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出生在80年的农村,小时候虽然穷,好在还没挨过饿。
读完高中,便没再念书。在家干了两年农活,即辛苦,又挣不到什么钱。00年春节那会,同村一个大我几岁的大姑娘,答应带我出去打工。
揣着我妈卖猪的3百块钱,那时一头大肥猪,也就大几百块钱,要养一整年。要是瘦点的,还卖不到。坐上了去广州的火车。
第一次出远门,无论是拥挤的火车,各地的方言,还是水泥世界的城市,所见的一切,新奇而又带点恐惧。
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到了广州车站出来,看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防骗防抢防盗的警示牌。还有街边协警,手上拿着根长木棍晃来晃去。
对于文青的我,当时脑子里冒出的,是《双城记》里的那段话:「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
到了工厂,第一件事,就是办理暂住证。没有这个,说不定哪天出门,就回不来了。一切落定后,我发现身上,只省下40多块钱了。
我的工作,是牛仔裤的水磨工。那可是重体力活,一天下来,手臂都抬不起来了。到吃饭的时候,都是埋着头,把嘴放到碗边,用筷子勉强往嘴里划拉。
就算是这样的工作,还是学徒工300,试用工500,几个月后,才能算计件。
就算是计件,也要靠加班才能多拿点钱。吃住的话,厂里有食堂和集体宿舍,但也是要从工资里扣钱的。其它的生活费用,就不说了。一月能省下的,也就那么多了。
干了个把月,多少也适应了一点。但也越来越明确,这个活,不是我能长期干的下来的。
好在,快到夏天的时候,有段时间,工厂生意不是很好,经常放假。我也存了有几百块钱,有空便跑到市区里找工作。
各种招工式骗局,是少不了的。好在吃了一两次亏,见的多了,也就懂了些套路了。
后来在一个还算正规的中介那交了80块钱,跑了几次后,终于找到了一份做药品销售的工作。说是药品,其实是保健品,只是以药的名义来卖而已。这个,应该都懂的吧。
刚进去,什么试用期,学习期之类,还是跑不掉的,一切又是从新开始。
麻烦的是,什么事都得干。说是销售,但从搬货,到送货对单,到做广告牌,派发传单,准备促销活动,甚至做主持,等等等等。
好在,那时候我正年轻,精力旺盛,也不心虚什么。叫我干嘛,我都去干,干好干坏,自己也不觉得如何。
那个公司是包住的,住的是那种城中村,农民自建的出租房,全是单间,一单住着五六个人,一层一个厕所。一天忙完,躺在公司宿舍的铁架双层床上,看着奥运会,觉得很惬意。对的,现在想想,那会刚好是2000年的雅典奥运会。
到天气慢慢凉下来的时候,我一月能拿到七八百左右的工资了,有一个月销量好,甚至拿到了一千。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是非常之多了。
到春节回到老家的时候,老实说,感觉还是满风光的。对于一个山村里的人来说,不靠体力挣钱,还挣的不比别人少,那就是很能耐了。
而正是这种风光,让我摊上了件事。
初几的时候,有家亲戚来拜年,他家在隔壁县,平常走动的少,我就没咋见过。
吃饭的时候,喝酒聊天,我爸难免有点小得意,就说起我打工的事来。
他家有个女儿,比我小一岁,算是我的表妹吧,也一起跟了来的。她听了我在广州混的还不错,就来劲了,想让我也带她去广州。
吊丝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对我说了那么多好话。她爸妈的想法,是即想让她出去闯闯,见见世面,又很不放心。现在有个信的过的人带着,那是再好不过了。于是也在边上,各种夸我能干,极力促成。
那时我才20岁,早被说的有点晕乎乎的了。带人出去打工,还是多长的脸事的,我内心里,也是想感受一下,当老司机的牛逼感。
到广州的路上,我深感责任重大,有种又回到小时候放牛的感觉,时时要看着别跑丢了,别惹了事。
但这个过程的同时,也还是有乐趣的。
小筝,——也就是我那个便宜表妹,她性格还是挺活泼的,也爱笑。虽然不算大美女,但长相清秀,气质清爽纯净。综合来说,最大的不足是个子不高,大概也就158左右。好在她也不胖,身材比例也还合适。一路有个这样的人陪着,感觉还是挺爽的。
一到了广州,我就发现,老司机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各种事情,办暂住证,找旅馆,找租房,找工作,买各种日常用品,等等,我经常是门都摸不到,哪还帮的了她。我自已来这,也不过才一年,对广州其实还很陌生。
那时的城中村,本就没个规划,都是一人宽的小巷子,绕来绕去的,别说她了,我都晕了。
我同事中,有个关系挺不错的,我喊他老文。他在广州呆了好几年了,对当地很熟,又会说粤语。于是,我便向他求助。
他是那种整天乐呵呵的性子,又挺能说,就是有点色。看到有个新妹子,热情的不得了。我也正巴不得,有个接包袱的。
找好了地方之后,我去看了下,房间比公司那种小很多,但好在是带厕所的,看着也干净,一月260块,算是城中村里的中高档小区了。一般人可没那么多讲究,一般都是住那种合租的,有那种全是女的,还有男女混住的。
这时我发现,小筝比我挑剔的多。可能还是因为,她家里条件本就还不错吧,90年代初,就建了二层小楼房的那种。她路上也悄悄和我说过,她爸给了她1千块,你妈不放心,又偷偷塞了500给她。反正她有钱,又花的是她自已的,我也管不着了。
那时候,不挑剔的人,找不到工作的都大把。可以想见,象她那么讲究的人,哪找的到什么合意的工作。
我还想着,把她介绍到我上班的公司,老文直接就说没戏。老板一看她那副小白兔的模样,就铁定不会要。我想想,也是这么个情况。
于是,我把小筝带到我原先找工作的那个中介,交了钱后,就让她没事多跑跑。之后,我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中间大概过了大半个月,再见到她时候,整个感觉都不一样了。明显情绪就不高了,气质也消沉了,也不象当初那么活泼爱笑了。
工厂里上班,她就是去了,一定也待不住。工厂之外的工作,少的可怜。再要么,就是洗头,酒水促销之类,抛头露面不说,还带着点情色意味的。
生平第一次,安慰小姑娘,我完全没有经验。说话老是打顿,弄的气氛很是尴尬。
后面,她和我说起,她这些天找工作的经历,坐错车,被招工的鄙视,被骗钱,性骚扰,这些当然是少不了的。后面又说到,她才给家里打过电话,这些事还不敢和家里说,怕说了他们更担心,只能装着笑,说自已在这挺好的。
这样说着说着,声音就带出了哭腔,然后眼泪便顺着脸颊向下掉。
我当时就慌了,正想着该怎么办。她突然就扑了上来,趴在我肩膀上痛哭起来。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她在这个地方,除了我之外,别说亲人朋友,认识的人都没一两个。她除了找我哭诉,还能找谁呢?
