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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zamihay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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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娇妻

第01章、妻子出事了
  回到北京家中时,已经是周五晚上快11点了。
  原本预计要出差三个月的我,因为总部出了点状况被临时召回,我紧急订了晚上7点的航班。
  妻不在家,黑咕隆咚地显得冷冷清清;这么晚,妻会到哪里去呢?
  拨打妻的手机,铃声一直响着,却没人接;
  直到我准备挂机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老公。。。」妻的声音里有一些慵懒。
  「雪,你在哪儿呢?」
  也许听到了我声音中的一丝不满,妻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小的慌乱。
  「我们公司开年终会议,下午就来了,我周日下午回家。」
  妻以前去哪里都会提前跟我说,即使是我出差的时候。我心里略有不满,不过快到年终,每个公司都会安排例行的年终会议,倒也正常。她这次的会议安排在京北的某个温泉会议中心,以前我们也去过。
  我告诉她公司有事提前回来了。
  妻在电话中略带歉意地说:「老公,我不能陪你了;我周日下午回来再陪你。你早点睡哦~~」
  妻的语气中带着撒娇的声调,后面的哦带着长长的尾音。
  听筒里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雪压低了语气,急急地说:「老公,我跟小洁住一个房间。她要上床睡了,挂了啊~~」
  小洁是妻的同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俩人在单位里,除了不在一个办公室以外,其他时间几乎形影不离。我正想说晚安,妻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脑海里却满是妻的音容笑貌。妻比我小两岁,今年27。犹记得她刚上大学到系里报到时,是我接待的她。月牙般弯弯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彷佛笼了一层薄薄的水雾;168的身高不算很高,但却非常匀称,配着一袭白色的长裙,显得亭亭玉立;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如白瓷一般晶莹剔透。漂亮、清爽、肌肤胜雪,这是我对雪的第一印象。
  雪的美貌端庄,吸引着如过江之鲫的追求者。我一直暗暗喜欢着她,然而雪如此光彩夺目,令我从来不敢有非份之想,更没奢望过能得到她的垂青;而雪也的确非常洁身自好,虽然追求者众多,却始终未曾传出过什么绯闻。直到我即将毕业的前夕,在为雪庆祝20岁的生日宴上,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雪正式接受了我。
  一晃已经过去7年了!这7年里我们彼此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然而雪一直毅然决然地嫁给了我,跟着我度过了最初几年的艰难岁月。虽然在外人眼里,我彷佛就是一只癞蛤蟆吃了天鹅肉。而更重要的,是她父母始终对我不认可。作为一个毕业留京的外乡人,要在人才济济的京城最终留下来,是多么不易。
  「爸妈,我会给雪幸福的。」说着这话的时候,雪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是她,给了我勇气,向她父母做了一生最庄重的承诺。
  我心里暗暗地想着,抬头看见了床头的结婚照:身着洁白婚纱的雪,手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我的身上。
  夜很深了,却无法入睡。百无聊赖的我走进了书房,想打开电脑看看有没有邮件。却注意到妻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静静地躺在书桌上。
  这款笔记本电脑还是我去年五月份作为结婚礼物给妻买的;平时她一直很珍视,总是带在身边,即便是我,也不轻易让我使用。
  开机,很轻易就进入了系统。
  正想打开邮箱的时候,发现右下角的QQ在闪动。
  点开,屏幕上跳出了一句信息:
  风雪交融16:42:12,宝贝儿,快下来,我到小区门口了。
  这个「宝贝儿」的亲昵的称呼让我的脑袋「嗡」了一下;翻开聊天记录,除了这一句以外却没有了任何的记录。查了一下对方的资料,显示是一个35岁的男人。我不是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然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似乎和妻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思忖再三,我还是打开了他的空间相册。
  这个男人似乎在哪儿见过,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看样子他是个很细心的人;相册里所有的照片都按照日期和内容进行了分门别类。大多是一些各地游玩和美食的照片,看得出来这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家伙。不过我可没有耐心认真地看完那些略带炫耀的照片。而最近的一组名为,「2009.12.24 群聚会」的照片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打开文件夹,里面的相片却并不多。但我依然从一张照片中觥筹交错的男男女女里面快速而准确地认出了妻。妻正歪着头捂着嘴,眼里满是盈盈的笑意,含情脉脉地看着邻座的男子。那个男子正是这个空间相册的主人。我的心一阵刺疼,我太了解雪的这个眼神了,曾几何时,当我们花前月下的时候,雪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征服了我的心。而我同时也发现小洁坐在那位男子的身边。
  2009年12月24日?
  我从行李箱里取出我的工作日志。多年的工程项目经验,让我养成了记录每日工作情况的良好习惯。09年圣诞的那个平安夜,我走出机房时,外面已是满城灯火。我不想坐车,于是慢慢地走回酒店;一连两个星期的忙碌,让我有些身心俱疲。我拨打妻的手机,却始终无人应答。直到妻拨过来,嘈杂鼎沸的背景里,我听到妻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
  「哲,我在KTV。。。和同事。。。还有小洁和她男朋友。。。」
  听筒里传来的喧闹,让我没有任何的怀疑。简单叮嘱了几句,就挂了。如果这张相片的日期和内容没错,那么显然,妻当时不是在和同事聚会。因为我不认识这张照片的任何一个人,除了妻和小洁。
  雪为什么会撒谎呢?
  我忽然看到「群聚会」这三个字,那么无疑地,一定是雪参加了QQ群里的聚会。
  点开QQ里的「群/讨论组」,果然发现雪加入了一个名叫「北京已婚情感」的群。打开群会话,基本上都是些乱七八糟插科打诨的玩笑。偶尔也能见到雪说两句,而每次当雪说话的时候,通常会引起一大帮人的鼓噪。「风雪交融」也在期间,不过似乎并未见他和雪在群里有过多的说话。
  再打开雪和小洁的聊天记录,多半是些小女人的话题,皮包、衣服、老公、孩子,偶尔也会说起一些女人的悄悄话。我耐心地翻看着一百多页的聊天记录,直到一行字突然跃入眼帘,如惊雷般顷刻间震惊了我的心。
  红尘爱22:38:43,他昨天很棒吧?
  后面没有找到妻的回答,显然妻似乎有意删除了其他的会话。
  对话日期是2010年3月28日,
  那么一定在3月27日发生了什么?而这一天正是妻的生日。
  我打开工作日志,查找3月27日的情况。这一天虽然是周六,然而我依然在南方某市某个工厂的控制机房里,疯狂地寻找程序的Bug。从早上一直到晚上8点多,甚至我的午饭和晚饭都是由人打包带来在机房里吃的。
  很显然,这个「他」肯定不是我。我无法确定这句话是不是女人之间的玩笑,甚至也无从了解这句话发起的背景;而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来自我内心的一个声音:哲,你最心爱的女人,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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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zamihayato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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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追查线索
  整个晚上我彻夜不眠;那个叫「风雪交融」的网友(以后就叫他风吧)留下的那一句话以及小洁问起的那一句,是否存在关联?在我出差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和雪都是单纯、重情的人;毋庸置疑,这是我们最终能结合并共同经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情感基石。
  在我看来,雪的单纯中虽然带着小女孩的天真和质朴,但她却非常善解人意。她曾经埋怨跟了我后,就不敢穿高跟鞋跟我一起出门(我只有173);不过埋怨归埋怨,每次跟我出去时,依然是一身她最惯常的休闲打扮:一条紧绷的牛仔裤衬托着她翘翘的臀部;一件简单质朴的衬衫,却也挡不住她丰乳细腰的无限风情。
  女儿糖糖出生后,丈母娘一直在我们家照顾着她和糖糖。直到今年十一,因为雪在老家的弟弟生了个儿子,丈母娘带着糖糖回了老家。也许因为生了孩子的原因,抑或是因为丈母娘照顾有方,生过孩子后,雪在很短的时间就恢复了以前的身材;甚至跟生育之前相比,雪少了一些青涩,却更多地多了一些少妇的风韵。
  从十一到现在,才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不相信雪会背着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国庆过后,我就基本上一直呆在工程现场。我自认为很了解她,甚至于超过了解我自己;也是基于这种了解,我对她非常的信任。
  第二天是周六,早早地我就开车直奔昌平那个温泉会议中心。我打算好了,我也在那里开间房,晚上正好可以让雪住进来。人常说「小别胜新婚」,我相信这个温泉之旅一定会成为我和雪婚姻中一段温馨的回忆。
  然而当我到前台询问雪公司入住的情况时,前台查询了半天,告知并未有该公司在该会议中心有活动,也未查到雪在这里有开房的记录。
  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雪昨晚是在骗我。她公司没有什么活动,可她为什么说谎呢?那么雪现在在哪里呢?整个上午我都在拨打雪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当我把手伸进随身带的包时,摸到了雪的笔记本。忽然想起,小洁不是也参加了群聚会了吗?而且显然雪匆忙间忘记删除的那句和小洁的对话表明,小洁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打开雪的电脑,顺利地上了雪的QQ,意外地发现小洁居然在线。
  雪聚(雪的网名):小洁,在?
  红尘爱:雪,你没去吗?
  很显然,小洁肯定知道雪现在应该在何处。我继续敲着键盘。
  雪聚:我在家,我病了,头疼得厉害。
  红尘爱:怎么不叫风去看你?哎,这家伙又爽约了吧。好吧,等着我,我去你家看你。
  雪聚:恩。
  合上电脑,我冲出了酒店。立即开车向家里赶去。
  很险,我刚到家不到5分钟,门铃就响了。
  我打开门;当小洁看到我时,一下愣住了。
  我不由分说,将她拉进了门;然后把门从里面反锁。
  「小洁,请坐吧。坐沙发上。」
  小洁期期艾艾地坐了上去后,似乎才调整过来。她问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雪呢?」
  「雪?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你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
  我直直地看着她;我想我那时的眼神一定喷着火,彷佛绝望得要燃烧一切。小洁受不了我的逼视,讪讪地避开了我的眼睛。
  「小洁,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昨晚回来,已经了解了一些事情。」随后我把昨晚的一些发现都告诉了她,包括今天上午去温泉会议中心找她的经过,也大致说了一遍。
  「小洁,从内心上来说,我真的不希望雪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我需要了解真相,我是雪的老公,我承诺我要保护她,只有真相才能让我知道如何去保护她。」
  小洁低着头,似乎在下着决心。良久,她抬起头,说到:「我可以告诉你真相;可是你要答应我,你要冷静,也不能对我有什么伤害。」
  我点头表示同意。
  「哲,你爱雪吗?」
  「我爱她,比爱我自己还更爱她。如果可以,我愿意牺牲我的生命来保护她!」我看着小洁的眼睛,坚定地说。
  小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相信你爱她。可是。。。你不了解她。。。或者说,你不了解。。女人。」
  我一直自认为非常了解雪;然而甫从小洁嘴里听到这句评语,除了心中有一些愤愤不平,更多地,却是一种从心底升起的寒意。
  而小洁随后说的真相,让我忽然间从人间跌落到了地狱。
  ***********************************


第03章、小洁的讲述(1)
  小洁看了看我,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她开口了。「哲,我知道你爱雪。事实上,雪也非常爱你。我和雪是公司里最好的朋友,她什么都跟我说。雪对你的爱,超过了我见过的任何一位妻子对丈夫的感情。
  无论如何,你都不应怀疑她对你的爱。虽然我一直认为,你配不上她。」
  小洁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观看我的反应。我一声不吭,静静地等待她说下去。
  「哲,你还记得你们的婚礼吗?」我点点头。我怎么会忘记呢?我与雪在09年5月1日正式结婚。
  此前我们刚刚买了套二手房,而工作几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也只够交了房子的首付,基本上已经一无所有。因此,我们的婚礼,是非常简朴的,简朴得只在一家不算很好的酒店请了几桌,参加者除了双方直系亲戚以外,还有一些同事同学朋友;即便如此,我们也已经力不从心,更别说给妻一个她一直向往的西式婚礼了。
  「在那个婚礼上,当时陪着我参加婚礼并坐在我旁边的那个男人,他就是雪的那个网友。」我惊了起来。怪不得当我第一次打开那个男人的QQ相册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经小洁这么一提,我才隐约想起来,那个男人个子很高,有着健硕的身材。可是,那个男人不是小洁的男朋友么?似乎要回答我的问题,小洁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他叫风,那个时候我正疯狂地迷恋他。
  那次的婚礼,是我第一次带着他参加我朋友圈的活动。」「雪以前认识他吗?他和雪是怎么认识的?她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一连串的疑问让我脱口而出,而更大的疑团又在胸中酝酿。
  小洁看了看我,然后目光转向了别处,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而她接下去说的故事如此地匪夷所思,让我整个人如坠冰窖。
  「雪也是那次婚礼之后才认识他;事实上,雪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在小洁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我慢慢了解到了一些真相。
  原来风并不是单身。他是东北某公司驻北京办事处主任,虽说是负责人,但实际上日常常驻人员基本上就他一个,在北五环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除了和北京的大客户进行日常关系维护以外,偶尔接待一下公司的来京人员。不过,既然是能常驻北京,这家伙还是有一些背景的,据说他老婆的家庭在当地比较有势力,而风因为吃喝嫖赌,无心从政,不愿意在当地好好发展,所以他老婆的家族索性给他弄了个北京办事处主任的活儿。
  小洁和他相识在一次朋友聚会中;之后风对小洁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虽然这家伙是个纨绔不羁的公子哥儿,但他的泡妞技巧却是炉火纯青。
  那次婚礼,就是小洁已经接受了风的追求,正式把他带进了她的朋友圈。雪知道了小洁和风的事情,曾经劝过小洁,不要和已婚男人谈恋爱,况且她对风那样的公子哥儿比较反感。
  小洁和这种人谈恋爱,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作为对妻子多年的了解,我相信雪是这样的一个人。
  还记得她大学二年级时,有个家境富裕的富二代,曾经在情人节那天,买了999朵玫瑰,摆放在妻宿舍楼的楼下,向妻求爱。
  而妻却嗤之以鼻,下楼把所有玫瑰踩了个稀巴烂,然后若无其事地去上晚自习。这件事儿曾经轰动了整个校园。
  可是,风又怎么和雪在一起呢?「风在你和雪的婚礼上,见到了雪,立即惊为天人。你知道雪是多么美,即使我是女人,也真心欣赏她的美,却没有任何嫉妒。」
  「那么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就展开了对雪的追求?」我不禁发问。小洁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她接着说:「回来后,风就开始想方设法向我打听雪的事情;甚至,趁我睡着时,偷偷上我的QQ,记下了雪的QQ号码。
  这些都是后来雪告诉我的。可我那时就像鬼迷心窍,我沉湎在风给我编织的爱情之网里难以自拔。」风加了妻几次QQ,但都被妻拒绝了。直到妻了解到小洁的苦恼,她希望通过QQ和风进行一次长谈,劝他要么对小洁好点,要么就远离小洁。因此,当风再一次要求加Q时,她通过了他的验证。原以为和风的长谈非常费时费力,然而出乎意料地是,风在QQ中痛快地向雪保证要好好对待小洁。
  而风知识渊博、谈吐幽默、体贴温情,也让雪对风的反感慢慢减少。如果风不那么玩世不恭,那么以他高大俊朗的外形、幽默体贴的谈吐,也确实可以俘获像小洁那样的年轻女孩的心。风就这么在妻的QQ好友名单里留了下来。雪虽然不会主动发起和风的聊天,但也会时常回应风的问候。后来,甚至在风和小洁的邀请下,雪加入了那个“北京已婚情感”的群。群里网友的胡侃乱侃,在那段时间也的确冲淡了雪因为我经常出差而产生的寂寞。我从来没想过雪的寂寞。在我印象里,雪总是那么温婉可人,巧笑倩兮。似乎在她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忧愁二字。看来,我真的不太了解她。风和妻这种不温不火的关系,却在妻加了风QQ半年后打破了。
  ****************************************************************************


第04章、小洁的讲述(2)
  「哲,你觉得一个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小洁突然向我发问。
  我嚅嚅地不知如何作答。女人需要什么?这个问题我似乎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在我的意识中,我一直以为给自己所爱的女人和家人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一个好男人最大的责任。然而在小洁的问题面前,我犹豫了。
  好在小洁没有追问,她继续开始了她的讲述。
  2009年11月份的一天,雪突然病倒了。当时雪给远在南方的我打来了电话,而我正处于项目验收的关键时期,除了安慰真的帮不到任何的忙。虽然那几天,我一直有打电话询问她的病情,但是雪却向我隐瞒了一个重要的情况。
  那几天,是风一直陪着雪!
