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岚:好酒,真是好酒!来来来,请请!
和珅:(大笑)到底是纪晓岚啊,一尝就知道这是好酒啊!实不相瞒,这就是我从京城带来的,一直舍不得喝呦。
纪晓岚:行了吧,和大人,有这样的好酒,你还能不孝敬皇上?来来来(满上,满上)
和珅:说实话,这酒只能与知音分享呀!
纪晓岚:堂堂和大人,你的知音会在牢里?切!
和珅:(一本正经的)三国时曹操煮酒论英雄,他对刘备说,“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今夜,和某有同感啊!
纪晓岚:(抿嘴笑指和珅)和大人,大奸与大善岂能并列?哎,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和珅:行行行行,君忠我奸,君廉我贪,君贤我恶。行吧?天下清名被你占光,天下恶名被我占光。那你我岂能不饮上一杯啊?(举起杯来)
纪晓岚:(端起酒杯)好好,饮上一杯。(稍顿)和大人,咱们还是得说点正事吧。
和珅:说。
纪晓岚:燕城这帮贪官啊,把人吃的粮食换成了牲口吃的麸糠和草料,这件事和大人可知道?
和珅:(连连点头)我知道。
纪晓岚:(略疑惑)那和大人不觉得惭愧吗?
和珅:(轻轻摇头,笑道)我倍觉欣慰!
纪晓岚:(严肃地)为什么?
和珅:纪先生有所不知啊,这一斤口粮可以换三斤麸糠。这就等于原本能救活一个人的粮食,现在可以救活三个人了!
纪晓岚:可麸糠是给牲口吃的啊,不是给人吃的!
和珅:(不耐烦地)哎呀,灾民还算人吗?(凄楚的背景音乐响起)
纪晓岚:(大惊)你说什么?
和珅:(摆手)哎呀,你不要把眼睛瞪那么大!你知道不知道,行将饿死的人已经不是人了!(纪晓岚抿嘴无语)那就是畜生,只要能活着,还什么麸糠啊!那是好东西!草根,树皮,泥土都可以吃。(轻松愉快地)
纪晓岚:(摇头)此话出自堂堂和大人之口,真是令人震惊!
和珅:(点头)你当然感到震惊,你是一介书生。你只会在书斋里,手捧圣贤书骂骂当朝者而已。
纪晓岚:当朝者不公,自当抨击。(拍桌子)
和珅:你干嘛火气这么大嘛,来来来,喝酒,喝酒。
纪晓岚:喝…喝酒(无奈地)。
和珅:纪先生,你见过吃观音土活活胀死的人吗?
纪晓岚:什么是观音土啊?
和珅:你看看,你不知道。我再问你,你见过这千里平原,所有树木的树皮都被啃光的情形吗?
纪晓岚:(惊讶地)哦??
和珅:(笑)易子而食,你当然听说过,那是史书上的四个字而已。我是亲眼见过的呀,这换孩子吃啊,呵呵,那就是锅里的一堆肉啊!
纪晓岚:(惊讶地)你?
和珅:你以为我毫无人性,是不是?你以为我只知道贪钱敛财,是不是?我亲自到灾区去过,到那一看我心都凉了。我这才知道,不管朝廷发下多少救灾的粮食,永远也不够!如果我不设法变通一下,那你在灾区看到的就不是灾民,而是白骨喽!
纪晓岚:(义正词严)这,赈灾的粮款不够,可以向朝廷再请求拨放嘛!
和珅:(轻蔑地)朝廷?你知道国库还剩多少银子?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征大小金川,平准噶尔部,眼下国库就是个空壳子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纪晓岚:可朝廷还是发了赈灾粮款了呀,我看了他们的账本,所有的赈灾粮款全都进了这个薛大老板的钱庄了。(用眼袋敲桌子)
和珅:(急忙摆手)可不能这么说啊,薛大老板可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一文钱进去二文钱出来,我这才有足够的钱去救济灾民哪!
纪晓岚:我看了他们的账本了,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在侵吞这救灾的粮款。
和珅:(淡淡地)救民先救官!官都活不了,还救什么民?(也敲桌子)
纪晓岚:(大声,敲桌子)荒唐!
和:这是事实!千千万万的灾民哪,谁去发给他们赈灾粮款?是你发,还是我发?还不是得靠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啊?喂饱了他们,他们才肯给我去卖命!
纪晓岚:(楞了,无奈地,摇头一笑)哼,真乃旷古只谬论!贪污受贿居然还有了大道理?
