子……

  这些细细的阴毛早已长了回来,仍然平顺,手摸上去,止不住的往下滑。指尖滑下去,忽然戳在两片又软又厚的肉中间,再往里进一点,一片嫩皮下有一颗小肉豆,正在随着她的情绪渐渐变硬起来。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先往下探,手指分开那两片肥厚的大阴唇,飞快的在阴道口摸了一把,那里早已是水汪汪的了。沾满了淫水的手指滑回来,按在那个小肉豆上面开始轻轻的揉动,上面的那层嫩皮随着它不断变大变硬被顶开来一半。当手指直接接触到肉豆的表面时,一股更加强烈的电流从那里直蹿上来,撩拨着她的理智要崩溃,撩拨得小腹中的那团火要爆炸。她咬着嘴唇,分开双腿微微下蹲,这个姿势让手指不再被双腿下意识的夹紧,可以更容易的揉搓那粒让自己发疯的东西。那是她的阴蒂,感觉特别灵敏。镜子里的女人微微沉下了腰,左手仍然抓着自己的一边乳房揉捏着,另一边的乳房则随着下面那只手的动作小幅度的颤动着,乳头长长的挺出来,胀得几乎完全是红色的了。

  她的手从一开始的抚摸,已经变成一种抑制不住的抖动,每一次抖动,都将阴蒂揉搓得电流乱窜。间或还向下摸一把,从阴道里不断流出的淫水沾到手上,又被抹在整个外阴表面。两片大阴唇此刻油润粘腻,滑不留手。但她顾不上这么多了,丈夫倒下的一年多时间里,能够浇灭她小腹中那团火的,只有自己的手指。

  阴道里传来一阵阵空虚的感觉,小腹中感觉像有一个随时要爆发的炸弹,乳房胀得怎么揉捏都不过瘾,身上的皮肤越来越潮红,细密的浮现出大片的汗珠。她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已经开始使劲的拧自己的乳头,右手则用手掌捂住阴蒂,中指弯曲着插进了自己的阴道,快速的抽动起来。她大口呼吸,一边胡乱的呻吟着:“我要……老公……再快点……啊……你好厉害……啊……肏我……使劲……啊……肏我的屄……啊……要死了……啊……啊……肏死我吧……啊……”

  其实从前在床上的时候,她是从来不会这么说的,哪怕丈夫倾尽全力,把她肏的死去活来。那时她只是压抑的哼着,觉得这样肆无忌惮的喊叫太丢人。后来,在长时间的自我安慰中,她发现说这些下流的话能提高自己的感觉,反正也没人会听见,包括自己的丈夫。因此,才逐渐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两瓣大屁股早已绷紧,阴道里层层叠叠的肉褶紧紧包裹着手指,每一次抽插都同时从手指上和阴道里传递出两股酥麻的电流。随着手指来回动作,渐渐的能听到一种呱唧呱唧的声音,一道淫水甚至从手掌上流下来,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线,又被甩到大腿上,混合到那些汗水中。另一些淫水则向后蔓延,顺着屁股缝细细腻腻的湿润进去,粘在肛门旁边,传来阵阵痒痒的感觉。这感觉加速了她的迷乱。因为剖腹产,她的阴道依然紧致,并没有像其它女人说的那样,生完孩子就如何松垮。然而这种紧致却再没有人来欣赏,哪怕仅仅是摸摸呢。

  让人摸摸……她在迷乱中忽然想起谁说过的一句话,跳的时候让男人摸摸就行,是卢玉。她不由得又想起白天舞厅里那些男人的脸,那些有意无意蹭过她胸前或臀部的手臂……只要摸摸,五元钱两曲……只要摸摸……

  小腹的那团火突然炸裂开来,变成一股热流从阴道里冲出来,喷到她的手上,又顺着腿根往下流。她在那一瞬间感到脑袋里在轰鸣,左手在颤抖中突然将乳头掐着拉长到了极限。镜子里的女人表情抽搐着,像是痛苦到了极点,大张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仿佛窒息了一样,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不断绷紧,绷紧,从头到脚。然后全身都剧烈的抖动起来。

  这状态足足持续了十几秒钟,她才像回过魂来一样深深的吸进了一口气,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了极点的“哦……”。

  这一次高潮是如此的强烈,她感到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倒,不得不用左手扶住陶瓷质的洗面池边缘。右手上满是刚刚从身体里喷出的淫水,滑的什么都扶不住。

  她撑着洗面池的边沿,两腿保持着微微分开的姿势,弯腰低头喘息着。长发从她脸的两侧垂下来,脸上的汗从两侧流下来,打湿了头发,使得最接近脸的那部分几乎就粘在上面。阴毛也被手掌带上来的淫水打湿了粘在一起,整个阴部和大腿根就像水捞出来的一样,从阴道里还在往外不断的流着水,大腿内侧一片冰凉。屁股和大腿在不断微微颤抖,刚才紧绷得太用力了。李秀玲喘息着,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和身体反应。

  她关上灯,悄悄推开门,从门缝里向外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自己刚才不由自主的喊声会不会大了些,婆婆和孩子就睡在斜对面的屋里。听听没什么动静,她赶紧又把门关起来,开灯,站直身体,重新看着镜中的自己。里面的女人此刻满身是汗,在灯光下折射出许多细小的光芒。两个大乳房依然耸立在胸前,左边的那个上面有几个浅浅的指印。真的是太激动了,她才反应过来,刚才揉搓的手劲有些过重。两个乳头依然坚挺着微微翘起,左边那个尤其明显,像是有点红肿,而且隐隐作痛。头发胡乱的粘在脸上,她习惯性的抬手捋了捋,却发现头发又粘在了手上——她用的是右手。鬼使神差的,她把右手伸到嘴边,轻轻的舔了一下,又仿佛吓了一跳似的放下,好像有一点点咸。

  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然后拿过一个小盆,接了点水放在地上。蹲下去,她用手撩着水,把整个外阴用香皂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包括阴毛,大腿内侧和肛门。当手指带着细腻的泡沫在那里涂抹的时候,她的阴部不可避免的又被小小刺激了一下。手掌被凉水降低了温度,在搓洗时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充血的器官所散发出的热量。然后站起来,倒掉盆里的水,重新打湿了毛巾,在全身上下擦了一遍,再次把毛巾冲凉,敷了敷乳头。敷的时候乳头被压倒在乳晕上,她从皮肤上感觉到了那两粒胀的通红的乳头滚烫的温度。等身上晾干了些,她穿好衣服,像做贼一样溜回了房间。

  她不知道,斜对面的那扇房门曾经微微打开过,门缝里,有一道不太平静的呼吸声。

  就在她把手指捅进自己下体里,并同时开始狂乱的低声呻吟的时候。

  后来,那扇门又悄悄的关上了。在她开门观望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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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天早晨和整个上午,李秀玲都沉浸在一种纠结的心境之中,以至于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丈夫起来小便,她端走尿壶,从卫生间走了一圈又原样端了回去。好在婆婆去送孩子上托儿所没有回来,丈夫又没有精力去关注她的行为。她一直在考虑,该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利用起来,像卢玉和张晓芬那样去多赚点。然而道德和羞耻感像两座不可仰望的大山横在她的面前,她努力的抬头,却找不到前进的路。回头再想,却发现身后还跟着一头吃人的猛虎,学名叫做外债。于是乎,前进的动力就算是有了,没有路不要紧,走的人多了,那条路早已摆在这里。

  坚定了信念,其它事就好办了。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刚刚踏足舞厅时的心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敢接触。女人要是豁得出去,往往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巨大潜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卢玉仍然在舞厅门前等她,张晓芬最近倒是没怎么等过,没走到一条道上,终究没法亲密得起来。但这一切从今天起都不再是问题。

  李秀玲把卢玉拉到一旁,这让卢玉感到很意外。「咋地啦?看你今天整个人都不对劲。发生啥事啦?」卢玉问。

  「那个……那啥……」决心是有的,话到嘴边终究不太那么容易说得出口。李秀玲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卢玉看了看她的脸,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拽着她走到拐角僻静的地方站住,说道:「这儿没人听见。说吧,咋啦?」

  李秀玲用眼角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别人,这才吞吞吐吐的小声说道:「小玉,我问你个事儿,你说实话……你一天大概能挣多少钱?」

  「啊?」卢玉有点懵,「你问这干啥」「那个什么,我今天想……跟你去那边看看……就是……」她狠了狠心,咬着牙把最后一句话吐了出来:「你先告诉我,到底一天能挣多少钱!」说完就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卢玉有点惊讶,拉起她的手说:「你说暗曲那边啊?!妈呀,你可想好啦?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那边平时百八十的应该没问题,赶上礼拜天人多还能再高点……但是你可别光想着那边钱好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另外你怎么突然就要上那边去啊?」