  雪病倒后,曾经给我和小洁都打过电话;小洁当晚在风的陪同下,到了我家,并由风开车把雪送到了医院急诊。随后几天,风因为工作清闲,所以每天接送雪到医院去进行各种复查,在医院里,也是风跑上跑下,挂号、付款、拿药、取化验单;血液、X光、内科各种科室都陪着雪跑了一遍,以至于医生都已经把风当成了雪的家属。
  「你这么放心大胆地让风和雪接触,难道不怕风离开你吗?」这个问题突然浮上了我的脑海。
  小洁低下了头:「我那段时间特别怕,真的。可是雪是我最好的闺蜜,而你又不在她身边,我又不能老请假,除了让风去帮忙,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无言以对。
  也就是从这件事情开始,雪对风的印象有了好的改观,甚至说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他们在QQ上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多,虽然有时雪特意地拉着小洁一起聊天,然而小洁凭着女人的直觉,还是敏感地发现了雪的变化。
  有一天中午午饭的时间,小洁去雪办公室找她,推门就看见雪聚精会神地坐在办公桌旁,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小洁走过去,拍了拍雪的肩头,雪受了惊吓,回头看见是小洁,立即关闭了聊天界面,满面尴尬地站起来。
  虽然是匆忙一瞥,小洁还是知道雪在聊QQ。「跟谁聊这么HIGH呢?」小洁开着玩笑地问道。「呃。。。还有谁啊,是哲。。。」然而雪满脸的绯红和手足无措出卖了她;小洁没有继续打探,但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让她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小雪曾经跟她说过,她很少跟我聊QQ,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她和我之间已经有了很多的默契,并不需要在QQ上每天腻在一起,更何况我出差的时候,一向非常忙碌。第二天下班,雪和小洁一起走出公司。小洁却意外地发现风在公司门口等她。自从他们确认了恋爱关系后,风已经很少主动到公司来接她。风的出现,让小洁又惊又喜。风淡淡地和小洁说了几句,随即眼睛转到了雪的身上,并立即眼尖地发现了雪的变化。「雪穿着高跟鞋,好漂亮!」在小洁的印象中,即使是上班的时候,似乎很少看到雪穿着高跟鞋。听风这么一说,小洁这才发现今天雪罕见地穿着高跟鞋,配着笔直的牛仔裤;上身着嫩绿色修身风衣,瀑布似的黑发披散在脑后,显得整个人高贵典雅。那种天然之美,配上简单的装饰,即让人有惊艳之感,再加上自然流露的气质,惊艳之中却无淫靡,有的只是扑面的端庄和些许的妩媚。即便同为女人的小洁,亦不禁看痴了。风已不顾在雪身后打量的小洁,快步并排和雪走在一起。应该说,风和雪确实在外形上非常登对。高大健硕的风和身姿曼妙的雪,走在街上仿佛一道美丽的风景,引起了路人纷纷的回头。
  小洁已记不得当时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在整个路上,她都默默无语,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拒绝了风,没去风的住处,也没让风跟她回家。风明显地对雪献媚的行为,让她非常不舒服。然而,对于雪,她却没有多少嫉妒;甚至她隐约地感觉,风才是真正配得上雪的男人。
  也许意识到小洁的情绪变化,雪随后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和小洁的关系,并尽量避免和小洁一起下班,以免再次遇到这种尴尬情形。09年的圣诞节很快到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和妻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第05章、小洁的讲述(3)
  听着小洁的讲述,我的心越来越沉重。我无法描述现在的心情,妻和风的故事,仿佛发生在昨天,却又仿佛离我很远。我静静地点了一支烟,听着小洁的讲述,也陷入了回忆。
  09年圣诞的那个平安夜,我一个人寂寞地呆在酒店里,无聊地上着网;妻的那只小企鹅一直灰着,我知道她正和同事在一起聚会;晚上12点多醒转,忽然想起还没向妻道一声平安夜的祝福,于是拨打了妻的手机,却已经是关机状态。按照妻的习惯,那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已经睡觉了吧,于是我放弃了拨打家里座机的念头。
  「那天晚上雪和你是一起在KTV吗?」
  小洁点点头。但不是和同事,而是群里一帮年轻网友的聚会。小洁中途因为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提前离开。快12点的时候,小洁才加完班;想让风来接她,然而拨打风的手机时,风却已经关机。于是,小洁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到了风的住处。
  当小洁用钥匙轻轻打开风的大门时,发现客厅的地上一片狼藉。进门旁边的杂物柜上,放着一件鹅黄色的女式风衣和一只米黄色的坤包,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则已经滑落在了地上。而在小洁脚下,扔着一只肉色的胸罩。再往客厅地面看,地上歪歪扭扭地散落着两只高跟鞋。小洁正准备往里走,忽然听到卧室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老子第一次见你就想操你了。你这屄太紧了,你老公平时是不是用得少……」
  「你……别……别这样说他……」传来了女人颤抖的声音,然而这声音接着被啪啪的声音所打断:
  「刚才屄都湿成那样了,还跟我装……」
  女人没有答话,只是喘息和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小洁稳定了一下心神,蹑手蹑脚地朝卧室走去。卧室门开着;床上,一具古铜色男人的身下,正压着一具雪白的肉体。因为两人头在床头,所以无从看清女人的脸;女人的右腿上还挂着半截被撕开的肉色丝袜,一条镂空的内裤被胡乱地扔在床尾;地上,则扔着一条微微有些发白的牛仔裤。
  女人的腰下垫着一只枕头,大腿紧紧地环在男人的后腰上,她的阴户,此刻正插着一条硕大的阴茎。在男人的起伏间,阴户里的红肉随着阴茎外拔而翻出来,旋即又随着男人快速的插入而把整个阴茎吞入花心。淫水顺着女人的大腿根流下来,打湿了臀部下面的床单。
  啪……啪……啪……
  肉体的相撞声清晰地传来,显然力量也在逐渐地加强,因为大床开始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刚才还跟我装……老子操得舒服不?」
  「你个骚屄,太紧了……老子从来没操过这么爽的屄……」
  小洁正想冲进去,却听到女人的叫声变得高亢而颤抖,全身哆嗦着,环在男人腰上的大腿已经滑了下来,弯曲着向两边大大地张开,十只脚趾忽而用力地抓着床单,忽而分开并高高地翘着;叫床声犹如一声紧似一声的战鼓,让身上的男人加快了冲刺的频率。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男人的双手从女人腋下抄过去,捧住了女人的头,然后猛地吻住了女人的嘴唇,把女人的叫喊揉成了呜呜咽咽的呢喃;当肉体撞击声开始变得密集的时候,女人开始感到窒息,她扭头甩开了男人的深吻,腰部开始猛烈地上挺。
  男人显然发现了女人的变化,他边大力地抽插边大声地问道:
  「骚屄,以后还让不让我操?说,快说……」回应他的是语不成句的叫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的声音忽然加大,原来伴随着抽插,男人扬起右手,开始拍打女人的臀部。
  女人没有回答;然而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未几,她终于失神地叫着:「到了到了到了……」,与此同时,男人把阴茎紧紧地抵住女人的阴户,臀部收紧,开始向花心最深处喷射着万千子孙。喉咙里发出低吼,如远古的猿。
  高潮后的男女紧紧拥抱着喘息着深吻着。射精后的男人,阳具依然坚挺,插在那因为高潮而微微张开的阴户里。女人的双腿已经重新抬了上去,紧紧地夹着男人的后腰;任由白色的精液,从两人紧密的交合处流出来,彼此的阴毛散乱地纠缠在一起。
  小洁楞住了,随即把钥匙狠狠地朝地上一扔,摔门而去。
  虽然小洁小心翼翼地没有说出雪的名字,然而我依然知道那是妻。这么多年的夫妻,我太熟悉妻的身体妻的高潮了。妻在高潮中会尽情呼喊我的名字,哆嗦着喊着「到了……」;可是似乎这叫声已经开始模糊,我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她的叫声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我摆摆手,止住了小洁的讲述;昨晚的那种无力感又席卷而来,让我无法呼吸。袅袅的烟雾弥漫了上来,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让我沁出了满眼的泪光。
  我抱住头;昨夜的猜想,今天就变成了残酷的真相。我忽然像个无助的婴儿,放声嚎啕!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如果眼泪可以忘记过去,如果眼泪可以时光倒流,那就任由眼泪,冲刷掉胸中的悲伤;任由眼泪,冲刷掉无尽的耻辱!
  在我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的时候,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如同一个绝望的溺水者,忽然间抓住了一根稻草。胸中的火在熊熊燃烧起来。如果我要自焚,那么我一定要拉一个人做我的陪葬!
  我猛地抱住了小洁;她显然没有料到我的行动,挣扎着想逃开我的拥抱。但是绝望的人拥有着死神赐予的力量,只想摧毁世间的一切!我要用我的男人雄风,告诉那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我是个男人!我创造了我的世界,我也会毁掉这个世界!
  在小洁的惊叫声中,我吻住了她的唇,为的不让她发出声音。小洁试图甩开我的进攻,然而却不小心被我撬开了她的牙齿,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捕获了她的香舌。小洁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不过她终究无法抵挡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处于绝望和痛苦中的男人。
  持续的深吻让小洁渐渐开始动情;最初的反抗过后,小洁抵挡的力量渐渐弱了下来。
  我们在喘息中倒在了沙发上,慌乱中我把小洁的毛衣拉了上去,掀开了胸罩,露出了高耸的乳房,当我用嘴含住了那两颗蓓蕾的时候,小洁的身体忽地放松了下来,软软地有如面团,似乎在等待着男人的捏塑。
  还等什么呢?我想当时的我一定像个恶魔,面目狰狞,行为粗暴。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从来没有如此疯狂地对待一个女人。当我手忙脚乱地把小洁的裤子脱掉的时候,我的阴茎早已一柱擎天!
  顾不上仔细看小洁的私处,我已经解开了裤子,把勃起的阴茎对准那柔软的地方,猛地插了进去。
  翻滚,扭动,抽入,拔出,再插入。这是一对原始社会的男女,以最原始的姿势进行交流。小洁雪白的身子在我身下沉浮,如搁浅的大白鱼,做着濒死的挣扎。突如其来的侵犯也让她感到刺激,她开始呻吟起来。
  「雪,这是为什么?」我抽插着那柔美的私处,泪光中闪现的是雪精致美丽的脸庞!
  当一切平静下来后,我趴在小洁的身体上,彼此无言。宣泄过后的我,激烈的情绪像狂风骤雨一样来了又走了,没有愤怒,剩下的只有疲惫。
  小洁把我推开,起身走向卫生间。她从那里拿来卫生纸,默默地蹲在我旁边,温柔地为我拭去残留在阴茎上的精液。
  随后我在疲惫和震惊中昏睡了过去。
  ***** ****** ****** ****** ****** ******
  我在一条狭窄的路上狂奔,四周漆黑一片,分不清任何方向,耳旁是呼号的狂风。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从我身边跑了过去。是雪!我兴奋地叫着雪的名字,然而她却没有任何的回应,随后见她拐进了一片树林不见了。然后我听到了声音,是的,是女人的声音,确切地说,是女人高潮时的叫声。我茫然地大喊着雪的名字,突然,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周围寂静地如同鬼魅。
  当我在半梦半醒中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睁开眼,却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到。或者说,我刚刚从一阵恍恍惚惚的梦境中回来,以至于我一时半会还未搞清自己身处何地。只是,虚掩的门缝里漏出的一丝光亮,以及从外面传来的嘶嘶的声音,让我忽然有了熟悉的感觉。
  我可以肯定我是在家里了。那在厨房里忙碌的人,一定是雪了。
  我下了床。家里暖气太热了,口渴得要命。于是我踉踉跄跄打开房门,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一个女人系着围兜,正在忙碌着。「雪,给我一杯水。」我说道。
  女人回过头来,然而她却不是我日思夜想的雪,是小洁。
  「起来了?好点了吗?」小洁倒了一杯水递给我,然后扶着我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你知道吗?你今天把我吓坏了。」小洁观察着我的神情说道。我这才慢慢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等会儿,菜马上就做好了。」
  等菜全部上桌以后,小洁又扶着我在餐桌边坐下。「你家里冰箱没什么菜了,我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些吃的。」晚餐的确不算丰盛,辣椒炒火腿肠,西红柿炒鸡蛋,醋溜白菜,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看来家里确实没什么菜了。
  因为中午没有吃饭,又遭受精神上如此的重大打击,现在委实有些饿了。只是整个晚餐,我没再和小洁说一句话,默默地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饭后,我拿起手机,发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打开一看,是雪。
  小洁扫了一眼,淡淡地说:「你睡觉的时候,是雪打来的。我看你睡得香,没叫醒你。」
  「她现在在哪里?」积聚着全身的力量,我嘶哑着嗓音问道。
  小洁没有直接回到我的问话,停了一会儿,她接着说道:「我也没接电话,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已经联系风了,但我没告诉他们我在你家里。」
  「他们?那你的意思是她现在是跟那个风在一起吗?」
  小洁轻声地叹了一口气,迟疑了一瞬间,她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握着我的双手。从小洁手掌心传来的温暖,似乎给了我继续追问的勇气。
  「那么说,他们第一次在一起……那个……已经是两年多以前的事情了?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不再等小洁的回答,我继续自言自语道:
  「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一直以为婚姻就是责任,为了雪,这些年我一直在职场上打拼,拼命在外面挣钱。我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寂寞无聊,所以当我不出差的时候,我总是争取多做家务,只是为了补偿她,也为了证明我对她有多么爱。」
  「她怀孕孕吐的时候,我那段时间为了陪她,推掉了很多项目;为了照顾她,我学会了做她最爱吃的松鼠桂鱼,甚至在她母亲没来之前,我还会帮她洗她的内衣。」
  我哽咽了起来。这件事情发生后,我不敢想象我和雪未来会如何,还有我刚刚满周岁的糖糖。想起女儿,我突然有一道闪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雪还没怀孕。那么说,糖糖也不是我亲生的了……」
  「不,糖糖确实是你的。」小洁回答道,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第06章
  那天过后,小洁不再去找风,也一直躲避着雪,并且把风和雪的QQ都拉黑。风随后几天天天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她一概不理。终于有一天下班的时候,小洁在大厦大堂遇到了早已等待在那里的雪。
  在雪一再地请求下,小洁跟着雪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屋,在咖啡屋的包房里雪向小洁坦白了一切。
  「小洁,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如此不知廉耻,也恨我和风做……那种事情。我也恨自己,我从来没想到我会做那种我曾经最痛恨的人。」雪刚刚开口,便抽泣了起来。
  「从小我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他们教育我,让我要做一个贤淑自立的女人。我也确实这样地过了二十多年。你也许不会相信哲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婚后,我一直把相夫教子作为我的归宿;我爱哲,我从来没有怀疑这一点。」
  「如果不是风,如果不是那个醉酒的夜晚,如果不是因为排卵期时身体里火一般燃烧的需要,我想也许我根本没有机会了解另一个自己。也许我骨子里就是个淫荡的女人。」
  「那个夜晚,让我了解了自己疯狂的另一面,那是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敢正视的另一面。」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仿佛如发生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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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洁离开KTV后,KTV包房里网友们越唱越嗨。在酒精和音乐的刺激下,年轻人开始放肆了起来。风是这群网友中最帅气的一位,再加上他的幽默风趣,自然使他成了整个聚会的中心。参加聚会的那些女网友们似乎个个想往风那里靠,两个年轻靓丽的妹子一直围着风,边和他掷着色子边喝酒作乐。
  雪默默地坐在沙发的一角,微微皱着眉头。她不是很适应这样的环境,而且不知为什么,看着风和那些女人打情骂俏,心里有些隐隐地不高兴。这时两个男网友端着酒杯围了上来,嚷嚷着要和雪干杯。
  雪没有推辞,微笑着站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男人们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吆喝声,吸引了正在和两个女人玩色子的风,他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的雪。
  谁也没有注意到雪和风一瞬间的目光对视。而这一瞬的对视似乎激起了雪的勇气,她开始和男人们拼起酒来。
  风走了过来,轰开了围住雪的男人们。他揽着雪的肩膀,在雪耳边轻轻地说道:「别喝多了!」
  「要你管!」可是这样的话语一说出口,连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这分明就是赌气撒娇的口吻嘛!