也正是那次之后,我们的关系,似乎就亲近了一层。我隔个两三天,有空便去看看她,或是带她出去逛逛。她也把我,当成了她的知心阿姨,各种诉苦。什么广州的天气太热,房间太潮,隔壁太吵,钱花的太快,找工作老受气,等等等等。
再过段时间,别说对找到工作的希望了,她连去找工作的心气都没了。这人的心气一失,就开始得过且过,便经常跑去那种黑网吧里上网。
她那房间里,电视都没有,本来就心情不好,还老一个人待着,也确实很闷。
我说帮她买个电视,她说没必要。她打算钱花完了,再找不到工作的话,就只好回去了。
她老去黑网吧,费钱是小,就怕她遇上些流氓混子什么的,城中村里,可不是一般的乱。
我考虑了下,便决定买台电脑。我念书时,成绩变差,就是因为喜欢玩电脑。
一得空,就跑去那种没小网吧,那时候还没网络,都叫电脑室,玩电脑游戏。
挣了点钱之后,最大的心愿,就是买台自已的电脑。
这样,平常可以放在小筝那里,这样她至少有点消遣的东西。空了,我也可以去玩玩游戏什么的。就算哪天她回去了,大不了我再租个小点的,一般点的单间,也负担的起。
我找了个星期天,和老文小筝一起,去了电脑城。
那时候的电脑,可是死贵的,以我的财力,也就买个二手。那天幸好是带了老文一起。不知道是因为我年纪小,还是看起来有点学生气,那个大嘴的老板娘根本不跟费话,我想讲讲价来着,却话都搭不上。
老文上去,跟那个女老板东拉西扯,没扯多久,就开始有说有笑起来了。这种时候,我瞬间被打落到与小筝一个层级了,对比老文,我们的显得就象个孩子。
终于,以2160元的价格,讲定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因为那是我第一台电脑,印象特深刻。
电脑搬到小筝的房间,装好之后。趁着小筝说出去租碟的时间,我赶紧反锁了门,把买系统盘时,一起买的黄碟,放进了光驱里。然后,快活的打起了飞机。
虽然时间有点仓促,但我还是有种久违了的惬意感。
好吧,虽说我那时年纪也不大,富有同情心,思想还很文青,气质也有些学生气。——但,这并不能影响到,我猥琐的、性饥渴的另一面。
对于某些人来说,有个啪啪的对象,是难得的;对于另一些人来说,有个漂亮地啪啪对象,是难得的;对于还有一些人来说,有不同且漂亮的啪啪对象,是难得的;而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能有个独立而安全的打飞机的机会,就是极难得的了。
撸完之后,把纸冲进了厕所,但房间似乎还是能隐约闻的到,一股淡淡的精液的腥味。可能是很久没撸了,平常这种腥味,也没这次这么明显的。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可是小筝的房间。
马上打开了窗子,又打开电风扇。还好,小筝还是过了一会才回来。虽然明知道,她根本查觉不到什么。但我还是莫名会觉得尴尬,不自在。于是,大概和她说了一下,就赶紧跑了。
出来之后,路上一边担心,小筝别有什么查觉;一边又想到在小筝睡觉的房间里,留下了自己精液的气味,又有些莫名的,带着点龌蹉的兴奋感。
想到这些,才发泄过的地方,竟然又硬了起来。
第二章
在这之后,我去小筝那边,就更频繁了些。主要是玩电脑游戏,找到机会也会撸一把。
小筝更多的时候,是去租碟的店里,租电视剧的碟子来看。那时候,租碟店还有所谓的包月,我记得是68还是86来的。就是一次交这么多钱,就可以租一个月的碟不用再付钱了。不过,一次只能拿三张还是五张碟来的。
小筝平常又不上班,基本都在房间里。于是,我想找个再快活一把的机会,是难上加难啊。
可能有人会说:明明是个小黄文,为什么只说撸的事情,却没有啪啪啪的正题?
我前面说了,对于我等大众吊丝来说:自撸——就已然代表了,我们绝大部分的性生活了。如果你叫王思聪来写回忆录,当然就不会这么乏味了。可我不是王思聪不是?
又过些日子,有天下班后回公司宿舍,却看到小筝站在宿舍楼的门口等我。
她一见到我,就很激动的开始说了起来。而且不是一般的激动,两边脸蛋都有些红了。
听了半天,才搞明白,原来她找了份蛋糕店的工作,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我和她回到房间,细问了一下。不包住,只包一顿饭。更关键的是,要先做三月的学徒工,一月才有1百块钱的工资,第月还只休息两天。
说是学徒,其实就是个打杂的。
而且,我很怀疑,那店里就是故意这样招人。用三个月后就说不合适,然后又可以用这样低成本再找人。在广州呆的稍久一点,都知道些这类的套路,见怪不怪了。
我想提醒她,这并不是一个如何美好的机会,而只是一个简单且粗糙的骗局。
我还没开口,接着她就开始,规划起自己的未来了。说她如何喜欢做糕点,想着学好了,以后可以回老家自己开个这样的小店,等等等等。
听着她畅谈未来,我脑子却奇怪的开起小差。在想,象这样青春活泼的女孩子,家庭环境在同类中还过的去的,应该有过不少人追求过吧。
她在父母眼里,是那样的宝贝;在追求者的眼里,是可爱天使的化身。可现在,只为了一个一月一百块钱的工作,兴奋激动成这样。
在当下这个时代,漂亮,有钱,等等指标,把人划成了不可逆的三六九等,这算是一种当下社会的残酷。但在那个时代的广州,无论什么样的人,什么出身,什么相貌,有过什么样的过去经历,是个什么样的气质性格,统统的,都只有一个标识:打工者。——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平等的残酷。
我张张嘴,想说的话,却已经说不出口。又想着:可能她明天去上一天的班,知道了所谓的学徒是怎么回事,可能也就不会再去了吧。
于是,便又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听着她,一直不停的说着,看着她,那种激动的坐立不安,手足无措的样子。
等到她说过瘾了,我就准备回去了。
她却说:她到现在一直还没有吃晚饭,都忘了饿了,这会才想起。她说我可以在这玩一会,她去吃饭,等她回来了再走。我本来也没多想,直到她出门时,回头对我诡异的一笑。
我的脸,瞬间就烧了起来,难堪,尴尬到想从窗子跳下去。
好吧,我可能是有些时候,显得有些猴急了。还会找各种理由,打发她出去,好有独自在房间里撸的机会。她大多的时候,也是推三阻四。——原来,她都是心里有数的,很清楚我的目的是什么。
一阵脸红心臊之后,伟大的欲念还是战胜了一切。——是的,我这会只能用「伟大」这个词,来形容那种无可抗拒之力量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能迅速收拾心情,全身心地投入到自撸的状态中。
等我打开电脑,这才想起,我根本没把黄碟带上。这次过来,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我都还没回宿舍。广大吊丝应该都明白,没有视觉的刺激,没有欲望的烘托物,那兴奋与快感,要差出多少倍来。
可,还是「伟大」的欲念,驱使着我,叫我不要放弃。
我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视线停在房间挂衣服的铁丝上。上面挂着许多衣服,其实中还有一条嫩绿色小内裤。没有一秒的精神挣扎,我的魔掌便伸了过去。
拿在手里,细细观察摩搓,又闻了闻,略带着点肥皂的气味。我的下身,已经高高扬起,硬到不行了。我把它掏了出来,一手拿着那条小内裤,想象着它裹着那两掰小屁股的样子,一手快速的套弄起来。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理智又从新在大脑里苏醒。我很想现在就赶紧走掉,可又没有房间的钥匙,没法锁门。
小筝回来之前那段时间,尴尬,紧张,羞愧,焦虑,比将要去见最重要的客户的时候,精神上还要煎熬。
小筝回来时,还先敲了敲门,其实门并没有锁,从外面就可以打开。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又见到她刚出门时,那种诡异的笑容。顿时,本准备好的若无其事的心态,崩塌成一堆软泥。但我还是强撑着,想继续表演下去。
我张了张口,声音还卡在嗓子里没发现来。
小筝一路进房后,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弄的我该说什么都忘了。
突然,她再也忍不住了,「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接着变成了大笑,最后笑的趴在了床上。
我那一刻的感觉,就如大人做坏人,被个小孩子撞见,然后蹦蹦跳跳去宣扬了一般。再也装不下去了,红着脸,赶紧夺门而逃。
再后来,她在那个蛋糕店,竟真的做下去了。就是每天不是站着,就是走来走去,基本没坐下来的机会,总是叫苦,说自已脚累。
那店我也去看了一下,在那个时代,算是装修的不错的了。广州的这类店,跟一些地方不同,他们是要顺带卖早点的。——我很久没去过那边了,现在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至少那个时期是这样的。就是一两个面包加盒牛奶,算着一天的早餐了。
所以,店里要分早晚班。早班5点就要起来,做到12点,晚班就是从12点做到晚上10点。那店老板还算有一点良知,没让小筝这样的小姑娘,一大早要在街上乱跑,只给她安排了晚班。