  李秀玲迅速在心里算了一下,一百块钱,那就是二十个男人,二十次的「摸摸」,然后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我想好了……缺钱呗,咱家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般……都摸哪啊?」

  卢玉笑了,拍了拍她的手:「行吧,这年头没活路,我也没资格劝你啥……其实吧,也没什么难的,你豁得出去就行。本来一开始我就想跟你说来着,怕你心里受不了……暗曲那边就没一个正经跳舞的。那些男的肯多花钱,就是为了过过手瘾。要说也没什么大事,都是过来人,你还能不明白那一套?反正有的就摸摸咂儿就行,有的就哪都摸。你要是唠点儿捧人的嗑儿,或者再主动点儿,有人兴许还能多给。他要是手重了,你就跟他直接说,但凡没喝大的,基本心里都有点儿数。不过我可得跟你先说好了,暗曲那边可不止有陪摸的,还有挣大钱的,你去了别惊讶就行。」

  「挣大钱的?」李秀玲有点迷糊:「干啥的?」

  卢玉抿着嘴,用两只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动作,李秀玲看着她一只手虚握成一个O型,另一只手伸出一只手指在里面来来回回抽动,忽然反应过来:「啊?!那……那能行么?就在那人堆儿里啊?我的妈呀!」

  卢玉虚拍了她一下:「喊啥!都说了让你别惊讶。咋不行呢,没人管,公安局也不管,舞厅老板上面有人!再说了,进那里边你挣你的钱,她挣她的钱,谁也不碍着谁。又没人逼着你非干那事不可。」

  李秀玲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忽然冒出一句话来:「那啥,小玉,你……你挣过这钱没?」

  李秀玲终于跟着卢玉进了舞厅,然后躲躲闪闪的走到了「暗曲那边」。以往站在亮的地方,她总是看不清楚这边究竟什么情况,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那半道墙后面其实是空的,里面是一个比外面略小些的舞池,陪舞的女人们就站在墙垛稍微靠里一点的地方,正好让外面的灯光不能直接照到自己。而男人们则游走在外围,从他们的角度借着光线正好可以看清女人们的脸和身材。

  这边人是真多啊,李秀玲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四下里看了看,起码得有二三十个女人站在那里,男人更多。不断有人走上前来,搂住一个女人走进她们身后的舞池。而那舞池里,因为太暗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能看到许多身影在晃动。在嘈杂的人声混着音乐中,李秀玲仿佛听见舞池深处传来几声低沉的呻吟。这大约就是「挣大钱」的了,但她当自己没听见。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有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事儿。

  卢玉没告诉李秀玲,自己究竟挣没挣过那份「大钱」。但她告诉了李秀玲,暗曲这边究竟都有些什么挣钱的项目。

  「五块钱两曲你都知道了哈,到时候自己数着点曲子,别让人给占便宜了,偶尔就能碰上那种王八蛋。另外要是赶上那种喝大了的,你就虚报两曲也行,没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还有在舞池里给人做那个的,别回头,看不着,都贴着墙呢……」

  「为啥要贴墙啊?」李秀玲问,随即她就明白了过来。

  「废话,那不是站着做就是撅着做,不靠着点儿墙,人堆里还不挤倒了啊。别打岔,没说完呢。你看那边那个楼梯。」卢玉指着明曲区和暗曲区中间夹着的一个小小的楼梯间说:「那上面是休闲水吧……」

  她还没说完,李秀玲就感觉身边忽然贴上来一个人,她下意识的想向旁边躲,但一条粗壮的胳膊已经搂了上来,一把就把她带的转了个身,这时她才看清,一个和她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正在边搂着她往里走,边用余光看她。

  「咋啦?」男人有点好奇她脸上惊讶和呆滞的表情。

  「啊……不,没事……那什么……」李秀玲也不知道自己说着什么,两个月的「明曲」跳下来,她其实对这种陌生人之间的突然接触已经有了很大适应能力,挪动着脚步就跟男人一起挤进人群。但越往里走,她越感到紧张,心脏也开始砰砰的跳动起来。

  她左右瞟了两眼,想镇定一下,却正好看见擦肩而过的一对男女正搂抱在一起,女的双手搭在男人肩上,男的两只手好像从后面插在女人的裤腰里。那就是摸在屁股上了吧,她想,也不知是不是隔着裤衩……转过头另一边的一对儿更加火爆,女的衣服解开了扣儿敞在那里,她一侧身,李秀玲就从敞开的衣襟里看见了被斜着提上去的胸罩,以及整个露出来的一只乳房,胸罩下沿正好斜着卡在另一边乳房上,李秀玲都看见半拉乳晕了。那男的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腰,一只手抓在女人露出来的那只乳房上正揉捏着,乳头夹在手指缝里。那女人看见李秀玲看过来,还冲她笑了笑……从外边什么都看不清,其实身处其中就会发现,这「暗曲」一点都不暗,眼睛只要适应了光线,能看清很多细节。

  她就这样随着男人挤进了人群深处,不但没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紧张。男人转身搂了上来,她努力放松,使身体不显得那么僵硬。都是过来人了,摸摸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她在心里想着,用手环着男人的肩膀轻轻抱住。

  男人没什么动作,就这么搂着她的腰随着音乐节拍轻轻摆动着。这让她多少有些安心,跟着男人的动作摆动身体。

  「我来好几天了,咋没见过你呢?你是新来的?」男人问道。

  她愣了一下:「哦,不是,我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以前……不太往这边来……」

  「哦……」男人不再答话,李秀玲也不知道这种场合下该说点什么好,总不能主动邀请对方把手摁上来吧。

  她偏着头,从男人的肩膀上方看见对面一个男人正把手往女人的裤裆里伸。李秀玲开始脸红,因为男人的一只右手已经从她的腰上收了回来,捂住了左边乳房,还隔着衬衫和胸罩,向上推了几把。乳头被胸罩里面的海绵垫挤压着摩擦,感觉有点疼,昨天晚上自己确实是用力过猛。

  「别……」她下意识的说到,随后就想起来,自己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来挣这份钱的。于是刚要阻挡对方而抬起的手,又轻轻搂上了男人的肩头。

  「咋地了?不让碰?」男人问。

  「啊……不是……」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天一百七……她想着,说道:「你……你摸这边这个吧……这个手感好……」

  男人看了看她的脸,采纳了这个建议,右手环回了她的腰间,左手伸上来,开始解她胸前的扣子。她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又说:「那啥,大哥,就别解了。」

  「嗯?」

  「这样……」她飞快的想了一下,用右手把自己的衬衫下摆从裙边抻出来,说道:「你从这儿往里摸吧,我不太习惯敞着衣服……」

  男人很配合,左手顺着被提起来的衬衫下摆伸了进去,手指从她的肋部抠起胸罩下沿,就往上掀。乳房边缘被触及那一霎那,李秀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几乎紧张得停止了呼吸,连男人都感觉到了那一瞬间她的颤抖。

  「咋地了,碰疼你啦?」

  「……不不,没有。」五千元……一个月……她强迫着自己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没咋的,没事……」尽管如此,当自己的乳房被一只大手捏住的时候,她还是咬紧了牙,努力把泪水含在眼眶里不掉下来。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领口上,衬衫里,则是一只被来回揉捏的乳房,胸罩卡在锁骨下面,带子太紧,那个位置隐隐作痛。另一只乳房则被胸罩兜得变了形,她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没有什么舒服的感觉,她紧张的要命,以至于乳头都不像平时那样充血,只是扁扁的被挤压着——男人手掌上的一块老茧正好顶在那里。她感觉眼泪不太可能流下来,于是稍微低低头,差不多是侧枕着男人的肩旁,这个动作能缓解一点乳房上部承受胸罩勒住的压力,刚小口喘了喘气,就感觉到男人的右手从她的腰滑了下去,顺着裙子的松紧带,直接插了进去,内裤的边也被瞬间突破。于是她丰满柔软的屁股也落入了男人的手掌,开始被摩挲起来,从上下同时传来的感觉让她又开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一个曲子结束,她前所未有的感到六分钟是这么漫长,后背的汗水把衬衫都沾湿了。

  第二首曲子响了起来,男人抓捏屁股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她以为他要把手抽出来,于是微微收了收腹,这样会让裙腰宽松一点。没想到那只手借着这一点宽松,横着滑到了胯骨上,然后紧跟着就开始向前面摸来。她吓了一跳,连忙用左手隔着裙子按住了那只手。

  「别……大哥……前边就……就别摸了……」

  「咋地?」男人的语气里明显带着点不高兴。

  「那啥……我……」她突然把想说自己来事儿了(02)的话咽了回去。她怕对方忌讳这个,给自己惹出麻烦来。「我那个……来的时候吧……没洗……」

  「哦……」男人停止了动作,但看她的眼神还是不太高兴。

  「要不这么地吧……」她想了想,说:「你俩咂儿一块儿摸……」

  「嗯……也行……」大约男人也怕沾到手上什么奇怪的味道,想了想,点了点头。下面那只手终于抽了出来,她在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自己终归还是放不开啊……