  风的心里暗暗地笑了起来:「雪,等着,我点首歌给你!」温柔的男声拂着耳朵,痒痒地令人有些期待。
  风点了一首歌,唱起来,却是雪最喜欢的一首歌《月亮惹的祸》。
  ……
  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
  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都是你的错你的痴情梦
  像一个魔咒
  ……
  歌声中,风温情脉脉地看着雪,伸出了手;网友们开始起哄,拉着雪往风身上靠。风亦不由分说,一把搂住了雪。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挣扎着,然后风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即便在旋转的昏暗的灯光下,雪的挺拔美丽,也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心旌荡漾。一件合身束腰的白毛衣,勾勒出双峰的饱满和腰线的流畅;在细腰流线的末端,一条紧绷的牛仔裤,以及脚下的高跟鞋让原来挺翘的臀部更显得浑圆饱满,也让原本笔直的双腿更显得纤细修长。黑亮的长发披在肩上,紫色的发夹把两边的头发拢住;浑身洋溢着成熟妩媚的女人味儿。
  雪不再挣扎;酒精和女人的虚荣心让她有些耳酣脸热。她的余光,瞥见了那些在沙发上悻悻而坐的女子,她们的眼睛里冒出羡慕嫉妒的光。
  在余下的时间里,风不再离开雪的身边,包间里的声音震耳欲聋,风把嘴唇贴在雪的耳边,温柔地说着QQ里曾经说过的一些秘密;偶尔风也会请她跳几支舞。风显然是位舞林高手,虽然雪不太会跳,但是在风娴熟的带引下,雪也从开始的慌乱中逐步找到了音乐的节奏,在旋转与摇摆中晕晕乎乎地任由男伴摆布。
  又一首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是《萍聚》。风伸出了手,拉着雪起来,递给她一只麦。
  ……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
  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
  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
  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
  ……
  风靠近了雪,悄悄地去牵雪的手;雪甩了开来,却引发了手与手的追逐;最终,纤细白嫩的手如被擒获的猎物,被乖乖地握在捕食者的掌心。
  在当风和雪唱完这首男女对唱的情歌时,风在雪耳边轻轻说:「雪,回家吧。去我那里……」
  雪刚想拒绝,风接着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今天小洁不会去我那里了……」
  雪未知可否,酒精、气氛和刚刚跳舞时晕晕乎乎的感觉煽起了隐藏在心中的欲望,她想拒绝,然而全身却软软地似乎没了气力。风不再等她回答,开始和群里网友告别,拉着雪离场;出来时雪已经有点醉了,踉踉跄跄地有些站立不稳。
  风把她扶进副驾,发动了汽车朝住处开去。中途,车子经过了我们家的小区,雪动了动嘴,却最终没说出口。
  随后所发生的事情,就是小洁所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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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法用语言确切地描写我现在的心情。或者说,每个人都有能够承受打击的极限,而今天小洁告诉我的这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我该愤怒吗?当然应该,然而我却恐惧地发现此时我全身无力,仿佛一只随时待宰的羔羊,失去了愤怒的能力;如果不是要寻找真相的信念支撑我,我想我一定会像一幢废墟一般轰然坍塌!
  小洁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说的每个字如钢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其实雪的出轨,你难道没有过错吗?试想如果你工作不是那么忙,不是经常出差加班,如果不是因为雪生病没人照料,风又哪会找到机会呢?女人不是神,她们也是人,有七情六欲,何况对久旷之身的正常女人呢。而且她也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发生的。你知道,酒精有时就是性的催化剂。」
  「可是婚姻不是应该保持对伴侣的忠贞吗?」我讪讪地说道。
  「忠贞?可你刚才像一只绝望的狼一样扑在我身上……」也许为了舒缓一下紧张的气氛,小洁略带调皮地说到,脸上流露着进屋以来第一次的微笑。而我却觉得,这微笑中似乎带着嘲讽和狡黠的意味。
  「那你怎么敢说孩子就一定是我的?」
  「因为那一次过后,雪就没再和他继续;而且即便那一次,风也是带着套的。」
  雪居然向小洁说得这么详细,我的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而听说风是带着套的时候,不知怎么,五味杂陈的酱缸里却有一丝些许的安慰。
  「那天,雪在咖啡厅里跟我说,她已经删除了QQ,她不会再和风继续;而她觉得最对不起的是你,想和你尽快生个孩子;因为她担心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件事,从而失去你;因此她觉得只有孩子才能成为你们之间最紧密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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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来了。
  09年元旦前一天,我从项目组赶回了北京。连着两个月的出差,让我对爱妻的思念达到了顶点。在飞机上,我闭着眼回顾着妻的一颦一笑。当雪开门看到我时,会一如以往那样像蝴蝶一样扑进我的怀里么?
  然而当我回到家时,却没有发现妻惯常的欢喜。她接过我的行李,脸上似乎有些疲惫。我搂着妻,妻的娇躯在我怀里微微颤抖。
  常说小别胜新婚。那天晚上,当我颤抖着脱下妻的所有衣物时,灯光下的胴体如此丰盈曼妙,如此白玉无瑕。虽然我俩在一起已经6年了,但我依然看不够这让我深深迷恋的肉体。我禁不住手口并用,大快朵颐。舌头轮番进攻着那两颗饱满的蓓蕾,右手探下去,越过那光滑如镜的小腹,最终停留在那一片萋萋的芳草地。
  不像以前刚出差回来的干柴烈火,在我还没脱光妻时,妻下面已经一片汪洋。这次略有些不满意的是,那里还有些干燥。
  然而我已经等不及了。我飞速地褪下了裤头,阴茎已经一柱擎天!当我打开床头柜,准备从里面拿出避孕套时,妻阻止了我,喃喃地说:「哲,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已经不记得那晚我们是如何的缠绵;只记得当妻子跟我说这一句的时候,让我有如获大赦的感觉。一直以来,雪不愿意要孩子;也难怪,才只有26岁的雪,事业刚刚进入平顺期,而我也随着在公司的职位上升,工作更加忙碌,生了孩子只会让我们分心。
  所以当那天妻子提出来要孩子的时候,我有些惊喜。也许妻子也厌倦了这种长期形单影只的日子,想要孩子来填补家庭生活的单调了吧。
  当我把阴茎插入妻子那温暖的小穴时,尚未动情的妻有些微微地皱眉:「轻点,下面……疼……」
  我插入不动,把舌头伸进妻的嘴中,和妻子深深地舌吻着。妻开始动了情;在我缓缓地抽动中,妻的阴户慢慢地湿润了起来。我也渐渐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妻的阴户是如此美妙,每次的做爱让我都有新的感受。从我们刚开始交往不小心让雪堕胎了那次开始,为了雪的身体着想,我和雪之间的做爱从来都是我戴着套的。而这次不戴套的做爱让我可以清晰地感受着腔壁的蠕动和收缩,也让我感受到妻的浓浓爱意。苍天待我不薄,赐我如此美眷!如果有来生,我还会娶她爱她呵护她一生一世!
  我在她耳边呼唤着妻的名字:「雪,我要爱你一辈子……」
  「哲,我也爱你……」
  妻在我身下压抑着呻吟,脸色潮红,全身僵硬了起来,高潮像海浪一般突然而至,温暖的腔壁一阵阵地收缩着,像小鱼儿啃咬着我最敏感的地方。
  我知道,妻到了。


第07章、爱与恨的纠缠
  09年最后一天的那场性爱,让我酣畅淋漓,一扫两个月来工作连轴转的紧张心情。当我从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时,妻正靠在床头,低头玩着手机。看我进来,她合上了手机。
  「跟谁这么晚还在发信息?」我用毛巾边擦着头发边问道。
  「是……小洁,问你回来没有?」雪回答着,口气中似乎有些犹豫。
  我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温暖中带着氤氲的香气。很快,我在幸福和满足中沉沉睡去。
  午夜时分我被外面震耳欲聋的炮竹声震醒;看了看表,刚过12点。2010年到了!
  习惯性地摸摸躺着身边的妻,妻却不在床上。我揉了揉眼,穿了拖鞋起身走出了卧室。客厅没开灯,外面的路灯透过客厅的玻璃门照射了进来,也把妻的身影映照在洁白的墙上。
  妻在阳台上打着电话,只是外面的鞭炮声让我无法听清她的声音,她的神态似乎有些激动,左手挥舞着。我打开灯,突然的亮光让妻转过头来,看见我怔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怎么起来了?」妻关切地问道,脸上带着红晕。
  「外面太吵了。你怎么跑阳台上打电话?」
  「家里信号不太好。是一个客户的新年祝福电话……你早点睡,今天刚回来累坏了吧。」妻的口吻里有着一闪而过的迟疑,随后跟着我,一起重新回到了温暖的被窝。
  「新年快乐,雪!」
  「新年快乐!」抱着我,妻吻着我的额头,喃喃地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没有答话,一阵倦意涌来让我睁不开眼。这一晚上我睡得特别踏实,甚至一个梦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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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的两个多月里,我和妻度过了结婚以来少有的快乐时光。我们同时起床,手拉着手赶同一班地铁,因为我比妻路程要远,每次到妻的目的地我们相拥着分别,在我的目送下妻下车的身影如一只欢快的燕子;而在下班的时候,我们又相约着在妻的站台不见不散,然后又手拉着手一起回家。
  只是有一天,当我提前到达妻的站台上等候时,我看到妻从进口处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在雪身后一点说着什么,雪没有说话,脸上有一些捉摸不定的神情,兀自走着,直到看到我,雪微微转身停下来,和那男子说了些什么,接着便朝我欢快地飞奔了过来,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
  车门关上时,我看了看那男子,他却已经消失在人流中。
  「那个男人是谁?」
  「一个新来的同事,跟我请教工作上的事儿。」妻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对高高帅帅的男子一向有些防御。虽然我深深地相信妻子,然而她的美貌、身材,必定会让很多男人垂涎三尺,也让我对那些男人心存警惕。
  「他又不是你下属,工作上的事儿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让领导去安排他的工作吧。」
  「嗯。」在拥挤的车厢中,妻默默地靠着我。我双手环着她的腰,把妻紧紧地搂在怀里。
  春节时我们在我老家度过。除夕夜,当万家灯火团圆之时,妻告诉我,她的大姨妈已经推迟一个星期没来了。而我正式得知自己要做爸爸的时候,已经是3月初了;那时,我刚刚接到公司的通知,我已被公司委任为项目总监,并很快将再被派往南方项目组继续未完的工作。
  项目总监,意味着更高的薪水和奖金;背负着沉重的还贷压力的我,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3月15日,我告别了妻,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
  「喝口水吧。」不知什么时候,小洁沏了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把我从以往的回忆中惊醒过来。
  我现在几乎肯定,我那次在站台上看到的那个男人,一定就是风。那么说,在我出差回来后,风难道还在纠缠着雪吗?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小洁。她端起茶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抿了一口茶,正准备说话,就听到屋子里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我知道,那是妻打来的,我为妻的号码设置了专门的铃声。
  我看了一眼小洁。小洁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手掌下压,做着让我冷静下来的手势。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小洁知趣地转过了身,开始默默地喝茶。
  手机接通了。
  「哲,我今天打你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在干嘛呢?」
  听着熟悉的声音,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回答。「雪,我……太累了,今天睡了很久……」
  「我也好累。好在明天会议就结束了,回来我再好好陪你……想我了吗?哲」
  你也累吗?是被人操累了吧?我在心里冷笑着,如果不是拼命地压抑,我想我一定就破口大骂了。再接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会说出什么话,或者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调节了一下呼吸,内心深处一个声音浮了上来:冷静!冷静!你现在要的是真相!
  「恩……」我未知可否地回答着妻的话。「小洁呢?」我突然问道。
  「呃……她……她在洗澡呢。」果然从话筒里,似乎听到哗哗地流水声。
  「不说了,你早点休息。挂了啊……」妻在那边说道,随后挂上了电话。
  小洁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对话,她放下茶杯,静静地看着我。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默默无言。
  小洁挨到了我的身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脸蛋凑了上来,蹭着我的脸颊。
  随后她的嘴唇凑了上来,亲吻着我的额头。我抱住了她,在沙发上滚在一起。
  也许只有痛快淋漓的性爱才能麻醉自己此刻破碎的心!
  小洁闭着眼,任由我抚摸她已经发软的身体。她精致娇美的面容,忽然让我恍惚中觉得她就是雪。然而当我把小洁脱光的时候,我却忽然发现,我下面软软的,怎么也硬不起来。
  小洁转而趴在我身下,吸吮着软软的阳物;可是直到小洁吸得累了趴在我胸前,我的小弟弟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小洁哀怨地看着我:「你啊,女人送上门都不会享受。风可比你强多了。你可知道雪现在在干什么?」
  「她在干什么?」虽然隐隐知道答案,但我依然希望小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小洁没有吭声,只是掏出手机,拨打着一个电话号码。响了好一会儿,电话通了。小洁摁下了外放键。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洁,又想听了?」
  「恩。」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接着就传来啪啪啪的声音。伴随着这个声音,是砰砰砰地撞床声,以及一个女人语不成句声音发颤的娇哼欢吟。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声线,陌生的是呼喊。
  我的阳具忽然挺了起来,硬硬地顶着小洁的阴部。小洁带着狡黠的笑意,急急挂了电话。她翻起身来,把我硬得发胀的阴茎塞进了温暖的蜜穴,然后抓起我的手,放在她高耸的双峰上。
  我疯狂地揉捏着高挺柔软的乳房,小小的乳头慢慢变得膨胀。小洁身体后仰,双手撑在我的腿上。如果说我和小洁的第一次是在茫然无助中进行的,无法体会到小洁身体的美,那么当我这次进入小洁时,我才真实感受到年轻肉体的美好。
  阴道紧紧地包裹着我的硬物。挺进、抽插、研磨,快意在迅速地聚集。如果明天就要死,那么我愿意死在这温暖的蜜穴里。
  小洁俯下身,饱满的乳房随着腰的扭动,摩擦着我的胸。她把嘴巴凑在我的耳朵边:「知道雪去年的生日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
  「她在让人操着,像你现在操我一样让人疯狂操着,让人不戴套地操了整整一天……而且是内射……」
  「啊……」我和小洁同时叫了起来。一股一股的热精如千万颗子弹射进了女人身体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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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清理之后,我和小洁钻进了被窝。小洁温柔地躺在我的臂弯里,手指绕着我的乳头。
  「跟我说说……」我打破了沉默。
  「说什么?」
  「雪去年生日的事情。」我无法理解现在的心情。难道我不应当愤怒么?然而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失去了愤怒的能力,而真相,此刻是我最想知道的。
  「哎,你们男人啊。不说你们难受,说了你们又生气……」小洁撅着嘴说道。
  我搂着小洁,无言以对。妻子出轨,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然而,这个事实却是由一个漂亮的女人告诉我,并且用她的身体给予了一个绝望男人在这个时候所最需要的慰藉,我是该感谢她带给我的真相还是该感谢她给予我的安慰呢?