这样,我与小筝就有了时差,下班后有三四个小时,是可以独自在那房间的。
我以要玩电脑游戏的由头,再去配了把那房间的钥匙。小筝也并不在意,她早已经,从找到工作的兴奋中过去了,神情中,只有匆忙和疲惫。
为了方便,我还把黄色光碟里的内容,全都拷进了电脑。那时候也不懂什么加密的技术,只是弄个多层的文件夹,再弄个英文名,弄的象系统文件那样。
经历,是对人最好的鼓励。
慢慢去的多了,猥琐的事做的多了,心态也就越来越坦然了。
我有时候想,是不是做错坏的人,都是这种心理呢?比如小偷,比如抢劫犯,比如吸毒的。可能,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也如我这般紧张,恐惧,不安。慢慢做的多了,就习惯成自然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有时星期六的晚上,想着明天不上班,就想多玩一会。再说,那时候也没什么娱乐活动的,——或者说,是我没钱去搞什么娱乐活动。
有时小筝回来,发现我在,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是一脸的疲惫状,直接倒在床上,就不动了。
我看她累成这个样子,我不忙不累的时候,也帮她打扫下房间,洗洗衣服之类的。有时候,她还会叫我帮她揉揉脚。在这一切的阴暗面,我难免还是会做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帮她洗衣服时,拿着她的内衣大加意淫;比如帮她揉脚时,想入非非。
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慢慢多了一种亲密感。
她对我是越来越没有了防备心,无论是牵她的手,还是揉她的脚,她都不会抗拒。在房间里的时候,还会不穿胸衣,只穿着一件很宽松的衬衣,当着睡衣的意思。有时在床上躺着,还会支着腿,我便趁机偷窥她的三角地带。
我再傻,再年轻没经验,也知道小筝对我有好感。我也喜欢小筝,她漂亮,可爱,总带着一种「青春」的气息。身边有个这样小姑娘,让我生活的鲜活了许多。
但我有个非常大的顾忌,或说是心理包袱。我和她毕竟是一个地方的,还是父母互相认识的亲戚,我并没有对小筝有那种「爱情」的情绪,也没有把她娶回家的心理准备。
就算我头铁,和她发生了点什么之后,又不结婚的话,她要承担的东西,要比我多的多。最不说,如果家里的人知道了的话,那更是天大的压力。
就说,那个带我来广州的荷姐。她和同村的一男的谈了几年,一起在外打工。
家里什么下彩礼、订婚之类的程序,也都走过了,就准备着过完年就结婚。
那年年底回家,她父母知道了她怀孕了,觉得丢了大脸了,跑到男方家大闹一场。
害得她怀的小孩也流产了,又多拖了一年,才结成婚。
对比广州这边,那么多的同居,偷情,做二奶情人,做小姐,等等。好像两边,是两个时空的世界。而诡异的是,生活在其中的,却是同样的人。
这样过了几个月,小筝也慢慢适应了那工作,虽然还会喊脚痛。但看她的神情,放松自在了许多,不象以前,整天活的很紧绷。
这期间,她带来的钱花完了,那一月一百的工资,等于没有。毕竟我和她的关系,早比以前亲近的多,她也没隐瞒什么,主动找我借钱,我拿了几百给她。
更想不到的是,她学徒期满了之后,竟然没被赶走,变成了试用工,工资从一百,变成了三百。
三百块,如果不算房租的话,维持最基本最节俭的生活,也差不多够了。但对于小筝这样,还没有我节俭的,还是不够。
现在回头想想,其实无论是我,还是小筝,我们的运气都算是好的。
还有许许多多人,根本没法在广州立足,抱着希望而来,花光了身上带的那点钱后,又黯然离开。更不说,还有那种被抓了暂住证的,花钱不说,还要受好些折磨。
我刚开始自己找工作的时候,有一次去面试,见到一个小印刷厂,里面的工人衣服上,手上,脸上,多少都会沾着些染料,看着如叫花子一般。更难以忍受的是,那里面刺鼻的染料味道。在我看来,这还不如磨牛仔裤呢。
就这样的工作,一月也不过四百块。当然,这是包吃住的。但就他们工作的环境来想象,吃住又能好到哪去呢?
但,就算是这样的工作,挣的钱还是比农村多。
开篇说过,一头猪养一年,卖了也不过是大几百块。这还不算猪仔的成本,食物、饲料、药品之类的成本。还不是得起早贪黑,早上六点就起来,晚上看着电视还要手边干点什么活。做的事许多都有受伤的风险,烈日、寒风、雨雪、泥泞,哪一样又少的了?
后来,上网看到很多人说什么血汗工厂,只能说,那叫站着说话不腰痛。
有些简单的道理,其实傻子也分的清。如果有别的出路,有别的收入更高的,工作环境更好地方,谁还愿意去血汗工厂呢?
中国最大且最残酷的血汗工厂,其实不就是广大的农村么?
第三章
到了广州最热的那个时期,我发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老文知道小筝上班时间,他有时在上午上班时间,有机会便偷溜到小筝那里去了。
要说,这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但关键就在于:在这个事上,老文对我绝口不提。——这种刻意的隐瞒,就难免是憋着坏了。
我怕小筝现在情绪正不好,难免会觉得孤独寂寞冷,别一时脆弱麻痹,让老文趁机占了便宜。当然,那种护食的心理,多少也有一点。人有时候就是:虽然自已吃不下,但看着别人要吃,又不舍得了。
我找了个时间,请老文在外吃饭。按老文的话来说,就是请他下馆子。
然后,对他提出了严正的警告。
我告诉他,要追小筝可以,上床也没问题。——但是,前提是,他得先和现在的女朋友分手。想脚踏两条船,或是得手后就丢,那是不行地。并跟他说明,他要搞别人,不关我的事。可小筝不同,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回家过年?
我希望,他能考虑到我的立场。
他那人,是个说什么都不会觉得难为情的人。他也老实跟我说,对小筝是有点小想法。不过,既然我都这么说了,那他就只能死心了。就算是再去,顶多也就是闻个味,不碰还不行吗?
我说,去闻个味也不行。小筝都说了,你看她的眼神,象要用眼光剥人家的衣服似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他忙辩解道:我真不是那种人,我以前也不这样的。还不是因为老婆不在,憋的么。你这种生犊子不懂,没干过那事,没有过那种长期的夫妻生活,倒还能忍。可有过又没了,那是真憋的难受,你吧,以后就知道了,要是同样的情况,你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去。
他和她女朋友,其实还没有结婚,只是谈的时候长了,又同居过,便习惯性的叫老婆。
我当然不信他这套话,叫他憋的难受,就找自已老婆去。
他又跟我诉苦道:去他老婆那里,是真不容易。如果坐火车,虽然便宜,但如果没个两三天的长假的话,赶不上点;如果坐客车,又太贵,她女朋友舍不得那钱。
说着,他拿起酒杯,干了一口,又接着说起:他们就算是见了面,他女朋友也总舍不得开单间的旅馆,觉得太费钱。于是,什么公园里,马路边上的小凳上,录像厅里,天桥下,绿化带,小林子,所有能想象的到的地方,他们都试过。
他那嘴巴又能说,说的活灵活现的,我听着虽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好奇而又兴奋。这么一打岔,我把要责问他事,都忘到一边了。
说起来,人和人的性情,有些真是天生的不一样。虽然我是写小黄文的,但就算是今天的我,要当着谁的面说这些,还是会觉得尴尬不自在,自然也就说的磕磕绊绊,脸红舌短。但老文却不会,他说这些时,是自然的再自然不过,就说在说吃饭喝水一般。
这之后,我又找机会,去跟小筝做思想工作。
我郑重地、重复地提醒她,老文是有女朋友的,而且是同居过的女朋友。又说他色心大,脸皮又厚。总之,把老文批的无一是处为止。
在我义正言辞地劝善时,却又总在分心。她脖子至领口一大片的雪白,总晃着的我眼睛;上面细密的汗珠,总让我想聚焦细看;宽松的衬衣里,没有胸衣会是什么样子。
小筝听了我这话,却笑了起来。不是难为情的笑,而是那种觉得我说的话很多余,自已很自信的笑。
她说:她就算是孤单寂寞冷了,就老文那干瘪脸和黑瘦竹竿的形象,找谁也不会找他啊。
听到这话,我也就放心了。
她接着又说起,有个小伙子,几乎天天晚上去她那店里,经常还故意趁她在边上的时候,买些面包啥的,借机还找她聊天,问她叫什么,哪的人之类的。
然后有点小得意说:我又不是没人要,干嘛找老文啊。我只是看他挺能说的,闲聊一下也挺有意思。再说,他色是色了点,但也没胆大到动手动脚,或是用强。
顿了一下,她又小声的说道:我就是要找,也找个你这类的。
我虽然听到,却不敢接话。于是,我俩都沉默了下来,气氛多少有那一点不自在。
之后,小筝没有再谈这个话题,跟我聊起了其它的事。
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小筝和我说起:说她店里的老板说,有好多姑娘为了多挣钱,都去做兼职的,也就是去做小姐的意思。象小筝这么年青漂亮的,一次至少也有上百,处女的话,还有至少上千的红包。还说,如果小筝有兴趣,他可以帮小筝介绍。
我很奇怪,她怎么突然跟我说起这个来,因为她平常说话还是比较矜持的。
我心想,不会她真动心了吧?难道是因为工资太少,不够用,着急了?