  胸罩被彻底推了上去,这下左边乳房倒是不被那么强行的往上拽了,但紧跟着就和右边一样,被一只大手抓住揉捏起来。李秀玲的衬衫被顶的鼓鼓的,她不得不稍微后仰一点,挺起胸膛,以方便那两只手玩弄自己的乳房。这种姿势就像是她主动把胸送到人家手里似的,她感到屈辱,自己真的是主动送上去的,为了交换最隐私的部位不被碰触。

  左边的乳头渐渐传来刺痛感,昨晚疯狂的后果至今没有完全消退下去。男人的那点不高兴看来终于烟消云散,他称赞道:「哎,你这俩咂儿真挺大的啊……哎?这左右边的咂头儿(03)……咋还不一样大呢?左边这个还有点硬……右边就挺软乎……」

  李秀玲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好在灯光差,对方看不出来。被一个陌生男人在公众场合玩弄自己乳房,已经是一件让人崩溃的事了,对方居然还在配合着动作不断品评细节。左边乳头还没完全消肿,她是实在不得已才把这边牺牲出来的。对方因为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已经从抓捏乳房改成了分别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捻弄起乳头来。右边这个还好说,左边这个立刻就反馈上来疼痛的感觉。

  李秀玲轻哼了一声:「轻点……大哥轻点……疼……」

  第二首曲子终于也结束了。男人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她的衣服里抽了出来。李秀玲连忙把手伸进去,将胸罩整个拉下来,重新兜住自己的乳房。胸罩的肩带也歪了,她又隔着衬衫整了整。

  男人已经掏五块钱在那里等着了,嘴里却还嘟囔着:「你这屄我都没摸着……」

  李秀玲假装没听见这句荤话,接过用自己的身体赚来的第一个五块钱。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嘴上却还习惯的说了句:「谢谢大哥……」

  大哥转身走了,回到男方观察团的队伍里开始物色下一个目标,李秀玲跟着也走了出来,心理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多少还有一点庆幸,自己没被「摸着屄」就把钱挣到手了。

  卢玉却没在刚才站着的位置上,大概也是被人拽进去了,里面黑乎乎的,李秀玲回头张望了一下,根本看不着。她的后背都湿透了。屋里连闷再热,虽然靠近四周墙上面一圈,有几个换气扇一直在转,天花板上的几台电风扇也不断摆着头四面吹风,舞厅里的温度还是非常高。再加上刚才的紧张,她衬衫后面已经完全湿透了,胸罩里两个乳房也能感觉出来开始冒汗,反倒不如刚才被人在里面把玩时凉爽透气。她紧张的感觉略消了些,却仍然羞的不行,又禁不住回想起刚才那个男人品评她的乳房时的语气和动作,结果两个乳头因此略略的开始有些充血,阴部也一点点的湿润起来。

  这种情况引起的兴奋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很多女人的自慰一般都是在黑暗中完成,而她下意识的总要开着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一点多少可以证明,她的潜意识中有一定的暴露倾向。只是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大多还不算开放,对所谓暴露倾向云云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观念。今天在舞池里,尽管光线不强,却是实实在在的公共环境。她当时被紧张压倒了生理反应,如今缓过劲来,身体自然也跟着反应过来。尤其对面还有一大群不断移动靠近的男人观察团,几十对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们这些女人身上扫来扫去——简直像能剥光了她们的衣服似的……更是加重了李秀玲这种潜意识中的暴露刺激倾向。

  咂儿:儿化发音,东北方言,指乳房。

  (02)来事儿了:东北方言,指女性生理期。

  (03)咂头儿:东北方言,指乳头。


第三章

  暗曲这边赚钱的速度确实是「快多了」。李秀玲还没站满一个曲子,就又被搂了进去。像这样踩着曲子尾巴上来搂人的,都是老油条,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把当前这首曲子算数,陪舞得讲道理,从选人到挤进去搂上这十几二十秒的时间,就算白得了。

  借着灯光,李秀玲看见「老油条」一脑袋花白头发,脸上沟壑纵横,是个相貌普通,笑容还带着那么点憨厚的老头儿,一看就是个实在人。人实不实在无所谓,钱实在就行。李秀玲跟着就又钻进了身后的舞池。

  这次她凑巧看见了卢玉。她是踩着曲子尾巴进来的,走到里边这曲基本上也就还剩最后收尾的节奏了。卢玉今天穿了一件套头半截袖,俩人正面遇上的时候,和卢玉跳舞那男人刚把钱递给她。她边接钱边说着谢谢,套头衫的下摆翻起来,掖在胸罩里面。胸罩也是翻卷着的,勒在乳房上围。两个正常尺码的乳房就那么大半暴露在空气中,像两个碗倒扣在胸前,乳头和乳晕挺红润。卢玉笑呵呵的往一个小包里塞钱,对面男人还用一只手在拨弄着她的乳头。旁边好几对跳舞的男人,手上没停,脑袋都转过来在看。一个女人娇嗔的拍打她的舞伴:「咋滴,没见过啊,来,让你看看,我的比她的好看多了……」于是几个男人的目光又转到那边那对新露出来的乳房上去了。连带李秀玲进来的老头儿都停了脚步,站在那儿两边打量了几眼。

  这个场景弄的李秀玲一愣,一时竟没想起来卢玉今天到底穿什么衣服来的。老头看够了,也没了继续往里走的想法,转过身就搂住了李秀玲。果然是个实在人,甫一上来,就在李秀玲的腮帮子上亲了她一个措不及防,李秀玲吓了一跳,老头的手已经隔着衬衫和胸罩就在她右边的乳房上开工了。

  卢玉这边刚拉上小包的拉链,对面那男的不怎么讲究,曲子停了,手还没停。她一抬头,正好和李秀玲四目相对。熟人见面,多少有些难堪,卢玉一把拍掉了那只还在占便宜的手,一边对李秀玲笑笑一边飞快的把胸罩和衣服拉回到正常位置,舞池里由此少了一对诱人的雪团砌罢落梅花。李秀玲也尴尬的不行,虽说彼此都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可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被玩弄还真是头一回——老头的两只手都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在扒胸罩了。

  老头兴致不错,有着和年龄相符的熟练手法。李秀玲刚刚有点充血尚未消退的乳头居然就这么被撩拨了起来。老头倒没表现出多少特别的兴趣,这让李秀玲左边的乳头免受一劫。

  卢玉凑上来趴在她耳边说了句:「我去卫生间,一会回来还站那儿。」就整理着衣服走了出去。

  李秀玲只来得及嗯了两声,胸前那一对老手就已经把她的乳房揉出了千变万化的形状。这让因为刚刚的尴尬而缓解了紧张情绪的她,被羞耻心和性欲渐渐占领了高地。她无声的承受着,隐约开始感到身体有些发烫。平日里自慰时想象的那种被蹂躏感浮上脑海,一时间竟开始感觉有些迷乱。然而毕竟才刚刚开始体验这样的职业感受,她心底始终保持着一阵清明。因此当她发现自己的裙腰已经被扒开时,还是及时的摁住了那只马上就要达到目的的手。那手几乎要摸到她的阴毛了。

  这让老头很不高兴,他又往下使了使劲,企图用行动来说服这个年轻女人交出她的阴部。但李秀玲坚决的摁着他,于是他转而向后,抓在女人的臀肉上,不断的推拉,使她的屁股沟随着他的动作一张一合。李秀玲知道,自己这种阻挡的行为不可能在每个人身上都成功。对于这些男人而言,付出金钱就意味着自己暂时拥有了一件玩具。就像游戏厅里的那群小崽子一样,投进一个硬币,就有权利疯狂的摇晃拍打游戏机直到一局完了,如果不过瘾,还可以继续投。像李秀玲这样的女人也是如此。刚才李秀玲站在外边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两个年龄都不小了的男人在那里对这些女人评头论足,其中一个穿的人模狗样的家伙一边抽烟一边说:「玩就行了,你给钱还管她舒不舒服?……」这句话像一支箭,扎在李秀玲心底。但同时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或者说认清了现实,她就是来挣这份钱的,在那些男人眼里,她就是个公共玩具,说白了,就是个贱货,只值五元钱。