  又或者兼而有之吧。
  小洁见我不吭声,就接着说了下去:「雪的出轨,真的不能完全算她的错。
  我和风在一起大概有半年多,我太了解风追求女人的手段了,也很了解风在性爱方面的厉害;任何一个正常女人,很难抵挡他的追求。」
  我把我对妻的了解告诉了她,包括在大学期间和她参加工作后别人对她的追求,妻都统统如实地告诉过我。因此,我相信妻不是小洁嘴里所说的那种" 正常" 女人。
  「工作方面的男人?你说的是一个姓王的男人吧。」小洁嘴里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个姓王的是一家供应商;他的确追求过雪,不过雪对他非常厌恶。这个男人,确实惹人生厌。雪肯定是看不上他的。」小洁斩钉截铁地说道。
  「雪拒绝过别的男人追求,并不表示她会拒绝她心仪的男人的追求;或者说,她以前拒绝过男人的追求,也并不表示她以后会永远拒绝男人的追求……哎,这话太绕口了。不过这个道理,你懂吗?」不等我反驳,小洁接着说:「女人是善变的……」
  小洁意味深长的话语,让我一时无言以对。


第08章、生日迷情
  2010年3月27日。星期六。晴。XX市XX公司。
  我一大早就去了机房。厂方的张工已经等在那里了。昨天控制站出现了一些软件上的问题,今天必须解决,否则将延误进度款的支付,李总专门从公司打电话询问进展。中饭和晚饭由张工的手下打包过来,味道很油腻,有点怀念妻做的饭菜了。一直到晚上8点多才调通程序。
  刚刚给妻打了电话,祝她生日快乐,但说着说着妻在电话里止不住哭泣起来,也许怀孕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多愁善感,不过想想也是,在妻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想起来妻也27了,而我快三十了。常说「三十而立」,可是要在人才济济的北京要立下来,真难。为了心爱的雪,加油吧,哲!
  (摘自我2010年3月27日的工作日志)
  如果能够让我再一次回到过去,我宁愿不接受公司给的项目总监的职位,甚至我宁愿辞职,哪怕我的薪水仅够养活家人,但却可以和我心爱的妻子女儿平安幸福地度过一生。
  然而时光可以倒流么?
  我和妻那段时间蜜月般的关系,让风找不到任何可以和雪单独相处的机会。
  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即便如此,风还是不停地找机会去找雪;我不知道这家伙用了什么方法,最终让雪在经历了最初的尴尬、内疚、后悔之后原谅了他。我无从得知妻心理转变的细节,因为即便是小洁,也没有办法了解全部的真相。
  风也去找了小洁几次。愤怒和羞辱,让小洁选择了分手。风也没有做过多的挽留。按照小洁的说法:「我其实早就知道风是个花花公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能和他长久。」因此,分手其实早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小洁与雪很快重归于好;我忙于事业而长时间不在妻身边的事实,让她对雪有着隐隐的同情。在她和雪和好后,俩人曾一起谈论过风。
  「雪怎么说的?」我急切地问道。
  「她说风是个粗中有细的男人,和你正好相反,外表文文静静,内心却大大咧咧,不太会关注她的感受。而和风在一起,她找到了久违的被人疼爱的感觉。」
  「雪那天之后,最初一直躲着风,但她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怪过风;她只是怪她自己,那天在咖啡厅里,她一直流着泪自我谴责,我能感觉到她深深的悔恨。
  但我并不恨雪;在我看来,风只是恰好在她最迷惘最脆弱的时候闯入了她的世界而已;即便不是风,也可能会是别的男人。当然如果那时候你在她身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既然这么悔恨,为什么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我冷冷地说道。
  小洁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复杂:「哎……我是女人,我能理解女人的感受……上帝创造了男人女人奇妙的肉体。女人的身体结构注定了她是个被动的接受者,当她的身体被另一个男人征服,她的心灵慢慢也会逐渐接受并依赖那个男人。
  张爱玲不是说过吗?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
  小洁的讲述,还原了2010年3月27日发生的事情。
  ********
  3月27日的北京,除了有一些轻微的雾霾,也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这一天,雪8点多刚起床,就听到了门铃声。
  雪穿着拖鞋去开了门。然而没想到的是,竟然是风。
  「你来我家干什么……」有些惊慌失措的雪问道。
  「来看你;谁让你这两个月不见我也不回我的短信的。」风推开了门,随即把房门关上。
  「这是我家,你出去……」
  话音未落,雪已经被抱住,嘴唇也被男人用嘴堵上。雪挣开了他,扭头往卧室跑去。然而,脚上的拖鞋拖累了她;在卧室的门口,她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了。
  「想死我了,雪……你摸摸我的鸡巴,一想起你它就硬梆梆的。」下体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坚挺的硬物,正顶着自己的臀部。
  「放开我,你要这样,我会告你强奸……」
  「你想告就告吧,操你一回死都值了……」说着,男人的嘴咬住了雪的耳垂,呼出的热气钻进了耳孔,痒痒地有些难受。
  「雪,你都已经让我操过了,还装啥……」他一只手已经从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捉住了丰盈的乳房。
  「你知道吗?世间这么多男人女人,但真正从肉体到精神都合拍的男女并不多。咱俩就是那最合拍的一对……」男人边说着,边揉捏着左右的乳头。在男人的抚弄下那红色的蓓蕾迅速地硬挺了起来。
  「奶头一摸就硬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敏感的身体……上次操了你后我可是每天都在回味……」男人无声地笑了起来。雪的脸蛋被另一只手扳转了过去,舌头被从温暖的口腔里揪了出来,让男人肆意地吸吮。
  雪想推开他,拍打着男人的肩膀。「不……」然而这嘤咛的声音和无力的推打,在男人看来,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催征的战鼓。
  男人不再说话,他猛地把女人横抱起来,走向了床边。
  我在千里之外的南方的一个机房里,湿热的空气让我有些烦闷。我用一把剥线钳,剥开绿色的电缆皮,裸露出白色的芯。今天是妻的生日,妻现在在干什么呢?
  春日的首都,正是花儿吐芳的时候;在首都五环外的一间新房里,白色的窗纱根本挡不住外面的无限春光。这个本适合春游的日子,新房的女主人却被强闯进入的男人剥落了所有的衣衫,裸露着雪白的身体;她的大腿被男人用双手大力地掰开,花瓣一般的私处,正挂着晶莹的露水,尽情地向老公以外的男人绽放。
  当小洁下午带着她订做的蛋糕赶到我家时,雪和风已经衣冠整整地坐在那里。
  虽然略微有些诧异,然而,敏感的小洁还是很快发现了雪的脸上那浅浅的桃红,甚至在小洁的注视下,雪的眼神躲躲闪闪,红晕逐渐变成深红。
  风却大方地招呼这小洁坐下,俨然他已经成了这间屋子里的主人。风让雪给小洁沏一杯热茶,雪起身去了厨房,顺从得像个小媳妇儿。风得意地把嘴凑向小洁的耳朵说道:「我早上就过来了……雪真是个尤物!」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儿洋葱和雌性荷尔蒙混合的味道,隐隐地钻进小洁的鼻腔。
  作为过来人,不用风说,小洁当然也知道这屋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吃过蛋糕,唱过生日歌,小洁告辞出来。风却没有跟着走的意思,他和雪把小洁送到门口,就关上了门。在关门的一瞬,小洁看见了风得意的笑容,而雪则满脸通红地低着头,不敢看小洁的眼睛。
  当小洁下了一楼,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我家;客厅的灯已经灭了,从卧室拉紧的窗帘缝里,漏出了微弱的灯光。
  ********
  有人说,痛苦过度会让人感觉麻木。我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如果说上午我还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那么现在的我,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只是在这张麻木的大网中,有些痛苦的感觉浮现出来,让我感到自己仍在活着。
  「所以第二天你就在QQ上问雪的感受吗?」我想起了雪忘记删除的那一句小洁的留言。
  「是的,但雪当时并没有告诉我很多。我只是后来从风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沉默了一会儿,小洁接着问道。「哲,你觉得雪是个坏女人吗?」
  我知道小洁想说什么,然而我无法说服自己。
  「她难道不是吗?」我反问道。
  小洁没有直接回答,她看着我的眼睛,再次问:「那你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吗?」
  「你……?我没觉得你是坏女人。」我如实地答道。也许小洁有些傻,也有些小姑娘常有的小虚荣,但我真的一点都没觉得小洁有多坏,甚至我隐约地觉得,我和小洁都是雪和风苟合的受害者。如果没有雪,小洁一定会和风继续着甜蜜的爱情;如果没有风,我也依然会和雪幸福地走下去,共筑我俩的童话王国。
  「可是,我也一样呀,和闺蜜的老公上床……」
  「那不一样,因为你不是出轨,你未婚,有选择男人的权利。但雪不一样,她有家庭,有老公,有女儿,她怎能对得住那一纸婚约?」我开始有点激动起来。
  「是的,她有老公,可是你不觉得她的生活就跟没有老公一样吗?甚至还不如……」我不愿意她再继续借此鞭挞攻击我,于是我冷冷地答道:「那这样就可以作为出轨的藉口吗?」
  和小洁的谈话就此僵住。我收回了手臂,转过身,默默地背对着她侧躺着。
  小洁贴了上来,抱住了我,丝绸般光滑温润的身体摩擦着我的后背。
  「哲,雪并不是一个坏女人。只是……有时女人的欲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更何况雪这么美,更会受到很多很多的诱惑,多到无法抵挡……」小洁幽幽地说。
  我不再答话。困意一阵阵袭来,我在疲累中沉沉睡去。
  ********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枕边人早已不在,只留下微微的余温。我披衣起床,餐桌上,是一份荷包蛋,几个包子和一杯尚有一丝余温的牛奶。显然,小洁从外面帮我买回了早点。
  只是我没有发现小洁的身影。
  在牛奶杯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展开来,是几行娟秀的字迹:
  哲:我回去了。很担心你的状态,但你一定要冷静,记住千万不要做傻事。
  昨晚我想了很久,觉得应该告诉他们你已经知道此事,所以我早上已经跟风通了电话。我想,雪应该会很快赶回来的。但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伤害雪。
  即使雪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你对雪的爱。雪真的让人嫉妒,拥有两个这么爱她的男人。昨晚我问你雪是不是坏女人,并不是想说服你什么,我只是希望帮你解开你的心结。否则,我担心你会永远失去她。
  现在的状况对你并不公平;因此有空可以看看雪的博客,也许从那里你能找到你要的答案。如果你还爱她,那么就要接受那些事实;如果接受不了,那应该早作打算。我觉得这样对你才是公平的。
  后面是小洁的落款,以及一个博客的网址和访问密码。
  我已无心吃早饭;小洁说的" 那些事实" 似乎另有所指。这个博客的地址,像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它像一个宝盒,里面藏着我拚命寻找的真相,也藏着我心中最隐秘的希望。
  我正准备起身去书房的时候,听到了大门门把转动的声音。
  循声望去,是妻!她站在门口,面色苍白。


第09章、我想手刃仇人
  我曾经经历过一个最好朋友的婚姻的变故;起因就是老婆的出轨,被他捉奸在床。他痛打了那个男人一顿,当然婚姻也无法继续,他们最终选择了离婚。他约我出去喝酒到通宵,谈起他所看到的一幕,时哭时笑。几夜未合眼的眼睛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我义愤填膺地张罗着要帮他报仇,然而他却制止了我。在跟我喝酒时,除了眼泪,却是平静,尽管这份平静中饱含着无奈和耻辱。
  彼时彼刻,我无法理解他。然而此时此刻,我隐隐约约地开始理解他的感受了。
  妻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手足无措。面对着她,我忽然心力交瘁到极点,甚至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有把所有的力量聚集到眼睛,目光复杂地盯着她。
  妻别过了脸,关上了门。脱下风衣,贴身却是一条短款的宝蓝色紧身毛衣,让本来就很坚挺的胸部显得更为高耸;下穿一条灰白色紧身裤,勾勒出细细的腰身、浑圆的臀部和修长的大腿;如果仔细观察,大腿交叉的部位被紧身的裤子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阴部的形状几欲清晰可辨;脚蹬一双棕色高帮高跟鞋,更衬得整个身材前凸后翘。
  我忽然惊觉,不知从何时开始,以前那位素颜朝天、整天一条牛仔裤和平底鞋的妻,已经变得如此性感妩媚,甚至当她一进门,我已经能够深深感觉到妻身上浓浓的女人味儿弥漫了整个客厅。
  如果换做以前,我早就已经扑了上去。这具美好的身体,曾多少次趴在我身前,细腰和圆臀如此地奇妙组合,却又如此地相得益彰;简洁流畅的曲线和肌肤的柔嫩雪白,仅仅这一份视觉盛宴,就足以让我瞬间春情勃发。
  我一直为拥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而自豪;然而,我现在才知道,有另一个男人,也一直跟我分享着这份美好。她从未在我面前展示过的性感装扮,并不是为我,而是为那个男人。甚至,也许就在一个小时前,她还正在那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想到这里,我的心一阵阵刺痛,目光也变得凶狠起来。
  ************************************************************
  「哲……」
  「去开会了?」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我相信妻从我的语气中一定听到了我的嘲讽和揶揄。
  妻很久没有说话。终于,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哲……小洁给我打过电话了……」
  「那你还有脸回来?」我忽然间冲着她开始咆哮起来。
  我的咆哮,反而让原本有些手足无措的妻冷静了下来。她抿着嘴,倔强地望着我。雪服软不服硬的性格,在我的责问下,再一次显现了出来。
  「你不要激动……我会承担所有责任……」
  「……责任?你还配和我谈责任吗?」我继续大声地质问道。
  「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处理我都没意见。但请你保持冷静,否则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
  我和雪都不是会吵架的人。从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一天起直到现在相识相恋的8年时间,我们几乎没有红过脸。我想这首先要归功于雪良好的家庭教养,另外很重要一点,就是我对她深深的爱;这种爱,让我在和妻相识相伴的这几年,几乎对她百依百顺。这么对她大声地怒吼,似乎还从来没发生过。
  妻的话,让我从激动中冷静下来。说实话,从我知道妻出轨起,我确实没有认真考虑过如何处理这件事。妻出轨的事实,让我心肝俱裂,然而我却依然痛苦地发现,我爱她。
  泪水再次糊上我的双眼。我自认为不是个懦弱的人,相反在工作中,我的果断干练给公司领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也是我能很快获得提升的主要原因。可是,在感情中,在雪的面前,我真的是一个弱者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我会尽量保持冷静,但我也希望能和你好好地谈谈。
  我只想问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妻低下了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不,你很好,哲……只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还问这个有用么?」
  「当然有用,这就是我能一直撑到现在的原因。你知道吗?雪,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出轨;甚至我曾经天真地认为,我俩之间,如果会有一个注定要出轨,那也是我。因为,我对你有着深深的信任,而这种信任,我一直以为是感情的一部分……」
  妻没有接话,泪水开始涌了出来。她啜泣着说:「别问了,好吗?我已经伤害了你,我不想再次伤害你……」雪开始哭了起来。
  我最无法抗拒的就是妻的哭泣,她当然也深深地知道这一点。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站起来,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然而,我现在无法这么做,我知道一旦我这么做了,那么我将在这场博弈中败得体无完肤。
  我走向沙发,然后示意她也过来坐在沙发上。
  「雪,你知道夫妻相处最痛苦的是什么吗?」妻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没有答话。
  「是背叛。就好像一个人在前方打拼,躲过了所有的明箭暗箭,却被最亲密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我知道你出轨之后,当时真的万念俱灰。然而支撑我到现在的唯一信念就是,找到真相。我是你老公,我有权利知道所有真相。我跟你父母发过誓,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我发誓不会伤害你,可以吗?」
  妻止住了哭泣,点了点头。
  「告诉我为什么?是因为金钱吗?」
  「我从来没有因为金钱而看不起你,我不是一个追求物质的人。如果是因为金钱,我当初就不会嫁给你。」妻有些情绪激动地说道。
  「那么就是为了性吗?」
  妻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反问道:「哲,你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吗?你真的关注过我的需求吗?」
  如果不是因为和小洁相处了一天的时间,我想我真的无法回答妻的这个问题。
  此时妻的问话,让我不禁想起了小洁跟我说过的那些话。
  妻不等我回答,接着说道:「我当初嫁给你,是因为我看中了你的善良稳重和强烈的上进心,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到了深深的安全感。我一直觉得,也许我爱上的就是你给我的这种安全感。」
  「结婚以后,你因为工作的原因开始聚少离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我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可是时间一长,每次看到周围的朋友出双入对,而我每次只能形单影只,我有时真的觉得好寂寞,我不知道嫁给你是为了什么……」
  「寂寞?所以这是你出轨的原因吗?」我冷冷地问道。
  妻不再答话,似乎默认了我的质问。谈话一时陷入了僵局。
  ************************************************************
  「说说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盘问道。
  妻的眼里有一些闪光,但随即灰暗了下去。
  「其实从一开始,我一直觉得他是个纨绔子弟,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妻随后的讲述和小洁告诉我的大同小异,只是讲得很粗略。
  我早已从小洁口中知道了妻和风的这些事情;然而当亲耳听妻讲述她和风相
  识交往的过程,心依然如同撕裂般地疼痛。我知道妻特意隐去那些细节,只为稍微减轻我的疼痛感。
  「所以你们的第一次就是09年的平安夜了?」
  妻点了点头。
  「这么说,糖糖也不一定是我的了?」
  「糖糖是你的。那次以后,没几天就来了月经,后来就没再和他做过,直到10年我生日那一天是第二次……但是那天之前我已经确认怀孕了。」
  妻显然没意识到,她轻描淡写说出的" 和他做过" 几个字,不知怎地,就像一把钢刺又一次穿透了我的心。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醉酒还情有可原,那第二次他用强,你完全可以告他强奸,而且你可以及时告诉我;我是你老公,难道对我的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第一次的时候他把我们做……的情形都拍了下来。后来他一直要挟我,甚至威胁我,要把这份录像和照片传给你和我的父母,还有你我的公司,让我们都身败名裂。我没有办法……」
  原来如此!我禁不住愤怒地拍案而起。如果这个畜生在这里,我一定会当场杀了他!