和珅:这是几十年官宦生涯换来的大道理,这是千千万万血淋淋的事实换来的金道理呀纪先生!他你怎么就不懂呢你?
纪晓岚:食君俸,为君分忧。点点滴滴,皆是民脂民膏哪和大人。(拍桌子)你怎么忍心在这饥民口中去扣出一粒粮食呢?
和珅:又来了,又来了!!!行行行,喝酒,喝酒……稍安勿躁,喝酒!(喝完酒,放下酒杯)官字怎么写?上下两个口,先要喂饱上面一个口,才能再去喂下面一个口。
纪晓岚:宋有包公,明有海瑞,康熙朝有施公,代代清官,愧杀大人也!
和珅:对对对,清官的确令人敬!可清官也令人畏呀!
纪晓岚:和大人,您就是无敬无畏,所以才无法无天了!
和:那我问你,古往今来多少清官多少贪官?
纪晓岚:清官如凤毛麟角,贪官如黄河之沙。
和珅:对呀,那我不依靠他们那我依靠谁呀?我这个军机大臣,要是没有他们撑着,那就是个屁,我容易吗我?
纪晓岚:好好…和大人
和珅:(急切地把杯子一放)倒到…倒酒!
纪晓岚:喝酒,喝酒!唉,既然和大人觉得贪污有这么多的道理,那你干嘛还要毁账本?
和珅:哎呀,毁也好,不毁也好,没什么意义。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毁了旧的,你还可以写出一本新的来嘛。
纪晓岚:(大笑)呵,那太好办了,你把我这脑袋看下来,这账本不久彻底毁了吗?
和珅: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啊?(笑)可是,我说了不算哪。再者说,纪先生这大清国第一才子的脑袋,(咂个嘴)我还真舍不得。呵呵呵呵…,我只是想让你坐几天班房而已。
纪晓岚:呵,我明白,和大人是想把我跟皇上分开对不对?
和珅:(一脸诚恳地坏笑)对对对对,皇上一回京,我马上放了你。
纪晓岚:你以为皇上就查不出这账本来啊?
和珅:(继续坏笑)皇上正顾着找自己的生母,顾不上这些事。
纪晓岚:哎呀,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啊,真是令人佩服啊!
和珅:(摇头直笑)哈哈,说实话这满朝文武,我最不想得罪的就是纪大人喽!
纪晓岚:可是我常常得罪的就是和大人呀!(同笑)
和:这又不回到那句话了吗,“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和某为能有你这样的对手,倍感荣幸啊!
纪晓岚:哈哈哈,能被天下第一大贪官和珅的赏识,真是我纪晓岚的不幸啊!
纪晓岚和二人大笑:哈哈哈哈哈,喝酒!
铁齿铜牙纪晓岚第一部第八集的剧情台词
和大人虽然贪污受贿,但是了解民间疾苦,贪了钱也干了点人事。纪晓岚那,各位自己想吧。古人诚不欺我
国士无双中描写的十年动乱
秋种开始,杨树根下乡亲自指导播种,他召集全县公社书记开会,传达**的八字农业宪法,以此來作为今年秋种的指导思想。
“土肥水种,密保管工,这是主席亲自定的农业八字宪法,土,就是深耕改良土壤,最肥沃的土壤都在下层,要把深层土翻出來才行;肥,合理施肥,我们不能被鼠目寸光的知识分子蒙蔽,以为土地受不了肥料,要多加,猛施,管够;水,兴修水利和合理用水,咱们县有大王河,可以全面利用起來嘛,挖水渠灌溉盐碱地,我就不信治理不了;种,培育和推广良种,这个就不展开讲了,老农民都有经验;密,合理密植,这个要讲一下,高产靠的是什么,密植,土地是有限的,但产量可以是无限的,咱们县的试验田靠的就是密植,今年秋种,要把这个经验推广到全县去;保,植物保护,防治病虫害,不但要防止害虫,更要防备地富反坏右分子的恶毒破坏;管,田间管理;工,工具改革,这个大家群策群力,想出來的法子可以向全县,全地区,甚至全国推广……”
会议后,各公社开始布置秋种工作,社员们用锄头、铁锨深翻土地,掘地八尺太夸张,翻个三尺是必须的。 县农业局的老专家说土壤只有表层熟土是肥沃的,深层土反而贫瘠,这话传到县里,老专家立刻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发配盐湖农场改造去了。
按照上级指示,必须密植下种,每亩地根据土质不同,下三十斤到八十斤的种子,有些老农民就发牢骚了,以往每亩地最多下十斤种,今年多了好几倍,这怎么播。