  玩具终于又一次成功防守住了自己最后的阵地。但依然要付出代价。老头松开玩弄乳房的那只手,拽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裤裆上。夏天,人们穿的都少,李秀玲立刻感觉到一坨鼓鼓囊囊的玩意,和自己掌心就隔着一层,或许最多两层的薄布料。她试着慢慢的抚摸了几下,老头发出满意的哼哼声,但同时也加重了对屁股的抓揉,以及重新抓住乳房的那只手的动作。李秀玲努力让自己接受这种代价,至少还在她可控范围内。尽管她的脸已经红的像火烧一样。她隔着布料慢慢揉动老头胯下那坨透出热气的玩意,感觉到最前端的阴茎在她的抚摸下渐渐有了一点胀大,也感觉到了指尖顶到两颗圆圆的睾丸。

  她有一点心慌,这时才刚刚第一曲即将结束,一会老头万一又要……怎么办?她正想着,忽然就听到老头闷闷的哼了一声,紧接着抖了抖,从她掌心迅速传来一阵湿腻感。这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头却忽然趴在她耳边说话了:「大妹子,咱俩商量商量,你看啊,我要摸你下边,你不让。我要不摸,那我这吃亏了。」

  李秀玲被耳朵边老头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偏头问:「那你要咋整?」

  第二首舞曲悠悠扬扬的响了起来,老头嘿嘿一笑:「不让摸我就不摸了,咱不能硬逼着你。你呢,也别让我吃亏。这样,咱俩往里边小灯那块靠靠,我也不摸,你把屄露出来让我看一眼,我就照俩曲给钱完事,行不?」

  李秀玲吓了一跳,连刚在脑袋里形成的那么模模糊糊的想法也暂时忘了,刚想回绝,转头又想,这就等于自己一个曲赚了俩曲的钱,还节省了时间好回去再赚。看看……要是不碰……那就看看能咋地!就当自己在家照镜子了。想到照镜子,她鬼使神差点了点头,老头当时就高兴了,拉着她站到一盏小灯下面偏一点的位置。

  这就已经走到舞池中人群的边缘,来到墙边了。李秀景一眼望去,就看见靠墙边一溜站了好几个人,她往后倒退了半步,也顾不得细看什么情况了,急急忙忙一手撩起裙子前摆,一手伸进去用大拇指勾住内裤腰往下一拉,自己估计着刚好够漏出耻丘的面积来,对老头一努嘴。

  老头脸上都要笑开花了,急忙蹲下去,脑袋几乎整个插进了李秀玲的裙子里。李秀玲听见老头在下面碎碎念着:「哎呀,好哇,真好哇……」

  她忽然觉得荒唐。自己居然就在这么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撩裙露阴,还有个老头在下面看,几乎要把脸都贴上去了。李秀玲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喷在自己的阴毛上。这种巨大的羞耻感立即从脑袋和阴部两端同时出击,在她的身体里搅风搅雨,一道热流开始顺着阴道缓缓的向下涌动……

  她猛的提上内裤,放下裙子,老头一脸遗憾的冒了出来。再晚就来不及了,一个开始淌水的屄算怎么回事。老头掏了钱给她,她接钱的时候把胸罩重新拉下来在乳房上扣好,随后两人居然同时快速的走向卫生间,直到进了前门才在写着男女两字的左右两幅门帘前分道扬镳。

  女厕里幸好有蹲位,李秀玲先从包里拿了两张卫生纸,然后撩起裙子褪下内裤,借着灯光就看见内裤里面中间的位置已经湿了一小块,甚至和自己的阴唇之间还拉着一丝亮晶晶的淫水。她仔细的擦了擦,又等了一下,见没有淫水再冒出来,这才提起内裤,想了想,又褪下来,拿出一小张卫生纸,这都是来之前裁好的——自己倒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小心翼翼铺在内裤里,然后穿起来,又调整了一下,这才走出蹲位,边往外走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回到舞池边,卢玉正站在那,急忙拉着她,在她耳边小声的问刚才怎么样。她碍于颜面,简单的说了一点。卢玉一拍她胳膊:「你还是没经验,那个老不死的是早泄了!你就不答应他,他恐怕也不能跳完第二曲,你想,那他得多遭罪啊!」李秀玲这才反应过来,经过这么一折腾,自己还是实打实的赚了两个曲的钱,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就这么折腾了一会,卢玉又赚了十五元钱,李秀玲也赚了十元,就是有点困难,其中一个男人喝了酒,非要搂着她亲嘴,她被那一口浓重的酒气混杂着烟味熏的直反胃,拼命阻挡才没让他得逞,这回她倒是实现了跳一曲就赚五块钱的小目标,只是右边乳房被抓了几下狠的。卢玉回来后教她,遇到纠缠不休蛮不讲理的男人,就找始终坐在吧台旁边第一桌的那个汉子,那是昆哥,专门负责在这里「看场子」。能被老板请来做这个行当的,那都不是普通人,据说在S市的地面上多少有些名号。

  李秀玲睁大眼睛努力看过去,一个穿紧身背心的光头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喝啤酒。看着就像一号狠人,气势不输以前变压器厂最能打架的冯老三。

  这期间据卢玉说,张晓芬其实也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只是她和李秀玲一点儿没碰着面。倒不怪李秀玲,张晓芬人气挺高,有不少回头客,每天来了都很忙。李秀玲也不在意,自己才第一天站在这里,以后有经验就好了。倒是的确得学学怎么勾人,她看见卢玉时不时的就往人群里抛个媚眼,然后有个男人就从人堆里钻了出来,一脸「我手痒都等不及了」的表情把卢玉搂进舞池。她暂时还做不到搔首弄姿主动勾引男人,只能等被人看好了带下场。

  又过了一会,舞厅里响起一阵铃声,那表示这是下午场的最后一个曲子了,然后会清场,关门,打扫卫生,等晚饭后的时间段再开。

  卢玉还没出来,李秀玲决定先走,反正俩人回家也不顺路,再说人家能坐自行车,自己还得坐公交车回去。她拢了拢头发,又站在一个明亮但人少的地方仔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走了出去。

  下午四点半的阳光依然耀眼,突然从黑暗的环境中走出来,她不由得挡了挡眼睛,知了在路边的树上拉着长音,一辆收破烂的三轮车敲着铃铛从路边驶过,不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舞厅里的音乐在门外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门的里外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几乎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公交车上,她数了数包里的钱,除了自己准备的零钱外,今天她赚了四十元。舞厅的晚场比下午场人多,按照卢玉之前告诉她的,她其实已经算是圆满达成了今天的收入额度。只是,就算这样,一个月下来和还钱的目标依然会相差巨大。她想了想,准备今晚告诉家里,自己的班要开始上第二个时间段了。那样的话,到月底虽然也凑不够钱,但至少自己能拿出一个看得过去的数字来,也许同时再想想别的办法,就能凑够呢。

  婆婆没说啥,丈夫也哦哦了两声表示知道了,只有女儿对此表达了不满,以前妈妈每天晚上都能陪她玩一会的,今后就改成等她睡了才会回来。李秀玲很无奈,家人并不知道她为了生活和还钱正在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换衣服的时候她用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身体,乳房上有几道浅浅的手印,屁股上也有两道。想到自己从此变成了一件公共玩具,她忽然有点想哭。但这样的年头,这样的家庭,她哭给谁看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照例先去给丈夫的阴茎做了一会按摩,那条肉棒,现在只能算是肉虫,依然软塌塌的,丝毫不见起色。她倒是又开始兴奋起来。再加上白天被舞厅里的男人们揉搓撩拨出的欲火在肚子里积攒了不少,等到夜深人静,她又走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女人依旧青春迷人。她托着自己的乳房,渐渐回忆起白天男人们揉搓这两大团白肉的情景。当时过于紧张,现在想起来,倒的确有些让她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感觉和手法。她恍惚了一下,忽然产生一个抑制不住的想法:自己难道骨子里就是个贱货,才一接触就开始有了喜欢这种感觉的念头?想到这里,羞耻感又占据了她的头脑,还能幻想什么呢,今天这个头一开,自己不就已经是个贱货了吗?每天送上门去给那些男人玩弄,还要说声谢谢。她不禁又想起了刚开始看到的那个女人,也长了两只白嫩的大奶子,就那么露在外面,任人揉捏,玩弄乳头。她还对着自己笑来着,她是在享受吗?也不要看别人了,自己今天居然把内裤脱下来,让一个老头贴着脸的看自己的阴部,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当时那一幕……

  在回忆和幻想之中她一手揉着自己的乳房,一手飞快的在胯间揉搓。白天没人摸过这里,她把它保护住了。让他们摸会怎么样?自己也会感觉到像现在这样又麻又痒的快感?或者,会比现在更加舒服?