  「那后来你们又做……又有几次?」我面色铁青地问道。
  「再就是……这次了;他这次又拿照片威胁我,我只好去了……」妻嚅嗫地答道。
  正在这时,妻的包里响起了《因为爱情》的手机铃声。妻看着我,迟疑着不去接。我走过去,拎过妻的包,打开拉链,妻银色的苹果手机屏幕中,闪亮着小洁的名字。
  我正想接起来,妻却跑了过来,一把夺过了手机,随即挂断了电话。
  然而,手机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我逼视着妻,她最终接了电话。我把头挨过去,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宝贝儿,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要不要我上来?」
  妻涨红着脸,轻声地说道:「我……我等会给你电话……」
  是风!很明显,这家伙就在我楼下。
  我冲进了厨房,取了一把剁肉菜刀,旋即冲了出去。只听到妻跟着跑来的脚步和她焦急的声音:「哲……你回来……」
  电梯还停在一楼。我已经顾不上等待电梯上来,满脑子只有手刃仇人的念头。
  于是我打开了楼梯门,冲了下去。
  等我从7楼气喘吁吁地冲下楼的时候,外面却已是空空荡荡,偶尔有几个人路过,也被我满脸的杀气和手上明晃晃的菜刀吓住了,惊恐地纷纷躲避。
  显然,妻已经报了信,这家伙早已经溜得没影了。
  妻这时已经跑了下来。她试图夺过我手上的菜刀,在推搡中我的左手腕碰到了刀尖,鲜血一下子涌出来,顺着手腕染红了我的秋衣。疼痛让我把菜刀扔到了地上。
  这才忽然醒觉,因为匆忙,我只穿着秋衣就出来了。妻脱下了她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急忙扶我到小区门口,打了一部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手腕的伤口大约有3厘米长,幸好不是很深。主治的外科医生是位女大夫,她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小伙子,怎么那么不小心?」
  妻在旁边默默地陪着我。我没有回答医生的话,只是机械地听凭医生的摆布。
  与心灵的伤口相比,这些肉体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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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zamihayato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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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日记惊情
  在医院处理完伤口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家里一点菜都没有了,妻跟我说了一声去超市买些东西,就关门离开。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挣扎着跑到客厅,接起电话,是女儿稚嫩的声音:「妈妈……」
  听到糖糖的声音,我的眼泪忽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而这时,丈母娘已经从糖糖手中接过了电话。
  「小雪,糖糖好乖的……」
  「妈,是我。雪出去买菜了。」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想起,这次回来忘了给女儿打电话。和丈母娘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
  冬天的天黑得早,还不到6点,天就已经完全黑了。
  我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很显然,上午是风开车送妻回来的;也许他们早就约好,由风等在下面,以便及时处理我和雪之前可能发生的种种状况。我隐约地觉得,妻和风的关系,已经超乎我的想象,至少不会像她说的只是和风有过几次露水情缘那么简单。
  10年3月份确认妻怀孕,5月1日丈母娘从老家赶过来照料妻,一直到11年10月份丈母娘回老家,加之妻很早就下班回去照顾糖糖,这段时间,我想即便我出差,妻也不会有更多机会和风在一起。因此我推测,可能在丈母娘带着糖糖回老家而且我出差后,风这个畜生,利用手中的录像和照片,再一次强暴了雪。因此,妻跟我说过她和风之间有过三次的性关系,然而我却直觉妻应该隐瞒了什么。
  忽然想起雪的博客,雪的博客里一定有着更多我所不知道的真相;我立刻起身,去到书房。正准备打开电脑,不经意地朝窗外看了看,却发现在小区外面的马路上,一俩银色的轿车缓缓驶来,等停下来副驾车门打开,走出一个女人。正是雪!
  雪下了车,走向汽车尾部,从已经打开的后背箱里拎出了几个塑料袋子。然后走到车头,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随即,车掉头开走了。雪目送着车开走,方才向小区大门走来。
  那车里是谁?我无法肯定。但我估计应该不是小区的邻居,因为车没有进到小区。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我上午下来找风的时候太大意了,也许这家伙当时就停在小区外面的马路上,得意地看着我在楼前挥舞着菜刀,寻死觅活。
  妻进了房来,脸上带着红晕。看我已经起床,她有点歉意地说道:「哲,饿坏了吧?」
  「刚才那个送你回来的是谁?」我冷冷地问道。
  妻愣愣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是你的那个奸夫吧?」
  「哲,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话……」
  「那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他?你的情人?男朋友?」
  妻没有接我的话,默默地把袋子拎进了厨房。我跟了进去,继续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就急不可耐地出去会情人,他是不是把你操爽了,你这么惦记他!」
  妻猛地转过身,眼睛盯着我,脸色憋得通红:「刘一哲,你个混蛋!」
  怒火如岩浆般喷涌而出;我高高抬起右手,然而却最终垂了下来。
  「哈哈哈……」所有的憋屈和郁闷,此刻化为仰天长笑!然而我想我的脸部此刻一定是狰狞的,因为我看见妻的脸上带着惊惧的表情。
  ************************************************************
  晚饭在沉闷的气氛中度过;整个晚上,妻都闭着嘴,不再跟我说一句话。而我也慢慢冷静下来,想说点什么,试图打破这种僵持的气氛;然而在我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妻却站起身,去了卧室,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晚上我只好在书房度过。我自认为我没有错,况且我还在气头上,因此我不会去讨好妻子;我也无意去敲开妻的房门,因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这件事情如烈火一样炙烤着我的心。
  打开妻的电脑,输入小洁给我的网址,很快就顺利地进入了妻的博客。博客的名字叫" 风雪夜归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妻把自己和风的名字都嵌入了其中。只是,风雪之夜,人真的还能归来么?
  页面上,映入眼帘的是妻日记式的博文。最上面的一篇博文一开始就让我如坠冰窖:
  2011年12月14日星期三23:32
  风已经睡了。他确实很厉害,晚上做了两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每次和风做完后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缺了些什么。难道是因为女儿不在身边吗?又或许我有些厌倦了风对我身体的索取,让我觉得我就像他的充气娃娃。
  Z下周就回来了。风本想平安夜一起度过,但担心到时我抽不出时间,所以约好这周五一起去XX山庄度个周末,庆祝我们在一起的两周年。我答应了。就算给自己放个假吧。
  这一篇四天前的博文,对我来说,不啻当头一棒。这么看来,妻并没有骗我,她的确周末和风一起在XX山庄,只是估计当时是风开的房,所以我并未能从前台查出妻的房号。
  我心里充满酸涩,风在博文里正大光明地出现,而我这个老公,却以Z来代替,仿佛我倒成了见不得光的幽灵。
  后面的几篇,是妻写的一些对生活和情感的感悟;在我看来,只是小女人的无病呻吟而已。接下来的一篇,则更让我如五雷轰顶。
  2011年10月16日星期天23:05
  我是个无耻淫荡的女人么?
  上午刚刚在机场送走老公,风的车就来机场接我了。我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可我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期盼。和风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在一起做了,还真是有些渴望。
  风的住处很整洁,客厅有一张办公桌,但也收拾得很干净,不像是单身男人住的地方。他一直是个整洁细致的男人,我想这可能就是我欣赏他的地方。
  刚关上门,风就火急火燎把我抱起来;在这方面,他倒是非常霸道的男人,每次当他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就软软地没了力气。而这次,风却直接把我放倒在办公桌上。从来没有过在办公桌上和一个男人做过这种事,等他把我脱光时,我已经湿的连我自己都脸红。
  窗帘没拉上,秋日的阳光射进来,照在身上暖暖的;好在这是最高楼,否则非得让别人看光。风衣着整齐地坐在办公椅上,喝着茶水;而我则毫无廉耻地一丝不挂——不,说一丝不挂并不准确,因为我还穿着一双白色丝袜——躺在桌上,张开双腿,任他细细地观看亵玩。
  我羞愧地捂着脸,这种姿势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妓女。可是不知怎么,想起妓女这个词,除了羞愧,我的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渴望。
  「宝贝儿,你知道吗?你的身体就是一件精致的瓷器!」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风看我的神情,他微微发颤的双手,就好像在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件昂贵的瓷器。女为悦己者容;我想,我的皮肤此刻也一定充盈着鲜嫩的汁水,闪闪发光。
  「宝贝儿,看看你这美丽的脸,高耸的胸,平坦的小腹,丰臀细腰,修长饱满的长腿,任何一个女人拥有哪怕一样,就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可你最美的地方是你的馒头屄……饱满肥厚的阴唇,肉缝里永远汁水横溢,一插进去就像进了天堂……」
  「……别说了……」虽然好多次听过他的这番" 奇谈缪论" ,然而每次听起来,依然会让我的身体里升腾起又痒又酥的感觉,因为我能听到我轻轻发出的"嗯" 的声音。
  风的双手,若有若无的一路滑下去,让我开始迷惘和颤栗。风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每个女人都是一座花园,但不是每座花园都会鲜花怒放。不光需要肥美的土地,充足的水和阳光,还需要一个优秀的园丁。对女人来说,土地是她的身体,情欲是水和阳光,而我就是你的园丁……」
  「……因为只有我才真正懂得如何耕耘你的馒头屄……那里注定就是我的,我知道如何让你绽放出最鲜艳的花朵……」风的手覆上了我的阴户,两根手指围着我的外阴从下往上地划过。
  我在男人的呢喃中开始沉醉,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抓风的裤裆。风躲开了,却用更加磁性的声音说道:「宝贝儿,为什么你生了孩子后这么快就能恢复体形?
  也是因为我,我操你的次数比你老公多得多,每次你到达高潮的时刻就是你的神秘花园尽情盛放的时刻。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唯一的园丁;因此,虽然你老公是你这块土地的合法拥有者,但我才是真正的使用者;我,才是你灵魂和肉体的归属……」
  在男人的磁性嗓音中,我已经彻底迷失自己。我想我的嗓子里一定发出了某种原始的嗷叫,回传到耳里,变得呜呜咽咽语不成调,仿佛一只午夜发情的母狼。
  身体在男人魔术师般手指的指挥下纵情起舞;而我高高抬起了臀部,试图把最肥美的土地展现在男人面前,以索取男人对这块神秘桃源的抚爱。
  风猛地把我的阴户含在嘴里。是的,整个阴户,被他伸出的舌头和温暖的口腔包裹。他的舌头从下往上的来回舔着,同时用力吸着阴户,似乎要把里面的空气抽干;然后舌尖卷起,灵巧如蛇坚硬如锥,拱开了层层嫩肉包裹的洞口,钻进了那已发痒难受的阴道。他突然的举动让我的臀部开始如波浪般颤栗起伏,灵魂此刻仿佛翱翔在分割天地的云端。我失神地大叫起来,腰部一挺,全身僵硬,一股液体喷涌而出。我……失禁了!
  风挪开了嘴,得意地看着阴户里一股股喷出的亮晶晶的液体。我害羞地捂着脸,讨厌的风脸上则荡漾着无耻的笑意。
  「宝贝儿,你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你真是个尤物!」风说道。
  随后的交合,是在抽插和失禁的交替过程中完成的。风快速地抽插几次又猛地拔出,然后得意地看着我的阴户喷出汩汩液体;我对他毫无办法,只能哭着求他快点放进来,直到他最终把滚烫的精液喷射入身体的深处。
  后来桌子上到处都是我的水,还被风狠狠地取笑了。这个坏蛋!
  中午饭是风做的。我无力地躺在沙发上,风一勺一勺地喂着我。菜的味道很好,但最重要的是,让男人喂着吃饭,竟然有种被人宠爱的幸福感,甚至一度迷迷糊糊地以为我就是这个男人的娇妻。
  下午和风做爱的时候,老公打电话过来了。我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接着老公电话,我羞愧地扭头看着风。风却没有停止动作,相反他在我后面缓慢但却更用力地抽插。我想阻止他,但他捉住了我的手,甚至把我上身抬起来,宽厚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部,双手揉捏着我的乳房,强烈的雄性气味差点让我在老公面前露了馅。我忍受着坚挺的肉虫在我身体里蠕动钻进的感觉,捂着嘴听老公讲话。如果不是我快速地挂断了电话,我想我随后失禁时压抑不住的喊声一定会完全地暴露给老公。
  可我当时除了一丝害怕,更多的却是刺激。我真的堕落如斯了吗?
  上帝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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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个月前在机场,我吻别了妻。然而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分别没多久妻就已经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下午到目的地后,我打了妻子的手机,接通时,却是一片寂静的背景。我记得当时喋喋不休地说着在机场碰到的好笑的事,妻没有过多的说话,只是偶尔发出「嗯……」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妻在仔细听我讲故事,却没想到,这个声音,正是妻抑制不住的呻吟。
  当两天前我才得知妻出轨的时候,我曾经设想过她出轨的过程。可是,对于性经历曾经和妻一样空白的我,又能有多大的想象空间呢?妻日记上记录的过程,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力,让我几乎丧失勇气,去翻看妻后面的文章。


第11章、婷的故事(1)
  我第二天是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电话是公司的钱总打来的;钱总是我直接的上级,也正是因为他的赏识,我很快就被提拔到了项目组的重要岗位。刚一接通,就听到钱总炸雷一般的大嗓门:
  「刘一哲,你在哪里?怎么还没上班?别忘了今天还有个重要会议!」
  我这才想起我还要参加周一的项目进度汇报会。公司大老板李总提前发了邮件,专门点了我要在这个会议上做一个汇报。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9点了。会议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召开。急急忙忙地起床,看了妻的卧室,门依然紧闭着,我不知道她是已经上班了还是依然在卧室里睡觉,我不想理她,于是胡乱收拾了一下,直奔公司而去。
  好在我在会议前5分钟赶到了会场。只是可想而知,我在汇报时的语无伦次、思维混乱让李总等几位领导极度不满意。
  散会后,钱总把我叫到他办公室里。我当然知道钱总的用意,于是就开门见山地说道:「钱总,我想辞职。」
  钱总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开场白。还以为是因为上午会议的情况,让我萌生退意的钱总,原本严肃的神态变得有些讶异和不解。
  「不就是一个汇报吗?至于动不动说辞职么。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太忙了,思想太紧张,今天讲不好,还可以再单独跟几位领导汇报嘛。」
  我诚恳地再次表达了辞职的想法。钱总观察着我的脸色,看到我坚决的态度,他开始连问为什么。
  饶是钱总平时待我不薄,视我为爱将,我也不愿意告诉他妻子出轨的事实。自家的私事,为什么要拿来说呢?我并不想闹得满城风雨。
  盯着我缠着绷带的左手,钱总叹了一口气说:「小刘,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公司一直在重点培养你。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如果是因为工作上的矛盾,你不要放在心上,工作中谁会没碰到点麻烦?如果是家庭私事,那么如果你能相信我,也可以把我作为大哥,跟我说说,也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星期假期,这几天你先回家好好陪陪老婆孩子,等你想通了后可以随时回公司上班。」
  我谢过了钱总;回到了办公桌,正准备收拾桌上的物品时,发现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里有一条妻发来的短信:哲,我们离婚吧。
  短信是半个小时前发的。我急忙回道: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对我来说,却如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妻的短信来了:——还要说原因吗?我知道你已经看过我的博客了。
  ——我是看过了。但是你不觉得贸然提出离婚,是对糖糖和双方父母的不负责任吗?