我又不好意思问的太直接,只旁敲侧击的问她的钱,还够不够花,不够就和我说,我再拿点给她。
她说还够的。
虽然她这么说,当晚,我还是去取了五百块钱,拿给了她。
第二天,睡了一觉起来。想想昨晚小筝的话,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是另有深意才对。
我自己拿不定注意,想到老文,不管怎么说,他一定见不得,他朝思暮想的菜,落入别人的口中。这个时候,我和他就是站在一条战线上了。
我得空把这事和老文一说。他听了,马上确定:就是那个老板对小筝有想法,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试探的意思。小筝把这话学给我说,想表达也就是这个意思。
更重要的是:除了这件事,那个老板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言行,毛手毛脚,占她便宜之类的。而小筝会不会不好意思,把这些事都跟我说?
我看老文一边分析,一边走来走去,低头思考,一脸的严肃认真。心想:果然是一条战线的,态度就是不一样,完全不象平时那么嘻嘻哈哈。
我们又商量了半天,终于拿定了主意。
到了星期天早上,我和老文,带着十来个公司的男同事,一起到了小筝的那家蛋糕店。那店本就不算大,又摆了些墙柜和矮的玻璃柜,十来个人站进去,感觉一下子都站满了,店里的光线都暗了一截。
老文走上前,对玻璃柜里的一个矮胖中年男人说道:「是胡老板吗?」
那位胡老板大早上的,突然见这阵势,早吓的脸都呆了。听了老文的话,紧张地点了点头。
老文便直接走进了玻璃柜里面,手往他肩膀上一搭,阴笑着说道:「胡老板,听说你在这片人性最好,我来找你交个朋友,出来聊几句,如何啊?」
然后也没等他答应,便拖着他,走出了店门。
具体说些什么,我也没听清,只过了一两分钟的样子,他们又进来了。只听到老文说道:「都是朋友呗,以后互相照应着,以后有啥事就吱一声,兄弟没啥长处,就是不怕点事。」
那胡老板「嗯嗯!好好!」的应和着,好不容易,从老文的手里脱开。忙拿出些面包牛奶之类的,要请客。
老文说道:「要揍坏人我们不手软,但朋友的便宜我们是不占的。」
说完,给我们一个眼神,便一起出去了。
经过这一场,我完全没想到,老文还有这一手。整个过程,都弄的像模像样的,说话动作,一点都不怵。我都怀疑,他以前是不是真干过这类行当。
第二个月,小筝就转正了,工资从三百,变成了五百,每月的假期,也从两天变成了四天。
小筝知道这事,觉得很是感激,还说这之后,她那个老板,就对她老实许多,转去骚扰另外一个员工了。
我听了很是高兴,但多想想,又觉得心下有些黯然。
小筝有我们帮忙,那么其它的人呢?
如果环境窘迫到,无法承受丢掉这份工作,是不是,也只好顺从了?
等小筝第一次,拿到了五百块的工资后。她便跟我说起,想要谢谢老文,但不知道该怎么谢他才好。
我便说道:「老文这人吧,有三好。好吃好喝加好色!」
小筝听了就笑了。
然后,我便给她出主意:「你要不,找个小馆子,也不用多好的。有两个荤菜,然后加瓶酒,他就可以当过年了。」
等到她休假的时候,我和老文下了班后,便一起去了一家小餐馆。
她今天的装扮比平时用心,好像还化了点妆,至少是抹了口红。这下,老文的眼睛更是沾着移不开了。
我一开始还只是用眼神睁他,想着给他留点面子。可现实是,根本没用。没办法,我只好当着小筝的面,用语言恫吓他了。我都怀疑,要不是我在,以老文那饥渴样,大概能把小筝吞了下酒。
没想到,小筝的酒量却是不错,来者不拒。跟老文比,也不妨多让,彻底让老文服气了。不过,再好的酒量,也怕喝的太多。我感觉,好像她比老文都喝的还要多。
回去的时候,她走路已经有些歪歪扭扭了。老文想要上去扶她,我一把把老文的手打开。他这个老色鬼,又喝了酒,真让他扶着,还不知道要卡多少油水。
老文自己也有点醉,但我就不管他了,让他自己先回去,我把小筝送回了房间。
好不容易把她弄了回来,放在了床上。她一躺在那里,一身是汗,「呼呼」地吐热气。
过了一会,她嚷着要喝水,我便倒了一杯冷开水给她。她接过「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完了,而后又开始在那吐气。
又过了会,她说她热的厉害,一身的汗,叫我帮她烧点水,她想洗个澡。
那时的这种出租房,是不可能有什么热水器之类的。都是用那种铜管的,放在桶里烧的那种「热得快」。
水烧好后,我便喊她。她躺在那磨蹭了一会,终于爬了起来,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我看她说话走路的样子,倒也还没如何,心里更是佩服她的酒量。
她洗完澡出来,换的又是那身宽松的衬衣。我本来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她一直走到我身后,然后很自然的,从后面趴在了我的背上。可能是因为,我前面把她弄回来时,本就是半扶半抱着的,有了这样的经历,也就不见外了。
我本就光着上半身,在广州这地方,别说在房间里,就是在大街上,光膀子的也一堆。明显的,我的后背感觉到,两团软绵中,有两颗硬物。
闻到她嘴里还带着点酒气,便说道:「你请老文吃了饭,表达下谢意也就够了,干嘛还陪他喝了那么多酒,没必要的。」
她轻摇了下头,说道:「不是,我是自己想喝,才喝的。」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难道那个胡老板,又不老实了?」
「不是,就是觉得心里怪闷的慌,想喝酒。」顿了一下,她又接着说道:「那胡老板的事,你回去之后,可别对人说,谁也别提,一点影子也别提,就当没这个事。」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要说的这么着重,便问她。
她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这种事吧,怎么都是女的吃亏。只要一传出来了,村里面那些老女人,能把一传成十;能把粒芝麻传成西瓜;就算是被强迫的,也能传成你主动勾搭人。反正,只要是沾点男女的事,最后被看不起的,日子不好过的,总是女的。」
这下我就明白了,想想,也确实如此。确实在绝大多数时候,男女的事,男的传了什么,不说不会怎么样,搞不好还成了吹牛的资本,觉得自己有能耐,了不起。可女的刚好相反,好像就就变得脏了,丢脸了,不值钱了,见不得人了。
我也终于明白,她心底,其实也有着某种,和我相似的顾忌。
这也可能,就是那么多人想出来打工的原因之一吧。传统农村的生活,就如上学一辈子都读一个班,而且想转班转校退学都不行。一辈子,永远要面对那些人,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是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开。
而打工,是另一个新的世界。似乎给了每一个出去的人,一副新的面孔,一个新的环境,一个从零开始的社会关系,一个摆脱过去,从新选择的契机。
这就有点象玩网络游戏,换一个服,从新建个号,什么都是从头再来,没有历史。自由地挣扎。甘苦皆有,悲喜参半。
第四章
趴了一会,她又拿头顶我的肩膀,说头痛。
我抓住他吊在我胸前的手,感觉到她手在我身上沾的汗,便说道:「我一身的汗,你刚洗过澡,别把汗水弄到你身上了。」
她回道:「无所谓了,反正一会也要出汗的。」
「我的汗是臭的,你的汗是香的,不一样的。」
她「噗呲」笑了一下。
她突然说起,她在家里的时候,其实谈过一次恋爱,是和一个同村的小伙子,帅气又阳光的那种,身材也很好,身上能看到明显的肌肉。说到这里,她还在我胸前拍了一吧,说不像我,瘦干瘦干的。
被这么对比,我除了尬笑,还能怎么办呢?