  一个赤裸着全身的女人在卫生间里眼神迷离的自慰着,她像骑马一样分开双腿,向后微微撅起屁股,如果此刻从后面从下往上看去,就能看到她两瓣屁股已经完全张开,中间平日里被夹得紧紧的肛门,此刻像一朵绽放的浅褐色菊花,丝丝菊瓣正在随着她的动作无意识的向中间一收一放。这朵肛菊的下面,两片肥厚的大阴唇紧紧闭合在一起,油滑发亮,白嫩无毛。一根白皙的手指,却正飞快的不断前后抽动,将大阴唇从中间不断挤开,露出里面充血到发红透亮的粘膜。随着这种抽动,一缕淫水拉着丝从大腿根向下,一直垂到地上,更多的淫水还在不断从那里涌出,仿佛这个女人此刻已经把全身的水份都汇聚到了这里。

  她的上身向前倾着,头却在用力的向后仰起,一头乌黑的秀发随着身体的动作在肩头和背上来回拂动。她一只手抬起,抓着自己的右乳,那只纤细的手根本抓不住那团鼓胀的乳肉,每个手指缝间都满胀出一道洁白。一个长长的乳头卡在两根手指中间,连带着后面的乳晕一起,正在努力的向前凸出着。另一只手从身体的前方向下伸去,最终消失在她的胯间。那里是最疯狂的交火地带,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音。另一只乳房被胳膊从侧面挤在胸前,只有顶端长长的乳头,在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着。

  随着一阵期待已久的颤抖和几乎无意识的低声哼叫,李秀玲再一次迷失在手淫的高潮中。和从前不同的是,她的想象里不再只有老公曾经辛勤开垦她的场面,而是多了许多模模糊糊的面孔,那些人躲在黑暗里,只是伸出手来肆意蹂躏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朦朦胧胧的,竟然开始有些沉浸在这种因为羞耻而带来的快感里。

  没有开灯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当李秀玲努力攀登高峰的时候,从斜对门的屋子里,传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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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2-04-24

第四章

  第二天中午,李秀玲耽误了一小会才去舞厅「上班」。前几天,后楼的刘老爷子自己坐着轮椅去胡同口大树下乘凉,被一辆失控的三轮车连人带轮椅给怼到了树上。人送到医院就不行了,撞拧巴了的轮椅就一直扔在街边那个修车摊上。上午李秀玲去扔垃圾,正好听见胡同口的老太太们议论刘老爷子享了褔,临走还给儿女留下一笔赔偿金,又说当儿女的也有福,刘老爷子下肢瘫痪常年需要人照顾,如今一走了之给儿女彻底除了负担。李秀玲听这话题心里不是滋味,急着要走又听说那个修车师傅要把轮椅拆了只留下零件。她转身走出去,老太太们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没听清。

  到了路口,她正看见师傅拿着把扳子对那架轮椅比划着。她看轮椅只是大架歪了,就和人商量能不能把那玩意送给自己。修车师傅倒也是个热心人,听说了她丈夫的情况后,拿把大锤楞是在木墩上把轮椅的架子给重新颠直了,又拿去街对面的电焊铺子,加了两根钢管做支撑,忙活了一个多钟头,还给轴承点了油。

  李秀玲激动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人家才好,推扯了半天,人家才收了三块钱算修车费。就这样,中午她把这架报废翻新的轮椅弄回了家。晦不晦气的已经顾不上了,丈夫试了试,在有人架他上去之后,完全可以坐着自己在屋子里稍微活动一下。这让李秀玲和婆婆都激动不已,丈夫也难得露出了一个几乎分辨不出来的笑容。生活难得出现了一丝光明。

  这丝光明转瞬就被舞厅的黑暗给吞没了。下午第一个客人是个酒鬼,一身白酒味道浓郁的几乎能点燃。李秀玲本着赚钱不问出处的原则硬着头皮把他扶进了舞池,酒鬼走路都已经打晃了。李秀玲丝毫不怀疑,这家伙在人群里站不到一分钟,就能被挤倒,然后踩成一滩酒糟。万般无奈之下,她几乎是架着酒鬼往最里面的墙边前进,那堵墙原本有后窗户,后来被砌死了,留下来两道窗台。这是卢玉给她支的招,让他坐那比较稳妥。

  万幸,窗台半边空着,另半边则被人占了。旁边的墙前一个男人面朝里站着,不知道在干什么。李秀玲好不容易扶着酒鬼坐下,然后自己在衣服里把胸罩翻上去,让他可以顺利的把手伸进去摸自己的两个乳房。酒鬼倒是舒服,这个角度他只要略抬胳膊,就能把两只手摁在李秀玲的胸上,活动的空间还很大。

  「嘿,这俩大奶子……真他妈肥啊……」酒鬼嘟囔着,倚在砌窗的砖墙上——那里被糊上了一层报纸——一边俩手上下左右的揉捏着和他脸一样高的乳房。

  李秀玲无奈的挺在那里,考虑着一会多报几首曲子宰这家伙一刀,一边无聊的扭头向两边看。

  左手边和她共享一个窗台的俩人好戏刚开场,李秀玲又一次开了眼界,她终于见识到「挣大钱」的了。只见那男人挨坐在窗台边上,裤子已经是解开了,稍微褪下来一点,正用一只手在自己的裤裆里摆弄,另一只手则托在对面女人的一边乳房上不断的揉捏。

  对面的女人看模样三十来岁,也可能不准,舞厅里的灯光加上女人脸上的化妆品,往往让人很难判断其真实年龄。她穿个短裙,刚把内裤从高跟鞋上摘下来团一团塞进侧肩斜背着的一个小包里。她笑着弯下腰,一边说:「来,让老妹儿先给你撸撸,你来摸咂儿,撸硬了让你看看老妹儿的活儿咋样。」

  「活儿」这几乎是个专业术语,取材于另一个在民间为大众所熟识的词「大活儿」官方字眼是做爱,东北地区则普遍表达为肏屄。「大活儿」和后面这两个词的本质区别在于后二者的应用不分对象,主体是男性的话,对象通常只要是自愿上床的女性就可以,就算是说肏屄,顶多也就让对方觉得你粗俗而已。当然,这俩词可以用在自己老婆身上。东北娘们大多不在乎,甚至和闺蜜在唠嗑的时候都能偶尔说上一两回。但「大活儿」就只能用在嫖娼的时候,无论在洗浴、歌厅、旅店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举例来说,某东北爷们精虫上脑,拽着自家娘们说:媳妇我想做爱。娘们可能会拿捏着温柔的语气回答:这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想点别的。去吧,给我出去买点水果,等晚上我洗干干净净的啊……如果他说:媳妇我想肏屄。娘们大约会虎躯一震用上下左右邻居家都能听见的嗓门回答:肏!肏!肏!你他妈是个兔子啊!一天到晚就他妈知道肏屄!我给你整个儿怼里头得了!来,你过来来!今儿你要不整够一个钟头我掐巴死你!但如果他敢说:媳妇我想做个大活儿。娘们百分之百一个大嘴巴子抽得他原地七百二十度旋转,然后一边薅头发一边撕衣服下盘还得照小肚子上踹两脚,连哭带嚎荡气回肠的喊出一句:老娘和你拼了!你说,你个瘪犊子又上哪跑骚去了啊!我不活了!……最后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出现,但凡桌子上有碟花生米,也不至于喝成这样。吹牛归吹牛,清醒的东北爷们很少有人能视死如归。

  坐着的男人嘿嘿一乐,裤裆里那只手抽出来托到女人胸前。从李秀玲这个角度,倒看不见女人的乳房,只能看见她的后背和男人的正面,女人的衣服向上褪了一节,露着雪白的腰。女人则双手扽住男人的裤腰又往下拽了拽,男人欠了欠屁股,裤子就又褪下来一节,于是一条半硬不硬的阴茎就忽的弹了出来,弯曲着来回晃了晃。

  那男人和玩李秀玲乳房的酒鬼同坐在一个窗台上,李秀玲斜着看过去,刚好从女人肩膀边缘看见了那条准备等着体会女人「活儿」咋样的家伙蹦出来朝她点头。

  虽然她走上了这条路,但真论起来的话,除了丈夫的阴茎,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看见过别的男人的家伙。这个冲击对于她而言是震撼的,被玩弄是为了赚钱,但不代表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当初老中医让自己给丈夫按摩,尽管已为人妻,尽管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被那条阴茎洗礼过,最开始的时候,她仍然羞的像个少女一样,当然,与此同时她下体的淫水流的像个荡妇。

  然而现在她实实在在的看到了一次别的男人的阴茎。离她如此之近,她一瞬间感觉好像自己和那个女子在一起面对着这玩意。女人的一只手握了上去,白皙秀气的手指和黢黑狰狞的阴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女人开始撸动的时候,那个龟头在包皮里往外探着,用一只独眼耀武扬威。不知是不是错觉,李秀玲感觉这个男人的阴茎比她丈夫的似乎更长一些,也更粗。