  ——我无颜再面对你;这件事已经给我们婚姻留下了阴影,再继续下去,只会让彼此更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实点好吗?我父母那边我会慢慢找机会跟他们解释的;只是你父母那边,我确实没有脸去面对他们,向他们说出事情的真相。
  ——真的就无可挽回吗?
  ——离婚对我们是最好的选择。原谅我。
  我不知如何回应妻的话。说实话,事情发生至此,我依然没有萌生过离婚的念头。沉吟再三,我回了一条短信:——等我回来再说吧。
  我冲出办公室;虽然是上午,然而外面的天空已然变得昏暗,飞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荡在各种灯光和微弱天光交织的空中,仿佛一个个洁白的天使失去了羽毛,摇摇晃晃地坠落人间。2011年北京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就这么不期而遇了。
  我跌跌撞撞地走在马路上。刚刚辞去了工作,也即将失去了妻子的我,仿佛人生的败将,跌落在谷底,面对千仞峭壁而万念俱灰。
  杨帆在一家日式的居酒屋里找到了我。他来时,我已经在这家居酒屋里整整喝了三个小时。他当然非常诧异我在周一的这么一个下午,不停地给他发短信要他过来喝酒;而当他电话过来,发现我大着舌头说话的时候,他二话不说撂下了电话,开了车就过来了。
  「阿哲,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默默地给他斟了一杯酒;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忽然间眼泪布满了我的眼睛,声音开始哽咽。
  我开始讲述起来;我忽然发现,即便我已经掌握了那么多真相,然而再次回顾这些真相,无异于把还在滴血的伤口再次撕裂,钻心般地疼痛。杨帆在整个过程中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你想怎么办?」末了,杨帆这样问道。
  「也许雪说得对,离婚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我喃喃地自言自语。
  杨帆没有接话,他开始说起他和他妻子的曾经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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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帆和苏婷是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婷在一个某个营业厅做客服;也许是因为职业的原因,她乖巧懂事而善解人意,长得虽不算惊艳,但却是属于初看很舒服、越看越好看的那种;长长弯弯的眉毛,饱满圆润的脸颊,含羞带嗔的双眼,欲说还羞的神情,更让她平添了秀外慧中、贤淑温润的气质;鼓鼓囊囊的胸部,匀称健康的身材,即便是单位里严肃保守的制服,也挡不住婷周身散发的青春活力。
  杨帆对婷几乎一见倾心。爱情在两颗年轻人的心中很快升温,相亲后没多久,俩人就正式确认了恋爱关系。接着又很快地结婚。婚后半年多,他们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里就增加了他们的爱情结晶:儿子瓜瓜出生了。
  只是谁也想不到,他们快乐幸福的三口之家的生活,在儿子出生一年半后被打破了。
  婷在工作中认识了一个老男人;其实更确切地说,是那个老男人故意认识了她。老男人随即对婷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他的追求甚至让整个营业厅都知道,当然只是杨帆一直蒙在鼓里。
  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挡鲜花的攻势,尤其是每天坚持不懈的送花。总之,婷被感动了;而老男人极强的社交能力,让他在整个营业厅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上至营业厅领导,下至普通营业员,都无一不认识老男人,也无一未得过老男人的小恩小惠。所有人都明白老男人的心思,而且更可怕地是,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婷已婚有孩的事实,然而他们都似乎乐见老男人的得逞,甚至抱着某些隐隐的期盼。
  婷由最初的反感、害羞但后来慢慢地接受老男人的追求,鲜花和甜言蜜语,逐渐俘获了她的心。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回避老男人,而她的那些同事则在看见老男人进来后,也会知趣地故意回避,留给他俩相处的私人空间。
  老男人有多老?婷当时27岁,老男人则整整比她大20岁;老男人也不属有钱人,如果说有两套住房在北京就是富人的话,那么全北京的富人可以说是满地乱爬了。
  婷和老男人的发展走向,其实早在营业厅里所有人的预料之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婷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所有人都看到,当老男人走进营业厅的时候,婷眼里流露出的温柔目光;所有人在假装埋头工作时,所听到的婷故意大声聊天时微微的颤音以及带着点撒娇发嗲的音调。
  婷在老男人不到一个月的追求中丢盔弃甲。那天晚上,婷破天荒地向老公请假,只是因为老男人告诉她,今天是男人的生日,他想请她和几个朋友去家里,秀秀他自己的厨艺;当然,为了遮人耳目,除了婷,还有另外几个人也被同时邀请。
  只是当婷被老男人接到家里之后,却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那几个人的身影。她当然等不到,因为那几个人早就识趣地以各种理由推脱了。
  晚餐最终变成了老男人和婷的烛光浪漫晚餐;菜的味道不错,只是再多的美味也比不上眼前白里透红的秀色。在摇曳的烛光下,微醺的酒香里,婷在半醉半醒中,就在铺着洁白台布的餐桌上,婷的身体成了老男人当晚最爱的一道大菜。
  老男人老则老矣,然而男性的功能却丝毫不让青年。那晚,老男人粗长的阴茎贯穿了婷的身体,火热的龟头顶在从没别的男人到达的地方。这种感觉,几乎立刻让婷颤栗着到了高潮。老男人在婷的身体里开了三枪,而婷也被操到高潮迭起,直到第二天婷上班时还能感到阴部的肿痛,下面火辣辣地如被撕裂了一般。
  营业厅里的同事似乎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们默默地用眼神交换着各种信息,彼此心领神会。当老男人再次走进来的时候,甚至有人拍着他的肩,跟他热烈地握手。
  从那天开始,婷和老男人开始了非正式的同居生活——当然不是晚上,因为婷几乎每天都能正点地下班回到家里。老男人把离营业厅几分钟脚程的那套房子收拾了出来,布置成了他和婷的新房;真的是新房,因为老男人把家里所有的窗户和衣柜上都贴上了大红的囍字,甚至他还要求婷抽空和他去了趟像馆,拍了张他和婷的婚纱照,放大挂在床头。照片上,婷穿着婚纱小鸟依人地靠在精神抖擞的老男人身上,仿佛是老男人心爱的娇妻。
  新房布置完的当天中午,婷就被老男人" 迎娶" 进了新房。当老男人手捧一束鲜花西服革履地出现在营业厅的时候,谁也不会否认,这是新郎迎娶新娘的节奏。所有人都或心怀鬼胎或深含笑意或幸灾乐祸地看着婷,钻进老男人专门开来的婚车里。车的前脸,是用99朵玫瑰装饰的心形图案;任谁,都知道这是一部婚车。只是这一部婚车,在滚滚车流中,显得如此鹤立鸡群,形单影只。
  没有人闹洞房,也没有来自亲友的祝福。在新房里,婷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如一个提线木偶,受着老男人的摆布,一切恍如在梦中。老男人脱下杨帆送给婷的婚戒,换上了他买的戒指。并且嘱咐婷以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须戴着他的戒指。在老男人的一再要求下,婷最终扭扭捏捏地喊了老男人一声" 老公" ,然而刚一喊完,却已是满脸的愧色,她全身软软地倒在老男人怀里,任由老男人把她抱上了他们的婚床。
  铺着大红喜庆的床单被罩和布置着洁白帷幔的婚床上,婷用她前所未有的高潮和快乐到哭的叫喊,完成了她和老男人" 新婚" 的第一次圆房。当婷趴在老男人身上,阴户被老男人粗大的阳具撑得满满,而她的嘴,同样被老男人的舌头塞得满满的时候,婷突然间泪流满面。只是谁也不知道,这眼泪是幸福和喜悦,还是悔恨和内疚?
  那天下午,在任何一个人进来都会以为是婚房的房子里,一个已婚的人妻人母,把自己本应归属于合法老公的身体,再一次嫁给了一个老公以外的男人。
  整个下午,老男人都在不停地操着她。婷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多少次高潮,只是在最后,她已经瘫软在床上,全身无力,任由男人的精液涂满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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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帆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他的娇媚的妻子,已经完成了另一次没有祝福和掌声的婚礼,虽不合法,但至少从仪式上心灵上她自动自愿地成了另一个男人的禁脔;每天中午,在那个新家,婷就像个被娇宠的公主,吃着老男人提前做好的午餐;然后在窗帘紧闭的卧室中,他那贤淑的娇妻,或高高撅着臀部,或大大张开双腿,脸色通红,被老男人以各种姿势耕耘和开发着,叫床的声音透着嗲声嗲气的妩媚和颤抖。
  婷逐渐习惯了和老男人的这种生活;每天中午下班,她会步行到她的新家,接受老男人精液的浇灌。偶尔她还会带上她最好的朋友,请她吃午饭。老男人会使出浑身的解数,做出一顿美味让她的小姐妹大快朵颐。直至后来,甚至老男人也不再特意回避她那些姐妹;当小姐妹在餐厅吃着美味的时候,老男人会把婷拉进隔壁的卧室,饿狼般剥光了她;婷难以压抑的叫声,随着坚挺的阴茎一插到底而通过虚掩的房门传进隔壁小姐妹的耳朵里。
  杨帆有一次中午他路过妻子的营业厅,进去找她;婷当时正撅着屁股,被老男人从后面快速疯狂地抽插。接到小姐妹的电话,婷顾不上清理身体里面的液体,急匆匆赶回营业厅。杨帆不明白为何妻会从外面回来,但更没想到的是,他娇妻的身体里正灌满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
  杨帆也不明白,为何他的娇妻变得越来越喜欢周末去逛商场,而且逛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早上8点出门,一直到下午4,5点才到家,甚至一度冷落了她最心爱的儿子。只是杨帆想不到的是,每次娇妻借口去逛商场的周末,她都是在某个老旧小区的两室一厅里度过的。在那里,她也试着各种衣服,只是这些衣服更增加了男人的情趣;老男人在她身上,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和用不尽的心思。
  婷开始迷惑她到底有一个老公还是两个老公;因为老男人开始约束她,甚至禁止她晚上和她正式的老公同床。婷于是借口要照顾孩子,把杨帆驱赶进了书房;每晚十一点,她需要接受老男人的视频,以检查她是不是独守空房。
  杨帆越来越难以从妻身上获得满意的性生活;每次婷都会借口身体不舒服或不想进行推脱,实在推脱不过,也只允许他十点前快速地做完;然而,即便如此,干涩的洞口和身下毫无动静的婷都会让杨帆觉得索然寡味,仿佛一场无声的强奸。
  很快,婷发现自己怀孕了;当然极大可能是老男人的孩子,因为这段时间只有老男人如勤勤恳恳的老黄牛般如此频繁地耕耘过她,且好几次在她极度高潮的时候,直接射入她的花心,精液烫得她全身抽搐;虽然杨帆也有过几次,但即便仅有的几次,也在婷的要求下,杨帆带着雨衣完成的。
  尽管老男人百般哀求,但婷在关键时刻还是头脑清醒,她知道孩子无论如何是不能要的。去医院坠胎是一件很难过的事。医生显然把老男人当成了婷的老公,她对于老男人这么不小心地对待他的妻子而心存愤恨。只是,如果她知道为男人怀孕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别人的老婆,估计她一定会吐血而亡。


第12章、婷的故事(2)
  杨帆某天中午终于把婷和老男人堵在他们的爱巢里。
  婷的反常,已经让他开始生疑。他跟踪着婷和她的闺蜜,一路来到这间房子。他不知道两个女人来到这里干什么;只是在他看到闺蜜随后不久出来带上门以后,他来到房门前,试着转动门把手,发现门没有锁,于是他冲了进去。
  房间里充满着女人放荡的淫声;就在卧室门口,他看到了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情景。他心爱的娇妻,正高高地骑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雪白的肌肤和青筋暴起的黝黑色皮肤,形成了视觉上强烈的反差。婷正疯狂地摇晃着她的腰肢,如同装了电动马达一般不知疲倦;她那湿的一塌糊涂的阴部,正贪婪地攫取着那根阳物,似乎要把它揉进自己的最深处。
  杨帆顺手抄起了门边的扫帚,正处于高潮中的女人被他掀了下去,发出一声惊呼。还没等老男人反应过来,杨帆的扫帚已经铺天盖地朝着他打了过去。
  杨帆追打着男人,婷却默默地起身,穿好自己所有的衣服。直到杨帆打累了,老男人像条死狗一样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婷已经就穿戴整齐,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满眼空洞,似乎在看一场人间的闹剧,枯坐如佛。
  其实,杨帆的故事我早就已经知道。也是在一家小酒馆里,杨帆喋喋不休地向我说着娇妻出轨的事情,只是,这次的讲述有了更多的细节。也许时过境迁,杨帆已经度过了最初不愿面对事实的心理吧。
  杨帆是个有烈性的男人,他无法忍受婷的出轨,最终选择了和婷离婚。但杨帆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即便妻子有错在先,他还是分了一半财产给她;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瓜瓜让给她,让给一个有瑕疵的母亲。
  我这才想起,孩子出生后,因为中间总是频繁出差,除了孩子满月的时候他来过我家看过糖糖,我和杨帆已经一年多没在一起喝酒了。
  糖糖刚满月时,杨帆才刚刚和婷离婚不到半个月。他满脸憔悴地坐在我的房子里,脸上的笑容却是僵硬的,挂着藏不住的心事。
  婷和雪同岁。因为同是同龄人,又因为我和杨帆的关系,我们两家平时走动也不少,雪和婷的关系相当不错。雪总是夸赞婷的秀外慧中,而婷则对雪的美貌气质赞叹不已,直呼我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当我被杨帆约去喝酒听他讲婷的故事时,我回来告诉了雪。雪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我当时以为是雪对他俩感情变故的惋惜,然而现在看来,也许她其实只是想到了她自己的境遇罢了。
  「婷第一次和那老男人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大概是10年的3月底。」
  我不禁感叹,命运真是最牛叉的导演。同是这一年的三月底,两个本来贤良淑德的女人,几乎在差不多同时,向两个老公以外的男人张开了双腿,把本应属于丈夫的禁地毫不设防地任别的男人长驱直入。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只是婷在偷情半年左右被杨帆发现,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雪因为怀孕的原因,她和风相处的次数,应该是远远低于婷和老男人相处的时间。我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婷现在怎么样?」
  杨帆没有马上答话,他举起了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等他放下杯子,我看见两行清泪顺着杨帆通红的脸,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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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离婚后,无处可去。杨帆当时闹得太凶了,以致于这事儿在当时闹得满城风雨。婷已经和几乎所有的亲友关系决裂,她以前的朋友也慢慢和她疏远;她也没脸继续在单位干下去,于是干脆辞职了之。
  老男人在她新的工作单位找到了她;婷这次已经没有任何顾虑,她和老男人同居了。只是不再住在老男人的那套住房。杨帆曾经找到了他们原来住的地方,里面已经换了新的主人。那人只知道原房东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卖给了他,除此之外,他并不知道老男人去了哪里。
  有段时间,婷仿佛在杨帆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音讯全无,手机关机,QQ下线。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杨帆心里,对婷的恨意在逐渐减少,慢慢取代的,是对她的怀念。除了婷的出轨,婷真的是个贤惠的妻子,她做事利索,把儿子和老公都打扮得清清爽爽。
  婷再次出现在杨帆生活中的时候,是半年后的事情。那时,瓜瓜已经两岁半了。
  婷打了杨帆的手机,听到婷熟悉的声音,杨帆心里不知怎么,却是一阵阵地心跳,仿佛又回到了恋爱的时光,和初恋的女神打着电话。只是,婷的语音里没有一丝的激动,只是平静,仿佛一切都已云淡风轻。婷约了杨帆周六在家附近的麦当劳,带着瓜瓜一起见个面。
  瓜瓜似乎已经不太记得眼前的这个阿姨了,只是当阿姨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却喊了声" 妈妈……".这一声叫声,让婷当时泪如雨下,她蹲下来,紧紧地抱着瓜瓜,似乎生怕别人抢走她的孩子。
  婷显然比以前更会打扮了。似乎在杨帆的记忆里,除了婷以前常穿的单位制服,在家都是素面朝天。而眼前的婷,把以前的马尾辫解散了,发梢披散了开来,耳根的几缕烫成了小波浪卷的头发里,若有若现地坠着一对银色花瓣形状的耳钉;原本长长弯弯的眉毛,似乎经过了精心的修剪。这哪是以前朴素平凡的妻,分明是一个清丽俊俏的女子。只是这俊俏洁白的脸上,却已有隐隐的风尘。
  半年后的再次相见,杨帆却觉得和婷生分了很多,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篱笆,横亘在他和婷面前;让原本有很多话要说的杨帆,刹那间却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婷从见到爱儿的激动中平静了下来,她大致地讲了她和杨帆分手后的生活。
  分手的最初一个月,她独自去了丽江,在一家小旅馆里找了份临时工作。白天似乎还过得去,只是每到夜晚,对儿子的思念和在异乡的孤独感,仿佛要吞噬了她的心。她换了手机号码,但原来的号码还保留着,每次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把原来的SIM卡插进手机,只为看看有没有来自孩子和曾经的家的消息。
  可惜的是,当时的杨帆正在气头上,他没有给婷任何的消息。这让婷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倒是老男人的短信,占满了整个屏幕。她曾经恨过这个给她带来灭顶之灾的男人,然而,此时此刻,那老男人的短信对她却是最大的安慰。因为这让她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人牵挂着她!