我问她后来怎么样了。她说后来,那人当兵去了,现在她也出来打工了,算是草草收场了。
大多时候,我对于女孩子的认识,特别是对于青春漂亮的女孩子的认识,全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想象。常常想象的越多,便与现实偏离的更远,把女孩子视为一种超越人性的,不一样的物种。
但此刻的我,应该是第一次,在小筝的身上,感受一种如朋友那般的,同类那般的,可以触碰的到的,又有着某种,情绪共鸣似的东西。
我们正聊着,隐隐约约的,隔壁传来某种很有特点的,女性的叫声。
这声音我不止第一次听到,以前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大概八九点的样子。
这种稍好一点的小单间,租客最多的,本就是小情侣。因为最大的优点就是带了厕所,不是那种一层或几间共用的。这一点,对小情侣来说,最有吸引力。
我忽然明白了,小筝以前跟我抱怨隔壁太闹,原来指的是这个。虽然我们都听过了,但这种一起听的事,还没有过。
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以避免我们俩就一直这么默默地干听着。我也是一时联想起,就说到老文跟我说的,关于他和他女朋友,在各种地方野战的事。我没敢象老文说的那么具体、细节,那么身临其境。但对于没有什么经验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冲击力了。
果然,小文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又觉得很是新奇。想问,又怕自己说的词句太粗俗直白,努力地组织词汇,想问到自己好奇的一面,又不使自己难为情。
我何尝不也是如此。
我用从老文那里听来的那些二手资料,努力向她解释,坐着怎么做,站着又怎么做,趴着和躺着又有什么区别。一边想显得很老练,想在萌新面前装老司机;一边又怕说太过,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老流氓。
在谈到用嘴的时候,她也忍不住,跟我透露:她店里的女同事,那种比她大一轮的那种,跟她说:那条全是洗头房的巷子,那里的那些女的,就是做这个的。
还说,用手20,用口30,做的话要50。我想不到,她连这个都知道。
我也只是听老文提过一下,还以为是他故意吹牛呢。
然后她又说起,还有种人,也是靠这个吃饭的。就是先找个女人勾引你,然后去开房的时候,突然冲进几个人来捉奸。先把你暴打一顿,打怕了之后,再敲你的钱。
这个,我倒知道一点。以前看的书里,说解放前的上海滩就有这样的,叫仙人跳还是什么。
她还提醒我,在这种地方,别说找小姐,就是找女朋友,都得小心。特别是人家主动的那种,说不过,就中了别人的套了。
我忙说我还好,我又不是老文那么好色的。
我这样一说,她又「噗呲」的笑了一声。
一开始,我还不明所以,突然就想到,她知道我会自撸的事。顿时脸上一阵烧的慌。
有时候,尴尬会互相传染,互相叠加;而有些时候,一方尴尬了,另一方倒就自在了。
我一脸红,小筝却觉得不难为情了。说起楼下租碟的,有那种碟子,她去租碟的时候,见别人租过。不过,她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自己去租。接着,意思叫我去租几张来看。
我犹豫了一下,便跟她坦白:其实,电脑里,就有那种视频。
说的时候,我本就挺难为情的了。结果,她马上接话道:那些我都看过了,想看点新鲜的。
那一刻,我心里顿时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连这个她都知道了?
想想也是,她只要不是那种完全不懂电脑的,长时间用着,发现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更不说,我还频繁打开。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了上衣,出去了。
租黄碟的事,我还是干老了的。
上去一问,老板手朝后面的角落指了指。我过去一看,靠着墙角,放着好几个纸箱,里面全是黄碟。难怪小筝都知道,这样放着,不可能看不到。
想到第一次和女人一起看黄片,是激动而又有点害怕。
挑了一下,挑了两个三级片,然后又挑了两个日本片。没有拿欧美片,那种有的口味太重了,我看着都觉得受刺激,还是算了吧,别把小筝的脑子看坏了。
回到房间,先拿了个香港的三级片,放进了光驱。
她也拿了个凳子,坐在了我旁边,还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细细的长发,撩在我身上,弄的我一阵肉紧,觉得有点痒,但又有点奇妙的快意。
好在,那片子一开头,并不是就啪啪啪,还是有个剧情的。具体什么,我已经忘了,只记得是个古装片,里面有个光头的徐锦江。
这样看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小筝在一边说:我有不有拿对哦,怎么半天了,还啥都没看到。我转头白了她一眼,叫你接着看就是了。她听我这样说,也就不说什么了。
然后到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正戏开始了。一男一女,坐在老式的床上,还挂着个围帐,男的在慢慢退下女的衣服,还故意弄的有点唯美的意思。不过,那女的有点老,又明显很厚的妆,我看着真没啥感觉。
再然后,到了正题,但只看到两人贴在一起,女的一直在尖叫,别的也没看出个啥名堂来。
这一场过后,又开始过剧情,小筝忍不住,开始点快进。那时候,用的是都一个叫啥软件来的,不是暴风,比暴风还早。反正,操作界面是模仿VCD的那种,还有不同倍数的快进。
就这样,一连看了两个场肉戏,小筝开始不满了,嘴里念道:这有个啥意思啊,光打雷不下雨的,换换换!
那片吧,想拍成唯美感来的,但又没唯美起来,确实挺没意思。
我只好又换了个三级片。没看多会,小筝又开始表示不满。没办法,我只好开始换正经的A片了。我还担心,怕她看了,太受刺激,觉得恶心啥的。就问她:你看过A片没有?
她挣老道的回答:看过啊,以前我一个人在家,经常看的。就是只有几张碟,没的换的。村里哪有这里租碟方便,下楼就是。
我心想:难怪了,她这明显就不该是,一个少女第一次看A片的状态。
虽然是日本的片,但还是带有字幕的。说起来,那会干盗版的,还真是厚道。
一开始,也有个大概的剧情,但过场很快。
片里的故事,是一个女主角先和自己老公啪,然后和公司的上司啪,再然后和同事啪。反正,大概就是跟三四个啪过了一场,都是先互摸,脱衣服,口交,啪啪啪,除了换个男演员,过程都差不多。
我那时,才第一次发现,原来A片是这么的无聊。
我不知道别人看A片,是怎么看。但我看这种片的时候,都是要按快进的。
有时候,一个镜头,同样的角度、姿势、动作,可能要好几分钟,甚至上十分钟,看着难免枯燥。于是就想快进到下一个镜头或是姿势。可这会,小筝也在,我就不好意思去按。
觉得有点无聊,我的注意力,便从A片里出来,转到了小筝的身上。
当时的我,就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的状态。当面说个黄色小笑话都脸红,背过地又什么龌蹉的事都干的出来。
我不敢主动去摸她。正好我抓着她的手,便在手里玩捏起来。
玩了一会,她也开始把靠着我的脑袋,在我的肩膀和脖子上蹭。看她这样,我便壮起胆来,把手摸到了手的手臂,然后又转向大腿。
正犹豫,要不要转到脖子或是胸部,还是她主动起来。先是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在上身摸了一会,最后,摸到了我的下体。
当她的手,碰触到那里时,虽然还隔了层裤子,但那种刺激,顿时让我有了种微弱的眩晕感。
身下的那东西,也跟着跳了一跳。她吓得立马把手缩了回去。稍过一息,才又慢慢摸了过来。
从未有过的兴奋感,让我有种迷失感。
我抱起她的脸,开始胡乱亲起她起来。不过,连亲吻都毫无经验我,根本没有章法。还是她主动的,把舌头伸了过来,我才受了启发,把她的舌头吸进了嘴里,用自已的舌,贴了上去。
然后,我俩便抱在了一起。
根本不用经过大脑,手便自然而然的,从她的衬衣里伸了进去,一路向上,终于握住了她的胸部。
手掌中间,感觉到一粒硬物,很是突兀。我搓磨着,揉捏着,她的身子很快便软了下来,而且越来越软,整个瘫了下去。
我不得不移开了我的嘴唇,把她拉了过来,横坐在了我的腿上。一低头,我又吻在了她的嘴唇,就好像吸在一个气球上,她的身体随之又软了下去。
吻了一会,我开始解她的衬衣,她也并不抗拒。
当时并没有开灯,只有电脑的显示屏上,散发的淡淡的光线。所以,我能看到的,也只是个大概。
因为她是半躺在我身上,胸部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小一些。以我后来的经验,顶多也就B罩的样子。顶峰处看的到是片淡淡的乳晕,中间一颗比我小指头还小的乳头。
她整个身形都显得很娇小,特别是这样全然暴露之下,更是显得腰部很是纤细。条纹的短裤,紧密地圈在她平坦洁白的肚子上。
我把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滑腻,并带着微湿的汗液。低下头,用头挤开她护着手,把嘴唇贴在了她的胸上。于是,她的身体又软了下去。
每当我的舌头,滑过她的乳头,她的身体便要振动一下。这让我感觉,仿佛回到小时候,把一只出生不久的小猫,捧在手上逗弄时的样子。
其实也没弄多大会,我俩就全身都是汗了,不得不分了开来。
她去拿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也许——还有我的口水。擦完之后,又过来帮我擦身上的汗。在这一切的同时,电脑音箱里,还一直付出着尖细的叫床声。
「我没有避孕套哦。20块的,还是30块的,我也都不会,怎么办啊?会不会憋的很难受?」
我一时没听明白,她说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没听清。隔了两秒,才想起来,她所指的是什么。
然后她把脸凑了过来,又开始了亲吻。她的手向下,伸进了我的短裤。握住那里,很生涩的来回弄了几下。手夹到了我的毛毛,撤的我「哎呦!」的叫了一声。
我怕她吓的不再弄了,忙跟她解释是怎么回事。
她听了,干脆转过身体,双手把我的裤子退到腿上。
我总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很是丑陋,被亮了出来,很是丢脸。好在房间里的光线很暗,那地方本就黑乎乎的,更是看不清什么。