  那男人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头呲牙对她笑了一下。她顿时窘迫的不行,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墙边果然是人间胜境,李秀玲甚至在心里嘀咕卢玉是不是故意坑她。但她心里明白,对于此刻这个把玩着「大奶子」的酒鬼,以及被把玩「大奶子」的自己而言,的确没有比这里更方便更安全可靠的地方了。

  另一边的那个男人原来不是自己站在那里。他穿着背心拖鞋大裤衩,面墙而站,一手撑墙,一手向下,按在一个蹲着的女人脑袋上。那女人就蹲在他两腿之间,面向他的裤裆——那里此刻是被勾下去的。于是李秀玲今天第二次见到了别的男人的阴茎。

  女人正一手握住那条又黑又长的家伙,另一手在下面,手背压住大裤衩的腰,手掌托着男人的阴囊。李秀玲看过来的时候,那条又黑又长的阴茎正被女人吞在嘴里,随着女人前后摆动头部,在那双涂着口红的嘴唇中间进进出出。李秀玲的眼珠子都直了,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以前在厂子里的时候,那些年纪大些的女职工互相开玩笑,曾经说过这样的事。但她当时羞得根本不敢往耳朵里面听,怎么可以用嘴去吃那里呢,那里是尿尿的地方啊,还有……那里总在屄里抽插……这么一来的话,这女人此刻嘴岂不就是个被肏的屄……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女人含着龟头,撸着阴茎的那只手缩回来,把侧面的头发重新捋到了耳后,于是李秀玲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侧脸,是张晓芬。

  李秀玲知道张晓芬是「挣大钱」的,但从没想过「大钱」还能这么挣。她愣愣的看着张晓芬,看她重新又把手握住男人的阴茎,配合嘴的动作开始撸动,忽然又把阴茎从嘴里拔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转而用舌尖在龟头上来回画着圈儿。

  男人看起来很是满意,哼哼了两声。李秀玲看见那个龟头前面有一个不规则的凸起部分,在随着张晓芬的舌尖来回动,于是明白张晓芬这个「大活儿」是戴着套做的。她浑身一激灵,自己竟然看张晓芬给人吃阴茎看呆住了,多亏张晓芬忙着吞吞吐吐,没看见她。于是她连忙又把头扭回来。

  左边这对已经进入了正题,男人双腿并拢向后靠在墙上,两只手从左右绕过女人的身体环在前面,应该是正抓着女人的两只乳房。女人则背对男人,双腿大张坐在男人胯上,正在微笑着扭动腰肢,屁股前后耸动着。那条短裙很好的从四周遮掩住了大腿根和屁股的范围,只有前面被女人一只手摁着,应该是怕走光。

  女人的另一只手按在男人的大腿上,控制着身体平衡和下身用力。她轻轻的哼着,脸上仍然带着笑容。李秀玲能想象的到,就在那条短裙下面,一根坚挺的阴茎正在两片大阴唇中间不停滑动,被那些深处的褶皱和粘液所包围,而两个人的阴毛,则纠缠在四周,互相摩擦着彼此最敏感的所在。

  她收回视线,停留在酒鬼的头顶。这个家伙一只手已经从下面掏进了自己的裙子,在大腿根和内裤上摸索着。她略微并拢双腿,缩小这只手的活动范围。酒鬼向前倾着,脑门杵在她的肚脐上。抓着乳房的那只手有些向下用力,她感觉整个乳房都被扒的有些向下坠,扯的锁骨下面的皮肤紧绷绷的。在裙子下那只手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之前,她决定暂时不去管,以免惊醒了酒鬼,感觉他几乎都要睡着了。自己身体的诱惑力,终究输给了酒精。

  左边传来了轻微的「啪啪」声,她禁不住好奇,强压着自己的心跳从眼角看过去。那女人已经两手撑着男人的腿,开始上下动作起来,动作大的让短裙的边儿都翻了起来。女人喘着粗气,没有束缚的乳房在衣服里不断蹦跳着。李秀玲看见她白花花的大屁股,在不断拍打男人的大腿。后面的男人貌似快要达到极限,两手扶着女人的腰用力,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李秀玲一想到那个白屁股中间的阴道,此刻正被一根大阴茎高频率的抽插,立刻感觉自己也开始湿了。

  她就那么瞟着这对男女在那里癫狂,整个人都被感染起来,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她又扭头看张晓芬,后者还在摆动着脑袋,继续吞吐那根戴着套的家伙。每一次她吐出阴茎,手就猛的撸动两下,然后又深深的吞进去,男人就随着吸一口气。那家伙究竟捅到哪里去了?李秀玲简直无法想象,她清楚的看到当张晓芬把那根阴茎一吞到底的时候,男人的阴毛就密密匝匝的戳在她的鼻子上,一定痒的要死。她感觉现在自己的阴部就痒的要死,酒鬼在内裤外面划拉着的那只手,根本解决不了这种感觉。

  左边的男女终于圆满结束。男人在一声闷哼后抓住女人的腰,把她紧紧按在自己身上。女人保持着姿势稍微停了停,在男人手劲略松后又扭动了两下屁股,这才抬身一偏腿,从男人身上站了起来。

  李秀玲看见男人也戴着套,那根阴茎已经显出了疲态,顶着龟头前面一小片包裹在套子里的白色液体。女人转身从包里掏出两张纸来,掐着根从男人阴茎上把避孕套撸下来,熟练的打了个结,随手丢到墙角。然后笑着边递给男人纸边说:「咋样,老妹儿的活儿好不,舒服不?」

  男人接过纸给自己擦着,嘿嘿笑着回答到:「好,真带劲,你的屄里边真他妈紧啊…」

  女人拿了张纸,撩起自己的裙子擦了擦自己阴部,李秀玲隐约看见她露出来的一大片浓密的阴毛。她掏出自己的内裤,抖开从高跟鞋往上套,一边回答:「哥你的鸡吧真厉害,坚持这么长时间,肏的我都受不了了……」其实也就差不多一个曲的时间,李秀玲心里想着。

  男人已经站起来开始提裤子,闻言乐呵呵的说:「咋地,没让哥肏够啊,下回哥来还找你,让你好好爽爽…」

  女人闻言娇嗔着上来拍了男人一下:「损色,那可说好了啊,你可不兴找别人……」然后接过男人递来的二十元钞票,在灯光下看了看,塞进包里。

  男人把手放在女人屁股上,俩人搂着走开了,这边张晓芬的「活儿」看来也即将结束。男人按着她脑袋的手明显都在用力,腰也开始向前顶起来。张晓芬嘴被堵着,一边动作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在几下最大力的撞击之后,张晓芬把龟头吐出来,张着嘴用舌头在龟头下面撩着,手指握着阴茎飞快的撸动,然后猛的又把它吞进嘴里。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嗬!」,然后就抖了几下。张晓芬停止手上的动作,轻轻张开嘴,脑袋向后一撤,吐出嘴里的东西。

  李秀玲看见那条阴茎斜斜的支着,还颤动两下,装满精液的避孕套在龟头前面长出一小节,向下耷拉着。眼看着张晓芬就要站起来,李秀玲急忙收回目光,脸微微向左边侧着。酒鬼好像真的快睡着了,两只手的动作像梦游一样。

  张晓芬和那个男人很快收拾好离开了,紧跟着那个位置就被另一对男女占据。李秀玲低头看了看酒鬼,拍拍他肩头,他眼神凝滞的抬起头来:「嗯?」

  她温柔的说:「大哥,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过瘾了,我还有事我得走。」

  酒鬼把裙子下面那只手抽出来一挥:「唔,那行,你走吧。」

  她继续微笑着说:「那啥,大哥,你把钱给一下。咱俩跳八个曲了…」

  散场后李秀玲在上破例买了一点熟食。这一下午李秀玲虽说赚的不算十分多,但酒鬼自己就贡献出来二十元。两个曲的时间她赚了和张晓芬一样多的钱,这让她有一点莫名的优越感。她又想到张晓芬那张嘴,快散场时张晓芬和她站在一起聊了几句天,她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到张晓芬的嘴唇上,怎么看怎么像屄……

  全家人对久违的熟食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具体就是三个人(不包括孩子)来回推让了整整一顿饭,最后倒还剩下了一大半,主要是丈夫吃了几口,他手抖使不上劲。就这样下午他还用轮椅推着自己在屋子里转了很久,对于他而言,这个家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只有那张床的范围而已。

  婆婆收拾桌子,李秀玲整了整衣服急急忙忙又出了门。她吃道远的亏,休息的时间有一小半都扔在路上了。好在晚上去时还有公交车,等散场时,舞厅门口也有好些三轮车拉客。尽管比公交贵,毕竟赚的多。卢玉不在,可能是被客人带下场了。