  到丽江一个月后,没有收到任何杨帆消息的婷,彻底绝望了。当天半夜,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一条短信给老男人,告诉他她现在在丽江。然后关机了。
  三天后,老男人在小旅馆里找到了正在埋头工作的婷。因为只知道她在丽江,但不知道具体地址,老男人找遍了丽江的所有大小旅馆,最终找到了她。
  老男人的举动感动了婷,也让绝望中的婷燃起了重生的希望。当天晚上,在逼仄狭小的房间里,婷再一次向老男人敞开了她如花一般的身体,与以前相比,婷已放开了所有的包袱,这一次已彻底没有了任何的约束。
  半夜时分,满月如盘。在小旅馆的天台上,如水的月光,包裹着大地万物,也洒在一具赤裸的女体上,闪着圣洁的光辉。婷双手抓着男人的肩膀,一条腿高高地被男人抬起,一根坚挺粗长的阳具正从下面,深深地顶入了女人的花心,不知疲倦地做着耸动。老男人太爱这块沃土了,这是他的地盘,他要深深耕耘这块沃土,开始新一轮的春种秋收。女人在高潮动情处,伸出了舌头,吻住了男人的嘴;她微张的眼睛里,媚眼如丝。
  「婷,我就是你的男人,我来操你一辈子……」男人喘息着说道。
  「老公……」如果不是离得近,这声发颤的轻呼,犹如虫儿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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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和老男人在丽江住了一段时间。自从老男人来后,她已不再半夜起来去更换原来的手机号码查看来自亲人的消息。白天工作的疲累,晚上老男人的折腾,已让她顾不上太多。
  杨帆执意邀她回家看看;婷看着满地咯咯笑着的儿子,最终答应了。回到了阔别半年的家,婷的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
  在卧室里,杨帆抱住了婷。婷没有反抗,安安静静如小猫一般靠在他的怀里。杨帆闻着婷的发香,喃喃地说:「回来吧,婷。儿子需要你……我……我也依然爱你……」
  杨帆的手已经攀上了婷的双乳;半年不见,婷的双峰似乎更加翘挺。这让杨帆开始变得急不可耐,他想赶紧脱下婷的衣服,但被婷坚决地阻止了。
  「不,我已经对不起了你,我不想再对不起他……」
  然而,杨帆的阳具却不争气地硬了起来,愣愣地顶着婷的阴部。婷轻笑着,用手解开了裤子拉链,把已经硬的发烫的阴茎握在手里。
  婷的身体滑了下来,跪在地上,毫不犹豫地把肉棒全部含在嘴里。边吞吐着,边用眼神柔媚地看着杨帆。杨帆从来没有享受过婷这样的服务,差点精关一松,喷射出来,最终还是忍住了。婷似乎感觉到了杨帆即将的发射,她加快了头前后晃动的频率和幅度,同时舌头绕着龟头的冠状沟不停地旋转。
  杨帆再也忍受不住,他喊了起来,精液噗噗噗地全部射进了婷的嘴里。
  清理完嘴里的液体,婷躺在杨帆的怀里,幽幽地说道;
  「帆,我淫荡吗?」
  杨帆却不知道如何作答。婷刚才的举动,的确是他所从未见识过的。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觉得我淫荡,但却不好意思说;其实这就是我,真实的婷。我不再是你眼里的那个贤妻良母,我是一个彻底的荡妇。知道吗?我和那个老男人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就已经让我吃他的肉棒了。他把粗长的肉棒插入我嘴里,我在窒息和刺激中被他送上高潮。以后,他每次都会让我吃他的肉棒,直到把它伺候得完全硬挺,好插入我的身体。我甚至爱上了这种感觉,看着软软的阴茎在我嘴里变大变硬,让我有一种成就感。而在我来大姨妈不方便的那几天,他就会射到我嘴里,让我吞下去。」
  「我从第一次跟他开始,一直到你进来抓到为止,除了周末,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那半年的时间,我和他做爱的次数,比我俩认识以来做的所有次数还要多得多;我吃过的他的精液,也许比你射到我身体的精液还要多。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是这么一个淫荡的女人。」
  「所以,杨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小家碧玉的女人;原本我认为我是,可是生活改变了我,让我发现了残酷的真相。那个老男人毁灭了我,但又重新塑造了我。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从身体到灵魂,都已经完完全全是那个老男人的了。」
  「从那个男人到丽江找到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曾经熟悉的家已经离我渐行渐远,就好像看着一颗擦肩而过的流星,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它化为夜空中的一道光亮。我必须要开启我自己的生活。我和那个男人再次同居了。我们重新在一起的半年,除了白天工作和身体不舒服,每晚的唯一活动就是不停地做爱,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上了性瘾。」
  「做爱可以让我麻痹自己,忘记现实,忘记我曾经是一个妻子、母亲。更重要的是,我如一个溺水之人,身边唯一的拯救者就是这个男人;我终于可以不再做噩梦,可以每晚躺在一个男人宽厚的怀里,平静而踏实地度过每个夜晚。我不会嫁给那个老男人,但我却享受着他对我的照顾和爱,享受着他给予我的性爱。我这么算是个自私的女人吗?」
  「我这次回北京,是因为我……我又怀孕了……我想生出来;这是我和那个男人的结晶。虽然我不会嫁给他,但是既然怀上了,我觉得这是上天的旨意,既是对我所作所为的惩罚,又是对我此时此刻的恩赐。既然我无法拥有瓜瓜,那么我就再要一个。我已经想好了这个孩子的乳名,叫果果……」
  杨帆百感交集地听着,直到最后泪流满面。


第13章、风雪能否夜归人?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下来。
  围炉煮酒,为人生一大快事也。可是,此刻围着炉子喝酒的,却同是天涯沦落人,各述伤心泪雨纷。"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婷后来呢?」
  「婷后来在那老男人的陪同下又来看过瓜瓜几次,只是肚子越来越大。看着那老男人温柔地搀扶着她的情景,我有些心酸。想起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今却成了别人的怀中人,这种滋味我永远不愿意再次体验。」
  「我是后来听说婷9月份刚刚生了个女儿。只是我再也没见到过她。」
  听完杨帆的讲述,我们一时间竟然相对默然,只有不停喝酒。
  还是杨帆打破了沉默,他说道:「兄弟,我从来没跟人说过婷后来的事情。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知道我有多悔恨吗?」
  「和婷离婚一年多来,最初的盛怒过后,我发现我开始无时无日地不思念她。
  如果不是我当时做得太绝,也许我现在还会和婷一起,她依然还是我的妻子,瓜瓜的母亲。可是,由于我当时的处理,已经让我永远失去了她。」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杨帆的这一番心里话。我之前一直以为,杨帆当时如此地义无反顾地离婚,一定已经对这段婚姻陷入了绝望。
  「阿哲,你觉得世间这么多男人女人出轨都是因为什么?」
  我没有答话,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于是静静地等待他说下去。
  「有人说过,男人不出轨,是因为出轨的代价太高;女人出轨,是因为出轨的诱惑太小。现在想起来,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我问你,对于雪和婷,她们出轨的诱惑是什么?」
  我想起了雪的日记和小洁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我想,对于雪,也许就是孤独寂寞和内心的空虚……那你觉得婷呢?」
  「婷……我原来一直以为也许是因为那老男人满足了她的一些虚荣心,用鲜花和甜言蜜语俘获了她,又或者是因为那老男人的性能力……」
  「可是后来我才慢慢领悟到,我们对女人的这些看法,其实都是带有误解的成分。性并不是女人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东西;相比于男人对于性的热衷,女人更愿意从和男人的性爱中体会灵与肉的水乳交融。这就注定了,女人的出轨,很大可能也伴随着灵魂的出轨。」
  「女人无论她外在多么优秀多么坚强,从本质上来说,她依然是一个需要男人疼爱的女人。尤其当她开始面临年龄的增长、俗世的纷扰,她对未知的恐惧会让她的心变得如此脆弱,以至于能轻易地被有不轨之徒攻陷防线。在这段时期,女人其实是多么希望她最亲的人,能在关键时刻拉她一把或者给予她最好的忠告啊;即便没有任何建议,如果能静静地抱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用你心灵的温度,逐渐唤回那颗迷惘的心,也许就能安然帮她度过人生的难关……」
  「然而,我却没有在婷出轨之前觉察到她的反常变化,也未能在她出轨后给予她支持和帮助;相反,我用我的冲动,把她完全地推向了对手……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后悔极了。」
  「人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碰到种种诱惑,有些诱惑能顶过去,但也许有些诱惑不能。因此都难免会走过一段人生的弯路,难免会碰到人生的迷失期。所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只有经历过这些迷失和苦难,人才会逐渐走向成熟,进入不惑的境界。」
  我没有说话;杨帆的这一席话,让我陷入深思。当然,我并不赞同他的一些观点,只是他之后所说的话却让我心有所动:「阿哲,我知道你爱雪,我太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了。因为我也是那么地爱婷。可是我的婚姻已经彻底失败,本来我还有机会,如果我当初不是那么决绝,能够拉她一把,也许现在我们一家三口依然能够团聚在一起;是我把心爱的女人彻底地推向了别的男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如果你真的爱雪的话……」
  我和杨帆彼此醉醺醺地相互搀着出来的时候,整个大地已被白皑皑的大雪所覆盖。广场上,一对情侣正嬉闹着,彼此扔着雪球。曾几何时,我和雪,还有杨帆和苏婷,也曾如此幸福地在一起,享受着大自然给人类的馈赠。只是,物是人非,彼此的另一半,现在还不知身在何处,这是生活的嘲弄还是成熟的代价呢?
  看着这对情侣,显然触动了杨帆的心思:「人生之路如此漫长,有一个相携相伴的伴侣,真的是人间美事。然而谁都难免会贪恋上路上的某处风景,或者某个匆匆的过客;只是如果还能记得回家的路,又何尝不是一种回归呢?」
  我忽然想起妻的博客名字:风雪夜归人。这样的雪夜,也许就是迷失的心灵回归的时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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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跌跌撞撞回到家的时候,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着呆,头发凌乱地披散着,眼圈红红的,在昏黄的灯光下,脸色显得有些惨白。
  不知怎地,我的心忽然软了下来。我相信,这两天对雪来说,也一定不好过。
  眼前带着憔悴疲惫的雪,让我从心底里升腾起怜爱的感觉。
  我坐到了她旁边。一时间,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是妻开口了:" 哲,你好好考虑我上午的提议吧……" 我止住了她。" 雪,我记得我们结婚时,彼此说过,永远不要轻易提离婚二字。我们现在的婚姻出现问题,其实想起来,我也有责任。我无法从心理上接受你和别的男人的事实,但并不代表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向了尽头。我想给你、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更是给我们这个家庭一个机会。" 雪怔怔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的这番话。然而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是的,这就是我现在的所思所想。
  我轻轻地搂住了妻。妻靠在我的肩头,眼泪忽然地掉了下来。
  " 从内心来说,我依然爱你,并不愿失去你。我们这个小家也需要你,糖糖更需要妈妈。给我们一段时间好吗?我相信,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最好的良药。
  " " 哲,你真的能接受我吗?一个已经不再贞洁的妻子……" " 雪,我不知道。
  但我会试着去忘记这件事,我也希望我们能从头开始。" 妻似乎有些激动,然而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我握住了她的手,冰凉而又微微颤抖。
  窗外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
  妻洁白的身体,在落地灯昏黄的光线中绽放了开来。自从女儿生下来后,我其实已经很少真正地欣赏妻的身体,更别说和妻有过舌吻。往往是在黑暗中,摸索着进入,然后一泄而尽。只是今天再一次看见妻的裸体,却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即便生了孩子,妻的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皮肤光泽而有弹性,胸部并未因为有过哺乳而下垂,反而变得更加饱满。如果不是腹部的一条淡淡的剖腹产刀痕,妻的身体整个如同刚剥壳的鸡蛋,光滑润泽。
  虽然原本我是希望妻能自然分娩,然而妻在经过再三考虑后,还是选择了剖腹产。这条刀痕,见证着妻为我孕育美丽小精灵的过程。抚摸着这条疤痕,不知怎地,我的心里对妻子的怨恨在悄悄减少,浮上心头的,是以前妻对家庭的所有默默的付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妻依然是我美丽的妻,是孩子的母亲;我俩的生命轨迹,在女儿这根纽带的牵系下,注定将永远重叠在一起。
  想到这里,我开始激动起来。俯身下去,吻住了妻的唇。
  妻似乎没想到我吻她;迟疑了一会儿,她张开了嘴,任由我的舌头伸入她的口腔搅动着。
  我右手滑了下去,越过了高山平原,最终来到了妻的丰盈之处;只是,那里还有些干涩。我的舌头一路下行,在妻高耸的胸部逗留了一会儿后,逐渐到了妻双腿交叉的地方。
  妻已经张开了双腿;高高隆起的阴阜,可不正像一个馒头么?
  馒头屄!
  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正是我在妻的博客上看到的。即便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也足以如惊雷,顿时把我胯下的昂扬打得垂头丧气。
  妻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的手背有意无意地掠过我的下体,然后紧紧地搂着我。
  随后无论我再如何地使劲,却最终让我徒劳无功。我疲惫地躺在妻的身边,一言不发。
  妻摸着我的头,轻轻地说道:" 哲,今天你喝得太多了。等你休息好了再弄吧。" 我仰望着天花板,良久说道:" 雪,也许我们应该去外地散散心……" "去哪?"