她像是从火炉上提下一壶开水,小心翼翼地把手握了上去,又小心地上下套了几下。感觉手有点小,有点握不全,又把别一只手,也握了过来。再弄了几下,又觉得有点奇怪,姿势也不好摆。再回头又换成了一只手。
她好像,是怕稍用力,就会把它捏坏了似的,握着的手,根本没有什么力度。
这样就弄的我,更是麻痒难耐。
忍不住一把握住棒子上那只细小的手,用力而快速地套弄起来。
整个过程,好像有没有30秒。总之是非常之快速,从未有过的快速,让我的开始感觉意识在退化,某种快感的冲击在加剧。然后身体一僵,全身的肌肉开始收紧,「嗡」的声,脑子片刻间,完全失去了意识。
当快感退去,意识、视觉重新回归身体,这才发现,我并没有象平常那样,用纸巾接着。射的除了自己的身体上,地上,还有她的手掌手臂上也是。
看到自己,竟然真的当着别人射了,即是羞耻,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忙拿纸,帮她擦她手上的液体。
而她好像是傻在那里,手还一直没动的握着。
「你好厉害啊,我看到那么多A片,都没有射的这么猛,这么远的。差一点,都射到我脸上了。」她用很吃惊的口气说道。
她本是无意的一句话,但听在我这,下身却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猛的挣了一挣,马口处,又流出点莫名的液体出来。
她也因此,意识到手还握在那里。忙松了开来,也拿纸自己擦着。
收拾后,她又坐了过来,靠在我身上,很是温柔。虽然电脑里的A片还在放着,但这会,我俩的注意力,都已经不在那里。
这样抱了一段时间,A片终于放完了。
我想要回去,她却希望我能留下来陪她。
我当然也知道,我应该陪着她,虽然没经验,但这点情商还是有的。
不过,想到一夜都不回去,住在一起的那些同事,都会知道。别人还好一点,关键是老文。难免他会拿这事问我,而我又不是那么会演的人。这样,就让我很是为难。
我犹犹豫豫,把这事跟她说了。
她想想,终于还是放开了我。就如她以前所说,这种事,只要传开了,总是会让女方更为难。
写到这,再加句题外话:小筝看了以上的文后,提了几条意见。
她肯定的一面是:把她写的很青涩又带着点聪明,这个很好,让她回想起青春的美好;再说是,把她的身材写的很好,虽然有所夸大。她自认为,158的身高,身材能好到哪去呢?
她认为,不好的一面是:我把自己也说的多青涩似的,这不对。事实是,那会我经常在那房间里自慰,弄的房间里一股子腥臭味。还故意在电脑里存些黄色电影和小说,还跟她大谈老文怎么在野外各种啪啪。而且我经常色迷迷的偷窥她,根本不止她喝醉了那一次。
总之是用各种方式,故意引诱她。
那时,我给她的印象,总是一身的汗臭,加上精液的腥臭,再加上一股古怪的骚气,然后色迷迷的偷窥她。
再就是,她认为,她那次过年跟爸妈到我家,根本就没有我说那样,如何讨好我。明明都是她爸说的,她自己的表现,明明很矜持。
另外,还补充了一个问题。说是明明是我和她的故事,可关于她的内容太少了,还不如老文多,这很不公平。
我给她的回答是:改的话,我是懒得改了。不过,后面我会注意她的存在感的。反正,现在我和她隔着十万八千里,也不怕她把我怎么地。
第五章
在那段时期,我和小筝的关系,就是这么怪异的相处着。
一方面,我们关系很亲密,接吻,互摸,有时候她还会主动帮我撸;但另一方面,我们又并没有正经的做过。
后来,我也跟不同的女人,发生过关系,有恋爱关系,有朋友关系,也有的,只因为性而发生的关系。有的是相处一段时间,明确了互相的好感之后,便很自然的上床了。有的可能从第一次接吻,紧接就上床了。
但再也没有过,象我与小筝这样,一方面是亲密的,而另一方面却啥正经事都没干成。
不知道,是那时在广州的环境;还是因为我太年青,是个处男;还是说,我和小筝的关系,本就是怪异的。
小筝后来却说,她对那个时期的回忆,最是美好。
她认为,男人和女人的性欲,是不一样的。在男人看来,一切性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最后一射。而女人更期待的,享受的,是那种亲密感,是亲热的过程。
后来,很多时候,她和别人做爱时,总觉得对方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哄她张开腿,好插进去射。完事之后,便心满意足。让她觉得,自己象是吃完的甘蔗渣,再含在嘴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大概是到了广州最热的那个时期过去了,最大的区别就是,出门看到光膀子的人,明显少了。
我那公司扩张的很快,员工越来越多。并开始在远些的地方,设办事处,比如汕头,湛江这种。
老板觉得做活动的效果不错,比发传单,贴广告的效果好。
其实那时候,在电视里打广告的效果最好。所谓央视广告标王大战,也还没过去多久,脑白金式广告轰炸,也才刚刚兴起。只是,对比那些大佬,我们那老板,还没有那个资本。他开这公司,也不过才二年多。
于是,老板让我专门去负责宣传活动,理论上来说,算是给我升职了。但这个公司并不大,我也没什么权力之类。直观的改变是,我的工资比以前多了些,算下来,每个月拿的钱能过千了。
但这工作真做起来,特别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是焦头烂额。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除我这个人,其它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临时的。
做的活动内容,有时是在商场前面派传单,然后摆个台子,现场买的就打折,或是买二送一,这之类的。
有时候是在哪个广场或路口边上,搭个台子,放上两个大喇叭,然后拿个话筒做宣传。
也有时候,是请几个退休的老医生护士之类,穿上白大褂,摆上老专家的名牌,给人义诊。因为他们懂点医学常识,能说些术语什么的,能唬的住人。
但这些医生护士也好,发传单的也好,搬东西打下手的也好,全都是临时请的,场地也是临时租的或是乱占的。
现在想来,好在那时候找工作的人多,没工作的人也多,而挣钱的机会却很少。所以,只要人来了,不管干不干的好,只少你说什么,他们都很听话。如果放到现在,那就更麻烦了,很可能有人会今天说来,明天又不来了。或是来干了一会,觉得不好,说话就走人了。
然后就是有时候,会有城管或是保安之类的人找来,甚至是地痞流氓之类。
要么说好话,实在不行,就只好给点小费。很偶尔,也会遇上那种贿赂都不要,给多少都不要,就是要赶你走的,那就真没办法了,只能换场地,或是干脆算了。
还有,怕有大雨大风,台风之类。那就是叫天都没用了,只能干等。那种情况,就算你能找个不淋雨的地方,也不会吸引到几个人来。吸引不到人,干嘛就都没意义了。
那段时间,是我工作以来,最烦闷的时候。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一种心理上的疲倦感。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有种对小筝的感激。
如果不是有小筝的存在,我怕要被逼疯。我俩的角色,似乎也颠倒了过来,变成我总是在向她唠叨,工作中的各种事情。
有时候,如果是去比较远点的地方做活动,可能就回来的很晚,或是得住在外面。每一个活动忙完,我满心期待的,就是能见到小筝。
这算是爱情吗?我心底里,其实知道不是。但总有些某些情绪,推动着我,相信那就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我欺骗吧。
后来遇到的事多了,也就想出了些应急的招数。重复出现的情况,脑子里也就有些现成的预案。不过,就算是如此,大概这样搞了两个多月吧,我觉得这种搞法,我实在是挣不下去了。
我不得不找老板,向他说明当下的情况。
至少,还得需要两专职的人员。
一个是专门打杂的,因为总有一堆东西搬来搬去,然后装了又拆。
再就是,要个女的,主要做主持。要不,总是我一个人,上面正在台上说着呢,一会就有人跑来问这问那,有时候还要离开一会,很冷场子。再说,有个女人,还是能多吸引到不少的人气的。
最关键的是:反正需要那么多人,平常也要找临时工,一样费钱。增加了这两个人,费用上,并不会增加多少。然后,我又把成本跟他细算了一下,以证明我的结论。
老板开始还听不进去,但听到说,不会增加多少成本,自已再算了遍账,好像是那么回事。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回去把这事,和老文一说。他难得的,主动要求请我吃饭。
吃饭的过程中,开始极力推荐他老婆。说她漂亮,个又高,人也大方开朗,做事也得力。总之,是各种好,各种合适。
要说,我和他同事也一年多了,别说他老婆真人,我连张照片都没过。他们就是见面,也都是他过去。对他的描述,我很是怀疑。
他的女朋友,在他眼里,当然是仙女似的,这不奇怪。但别人看着,就不见得了。再说,就他那形象,黑瘦干瘪的样,我觉得他女朋友不会漂亮到哪去。
老文看我的样子,很是敷衍,便不干了。
先从兄弟情份谈起,再假设如果我有什么事,他必定是两肋插刀,绝没二话。
再然后,说到小筝,说她只不过是我的表妹,即不是女朋友,也不是老婆。
我一句话不让他碰,他就天天干熬着,真不去碰了。
再再然后,开始诉苦,说他现在想见一次女朋友有多难,憋着又多痛苦。又说到他去找小姐,费钱不说,还不如跟女朋友舒坦。
我提醒他,这事可得小心点,要是被他女朋友知道,可不得了。
他说没事,说他女朋友是知道这事的,而且也是经过她的许可的。
我听了这话,很是惊奇,哪有女朋友知道自己男人找小姐,还不管的?我觉得,是他故意在我面前吹牛。
他跟我解释道:他去他女朋友那一趟,费时费力不说,路费加别的花销,怎么也要二百起。而他找一次小姐,便宜的20、30,贵点的也才50。他女朋友觉得这样省钱,也不希望他老请假,影响工作,让老板的印象不好。
我之前也听他说过,他女朋友如何俭省。但没想到,能省成这样。
他又跟我说,这种事算个什么。多少都结了婚的,但夫妻两人打工不在一地的,还不是各自身边找个,算是搭伙过日子。可能一两年,可能三五年,运气好,换了工作,也可能又换回一起了。运气不好,也就真散了。也有的,在这干,就跟这个搭伙,在那干,又跟那个搭伙。
他以前在工厂上班,就遇到过一对,一起同事一年多,都以为他们是夫妻。
结果,后来各自又把自已的对向带来了,这下,大家才知道,怎么不是夫妻,只是搭伙的。
也不是人家就心大,就随便,你想,要是真隔个三五年的,都不在一起过,那不等于是守活寡吗?