  张晓芬难得清闲,和李秀玲咬着耳朵聊了一会。内容倒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丈夫和自己如何下了岗,四处奔波也找不到赚钱的行当,最后丈夫只能出去给人打零工,自己则一咬牙,借打工的名义跑来S市进了舞厅。李秀玲这才知道她不是本地人,来自临近的一个小城市。上有老下有小的,吃喝拉撒都要钱,很快她就彻底放开,接上了「大活儿」。

  她言语间多少对李秀玲有些暗示,都是过来人,有些事要想得开一些,赚钱要趁青春年少……

  李秀玲倒是认真听了,只是一看见张晓芬的嘴唇,就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屄来……



第五章

  一个星期过去了,下午场和夜场一起跑,让李秀玲成功的赚到了四百元。按说这已经是从前她难以想象的收入了,舞厅是个平民消费场所,社会上又多得是兜里揣着钱的男人。他们或是孤独,或是猎奇,或是色欲迷心,使得李秀玲这样的女人们可以从中谋求利益。尤其她刚入行,又不像别人那样放的开,会勾人。但考虑到外债,只能说这个速度还不够,不过李秀玲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她陆续又打听了几个人,但终归是没再借到什么钱。时局艰难,很多人都没有什么积蓄。

  说是晚场,其实天都没黑。那个白天喷吐了大量热能的火球,此刻还挂在地平线的上面。气温稍微凉爽了一点,但也还是一动一身汗。李秀玲下午场穿的衬衫和裙子是不行了,汗味和烟味满满的堆积在上面。她走之前把衣服泡进了水盆,换了一件套头的半截袖小衫出来,下身穿一条裤子,开口在正面那种。这种小衫是弹力的,她坐在公交车上,感觉到好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被绷得十分性感的胸上。尽管她在舞厅里让人又摸又揉,但那环境毕竟黑暗,让人多少有点安全感,白天这样的目光还是让人难以接受,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身体向里面尽量侧着。

  卢玉和张晓芬都不在,这让她多少有点奇怪。但她来,毕竟不是找人聊天的。于是她站在自己平时的位置上略垂着眼皮。对面那群男人的目光永远在剜她们这些女人身上的肉,她始终不愿意直视他们的眼睛。

  不大会儿,她面前伸来一只手,飞快的搭到腰上。她抬起眼皮,习惯性的对来人笑笑,却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严格来说还只能算是个大孩子。她愣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只是随着男孩钻进了舞池。

  男孩可能是有些拘谨,只是搂着李秀玲的腰,并不紧密的和她抱在一起。李秀玲感到有些好笑,故意逗他:「哎,老弟我看你这么年轻呢,你多大啊?」

  「啊…我那啥,二十…」男孩说的犹犹豫豫的,一听话里就掺了水。

  此刻俩人没有紧贴在一起,李秀玲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又看了看他的神情,断定这小子顶多十七岁。她不由得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按照别人唠嗑时候的说法,这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了,还进的暗曲区……

  她笑眯眯的继续问:「你咋跑这地方来了?学校放学啦?」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蹦出一句:「啊,放学了……」他自己立刻也发觉不对劲,立刻闭上了嘴巴。

  李秀玲又笑了,总算感觉这样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十分熬人。男孩随着她,慢慢摇摆自己的身体,却只是两只手虚搂在她腰上。她没吱声,心想要是他就这么跳下去,自己乐得赚点轻松钱。转念又一想,这个小色鬼要是将来常来,可不就是个潜在的回头客么,更何况年轻人好说话,比那些人老成精的家伙不知道好出多少。这小伙子人长的还挺精神,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嗯,虽然瘦了些,肌肉也很结实。难得他还在嚼口香糖,一张嘴一股好闻的薄荷味。

  正想着,忽然就感觉腰上那两只手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只慢慢的往下滑,另一只则轻轻的从侧面向前游走。她微笑着说:「咋了老弟,想摸姐哪?没事,你摸摸姐的屁股,可有弹性了。」

  两只手受到鼓励,动作明显开始加快。后面的那只手隔着裤子摸上了她的屁股,轻轻揉着,感受她说的弹性。另一只手摸在她的肚子上,慢慢的往上游走。她抓起那只手,把它按在自己的胸上。手停滞了一下,就顺势隔着衣服和胸罩抓住了里面那一大团。手指感受到上半截柔软的部分,还略使了使劲。

  她笑着问:「姐这身材好不?」

  「嗯,好。」那小子愣头愣脑的点了点头,开始小心翼翼的揉搓她的胸罩。

  她又问:「你有对象了没,咋跑这地方来了?」

  小伙子尴尬的笑了一下:「还没,我们学校没有女生……我就是好奇,寻思进来看看……」

  「行啊,那你就敢找我进里边来啊。」

  「啊……那啥,我刚才挤在人堆儿里听他们唠了会儿嗑,他们说就是花钱,就能让摸……」

  李秀玲揶揄他:「你还挺有心眼的嘛……摸着舒服不?」

  「舒服……」男孩脸都红了。

  「你等会……」李秀玲往外轻轻推了他一下,男孩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愣愣的看着她。

  第二曲的音乐刚刚响起,李秀玲把手伸进衣服里,将胸罩翻了上去,随着衣服撩起来那一瞬间,里面春光乍泄,男孩的目光当时就凝滞了。她又捋了捋头发,抓过男孩的手,从下面塞进自己衣服里:「傻样,这回来摸摸,看舒服不……」

  男孩大约是心跳加速了,手都有些颤抖,手心里冒汗。他顺着李秀玲光滑平坦的腹部向上摸去,指尖触及乳房下面的时候明显停滞了一下,然后就顺着那道鼓胀的圆弧向上摸,直到掌心正对着李秀玲的乳头才停下,五指分开,抓住了这团弹性十足的软肉。实际上李秀玲的乳房比较大,一般男人都根本不可能完整的把它抓进手里。男孩明显有些激动,把她的乳房抓住后,轻轻的抓捏了好几下。

  「姐的咂儿好么?」李秀玲也有些动情,轻轻的说到。

  「呃……好……」男孩红头胀脑的,含糊着回答到。

  「那你给姐揉揉,你揉咂儿,姐舒服……」李秀玲说着,又伸手把裤腰正面的扣子解开,让裤腰放松一点,把男孩后面那只手顺着腰塞了进去。

  男孩知趣的在裤子里直接摸上她的屁股。估计他把手伸进女人的内裤,应该还是头一回,此刻她俩正面几乎贴到了一起,她感觉到从男孩裤裆那里产生了一点压力。

  她借着音乐的节奏用自己小腹蹭了蹭,就觉得一个东西在那里开始慢慢变硬,隔着彼此的裤子顶住了自己。男孩明显呼吸都粗重了许多,上下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揉动起来。李秀玲在舞厅的这段日子,无论是明曲还是暗曲,都始终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迎合男人各种不同的动作和需求。她还是第一次主导这一切的发生,对象是个大男孩。一想到自己主动拽他的手来摸自己,主动把自己身体最宝贵的地方交给他玩弄,她身体立刻就产生了反应。她的乳头渐渐挺立了起来,阴部也开始湿润充血。男孩正揉着那只根本抓不过来的乳房,沉浸在初次接触女人肉体的快感之中,忽然就感觉到掌心渐渐开始有什么东西硌了起来。

  尽管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并不妨碍他知道一些关于人体的构造。他平时偶尔也会和同学在小胡同里的录像厅,偷摸看一些激情火爆的香港三级片。他们没去对地方,有的录像厅里大白天的就放真刀真枪的欧美黄片。

  此时他正由李秀玲的大乳房联想到叶玉卿和翁虹,脑海里全是三级片女主演赤裸上身的情景,已经从刚开始的紧张状态放松了下来。以前他虽然隐约听说,这舞厅里有些诱人的勾当,却从没想过自己能这么直接的上手一个女人最性感隐秘的胸部。李秀玲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声指导着他的动作。

  她自己也说不清,怎么会对这个男孩感觉格外的亲切。

  男孩按照她的指引摸索着,用手指捏住那粒越胀越长的乳头,指尖还触在细腻柔软,且特别鼓胀的乳晕上。他禁不住细细的捻弄起来,越捻越觉得那粒乳头在变长变硬。怀里的女人也开始鼻息粗重,轻声的哼着。荷尔蒙的作用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勃起了,阴茎斜斜的将裤子顶起一个大包。

  要命的是女人还在不断的用小腹磨蹭那里,他的龟头前端此刻已经突破包皮,紧贴在裤子上,被李秀玲一蹭,顿时觉得又麻又痒,不大会儿,竟然有了酸胀的感觉。他手淫过,知道这是快要射精了,大惊之下连忙把屁股往后一退,避开了李秀玲那要命的磨蹭。

  李秀玲一愣,转而明白了过来。她毕竟是个过来人,对男孩的变化一想就透。她有些激动,自己比他大差不多十岁,和那些青春靓丽的小丫头比起来,很难说有什么强项能让他着迷。然而她也清楚,和那些青涩的小丫头比起来,自己成熟的身体正是对这些男孩最为致命的诱惑。