公社不管那个,组织青年社员播种,在深翻过的地里撒上种子,上面盖一层粪土就算完成。
各大队都有试验田、高产田、卫星田,田间地头插着木牌,上面写着第几号试验田的字样,派基干民兵拿着红缨枪看守,严防坏分子捣乱,少先队员们也组织起來,监视村里的地主余孽,以防万一。
根据上报的粮食产量,开始上缴国家粮库,南泰县吹出一个天大的牛皮來,宣称全县丰收四亿八千万斤,实际只有一亿两千万斤,好在缺口可以用合作社的集体粮來弥补,总之屙出的屎不能往回坐,吹出的牛逼就要兑现
每年收获的粮食作物分为三个去向,首先是国家征购,然后是集体提留,最后也是最大头的是社员自留口粮。
五八年全面大丰收,农业放卫星,国家征购和集体提留的比例不变,但根据上报的浮夸产量來算,数字大大增加,只好从集体粮和口粮里扣,社员们也不在乎,反正吃饭有大食堂,国家管饱。
一九五八年就这样过去了,大炼钢铁运动在中央一次会议后悄无声息的终结,土高炉拆除,炼钢突击队返回原单位该干啥干啥,练出來的铁疙瘩百分之九十都是废品,放在仓库占地方,丢到外面影响不好,只能悄悄拉到江边丢了。
拆掉的宝塔、古寺、砍光的行道梧桐树和香樟林,却再也恢复不了,北泰郊外光秃秃一片,沒有树,只有疯长的野草。
天开始干旱,一连三个月沒下雨,南泰的试验田每亩撒了三十斤到八十斤的麦种,结果什么都沒长出來,反倒是正常播种的麦地里长出了稀稀疏疏的麦苗,因为干旱缺水,也比往年低矮许多
杨树根到省城参加一个为期半个月的学习班,学习“如何大办粮食代用品”,省农科院的一个教授给來自全省的县委书记和县长们讲课,让这些领导们大开了眼界。
“橡子仁、玉米根,小麦根,泡泡磨磨就能吃,一亩地的玉米根可碾粉五十斤以上,如果能在全国普遍推广,以玉米根、小麦根的百分之二十做根粉的话,全国可得几十亿斤的粮食代用品。”
戴眼镜的中年人唾沫星子横飞,在上面说的起劲,县委书记们却不以为然,他们都是很懂政治的干部,这些玩意骗老百姓还行,骗干部还差点火候。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认真听讲,认真做笔记。
中午食堂开饭,吃的都是农科院发明的新式食品,人造肉,叶蛋白,小球藻,这些东西都被省委党校的大师傅做成肉的模样,还浇上一些肉汁,看起來很是赏心悦目。
教授继续做讲解:“小球藻含大量叶绿素,蛋白质,对人体健康极好,多吃能降低胆固醇,减少心血管疾病的发作,应该大力提倡,全面推广。”
干部们都煞有介事的点着头,杨树根更是当场拿出笔记本做了记录。
事实上党委将这些县级干部集中起來并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干部们补充营养,省里拨了一批黄豆和白糖,食堂每天足额供应,半个月下來,干部们腿上一按一个坑的浮肿都消了。 学习班结束,杨树根临走前去省城第一副食品大楼买了二斤鸡蛋糕,用的是特供券,这年头买什么都要计划供应,沒有票证,哪怕官儿再大也沒有,县官不如现管,县长也比不上食品店的营业员,大食堂的厨子。
居民吃着泡面,甚至连吃的都没有,居委会的吃着新鲜的瑞士卷和其它食品。和大人说的很对,官字怎么写?上下两个口,先要喂饱上面一个口,才能再去喂下面一个口。从古至今,都是这个样子,一旦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官员先吃饱,然后才是下面的,严重一点的,没有下面的,和大人看的很透彻,没有下面的帮衬,上面的怎么玩,所以下面的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水至清则无鱼,和大人和魏忠贤一样,是揣测皇帝心思的高手,不然早被咔嚓了。反正上下都高兴,至于那些愿意叫唤的清流,随他们去了。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能干掉我的样子。疫情下的政府官员,把和大人的手段用的淋漓尽致,欺上瞒下,贪污受贿,借机发疫情财,和大人看见了,估计都得佩服的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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