我说,象你和嫂子这样的,你就不担心她也搭伙了?
他说,他们还好点,离的不算太远,一年总还能见几面。好些人,一年也就只见到一回,有些还一回都见不到。如果他和老婆,也离的那么远,一年只见到一回了,老婆就算跟人跑了,那也没办法。只不过,再要找个这样的,就难了。
我忍不住问:要是只搭伙,不跟人跑的话,你怎么办?是认了,还是算了?
他难得的没说话,想了一想。然后说:她要找人搭伙了,我也就自在了,我也去找个。说不定,还能找几个呢。不过,真要说不在乎,心里还是会有点酸,不好说。
本来是说的他老婆工作的事,不知道怎么扯的,却说了半天搭伙的事。扯了老半天,才又回到正题。
我被他磨不过,只好说,那你至少也得,先让我看看长什么样吧,看看照片也好。光听你说的,哪成呢?
他说,他也没老婆的照片,叫她去拍个吧,她老婆觉得这种事,纯粹是糟蹋钱。不过,要看什么样子,简单啊,他打个电话,叫她过来一趟不就成了。还能顺带,过过夫妻生活。
老文那人,只要是有好处的事,做起来就特有效率。
这事说过第三天,他女朋友就专门请了假,跑来了广州。
我很惊讶,甚至有点妒忌,就老文那样,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老天不公了。
他女朋友确实个高,至少也有165以上。大眼睛,大长腿,腰细胸大,言行气质也大方爽利。我当时一看,就觉得这事九成没问题了。
他们两个,那天特别的热情,又是吃我吃饭,他女朋友还主动敬我的酒。
我说:喝酒就算了,我喝不来。明天我就带她去找老板面试。这样的话,成与不成,他们也踏实了,我也算完了件事。
他两听了这话,互看一眼,更是笑迷了眼。老文先是夸我人性好,讲义气,做事爽快。然后又吹了一通,他跟我关系多铁,桃园结义,也不过就如此了。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带着老文女朋友,去找老板。
果然,老板看了,也挺满意的。然后问我的意见,我当然都说好话。
唯一的一点缺陷,就是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一个打工的,如果不是北方人,有几个普通话标准的。
我说没事,这不算什么大毛病,让她多对着电视练练,就行了。
老板又问了些别的,然后就算定下来了。工资定个八百,做什么都看我安排,以后再看表现加工资之类的。
她见事情就这么轻松的定下来了,当然是喜出望外。又看我帮她说话,以后还是跟我混,对我态度,又不一样了。怎么说,就差没喊我「领导」了。
老文的女朋友,当天就回去了,然后马上辞了那边的工作,连半月的工资都没要,就赶到这边来上班了。
公司里女的少,没有安排象男的那样的集体宿舍,都是每个人补几十块钱,让他们自己租房间住。
很自然的,便想到让他女朋友和小筝合住。他女朋友虽然觉得费用有点高了,但那会她主要想的,是赶紧把这次难得的工作机会抓住,也就不计较这些小事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方面很佩服她。要知道,她男朋友来了,开个单间的旅馆,她都不值得。但大事上却不含糊,半个月的工资都可以不要。
小筝挺乐意,就她那点工资,一个人负担那房租,已经很是吃力了。
老文的女朋友,我喊她穆姐,她比我还是要大个五六岁。
她很快的,便进入了工作状态。一开始是背产品的宣传资料,练习普通话。
几天之后,便开始跟着我到处跑。她人又勤快,什么事都愿意干,哪怕是搬东西之类的体力活。见谁又都是好脸好话的,人又漂亮热情,没过多久,就算是在公司稳当了。
除了她,还多了打杂的,叫吕毅,是个北方人,人高马大的。他跟我说,一开始还以为招他来打架的。因为老板面试他的时候,一开口,就是问他打架怕不怕。
我想着,老板大概想的是:反正是招人,又没什么技术能力要求的,招个能打架的,顺便还能对付下那些找场闹事的。那个老板,就是这样的人,巴不得请一个人,会干十种活。要不,我本来只是个业务员,却被他支使的啥都得干。
有了吕毅之后,我就轻松多了,至少搬来搬去的事,我很少再干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穆姐来了之后,我基本上就没了机会,再跟小筝搞「肌肤之亲」了。因为我上班的时候,穆姐也一起上班;而我一下班,穆姐也就下班了。
更不说,我和小筝的上下班时间,本来就有时差。
第六章
因为老是到处跑,有时候跑远了,回来就很晚,或是不回来了。
每天老文都猴急的不行,就巴望着穆姐早点回来。因为小筝晚上10点下班,他得赶在10点之前,把事干完。
有回又是晚上9点多才回来,老文白等了一场,就开始跟在我屁股后面抱怨。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恼了。回他道:你日子过的那么快乐了,还有啥好抱怨的?等到等不到,至少有的等吧。自从你老婆来了,我等的机会都没了,日子还不是要过?
