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在历史上的名声很臭。其变法之举遗祸华夏两千余年,余毒至今未清。
自那时起,封建专制社会,人只分为两类,一为皇帝,一为奴隶。
商鞅变法,简而言之,便是将天下人,连他自己在内,都化作了皇帝成就霸业的工具。
他以各种手段,通过掌控的所有生存资源,逼迫百姓对朝廷言听计从。
太平之时,百姓犹如牛马,为国君创造财富;战时,百姓则成为炮灰。
若有不从,疲民、弱民、愚民、贫民、辱民之驭民五术,不仅令你劳累饥饿,更会遍尝刑罚之苦,无半点尊严可言。
在这商鞅之法中,能称为人的唯有皇帝一人,余者皆为数字。
秦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所建宏图伟业,脚下乃是秦国与六国百姓千千万万的累累尸骨,是秦国民众数百年的苦难与牺牲。
秦始皇以累累白骨为燃料完成的所谓大一统,实在没什么可炫耀的,更无光荣可言。
很多读历史的人,常不自觉将自己带入帝王视角,实乃弱智之举。更有甚者,言必称“我那迷人的老祖宗”。若回到那个时代,你恐怕只会是燃料、炮灰。
人是一切之目的,绝非某个人为实现他欲望的工具、燃料、炮灰。人的生存权与幸福感应该是居首位的。
地球不是秦始皇的地球,不是成吉思汗的地球,更不是某个组织的地球,乃是全体人类的地球。
没有谁理所应当为某人的欲望买单。而商鞅最坏的地方,便是为了个人功名,将秦国百姓当作工具、耗材,改造后献于秦王。
虽然历史上的坏种有很多,然论及影响力与破坏力,无有出其右者。
百代皆行秦政,绝非虚言。正是商鞅开此恶端,寻得这个“好办法”,才使历代帝王将百姓管治得服服贴贴。
也是这个“好办法”令华夏大地在治乱循环的圈圈里打转。可以这么说,商鞅乃是古代百姓遭受奴役压迫的万恶之源。
商鞅搞出的那一套东西,等于令每一个秦国人以及后来的六国之人,一出生便被判了死刑,缓期执行。
而他们活着的每一天,所做出的一切努力,皆为争取减刑。
实际上,商鞅活着的时候,名声便已臭大街了,只是百姓敢怒不敢言。
一次,他洋洋得意地问同僚赵良:“子观我治秦,孰与五羖大夫贤?”意思是我与五羖大夫百里奚相比,谁更贤明?
赵良毫不客气地回道:
百里大夫原本是陪嫁奴隶,穆公用五张黑色羊皮换回,将秦国交予他。他执掌国政时,太阳再毒也不张伞盖,出门也不乘车。
他去世时,孩子们不唱歌,舂米的人也不喊号子了,大家如死了爹娘一般伤心。
而你来秦国,靠走宠臣景监的门路,才见到君主。你掌权后离间人之骨肉,以严刑峻法惩处无辜百姓。
渭水之畔,一次便杀了数百人,割人鼻子,给人脸上刺字,极尽羞辱之能事。无论大臣还是百姓,都对你恨之入骨。
你每次出门,若无几百甲士前呼后拥,你连门都不敢出。你有何资格与百里奚相比?
秦王一旦不在了,秦国以这些理由杀你的人难道会在少数吗?
商鞅听了,很不高兴,但他不以为意,依旧寡廉鲜耻在秦国享受荣华富贵。结果五个月后就被五马分尸、满门抄斩了。
司马迁评价商鞅,“天性刻薄之人也”。历朝历代,没有几个人给他洗白的。
可悲是如今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文艺作品借尸还魂,借弘扬传统文化给“僵尸”招魂,沉渣泛起,不知意欲何为?
康德曾言:“人不是任何人的工具,而是自身的目的。”
这是先贤对人作为生命的尊重。强调文明的第一步,便是重视个体生命本身。
如果不懂得尊重人、重视人的生命与价值,人类将永远处于未启蒙的状态,无法获得人的尊严。
商鞅不仅将人当成工具,更是把人化作燃烧君王野心的燃料。
它以欺诈之术、仇恨之心治理国家。然仇恨所生唯有仇恨,断不能带来希望。如此行事,必遭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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