  「咋啦,老弟,你是不是上来劲儿了?」她趴到男孩耳边问到,语气妖娆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男孩口干舌燥,喉结都在不停滚动着。他的一只手仍然按在李秀玲的胸上,套头衫的下摆被他的胳膊撑起来,露出李秀玲一截白嫩平坦的肚皮。

  李秀玲的裤子因为刚刚方便他伸手进去而解开了扣子,下面的拉链在俩人不断的扭动和接触中也滑开了半截。此刻裆口微微向两边张开,露出里面红色内裤的一点边缘。男孩顿时感觉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一股热血上了脑门。他把插在李秀玲屁股后面的那只手抽了回来,急忙忙的就探下去隔着内裤捂在了她的阴部上。

  李秀玲是已经熟悉这个感觉的了。尽管隔着内裤也算是被人玩弄了阴部,但至少没有直接接触。她之前对此极力避免,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个客人真正的摸到她最宝贵的所在。但隔着内裤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卢玉说得对,来的人再多,回头客也是重要的,乳房和屁股人人都有,凭什么花一样的钱,在你这就必须少享受一样?当然,阴部也人人都有,而且仔细论起来,其个体差异要远远小于乳房。但人都有这种心理,越是隐秘的,就越能勾起人的欲望。许多男人寻求的就是这种感觉,本来女人都应当多少是矜持的,对自己的身体是保护的,偏偏在这里,可以在人群之中任意把玩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尽情抚弄她最羞耻隐秘的器官,只要给钱就行。这是欲望最赤裸的表达方式之一。

  这个男孩的欲望此刻就成功被勾引了起来,当然,按他的年龄,假如勾引不起来,那才真是奇怪了。他清楚的感觉到手掌扣在一团温热软绵的肉上,那肉被夹在两条大腿中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条缝隙从前到后将这团软肉从中间分开。然而他能感觉到的也就仅仅如此了。那层单薄的布料,无情的将内里的真实情况隔绝开来,令人发指。他努力的伸出手指,在缝隙间用力搓动,李秀玲当时感觉就丰富了起来。

  尽管没有真正接触,但内裤的布料同样在对她的阴部摩擦。尤其是中间被手指深深按进去的部位,布料已经接触到了最敏感软嫩的阴蒂。她立刻被一股从小腹猛然蹿起的电流冲进了大脑,一瞬间阴蒂和乳头就开始快速充血,阴道也随之湿润了。

  她吸了口气,把屁股往后撅了一下,皱着眉头对男孩说:「老弟……你轻点……」

  男孩哦了一声,手上略松了松劲,但一根手指仍然坚决的陷在那道缝隙里。李秀玲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真把男孩撩拨的失去理智,她反而没法应对了。她已经付出了她理智上所能拿得出来的所有代价,但男孩很明显开始冲动了,这个年纪,正是精力异常旺盛的开端。但此刻,她自己也开始迷离了,男孩并不算粗俗的举止和还算英俊的外表赢得了她的好感。身体上的感觉和心理上的自我麻痹开始让她渐渐失去对自己行为和理性的掌控能力。再加上她的确已经饥渴良久,平时男人们的蹂躏常常能勾起她的欲火,她却从未放开自己去感受,早已不知不觉间积累了起来。

  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乳头被捏的又胀又麻,阴蒂也开始被摩擦得渐渐硬起来。

  她微微喘息着,周围的音乐声好像开始变得飘飘忽忽,晃动的人影也千奇百怪……整个世界都在向一个未知的深渊里滑。

  她的手在渐渐垂下去,从对方的身体上一路向下,划过那些结实的肌肉部分,终于,她抚上了男孩的裤裆。那里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斜着被裤子束缚住,粗细一般,却很长。至少她从来没想过男人可以有这样的长度。

  她用手从顶端向下搓了一把,发现那家伙比她的整个手掌还要长出一大截,尽管被压迫着贴在肚皮上,仍倔强的将裤裆高高支起。男孩又一次加重了手劲,下面那只手几乎是在用手指抠动着李秀玲的下体。这是一种和自慰完全不同的感受,李秀玲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被玩弄的过程中开始发飘。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然而欲望却把理智排斥到了九霄云外。男孩揉捏着,抠挖着,和她脸贴脸的一起喘息。

  她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要贴紧他,爱抚他。她的手在他的裤裆上蹭着,用手指勾勒出男孩阴茎的形状,感受那份属于年轻的强壮和热情。就在恍惚之间,男孩的手指突然从内裤上边钻了进去,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湿热粘滑中,毫无阻碍的按在了一个已经膨胀得发烫的凸起上,抠动起来。

  李秀玲猛吸了一口气,身体终于在瞬间突破了极限。她抱紧男孩,把嘴咬在他的肩膀上,发出一阵压抑到了极点的呜呜声。就在人群里,在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手中,她到达了高潮。她颤抖着身体,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反应,手指却动作飞快,解开男孩裤子的前口,探进去勾开内裤,一条火热且坚硬的阴茎顿时弹进她手中。上面的静脉都已经鼓起,龟头棱角分明。

  她握着阴茎的中部撸动起来,嘴里胡乱的低声说着:「老弟你太厉害了,姐好舒服……姐让你也舒服舒服……你的鸡巴真大……烫手……姐撸你舒服不,嗯?……」

  男孩也已经到了极限,突然用力的抓紧了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深深的抠进了她的下身:「舒服……姐……我……我要……」

  她在紧要关头用手掌包住了龟头的前端,随着男孩一声闷哼,一股又一股烫手的精液喷发出来,射在她的掌心里。当时她就感觉整只手都麻了,只有那股粘腻在不停的冲击她的掌心。

  冲击持续了六七次才停下来,阴茎居然还坚挺着,从指尖传递着阵阵跳动的节奏。

  她冷静了一下,把手缩回来。男孩也从她的内裤里抽出了手,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两种不同的气味。男孩红着脸,表情很是有些尴尬,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阴茎还在裤口外支着,像一只盯着她的独眼怪兽。她也有些慌张,两人的手上都在缓缓向下滴着液体。她其实状态更糟一些,内裤是彻底湿透了,淫水已经开始从大腿根在缓慢的向下淌去。她用另一只手拉开包,拿出几张纸递给男孩,自己也用一张纸擦了擦手。男孩草草的擦了一下自己的阴茎,把它塞回去拉上裤口拉链。

  她为此忽然在心里感到有些遗憾,丢掉纸,拽了拽衣服,将男孩轻轻搂在怀中。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在音乐的节奏中站在黑暗里。

  过了一会儿,「舒服吗?」她问,嘴唇在男孩的耳边吹起一阵轻柔的热气。

  「嗯!」男孩也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姐好吗?」她又问,闻着男孩因为出汗而散发的雄性气味。

  「好!」男孩回答。

  「那你听姐话,以后少来这种地方,好好学习……」

  男孩刚要抬起头,她加紧了一点搂他的力道又说:「万一要是想来了,那就找姐,姐帮你舒服……好么?」男孩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都是亮晶晶的。

  「嗯!」男孩点了点头,随即在裤子口袋里掏摸着。

  「你看着给吧……」

  她没挡住,男孩掏出两张钱来塞在了她手里:「我……我就带这么多,姐你别嫌少……下次我找你……」说完,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李秀玲有心要追,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指着这个吃饭呢。低头看看手里,二十元钱。再抬头,男孩的身影已经被人群挡住了。

  洗漱回来,站在舞池边缘,她想起那个在窗台上展示自己活儿好不好的女人,又想起吞吐着阴茎的张晓芬。她是个过来人,舞厅这种地方对男人有着多大的诱惑力,她很清楚,男孩一定还会来这里。自己这算是勾引好孩子学坏吗?然而她又能如何,每天在她身上探索秘密和发泄欲望的男人很多很多,但这个男孩却给了她异样的感觉。在抱着他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像是他的姐姐,或者他的母亲。然而母性,却最终使她和他超越了那并不存在的伦理,情不自禁。想着想着她又乐了,这小色鬼,算什么好孩子。

  晚上李秀玲给丈夫做按摩的时候,又开始发情了。她一直尽量控制自己,不能每次发情就去卫生间自慰。然而今天她握着丈夫的阴茎的时候,满脑袋却都是男孩那条温热且坚硬的阴茎。她没看清它的模样,却牢牢记住了那家伙的长度,以及上面膨起的血管,还有那阵阵仿佛脉搏般的跳动。

  年轻真好啊,她看了看丈夫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的下体,最终还是悄悄走进卫生间。在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以及沉浸在白天那疯狂一幕的回忆中,直抵高潮。

  她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当时没问问他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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