老文看我恼了,而且恼的有理有据,马上态度180度的大转弯,开始说起各种好话了。还把手里还省大半瓶的啤酒递过来说:来来来,喝点酒消消气。
我说,我又不喜欢喝酒,别在我这个粥都没得喝的,说什么干饭不好吃的事就行。
我本坐在床上看电视,他也在边上坐下,闲聊起来。
一般他瘾上来,又没的搞的时候,就喜欢说起他曾经大战的经历,算是一种过干瘾的方式。
说着说着,他夸我那电脑买的好,还能当VCD用。他俩一边看片,一边做,感觉可带劲了。然后又详细描述,他老婆怎么趴在椅背上,撅着屁股,他怎么站在后面干。并解释这样的好处:这样干着不累,还都方便看黄片。
我本来听着挺带劲的,但又想到,那本来是小筝的房间来着。现在他们两个,整天在那房间里淫乱,真是可怜了小筝。
喜欢听是一回事,我还是忍不住,叫他以后别再老跟我说这些了,以前跟穆姐不认识还好,现在再听这些,看到穆姐挺难为情的。
他说,那有什么,听到又吃不到。我也就过过嘴瘾,不跟你说,我跟谁说去啊。
因为这样的工作时间,我和小筝见面的机会,就变得更少了。可偏偏正是在这段时间,我和她的关系,却进步的比以前更快了。
有次又回来的比较晚,本想着找老文,听他说说色情故事,解解闷呢。
可回到宿舍,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人。我又不想就这样洗澡睡觉,想想便去小筝的店里,想着她也快下班了。本就有好几天没见了,刚好接她下班,还可以一起聊聊天。
突然见我来接她下班,小筝有点惊奇,也很开心的样子。
走在街上,我们拉着手,她不停的朝我看,眼眸中,似在闪烁。问她看什么,她又不说话,只是傻笑。猛然间,我感受到一种恋爱的气息。这种气息,象是一种迷幻药,感受到了,便会越迷越深。
我把手伸向了她的腰间,她也主动向我靠了靠。便这要,我们贴在了一起,象是一对热恋的情侣那样。
这样慢慢的走着,一边聊些闲话,一路到了她房间的楼下。我本想就此回去的,小筝有些舍不得分开,总想多处一会,非要我送她上楼。
到了三楼,隐约又听了点那种女人的淫靡之声。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我和小筝都没去在意。直到了房间门口,这才发现,那种声音,并不象往常那般,是从别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而正是从小筝的房间里传出的。
也幸好有这声音预警,要不,小筝直接开门进去,那就尴尬了。
我也马上明白了,为啥我找不到老文。也明白了,为啥他这回,没在该撤离的时间前离开。
小筝拿着钥匙的手,又缩了回去。我拉了拉她,便要悄悄走开。这时,却听到门内传来说话声:「老文你好有劲,干的我好舒服,我都要晕过去了。」本来叫声的辨识度还不高,这一说话,就很明显听的出,是穆姐的声音了。
「现在知道舒服了?刚才我要干,你还不让我干来着。」这是老文的声音。
「我不是怕小筝快回来了嘛,你那么厉害,一干就干好久,被她撞到就丢脸了。」
「她要回来了刚好,我拉进来一起干。」
「好啊,你干她的时候,我在后面帮你舔屁眼。」
然后,便传出了更猛烈的淫叫声。
这种突如其来的震撼,把我和小筝都震傻在了那里。等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赶紧离开,一直下了楼。
站在楼下,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平复去被震撼的心情。
我开口骂了句:「这个死老文,真是不要脸。」可虽然这样说,我又不可能拿这话去质问他。听到老文说了些什么,我还敢拿出来说,但穆姐的那话也被我听到,那就尴尬了。我总不能说,我只听到他的话,没听到穆姐的话。
又沉默了一会,我俩才开始慢慢聊了起来。内容,难免是楼上那对奸夫淫妇。
小筝除了一开始的震惊难堪,倒也没觉得自已如何受辱之类。毕竟,她也是看过黄片和颜色小说的的。只是,和我的心态一样,看过归看过,但真发生在自已身边,真的亲耳听到,那冲击感,就完全不一样了。
别说,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没经验了,就是经验丰富的,哪怕自已干过同类的事的。但真的亲耳听到别人的,还是会很受刺激的。
我跟小筝说,以前我还以为老文多敢说,一副说啥都无所谓的样子。可却从没跟我说过,他们干事时,还要说这些骚话。没想到,他还是留了一手。
小筝说,老文那人厚脸皮,她是知道的;没想到的是,穆姐也会说这种话。
说着说着,又跟我夸起穆姐身材多好,胸多大多圆,说自已要是男人,也会喜欢的很。
听她这么说,又想起老文平常跟我说的那些,关于他和穆姐如何干事,我难免就开始联想起来。激动的抱起小筝,便开始亲她,手也不老实的伸进她的衣服里。
同样的,小筝也似乎比以前更为兴奋,回应的也更为激烈。
这样搞了一阵,没过到瘾不说,还搞的我更是难耐了。精虫侵脑的状态下,我主动对小筝说,要不要我们也正经搞一回试试?
她理解成,我想马上和她上床。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她最近来那个了,要再等几天才行。不过,她最近上网,学了些20块30块的技术,问我要不要试试?
因为我们那会的状态,就是老干着那种,干打雷不下雨的事,而小筝本来就没啥经验,每次弄到最后,都是我自已抓着她的手,弄出来的。可能她也察觉出我的不满足,于是,她便说要上网学学技术。
她说着这话,手就伸到我下面去了,抓住那地方乱摸。
我们待的地方,虽然有够暗,但离楼道口并不远。那时候,我的口味还没那么重,还是觉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才够自在放松。
我赶紧说算了,等几天也没什么,这地方不安全,怎么弄都不自在。特别是老文还在上面,别我们正弄的时候,又被他撞见,那就丢脸大发了。
这样又等了一会,便听到楼上有人下来的声音,我们赶紧朝暗处躲了躲。出来的,正是老文,他光着肚子,衣服搭在肩上,边走还边哼着歌,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我叫小筝再等会,给穆姐留点收拾战场的时间。再说,才搞完你就回去了,难免也起疑。
关系上有了这样的突破,那行动上我便开始积极筹划起来。
自从我的工作,变成了专门做宣传活动,我的作休时间,也就跟小筝差不多了。一月还是四天的假,但没法放星期天了,因为星期天,正是人多好做活动的时候。我只能在两次活动之间,申请休个假。
小筝也是这种情况,越是周六日,店里反而更忙。申请休假,也只能是周六日之外的时间。
和小筝商量计划了好久,又过了差不多大半月,终于凑到了一天,都申请到了休假。
因为工作时间的关系,她那会已经形成了习惯,每天要睡到上午九十点才起来。我们便一起出去吃了饭,又闲逛了一下,然后带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心情,回到了房间。
虽然我和穆姐是一样放假,但她是个勤快的人。就算是放假,只要没什么别的事,她便去帮老文跑跑药店,发发传单什么的。巴不得老文业绩好点,能多发点提成。
进了房间后,我以为,马上就要开始我们第一次真正的做爱了。没想到,她却突然跟我说起,她以前的那个男朋友。
她前男友征兵审查过了,她就知道,他们的关系该到终点了。
她多少有点,对方为了当兵,把她抛弃了的感觉。不过,心底好像又清楚,就算他不去当兵,他们也不大可能真的就此结婚生子之类。毕竟,那时他们都才刚刚成年而已。
一开始,她有点怄气,故意疏远对方。但真到他要走了的时候,又觉得非常的不舍,毕竟两人还是谈了近一年的恋爱,毕竟她很喜欢对方,在一起的时光,也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
故事的重点是:在对方快要走的前两天,她把对方约了出来,然后上了床。
我到现在,还是不好用语言,却描述她当时,是种什么样的心态,才做出的这样的决定。要知道,当时是00年左右的农村,而不是现在。
但我能理解她,不但理解,而且会因此觉得对她的了解更深刻了一层,也更高看了她一眼,更触摸到了她生命的某种质。
她说着说着,早已经满脸泪花,然后趴在我的身上,痛哭起来。
我本想把我的感觉说出来,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述,也怕意思虽好,但说出来不好听。总不能说,她去找人上床,我觉得很赞?
很后来,我还是忍不住,把我对这件事情的感受,跟她说了出来。
她听了之后说:有这话,她觉得跟我这场,就算是值了。
慢慢的,她停止了哭泣。又在我身上趴了一会,然后开始擦自己脸上的眼泪。
我伸手想帮她擦,她一把拉住,并把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脸上。然后仰头看着我,说道:「跟你说这些,是不想欺骗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谈恋爱,好吗?」
听到她这样的话,我就再也无法犹豫模糊下去了。
稍想了一下,只好老实的对她说:「我也喜欢你,也觉得你很漂亮,也很可爱。但老实说,我确实对你没有那种爱情的感觉。就象你不想欺骗我,一样的,我也不想欺骗你。」
「我知道,没关系,只要你对我好就行。我心里,经常觉得难受,觉得闷的很,觉得透不过气,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要疯了。哪怕就如老文说的那种,当着是搭伙过日子,哪怕是装的,就当是哄我开心也行。」
我记得,我当时好像也流眼泪了,好像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吻了她。
现在想想,我当时应该说句:「好的」或是「可以」,之类的,这样才算是正面的回应。如果可能,我更希望我能说句「我爱你」之类的。
后来,我跟跟好些人,都说过「我爱你」,但其实感情远不及我和小筝。有时候,甚至只是第一天认识的人,无非不过是想把对方弄上床。
可那个时候的我,就是这么中二。
所谓中二,就是这样的。一方面愚蠢之极,一方面还把自己看的多高。觉得一句「我爱你」是金子打造的一样。
总之,回想起来,多少有点遗憾和愧疚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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