  "丽江吧"
  鬼使神差地,我说出了丽江这个地名。虽然我现在对丽江一无所知,也根本无从知道,遥远的丽江,能给我和妻子的未来带来什么。
  美丽的丽江啊,你能救赎一个迷失的灵魂吗?


第14章、丽江的忧伤
  不得不说,我们做出去丽江的决定是多么地仓促。可是感谢天感谢地,12月份显然是丽江的旅游淡季。我们居然很容易地订到了北京直飞丽江的折扣机票;
  而且更容易地,我们居然很快地找到了一个精致的客栈,一个向阳的房间。
  远离北京的天寒地冻,远在西南的丽江,虽然温度也才十几度,有些寒意,然而冬日里的暖阳透过窗户射在身上,忽然地体会到了一米阳光的味道。
  " 一米阳光……" 妻显然也心有灵犀,喃喃说道。
  我不相信什么"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诀" 的爱情,那样的爱情太虚无缥缈,就像笼罩在玉龙雪山的轻纱,总有一天被风撕得粉碎;我宁愿沐浴在一米阳光里,紧紧拥着妻。让这片刻的照耀,可以让我和妻的爱情历久弥新。
  妻的手机却不适时地想起了短消息的声音。
  妻从我怀里挣脱了开来,看了看手机,脸上忽然地暗淡了下来。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我完全有耐心来夺回我的妻,因此,我会给她处理的时间。
  我告诉妻,我要去前台要点东西,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刚刚给我们开房的那个小姑娘不见了;里面换了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聊了几句才知道,居然是老板娘。她乐呵呵地看着我:" 刚才小美说起你们了。你和你女朋友?" 我笑了笑,告诉她我们是夫妻。
  " 小美说,有个特别漂亮有气质的姑娘来住店了。看来你是个有福之人呢,能娶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我谢谢了她;老板娘也识趣地不再追问下去,转而热情地向我介绍丽江的种种好去处。
  等我回到房间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听到了里面妻子的声音:" 别再说了好吗?……我不会见你的……" 电话那头的人一定还在说着什么,因为妻说过这句话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听到妻说道:" 我不和你说了。他快回来了……"
    我推门进去。妻正低头挂断手机;脸上带着红晕,胸口有着微微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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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妻十指相扣,漫步在丽江古城狭窄的街道上。忽然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仿佛最容易拉近彼此的心。好多年没有这样散过步了;上次我们牵手散步的时候是哪一年?这个问题的答案就仿佛此刻的北京,遥远而又模糊。
  沐浴在温暖的夕阳下,看着时光仿佛定格的建筑,妻的心情明显地好转了起来。她在一家卖纳西服装的店子里停留了下来,试着古朴而又色彩鲜艳的纳西服饰,脸上是久违的笑意。
  当店家为她换上纳西服装时,饶是见多了妻子的我,也不由得眼睛一亮。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然而这句话放在妻的身上,绝对是天大的错误。在我看来那些服饰虽然艳丽,却是有些古朴。可是当穿在妻的身上时,有些昏暗的街巷,仿佛顿时光芒四射,活脱脱如一朵美丽的格桑花,热烈而又素雅,俏皮而又端庄。
  小城丽江的第一夜,是在我和妻热烈的性爱中度过的。
  仿佛得到了玉龙雪山的祝福,今夜的我,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当我挺起我坚硬的分身,进入妻的身体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妻在我身下的扭动和喘息。妻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脊背,任我的舌头和分身在她的身体里长驱直入,搅动翻腾。
  「雪,我是你的男人,我要操你一辈子,谁也不能夺走……」在高潮将至的时候,我几乎是喘息着叫道。
  「老公……」这是虫儿的呢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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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真是个会做生意的人;随后两天,她介绍了一个朋友,连人带车地拉着我们去参观丽江的各处风光。
  我和妻流连忘返于湖光山色中;只是偶尔地,妻会低头回着短信,有时也会远远地避开我,打着电话。看着妻专注接听的样子,我心里有一些失落和醋意。
  只是,只要妻呆在我身边,这种感觉就已经让我觉得无比幸福。更何况,每天晚上和妻的做爱,每次都能让我到达快乐之巅。
  转眼,2011年的圣诞夜要来了。
  2011年12月24日,丽江。这是个有些多云的日子。这些天白天不停地游玩,晚上和妻的做爱,让我有些累了。又想晚上和老婆度过一个浪漫的平安夜,于是中午吃完饭后我在客栈的床上沉沉地睡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妻不在房间,我想也许妻正在客栈院子里惬意地喝着咖啡吧。这是她来到这里后,最经常地一个人消磨时间的办法。
  我起身下楼,碰见了老板娘。我问她看见雪了没有?
  " 她不是出去了吗?" " 出去?什么时候?" 我想不起妻跟我说过要出去的事情。
  " 她大概是下午一点多急匆匆出去的,说是买点东西。她没跟你说过吗?"我含糊地回答了她,转身上了楼。
  妻这个时候出去,是干什么呢?想起今晚是平安夜,妻不会出去买礼物了吧。
  我斜躺在床上,无聊地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翻看着。
  这才发现手机里有一条短消息,发件人是一个未知的号码。短信上没头没脑地写着一个邮箱地址和一串数字:201314。
  这条神秘的短信,如果不是恶作剧,那么显然想告诉我点什么。我立刻起身,打开笔记本电脑,敲下那个邮箱地址;我怀疑那串数字可能就是密码,于是在密码栏里输入,果然邮箱打开了。收件箱里,只有几封广告邮件;发件箱则什么都没有。只是在草稿箱里,显示有一封未发出的邮件。
  打开草稿箱;这是一封没有主题也没有任何内容的邮件,但却有一个有点类似视频文件的附件。附件的名字叫" 雪水".
  双击视频文件,在等待打开的过程中,我无端地心跳加速;这一封神秘的短信,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我的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同时也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视频打开了。一阵抖动过后,随即画面稳定了,显然摄像机被放在了一个稳定的地方。正对着房间的门口。画面的右上方,显示着时间:2011。12。
  2413:56。
  一阵敲门声响起来,男人起身去开门。进来的,不是妻是谁?
  妻穿着上次买的纳西服装,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你真是害苦我了。我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
  「我跟你说过,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我一定会来跟你庆祝的……」
  「你这个坏人,我不想要你庆祝……放过我吧……啊……」
  话未说完,已经转为了惊叫,因为男人已经把妻从后面搂住;螓首亦被男人掰了过去,男人不容分说地把舌头伸进了妻的口中。
  正对着他俩的摄像机拍下了这样的一幕:男人双手从衣服裙摆里伸了进去,攀上了妻高耸的胸部。厚实衣服的胸襟处,被撑得高高的,里面在剧烈地抖动。
  「说你想我了……」
  「没有……」
  然而就在须臾之间,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一件件脱下,直至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内裤紧绷着高高凸起的阴阜,清晰地显露着一条既深而长的缝儿。
  男人一只手肆意地捻着女人的乳头,大力搓揉着乳房;另一只手,则一直往下,隔着内裤顺着那条缝上下运动。
  男人显然非常了解女人的性感带,很快已经让妻开始娇喘连连。妻反手抱住了男人的头,香舌在灵活地吞吐着。
  「你下面都已经流水了,你的身体不会欺骗我。你不老实,我要惩罚你…
  …」
  男人把妻按在床边,照着撅起的屁股胡乱地啪啪啪地打了起来。妻忽然全身颤抖了起来。
  男人把妻拉了起来,再次从后面搂住妻。可以清晰地看到内裤中间的一片水渍。男人边摩挲着妻的乳房,边咬着她耳朵说道:「知道吗?我要让丽江的一米阳光,见证我俩的爱情……」
  妻的眼神迷离了起来。
  男人脱下了裤子,一条粗长的肉棒噌地从内裤里蹦了出来。他把妻的身体按了下去。
  妻顺从地跪在地摊上,张口含住了那根肉棒。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射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
  虽然妻曾经给我口交过,但由于那时妻的牙齿总是碰到我的阴茎,以致于妻后来很少再给我口交。而这次,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男人的阳具是如何在妻子的口中进出。
  「雪,你说你跟你老公在丽江,我都慌了神了,几夜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
  妻不答话,头在前后运动着;只是眼睛睁了开了,那看着男人的眼神,却竟然带着一些温柔和妩媚。
  男人忽然运动的速度加快了起来,越来越深地深入到妻的喉咙中,以致于妻后来有几次试图摆脱男人的抽插,然而她的反抗却换来男人对她头颅越来越紧的控制。终于,男人腰身一挺,臀部开始一阵阵收缩。
  「吞了,都给我吞了,给我鸡巴也舔干净了……」
  妻捂着嘴,皱着眉头把口里的精液都吞了下去。然后左手扶着男人的阳具,用舌头灵活地从男人根部扫到最前端,然后再次地把男人阳具整个裹了进去。
  左手无名指上,我买给她的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第15章、魂断丽江
  “宝贝儿,你的小嘴越来越厉害了,没给你老公含过吧?”
  妻含着男人的阳具,微微摇了摇头。
  “记住了,你的小嘴是我的,以后只能帮我含,知道吗?”
  妻吐出那根湿漉漉的阳具,没有回答,只是娇媚的白了男人一眼。
  男人把妻搂起来,放到床上,脱下妻的内裤,把头埋在妻的两腿中间。妻两腿往中间合了一下,但被男人的胳膊挡住了,只好又无奈地分开,任凭他动作。
  妻的双腿开始随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摆动,同时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
  妻的声音逐渐大起来,抑制不住地连成一片。腿也紧绷了,臀部开始不由自主的挺动起来。
  “快上来吧……痒……”
  “宝贝儿,你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你老公满足不了你了吧?你已经习惯了我的大鸡巴,只有我才能给你带来快乐……”——————看到男人趴到妻的身上,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关掉了视频,我瘫坐在椅子上。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血一股股往头顶直冲,愤怒,悲伤,绝望……各种情绪在我脑海里交织成一片。
  “这对狗男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对于他们的偷情,我脑海里也不止一次的想象过,但当我面对真实的画面时,才知道我的想象是多么的肤浅。那些画面就像一把刀,深深的刺入我的心脏,让我痛不欲生。我从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令人如此的难受,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和屈辱,让我恨不得就此死去。
  我呆坐了一会,忽然想到妻快回来了,也许风会送她回来呢。想到这,我噌的一下站起来,披上外套,从桌子上抓起一把水果刀,放到口袋里,就往外冲去。
  虽然不是旅游旺季,大街上游人还是不少。我站在街心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妻的影子。也许是我赤红的双眼,狰狞的面容很是吓人,游人们都纷纷避开我。
  我用手搓了搓脸,走到了客栈对面,在货摊上买了顶棒球帽扣在头上,找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蹲下。
  大概5分钟后,我终于看到了妻的身影。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纳西服装,头发披在肩上,好像刚洗过的样子。我站起身来,盯着她的附近仔细观察,却没有发现风的影子。等妻走进客栈后,我就往她来的方向找了过去,我相信风住的地方不会太远。我的右手放在口袋里,紧紧的抓住水果刀的刀柄,全身热血沸腾。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妻的电话。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尽力平息了自己的心情后接通电话。
  “哲,你在哪儿呢?”
  妻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下午醒了找不到你,就出来逛一下。你呢,干啥去了?”
  “我出去逛街买了点东西。你什么时候回来,等你吃饭呢。”
  “好的,我很快回来。”
  挂了电话,我放弃了继续寻找风的打算。我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妻看到后肯定会怀疑,我必须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到小店里买了瓶高度白酒,找了个街心花园坐了下来。
  半瓶白酒下肚,也许是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经,感觉自己的情绪慢慢平静了,头脑也逐渐清醒过来。我开始思考应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
  我一直以为妻的出轨是一次意外,后来的偷情是被风胁迫的,她应该还爱着我,爱我们的家,只要我表现出宽容和大度,就能挽回我们的爱情,重新开始我们幸福平静的生活。但看了这次视频后,我发现我错了,妻的身心都已经彻底沦陷了,不止是身体的沦陷,她应该已经爱上风了,也许她对风的爱已经超过了对我,对糖糖,对家庭的爱,我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头。
  至于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报复,我必须报复。我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我有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在经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之后还不报复的话,我不知道以后还怎样活下去,我还能挺直腰杆抬头做人吗?要报复他只有三条路,第一是用法律手段解决。可法律对通奸是不管的,就算打官司,以我们俩在这方面的关系和人脉,我也没有丝毫胜算,所以这条可以放弃。第二是把这事告诉风的老婆和岳家,让他们出手解决。但按小洁告诉我的情况,他老婆那边应该早就知道风的品性,也许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这些风流韵事,况且我也不想把妻的丑事公诸于众。那就只剩下第三条路了,就是我自己亲手复仇。
  风身材比我高大,大概有1.8米左右,可能还经常健身,看上去很结实,我的身材虽然也不差,但真打起来估计不是他的对手,那就只能找机会暗算他了。对于暗算风我是没有丝毫愧疚的,这个流氓恶棍,勾引我的妻子,肆无忌惮的淫辱她,看到我没有放弃,居然发视频来激怒我,就是要我跟妻离婚,好达到他长期霸占妻的目的,不但要毁了她的一生,也要毁了我的一生,毁了糖糖的一生,我那才一岁的女儿,以后就只能在离异的家庭中长大。想到这里,我就心如刀割。等着吧,你这个下流无耻混蛋,我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不让你生不如死,我决不罢休。
  把最后一口烈酒灌进喉咙,我站起身把空瓶丢入垃圾桶,转身往客栈走去。看了看表,将近七点了,天空开始变得昏暗,街灯已经亮起,街上游人如织,都是一对对迎接平安夜的恋人,而我的爱情却在这一天死去。——————回到客栈,妻正在玩着手机,也许在发短信吧。看到我进来,就把手机关了,站起身来:“回来了,我们吃饭去吧。”
  我看到她那隐含春意的双眼,带着一丝不安的神色,躲避着我的视线,双颊还有着一些浅浅的桃红,心顿时像被针扎了一下,贱人,这个下午被操爽了吧。
  妻走到我身边,闻到我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嗯,一个人太无聊,去酒吧喝了两杯。”
  我将情绪隐藏在心底,面色很平静。
  妻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我们明天回家吧。”
  吃饭的时候,我跟妻说道。
  妻抬头疑惑的看着我,“你的工作不好丢开太久。”
  我解释道。我想尽快逃离这个令我心碎的地方,回北京实施我的复仇计划。
  吃完饭回到客栈,让老板娘帮我们订了两张回京的机票。老板娘还热情的挽留我们,只好说是工作原因要回去了,下次再来还住她这里。
  回房收拾好行李,洗完澡后躺到床上。我把妻抱到怀里,假装热情的抚摸她的身体,想看看她的反应。妻微微挣扎了一下,轻声说:“我今天逛街有点累了,回家再做好吗?”
  我失望的叹了口气,放开了她。心里恶狠狠的想下面不会被操肿了吧。
  妻也许真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我却睁大双眼,怎么也睡不着,下午那些画面一幅幅从我眼前飘过,令我难受的同时,也更加深了对两人的恨意。如何处理跟妻的关系,我到现在也没想好,毕竟是深爱了七年的女人,彼此都还是初恋,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她的出轨我也有一部分责任,我嘴巴比较笨,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会制造什么浪漫温馨来讨好她,这么多年来,估计她早就已经厌倦了吧。碰到风这样一个嘴巴比蜜还甜,又温柔体贴的情场高手,沦陷是可以预料的事,再说她第一次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才被风得逞,之后还顽强的抵抗了风几个月的攻势,证明她开始还是不想出轨的,只是后来身体完全被风征服了,才沉迷于肉体的欢愉,保持跟风的关系,并且逐渐的爱上了他,也许不是爱上他本人,只是爱上他超强的性能力和那种偷情的刺激。跟我在一起,她现在只会感到压抑和愧疚吧,最近这几天就没见她笑过。想到这里,我又有些怜惜妻,她貌美清纯,温柔善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如果没发生这些事该多好啊!我叹了口气,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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